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门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雏禾
香芹嗤笑起来,“你跑十万八千里来跟我们说离洪诚远点儿,你也不看看你来的这是啥地方。有这份儿心思的话,你还不如去让洪诚离我远点儿嘞!”
见唐莎抬手,香芹逼近她一步,眼中盈满森然的笑意,对唐莎丝毫的不畏惧,“咋嘞,你还想动手?自己没本事留住男人,怨不得谁。”
唐莎的脸色变了又变,眼睁睁看着香芹越过她,向涵洞的方向去,她兀自的咬牙切齿一阵,愤然回到诊所。
刘医生已经帮洪诚转移阵地,把洪诚放后院的屋里去嘞。因为诊所大门敞开,灌进来的都是冷风,这里不能睡人。
“洪诚咧?”唐莎问。
“我把他挪后面去嘞。”
“我去看看他。”
说着,唐莎就往后院方向去,却被刘医生拦住。
刘医生心里对唐莎很是戒备,虽然她也知道唐莎是读过书的知识分子,其素质与寻常女子不同,可心里面还是忍不住将她与洪诚身边的其他女性一视同仁。
“屋里乱的很,我不好意思让你进去。”刘医生表面不动声色,可弦外之音很是明显,想让她就此打道回府。
眼前的不是旁人,是洪福的妹夫,洪诚的亲舅,唐莎不笨,知道想要跟洪诚亲近,那笼络洪诚亲人的工作是必不可少。
唐莎笑的温婉,却将心思暗藏,跟刘医生道别后,就离开了诊所。
第二天洪诚醒来,因为宿醉,头疼的厉害,咋也想不起自己是咋到了诊所。
刘医生也没跟他多说,只说他是被人送回来的,关于香芹,只字未提。
唐莎来的挺早,专门冲着洪诚来的。
洪诚抱着棉被,坐在病床边,神情呆滞。
他隐约有些印象,昨天他好像就在这里坐过一阵,可咋也想不起来当时具体的情况。
他正要问刘医生昨天是谁把他送回来的,就见唐莎挎着包来嘞。
“你来弄啥咧?”洪诚有些烦躁。
小时候还好,自从懂事儿以后,他就不太愿意常跟唐莎搁一起玩儿。
唐莎这人虚荣的很,总想着把洪诚当男朋友一样给周围的人介绍,还经常叫他一块儿逛街。这里头的文章,洪诚不是不懂。
“我听你爸说你搁你舅的诊所哩,我昨儿就来嘞,你醉的不省人事,连我都不认得嘞。”唐莎把皮包放床上,落坐在洪诚的身边,“下个礼拜,我想办个同学聚会,把咱们初中高中的同学都请来玩一玩,你看咋样?”
“我忙,没工夫。”洪诚头疼欲裂,他几乎能够想象得到这之后的一场安排——
少说有几十个人,他要搁酒店里腾出地方,还要免费送上一些吃喝,费事儿又费钱……
也许前段时间,他还可以热衷在吃喝玩乐的事上,不过现在他的心思已经不在那上面嘞。
他脑海里一直有一个人影挥之不去,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从什么时候闯进到他的心里来的。
阳光下,她的每一根柔软的发丝都跃动着金色的光辉,好像成熟的麦穗上有精灵起舞。
看到她对别人笑的时候,他会莫名的感到焦躁。他也想得到那样的笑容,甚至想要看到她更多不为人知的表情,不知不觉就靠近她……然后,他就深陷其中。
洪诚失神时,至于唐莎又说了些什么,他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他猛然站起身来,将唐莎骇住。
见洪诚要走,唐莎喊住:“你弄啥去嘞?”
“我的车还搁人家家咧。”洪诚至少还记得他昨天去过南院,跟段文一块儿喝酒。
“我跟你一块儿去。”唐莎明显是不放心他与香芹再次接触。
“不用嘞,你就搁这儿吧。”洪诚有些恐慌,他不想让香芹与唐莎接触。
唐莎一怔,回过神来,发现洪诚已经不在诊所,她跑出去,见洪诚还没走远,于是就追了上去。
“洪诚,我昨天见过你爸嘞,你爸说你最近这一段时间经常跑出去,就是搁这儿咧?”
洪诚不太喜欢她查户口本一样的口吻,他的行踪不需要跟人报备吧。
他不想搭理唐莎,说再多都是不耐烦。
“你来这儿手为了见啥人吧,昨天送你回来的那个女孩儿?”唐莎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洪诚却突然愉快起来,听唐莎这么说,昨天送他回来的人是香芹……
“那是啥样的人,你了解吗?你知道她接近你的目的是因为啥吗?”唐莎不住的提醒着他。
尽管唐莎已经很含蓄的没有指名道姓的说出香芹的名字,洪诚也知道她的意思,听不得别人说香芹的坏话,他的脸色马上又阴沉下来。
“不是她接近我,是我死皮不要脸的接近她。”见唐莎愕然,洪诚又说,“你现在懂我说的是啥意思了吧!”(未完待续)
重生农门闺 第92章 有钱人
多少姑娘搁洪诚面前巴结,搁他屁股后面转,洪诚有时候也是来者不拒,却从不见他对谁留情。
难以置信,洪诚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唐莎美眸圆睁,见洪诚转身欲走,她才从怔鄂中回过神来,一丝恐惧感涌上心头。她意识到,如果她不做点儿啥,洪诚就是别人的嘞!
她飞快的追上洪诚,心里对香芹是恶言恶语,她却要极力压抑着这股骂人的冲动。
凭借着对香芹的第一印象,唐莎一开口便是要让洪诚认清现实的情况,“那小姑娘才多大一点儿,有没有十五?你知不知道你们差了多少岁?你快三十的时候,人家可才二十出头!她的文化程度咧?你高中毕业,她念过初中没有,只怕小学都没上过吧!”
“唐莎,你能不能别管那么宽,以后你想到哪儿玩儿到哪儿玩儿去,想咋玩儿就咋玩儿,千万别再叫上我嘞!”洪诚已经受够给她当随身银行嘞。
“我说这么多,可都是为你好,你咋不领情嘞!”唐莎都快认不出眼前的人嘞。
“知道我不领你的情,你就别说那么多嘞。”洪诚抬脚时,不忘回头告诫唐莎,“别跟着我!”
眼睁睁看着洪诚扬长而去,唐莎气的恨不得团个雪球砸他脑袋上。
这会儿南院正热闹,今儿一早,爱枝就跟段江带着小宝儿往南院串门子来嘞。
段江常在外面跑。干了一些苦力活,也把自个儿练得身强体壮。放眼十里八乡,恐怕揪不出来一个男的是比段江的身材还要好的。
比起段江搁外面过得咋样。周围的人更关心的是他这次回来,还会不会撇下爱枝跟小宝儿母子俩。
堂屋里,炉子跟前围了好几个人。
段江抱着小宝儿,跟段文、段勇源他们寒暄了好多话。中途的时候,段祥跟段武也加入进来。
这院儿的女人们,还有爱枝忙进忙出的筹备着丰盛的中午饭。
原本喜气洋洋的气氛,被段文一句话打的支离破碎。“小江,前几天有人到你家偷猪。这事儿你都知道了吧。”
“知道,昨天晚上爱枝哭着跟我说嘞。”段江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他要是早几天回来,说不定就不会让妻儿碰着这档子吓人的事儿嘞。
“那你这次回来。啥时候走哦?”段文已经准备好了一肚子教训人的话。
段江傻笑,显得有些难为情,似乎也知道当下的场合随时都能变成对他的批斗大会。
“我不准备走嘞。”段江说的认真。
段江算是段家庄第一个走出去的人,大江南北的到处跑,去过好多大城市,可羡慕死人!
他以后要是留在段家庄,那不就意味着失去原来的生计了吗?
“你不当建筑工啦?”段武问。
段江虽然没有自己当老板做生意,不过他搁外面打工的时候,每个月往家里寄不少钱哦。要不然爱枝跟小宝儿能活的那么滋润吗!
“搁外面干活也辛苦。累的很,就爱枝带着小宝儿搁家,我也不放心。我想了想。还是回来吧。”段江放弃事业,可见家人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不过我还想搞建筑,我想搁这边建个砖瓦厂嘞。”
“砖瓦厂?”周围的人都期待着他的下文。
段江不负众望,又说:“我搁外面的建筑工地上干了几年,也学了不少本事。咱们家乡的房子都是土木结构,迟早是要更新换代的。以后盖新房子。用的都是水泥跟砖嘞。不过办砖瓦厂只是我目前的一个想法,说多嘞。那还是钱的事儿。”
“大概需要多少钱?”段文问道。
“两三万吧。”段江说了个数,见周围人的脸色都变得如死灰一般。
段江对两家人来说不是外人,他有啥困难,段文跟段武他们都是能帮就帮。段江说要办砖瓦厂,他们也都支持,只是这要下的本钱,着实大大超过了他们的预期。别说两三万,哪怕是再去掉一个零,他们赔上身家也凑不出来。
“这么多钱啊……”段武吓得抽了一口冷气。
段江笑笑,又说,“我打算找银行借款嘞。”
“那银行能借给你钱?”段文可不认为银行会有那么大方。
“找找担保人,应该可以吧。”段江还没跟银行接触,也不能确定这笔钱能不能借到手。
这时候,有个人冷不丁的开口,“你要是认真想把砖瓦厂办起来,那钱的事儿,你们不用操心嘞。”
众人望去,只见洪诚坐在板凳上,双手搁炉子跟前伸着。
段文不快,“你啥时候进来的?”
洪诚苦笑连连,他的存在感就这么薄弱吗,不至于吧……
这时候,洪诚搁段勇源跟段祥眼里,那就是一个存钱罐,这罐子里头装的还不是毛毛钱,那都是数不过来的百元大钞!
“你们听说话民间借贷吧。”洪诚说,“跟银行借贷差不多,利息比银行的利息要低……”
“需要有担保人吧,我给小江做担保!”段武拍着胸膛。
“你一边儿去吧,啥时候轮到你嘞!”段文非要骑在段武的头上。
他们不是看不到这里头的风险,不过他们信得过段江。
“你们能不能还上钱无所谓,反正到时候我把香芹带走就妥嘞……”洪诚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段文瞪他,低吼道:“你成想!”
洪诚讪笑几声,后对段江说:“我是说真的,你要是做好准备嘞,随时可以找我借钱。不过事先说好,想从我这儿拿到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准备好一份计划书,还有砖头的样品,我得先看看情况,看看你的厂子值不值得我投资。”
段江左手托着小宝儿,右手向洪诚伸去,与洪诚的手握上,“我是段家庄的段江,请问你是……”
“洪诚,一个有钱人。”
听到对方这样自报家门,段江的手明显一抖。
饭桌上好说事儿,段勇源把桌子摆上,见段文由开了一瓶酒,他忍不住埋怨:“还喝?”
“就喝一点儿。”段文嘴上这么说,吃饭的时候,还是饶了好几杯,喝的满脸通红。
其他人也喝了不少,洪诚胃里不得劲,就浅尝辄止了几口,再也没有动酒杯。
一顿饭过后,该回的回,该散的散。
洪诚喝了几口小酒,酒劲儿上脑,不敢开车往大路上走,就到诊所那儿醒了醒酒。
唐莎挺有本事,竟把洪福给请来嘞。
洪福先没去管洪诚,到了诊所对刘医生就是一顿说,说让他把诊所先关嘞,回家过年去嘞。
洪诚带着一身酒气来的时候,洪福马上就转移了目标。
“谁让你喝酒嘞?”洪诚气不打一处来。
洪诚经常开车在外面走,洪福三令五申的给他下了禁酒令。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真出了事儿,他找谁赔去?
“我没喝醉。”洪诚头有些晕乎乎,不过还算清醒。
“没喝醉?那昨天晚上是谁迷迷瞪瞪的就搁你舅这儿住着咧?”洪福见洪诚昨天晚上没回家,还以为他又是钻哪个女人怀里去嘞。幸好不是他想的那样,不过洪诚三天两头的往这边跑,他心里也是一样的不舒服。“你搁谁家喝的酒?”
“爸,你给我借三万块钱呗。”就算洪诚手里真有这么多钱,要是使出去,也得跟洪福请示。
洪福吓得不轻,就连旁边的刘医生和唐莎也都是悚然一惊。
洪诚一张口就要钱,不是三百,也不是三千,而是整整三万块钱!
洪福抽了一口凉气,这时候还能保持理智,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你要那么多钱弄啥嘞?”
“投资,我有个朋友想办个砖瓦厂嘞。”搁饭桌上的时候,洪诚跟段江也都说明白嘞。
两人分头准备。洪诚除了准备钱,也不是啥事儿就不操心嘞。毕竟是不小数目的一笔资金,他总得心里有个底儿。段江答应会做出一份详细的计划书和砖头的样品,说的时候也头头是道,让人不由自主的对他信服。
洪诚觉得这事儿能成,这才大胆的跟洪福开口。
洪福心里打鼓,“你啥样的朋友诶?”
他总得知道洪诚是想把钱借给啥样的人吧,要是没有担保,这笔钱很有可能就打水漂嘞啊!
“香芹的一个舅。”洪诚脸红了一下。
洪福没话说嘞,他是不知道该说啥好嘞,他得儿子被一个半大不点儿的女娃子迷的晕头转向、神魂颠倒嘞!
气人啊!
唐莎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还为自己的料事如神洋洋得意,“我就知道那个女的接近你,就是为了你们家的钱!”
她说这话,别说洪诚不爱听,就连刘医生心里也不是滋味儿,“香芹不是那样的人。”
“爸,我承认,我想借钱给段江,多少是因为香芹的关系。”洪诚的态度异常诚恳,“我也觉得这里头确实有的赚。段江跟人搞建筑,跑了不少大城市,确实很有远见。你就等着吧,多少年以后,估计这十里八乡土木瓦房全扒了换新房嘞,就咱们家最早盖起来的平房,马上也就落伍嘞。”(未完待续)
重生农门闺 第93章 炸馓子、麻叶儿
就算洪诚那么说,洪福心里还是没谱儿。他不是没给人放过债,可三万块钱真不是小数目,他从来没有借出去过这么多钱!
唐莎也不是没有见识的女人,此刻更是庆幸她父亲有个看报纸的习惯,她也是耳濡目染,从报纸上知道了不少新闻。
“洪诚,不是我说你说的难听,就算你家真有那么多钱,你借出去人家到最后赖着不还你,到时候你找谁哭去?你自己去看看报纸上的新闻,那政府下令扒了多少个砖瓦厂,那厂子可污染环境啦!”唐莎越说声音越大,一个诊所里,就她生气的很,好像要从她身上割肉一样。
她这话就如同一块儿巨石,投入洪福的心海,引发了惊涛骇浪。
洪诚不满的看了唐莎一眼,合着这女的搁他们父子跟前挑拨离间来嘞。
洪诚耐心的给洪福解释,“爸,你告诉我,啥样的投资没有风险?你当初把酒店开起来的时候,不也是好几次都面临倒闭吗,难关也都度过来嘞。我也不是一时冲动才答应给人家借钱,我跟段江说好嘞,要是他的厂子不值得我投资,我是一分钱也不会借给他的。到时候东西出来,我拿给你一块儿看看。”洪诚忽然笑起来,“我也说嘞,要是他们还不了钱,我就把香芹带走咧。”
听他说那不正经的话,洪福就恨不得狠狠挠他的脸,看他还拿啥对人嬉皮笑脸!
不过另一方面。洪福相信洪诚的眼光,这小子确实有做生意的头脑。就拿前几年来说,那菜价、肉价猛涨。洪福为此头疼的厉害,这小子跟几个朋友喝喝酒、吃吃饭,轻轻松松就用合理的价钱把货源给定下来嘞。
比起钱,洪福更关心的是洪诚的终身大事,“那我把钱给你,你啥时候结婚哦?”
洪诚神经质的傻笑起来,“再过几年吧。香芹现在还小着咧。”
洪福咬牙切齿起来,他堂堂洪大老板咋有个这么死皮不要脸的儿子嘞!“娘了个逼。你就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知道不。你一心想娶人家,我看人家姑娘都不待见你!”
“不待见我好啊,那就说明她与众不同,比别的女的都好。”一说到香芹。洪诚满口都是对她的称赞,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你说我娶个只会花钱的女人有啥用,香芹能干又勤快,将来过门,还可以打理咱们家酒店的生意。你也见过香芹,是不是觉得她可漂亮,以后我跟她的孩子,那肯定是跟我一样帅的一塌糊涂……”
洪福忍俊不禁。似乎是被洪诚给打动嘞,至少这小子没忘给他抱孙子。
然而洪诚的这些话,唐莎听在耳朵里。不舒服在心里,脸上自然也不好看。她对洪诚真心真意那么多年,都得到了啥?是她的努力不够吗?
腊月二十以后,年味儿就越来越浓重嘞。
有的小孩儿手里天天都有擦炮。有的家里大人不给买擦炮,家里的调皮小孩儿就偷偷的拆散了家里买的鞭炮,一手是点燃着的长香。一手抓的是一把红色的小鞭炮,到处跑着放。
总之。噼里啪啦的声响不绝于耳,哪怕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突然蹦出来类似的声响,惊扰睡梦中的人。
香芹这几天可忙,做好了豆腐,往关系好的几家送去。关系不好的人,撂上几毛钱,就能从南院拎上一袋子豆腐走。
段勇源将南院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打扫了干净。
香芹正为炸馓子和麻叶儿做准备。
炸馓子和麻叶儿的准备工作几乎是一模一样,就是做出来的东西在形状上有很大的不同。
馓子是长长细细的条状,而麻叶儿则是柳叶似的的菱角形状。
据段文这位经验老道的人说,腊月里炸上二三十斤的馓子跟麻叶儿,能吃到过年以后的三月份哩。
香芹往和面盆里洒了两小勺的盐,用温水化开,还打了俩鸡蛋在里头,之后往盆子里头倒上面粉跟适中的黑芝麻,然后就成用手抄拌嘞。
和好的面团既不能太软也不能太硬,还得盖上面布醒上半个小时左右。
半个小时后,香芹将布满黑芝麻点点约摸有两公斤的的面团分成两半,一半为炸馓子用,一半留作炸麻叶儿。
香芹取出一半面团,放在抹了油的案板上,在面团上也擦了油。她将面团按压成面饼,然后用擀面杖在面饼上来回滚,直到面饼变得跟纸板稍厚的程度在停下来。
她抄刀在面饼上来回划切,一定要保证切成的细条首尾相连,不能断。
在宽细的面条上再抹上油,搓成细圆的形状,一层一层、一圈一圈的盘在盆子里,倒上油,养上一两个小时。
在这一两个小时的间隙中,香芹开始做麻叶儿。
做麻叶儿也下上不少功夫,最主要的就是要把面团按压成面饼的时候,要把面饼擀的比纸板还薄,就成面皮嘞。
然后将面皮叠在一块儿,切成长条形状,再将长条形状的面片切成菱形的柳叶形状,比汤面片稍微大一点儿、厚一点儿。
半壶油倒入热锅里还不够,起码要用两斤左右的食用油。
炸麻叶儿简单的很,直接把切好的麻叶儿往油锅里一放,两面炸成金黄色就可以捞出锅。
不过炸馓子的时候,要下些功夫。
要将在盆里养好的面条缠在手上,缠个七八股左右,缠的时候最好是再搓细搓匀一些。然后用两只筷子将缠在手上的面条撑开,想要做出来的形状好看一些,那就下锅的时候稍微扭上一下,面条只要一沾热油,形状基本上就固定嘞。
见香芹搁厨房里忙活的差不多,段文从屋里提出来一大袋子五颜六色的虾片。这虾片是他办年货的时候,特意买的。
“香芹,趁着锅,把这些虾片也炸出来吧。”家里穷的时候,往年过年他都舍不得多买。买来的虾片炸好以后,他也不舍的吃,基本上都给他的孙子嘞。
段勇源可喜欢吃虾片,今年让他吃个够!
虾片五颜六色,薄而透明,一下油锅,滋滋啦啦一阵过后,就都膨胀起来,看上去香脆,吃起来也可口。
段勇源闻着味道钻进厨房,他也不怕烫手,虾片一出锅,他就迫不及待捏了一块儿塞嘴里嘞,也没放过馓子和麻叶儿。
段文无奈的摇头,却又忍俊不禁,拍拍段勇源的肩膀,说道:“装一点儿,给你二爷家拿去。”
“回来的时候,带些绿豆芽。”香芹不忘嘱咐。
“嗯嗯。”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段勇源一边吃一边装,装好以后边走边吃。
段勇源按照香芹的嘱咐,带了一袋子绿豆芽回来,又装了一下虾片、馓子跟麻叶儿,往小院儿送去嘞。
小院儿里,窦氏正打扫房子,里屋门开着,段秋萍嫌冷的慌,就从床上下来,坐到炉子跟前。
见她安稳如泰山,就窦氏一位老人家忙活,段勇源心里忒不舒服,忍不住说起来,“姑,你就不会帮着我奶干点儿活儿,马上过年嘞,你也不想着把家里收拾收拾?”
段秋萍翻眼,嘴撇了一下,“这又不是我家!”
“不是你家,你搁这儿白吃白喝弄啥嘞?你做不好人,起码得有一点儿孝心吧!”段勇源越说越生气,实在搞不懂,段秋萍这样懒散的女人咋会有个那么勤快的闺女。只管自己吃饱,别的啥都不顾嘞,她又不是大老爷,凭啥要人养活她还伺候她。段勇源就不信拿这个女人没办法,“奶,以后你就别搁这院儿做饭嘞,到我们那院儿吃去吧!”
“哎哎!”窦氏连声道,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段秋萍瞅了好几眼段勇源手里的东西,见他没搁下的意思,就明知故问:“你拿的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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