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老公,太危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祸水天成
“是因为这样,他们安排你娶她?”舒舒抬头看向沈天擎。
“不全是。”沈天擎弹了弹烟灰,扫了一眼舒舒,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眉心,“吃饭吧。”
他看向舒舒,舒舒点了点头,拿起筷子。
沈天擎几乎吃完了那个她炒糊的菜,舒舒在旁边看着,沈天擎捏了捏她握着筷子的手,“看我能吃饱?”
舒舒倏地收回了视线,低头吃饭。
沈天擎一笑,抬手夹了菜,送到她嘴边。
舒舒只得张开,慢慢地咀嚼,心情也跟着好转起来,看着沈天擎又往她米饭里夹了一一些菜,浅咖色的v领毛衣,棱角分明的五官,依然那样熠熠生辉。
吃过饭,沈天擎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抬眸看向舒舒,“中午,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舒舒跟着他一出办公室,侧头看他,他穿着藏蓝色的长风衣,两手自然地放进兜里,身形颀长,越突显出男人昂藏有型的身材。只是感觉他整个人变了几分,眉眼深邃,轮廓英挺,却多了冷硬,目光所到之处,看不出一丝表情,是传说中总裁特有的冷漠吗?
彭川和女秘书叫了一声总裁,站起来鞠躬。
沈天擎抬手,修长的手指下点,示意他们坐下,脸上似乎写了生人勿进四个字。
然后,他的视线落在彭川身上,“让姬下午三点准时到我的办公室。”
“是,总裁。”彭川抱着双手鞠躬。
沈天擎示意他回去工作,回头看了一眼舒舒,舒舒这才回神。
他什么也没说,修长的手握住她的,攥着她朝电梯的方向走去,看得后面的秘书们瞪直了眼睛,没错,总裁拉着那女人的手!
半个小时后,整个公司知道总裁带着热吻照片中的女主到了公司,还拉着她的手,对她笑。
“听说那个女人是总裁亲外甥的老婆。”
“是,不过听说已经和那个苏少离婚了。”
“这是要二度嫁入豪门的节奏呀?”
“是啊,总裁不娶那个苏岚就是为了她吧?”
“真没想到总裁好这一口,赶明天,我也嫁给总裁外甥去。”
……
流言遍地四起,整个公司都是酸溜溜的气息,充斥着擎天大厦的每一寸空间。
而此时,沈天擎将车停在一家花店旁边,戴了太阳镜,回头看了舒舒一眼,抬头将提前备好的太阳镜挂在她耳际,“今天很漂亮,很有味道。”
他搂过她,鼻尖擦了一下她的,替舒舒解开了安全带。
舒舒坐在那里没有动,看着他修长的手指,眸色晕开温暖。
沈天擎将安全带扔在车座上,抬头看向舒舒,依旧是那深邃微醺的眼神。
舒舒看了他一眼,跟着他下车,不知道他来花店做什么,又要去什么地方。
她跟着沈天擎进花店,看沈天擎挑了红色的玫瑰花,红了脸。
沈天擎看到她的表情,从旁边拿了两支蓝色妖姬,看向店家,又指了指一束天堂鸟,“都包起来。”
舒舒愣住了,365枝红玫瑰,两支蓝玫瑰,不知道他要分别送谁。还有天堂鸟,应该是去墓地吧?
她看向沈天擎,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了舒舒一眼,从怀里掏出钱包,抽了几张递给店家,压低了声音,“不用找了。”
然后,他看向舒舒,“拿着花。”
舒舒一愣,从店家手里接过,看向沈天擎,送她的花的意思吗?
“走吧。”沈天擎前面出了店门,舒舒抱着花跟上,到黑色的宾利旁,沈天擎已经打开了副驾的门,手搁在车门上,眸光在四处打量。
舒舒上车,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果然还有车跟着,她抱紧了花,低头看着。
半个小时后,黑色的宾利停在凤凰山下。
沈天擎扫了一眼舒舒,帮她解开安全带。
舒舒抬眸看向沈天擎,沈天擎按住她的肩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擦着她鼻尖,吻了一下的鲜红的唇,“蓝色的两支是送你的。”
舒舒耳根一红,“相遇是宿命?”
“不是吗?”沈天擎薄唇压着她的,来回摩挲了一阵,移开身子,“下车吧。”
舒舒跟着他上山,走着走着,果然到了墓地,没有记错的话,高三那年,妈妈带她来的墓地就是这里,外公和外婆的墓地就在这里。
沈天擎在前面走着,舒舒放慢了步子,看着他的背影,在一个墓碑前停住。
然后,她愣在那里,定定地看着沈芊芊三个字。
沈天擎从她手里拿过那捧大红的玫瑰,放到墓碑前,低低地出声,“芊芊,哥来看你了。”
听到那一声,舒舒才明白过来,羞愧地低头,刚才还以为红玫瑰也是送她的……
沈天擎回头看向舒舒,握住的手,“芊芊喜欢鲜艳的颜色。”
舒舒走上前一步,鞠躬,闭上眼睛,虔诚地出声,“芊芊,对不起。”
其实那天,走了以后,打过120之后,她心里不安,又跑回去看,芊芊已经不见了,路上只有渗进路面的血。
这里松树长成了一丈多高的大树,连成了片,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松叶变成了千丝万缕的金线,照在墓碑上,照在沈天擎脸上,照在舒舒脸上,投下细碎斑驳的影,随风摇曳,朦朦胧胧。
沈天擎侧头,握住了舒舒的手。
舒舒看向沈天擎,斑驳的光影里,他的脸上,写满了朦朦胧胧的伤戚。
她别了别鬓发,伸手抚摸去墓碑顶端的灰尘,一点点擦拭,“今天是芊芊的忌日?”
沈天擎点了一个烟,抽起来,“是,七年了。”
擦到手指都痛,舒舒的记忆里,芊芊倒在血泊里的画面越来越清晰,她低头,落下了眼泪,“那时候,芊芊的孩子多大了?”
沈天擎颤抖地将烟夹在指间,沉痛地吸了一口气,阖上了眸子,“六个月了,芊芊想保孩子,我爷爷和我父亲真的选择了保孩子,孩子剖出来的时候不哭不闹不呼吸,扫到保温箱,放了三天也没有活。”
舒舒低头,眼泪不停地流,芊芊,芊芊,那个在她梦里无限次出现的女孩,或许是经历过,她明白,“如果是我,当时也选择保孩子,……其…其实苏先生和苏太太当时选择的也是保…保孩子……我当时也更医生说保孩子……”
沈天擎没有出声,丢了烟蒂,长臂一伸,将舒舒抱过去,紧紧缚在怀里,冰凉薄唇贴着她额头吻了一下,抬手指腹轻触她眼角,一点点擦去了她的眼泪。
“恩爱也挑个地方,别脏了芊芊的眼睛。”
一道阴冷的声音传来,沈天擎和舒舒一起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陆子舟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站在那里,眸色阴寒。
他走过来,低头看向沈天擎送的花,抬脚去踢,舒舒站到前面挡住了。
陆子舟一脚踢在舒舒腿上,她眉头轻拧了一下,没有出声,站在那里。
沈天擎眸色深凝视,拉过舒舒。
舒舒踉跄了一下,跌在沈天擎怀里,腿上嘶嘶地痛,陆子舟那一脚踢得极狠。
“怎么这么傻?”沈天擎低头,凝视着她,握紧她的手,抬眸看向陆子舟,“你敢再踢一脚试试。”
陆子舟倒是没有再踢,将手里的花放到了一边,盯着墓碑上的照片,眸子里的渐渐崩裂,“芊芊,我来看你和孩子了。”
舒舒眼看着那么高大的一个人伏下身子,倒在墓碑旁,手扶着墓碑,肩膀轻抖,似在哭泣,却听不到哭声。
沈天擎移开视线,没有再说什么,低头看向舒舒牛仔裤上的尘土,蹲下,轻轻地拍去,“疼不疼?”
舒舒摇了摇头。
“他不会真踢,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沈天擎手握着舒舒的小腿,抬眸看向舒舒。
“我知道了。”舒舒低头,心里莫名地难受,看得出来,陆子舟极爱芊芊吧?她可以想象心爱的人和孩子一同在眼前逝去的那种心痛。
许久,陆子舟站起来,再看向舒舒和沈天擎,眸色依然阴寒,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明天,法庭上见。”
说完,他冷漠地转身,离去。
沈天擎看着他的背影,眸色深邃,许久,移回视线,看向墓碑,“芊芊,哥答应你的事都做到了,哥也有了孩子,叫贝贝和宁宁,贝贝很像你,姬容很喜欢她,像喜欢你一样。”
顿了一阵,他又出声,“哥下次再来看你。”
他拉了舒舒的手,穿过几行墓碑,走到了西头,舒舒一看是外公和外婆的墓碑,上面印着一张外公和外婆年轻时候的合照。
沈天擎将那束天堂鸟放在墓碑前,鞠躬,定眼看着照片中的女人,舒舒很像她外婆。
舒舒没有说什么,外公和外婆,她从小就没有见过,只是个概念,也难以形容什么心情,妈妈说是病故的,可是好像不是,高三那年,是她第一次的见外公和外婆,母亲让她在一边等着,她听到舅舅和妈妈激烈争吵了,最后,看了一眼她的方向,压低了声音。
舅舅抬手差点打了母亲一巴掌,最后没有落下,一掌打在旁边的松树下,破了皮,手指上和掌心上都是血,她记得很清晰。
她躲到了另一边,哭了,然后遇见了苏子航。
现在一想,苏子航应该是正好来祭奠芊芊,他的小姨吧。
突然,她记起来,今天也是外公和外婆的忌日。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舒舒一转头看到了舅舅安东。
安东手里抱着一束白色的百合,走过来,扫了一眼沈天擎,看向舒舒,“他是谁?”
舒舒看向安东,“舅舅,这位是沈先生。”
听到沈字,安东眸眼俱冷,“是哪个沈家?”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落在安东身上,“城北的沈家。”
安东扫了一眼沈天擎,“苏子航的舅舅?”
“是。”沈天擎抬手,想和安东握手,安东转身看向舒舒,“舒舒,花是你买的?”
舒舒看了一眼天堂鸟,微妙地感觉气氛不对,又因为沈天擎是苏子航的舅舅,难堪地低头,“是。”
安东没有说什么,走到前面,放下花,手抽出黑色的毛呢大衣,跪在墓碑前,磕了几个头,然后站起来,看向舒舒,“你好久没有过去了,妮妮一直念叨呢,有空带着他去家里坐坐,看看你舅妈。”
说完,他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眸色深敛看着安东。
安东看了他一眼,眼里没有什么表情,移开视线,看向舒舒,“有什么事,和舅舅说。”
舅舅如今也在省委工作,舒舒想起舒程的事,问了几句。
安东摇头,冷哼一声,“自作孽不可活,你和你妈在舒家受了不少苦,就是能帮上忙我也不会帮,别说这个案子还有陆子舟插手。”
舒舒不知道说什么,舒程就算对不起妈妈,对妈妈和她还是极好的。
三个人前前后后下了山。
沈天擎和安东交换了名片。
安东看向舒舒,“你们先走吧,我还有点事。”
等沈天擎和舒舒一走,他用打火机烧了那张名片,冷笑一声,丢在地上,踩进泥土里,上车,打了一个电话,沉默地伏在方向盘上,坐了一阵,又上车,将那束天堂鸟扔下了山坡,走向芊芊的坟墓,看着芊芊的笑脸,他跟着笑了,眼前是母亲死在血泊里的画面,眼前是他和安然被赶出国的画面,眼前是安然为了他们,被迫嫁给那个舒程的画面,一幅幅刻进了他血肉里。
站了一阵,他下山看着车回了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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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和沈天擎回到公司的时候,姬唐和律师已经等在总裁办公室旁边的会议室。
律师简单地讲了一下,和昨天他们在车里讨论的差不多,关键在于以危险驾驶罪还是以故意杀人罪定论。
姬唐看向沈天擎,“还没有找到任何证据,那段路也没有电子眼,从事故现场看,责任方在舒程。”
“目击证人也没有?”沈天擎靠在沙发背上,点了一根烟。
“没有。”
姬唐顿了一下,看向舒舒,“听说苏子航那边有人证可以证明舒程有故意杀人的嫌疑。”
舒舒不好说什么,舒程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插手,是因为她。
沈天擎捏了捏眉心,“明天一审,想看看情况吧。”
神秘老公,太危险 第126章 :我仔细研究过那张照片姐夫吻你的姿势很man
姬唐看了一眼舒舒,“只能先这样了,一审下来,对一审的判决不服我们可以上诉,一探虚实,也好好好准备二审。”
沈天擎点头,点了一根烟,放在烟灰缸边,看向舒舒俨。
舒舒低头,绞着手指,深吸一口气,只能这样,她无权无势,无能为力,好在,有他,他可以帮她。
想到这里,舒舒抬头看了一眼沈天擎,他眸色深邃,好似要望进她骨子里一样,“晚上我们去拜访你舅舅,也算是正式见个面吧。”
舒舒一怔,点了点头,定眼看着沈天擎,不过舅舅的态度模棱两可,她还没有明白是什意思。
沈天擎修长手指捏起烟灰缸边燃了一半的烟,送到薄唇边,抽了一口,看向姬唐和律师,“那就这样吧。”
姬唐站起来,看向律师,两个人一起出门。
诺大的会议室只剩下舒舒和沈天擎两个人。
沈天擎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四点刚过,他抬眸看向舒舒,“纽约刚刚天亮,可以和孩子视讯通话。”
舒舒点了点头稔。
沈天擎给哈恩打了一个电话,“贝贝和宁宁起床了吗?”
哈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贝贝昨晚闹脾气睡得晚,半夜在院子里坐了半天,估计还躺着,起床气大,我可不去叫人。”
沈天擎眸色深邃了几分,“我知道了,等会孩子起床了,给我回个电话。”
哈恩应了一声,揉了揉卷发,“以后早上六点以前不要给我打电话,ok?”
沈天擎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回头看向舒舒,眸色深邃,“贝贝还没有起床,再等等。”
沈天擎和舒舒一起出了会议室,又一起进了总裁办公室。
外面的几位秘书张望了一下,直接在公司内部通讯平台上热议起来,“最新新闻,总裁和那个离异女人在会议室单独待了整整二十分钟,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还能做什么?”
“当然是make。。love。”
大家不停地起哄,越聊越离谱,其中不乏酸意,有人直接说,“当年那个冯悦,自以为很特别,以为自己马上要成总裁夫人呢!还不是说撵就被撵走了,依我看,这个女人顶多算个情fu,蹦跶不了多久,你想想,舅舅外甥共用一个女人,说出去多难听,就是总裁愿意捡破鞋,总裁的亲爹亲妈也不同意呀。”
“是啊,是啊,要不以后见面多尴尬,前夫叫前妻舅妈,要我就羞得一头撞死算了。”
“听说她以前很可怜,一路跌跌撞撞委曲求全,守着有名无实的婚姻,看着那个苏氏的少总裁在外面养小三、小四、小五……为了他卑微到尘土里,被人家一度将她踩进泥土里,抠都抠不出来。离婚的时候还被闪了个耳光。”
“这种女人该打。”
…………
姬唐到财务部办公室,看有人三三两两挤在一起,看什么讨论什么很出神,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走过去,站在那堆人后面看了一眼,渐渐变了脸色,“看来最近工作太清闲了。”
不冷不淡地一声,吓得那堆人僵在那里,不敢动弹。
姬唐又扫了一眼,“这个月的资产负债表、利润表、所有者权益变动表、现金流量表、固定资产及折旧变动表、税务报表明细账统计来了吗?”
几个人一听,各回各桌,各抱各的电脑,开始认真工作。
姬唐将一份材料递到主任手中,“这是华腾股份的资料,公司有意收购,下月初一我要全面的价值评估报告。”
下周一?
不但是主任,下面的员工一听也懵了,今天是二十号了,十天,十天怎么可能出来?
只是,没有人敢吭声,偷偷看总监的脸色,冷漠到不带一丝人情味,纷纷扭头对着电脑认真工作。
姬唐看了一阵,走出去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让it部门调了服务器上的聊天内容,复制了一下,原封不动地发到了沈天擎的邮箱。
沈天擎收到邮件,翻阅了一遍,眸子深敛,脸上渐渐淬了一层冰,给人事部打了电话,几个带头的立马被各自的上司叫去谈话,两个因为透露公司机密被开除,三个因为重大违纪被处分,还有不少人因为其他问题扣了奖金,证据确凿,这些人连个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半个小时后,没有人再敢讨论这个话题了,人人自卫。
沈天擎坐在办公室抽烟,始终眸色淬了冰,盯着那些话,鼠标轻点着,来回地看着,看了一阵,他阖上笔记本,走出办公室,看向正在办公桌前工作的秘书们,眸光落在李娜头上,“跟我去会议室。”
李娜一看是总裁,变了脸色,心惊胆战地跟着沈天擎进了会议室,其他几位秘书看着,知道今天的事闹大了。
半个小时后,李娜出来了,抹着眼泪收拾东西,其他的人也没敢问怎么回事,专心工作。
李娜回头看了一眼总裁办公室的方向,想起沈天擎的警告浑身轻颤,然后拿了包去人事部办理辞职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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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又是一滩一滩的血,粘稠得化不开。
舒舒定定地看着眼前的芊芊,芊芊朝着她伸手,突然,血色弥漫了视线,她整个人就像被淹没一样,有什么腥甜的东西冲进眼耳口鼻,一下子涌入耳蜗、眼角、鼻腔、喉咙,一直到了胸口,无法说话,无法呼吸,胸口难受地要胀裂开一般。
突然有了幻觉一样,看见芊芊在笑,听见男婴的啼哭声。
明明知道这是个梦,她想睁开眼睛,想清醒过来,就像魇住了一样,被缚手缚脚缚了呼吸,一动不能动弹。
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舒舒猛地惊醒,坐直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前是光可鉴人的地砖,地砖上是棕黑色的皮鞋,向上是深色的亚麻质地的休闲裤,再往上是男人的皮带。
“怎么了?”沈天擎敛了敛眉,大掌伸过去一摸,舒舒脸上密密麻麻布满了一层冷汗。他掌心一翻朝上,拇指和食指夹住舒舒的下颌骨,托起她的脸,眸色深邃地盯着舒舒发白的脸色。
“我……我刚梦见芊芊了。”舒舒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坐到她身边,扶住她,掌心扶着她的胸口,“没事了,不过是个梦。”
舒舒点了点头,紧紧抓着沈天擎,想起那种窒息的感觉,依然心有余悸。
沈天擎将舒舒搂在怀里,手按着她肩膀。
舒舒靠在沈天擎怀里,闭上眼,过了一阵,才渐渐平静。
沈天擎握住她的手,手心有虚汗,指尖冰凉。
他用力握了握,垂眸看向舒舒,“你舅舅平日有什么爱好?”
这一问,还真把舒舒问住了,刚到a市那会,我一周去一趟舅舅家,但是见到舅舅的次数还真不多,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特别的嗜好。
想到这里,舒舒给安妮打了一个电话,“妮妮,舅舅最喜欢什么?”
安妮在那边笑了一声,“你说我爸啊,工作工作再工作,升职升职再升职,经鉴定,除此以外没有什么别的爱好。”
“那喝茶有什么讲究吗?”
“没有,他就喝白开水。”安妮说完,笑得更厉害了,故意拖长了声音,“表姐,你是不是要带那位过来咱家了?”
舒舒耳根一红,“哪位?”
安妮一边在电脑上开小说一边出声,“还装傻,我都在报纸上都看到了,那张照片还拍得蛮有专业水准的,嗯,雨中热吻很唯美,还有,全市人民都知道苏子航是渣渣了,你和我未来姐夫现在可是a市热议人物,不,风云人物。传言,你将二度嫁入豪门,成为咱a市最风光的女人,简直是全民偶像。”
安妮的声音不小,很兴奋,舒舒抬头一看沈天擎的表情,知道他听见了,脸上火辣辣地热,“别胡说。”
“谁胡说了,我猜未来姐夫是个情种,一定是因为不想和那个叫什么苏岚的女人结婚才在医院装病,我猜对了没有?”
“……”
“表姐,我仔细研究过那张照片,姐夫吻你的姿势很man,今晚一定领回来让我和我妈瞅瞅,迫切地希望见真人。”
“……”
沈天擎盯着,舒舒不好挂电话,这么说下去,那丫头越说越离谱,“妮妮,舅舅真的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吗?”
“我们不提他好不好?说说姐夫嘛。”
“哦,我挂了。”
舒舒慌忙掐断电话,一抬头看到沈天擎眼底的深邃,心跳乱了节奏。
沈天擎薄唇挨着舒舒出声,“你表妹人不错。”
这叫不错?
舒舒长吁一口气,从沈天擎怀里钻处理,他身上的荷尔蒙气息已经逼得她已经无法透气。
沈天擎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哈恩说贝贝不愿意接电话,我们先去你舅舅那里吧。”
舒舒想说别去,可是舅舅今天已经提了,两个人去商场买了一些东西,到安东住的小区的时候,已经七点了。
舒舒按了门铃,不到一分钟,门开了,安妮探了一个头,看见沈天擎,甜甜地叫了一声“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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