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医妃,不嫁渣王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梓同
黑影连忙屏住呼吸,施了轻功,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身后,哪知跟了一段路,他们却分开来,往城中不同的方向掠去。
就在黑影犹豫要去追谁时,他们早已经一溜烟跑远了。黑影一跺脚,便又返回鄱阳王府,从后门跳了进去。
原本幽暗的后院,顿时被乐笙乐箫举着的两颗明珠照得通亮。
黑影心道不好,正准备逃离,十数个黑衣蒙面人迅速将他给围了起来,个个满目肃杀,气势凌厉。
君绮萝微笑着走进圈子里,在她身侧的是去而复返的孤桐。显然刚刚他们已经发现被人跟踪,便分开离去,孤桐则回来报信。
“你是什么人?”君绮萝看见圈中黑影虽是蒙着面,浑身气息却是熟悉的,再加上他左手袖管空荡荡的飘在空中,遂收起笑脸冷声道:“是你!你为何三番两次闯我鄱阳王府?莫非断臂的教训还想再尝试一次?”
黑影不是别人,正是上次被小白咬了手,为了活命自断左臂的影子!
影子也不说话,手中长剑出鞘,如鹰隼般犀利的目光警惕的扫视着左右,脑中思索着要怎么突围出去。
君绮萝从一开始就对影子没有好感,是以对他也不客气,一挥手一声冷哼,“不说话那留下另外一条手臂吧!给本王上。”
影子在周围的素衣卫挥剑扑上来的那一刻,一个纵身跳到空中,迅速的以嘴衔着剑,手一扬撒下一把药粉,然后向后翻了两圈。
一股腥臭的味道顿时在空中弥漫着。几乎是同一时刻,君绮萝拉着孤桐倒退着喊道,“闭眼闭气,速速退开!”
素衣卫灵敏的退离到安全位置,睁开眼,发现影子稳稳的落在王府丈高的院墙上,眼中带着戏谑的笑,恼怒着就要扑上去。
“你们退下。”君绮萝说着亦撒下一把药粉,顿时空气中腥臭的味道被一阵好闻的幽香给替代,不屑的道:“在本王面前用毒,简直是班门弄斧!”
影子讶异的看着君绮萝,邪佞的笑道:“想不到君王爷不但功夫了得,还是用毒高手,某见识了!”
“本王会的多着呢!”君绮萝说着,两手同时打出几枚银针。
影子功夫不弱,挥舞着手中宝剑,轻松挥掉银针,正想讥讽君绮萝一番,又一枚银针出其不意的从她的嘴中吐出,直逼面门而来。因为力道又大又猛,速度又太快,想要避开已然来不及,影子只得抬起手臂生生的接下这一针。
“呵呵呵。”君绮萝巧笑嫣然的道:“不管你是谁的人,敢私闯鄱阳王府,就得付出些代价!你走吧,本王也不要你的命了。半个时辰之内你若能解了毒,你的手臂便能保住。若不能解毒,你想要保住性命,就必须断了手臂!”
影子恨恨的瞪了君绮萝一眼,也不在多着停留,将轻功发挥到极致,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回了皇宫。看着已然麻木的手臂,他将最后的希望给寄托在了沈宛月这个药王弟子的身上。于是便直扑新月宫而去。
断了一只手臂,他还有另一只手臂,若是两只都断了,那他就是个废人了!到时候主子还会要他吗?不会!主子绝对不会养一个对他没用的人!可是这毒……
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新月宫,看见门口守着的舒金全,影子倏地舒了口气,强撑着没有倒下,语无伦次的道:“舒公公,婉妃,救命!”
舒金全怔了一下,心知影子对于皇上的重要性,也不顾会惊了龙澈,匆匆进屋拍门道:“皇上,皇上,婉妃娘娘救命!”
龙澈沈宛月被舒金全急切的声音惊醒过来,也顾不得发火,披衣就出了寝室来到大殿。
影子当即单膝跪下道:“皇上,属下中了毒,再不解毒,便要再断一臂,请婉妃娘娘救命。”
舒金全上前撩起影子的衣袖,顿见手臂上插着的半截银针,周围已经黑了一片。
沈宛月看着影子的手臂道:“这毒应该中了有一阵了,却没有扩散开来,真是好生稀奇。”
影子煞白着一张脸,虚弱的回道:“听下毒人的口气,这毒似乎要半个时辰才会扩散。可是这毒虽没扩散,浑身却是疼得要命。”
“竟然有这样的毒!”沈宛月赞道:“研制出这样毒药的人,定然是个天才!”
龙澈看着影子满脸虚汗强忍着痛苦的样子,再看沈宛月,表情凝重的道:“爱妃,他是朕的左膀右臂,对朕很重要,爱妃务必要救下他!”
沈宛月懵了,瞠目回视着龙澈道:“皇上,臣妾不会解毒啊!”
影子闻言,颓然的坐在地上。与其断臂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可是现在他连举剑自刎都做不到。
“对了,皇上。”沈宛月忽然叫道:“小师妹手上应该还有一颗益元丹,就是不知道她肯不肯再让出来。”
龙澈眼睛一亮忽地又一暗,看了眼地上的影子,好似下定决心般的道:“婉妃务必将益元丹要来救救影子,多少代价朕都肯付出!”
沈宛月点点头,匆匆去了后殿云朵朵的房间。
云朵朵自上次沈宛月从千叶寺回来被直接带进宫后,她便也跟进了宫里,沈宛月命人好好的侍候着。第一次进宫的她玩得不亦乐乎,就连这次狩猎她也没有跟去。
趁着这个空档,舒金全取了一张帕子,小心翼翼的包着毒针将毒针给拔了下来。
没一会,沈宛月拿着一颗异香扑鼻的丹丸笑盈盈的来到龙澈身边,正是上次太后服过的丹丸,益元丹。
影子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龙澈则看着那粒益元丹,狠狠的咽了口口水,若非影子对他有大用,他哪里舍得将益元丹这么珍贵的药丸给他服用?肉痛啊!
龙澈佯装淡定的道:“给他服下吧。”
舒金全赶忙上前,从沈宛月的手中接过益元丹喂进影子的嘴里。
影子赶忙和着口水将药丸吞下,没一会,手上就有了知觉,周围的黑色先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然后慢慢的褪去,恢复了本来的颜色。
影子保住了手臂和性命,额头点地道:“属下谢皇上和婉妃娘娘救命之恩,为皇上和婉妃娘娘效命,属下定肝脑涂地!”
“嗯。”龙澈点头道:“你起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影子目露羞愧的道:“属下奉皇上你的命令前去鄱阳王府查探君王爷所说的指证沈夫人的证人,哪知刚到就看见一群人从里头出来。”
沈宛月讶异于龙澈竟然瞒着她派人前去查探君绮萝口中的证人,心底或多或少有些感动。毕竟他白天还说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呢!
其实沈宛月不知道,龙澈之所以让影子去查探证人,是想证实君如初的死是不是与周氏有关。若是证实有关,他会亲自结束她的性命!
“属下追着他们而去,哪知他们分散跑开,属下便又折回了鄱阳王府。”影子接着将刚刚在鄱阳王府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龙澈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君绮萝不但会用毒,并且她身边那群人功夫了得,还另有一队气势逼人的黑衣人护卫着鄱阳王府?”
影子垂着头恭敬的道:“属下所言句句属实!”
“嗯,你下去歇息吧。”
龙澈敛下震惊,目光深沉如潭。等影子离去,便领着沈宛月进了寝殿。
“臣妾谢过皇上。”沈宛月对着龙澈盈盈一礼。虽然并未能查探到那所谓的证人,但是这份心意还是要领的。
龙澈扶起沈宛月,握住她的双手道:“爱妃的事,便是朕的事。”
“皇上。”沈宛月轻唤着倒进龙澈的怀中。
龙澈轻拍着她的背,忽然想到什么,轻轻推开沈宛月问道:“对了,爱妃,那益元丹真正是个好东西,刚刚你是以什么条件换来的?”
“噗哧。”沈宛月笑着道:“臣妾只是许了她一个愿望她便答应了。”
“呃,什么愿望?”龙澈好奇的问。
“臣妾许她,只要扶苏公子来京城,便让皇上你为她赐婚。”
“你那小师妹心仪扶苏公子?”
“是呢,扬言非他不嫁。”
乐笙面色一哂道:“倒是个痴情的小丫头。爱妃,你那小师妹可还有益元丹?”
沈宛月摇头道:“这丹丸非常难炼,师尊花了不下万金,炼了三药炉的益元丹,前两次都失败了,只最后一炉得了四颗,两颗给了小师妹,两颗被师尊带走了。”
龙澈的眼角狠狠的抽了抽,感觉肉更痛了,甚至都有些后悔刚刚把益元丹给了影子服下。“爱妃,你那三师兄可能炼益元丹?”
“应该会吧,这个臣妾就不清楚了。不过等臣妾见到三师兄,为皇上问问。”
龙澈点头道:“嗯,时间不早,歇了吧。”
翌日君绮萝去晋王府看了獒犬,发现他恢复得不错,为他开了些药,嘱咐他好些休养一段时间后便本龙胤带走了。二人在墨莲轩腻歪了一整天。
到了亥时,君绮萝和龙胤亲自去了晓月镜湖接了堇书姨,将她带回了鄱阳王府。
再次回到鄱阳王府,堇书老泪纵横。
君绮萝将她安顿在碧溪苑,陪着她一起伤心了一小会,便让她去歇下了。
堇书躺在舒适的榻上,想着再隔一晚上就能将周玉兰给绳之以法,为死去的小姐、柴嬷嬷和墨书报仇,她便兴奋得怎么都睡不着。
眼见天色发白,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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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儿子昨天发高烧39.1度,一直哭嚷着要抱,所以一整天根本就没怎么码字,菇凉们见谅哈。写文不易,有家庭有孩子的作者更不易,亲们体谅哟。
毒女医妃,不嫁渣王爷! 175.对簿公堂
“安王府”的牌匾果真换上了“沈府”的牌匾。
京中百姓们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安王龙肃云被贬为庶民的事还是知道的,以至于消息传开后,莫不是震惊不已。
在一个多月前,安王龙肃云还是最受皇上重视的皇子,甚至还有人传出他是最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的人,哪知道转眼不过一个多月,他便从皇子变庶民,并且永远没有进京为官的权利……
这说明了什么?要不是龙肃云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就是皇家太过无情了!
不过震惊归震惊,却没有人同情龙肃云。
然而最让人震惊的不是龙肃云被贬为庶民,而是被君王爷赶出鄱阳王府的沈锦城,居然赐住在先前的安王府里!婉妃,果然圣眷正浓。
沈氏一门昨儿被赐了府邸,周玉兰周氏作为沈府的女主人,却没有精力去打点新的府邸,全权将这事交给了自己的嬷嬷卫氏处理。
她战战兢兢的在自己的院中过了一天,却没有得到女儿沈宛月送消息来说君绮萝要告她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又过了半夜,还是没消息,便与沈锦城商量了一下,先到城中的客栈去躲一躲。哪知才打开后门,便被几名黑衣人给拦了回来,不许她离开沈府半步。
果然君绮萝派人来守着她不准她逃离!
周氏颓然的回到自己的院子。因为一宿没睡觉,眼睛红红肿肿,精神萎靡不振甚至还有些神经质,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闭上了眼睛,却是稍有点风吹草动就被惊醒过来,大喊着不要抓她不要抓她,搞得沈锦城也跟着担惊害怕起来,远远的避到一位姨娘那去了。
巳时,大理寺真的派了官兵前来,请周氏前往大理寺问话。
周氏带着忐忑不安甚至是有些侥幸的心理,被带到了大理寺。看见大理寺的公堂门口密密匝匝的站满了人,吓得腿肚子都软了,迈不动步子,还是被俩官差给搀扶进去的。
沈锦城没有来,也不敢来。一是他没官职在身,进了大理寺见了谁都要自称草民,让他有些接受不了;二是他现在怕极了君绮萝。
昨儿亲自带人到沈府换牌匾的舒金全给他大致讲了君绮萝在猎场把他请杀手杀她的事给抖落了出来,皇上迫于影响,不得不将赐封他为一品大学士的事给压了下来。
沈锦城这下别说当官了,按君绮萝的狠劲,非得要他的命不可!他也想逃走,可是他没功夫在身,外头又守着君绮萝的人,根本走不了啊!他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射箭了,可是总不能背着一把弓和一壶箭去和会功夫的人斗吧?
周氏被带进公堂后,便被堂中的阵仗给吓到了。
在阔大的大堂正位上坐着的自然是一身朝服的大理寺卿董少游,原本他是不用亲自审理的,但是这事关乎到四大王府,关乎他的老朋友君博昌的女儿,又是君绮萝昨晚亲自上门要求的,他没理由不来!
而两边的位置除了君绮萝和龙胤外,太子龙肃炀、六皇子龙肃离、七皇子龙肃祈、南疆太子纳兰溪、威武将军郑克南、兵部尚书明长东、刑部尚书魏明川、武陵侯府现任家主段巡世子段翊宸等等闻讯而来的官员坐了满满两排,连衙役都被撤下了。
他们个个都是东陵有头有面的人物,今儿下了早朝便匆匆赶到这儿来,便是为了听听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君绮萝又怎么将周氏送上刑场。也不知宫中那位新封的娘娘又会有怎样的举动。
“啪!”一声惊堂木响起,周氏都不用人催促,当即被吓得跪了下去。
董少游一脸严肃的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周氏匍匐在地,颤着声音道:“民妇沈周氏周玉兰见过大人。”
“嗯!”董少游点头,从身前的桌子上扬起一卷透着墨迹的宣纸道:“沈周氏,现有人写下诉状状告你十六年前与沈邵氏一起谋害鄱阳王府嫡小姐君如初,导致她生产时血崩而死,后被其奶嬷柴氏和丫头墨书发现,你便将她二人杖责致死。君如初小姐的另一个丫头堇书因为在烧水逃过一劫,然而你却因她骂了你几句便拔了她的舌头,断了她的手筋脚筋,让人将她丢在了乱葬岗。你可有什么话说?”
堂外听审的百姓当即哗然。心想如果这是事实,一个女人能做到这么狠的,还真是少见。
周氏听董少游说的虽然都是事实,然而在没有见到那所谓的证人之前,她哪里会承认?连忙大呼:“民妇冤枉,请大人明察!”
“此事事关重大,本官自然会明察到底。如果此事为虚,本官会还你一个公道,如果是事实……”董少游声音稍顿,身上气势激增,目光如炬的瞪视着周氏:“本官定依律判你个凌迟之刑!”
“嘶!”众人唏嘘不已。
所谓凌迟,便是以十分锋利的小刀将人的肉一片一片的片下来,整个刑法血腥残忍,受刑之人并不能立即死去,却会受尽痛苦,看着自己血肉横飞的样子慢慢死去。
有些生命力顽强的刑犯,整个人被片成骨架了还没能死去,想想都十分的骇人!东陵建国一百三十六年,还不曾有人受过这样的刑法呢!
周氏只是听着便脸色死灰,险些就要晕过去了。凌迟,她还不如当初跟邵氏一起死呢。至少死得干干脆脆,没有痛苦。至于死后怎样,死都死了,谁还在乎会怎样?
君绮萝看着周氏,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讥嘲。
董少游一看周氏的反应,心中便有了底,朗声喝道:“来人,带告状人!”
话落,乐箫推着一方厚重的木质轮椅从偏堂出来,轮椅上面坐着的女人就是堇书。
她一身麻灰色素衣,头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以一支成色中等的簪子别着,除此便只余耳朵上挂着一对珍珠耳环,整个人看起来端庄朴素。
堇书看见堂中央跪着的周氏,眼中喷着愤恨的怒火。如果不是担心为小小姐惹麻烦,她定然会上去撕碎周氏的的脸!
君绮萝站起身对董少游道:“董大人,堇书姨不能说话,整个案情本王比较了解,前期便由本王代她叙说吧,望大人允准。”
董少游点头道:“本官准了。”
君绮萝上前从乐箫手中接过轮椅手把,将堇书推到周氏身侧,淡淡道:“周玉兰,你可认得她?”
周玉兰闻言抬头睃了堇书一眼便快速的低下头,虽是十多年不见,容貌因为年纪增长变了样,她还是一眼认出她是那个经常在她梦中出现的丫头。可是她哪里能承认呢?忙不迭的摇头否定:“民妇没有见过她,民妇不认识她。”
她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让外头听审的百姓都看出来她在说谎。
“是吗?既然你不认识,本王便仔仔细细的为你介绍一下。”君绮萝好似没看见她的反应似的,淡淡道:“她乃本王的娘亲君如初当年的贴身婢女堇书。”
周氏的身子都在打着颤:“民妇从没听说过什么堇书墨书的,没有,没有,真没有。”她一定要咬紧牙关说不认识,否则,她就死定了。
“呵呵,你不认识她,她却认识你呢!她曾告诉本王,就算你化成灰她也会认得你这个黑心黑肺的女人。”君绮萝慢慢绕到周玉兰的面前道:“十六年前,因为你沈氏一门想要霸占鄱阳王府的产业、地位、势力等,你们在害死本王的娘亲后,又让人残忍的拔了她的舌头挑了她的手脚筋,她从十七岁开始便不能说话不能拿东西更不能走路!被你丢到乱葬岗后,幸被一善心的老和尚所救,带到了数千里外。”
她的语气很淡很柔和,但是却听得人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
君绮萝在周玉兰的面前蹲下,以食指和拇指紧紧的捏住她的下颔。周氏被迫面对君绮萝,一双眼瞳里写满了惊恐。
都不用审下去,君绮萝便肯定周玉兰的罪行,声音忽地变冷:“她本来想了却残生的,可是想着娘亲惨死,疼她的嬷嬷和姊妹枉死,她咬牙活了下来。你能想象,一个手不能提脚不能走的人是怎么爬行数千里,辗转到溯京城的吗?你能想象她一个残疾人在溯京城里行乞九年,会遭遇多少艰难险阻,面临多少次生死磨难吗?”
许是太气愤了,君绮萝一把甩开周氏的脸。因为动作太大,周氏被狠狠的掼在地上,右边的额角顿时隆起一个大包。
“皇上驾到,婉妃娘娘驾到。”恰在这时,舒金全公鸭似的的声音在人群外响起。
百姓立马让开一条道来,与前来听审的官员们一起跪地见礼。
龙澈领着沈宛月一边走向大堂,一边让众人平身,看见君绮萝与龙胤并未下跪,目光只闪了闪并未说什么。
董少游让人加了两把椅子,左首位置的太子和次位的七皇子龙肃祈立即指着自己的位置让龙澈和沈宛月坐下,其他人则顺势往后移了两个位置。
沈宛月刚坐定,便看周玉兰的额角上的大包,顿时扑过去一把拉起周氏,关切的问道:“娘亲你的头怎么了?是有人对你动了私刑吗?”
周氏原本见自己的女儿来了,还把皇上给带了来,觉得自己有救了,心中一喜便忽略了头上的包,这会听她一问,额头疼得要命,便怯怯的拿眼去睃君绮萝。
沈宛月怒从心起,看着君绮萝大声吼道:“君王爷你欺人太甚了!你不是主审官,凭什么对本宫的娘亲动私刑?”
“私刑?”君绮萝懵然不解的道:“本王何时对周氏动私刑了?”说着恍然的道:“你是指她额角的包吗?不好意思,说到愤怒的时候一时失手而已,本王并不曾动过私刑。倒是婉妃娘娘你,小产了就好好在宫中待着,跑这阴气极重的大理寺来,对你的复原可不好。另外,周氏现在是嫌犯,须得跪下说话!”
君绮萝这后面的话无疑是在沈宛月的伤口上撒盐啦!气得沈宛月险些咬碎一嘴银牙。
董少游当即亦不客气的道:“婉妃娘娘,君王爷说得没错,沈周氏现在是嫌犯,又是一介庶民,须得跪下回话!”
沈宛月压下心底的恨意,斜乜了君绮萝一眼,看向董少游道:“董大人,本宫的母亲是嫌犯,那君王爷是什么?为何她能站在公堂上,她这是否是干扰办案?”
董少游张嘴欲言,君绮萝状似无意的递给他一个眼神,鄙夷的看着沈宛月:“婉妃娘娘你来晚了还不了解情况呢。本王的证人也就是今儿的告状人堇书,因为沈周氏阴狠毒辣的拔了她的舌头,不能说话,本王代她说话呢。在座都听见,董大人可是同意了的!”
“君王爷,事件还没查清楚,你凭什么口口声声说是本宫的娘亲拔了她的舌头?”沈宛月不客气的道:“本宫是不是可以反指你随意找了个断手断脚没舌头的残废来陷害本宫的娘亲?”
残废这两个字眼狠狠的戳在堇书的心上,使得她对周氏母女充满恨意的同时,神色也黯然了下来。
君绮萝双眼危险的眯了眯,忽然惊异的叫道:“咦,婉妃娘娘你到来后,本王好像只对你说了你娘周氏拔了她的舌头,可没说过断她手脚,你咋就知道她手脚都断了?难道说婉妃娘娘早便知道堇书姨的事?”
沈宛月心里一凛,知道自己口快说错话了,嗫嚅着道:“本宫不曾听过堇书的名字,只是看她坐在轮椅上,便猜测她断了手脚。”
“哼。”君绮萝冷笑,语带嘲讽的道:“堇书姨就这样坐着,你便能看出她断了手,婉妃娘娘真是厉害!”
周围异样的眼神使得沈宛月的神色顿时不好看起来。龙澈眼中微光闪烁,对沈宛月招手道:“爱妃过来,这案子自有董大人评断,你坐着便好。”
沈宛月打蛇随棍下,回了声“是”,便退了回去。
“啪!”董少游一拍惊堂木,还不曾喊话,周氏便再次乖乖的跪了下去,沈宛月气得暗暗绞了绞手中的帕子。
见她如此懂事,董少游也不再为难她,问堇书道:“堇书,刚刚婉妃提出的问题也不无道理,你有什么可以证实你是堇书,又有什么证明周氏是买通产婆害死君如初小姐的凶手?”
堇书比了比,君绮萝便为她代言道:“烦请董大人备下案桌和笔墨纸砚,堇书姨可以用写的。”
董少游应下,立即有衙役搬了桌子过来,放在堇书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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