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绣女的幸福生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清芷牡丹
春闱开始前,宁玉瑶先后听到两个消息。
消息都是威远侯府的,谢逸风与同僚出去狩猎时不小心从马上栽了下来,摔断了两条腿,随后谢逸风的父亲威远侯查出当年长子早亡乃继室侯夫人与谢逸风联手所害,盛怒之下休妻,将谢逸风送到庄子上禁足,很快又定了一位年轻的继室。
而宁玉瑶听到大哥定亲,心中自然也是高兴地,未来大嫂不仅漂亮端庄,还是自己的闺中密友,只是宁玉瑶很快就舒坦不起来了,女儿家一月一次的月事来得汹涌,此刻她苍白着脸窝在榻上,一张小脸满是委屈之色。
景旭远晚上又悄悄的进了宁玉瑶的房间。一进去,便见她拧着眉头躺在榻上,这才面露担忧了起来。
来月事,饶是宁玉瑶的脸皮再厚也有些受不住,只将脑袋往里面钻,景旭远却是皱了皱眉,将被褥掀开,对上她水汪汪的眼睛,低声道:“怎么了?”
宁玉瑶咬了咬唇,才弱弱道:“有些不舒服,我想多睡一会儿。”她见景旭远还要问,便低着头继续道,“……女儿家的事,旭哥哥不必担心。”
话说到这和份上,景旭远哪里还会不明白,他看着她红润的脸颊,遂点了点头,将她把被褥裹紧了一些,道:“那你多休息一会儿。”
“嗯。”宁玉瑶闭上了眼睛,被褥中的小手捂着肚子,难受的不得了。平日里她来月事的那几日,魏妈妈对她愈发的上心,而眼下这个地方……宁玉瑶垂了垂眸,感受着腹中的胀痛。
景旭远瞧着她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像个粽子似的,可瞧着她苍白的面容,便有些心疼。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问道:“很难受?”女儿家的事情,他的确不明白,不过每每都瞧着她这副憔悴苍白的样子,便知是不好受的。
宁玉瑶顿生依赖,声音娇娇道:“嗯……”
景旭远像是在斟酌什么,之后才叹了一口气,伸手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然后上了榻。
宁玉瑶一惊,眼睛睁得大大的,她小心翼翼又警惕的看着身边的男人:“旭哥哥?”
见她的面露警惕,像是把自己当成了坏人,于是阴沉着脸扯过她紧紧攥着的被褥,将她的身子揽入怀里,他伸手去摸她的手,一阵冰凉,不免面露心疼,声音柔和了几分,问道:“哪里不舒服?”
这会儿宁玉瑶只觉得景旭远的身上好暖,也不抵触了,乖乖道:“……肚子。”
景旭远听言,将手从她的衣服下巴处伸了进去,他察觉到怀里的小姑娘身子颤了颤,知道她有些不适应,遂小心翼翼覆到她平坦的小腹上,轻轻一按,“这里?”
“嗯。”宁玉瑶羞红了脸,脑袋垂得低低的,鼻尖儿都抵到了景旭远的胸前,而后诚实享受道,“唔……好暖。”他的手宽厚温暖,如今就这般覆在她的小腹上,像是汤婆子一般,的确是舒服极了。
掌心的柔嫩让景旭远有些心猿意马,他拥着她调整了姿势,让她睡得舒服一些。她的身子有些冰冷,他只想用力将她捂暖,覆在她小腹处的手掌也未撤下,只静静替她捂着,这番贴心的举止,也不过是因为她的那句“好暖”。
如此,一夜便睡到天亮。
醒时宁玉瑶发现景旭远还在身边,他的手臂枕着自己的脑袋,阖眼安睡着,脸上的表情有些柔和。她抬眼偷偷看了几眼,只觉得这么近的距离看他是愈发的好看了。
长得真俊啊,宁玉瑶暗暗得意。
怀里的小姑娘动了动,景旭远一下子就醒了过来。她睡着的时候一点都不安分,总是喜欢乱动,他不得不拥紧一些,将她牢牢的箍在怀里。如此,她才稍稍安分一些。
景旭远缓缓睁开眸子,瞧着床幔外朦朦胧胧的,天依稀是亮了。
过了一个晚上了,她原是冰凉的手脚如今也捂得热乎乎的,景旭远非常满意自己的成果,面上的表情柔和,见她才初醒,模样有些迷迷糊糊的,此刻看得心也软了,又知她身子不适,遂起身替她也好被褥,自个儿穿起衣裳来。
宁玉瑶只露出一个圆溜溜的脑袋,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在自己面前毫不避讳穿着衣服的景旭远,明明是最简单不过的动作,可是他的举手投足间,竟是说不出的清雅贵气。如此清风朗月一般的人,却是她未来的夫君。
宁玉瑶想,以后他俩成了亲,大抵也如这般吧。
她想起昨夜景旭远体贴的举止,一颗女儿家的芳心忍不住颤了颤,心里甜滋滋的,美得冒泡。
她以后的夫君,不但高大俊美、气质不凡,而且还体贴入微,宁玉瑶不想让景旭远看着自己这副傻气的样子,只将脑袋钻进被褥里,忍不住傻笑。
这辈子,自己真是最幸福的。
空间之绣女的幸福生活 第一百一十七章
日头暖起,闺阁之中的不管是男女老少,都把注意力分到另一桩事上,那就是春闱,春闱总共三场,二月初九第一场,二月十二第二场,二月十五第三场,皆是前一日入场,后一日出场。一连九天,十分考验人的体力,等到二月十六这天,大家从里面出来,就有人因为体力不支而昏倒了。
京城贡院外。
“大哥,你要加油喔。”宁玉瑶看着宁玉霁鼓励道。主要是宁玉霁身为宁家的嫡长子,肩负着宁家的希望,所以宁家所有人都对宁玉霁的期望很高。
宁玉霁一袭青衫,自个儿背着包裹,宁父还同他谈论着一些家常话,想让他缓解一下紧张,宁玉霁抬眼时候正巧见着霍菡嫣在人群之中,一袭淡染杜鹃玫红褙子,□是绛紫色撒花马面裙,她浅笑比阳光还要绚丽三分,对着自己微微颔首,宁玉瑶顺着宁玉霁的目光也看到了霍菡嫣,笑了笑,“菡嫣姐姐也来了,大哥,你要不要去同她说说话?”
宁玉霁的面色有些发红,摇摇头,“不必,我这就入贡院。”
等到宁玉霁入了贡院,宁玉瑶再看向了霍菡嫣的方向,已经见不着她的身影了,想来是因为定亲女儿避嫌的缘故。
霍菡嫣缓步上了马车,身后跟着的是含琴,想着自从安国寺一别,两人因故订了亲,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今日看上去神采奕奕,其他的距离的太远,并没有看清楚,霍菡嫣的单手碰触自己的面部,单单是想着宁玉霁,她的面便有些生了热,只盼心中郎君金榜题名,早日实现当日承诺。
另一边,惠娘正带着宁玉渊送宁玉磊进入武举院内,大齐国如今也是有武科选拔将才的科举,只是大齐国以往朝政被徐家把控,武科取士名存实亡,还是景旭远除了徐家之后,想着不远的将来将要与邻国一战,才慢慢将武举重新开办了起来,想着选拔出出色的军事人才,设置的科目总共三科:骑术、射箭、比武三个环节。不论出身,只要擅长武艺,皆可报名参选。
而宁玉磊也以十五岁之龄报名了这次武举,本来宁父是不怎么赞成自己的孩子走武将这方面的路子,但是看着二儿子实在是读书无用,一腔心思花在整天练武上面,也不得不妥协,看到儿子能够以其他方面进入朝堂,宁父也算是倍感欣慰。
只是,武举考试并没有文举那么麻烦,只有三天,每天一科,依照大齐国科举制度,武科是没有殿试的,会试胜出的前三名就直接是状元、榜眼、探花了,然后入二榜的都是武进士,没有文科举那样的三榜“同进士”。
三月里,暖阳和煦,洒在人的脸上让人舒适不已,宁玉瑶躺在贵妃椅上越发懒怠不肯动。
这日才梳了头,清芙好劝歹劝,连哄带骗哄得宁玉瑶吃了半碗碧粳粥,只听得外间有小丫头的声音隔着门帘传来,“清芙姐姐在吗?”
清芙打起帘栊,看到是前院的丫头,问道“有何事,谁叫你来的?”
小丫头踮起脚在清芙耳边嘀咕了几声,清芙转身进屋抓了一把钱赏她,小丫头欢天喜地去了,清芙对宁玉瑶道:“王爷在花园北边的小门等小姐。”
宁玉瑶有些惊讶,“可说了什么事?”
“倒没说,只让给小姐准备几身衣服。”
宁玉瑶拿不准景旭远究竟是什么事儿,但总是景旭远说什么她就做什么的,“那你赶紧准备准备,你跟我去,让妙凝守着院子就是了。”
宁玉瑶同清芙出了小门,就见一辆青幄马车在门口等着,听泉站在马车旁,一见宁玉瑶出门,立刻上前请了安,清芙则扶了宁玉瑶上马车。
宁玉瑶弯腰掀起帘子,见景旭远正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现下正是午后,连鸟儿都躲到了树荫里打瞌睡,巷子里人影也无,马车悄无声息地就驶出了巷口。
“旭哥哥,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景旭远睁开眼,将宁玉瑶揽过去,偎着他坐了,“上回不是说得空了就带你去玩,今日我交了差使,恰好得了几日空,咱们去王府湖边的别庄住两日。”
“娘那儿……”
“我同惠姨说了,她也答应了。”景旭远想着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陪在瑶儿身边,想着这段日子天气好,干脆出去陪她玩玩,散散心,免得她其他杂事缠身,没多久就忘了自己。
王府在京城北郊明山下的鹂鸣湖有一处别庄,周围都是农田,平日里府里许多蔬菜瓜果都是这庄子出的,但宁玉瑶还是第一次来。
坐在庄内的景明阁上,能将一湖山色尽收眼底,只见得湖东绿茵匝地,密扎扎一片林子,将鹂鸣湖霎时就同京城的繁华喧嚣隔绝开来,使人有身处深山之感。湖西是阔敞敞一片草地,往北还有一片花海,端的是好地方。
宁玉瑶不过在景明阁略坐了片刻,便忍不住嚷着要放风筝,景旭远见太阳西斜,日头不再毒辣,便点了点头,让人牵了马,抬了装风筝的箱子去了湖西。
宁玉瑶在一株槐树下坐着,看景旭远忙着将风筝取出来,一件儿一件儿装上,身子、翅膀、尾翼,很快一只五颜六色的蝴蝶就成了形,瞧景旭远装风筝的模样倒不生疏。
“旭哥哥以前放过这种风筝?”宁玉瑶记忆里可不记得景旭远有这等玩耍的时刻了。
大约是在外渡假,景旭远冷峻的眉眼罕见的柔和了下来,景旭远想起自己小时候,母妃陪着自己放风筝,隐隐记得自己迈着小短腿儿跌跌撞撞地在草地上跑的样子就好笑,道“那时候,我可没有放起来。”算是承认自己放过这样的风筝。
宁玉瑶笑道,“那我这回可要比你厉害了。”
事实证明宁玉瑶绝对是说了大话,这回的风筝宁玉瑶就是自己托起来都困难,至少有二十来斤重,蝴蝶大得坐个小孩儿在上面都没问题,宁玉瑶在前面拉着线跑,恁是没放起风筝,惹得景旭远在后面大笑。
宁玉瑶又羞又急,“你还笑,没事买这么大的风筝做什么?”
景旭远让人牵了马来,“别说你,就是我也不定能放起,咱们骑在马上,让墨羽举着风筝在后面跑,这样才带得起风筝来。”
景旭远将风筝的线轱辘交到宁玉瑶手里,先将宁玉瑶抱上马,这才翻身而上,策马奔起来,随着湖风渐起,那蝴蝶也慢慢地稳稳地升了起来,惹得宁玉瑶一阵欢呼,待看着蝴蝶不再落了,景旭远才勒住马,将宁玉瑶抱了下去。
宁玉瑶很少放风筝的经验,景旭远少不得立在她身后,手把手教她怎么一紧一松地放风筝,那样风筝才飞得高,飞得远,而线也不会断。
景旭远见宁玉瑶渐渐懂得要诀,这才放手让她自己玩,他则在湖边靠着块石头坐下。
宁玉瑶拉着风筝,随着日头西斜,风越吹越劲,刮着风筝东斜,此时已经不是宁玉瑶放风筝,而是风筝在放她了,风筝力大,她不得不跟着风筝跑才能不让绳子断裂,这一番,风吹得她衣裙翻飞,猎猎作响,深有点儿我欲乘风归去的意境,景旭远远远地看着她又笑又跳,风里传来她银铃似的笑声,让人的心稳稳地在胸腔跳动。
“旭哥哥,我觉得我快要飞起来了。”风里传来宁玉瑶的话。
景旭远凝神望去,就见宁玉瑶一脚都仿佛离地了一般,白底绣蔓藤粉、紫两色花的绉裙在她身后迤逦成一道别有的风景,将她渲染得如同谪入人世的玉帝女儿般,娇憨灵动。
好半晌,宁玉瑶乘着风渐息的机会,这才将蝴蝶拖了回来,气喘吁吁地将风筝线交到景旭远的手里,“旭哥哥帮我把风筝收了吧,我明日还来放它,可不能让它跑了。”
景旭远见宁玉瑶两颊绯红,眼睛晶亮得比鹂鸣湖的湖水还潋滟,胸前两团玉兔也上下起伏,仿佛淘气地想挣脱主人的束缚,景旭远的喉头动了动,赶紧移开眼,站起身替宁玉瑶挽起风筝线来。
等蝴蝶安稳落地,宁玉瑶才将头靠在景旭远的肩头休息,月牙已经升上天空,傍晚湖上风凉,白鹤归家,倦鸦归巢,不远处有袅袅炊烟,这样动中极静的风景让两个人都舍不得走,景旭远将衣摆牵起,这才让宁玉瑶坐在那衣摆上,伸手揽了她在怀里,怕她晾着。
宁玉瑶将头调整了一下,趴在景旭远的膝上望着湖水,今夕何夕,虽然不知这样安静的日子还能过多久,宁玉瑶搂住景旭远的腰,想要这个男人一辈子都陪着她放风筝,陪她一辈子走下去。
宁玉瑶望着景旭远的侧脸,那鼻峰□,就仿佛能为所有人都撑起一片天一般,这样的男人让人不知不觉就想靠近,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最好是有一个像他一样俊美的,坚毅的孩子,还有一个像自己的女儿,那时候,恐怕旭哥哥会更喜欢乖巧白嫩的女儿吧,至于儿子当然是留给自己疼了。
宁玉瑶看他的时候,景旭远也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儿,眼睛水汪汪地看着自己,里面满满的,有孺慕之情,又有爱恋之意,让人忍不住想低头含住她的唇瓣。
宁玉瑶的回应显然让景旭远热情得有些失了分寸,周围伺候的小厮、侍女都躲了开去,宁玉瑶被逼仰着头,手撑在背后,被草地下的石子硌得痛了,她不得不含羞带恼地看着将头埋在她胸上的男人,“旭哥哥。”
景旭远啜着那红樱桃里的汁水,仿佛停不下嘴,眼里带着雾气,不复清明,宁玉瑶不得不推了推他的肩膀,低声道:“旭哥哥,不行,这在外面呢。”
知道宁玉瑶脸皮薄,景旭远这才不情不愿地直起身,为宁玉瑶掩了掩衣襟,抱了她上马回摄政王府。
摄政王府,入了夜,正是皓月当空,月影横斜,外头更是凉风阵阵,吹得四周的树木簌簌作响,
用了晚膳之后,宁玉瑶便让清芙去致远轩的院子里打水,宁玉瑶看着桌子上一大堆红彤彤的枣子,顿时面露惊喜,她快步走了过去,拿起了一颗,这枣子是谁送来的,自然是不用说的,宁玉瑶拿着这枣子去院子里洗干净,然后见景旭远还在看书,便过去与他一起分享。
原以为景旭远是不会吃的,可这会儿倒是很给面子的拿了一颗,宁玉瑶弯了弯唇,觉得心情十分不错。
空间之绣女的幸福生活 第一百一十八章
致远轩是摄政王府主院,奢华至极,院子里还专门修葺了一池温泉,以便景旭远享用,这温泉之水最适合沐浴,对皮肤尤为好,她一向爱美,自然每次来摄政王府都不会错过,她最喜在热气氤氲温泉池里面舒舒服服的泡个澡。
宁玉瑶瞧着眼前这汪温泉,便将衣物放在一旁的绣花屏风上,然后弯腰腰掬了一捧水。宁玉瑶正解自己的衣带,可就在这时,却听见身后一阵脚步声。这会儿她的衣带刚解开,一双小手微微颤了颤,屏息细听了一会儿,而后缓缓转身木讷的看着身后的男子。
“旭哥哥?!”
景旭远看着面前的宁玉瑶,立刻知道她要做什么,如今她的衣带解开,虽然手攥着,还是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他眸色一深,下意识的侧过头不去看,语气平静道:“你洗吧,我在外面陪着你。”说着,他便转身,走出了屏风。
宁玉瑶愣住了,干嘛等着我,直接走就得了,莫非旭哥哥动了什么心思,想到此处,宁玉瑶利索的将身上的衣裳一一脱掉,然后小心翼翼的走下温泉,热气氤氲,这温泉之水格外的舒服,宁玉瑶将身子泡在里面,只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
好舒服啊。
景旭远静静站在屏风外,室内微弱的烛光,照得此处朦朦胧胧,亮亮堂堂的。他的身后是阵阵水声,明明是悦耳的,却听得他越来越烦。
……心里一直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
宁玉瑶尤爱沐浴,最喜欢在浴桶里泡上许久,甚至经常将灵泉水加入其中,如此,每每出来的时候,皆是肌肤粉嫩,隐隐泛着一层浅浅的粉色,而且整个人都是身心舒畅的。可如今景旭远亲自替她守着,她不好意思洗太久,只粗粗洗了约莫一刻钟,便恋恋不舍的从温泉中走了上来。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景旭远才转过了身子。
他瞧见面前的宁玉瑶一头乌发披散在脑后,正抬头看着自己,大抵是没有擦干,如今长发还有些湿湿的。一张精致的小脸却是有些红润,两颊更是粉粉嫩嫩的,艳若桃李,景旭远看了一眼,便将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替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走吧。”
她的确有些冷,可如今披着他的外袍,只觉得鼻间都是他身上的味道。男人的味道不似姑娘家,如今闻着却也是舒适,旭哥哥他生得高大俊冷,总让她觉得特别的踏实,情不自禁对他生出依赖。
她弯了弯唇,用力将外袍裹紧一些,然后小跑着跟了上去。走到景旭远身侧的时候,宁玉瑶才重重的喘了几口气,宁玉瑶抬眼小心翼翼的瞧着身侧的男子,伸手抓住了他的袍袖一角。
景旭远步子停了下来,侧过脸看着她,一双漆黑狭长的凤目光泽潋滟,却是没有任何的柔情,平静淡然。但下一瞬,便见他反握住她的手,宽厚的大掌将她的手纳入掌心,牵着她往前走,宁玉瑶愣了片刻,双足好似不由她控制一般,只缓缓跟在他的身后,一步又一步。她回过神来,才忍不住窃喜抬头去看他的侧脸,心里的爱意满满的,正一点一点的溢出来。
男子的身体比女子炙热许多,同景旭远接触过的这几次,她更是明白了这个,就如此刻,他的掌心微烫,让她忍不住想多靠近一些。
静静走了一路,直到进了屋子,景旭远也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而是拉着她进了自己的房间,宁玉瑶只觉得今日已经太晚了,她不好这般待在他的房间里,宁玉瑶刚要说话,便见景旭远从一旁拿过一块干净的巾子,然后将其覆在了她的头发上。
方才沐浴的时候,她也顺道洗了头发,虽然擦过了,却也只是半干。
宁玉瑶眼睫颤了颤,不由自主的去看他的脸,见他神情淡然的替自己擦着头发,与平素做正经事时的模样相差无几,她不得不承认——男人认真的时候是最好看的,她喜欢看他认真的样子。每次自己留在王府书房陪他一起看书,有时抬眼看见他的脸,更是会觉得心情舒畅,然后忍不住偷偷多看几眼。
这大抵就是书中所说的“秀色可餐”吧。
宁玉瑶安静的坐在榻边,任由他替自己擦着头发,心情好得不得了。
等头发擦得差不多了,景旭远才将布帕放到一旁,可低头去看宁玉瑶的时候,却见她低垂着眼睫,早就睡着了,景旭远瞧着她的身子顺势朝着自己靠了过来,正好抵在他的胸前。他伸出手轻轻环着她的肩膀,防止她摔倒。
她就在自己的怀里,娇小玲珑,睡得香甜。景旭远瞧了许久,双眸忍不住泛起几抹柔情,没有一丝犹豫的伸手抚上她的脸,入手的肌肤细腻温滑,她的身上自有一股清香,扰得人气息紊乱,无法冷静。
如今宁玉瑶已经是眉眼清媚,脸蛋精致无暇,饶是不施粉黛,也似是上了妆一般的柔媚惑人,还有一年才到十四,却已出落成这副模样,他抚着她的脸,只觉得自己再也找不回那副沉稳平静的心境。
想起刚才的画面,到底是抵不住心里的诱惑,她以后会是他的,如今也不过是……
许是昨夜泡了澡,宁玉瑶这一觉睡得格外的舒服,翌日醒来,亦是感觉精神奕奕,浑身舒畅。
宁玉瑶坐到妆奁前,拿起木梳子替自己梳了梳头发,她的头发很长,披散着差不多到臀部以下,而且发质墨黑柔细,顺滑极了。
这大多归功于魏妈妈,虽然她也是爱美的,可年纪小的时候还没想到这一层,只不过魏妈妈一到自己身边,却是将她一直娇养着,无论是身上抹的,还是头上擦的,用得都是顶顶好的。不然的话,如今她也不会有这一身细腻的肌肤和这一头乌黑的长发,。
还未及竿的女孩发饰不多,宁玉瑶经常梳的双丫髻颇为简单,只不过头上没有发饰,让一贯爱美的宁玉瑶有些遗憾,瞧着脸上素面朝天,不过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自己这一世容貌出众了不少。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顿时满意了几分,可是……宁玉瑶眨了眨眼睛,细长的柳眉微微蹙着,疑惑的朝着镜子靠近了一些,而后伸手将自己的衣领拉下了一点。
那原是白皙如玉的颈间,竟有一个红红的印子。
她的皮肤嫩,但凡用力一些,便会留下痕迹,如今这红印子,怕是有什么虫子咬的吧。想了想,宁玉瑶直接把这事儿忽略了。
忙完这些之后,宁玉瑶才想着干脆去景旭远的房间伺候他穿衣洗漱,只不过她进去的时候,景旭远已经穿好了衣裳,正坐在榻沿穿长靴,宁玉瑶过去,发现床榻上的床单皱成一团,正搁在床尾处。
大抵是察觉了宁玉瑶的眼神,景旭远轻咳一声,不急不缓道:“喝水的时候不小心弄湿了。”
“哦。”宁玉瑶愣愣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愈发的纳闷起来,暗道:景旭远怎么会在榻上喝水呢?而且……又怎么会这般不小心弄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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