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末日

“那个老人在哪里？他叫什么？”孙耀章接着问。
“老头叫马邦柱，今年六十五岁，来公司已经好几年了，由于他夜里睡觉失职，致使发生了火灾，给公司造成这么大的损失，吴总很是气愤，但看在他年纪较大的份上，没有追究他的责任，打发他回家了。可话又说回来，谁能追究他的责任，都那么大岁数了，还能把他咋样？公安局都不会抓他，要抓他这倒给他找个吃饭的地方，那里面比家里都安逸。”凌志明回答。
这时，孙耀章感到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凭感觉是一个金属制品，他把凌志明支开，让他去别的房间里面放的是什么物品，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发现了什么，他会给吴海涛通风报信。感觉这是吴海涛的一个阴谋，凌志明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没有丝毫办法。因为他知道孙耀章的脾气，是个概不论的主，不听他的话，会把臭骂他一顿。
待凌志明走后，孙耀章蹲下身一看，是一个铁制小圆盘，上面有着丝网，已经变了形，他拿起看了看，这是人们点蚊香所用的托盘，库房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孙耀章皱了皱眉头。他若有所思的想着，把托盘放入勘察袋内。这时凌志明回来告诉他，隔壁是技术人员绘图室，里面有几台电脑，已全部被烧毁。
“你们凭证库有人居住吗？”孙耀章问。
“没有，里面都是一些凭证，哪会有人住。”凌志明简单地回答。
“公司里晚上有没有人值班？”孙耀章问。
“原来有的，只不过没有人愿意来值班，我们是民营企业，不像国营企业那么正规，因为夜里有守夜人员，还有保安巡逻，所以就取消了，没有想到会发生火灾，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个教训。”凌志明回答说。
“这个房间你们是怎么打开的？”孙耀章问。
“是被会计人员撬开的，想抢出一些账薄，这可是公司全部帐务，但是全被烧毁了，没有一本完整的账。这回可是麻烦大了，公司业务会陷入瘫痪，你说吴总经理能不急。”凌志明说。
孙耀章看看护网，又看看防盗门，他让王克宫、李连勇对房间进行拍照。
他和凌志明又到其它被烧过的房间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你们这栋楼里平常有没有人住宿？”孙耀章问。
“这是我们的办公楼，我们几个总经理和几个工长都有宿舍，但很少住，除非有时开会很晚才有人住下，平时都不住，都是有家室的人，谁会在公司里住。”凌志明回答。
“得亏是没有人住，着火时间是在深夜，要是烧死了人那还了得，谁也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孙科长，你说会不会是因为线路老化而引发火灾，我们这个办公楼盖的有几年了，现在正是炎热夏季，空调多，用电量又大，线路早就该改造了，我以前提过这事，但都认为没事，加之都是暗线，不好更换，所以也就耽搁下了，现在看来有些事情马虎不得，稍不注意就会酿成大祸，给我们这些经理敲了警钟，得亏没有烧死人，不然，吴海涛他吃不了兜着走，谁让他管理不力，说实际的，这也不能怪他，公司这么一大摊子，哪里会想得这么周到。”凌志明说。
“你说的不无道理，线路老化极其容易引起火灾，这要调查清楚以后才能确定。”孙耀章说。
他又来到楼房的外面，看看进线孔，发现进线孔的电线确实已经老化，他想了想，来到电线杆前，发现地上有几根捆绑线和几块电线腐化的包皮，捆绑线看样子是新的，他仰头看了看，双手抱着电线杆“蹭蹭”地爬了上去。





贪婪末日 第280章
“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身手确实有些不凡。”凌志明看着孙耀章那麻利地爬电杆样子心里想到。
孙耀章爬上电杆上一看，发现电线确实是已经老化，包皮已经脱落许多，但他又发现明显是后来换上去的，瓷瓶上面捆绑线还是新的，这是怎么回事？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他心里暗暗的想到。
“孙科长，我说的不是假话吧。我认为是线路老化加之现在用电量大，造成超负荷引起短路出现打火现象，这才引起火灾。”凌志明分析地说道。孙耀章没有理睬他，只顾看着电线杆想着什么，凌志明感到极为恼火。
“公安局有什么了不起，在我面前装什么孙子，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他心里暗暗地骂道，但又不敢有丝毫表露，只得看着孙耀章，不知他又要干什么。
孙耀章找来王克宫、李连勇，对他俩低声耳语了几句，他们二人没有说什么，立即转身离开了。凌志明不知道他们二人干什么去了，但又不好直接问孙耀章。
孙耀章又来到火灾现场，仔细地又看了一遍，什么话也没有说，回到吴海涛他们所在的房间。看见吴海涛、石靓颖正在填写损失清单。他看了一眼风骚俏丽的石靓颖，想起郑万江被她陷害的事情，心里有着一股无名的怒火。
保险公司李志高副经理在一旁指点着填写清单的规则。吴海涛见孙耀章回来，马上招呼他坐下，殷勤地递上一支香烟，孙耀章摆摆手谢绝了。
“怎么样，有什么结果吗？查到了什么问题没有？”吴海涛问。
“表面看来是线路老化引起火灾，一切有待于作进一步调查，我回去以后马上立案，制定具体调查方案，争取尽快有结果。”孙耀章说。
“一切不都是明摆的事情，这是自然起火。你们只不过是奉命行事。赔钱的是保险公司，跟你们公安局没有啥关系，我看就不用立案了吧？公安局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说，我一定会办理的。”吴海涛说。
“话可不能这么说，保险公司也不能没有原则，理赔也是要注重证据。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发现疑点必须追查到底。当然没有事情最好，我也不希望发现问题，吴总经理你说是不是。”孙耀章说。
“那是，那是。你们尽管调查，事实毕竟是事实。不过你们也不要太认真了，这么大热的天谁都不容易，你们都是吃官饭的，理应有个说法，意外失火是谁也意料不到的事情，我也绝不愿意我的公司着火，虽然有保险公司理赔。但公司还是受到了巨大损失，我也不愿意这样。”吴海涛说。
“我们共同去现场看看情况，领导要是问起来也好有话说。”李志高说。
在吴海涛的陪同下，李志高副经理和孙耀章二人又来到火灾现场，由于有吴海涛在场，孙耀章没有和他说出实际情况，只是说回去以后按办案程序立案，根据调查结果确定火灾原因，李志高对现场全貌进行摄像。作为火灾损失的依据。
“我说你们二位费那心思干吗？直接按自然失火结案不就得了，不可能是故意放火，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火灾原因明了，按照规定理赔，反正又不是拿谁家的钱，何必多此一举。”吴海涛说。
“现在不同过去，手续比较复杂，我们有自己的规定，不是哪一个人说了算，回去以后向领导汇报，理赔金额请他们定夺，具体办法由他们确定，我们只是办事的，一切还得由他们说了算。”李志高说。
“你们就放心好了，我去找他们直接说，我说话他们还是听的，实际情况就是这样，省得你们许多麻烦。现在干什么都不容易，但也别过于太认真了，放着河水干嘛不洗船，我也不会让你们吃亏，一些关系我想办法疏通。”吴海涛说。
孙耀章和李志高告诉吴海涛，他们回去以后马上把将有关情况汇报，对火灾事故原因再做进一步的调查分析，然后根据实际情况制定理赔方案，并让吴海涛放心，保险公司一定会按规定进行理赔。
“事情有那么复杂吗？这一切还不都是你们二位说了算，我说今天中午你们就别走了，我请你们二位吃顿便饭，但这我决不是有意贿赂和拉拢你们，工作问题暂时抛在一边，这是出于个人感情，你们几位很是辛苦，我个人感到十分的过意不去，你们都是吃官饭的人，不要工作的太紧张，目前最首要的是吃饭问题，绝不能因为工作而亏了自己的肚子，烦请几位赏吴某一个薄面。”吴海涛盛情地说。
“谢谢总经理的美意，我们公安局有具体的规定，无特殊情况中午以前必须回到单位，这是我们局党委的规定，特别规定不许饮酒，这也是中纪委和公安局的八条禁令，我们谁也不敢违反。”孙耀章说。
“干嘛那么死板，吃顿便饭又不是什么违法的事情，现在哪个部门不都是这样，中午没事时还找饭局呢？蹭顿饭吃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禁令是给别人看的，你何必那么认真。现在就是特殊情况，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道理谁都懂，干什么还不是自己一说的事，没有必要那么正统。”吴海涛说。
“谢谢吴总经理的好意，但是我们不能违反规定，那样要是受纪律处分。马局长这个人原则性特别强，干事情雷厉风行，从不手下留情，让他知道了可没有我们好果子吃，除非我是不想吃公安这碗饭了。”孙耀章说。
李志高也说公司有规定，不得在保户吃饭，现在他们正在抓行业不正之风，必须管住自己的嘴，一旦被人举报，要受到严肃处理。
“没有那么严重吧？吃顿便饭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谁会举报你们，让我知道了不办他们才怪，在我这里绝对没有问题。”吴海涛轻描淡写地说。
“谢谢吴总的好意，现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是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因为吃顿饭受到批评有些犯不上。”李志高说。
真他妈的不识抬举，我他妈的是干什么的，什么道理不懂，一个小小的干警还跟我大谈什么八条禁令，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李志高只是推辞，孙耀章不吃他们也没有办法，真是可气可恼，本想在饭桌上把问题解决，速战速决把理赔的事情敲定，尽快把钱拿到手。
没有想到，孙耀章不肯赏脸，弄得李志高也没有办法，把他的设想给打乱了，这样还需要一番周折，说不定会拖下去，他需要的是时间，不能总这么拖下去，夜长梦多，千万不要出其它的枝节。
“不把你置于死地我岂能罢休，连郑万江都被我办倒了，更何况你乎。”吴海涛心里暗暗地骂道。但是他没有一点办法，还得另辟蹊径，本想容易的事，没有想到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却又被孙耀章给搅了。
孙耀章一个人找到华夏建筑公司几名会计人员，询问她们谁有财务室库房的钥匙，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说道：“我叫姚青，是公司的会计主管，只有我有财务室库房的钥匙，一共是两把，三天前的下午石副总经理找我要库房钥匙，说是要查一下去年的帐，于是我就给她一把，因为她是我们顶头的上司，我不敢不给她，到现在她也没有还给我，没想到今天夜里公司就失火了。”说着她拿出钥匙交给了孙耀章，孙耀章接过钥匙看了看，没有说什么又还给了她，同时告诉她们今天调查的事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他的心里有了一些底。
在回来的路上，孙耀章把有关情况跟李志高说了，他听了后有些惊讶，“难道这是一起人为的火灾事故，如果那样，它的性质可就严重了，不单单是骗取巨额保险，而是涉及刑事犯罪，会是谁干的，简直是不要命了。”李志高副经理说。
“我初步认为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火灾事件，在现场发现了疑点，火灾是凭证库房引起的，有人利用蚊香做为导火索，这样可以推迟火灾时间，给人以没有在火灾现场的假象，表明是自然起火。另外，我发现通往办公楼的旧线是新换上去的，这到底是为什么，还有待于进一步调查。”孙耀章说。
“我回去以后马上把情况向公司有关领导汇报，建议马上立案调查失火的原因。这还需要你们公安局的大力帮助，看来我们要联手办案了。”李志高副经理说。
“有关调查工作我已经开始安排了，这就要看调查的结果，我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有关情况待请示后在做决定。”孙耀章说。
王克宫、李连勇按照孙耀章的安排，首先找到公司保安队长温国凯，询问昨天夜里保安巡逻的情况，温国凯告诉他们，昨天夜里十一点钟，有两个保安在公司巡逻一次，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贪婪末日 第281章
按照规定夜里三点在巡逻一次，但是夜里娱乐中心有几个人酒后闹事，处理完后已经天亮了，所以就没有去巡逻，以前经常发现这种事情，但谁也没有想到夜里公司会着火。
这是他们的失职，吴海涛已找过他们，把他们狠狠地骂了一顿，并开除了那两名保安，他们是有些冤点，但这能有什么办法，谁让他们赶上着火这事，这样处理还算是轻的。王克宫、李连勇又到娱乐中心核实，情况和温国凯说的一样，说明他没有说假话。
王克宫、李连勇找到吴淼水，把华夏失火的事情跟他说了，他听了很是惊讶，连声说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吴海涛的心特别的细，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事，除非他有另外的想法，如果以投保方式骗取理赔，这可是在犯罪，他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即使是得到赔款，那是有一定比例的，公司还是要受到严重损失，他不可能那样傻，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
“您离开公司时间不长，对公司比较了解，可以把有关他的事情如实说说。”王克宫说。
“小伙子，有些事是不好说的，之所以我不在公司干，自有我的道理。”吴淼水说。
“老人家，有些事您不说，可能对社会有很大的危害，经初步调查，这是一起人为的失火事件，但不知是什么人干的，有关问题要做进一步的调查。孙科长认为您正直坦率，又了解华夏的具体情况，所以才让我们先来了解有关情况。”王克宫说。
“真的有这么严重，我只知道他的负债很多，但建筑行业这几年特别火热，应该有着很高的利润，从年终报表中看出并没有太多
的利润，具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我也想不明白。也有可能是为了避税，这倒也说得过去。只不过他对我特别器重，我有些话他还是听的。但是，我看不惯他的有些做派。”吴淼水说。
“您是一名主管财务的副经理，对这些应该比较清楚。”李连勇说。
“你以为个体户的帐目会那么正规，他的名下又有几个分公司，他们也有会计人员，帐目来往频繁可想而知，我们只负责公司的正常业务往来和报表，一些事情我们无法知道。”吴淼水说。
“我问您。公司以前是不是更换了全部线路，可是为什么又换上了旧线。吴海涛是不是有意更换公司的那条线路。”李连勇问。
“办公楼的线路早已更换，这事是我亲自办的，我这个人办是比较务实，发现问题不会放过。所以吴海涛对我很是信任，至于以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我不能理解。我敢断定，旧线是我走以后换上去的，这不可能是吴海涛让干的，对他没有什么好处，或许是有人私下这么干的，可这对他并没有好处，难道是为了报复吴海涛。”吴淼水说。
“您敢肯定线路已全部更换，有没有遗漏的地方？”王克宫问。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三个月前。我负责把公司里外的线路全部更换，怕的就是线路老化引起火灾，尤其是在夏天，用电量大，极容易引起火灾，公司没有值班人员，只有一个守夜老人，万一着火，想救都来不及，要是烧死了人那麻烦可就大了，吴海涛就是在有本事也不好摆平。”吴淼水回答说。
“这么大的公司晚上为什么没有值班的，万一出了事可咋办？”王克宫问。
“个体户没有国营单位那么规范，公司的管理人员又都是吴海涛的亲支近派，按规定是应该有值班的，但谁都不愿意住，他能说得了谁。加之多少年了也没出过任何事情，公司又有保安巡逻。没有过多的强调值班问题，哪里想到会着火，这也是个教训，以后吴海涛会引起重视。”吴淼水说。
“您怎么看待这场火灾，是自然着火还是有意识？”李连勇问。
“这个问题很难说，为什么会把新线换成旧线，一时还琢磨不透，这会是谁让干的，是不是有人在背后算计吴海涛。”吴淼水说。
“如果他是有意骗取保险，可是他这么大的公司，固定资产几亿元，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简直让人不可思议。”王克宫说。
“这怎么说呢？你们郑队长和孙科长来公司调查一些事情后，我发现有些问题不对路，但我只是猜疑，吴海涛为什么要这样干，实在让人琢磨不透，但我感觉有事要发生，所以我便辞了职。”吴淼水说。
“那么，您认为他会出什么问题？”王克宫问。
“他搞经营无非是社会上那一套，通过关系花钱买来的，这样干早晚会出大事。”吴淼水说。
“那么您从帐面上看不出一点问题？”王克宫问。
“私人企业的帐没有国营那么规范，说句实话都是为了避税，有些业务是不能在帐面上反映的，这个谁都能理解，华夏上交税款只是吴海涛和税务部门一说，那些会计只是负责办理一些结算和为工人发工资。吴海涛他心中自有一本帐，说句实话，没有一个好的脑瓜是不行的。公司那么一大摊子事，那件事他不考虑到。”吴淼水说。
“吴海涛究竟有多少流动资金，存在那里？”王克宫不失时机的问。
“他这个人城府很深，一般的都是现金交易，具体来源谁也不知道。开户的单位比较多，但都没有多少钱，副经理凌志明或许知道一些内幕，公司业务上的事全部归他负责。我这个财务副总经理只负责一些手续方面的事，我是插不上手的。”吴淼水说。
“华夏可是市里的著名企业，利税上千万元，这么一个大企业，财务管理岂能这样？这能反映公司的经营情况？”王克宫说。
“这里面有许多猫腻，在发票上大作文章，但又不能在帐面上全部反映出来，他和国税局李得利是干哥们，这些事都是李得利一手操办，以华夏的名义开票，税率特别的低，抵顶了许多税款，吴海涛吃不了亏。”吴淼水说。
王克宫二人听了不由一惊，这可是违法的事，怪不得他要烧毁帐目，这是早已密谋好的，意在销毁证据。
“您是主管财务的副经理，出了事是要负责任的。”王克宫说。
“有些事我说不上话，何况我还要负责后勤、材料方面的事情，事情很多，财务上他和主管会计姚青具体操作，这些事我哪能知道。”吴淼水说：“你们查了华夏的帐以后，我看出些苗头，吴海涛要出事就是大事，所以我辞了职，不想给我自己招来麻烦。”
“那么您对这次火灾有什么看法？”王克宫问。
“如果他把新线换成旧线，可以说是个阴谋，至于他有些什么想法，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可以找他的侄子吴仕工，也就是公司的电工班长，他可能知道一些细节。”吴淼水说：“我这个人年纪大了，有些事情记不清了，但我有些事情你们可以随时来问我，我可以把知道的有些事情告诉你们的，我也希望你们把有些事情搞清楚，吴海涛心里是怎么想的，我总是有些琢磨不透。”
王克宫用手机把情况向孙耀章做了汇报，告诉他们马上去找电工班长吴仕工，了解当时的情况，然后在去找看门老人，了解昨天夜里的情况。他们向吴淼水问了吴仕工的住址，并让吴淼水给吴仕工打电话，询问他在哪里，得知正在自己家里，便让他在家里等候。
他们二人看看时间，已是中午十二点多了，到一家商店买了些吃的和水，便上了汽车，两人边吃边聊。
“你说吴淼水说的是不是实话。”在赶往吴仕工家的路上，王克宫问李连勇。
吴淼水应该说的是实话，这个人对吴海涛有些看法，但他并不知道详情，只知道一些表面现象，吴海涛是够狡猾的，事做的如此严密，谁也摸不着头脑，不得不佩服他的心计，吴淼水现在也在观察动态，因为他很清楚吴海涛最后的结局，他之所以辞职不干，因为他有一种预感。但他又不能明说，这也可以说是他有丰富的社会经验，是一个老于世故的人。
“现在的人对社会都有一种奇妙的看法，都不希望把自己牵扯进去，这是当今社会为人处世的一门哲学吧。”李连勇说，
“说的这也是，现在的人都学得精了鬼了，不愿意掺杂一些与自己无关闲杂事，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王克宫说。
“说得很有道理，现在都是这样，咱们局里不也是这样，一些人根本不干事，不都在看着吗？还到处找马局的毛病，马局刚上任时间不长，虽说原来是副局长，比较熟悉工作，可好些事情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心眼不可能一致，都在为自己着想，有的人在给他的工作设置障碍，他的难度也确实不小，当个局长真不容易，正事不说，闲事就够他抖落。”李连勇说。




贪婪末日 第282章
马局长和储局长他俩工作方法不一样，储局办事比较老练圆滑，可以全身而退，但他有他的弱点，干了一辈子公安工作，不也是这样，蔫不拉叽的退下来，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在自己退下来时，连自己儿子的事都没有办好，别人看来这可能吗？堂堂的公安局长儿子会没有工作，这谁也不会相信，咱们知道他的实底，特别的同情他，不知道的，别人还认为他老谋深算，刁钻油滑，这样做说给别人看的，以表示自己清廉，实际上是富的流油，根本不在乎这些。
总算马局对他还不错，看在多年的情谊上，没有过分的为难他，把这摊子接过去，换了别人才不会这样，不把他折腾吐血才怪。马局长办事和他不一样，有种雷厉风行的做派，这也并不见得是好事，这样会伤一些人，这次调整中层干部就是个准，议论不小。
“据说有人在上告，说他在搞派性，用的都是自己心腹之人。”王克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