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门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雏禾
“那时候你早不告诉老师,告诉葛大傻家里的人也行啊!”
香芹天真的以为,当时要是有大人出来管管葛大傻的恶劣行为,也许葛大傻身上的那个悲剧就不会发生嘞。
洪诚轻笑了一声,从他的话里听不出一点儿的忏悔之意,听上去他好像还在幸灾乐祸,“葛大傻经常抢我的钱,这事儿老师跟他家的人都知道,老师管不住,葛大傻家里的人拿着他从我这儿抢来的钱高兴还来不及嘞,你以为他们会管?当时出事儿以后,我们家就给他们赔了一百块钱。他们报警抓我也没用,那些公安还要抓葛大傻家里的人嘞,教唆自己家的小孩儿出去抢钱,孩子最后变成那样,那是他们自找的。当时多少人看见我跟葛大傻打架,是他先动手的,我那是正当防卫。”
香芹没有发表意见,她把最后一张荠菜煎饼从平底锅里铲出来,放到案板上横一刀竖一刀切成了四等分,与其他切好的煎饼撂在了一起。
“开饭吧。”香芹说。
都快中午嘞,不见洪福有动静,洪诚往屋里去瞅了一眼,见洪福搁屋里看电视,于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们忙的跟啥一样,你搁这儿看电视嘞,你咋那么会享受哦!”
洪福抠了一把眼屎抹他身上,“我是你老子,我把你养了这么大,就不该你伺候我一回?”见洪诚神情愀然,他又吆喝了一声,“给我端饭去!”
就荠菜猪肉馄饨和荠菜煎饼,并不是很丰盛的一顿饭菜,不过问着香味儿,看着碗里头胖乎乎的馄饨和漂的那几片香菜叶子,让人心里暖暖的。
洪福知道香芹很快就要离开,一想到吃不上她做的饭,心里就不自在起来。
“香芹,啥时候走哦?”洪福有些落寞。
“下午。”香芹可再耽误不起嘞,她也算是个生意人,知道对生意人来讲,时间是很宝贵的。
洪诚说:“我跟你一块儿过去。”
香芹这一走,洪诚也是要跟着去的。他俩一走,洪家就变得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
洪福心酸不已,跟个小孩儿一样发起脾气,“走走走,你们都走吧,就让我一个人搁这儿妥嘞!”
洪诚知道他老人家心里不舒服,他那是故意摆着脸给人看的。
洪诚也没用安慰他,“你就住酒店里妥嘞,二毛跟段昊马上就去上班嘞,你去接应一下,看他们当保安行不行。”
“那你不来帮我的忙,你弄啥去?”洪福想多享几天的福都不容易。
“我这不是去帮香芹的忙么。”洪诚说,“酒店里有那么多人,不差我一个。香芹那边就她一个人,她晚上一个人住木屋,我也不放心。”
洪福觉得也是,不过儿子跟未来的儿媳妇不在身边,他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
于是他试着劝说香芹,“香芹,要不然你就来酒店干吧。”
一个人干辛苦,一群人干也是辛苦,不过人多的地方事儿就多,香芹倒也不是怕麻烦,也有些想趁着自由年轻的时候闯一闯,看看自己能够做到啥样的程度。
“我还是想搁外面一个人先干着,要是没有起色,那时候再换别的。”
洪福欲哭无泪,他算是听出来嘞,香芹压根儿就没有往他们酒店去帮忙的意思跟打算。不仅如此,要是再这样继续下去,他唯一的儿子说不定就要被这丫头给拐跑嘞。
“要不然等桥修好以后再走呗,那时候人多,生意也好做。”
“其实现在做生意也可以,东西做出来就能卖完。”
香芹做的不是大生意,就是卖早点。现在往她那儿去吃饭的基本上都是农民工。她清早做好早点,不到中午就卖完嘞。照这样的速度计算的话,等桥修好路一通,同样份量的早点做出来,估计半个上午就可以卖完收摊嘞。
到那时候,香芹会有更多闲暇的时间。(未完待续)
重生农门闺 第156章 回来
想留也留不住,洪福也只好放他们走嘞。
下午的时候,洪诚简单的打包了一下东西,就跟香芹一块儿往河堤上去,沿着河堤一直往东头走。
不多久之后,就看见河里有一条渡船运行。
说是渡船,那就是一个漂在水上的木筏子。筏板被铁索固定,只能来回的从此岸到彼岸,并不会随流水上下游走。
筏板上有个渡船人,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把行人运送河堤的两岸。每个人来一趟去一趟,都要先往渡船人手里交两毛钱,才能上他的船。
洪诚没有开车也没有骑车,就带着一个行李包,领着香芹,到了渡船上。
当渡船开动的时候,会有吱嘎吱嘎紧绷的响声,不绝于耳的始终是流水声,两者相交成了变奏曲,却不让人觉得哪里有不和谐的地方。
渡船特意选在了河道很窄的地方,这样来回一趟并不费工夫。一分多钟过后,就能成功的到达对岸。
香芹和洪诚一路徒步到了十字路口,有一段时间没回来,木屋里里外外没有人打扫,香芹一回来就做了一遍大扫除。
趁着太阳还没落山,香芹把被子和被褥、枕头都抱了出来,搭在晾衣绳上暴晒。
段勇源正搁十字路口边上卖热豆腐,一看见香芹和洪诚,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终于回来嘞!”
香芹忙着收拾。洪诚就停下来跟段勇源寒暄。
“最近生意咋样?”洪诚对段勇源的印象还是挺好的,至少他知道香芹搁段家的时候,段勇源是真心对香芹好的人。
“不敢做多。做多嘞就卖不完嘞。”段勇源笑得很知足,钱挣得再少那也是钱,有时候他这漫不经心的态度就跟香芹一样,一口吃不成个大胖子,慢慢积攒就行嘞。他的神情闪烁了一下,忽然问了洪诚一个问题,“香芹开始做早点。那刘玲还会不会来帮她嘞?”
洪诚的眼神变得暧|昧起来,他心想着。段勇源这时候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刘玲来。
仔细看段勇源脸上羞怯的红晕,洪诚了然,“遇着好姑娘,就赶紧下手吧。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儿嘞。”
段勇源恼羞成怒,神情窘迫,“你说啥呢?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洪诚想起那天搁河堤上的情形,那时候段家庄的人是跟刘家村的人在一块儿抓鱼,段勇源和刘玲两个人挨得还挺近。
他故意提起这件事儿来,“那天我看见你们搁一起抓鱼,你抓那么多鱼,有没有给她送去几条?”洪诚又故作疑惑,“以前你们都是去我们村河堤对面的地方抓鱼。上一次你们咋去刘家村那边嘞,你是不是专门去见刘玲的?”
段勇源又气又急,当即就想抓一把豆腐糊在洪诚的脸上。这个男人贼不要脸。他还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跟他一样不要脸吗?
段勇源着急着解释,“你那天跟香芹一块儿过来,就没看见那边多少人?”他们段家庄的人不是没去洪家村对面的河堤处,只是他们去的时候,好地方都已经被人占住嘞,他们只好迁徙转移。一直沿着河堤往西走,到了刘家村附近。才找到了好地方。
洪诚收敛了嬉皮笑脸的模样,以过来人的身份给段勇源传授经验,“我是说真的,你也老大不小嘞,赶紧找个对象谈婚论嫁吧,刘玲这姑娘挺好的,能干又勤快,长得也不赖。你要是不早早的下手,到时候可有你后悔的。”
段勇源心想着,难怪洪诚追香芹追那么紧,他大概是怕香芹落到别的男人手里了吧。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儿,段勇源不得不承认洪诚说的很对,不过他跟刘玲八字还没有一撇,他心里对刘玲是有意思,纯粹也就是好感,要做到洪诚说的谈婚论嫁的那种程度,时候还是太早嘞。
段勇源严厉起来,“你可别越说越离谱嘞,说我不打紧,你可别说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洪诚只觉得无比冤枉,“我啥时候说人家坏嘞,我将才还说刘玲能干又勤快,长得也不赖,这些可都是好话呀!”
段勇源埋怨,“你是只管你自己过得好,就不管别人过得咋样。你跟香芹搁一起的时候,那香芹可没少被人说闲话。”
流言甚于杀,有时候恶毒的流言会把一个人逼到绝境,也许当事人不会受到流言的影响,可不代表当事人身边的人不会受到流言的影响。
香芹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洪诚笑得有些无奈,“我现在不是没办法给香芹的名分吗,她现在还小,又不能马上跟我结婚。等到香芹跟我结婚的时候,让那些人自己咬烂他们的舌头去。”他马上就意识到段勇源这是故意转移话题,于是又生硬地把话题给转移了回来,“你跟刘玲可都不小嘞,年龄又差不多一样大,你俩要是发展的好,那过个两三年,你俩就可以搁一块儿过日子嘞。”
段勇源这回不想抓豆腐嘞,他真想抄刀子把洪诚的舌头给割掉。
他瞪着眼,“你可不要胡乱点鸳鸯谱,我跟刘玲没有那回事儿!”
“没有就没有,那么厉害弄啥嘞。”洪诚惧怕他手里攥紧的刀子。
视线越过洪诚,段勇源见香芹从木屋里收拾了一些东西出来,觉得有些奇怪,香芹刚回来,好像又要走的?
他下巴冲洪诚抬了一下,“你看香芹的是弄啥呢?”
洪诚转身,就香芹换上了胶鞋,她手里还拎了一个塑料编织的筐子。
洪诚跑回去,问香芹,“你这是弄啥呢?”
“停会儿你把被子那些东西抱到屋里去,我到河堤上采些荠菜回来。”香芹左右找不到小铲子,索性到时候就徒手拔荠菜。
洪诚有些不愿意让香芹去,从这儿到河堤,可是要徒步走十几分钟的路,香芹没有骑车子,还要带着东西,来回一趟可不容易。
“吃一顿就够嘞,你还要弄多少。”洪诚是挺回味荠菜猪肉馄饨,不过他可不忍心让香芹受那个罪。今天清早他见香芹从河堤那边回来的时候,她就跟从泥坑里走出来一样,一个小姑娘,就该打扮得漂漂亮亮,哪能跟泥巴为伍呢?
“哪是给你吃的!”香芹怪洪诚自作多情,“我这一回想多摘一点儿。”
洪诚忍不住惊呼,“还想多摘一点儿!你摘那么多要弄啥呢?”
“包包子卖呀!”香芹的眼神变得异样起来,怎么说洪诚跟她一样也是生意人,难道就从荠菜上看不出一点儿商机吗?
那河堤野生的荠菜可是不要钱的东西,营养价值又高,味道又好。哪怕是用在他们酒店的一道凉菜上,也能赚上一笔。不过香芹知道洪诚不会费劲儿去摘那些野菜,她只好自己去摘。
洪诚有些蛮不讲理,“你卖的是肉包子,你往里头加菜弄啥呢?”
香芹跟他争论起来,“我往里头加菜,那不是可以少买一些肉啦!”
洪诚有些哑口无言,这样做确实可以减少成本,减少的还不只是一点点。如果相见不包肉包子,弄成全素的,这一回她可是真的能赚上好些钱。
洪诚嘟嘟囊囊,“真够麻烦的。你明天又不是一定要出摊子,又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先准备准备,明天我找一辆三轮车,带着你一块儿去河堤那边。”
洪诚最终还是妥协嘞。
香芹高兴起来,“再给我找个小铲子,那荠菜上有毛刺,扎手的很。”
没想到这时候刘玲竟然跑来,“香芹,你终于回来啦!明天早上我就可以来了吧!”
“我东西还没准备好呢,估计要等到后天嘞。”香芹说。
刘玲的目光落在她的脚上,见香芹大晴天穿着胶鞋,她心里觉得奇怪,“你这是弄啥呢?”
“我准备到河堤上摘点儿荠菜包包子卖呢。”香芹说着望了洪诚一眼,“今儿是去不成嘞,明儿再去。”
刘玲脸上一喜,终于觉得自己有用武之地,“我明儿跟你一块儿去吧!”
香芹想不想,觉得也好,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到时候摘的荠菜就越多。“那明儿早上八点,你过来吧。”
“那就这么说好了嘞!”
跟香芹打完招呼,刘玲兴高采烈跑到段勇源的摊子跟前,买了一份热豆腐。
也不知道段勇源对刘玲在说了些啥,一份热豆腐能卖人家好半天。
见洪诚一个劲儿地瞅着十字路口那边,香芹好奇,循着他视线一路望过去,却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不由得问道:“你张着眼睛瞅啥嘞?”
洪诚说:“我看你哥跟刘玲嘞,我越看越觉得他俩挺登对的,你觉得嘞?”
“是吗?”香芹的心思动弹起来,把目光停留在了十字路口那边。见段勇源和刘玲有说有笑,更是好奇的厉害,“他俩说啥嘞?”
“谁知道诶!”洪诚才懒得管段勇源和刘玲之间的话题,心里把虚伪的段勇源鄙夷了一番。
这小子之前咋说的,他不是说对刘玲没有那个意思吗?(未完待续)
重生农门闺 第157章 又摘了一些
大约是身体里的八卦银子作祟,香芹实在好奇段勇源和刘玲之间的谈话内容。
她仰脸儿问洪诚,“你吃不吃热豆腐?”
洪诚收回视线,望着香芹茫然了一阵,察觉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一丝精光,他立马会心的坏笑起来。
“你真坏~”洪诚捏着嗓子嗲嗲的说了一句。
香芹贼笑了几声,立马收敛起不正经的态度,攥着钱往十字路口那边去。
靠近段勇源和刘玲,香芹才听见他们的对话。
刘玲说:“我明儿要跟香芹一块儿去河堤摘荠菜,你要不要,要的话,我给你捎点儿。”
段勇源忙摆手,“不用不用,不用麻烦嘞!”
“不麻烦不麻烦,一点儿都不麻烦,我也就是顺手带给你。”上一回段勇源给他们家的鱼还没吃完嘞,刘玲就想着借着机会还他一个人情。跟鱼比起来,荠菜真不算啥主贵的东西,她还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把廉价的东西拿出手嘞。
段勇源看见香芹来,就招呼道:“香芹,弄啥嘞?”
香芹往三轮车的钱盒子里扔了一块钱,“给我来两碗热豆腐。”
“想吃就过来吃,你还给我钱弄啥嘞!”段勇源不大高兴香芹跟他这么客气,他可是从来没想过跟香芹客气过,要不然那一段时间他就不搁香芹这儿吃晚饭嘞。
“我不吃。我给洪诚还有刘医生买的。”香芹要是自己吃的话,那才是不会给段勇源付钱的。
“这一碗是给洪诚的,这一碗是给刘医生的。”
香芹端着热豆腐拐回去。递到洪诚手里一碗,另一碗给刘医生端了过去。
洪诚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段勇源跟刘玲的对话,追着香芹问:“他们说啥嘞?”
“刘玲就是问我勇子哥要不要荠菜。”香芹就听了这么多,再多了就没有嘞,这会儿刘玲已经买了热豆腐回家去嘞。
洪诚嘟嘟囔囔:“勇子想要荠菜的话,这不是有你呢么,刘玲那么殷勤弄啥嘞?”
香芹嗔怒。“吃你的热豆腐吧,你管他们那么多弄啥嘞!”
洪诚想表达的就一个意思。这里面一定有情况。他这么着急,总感觉自己有点儿像太监。不是有句话叫“皇上不急太监急”么。
他胡乱扒了两口热豆腐,瞬间就辣得直吸溜。他低头往碗里一看,一碗热豆腐就看见辣椒不见豆腐。
放了那么多辣椒。把豆腐都给盖住嘞,段勇源是不是故意报复他呐?
洪诚搁第二天一早,就跑去把三轮车、小铲子等一些东西准备好,等刘玲一来,就一块儿去河堤那边摘荠菜。
“你别去嘞,我跟刘玲我俩去就妥嘞。”香芹可是知道洪诚有多懒,让他早上六七点起来,那都是难为他嘞。
洪诚每天都睡到*点,太阳不晒屁股。他是不会起来的。
洪诚一起早,脑子就不清醒,半睡半醒。糊里糊涂的,整个人看上去魂不守舍。
“那我去接着睡,你早点儿回来。”
洪诚又趴床上去嘞。
昨天床上的东西搁外面晒了太阳,有一股特殊的喷喷香的味道,闻着特别的舒服,还很能让人放松下来。
不一会儿。洪诚又睡得不省人事。
等刘玲一来,香芹就骑着三轮车跟她一块儿往河堤那边去嘞。
早上河堤上的行人寥寥无几。香芹把三轮车听到河堤的路边,拿着工具跟刘玲往坡下去。
因为时间有限,洪诚就准备了一双白线手套。手套上脏兮兮的,几乎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香芹和刘玲人手一只手套,摘荠菜的时候,能护着一只手就行嘞。
俩人手忙,嘴也没闲住。
俩小姑娘随便拉了几句家常,就把话题扯到别的方面去嘞。
刘玲特别羡慕香芹有个好对象,“我将来的对象要有洪诚一般好就行嘞。”
香芹不以为然,“我咋没觉得他哪儿好。”
刘玲觉得香芹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为洪诚打抱不平,“洪诚对你多好,他一个大少爷,放着自己那么好的家不住,跟你一块儿住到那个破木屋里,他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还不知足啊?”刘玲真恨自己不是香芹,她要是香芹的话,早就进洪诚家门里去嘞。“我听勇子说,洪诚家可漂亮嘞,还是双层的楼房吧。”
香芹哥搁心里嘀咕,刘玲是啥时候听段勇源说的那些话的啊?
“洪诚的家是大,可收拾起来也累人。”香芹瞄了刘玲一眼,对方正埋头挖荠菜。她忍不住说,“你觉得我勇子哥咋样,适不适合给你当对象?”
刘玲脸红,羞恼起来,“你说哪儿去嘞,我跟他没有那回事儿!”
俩人忙了一上午,总算是满载而归,拉了一三轮车的荠菜回去。她们又把带泥的的荠菜洗了干净,一把一把的用塑料绳子捆起来。
忙了大半天,刘玲却一点儿也不觉得疲累。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她满心欢喜。
“这要是一把一把的卖出去,一把两三毛钱,也能卖上二三十块钱嘞。”刘玲望着地上堆成小山一样的荠菜,喜不自禁起来。
“荠菜又不是啥主贵的东西,谁花钱买这东西啊,那河堤上长得到处都是,谁想吃,跑河堤上摘去就行嘞,谁还花那冤枉钱。”正说话的时候,香芹又捆好了一把荠菜。
刘玲不以为然,“有的人就是懒,他们舍得花钱,也不舍得跑腿动手。”
“那毕竟是少数人,”往捆好的荠菜上递了一眼,香芹又说,“不信就去试试,就拿这些去卖,估计你蹲那儿一天,也卖不完。”
刘玲巡视了一眼,她跟香芹搁木屋门前忙活可大半天,也不见有人到跟前来问这些荠菜咋卖,这才认同了香芹的话。“也是的。摘了也只能自己吃嘞。”
“停会儿你拿回你家去一些,管你们吃好几天,好几天都不用你们搁外面买菜。”能省就省,一向是香芹的生活习惯。
刘玲皱起眉头,犯愁起来,“这荠菜咋吃诶?炒着吃还是焯一下凉拌?”
“荠菜炒肉丝、炖土豆、溜蘑菇,荠菜切碎以后往里头打俩鸡蛋,做成荠菜煎饼。荠菜猪肉饺子吃起来可香,我就想用荠菜跟猪肉包包子卖,能省不少猪肉嘞!”说了那么多好吃的,香芹口齿生津,哈喇子都要从嘴里流下来嘞。
“嘿嘿,那我挨个儿试试做着吃。”原来荠菜能做出这么多菜式,刘玲觉得自己捡到宝嘞,一时间笑得合不拢嘴。
香芹也笑起来,“那你多拿回去点儿。”
“诶,大不了过两天咱们再去摘。”
刘玲回去的时候,带走了好几把荠菜。
剩下的二十多把荠菜,香芹又匀出来六把,准备给爱枝送去。
“洪诚,我往我爱枝妗子家去嘞,你出去的时候把门锁上。”香芹往诊所门口喊了一声。
诊所里传出电视机得响声,这台电视机是刘医生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才买的。
洪诚正搁诊所里看电视,闻声探出头来,“爱枝?段江他媳妇儿吧?”
“是的。”
“那我跟你一块儿去,我正好问问段江他那砖瓦厂弄得咋样嘞。”
香芹跟洪诚一块儿往段家庄去,刚走进通往爱枝家的那条巷子,就听见一阵狗吠的声音。
这狗吠声,香芹听着很是熟悉,“是小黑吧。”
小黑是香芹以前给爱枝抓的狗娃子,不过昔日的小黑,如今已经变成大黑嘞。
香芹敲响爱枝家的门,院子里的狗吠声变得越来越厉害。
不大一会儿爱枝来开门,见是香芹,惊喜起来,“香芹、洪诚,好长时间没见你们嘞,赶紧进来。”
香芹把一袋子荠菜交到她手里,“我今天上午摘的荠菜,给你带过来几把。”
“荠菜,野菜吧,这咋吃?”爱枝基本上就没吃过这东西。
“你不是喜欢吃虾么,把荠菜和猪肉剁碎,跟虾仁一块儿包饺子,可好吃。”香芹说。
听到院子里说话的声音,段江抱着小宝儿从屋里出来,看见香芹和洪诚,他也可高兴,“洪诚、香芹啊,快往屋里面坐。”
好一段时间没见,小黑长大嘞,小宝儿也一岁多,不光会爬,也学会走路,会说不少话嘞。
小宝儿不仅会叫爸爸妈妈,只要是简单的称呼,让他叫啥,他就手舞足蹈得学着叫啥。
爱枝拿出好吃的好喝的招待他们,坐下来与他们寒暄起来,“这段时间咋没见你们哦?”
香芹说:“那几天下雨,生意不好,我就关门到洪诚家去嘞。那边的桥被冲塌嘞,不是回不来了么,昨天才坐渡船回来的。”
隐隐约约听见吹响器的声音,洪诚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响器一吹起来,那一定是谁家死人嘞。
段家庄村子的北头正锣鼓喧天,喇叭唢呐弦子笙箫一起奏起来,听上去像是哀鸣一样,让人的心不由得跟着这乐声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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