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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之段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苍山负雪2009
风波恶苦笑一声,道:“风某的命对于薛神医你来说是小事,对于自己却是大事。实不相瞒,这黑山蜈蚣爪让我很痛苦。”
薛神医淡然的瞥了风波恶一眼,他对于慕容复以及其家臣们并无好感。
从前只觉得他们颇负盛名,及至在聚贤庄之战里,慕容复本来在回信里说好了要来助战对付乔峰,结果从头到尾都没看到慕容复的人影。因此,对于慕容家的人,薛神医真的没有多少积极性,去救治他们。
不过看在段誉的面子上,薛神医只好勉为其难了。
薛神医为风波恶把了一会儿脉,渐渐的眉头紧皱,许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段誉、包不同和函谷八友的另外七人都没去打扰。
然后,薛神医震惊道:“这果然是星宿派高徒的手法,将西域三尾蜈蚣的剧毒,淬炼在手爪之上,被击伤了之后,并不会立刻身亡,而是会三天发作一次,受尽折磨,在第九天才会死去!若不是看你的脉象,我还不可能想起以前在某本典籍里看过的关于这门狠毒的武功的记载。”
“还好及时遇到了薛神医。否则我这四弟就悲惨了。”包不同深深的叹息道。
“非也,非也!”薛神医手捋山羊胡须道。
“不是吧,你也学我的口头禅?”包不同心里惊道。
“击伤风波恶的是星宿老怪的二徒弟。其功力至少有二十年,他的手爪淬炼了太多的西域三尾武功的剧毒,不瞒你说,我治不好他的伤!”薛神医很认真的道。
包不同盯着他道:“老薛,你没开玩笑吧?”
“没那闲工夫开玩笑,老朽说的是实际情况。”薛神医道。
包不同愤怒的拍着桌子站起来,嚷道:“治不好你早说啊!我早该带着风四弟去擂鼓山顶找聪辩先生苏星河求治。而不是在你这儿耽误时间。快快让开,我现在就赶紧去。”
段誉也有些无语。薛神医的医术并没有如同江湖传言的那般厉害,外号“阎王敌”简直是名不副实,就算是这么一个伤势都治不好。
“以后的虚竹才是厉害,可以给阿紫换眼睛。似乎阿紫是视网膜被弄坏了。然后用的是游坦之的视网膜来替换。在古时能够作好这样的手术,而且当时没有抗生素之类的药物去缓解排斥作用,虚竹才是天龙的阎王敌啊!”段誉心道。
函谷八友的另外七个人都拦住了去路,他们觉得包不同很是无礼,辱骂薛慕华,也就是辱骂了他们所有人,遂决定今天非得出口气或者让他赔礼道歉才肯罢休。
“大伙儿都坐下,姓包的,我只能淡淡的说一句。你就这么带着你兄弟出去,反而会让他的剧毒攻心,死得更快。”薛慕华道。
“非也。非也!反正你也治不好,呆在这里也是白搭。况且,不是说要九天之后他才会毒发身亡吗?我来得及去请苏星河为他治伤。”包不同道。
“可笑,我刚才只是说的普遍情况而已,但你这位兄弟之前受伤之后,还运用了内力。并且赶路这么久,估计他的状况要遭得多。”薛慕华道:“我可以用银针刺穴。缓解其状况,然后咱们一起去擂鼓山,拜访聪辩先生,岂不是更为妥善?”
这次为了兄弟的命,包不同也没有再争辩斗嘴了,就留了下来。
薛慕华从药匣里拿出一包银针,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将风波恶的伤势稳住。
“老四,你好点了吗?”包不同很关切的问道。
“没事了,死不了。看来薛神医还是有点本事的,只不过治标不治本啊!”风波恶心直口快的道。
“也不知他的医术跟谁学的,不堪大用啊!”包不同嘲讽的笑道。
薛慕华却并不为自己争辩,却不能容忍他辱及先师,而是说道:“我的医术虽然不算精通,但是我师父医术却是天下少有。别说你这伤,就算再严重十倍,估计也是能治的。”
“非也,非也!那老家伙,真这么厉害?你比我老包还会吹牛。在江湖里,我还没听说谁有这么好的医术。”包不同哈哈大笑道。
薛慕华皱眉,还是继续道:“家师正是聪辩先生苏星河,他老人家不仅精通医术,而且对于天文地理,琴棋书画,医卜星象,百家技巧,无所不通,也无所不精。
我们师兄弟八人,只不过分别学得他的一项本领,而且还未精通,就在江湖里混出了一些名声。
倘若不是我们师父有心隐居,那么岂会只有这点名望?”
包不同终于不笑了,他对于“聪辩先生”还是有些敬畏的,因为连慕容公子得到棋局的请帖之时,都很郑重的对待,只是他还来不及赶来,就让包不同和风波恶先行到来。
包不同一直对慕容复敬若神明,他佩服的人,包不同就佩服。
段誉拱手笑道:“原来如此,不过聪辩先生为何要邀请星宿老怪丁春秋前来破解珍珑棋局,岂不是让他来砸场子吗?”
“当然没邀请,此人厚颜无耻,是不请自来。到时坚决不能让他去下棋。”康广陵很愤恨的道。
“据我所知,聪辩先生其实是个聋哑老人。他既然有你们这八个还算手脚齐全,说话顺溜的徒弟,你们怎么不在他身边照顾。却出来混迹江湖,岂不是忘恩负义吗?”包不同专门挑刺,嘲讽道。
薛慕华道:“家师门下弟子人人既聋且哑,那是近几十年来的事。以前家师不是聋子,更非哑子,他是给师弟星宿老怪丁春秋激得变成聋子哑子的。
我祖师一共收了两个弟子,大弟子姓苏。名讳上星下河,那便是家师聪辩先生。二弟子就是星宿老怪丁春秋。他二人的武功。本在伯仲之间,但到得后来,却是分了高下。”
包不同冷笑道:“嘿嘿,定然是你师叔丁春秋胜过了你师父。那是不用说的。”
薛慕华也很能说,继续道:“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我祖师学究天人,胸中所学包罗万象……”
包不同道:“不见得啊不见得。”
薛慕华已知此人专门和人抬杠,也不去理他,继续说道:“当年拜师学艺之时,我师父和丁春秋学的都是武功,但后来我师父却分了心,去学祖师爷的琴棋书画,医卜星象等等技艺。
倘若我师父只学一门弹琴。倒也没什么大碍,偏是祖师爷所学实在太广,琴棋书画。医卜星相,工艺杂学,贸迁种植,无一不会,无一不精。我师父起始学了一门弹琴,不久又去学奕。再学书法,又学绘画。各位请想,这些学总问每一门都是大耗心血之事。
那丁春秋初时假装每样也都跟着学学,学了十天半月,便说自己资质太笨,难以学会,只是专心于武功。如此十年八年的下来,他师兄二人的武功便大有高下了。”
段誉听到这里,忽然想起前世之时,自己所在的世界,大学生们固然是选择了一个专业去学习,而在高中之时,却要学习各门各科,起早摸黑,苦不堪言。而他们在高中所学的各门各科到大学里却全然用不着了,岂不是白学?
而大学生们却整天无事可做,只顾玩乐。其实完全可以调整一下,在大学里让所学变得博一些,似乎当时的国外就是这般。
“单是弹琴或奕棋一项,便耗了一个人大半生的精力,聪辩先生居然能精数项,实所难能。那丁春秋专心一致,武功上胜过了师兄,也不算希奇。”段誉点头叹息道。
薛慕华继续道:“那丁春秋专心武学,本来也是好事,可是,唉……这件事说起来,于我师们实在太不光采。总而言之,当年丁春秋使了种种卑鄙后段,又不知从哪里学会了几门厉害之极的妖术,突然发难,将祖师爷打得重伤。
祖师爷究竟身负绝学,虽在猝不及之时中暗算,但仍能苦苦撑持,直至我师父赶救援。
我师父的武功不及这恶贼,一场恶斗之后,我师父复又受伤,祖师爷则堕入了深谷,不知生死。我师父因杂学而耽误了武功,但这些杂学毕竟也不是全用处。其时危难之际,我师父摆开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扰乱丁春秋耳目,与他僵持不下。
丁春秋一时无法破阵杀我师父,再者,他知道本门有不少奇妙的功夫,祖师爷始终没传师兄弟二人,料想祖师爷临死时,必将这些神功秘笈的所在告知我师父,只能慢慢逼迫我师父说出。
后来他们定下约定,只要我师父从此不开口说一句话,便不来找他的晦气。那时我师父门下,共有我们这八个不成材的弟子。
我师父写下书函,将我们遣散,不再是他老人家的弟子,从此果真装聋作哑,不言不听,再收的弟子,也均刺耳断舌,创下了‘聋哑门’的名头。推想我师父之意,想是深悔当年分心去务杂学,以致武功上不及丁春秋,既聋且哑之后,各种杂学便不会去碰了。
我们函谷八友师兄弟八人,除了跟师学武之外,每人还各学了一门杂学。那是在丁春秋叛师之前的事,那时候家师还没深切体会到分心旁鹜的害处,因此非但不加禁止,反而甚是赞许,用心指点。”
听得薛慕华说了这些前尘往事,与段誉了解的差不多,于是段誉淡然笑道:“以我所见,你们当年就是在这函谷关附近拜师学艺,因此就取了个“函谷八友”的名号,来纪念与聪辩先生师徒一场吧!”(未完待续)





天龙之段誉 第181章地洞夜谈
“段公子真是睿智,我们函谷八友的名号确实是如此而来。”薛慕华拱手回礼道。
曾经在聚贤庄一战里,薛慕华被段誉大杀四方的样子震慑,以为他是一个凶狠无情的人,这一段时间才发现,原来段誉温文尔雅,由此对他由畏生敬。
“其实丁春秋不请而来,我们早就知道了。前几天,有一个碧眼赤发的汉子和一个铁头人来求医。我看出那个碧眼赤发的汉子是西域人士,非得让他说出来历,才肯治伤。他就说自己是星宿派门人,随师门赶来擂鼓山参加棋局盛会,受伤之后,师父不在附近,就来求我医治。”薛慕华道。
段誉皱眉道:“他这理由可有些牵强,说不定他们别有用心。”
他忽然又注意到薛慕华说还有个铁头人也来求医,遂追问道:“那个铁头人的武功怎样?是不是整个头上都被罩着铁头套?”
“你怎么知道他头套的样子?当时我也是惊呆了。至于他的武功,太过诡异,我当时替他把脉,其内力浑厚程度至少有三十多年,但他分明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而且他的体质很特殊,忽冷忽热,却又气息悠长,阴阳相济,实力高得难以揣测。
当时我问他是否也是星宿派之人,他说不是,还说其父跟我是生死之交,只不过他现在弄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不能说出父亲的名字。否则辱没了先辈的名声。当时他诚恳的求我将其铁头套给取下来。”薛慕华道。
根据他说的这些,段誉已经明白,这个前些天来求医的铁头人就是游坦之了。
果然游坦之的遭遇没有改变。聚贤庄一役之后,家破人亡,他流落于辽国,被阿紫弄成这样。
偶然得到《易筋经》,还误打误撞有冰蚕的寒毒为辅,才机缘巧合之下练成易筋经,而且内力奇寒无比。
倘若这中间少了某个因素。游坦之都不可能练成这样内功,只能更为悲剧和平凡。
“嘿嘿。想必你定然对于取铁头套是束手无策,你这位故人之子也真是奇葩,估计从娘胎里出来,就生就了这个铁头。”包不同胡言乱语的嘲讽道。
他们决定天亮了再上擂鼓山顶去拜访聪辩先生。因此今夜就在此高谈阔论也不妨。
“非也,非也!哪有人生来就是铁头?他这铁头套是当初烧得热了戴上去,跟残酷的受刑无异,将脸皮和后脑烫得皮开肉绽。及至血液凝结之后,就跟铁头套粘连在一起。
若是要将之除下,势必会将其嘴巴、鼻子和眼皮有所扯伤,以至于彻底毁容。”薛慕华道。
“当时你给他医治了?他的诚恳态度至少不会骗你,确实是故人之子。”段誉道。
“那个碧眼赤发的汉子说铁头小子的事不打紧,得快些帮他治伤。我当时就不乐意了,直接将他打残,扔了出去。”薛慕华先说此事。
段誉、虚竹和包不同等人都愕然。他们可不相信薛慕华有这么厉害的武功。
毕竟薛慕华的规矩是,武林中人找他治伤医病,用一招不错的武功来换就可以了,但如此东拼西凑的武功,能真的厉害吗?
薛慕华见得段誉他们不信,只好摊手无奈的道:“罢了。说实话吧,当时我们函谷八友一起出手。才将那碧眼赤发的汉子打残的。”
“铁头人没帮忙?”段誉问道。
“他有求于我,当然没动手。我薛慕华从不肯受人要挟,别人请问治病,必须态度极好,恳求再三才行。”薛慕华傲然道。
包不同不由得笑了,觉得薛慕华这老头儿真是可能扯的家伙。
“我跟你差不多,当我生病受伤之时,必须得别人对我态度极好,不断恳求才行。”包不同与之抬杠道。
“包兄弟真是善于狡辩,从普遍情况来看,哪有谁会求你看病的?除非我是你的……”康广陵说不下去了。
“除非你是我的儿子,哈哈!”包不同反应很快,接口道。
康广陵感觉颜面无光,争不过他,也就不说了。
这时,石妙玉为大家端来了一些点心和茶水,段誉一边品茶,一边听着他们这些言语,觉得有些好笑。
江湖中人就是如此,天南地北的聚在一块儿,就算不认识,一番谈论吹嘘之后,那么也就熟悉了。虽算不得知心朋友,生死兄弟,但也是熟人,聚在一起,开个玩笑,也不会显得那么冷清孤寂。
“或许这就是作为一个游侠闯荡江湖的部分乐趣,而隐士高人是体会不到的。”段誉心道。
薛慕华瞥了一眼段誉,见他正在品茶,样子也很谦逊,于是薛慕华就大着胆子吹嘘:“想当初,在聚贤庄一战里,乔峰那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为了求我给他的朋友治伤,态度和言语也是很和气的,甚至有些讨好的意味。”
虚竹没什么江湖阅历,听得他这般说,对薛神医愈发的佩服了,双手合十的道:“阿弥陀佛,武林有薛神医,实乃武林之福也!”
“薛神医,你真是答非所问。我刚才问你可曾跟铁头人除下铁头套,你还没说呢!”段誉又吃了一块点心,笑道。
“当然帮了他忙,我做事是有原则的,他既然诚恳的说是我故人之子,我怎能不救呢?于是我用了三天时间,才将他的铁头套除去。这个过程我费了好大的心力,才不致于让他受过多的痛苦,而脸皮终究还是毁容了,我已经尽力做的最好。”薛慕华道。
“哎,我老包平生最讨厌郎中说的一句话就是,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这分明是你的医术还未登峰造极,才找借口而已。”包不同的嘴巴总是这般的不饶人。
好在大伙儿都已经习惯了,并不生气,反而觉得包不同这人有些意思,至少不会是那种很沉闷的伪君子。
不知不觉,在他们的交谈之中,一夜就过去了。
此刻,已经是黎明时分,大伙儿准备了一番,就起身走出地洞,然后从依山而建的木屋里走出来。
“只要到得擂鼓山顶,我去帮你们求师父给风老四治伤。而且段公子,你得好好破解棋局啊!我师父似乎为这次的棋局盛会,准备了很丰厚的奖励。”薛慕华笑道。(未完待续)




天龙之段誉 第182章启程赴棋局
听得薛神医如此的鼓舞之言,段誉拱手回礼笑道:“好说,好说!段某自当用心去破解珍珑棋局。只是不知此次棋局盛会的奖励是什么,能否稍微透露一二?”
薛神医以及他的函谷八友师兄弟们都很惊讶,没料到段誉会有此一问。
转念想到,段誉此人光明磊落,也不可能说悄悄话,因此有什么想法,就当年说清楚。
于是,他们经过一番眼神交流,还是决定据实以告。
康广陵道:“倘若段公子真能解开家师聪辩先生布置的珍珑棋局,那么其奖励自不必说,是极为重要和丰富的,真的不能说出来。至于失败的对弈者,根据其表现,会有不同程度的奖励。
不妨告诉你,咱们门派里的好东西可不少。言尽于此,只有行动才能说明一切。”
康广陵是一个有趣的人,他这般说完,还顺手将抱着的焦尾古琴的琴弦拨弄三下,发出铮然的三声响。
段誉当然知道解开棋局就相当于通过了考验,可以成为无崖子的传人,淡然逍遥派的掌门,并且得到其七十年的功力传承。
至于逍遥派确实底蕴深厚,尽管门人弟子不多,但是一个颇为神奇的门派。
现在棋局还未亲眼看到,段誉也不能妄下结论,于是低头赶路,这山路颇为陡峭,居然跟险峻的华山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们各自攀谈。或许是因为函谷八友许久没有相聚一处了,因此他们谈天说地,有很多话题要谈。
最能吹嘘且口才最好的当然是那个喜欢扮戏文的李傀儡。而“阎王敌”薛神医的口才也甚了得。
不过听他们说话,最为赏心悦目的还是七妹“百花仙子”石妙玉,她的声音如出谷黄莺,婉转动听,而且所言内容还很有趣。
包不同现在似乎忘了昨天晚上被石妙玉用一把花粉放倒,也出奇的没有跟石妙玉抬杠,这可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或许听石妙玉这样的女子说话。大部分人都会全神贯注,以至于无暇再顾及其他的事了。”段誉心道:“而我见惯了风月。因此见得这般女子也只是欣赏而已,并不动心。”
是的,“百花仙子”石妙玉莫说去与王语嫣想比,就算跟紫衣侯的女儿小公主相比。也颇有不如。
难怪有这么一句话: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段誉心里尚且在想着其他的事,忽然想起黑川大臧,那家伙无论是平时走路,还是登山,都不会运用半点内力,都是一步步的用正常速度走过去。他不会浪费一点内力,用他的话来说,内力应该完全用在战斗里。
因为想到了黑川大臧。段誉对于东海之滨寻剑一事,有些好奇,因为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结果,而眼前的包不同和风波恶却是去了一趟的,想必是见证了寻剑的全过程。
于是,段誉就走到包不同面前,小声问道:“包兄,怎么慕容公子没有一起来呢?”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我们的慕容公子当然来了,只不过他在临近擂鼓山的时候有要事去办。因此让我俩作为先锋,前来探个情况,并且可以在棋局盛会之上占个位置。”
“这么几天,你们就从东海之滨回到了函谷关附近,难道说你们跟那许多武林豪杰与黑川大臧一起去东海之滨寻剑,结果没什么收获?”段誉问道。
“谁说没收获?当时到了一个岛屿之上,黑川大臧果然从一块巨石后边挖掘出了干将、莫邪两柄宝剑。武林群豪都发疯了似的去争夺,都想将宝剑据为己有,哪还能记得段盟主你曾经定下的规矩,要将干将、莫邪交予少林寺保管。”包不同道。
“黑川大臧呢?还有,那两柄古剑最后落到了谁的手中?还请包兄详细讲来。”段誉继续追问道。
“哎,当时还真是一场血雨腥风,我们慕容公子很明智,让我等都不可妄动,就在后边观察情况。那黑川大臧趁着场面大乱,就以迅捷飘逸的轻功远遁而去,没有人有心思去理会他,更别说找他报仇了。
当时泰山东岳门的那个道士,也就是林盟主你赐予令牌的那个人,他站出来打算稳住局面,却被几个游侠给击杀,脑袋瓜子都被砍了。
你的令牌最后被少林寺的僧人收起来了,说是以后还给你。
一场厮杀下来,干将、莫邪分别被一对夫妇得到了,他们在江湖里本是无名之辈。”包不同将知道的情况娓娓道来。
“这些武林群豪都是一群乌合之众,聚在一起总是要坏事的。人家黑川大臧这次踏入中原武林,本就是来还剑的,被你们这么一弄,说不定古剑又落入了夷狄之手,真是可惜!”段誉不由得皱眉道:“当时你们的慕容公子就一直冷眼旁观吗?以他的武功难道还敌不过这对无名氏夫妇?”
风波恶在旁边也听到了他们在谈论东海之滨寻剑的事,他跟包不同面面相觑,互望了一眼,都觉得很惭愧。
“慕容公子当时义愤填膺的站出来要阻止这无名氏夫妇,结果这两人使出诡异的双剑合璧,慕容公子本就有伤在身,这次更是受伤败退。其他的武林人士只是怒吼得厉害,要动手可真没几个敢上去的。”包不同叹息道。
段誉心中一凛:“看样子我所穿越来到的这个武侠世界,确实要比原本的天龙要多一些奇怪的地方以及隐藏的高手。或许当初金老本就构思了许多的高手,只不过一本书有其合理的布局,不可能将所有的隐藏高手都写出来。
而慕容复这段时间,可谓是屡战屡败,不知他是否会因为这接踵而至的打击,而去修炼《葵花宝典》这门奇功呢?”
“得到干将、莫邪的无名氏夫妇如何样子?”段誉问道。
“他俩长相当然不错,只是衣服不好,是粗布麻衣,他们之前一直潜伏在寻剑的队伍里,到了关键时刻才忽然发难。估计在泰山大会之时,他们都隐藏着的,真是太过阴险。”包不同感叹道。
只好古剑还在中原武林,那么始终就会被武林人士们寻找出来,并且产生一场长期的争夺和追杀。
段誉心道:“就跟那倚天里边,金毛狮王谢逊,得到了屠龙刀,结果家破人亡,还被武林中人到处追杀。那无名氏夫妇敢来夺剑,那么他们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安宁了。”
他是一个睿智之人,想明白了此事,也就没有什么可忧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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