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之悍妇当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颜新
可风氏哪里是这样好打发的一个人,现在县衙里头的文书大人那也在呢,他们村上这些人到底也还是要脸面的,就算他们不要了脸面那还有萧太公和萧大同两个人在呢,那也都是要脸面的两个人,在这个时候要是闹的太凶了到时候定是要吃了挂落的。
风氏也算是有恃无恐的很,料定了众人是不敢在现在这个时候动手,那脸上也没有被人耻笑之后的难堪。风氏早就已经不在乎这些事情了,这么一段日子来他们被耻笑的时候还少么,就算是被耻笑了那又有什么了不得的,最重要的还是自家现在的日子能够好过才是真的!
“就算是逐出了那算个啥,可我们还不是在杨树村里头过日子的,既然是在杨树村里头过日子的,那这好事儿就合该有了我们家的一份!”风氏双手叉腰地说道,“你们又不算个啥,自己还不是照样靠着人才能在屁股后天拣点东西吃的,那还不是和我们一样,那还有啥资格在这里说啊说的!”
“嘿,你还有理了你!”
风氏那话更是让人怒不可遏,觉得简直就没遇上过这么讨人嫌的娘们,原本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现在还有脸面在这里闹腾呢!
“我咋地没理了,就许你们跟在人屁股后头的,也不看看自己像是个啥玩意,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你们也不觉得一张老脸燥得慌!”风氏呵呵地冷笑了一声,“我再怎么不该,也还不是和你们一样的,凭什么你们能得了好处我就不能得了好处了?”
那吵闹的声音也是让前头帮着文书统计的萧大同面色上有些难堪了,刚刚文书还在那边夸了一句他们杨树村的人还挺守规矩的,都是个厚道人,结果这一转头就闹出来这么一出,这让萧大同只觉得自己那一张老脸都要丢光了,又不好在这个时候把人全都叫过来,只得是自己过去看看到底是啥事儿。
一走到队伍那吵闹的部分,萧大同就觉得自己那脑袋真心是疼的厉害。
“风氏,你这是在闹啥呢!就整天没个消停的时候了是不是?”萧大同一看到风氏就觉得头疼的很,这算是村子里头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其中一个,有这个婆娘出现的地方基本上是没啥好事儿的,这婆娘那也不是个啥好东西的,那可能惹出祸事儿来了,哪里能够少得了她那一笔的,现在当着文书的面也还敢这样闹,看来以前那还是对这一家子太过客气了到现在还没把性子给扭了过来呢。
风氏一见萧大同过来下意识地就缩了缩脖子,但缩完了脖子之后又觉得自己这也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现在什么事情都要先来训斥了她?
这样一想之后风氏那原本弯下去的腰杆也一下子挺直了。
“里正叔,这可不是我想要闹啊,我这也是来讲道理的!”风氏道。
萧大同皱了皱眉头,觉得风氏这说法那叫一个新鲜的,从来都只有风氏不讲道理的时候哪里还有她讲道理的时候,现在居然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得出口了,这脸皮还真是不是一般的厚了。
“讲啥搭理呢,你在这里吵吵闹闹的像是个啥样子,还有道理讲,我看最没有道理可讲的人就是你了!”萧大同对着风氏道,“你自己说说你今天到底是来讲道理的还是来闹事儿的?”
“叔,我知道你不待见我也不待见我们那一家子,但咱们做人到底也还是要讲道理的你说是不是?”风氏道,“咱们今天都是沾了萧易的光这一点我知道,当初把萧易两口子得罪狠了我也晓得,但那些事情不也都是过去了么,干啥还一直拿捏着不放呢?这人就没干点错事儿不成,可不能这么一竿子给打死啊!”
风氏就觉得萧大同现在那是偏心眼到没边的地步了,萧易都快赶上他儿子了,不对,就是他的亲儿子都没被这样对待过呢,这一个劲想要往上爬的态度不要太明显。
“叔,你也甭说我不懂得规矩啥的,既然说了是咱们村子上的人都能免了三年的赋税,那我们家好歹也是住在村子上的人啊,没得道理在这个时候把咱们一家子给排除在外的你说是不是?我们这田这地还有那屋子可都是在村子里头的,哪能不算是村子里头的人呢,这要是说出去还不得说咱们杨树村没得容了人逼着我们一家子要去死呢,这做人可不是这样做的,再说了,咱们也是多年来的情分,可不能就这样干的!”风氏道,“既然我们一家子也都还在村子上住着,那就是村子上的人,不管是谁都是说不过去的,就算是让别的村子里头的人来评了道理那也是说的过去的。既然我们一家子不了搬出杨树村的,那现在这好处就应该有我们家一份才对!”
风氏看着萧大同,那脸上也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她虽说觉得自己是占尽了道理的,但里正的面子那到底也还是要给一个的,把人惹恼了现在或许不会给她吃什么挂落,但往后那可是不好说了。
“叔,你是里正。我们一家子前头干的那些个事情是难看了点,可我们该吃的教训那不也已经吃了么,你现在看看我们那一家子过的都是啥日子呢,总要给我们一条活路走的你说是不是,你要是不答应了人,那就是要逼着我们一家子去死啊。”
“你也别在我这里拿这种话来说了!”萧大同才不理会风氏的这些话,这个婆娘从以前就惯会做这种事情的,现在这话说的像是在讨了可怜,事实上还不是在威胁着他呢。他要是现在服软了,往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个像是风氏这样的婆娘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闹腾呢。
“咋地,觉得我今天要是不答应了你到时候你们一家子就要死在我的面前了是不是?我看你话里话外这说的不过就是想着借着这个机会硬生生地逼着我答应下来了么!你这是半点商量的语气都没有给我啊,我说风氏,上一次的教训你们是还没有吃够还是咋地,做人到你们这种份上那也算是少见的很了!”萧大同也算是被气的狠了,原本萧远山一家子就算是他们村子里头丢人的存在了,平日里头要是不闹事儿就已经不错了,他也不指望这一家人能不能给村上带来多少光彩了,反正依着现在的情况来看,就算是出人头地了,这一家子都是白眼狼也别指望能得了什么好的,现在他就希望着这一家人能少闹腾点,能让他过几年清清静静的日子就成,但现在看来,这大概也就是个奢望而已不见得能够达到的。
“我……我哪里是这个意思!”风氏听到萧大同这么说的时候那一张脸也是难看的很,她就是想趁着今天萧大同不好意思在人前丢人的时候顺便把这事儿给办妥了,只要萧大同开了口,那萧太公肯定是站在萧大同的一边的,那村子里头的人基本上都不会有啥话说的,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萧大同这人竟然是这样油盐不进的。
“我这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嘛,既然我们一家子在村子里头住,那现在这样的好处就应该有我们一家子的份才对,为啥就没有我们的份了呢?”风氏泪眼汪汪地看着萧大同道,“叔,你就给我们一家子一条生路吧,咱们这些人有点挣钱的地方也不容易,我也不求什么。我们都知道村子里头的人那都是要去租了萧易家的田来耕种的。我可以在这里放下话来,我们家没有那个心思绝对不会和大家伙去争个啥的。我们不要多的,也就是想着自己名头下的那几亩的田地能够和村子里头的人一样而已。”
“你这说的倒是容易的,这事儿是我能说了算的么?”萧大同也是知道风氏的意思,但风氏在自己面前所说的这些话说起来那压根都是站不住脚的,什么叫做他们不会和村子里头的人抢田地来租了耕种,事实上他们要想耕种那还得问过了萧易家的两口子好么,而且萧大同也不想因为这个事情和萧易家两口子闹个不好,虽说那两口子看着就是个大气的,可人家大气他们也不能一直蹬鼻子上脸啊。“我就是一个里正而已,而且还是个没什么用的里正,你也别在我面前说这个啥了,这事儿就不该我来管着!”
“咋地不是叔你管着了?”风氏听着萧大同这话就觉得不秒,“叔,你是咱们村子上的里正,这是谁也不能抹了个干净的,村子里头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还要你张罗着呢,你要是说了个啥我们大家伙都是要听的。你就看在我们一家子可怜的份上帮一把手呗,我们这上有老下有小的,日子过的也正经不容易的很!”
“这事儿哪里是我说了算的,你当我是个啥人,我就是一个里正而已,我能干点啥你想我给你干点啥?”
萧大同瞪着眼睛看向风氏,那语气里头尽是不满,一直以来都知道风氏这人不是个聪明的也喜欢胡搅蛮缠,阿克事情落到自己头上的时候,萧大同就晓得这婆娘一般人那还真是招架不住。
“既然你这么想,那成,你过来我带你去问了文书大人,要是文书大人同意了,我啥话也都不说了,要是文书大人是不同意的,你也别在这里闹腾了。赶紧该回哪里回哪里去吧!”萧大同对着风氏道。
风氏听到萧大同这么一说,心里头也是没底,但到底也还是一个希望,要是站在这里和萧大同折腾下去,到时候肯定讨不到什么好。
“里正叔,你搭理人干啥呢,当初干出那些个混账事儿的人是他们,现在还能够让人留在村子里头过日子那就已经算得上是网开一面了,还有她闹腾个什么劲儿呢!”
“就是就是!里正叔,人就是特地冲着这事儿来的,你越搭理她越来劲啊!”
村子里头的人对于风氏那可是半点好感都没有的,现在见萧大同说要去问过文书大人,那文书大人是从城里头来的,对于他们乡下这些事情不见得知道多少,到时候要是一时心软答应了人那可咋整!
“成了,人闹腾也就算了,难道你们也要跟着闹腾不成?”萧大同听着那些个声音就觉得头疼,“都消停点,一个一个都成什么样子了?”
被萧大同这么一说之后,这些人也不敢再多说话了,可不,闹腾的人那可一直都是风氏,他们可从来都没有这样闹腾过的,而且前头还有文书大人在呢,到时候要是得罪了文书大人那可咋好,都怪风氏!
一想到这里众人就忍不住朝着风氏瞪了一眼过去,这婆娘一出现准没有好事儿,就知道是来坑了他们的!
风氏被这群人瞪得也有些后背发凉,但现在这个时候她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拿到手上的才是实在的,不管旁人怎么说怎么看,只要她能得了好处,别说是在这里被人瞪两眼了,就算是要她跪下来叫人爹那也都是可以的。
那年轻的文书也已经听到那闹哄哄的声音了,索性现在天凉气爽的很,要是早两个月前他定是不会有这样的好脾性在这里凑这一趟热闹的,但现在是县令大人让他来的,而且这还是关乎到圣旨的意思,他自然是不敢怠慢的,原本他以为这穷山恶水里头出的最多也就是那些个刁民罢了,倒是没有想到这山窝窝里头还会飞出一只金凤凰来,竟然使得陛下都亲自下了旨意,旨意要是到了县令的身上那也便罢了,县令在任上也算是克勤克俭的很,就算来封赏来了调令在文书的眼中这都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他虽是年轻却也在县衙里头当了三年的文书了,县令大人在京城里头那可是十分有背景的一个人,文书对于这一点那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就盼望着自己能够得了徐县令的亲眼,到时候就算是不能跟着去了京城好歹也能够提点上两句,那可就算是前途无量了。
徐县令让他来中央村和杨树村两个村子来做登记的事情他自是没有半句怨言的,徐县令可是来过这两个地方好几回了,那想来其中也是有值得来的地方。要是贸贸然地做出了错误的选择那要是在县令那一头记上一笔那可咋好?
文书心里面那也是百转千回,但面色上半点也不显,认认真真地帮着人登记着。
“文书大人!”萧大同回到了文书的面前,那神情里头也是有几分的为难,原本这事儿就是他们村子上的事情而已,就不应该把人给扯进来的,可现在要是不让文书大人表个态,风氏这婆娘就完全不知道收敛两个字是咋写的。
“萧里正!”文书朝着萧大同点了点头,“萧里正是有什么事情么?”
“文书大人,原本这事儿也是我们村子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也有几分的丢人,本是不该摆到文书大人你的面前来说这件事情的,可现在我也是没了办法!”萧大同说着也是觉得有些为难,这么丢人的事情还要摊开在台面上来说,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萧里正说这种话干啥呢,既然里正好有事情要我帮忙的,只要是我能帮得上的那肯定是要帮的!”文书义正辞严地说道,“哪里有什么丢人不丢人的事情,总有遇上困难的时候的。我看你们这儿也算是人杰地灵的很,要不也不会遇上这样大的造化了,就算是有什么困难那也都是能够解决的,也不必这般在意。”
文书这一番话说得熨贴至极,让萧大同的心里面稍微好受了一些,也觉得他们村子里头到底大多数人还是正常的,也就是萧远山这一家子比较不正常而已。
“文书大人这话也是说的客气了,我这也是拿人没辙了。”萧大同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我们村子里头有一家人家犯下了错事儿,早前的时候已经被我们从村子里头的逐了出去了,只是这田地也还在村子里头人也是住在我们村子里头的,现在那一家人家就想着问了说能不能一起跟着享了陛下赐下的好处。”
文书一听萧大同这话也没觉得有多意外,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他也是见惯了的,并不是只有杨树村一个村子上才会发生,有时候因为这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闹上公堂的也是照样有的。
“文书大人,你可得帮帮咱们家,不管咋说我们一家子也算是杨树村的人不是,既然皇帝陛下给了这样的好,那我们也应该能够享了才对!”风氏急急忙忙地开了口,“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一家也是有道理的啊!”
文书被突然凑近的风氏给吓了一跳,但更多的还是有几分的烦躁,风氏这人平日里头也没有多注意,又是个小气惯了的,用杨柳枝和盐刷牙漱口这种事情大多也都是干一天忘一天的,村子里头的人大多也都是如此,因为熟悉倒也还不觉得,但对于文书来说那突然凑近的一张嘴实在是臭的厉害,他下意识地就往后撇开了一些,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说话就说话,莫要靠的这么近!”文书绷着一张脸对着风氏道。
风氏被文书这一句话说出口那也是有些老脸羞红,她原本也没想着这般的,就是着急了一些一时没发现自己刚刚的确是凑的有些近了,急忙拉开了一些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就怕自己一个不好惹的文书生气了之后自己那就更加没了希望。
“是我太心急了!”风氏急忙给文书大人弯腰行礼,“文书大人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我这样的农妇计较了,我晓得大人肯定是不会在意这种事情的,你说是不是?”
文书听着风氏那话,心中更加觉得有几分的憋屈,觉得自己现在要和这婆娘计较那还真是有些抹不开脸,但看这婆娘那贼眉鼠眼的样子他这心中就十分的不高兴,这婆娘心眼也是恁个多,又是个惯会耍赖的,他看着就有些不大舒服自然地也就没有多少好印象了,相对的还不如萧大同这个里正像样。
“虽说陛下是下了这样的旨意,但陛下一贯都是赏罚分明之人,虽说你们一家子现在还在村子里头住着,但早就已经犯了错被除族了,那就算不得村子里头的人了,我想陛下的赏赐那也是同你们没有多少干系的。”
文书这话说的也是极其的温和,甚至脸上的神情也依旧还是十分温温和和的模样,却让风氏一下子脸色也变了,她原本还指望着这文书能够帮衬上自己家一把呢,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没有得到半点好的风氏哪里肯依。
“你不过就是个文书罢了,这事儿能是你说算的么!你说了不算,你根本就做不得这个主……”
“放肆!”文书狠狠地一拍小几,他虽说只是个文书,但到底也是跟在县令的身边,即使是在青阳城里头那多少也还是有几分的脸面的,现在在这样的小村庄里头被一个农妇这样的侮辱,这也算是头一遭了。
“你说我做不得主,那是不是要请了当今陛下来为你主持公道才成?”文书对着风氏道,“你若是觉得非要如此的话,那你只管上了京城告了御状就成,若我处理的有啥不对的地方你到时候只管告!”
风氏被文书这一句话也是吓了一跳,他也没想那么多,就想着能够让文书点个头,只要文书点头了那他们一家子就能够沾了这好处了,可怎么也没有想到文书那是油盐不进的,甚至现在还说出了让她去告御状这事,她一个大字都不认识一个的人哪里会告什么状,别说是去京城了,就是青阳城里头的路她都认不全呢,只要一想到要上衙门告状的事情,风氏整个人就畏畏缩缩了起来,心跳如雷,只觉得自己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这……
“当初你们是如何犯下的错处我也不理会,既然已经被除族了那就是德行有亏的,既然是德行有亏的那肯定是不能了。”文书盯着风氏看着,“你要是觉得这说法不对,那你只管告去。”
风氏被文书那盯得整个人汗毛直立,更是害怕的很,她也不敢在人前再闹,就怕自己再闹下去就越发的没有好果子吃了。
“不成就不成,作甚这般吓唬人!”风氏半晌之后才从嗓子眼里头挤出这一句话,自然也是不敢再在这里呆着了,她十分迅速地跑开,那态度就像是被人在屁股后头点了一把火似的。
文书也不阻拦着风氏的离开,对于他来说,那个婆娘原本就是个无关轻重的人物,何必为了那么一个娘们把正事儿都给耽搁了呢,县令大人最看重的还是那些有才干的人,要是现在纠结在这个问题上那不就显得本末倒置了么。
萧大同也没有想到风氏临了的时候还会来这么一出,闹的更加没有颜面可言了,“文书大人你看这事儿闹的,平日里头这人就是个拎不清楚的,现在没想到比以前还厉害了,我这……”
萧大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这接下来应该说什么好了,风氏闹成这么难看的模样,而且还出语顶撞了文书,不管是谁被这样顶撞着,只怕心里头也是难以高兴的,萧大同自己都气的狠,更何况还是从城里特地来的文书呢。
“文书大人,今日实在是让你见笑了,我们这闹的实在是丢人了点。”萧大同一脸惭愧地说道。
“不碍事,我随县令大人在府衙里头也是见识过那些个胡搅蛮缠的人的,知道一旦不讲理起来之后那可是啥都不管的,我也没什么的,倒是辛苦里正你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也是辛苦了。”文书看着萧大同的眼神里头也是带了几分的怜悯意味。他原本在县衙里头见到那些个胡搅蛮缠的就觉得十分的难以忍受了,一想到这个当里正的可是要和这样的人相处的时间更多更久,文书就觉得这个人也挺可怜的,对比起起来自己也就只要容忍这人这一次就好了,别的时候他也不会到这种地方来压根算不得什么。
萧大同被文书这一句话一说,那几乎是要逼出了眼泪来了,想他这些年在村子里头也算是不容易的很,闹腾起来的时候真的是不知道多闹腾,乡下人家里头也从来都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他这里正当的更多的时候不是长脸而是丢人,可偏生自己心里头的那些个苦楚还不能和人说,他早就想撂挑子不干了,谁要是愿意接了这个里正谁当去,谁当谁知道其中的事情到底是有多么的糟心。
“唉,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过我们村上大多还都是十分淳朴的,那种想着歪心思的人也就是个别几个而已。”萧大同觉得自己还是要多说上一句的,免得到时候文书还以为他们村子上都是这样的人呢。
“我自是知道的。”文书也是客客气气的,“萧里正我们趁着这会把事情给办完了吧,迟一些我还得去中央村里头登记呢,县令大人吩咐的事情还是早些完成的好,要不到时候县令大人可是要责怪在下办事不利了。”
萧大同听到文书这么说了那也就明白文书刚刚那件事情应该是没有往着心底里头去的,又或者是往着心底里头去了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既然人家这样的表示了,萧大同自然乐意把这事儿就这样一笔揭过不提,想了一想之后也觉得文书就算是要为难了也没甚好处,青阳城里头离他们这杨树村也是有不少的路呢,就是为难了也寻不到什么好的,萧大同觉得文书大概也是想到这一点了所以这才什么都不说了。而且徐县令也还是文书的顶头上司,文书显然也是不会吃罪了县令的人,所以他们也算是过了这一遭了。
“对对对,县令大人吩咐的事情比较重要。我们村上的人大多都在这里了,文书大人你且登记着吧,若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只管开口,我定是会帮忙的。”萧大同一本正经地说道,旁的话那也是提也不提了。
文书也看出来萧大同这人也是个人精,倒也没有说什么,这世上成人精的人又不是只有眼前这人一个,只要不损了他的利益,他也不想小题大做到最后传到县令的耳中,卖个好给这些个村人也不错,要是等到下一次县令大人再来这些个乡下地方的时候能够把他也一起捎带上的话那就更好了。
风氏回去的时候倒是没遇上多少人,今天村子里头大部分的人都在晒谷场上登记着呢,那些虽然都是男人的事情,可家里头的婆娘基本上都在哪里凑热闹,所以风氏灰溜溜地回来的时候压根就没遇上多少人,但没有人不代表着就没有人看了她的笑话。
“我说你成天折腾个什么劲儿呢!”方氏看着气呼呼回来的风氏就知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风氏那性子完全就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今天这样的日子她要是没有去闹腾方氏那才不相信,她也等着看风氏闹腾完之后的结果呢,要是风氏真能折腾出一个结果来,方氏当然也是会毫不犹豫跟着一起去闹腾的,但现在看风氏的样子就知道她没能得逞,她也觉得失望的很,怎么就没得逞呢,要是得逞了那可不知道要多挣多少的银子呢!
“呵,现在倒是有脸在这里说我了,你还不止指望着我出去给你出这个头呗,我说大嫂你这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呢,丢人的事情就往着别人的头上推去,自己倒是半点也不沾手的,你这在旁人眼中就是个懂事儿明事理的好媳妇,就我,和个傻子似的还给你出了那个头哩!”风氏说这一句话的时候那是半点也不客气的,她当然不傻,以前还倒是没能看透自己这好大嫂是个啥样的人呢,可当妯娌都已经这么多年了哪里还能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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