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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门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雏禾
洪诚搂着她安慰,“行啦行啦,这人不是好好的吗!”
香芹也不想这样,就是见到李宝裕受的伤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严重,一放松下来,眼泪就不受控制的落下来,止都止不住。
洪诚不住的给李宝裕打眼色,“这一路上,你都不知道你姐吓成啥嘞,还以为你出多大事儿嘞!”
李宝裕心领神会,对香芹笑说:“姐,你看我,我真没事,我还能跑能跳的!医生说让我住院观察两天,都口子长好了,拆线就妥嘞!”
香芹抹去脸上的泪痕,眼中的一层泪雾也这挡不住从心底涌出来的关心,“头疼不疼,晕不晕?”
“不疼也不晕!”李宝裕说话的时候不敢摇头,其实还是有一点儿晕的。
洪诚对赵老黑吼了一声,“赵老黑,你咋回事儿!”
赵老黑局促不已,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不上。
这病房里还有其他病人,洪诚不好发作,便把赵老黑提出去说话了。
香芹跟李宝裕说了一会儿话,就去找他的主治医生询问情况。权威人士的话,最能说服她。
听医生说了李宝裕的伤并无紧要,香芹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告别了医生,重新回病房找李宝裕,还没走到门口,站在过道儿上就听见从李宝裕病房里传出来的鬼哭狼嚎声。病房外头的人分分侧目,甚至还有些人干脆聚到病房门口,抻着脑袋看里头的情况。
香芹一听这撕心裂肺的哭声就知道对方是谁,段秋萍居然跟在她后头来了。
此时此刻,段秋萍扑在一脸烦躁的李宝裕身上,哭得昏天暗地、捶胸顿足的。(未完待续)





重生农门闺 第300章 绞到手
“呜呜啊——我的孩儿啊,你咋那么可怜啊,你姐不亲我,你要是出个啥事儿,让我这个老娘指望谁啊——”
段秋萍满脸泪水不似作假,然而比起关心李宝裕受伤,她竟更忧心自己以后的处境,这当娘的真是让人禁不住汗颜。
听她撕心裂肺,上气不接下气的痛心疾首,不知道真实情况的人还以为她口中的儿子已经没有了……
真是丧气!
李宝裕烦躁起来,头疼欲裂,尤其是脑门上缝合的伤口,跟火燎一样灼痛。跟前毕竟是他亲娘,本着孝道,他打又打不得她,骂又骂不得她,但是不能让她再这样下去,她就没见周围看笑话的人越来越多?
李宝裕大喊一声,“别哭嘞!”
他受了伤,本来就病虚,卯足劲儿喊出话也显得声弱,根本就压不过段秋萍歇斯底里的哭声。
李宝裕按住头,脸上白了几分。
段秋萍沉浸在悲伤的世界中,忘我的痛哭流涕,动情的嘶喊出声。
谁家哭灵也没有她这么卖力。
香芹排众进到病房里头,一见到段秋萍没眼色劲儿的出息样子,她就火冒三丈,怒步上前,抬脚一踹,把扑在李宝裕身上的段秋萍给踢到了床下。
段秋萍张大俩泪眼,顾不得擦鼻涕,茫然的仰脸儿望着香芹。
“丧气不丧气,人还好好的你就哭成这样子,就你这样子,还能指望住谁!能把人烦死!”香芹疾言厉色,见段秋萍甩胳膊一抹眼泪,摆出不服气的脸。她伸手一指,指着段秋萍的鼻子,凶巴巴的说,“我告诉你,你要是再给我掉一滴眼泪再喊一声,我就叫人把你扔出去,别以为我不敢!”
被香芹震慑住。段秋萍老实多了。
李宝裕不会挣钱的时候。也没见段秋萍多心疼儿子,现在李宝裕知道自己争气了,她开始把李宝裕当成宝贝蛋嘞!
有这样的娘。算她倒了八辈子霉!
段秋萍老实也就是做做样子,频频向香芹丢去埋怨的眼神,却亲昵握着李宝裕的手。同样是亲生的,她对俩孩子的态度截然不同。心里也清楚指望不上香芹半毛钱,就想以后依靠儿子了。
段秋萍摸着李宝裕的心口。把他当三岁小孩儿一样安抚,“乖,别怕啊,我已经找人给你爹带话嘞。”
香芹怒极反笑。也不怕说话刺激到李宝裕,只管让他认清现实,好让他知道爹娘是有多么的靠不住。
“别盼嘞。李老三不回来的!”
听到香芹的冷言冷语,段秋萍心里更不得劲了。心里害怕香芹会再次对她发火,偏偏还是要理直气壮的顶撞香芹,“他儿子都成这样嘞,为啥不来?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六亲不认啊!”
香芹真想一巴掌呼她脸上,可她再气恼,眼前的这个不争气的女人毕竟还是她亲娘。
说她骂她都可以,动手打娘就过分了。香芹还是有底线的。
“宝裕都知道争气,你咋就一点儿也不长进呢!”香芹从来和段秋萍都是话不投机,问问周围的人,谁不膈应段秋萍。“你把李老三想的多好呀,还以为他眼里真的有他闺女儿子,都把你扔出家门了你还看不清楚他的为人,还眼巴巴的盼着他把你接回李家去呢,你光想得美!我实话告诉你吧,李老三眼里只有他自己,他今儿个他要是来看宝裕,你让我跪你跟前磕多少个头我都照办!”
听香芹把话说到这么坚决的份儿上,段秋萍倒是不敢坚信李老三今天一定会来,可是一想到香芹跪在她跟前磕头的画面,心里油然而生出一股优越和胜利感,于是挺直了身板,稳了稳心神,是不是都瞅向病房门外,眼里哪里还有对李宝裕的关切?
段秋萍还在异想天开,难道她就不清楚李老三把他自己和钱看的比谁都重要?
李宝裕受伤住院就意味着花钱,这份子钱里当有李老三来出,身为李宝裕亲爹的李老三自然清楚这一点。李宝裕是被人打伤才住进医院的,他的医药费自然要由那个肇事人来负责任,但是李老三又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协调好,更不知道那个肇事人是不是逃逸了,在所有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只要他不现身医院,那他就不用给李宝裕掏医药费。他就是要打肿脸来充胖子也要守护住自己的财产。
李宝玉的脑袋自己转过来弯,想通了这件事之后,又是头疼又是伤心。就在他住院的第一天,李老三果然没有来。
李宝裕住院的第二天,赵老黑郑重的向他赔礼道歉,并承诺会承担他所有的医药费。
留院观察了两天,医生便放人了。医生说李宝裕没事儿的时候,段秋萍抱着李宝裕一个劲儿的谢天谢地谢神的安排,好像她儿子能够健康没有医院的一点功劳。
李宝裕光荣负伤,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到东原岭去干活,在洪城这边得到了特赦令,啥时候养好伤啥时候再去上岗。
一出院,李宝裕就跟随着香芹和洪诚回到了洪家酒店,段秋萍默默的跟在他们后面。她借故不去香源饭馆干活,旁人也懒得说她,反正她旷工一天,就少拿一天的工钱。她自己不觉得可惜,别人也没必要替她浪费感情操闲心。
现在天热,李宝裕头上缠了一圈纱布,头皮一老往外冒汗。闲时的汗水渗到伤口处,疼得他牙关直打颤。他现在真后悔上次跟香芹去理发店没有剃成平头,他嫌平头丑,就留了个锅盖发型。
香芹别无他法,把李宝裕摁到椅子上坐下,端了水盆拿了剪刀,咔嚓咔嚓几下,把他的头发给剪了。
她毕竟不是专业的理发师,一把抓住李宝裕的一撮头发。看着哪儿长就往哪儿下剪刀。
见香芹给李宝裕胡乱整,洪诚直发笑。段秋萍干瞪眼了一阵,马上就对香芹比手划脚,“你快别弄嘞,你看看你弄得这像啥!”
李宝裕的头发被香芹剪得长短不齐,看着奇丑,简直不堪入目。他如坐针毡。光想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头发被弄成了啥样。
香芹却说:“先不管好不好看,等到宝裕伤口长好,再去理发店收拾收拾。”
李宝裕心里安慰了许多——以后头发又不是不长了。剪短以后,确实让他感到凉快许多。
段秋萍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冲动,三步并做两步跑过去,借着壮硕的身子把香芹给撞飞出去。
谁能料的到段秋萍会出其不意的来这一招?
被撞到的一刹那。香芹怕剪刀的尖攮到李宝裕的头,于是右手下意识的提了一下。就是因为这么一下,俩手都没有稳住,左手的食指落进剪刀口出,被绞了一下。留下很深的伤口,顿时血流不止。
香芹还没来得及喊疼,手就被洪诚端住。
香芹的手指上竟被剪刀绞了两道血口子。她的手本来就纤细,好在是骨头硬。这要是个娃娃的手,那这根手指头岂不是要断成两截?
洪诚两眼被血色染红,额头青筋凸出,一把拾起香芹掉在地上的剪刀,攥紧在手,气势汹汹的往吓坏的段秋萍跟前冲。
香芹见势不好,大喊一声,“洪诚!”
李宝裕眼疾手快,知道要是不拦住洪诚,肯定得出事儿,起码段秋萍得躺着被人抬出去。
“姐夫、姐夫——”李宝裕一手抱着洪诚的右臂,另一手按住他手里的剪刀,却没能把剪刀从洪诚手里拽出来,他紧张又害怕,要不是有他拦住,洪诚真的要把剪刀捅到段秋萍身上!
香芹挡在洪诚跟前,顾不得给手止血。她受一点儿伤,洪诚就要跟人拼命,她不是不感动,同时她还感到害怕!
香芹又气又急,不由恼叱他,“你这是干啥,还想杀人放火?”
别说洪诚要发狠的对象是她跟李宝裕的亲娘,就是随便一个人,洪诚也不能这样。杀人偿命,伤人也是要付法律责任的,洪诚要是有个好歹,香芹咋办?
“砰”的一声,洪诚重重的把剪刀摔在地上,怒视段秋萍,像是要吃人一样,他恨声道:“你还心疼她?你看看她心不心疼你!”
香芹心疼段秋萍?还不至于。
她是害怕洪诚犯下无法挽回的错误。
香芹可不指望段秋萍心疼她,这个女的巴不得从来没有生过她。
眼瞅着香芹指头上的血往地上滴,洪诚慌了,对段秋萍的所作所为更加恼火,“香芹到底是不是你亲闺女!?”
事到如今,谁不质疑这一点?
段秋萍脸上非但没有悔色,还尽显不服气,“你问问她有没有把我当亲娘?谁家闺女像她这样不孝敬亲娘的?”
“你看看你值不值得她孝敬!”洪诚真想往段秋萍脸上踹一脚,“她把你当老祖宗一样供着,就是孝敬你了是吧,你问问你自己有没有供养过你闺女!你赶紧给我滚,以后别往我们家来!”
段秋萍跟洪诚大眼瞪小眼,气的直跳脚,她是有恃无恐,要是没有香芹和李宝裕拦着洪诚,看看她还敢不敢这样摆脸色!
李宝裕松开洪诚,过去推着段秋萍往外走,到了酒店门口,他挥手撵着段秋萍,“娘,你过去吧。”
段秋萍瞪大眼,不敢置信,“你现在跟你姐学的也不亲我了是吧!”
李宝裕不耐烦,知道跟段秋萍说再多也是对牛弹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也知道我姐跟我姐夫不待见你,再别往这儿来嘞。”
段秋萍脸青一阵白一阵,气不打一处来,拍着大腿怒笑道:“好好好,就当老娘生了俩白眼狼!”
李宝裕嘴唇动了动,本不想再理会段秋萍,最后还是说:“你别说我们对你咋样咋样,就没有你这样对孩子的,我姐姐从小到大多可怜,你不是不知道,打小就爹不亲娘不爱,这要换作是我,熬出头以后也不会好好孝敬你们。以后你就安安生生的吧,我赚了钱以后该孝敬你的地方还会孝敬你,你就别再烦我姐嘞。”
段秋萍好像头一天认识李宝裕,瞪大眼审视他,心说这满嘴仁义道德的孩子还是从她肚子里跑出来的那个吗……
“宝裕,”段秋萍大惊小怪,“上了几年学,你老师是不是把你教傻嘞?”
见段秋萍如此不开窍,李宝裕不禁摇头失效,无奈道:“不是我傻,是你傻。但凡你对我姐好一点儿,她也不会对你这样。以前我姐不是不孝敬你,你自己好好想想是咋变成现在这样的。”
段秋萍脸上闪过别扭之色,大约是想到了她和香芹寄段家篱下的那段日子,心中惶惑起来,回过神来时,却发现李宝裕早已不见,她也不知道自个儿搁洪家酒店门口伫立了多久……(未完待续)




重生农门闺 第301章 怨
洪诚给她清洗伤口的时候,香芹咬着牙,愣是忍着没有喊一声疼。
端着她的手,洪诚能感受到它不受控的颤抖,蓦地一阵心痛,对着香芹受伤的手指头,轻轻柔柔的吹了几口气,抬眼时让人清楚的看到他满眼的疼惜,“疼不疼?”
十指连心,被锋利的剪刀绞住了手,香芹咋能不疼?
李宝裕顶着可笑的头型,杵在一旁,见香芹的手皮开肉绽,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险些惊呼出口。
纤细的手指上两道血口子,皮肉翻开,挺触目惊心。
洪诚到处都没有找到创可贴,兀自抓耳挠腮,这才想起来他舅刘硕给洪家备医药箱,年前就被拎回家了。
“走,我记得那边商店有卖创可贴的。”
“我去买!”李宝裕愿意跑这个腿儿。
洪诚叫住他,“你别忙嘞!”他再懒也不至于央活负伤的人,“我带你姐去,买了马上就把她的手包好嘞。”
说话的时候,洪诚眼睛不离香芹的手,微微蹙起眉头,心想着还不知道一个创可贴能不能完全包住香芹手指头上的伤口。
见他紧张,香芹心里是甜的,嘴上却忍不住嗔怪他,“行啦,又不是整根手指头断嘞!”
紧张个啥,这样的伤口过两天就结痂了。
洪诚哭笑不得,“我要是紧张别人,你说我也就算嘞,我这是紧张心疼谁咯,我咋恁费心不讨好哦!”
俩口子有说有笑往酒店外面走,一出去就听见对面的香源饭馆里吵吵闹闹——段文的怒骂声中夹杂着段秋萍的哭喊。
这还要从段秋萍被撵出洪家酒店说起——
香芹被剪刀划破了手,段秋萍不认为这是她的错。却被洪诚吓唬了一顿又被李宝裕埋怨了一顿,觉得委屈无比,跑到香源饭馆嘚嘚这件事儿,净说别人的不是,强调自己多可怜,生了一对儿女,没有一个在跟前孝敬她的。
香源饭馆干活儿的人。没有一个人理会她。也没功夫理会她,也就一开始段文说让她的嘴消停消停。
段秋萍却声音更大更亮更尖,好一副揭露别人恶行的嘴脸。“你都没看见,那一会儿洪诚拿剪刀要捅死我嘞!我闺女不过就是手破了皮,我还没心疼嘞,他就要拿剪刀捅死我嘞!”
搁香源饭馆吃饭的人。听了段秋萍说的故事,竟有人对她产生了同情。
“我要有那样的儿子闺女。看我不往死里打他们!”说话的是个满腮蓄胡子的中年男人,从他面相上就能看出他是个强势的人。
段秋萍一见有人帮她说话,顿时来劲,操着哭腔回应他。“我咋不想打他们,我也得厉害得过他们才行啊,你是不知道我闺女那相好的多厉害。拿着剪刀要捅死我嘞!”
她再次强调洪诚对她发狠的那件事,此时此刻。她要是挤出几滴眼泪来她配合她潸然的神情,那她真真是能够把她这个天底下最可怜的母亲的形象表演的淋漓尽致。
许是有人愿意听她说话了,段秋萍竟坐到那胡子拉碴的人跟前去滔滔不绝。那男人竟也有耐心,听得还津津有味。
段秋萍从自己嫁个没良心的男人开始说起,跟这个没良心的男人生了一对没良心的儿女,看她这架势,似乎是恨不得把自己艰难的人生经历一股脑倒给对方。
说着说着,段秋萍的眼眶竟红了。
说到她信主的那段,在别人听来好像是她家里的人容不下她,她被迫才去的教堂,在教堂里过了一段清苦的日子。
“……搁教堂里,我天天看人家扎堆,跪在地上埋着头祷告,我也跟他们学,我现在也天天祷告!”也不知道想到了啥,段秋萍的眼睛猛地一亮,拊掌起来,拔高声音接着说,“还别说,这祷告真管用啊,求一求神,真的能心想事成!我们馆子以前生意不好,我一祷告,你看我们这生意是不是挺好的。还有我儿子,前两天跟人打架,脑袋上被砸了窟窿,流了那么多血,眼瞅着就不行嘞,我一祷告,还真就没事儿嘞——”
想必是那络腮胡子真的听信了她,露出一副惊奇的模样。
原先见段秋萍活儿也不干就坐那儿跟人说话,段文懒得理会她,不过听她越说越离谱,他就忍不住了。
段秋萍那是啥意思,合着香源饭馆的生意能够变好,跟其他人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全都是她段秋萍一个人的功劳。李宝裕跟人打架是受了伤,却是性命无虞,咋听段秋萍说的孩子好像快死了一样?她一祷告,人就起死回生了,真要有那么本事,她还能搁这儿坐着?
段文走上前,脸色阴沉,明显山雨欲来。
他指着段秋萍眼前那张桌子客人吃剩下的残局,高亢的声音泄露了他此时此刻的怒气,“来来来,你跪这儿祷告祷告,看看不用你动手,你的神会不会帮助你把桌子收拾干净!”
段秋萍脸色一僵,还不至于睁眼瞎看不出来段文很生气。
刘玲一见气氛不对,就想打圆场,快步朝段文手指的那张桌子跟前去,却没能越过段文这道防线。
段文横臂一伸,挡住刘玲,把她给叱了回去,“你别插手!”
刘玲神色复杂,欲言又止,对方是老人,她不得不尊敬,有些该说的话她不是不想说,却是不敢说。段文摆起脸来吓人乖乖,让人禁不住噤若寒蝉啊……
她给闻声打后堂里出来的段勇源使了个眼色,希望他能劝住脾气上来的段文。
馆子里还有好些个人吃饭,这时候馆子里的内部人员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不仅影响不好,还给人看笑话。倒也不怕被人看笑话,就是恐怕耽误了生意。
就算没有接收到刘玲递来的讯号。段勇源也不会任由事态朝着更加严峻的方向发展。
“爷,你过来吧,让玲儿过去把桌子收了。”段勇源想小事化了。
段文哪里愿意?
本来天气变热,人受天气的影响,会变得心里烦躁,偏偏段秋萍净干那些不如人意的事儿。
因为李宝裕住院,段秋萍请了两天的假。这都第四天嘞。她还闲得发慌一样,看来她是不想好好的干嘞!
眼瞅她一点儿自觉性都没有,段文这个当爹。心情只会是更糟糕。
好吧,她旷工,他可以不计较,但是对她说的话还能充耳不闻吗?
姑息养奸。这事儿不能轻易就翻篇!谁劝也不行!
段文站在段秋萍坐的位置跟前,比手划脚的说了一通。“坐这儿光说两个孩子的不是,你自己是啥样?你生了他们有没有好好的养过他们没有?别以为我不知道,有一回李家村来一个人搁这儿吃饭都给我说嘞,李老三每回打你。你躲到香芹后面,那么粗的棍子落到香芹身上,你倒是心疼了没有?香芹搁羊圈里病着。你有说过喂她一口水一口饭没有?只要好吃的东西,你宁可一股脑填到自己肚子里。也不管是不是撑住你自己,也不愿意东西落到别人嘴里!我倒是想问问你,当初你被李老三撵出来,你哪来的好心把香芹从李家要过来?”
段秋萍几乎跟段文一个脸色,都是铁青的。似乎是怕泄露了啥,她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想当初她从李家净身出户,李家容不下她,她只有回娘家去。但是她太了解她的父母,知道就那么孑然一身的回去,肯定搁二老跟前讨不到好脸,就想到利用羊圈里重病的香芹来博取他们的同情……
真正的答案只有她自己清楚,但是她敢说实话吗?
段文指着自己的鼻子,唯恐坐着跟石化了一样的段秋萍听不见,便稍微俯了一下身,“你还说你儿子闺女不亲你不孝敬你,啥时候见你孝敬我跟你娘,我们不是你的亲爹亲娘是吧?让你信主,是让你改改你的德性,没信几天你就跑回来嘞,你知不知道你程大娘咋跟我说的?她说你搁教会里成天祷告发大财住大房子嘞,你要是真祷告我们馆子生意好你儿子身体好,你程大娘还会给我说那些话?”
段秋萍暗暗的把程氏奶奶也给怨恨上了,是程氏奶奶给她说只要诚心祷告,上帝就会显灵,她才把那些心里的话祷告出来,那老家伙竟然拿住事儿跑到段文跟前告状去了。
段秋萍心上窜起一股邪火,两手握拳,捶桌子站起来,睁圆眼大声反驳段文,“你听见我没为馆子还有宝裕祷告啦?没听见你瞎说个啥劲儿!”
段秋萍也是蠢,明知道段文在气头上,还往火上浇油,她是有多么的视死如归?
果不其然,段文容不得她有半点儿脾气,不由她分说,上手就拽着她的头发,连拖带拽的从桌子与椅子中间扯了出来。
头皮被扯得生疼,段秋萍按住头发,还是疼得两眼冒泪,“哇哇”的一阵尖叫。
段文把她拉到那张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桌子跟前,一脚踹她小腿上。
段秋萍承不住力,两腿打完,整个人坠地,膝盖先着地,“咚”得一声响后,就听到她龇牙咧嘴吸了一口冷气的声音。这段时日她好吃好喝,如今养得身子本来就发福精壮,这一跪膝盖不碎,也得青上一大片。
段文按住她的头,教她站不起来。
段秋萍的头顶上方,响起了段文火冒三丈的声音,好似雷霆大发。
“给我祷告,我倒是要看看你不动手其他人不动手,你的神会不会帮着你把桌子收拾干净!快点儿给我祷告!”
段秋萍狼狈的跪在地上,对着桌子上的满是残羹油污餐具直呜呜的哭哭啼啼。
段文松了手,段秋萍立马把脑袋藏到桌子底下。她本来就是跪着的姿势,身子矮了许多,脑袋一低,就能挨到桌子底下。有桌子挡着,段文还咋抓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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