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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官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煮酒当年
只见两辆小车的车门打开,瞬间从车上下来四个人,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留着三七开的大背头,头发梳理的油光可鉴,苍蝇站在上面都要打滑,白色短袖衬衣,黑西裤,腰上是金利来标志的真皮腰带,看上去给人增添了几分郑重和潇洒,从傲然的眼神中一看就是个领导。
他的后面跟着一个五十岁出头的男人,理着短发,两鬓斑白,上穿一件蓝色条纹休闲短袖衬衫,下穿一条白色休闲裤,灰色皮鞋一尘不染,整个穿着非常协调,眼神中透着老辣之色,他背着手跟在三十岁的男人身后,只是背稍稍有点前倾微弯,这是官场下级对上级的应有的谦卑姿势。
两位领导的后面,同样是两位拿着包的年轻人,看他们谨小慎微的神态,一看就是个秘书之类的角色,范秋萍一看这架式,就知道这肯定是两位领导,只是不知道这两位过来干什么,是不是跟刚才自己处理的这件事有关。
范秋萍想了想,还是钻进了驾驶室,她并没有急着开车,两位领导见了范秋萍也是一愣,正好从范秋萍的车边经过,他们俩同时通过打开的车窗朝范秋萍直视着,眼神里似乎不怀好意。
范秋萍心里一惊,她能判断出这种眼神不是对自己的美貌表现出内心的淫邪,而是有种想制自己于死地而后快的凶残,她本能地电上车窗玻璃,隐隐地感觉到一种不详的预感,此时,她真想立即离开这里,可是红石县的路况她不太熟悉,想着既然县委书记乔东平派警察护送自己,自己还是让他们护送算了,既然来了就没必要害怕,这种事自己以前也经历过一两次了。
两个警察见下来的是县长陶成樟和县委副书记秦守国,心里也是紧张了一下,作为小警察,他们不敢随便得罪领导,因为在华夏,领导的权力实在是太大了,领导想要整一个下属,理由信手拈来,想怎么整就怎么整,整了之后,还给你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你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两个警察立即上前一脸认真地向两位领导打着招呼,两个小警察在县长陶成樟和副书记秦守国的眼里不值一提,陶成樟并没有回礼,正眼看都没看两位警察,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如果不是两位警察仔细看,根本不知道县长朝他们回了礼。
县委副书记秦守国瞄了一眼两警察,脸上没什么表情,鼻子里只是哼了一声,然后用手一指车里的范秋萍朝一个警察问道:“这女人是谁?”
两位警察跟范秋萍素味平生,见问,不敢有丝毫隐瞒,向两位领导告诉了实情,陶成樟和秦守国来之前已经得到了范秋萍的消息,只是没有见过,此刻,得到了确认,两人几乎同时皱起了眉头。
他们不知道范秋萍的催眠术成功了没有,现在两位警察跟着她是什么意思,一旦催眠成功,事情将会变得非常棘手,在陶成樟和秦守国心里,希望这女人离开现场,是因为催眠失败的原因。
“你们这是干啥?”陶成樟转头瞪视着一名警察问道,“乔书记让我们送她上高速,因为她要急着回江洲,这女人非常厉害,好像听人说他给马王村支书马老七催了眠,马老七好像朝她交待了什么?”一个警察为了讨好县长陶成樟,赶紧直说道。
“喔”陶成樟应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大自然,他朝站在一旁迷眼思索的秦守国说道:“老秦,这女人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我看暂时还不能让她走。”此时,秦守国也是这么想,陶成樟的指示让他坚定了想法,既然这个女人有这么大本事,他觉得很有必要把这个女人先扣下来再说,就算给马老七催了眠,也不能让她走,说不定还能为自己所用。
“你们两个先把这个范老师扣下来,让她跟我们走一趟。”秦守国吩咐两个警察,两个警察一听都有些犯了难,要知道这女人是乔书记让他们送的,如果再带回去,恐怕在乔书记面前不好交待,要知道不管是书记还是县长,他们谁都得罪不起。
“秦书记,这,这,乔书记已经交待了,叫我们送她上高速,如果我们再带她回去,恐怕乔书记那边不好交待呀。”刚才一直没说话的警察暗中瞪视了讨好陶成樟和秦守国的警察一眼,一脸为难地说道。
“那就在这里等着,不能让她离开,我和陶县长到现场看看,如果有需要这女人出面的,你们把她带过来。”陶成樟没有回头,说完自顾自的朝前走去。





权谋官场 949 背后有人支使
陶成樟发了话,秦守国也没在坚持,秦守国紧跟在陶成樟的后面,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按刚才一名警察说的,如果这女人真的给马老七催眠成功,说明证据已经到了乔东平他们手上,他们有足够的理由把马老七带走,尽管催眠中的说出的话,够不成证据,但乔东平他们肯定会见缝插针,一旦马老七这个口子打开,情况会变得非常不妙。
现在扣下这个女人没什么意义,她在与不在一个样,如果把女人扣下不让走,这是赤.裸.裸的撕开脸皮跟乔东平对着干,反而没有回旋的余地,想到这儿,秦守国紧跟几步追上了陶成樟低声,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陶成樟愣了一下,略略沉思之后,手一摆道:“行,老秦,你让那娘们走,这事赶紧给朱书记汇报一下,怎么处置,朱书记会有思考,咱们就别操这份心了,我们暂时就别惹火烧身了。”
陶成樟的话让秦守国愣了一下,秦守国暗骂陶成樟狡猾,秦守国知道,就目前来说,陶成樟还没有跟北岛药业高层纠在一起,只是得到了自己的好处,加上作风上不是很检点,而自己现在已经完全和朱汉文陷入了北岛药业设置的陷阱,很难脱身,一旦事情暴露出来,陶成樟相对于自己的罪行来说要轻很多。
看样子,陶成樟开始有所警惕,开始防着自己,自己本来是想着请示陶成樟,把范秋萍给做了,拉他下水,可陶成樟没有着自己道,很巧妙的把定夺权像皮球一样踢给了朱汉文,看样子这家伙还没浑到犯糊涂的地步。
“行,这事我等一会儿,向朱书记汇报,我总觉得反正这女人不能留活口,否则,以后会带来更大的麻烦。”秦守国身上已经背了几条人命,不在乎再多一条,他现在已经彻底放下了包袱,反正事情暴露自己横竖是个死,还不如搏一下,说不定还能挽回败局。
马王村拆迁现场,村支书马老七沉着脸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他现在隐隐地感觉到乔东平想着陷害自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跟乔东平直接对着干,想到这儿,他在离堵在乔东平他们前面的村民们阻成的人墙,还有二十几米的地方,停止了脚步,拿出手机给自己的一个马仔拨打了一个电话:“虫三,叫上四五十个弟兄操家伙,县里这帮家伙又来强拆了,咱们索性把事情闹大,妈的,跟我玩,玩不死他。”
“放心吧,老大,我这就是联系,谁敢在咱们这一带牛逼,整死他。”瘦精精的虫三在电话那头瞪眼咬牙,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式,这家伙三十岁左右,父亲早亡,母亲改嫁,丢下他一个人跟叔叔一家过,叔叔一家无力管他,任他在社会上漂着,打架斗殴,吃喝嫖赌样样都来,至今光棍一条,天不怕地不怕,马老七很有心计,想着自己在马王村一带说一不二,手下没一帮弟兄不行,所以有意把虫三收到门下,充当打手。
“马支书,你站在那里干啥,快过来,县长找你有事要说。”县公安局长秦岭已经知道了马老七胁迫村民故意抵制乔书记拆迁的事,他接到乔东平的暗中指示,等到马老七走到身边之后立即对他实施抓捕,没想到马老七好像预感到什么似的,这家伙打了一个电话,尽然站在原地不动了,这让秦岭很是郁闷,赶紧拿起电喇叭喊道。
堵在面前的村民他们只听马老七的,他们一个个气势汹汹,坚持不让特警们往前挪,他们骂声不断,和特警们推推搡搡,似有马老七一声令下,跟特警们拼个你死我活架式,城乡结合部的农民比起纯朴的山里农民来说,要见多识广,他们胆子都大的很,因为离城里近,大官小官们到村里来的次数不少,搞什么调研,住村帮抚,慰问之类的,总之明目很多,老百姓非常了解一些品行不佳的官员是什么德性,所以对政府官员没什么敬畏感,相反骨子里倒有些反感。
现在,这帮人是过来搞拆迁,毁坏他们的家园,尽管补偿了一些拆迁款,但心里抵触情绪非常大,反正钱已经拿到手,闹一闹发泄一下心里也解气。
“乔书记怎么办?”秦岭见村支书马老七站在远处就是不过来,似乎在等什么人,他不敢私自作主,让特警们冲开老百姓进去拿人,见县委书记乔东平是在场的最高首长,赶紧问道。
乔东平因为手中已经有了马老七支使村民闹事的证据,心里有了底气,知道擒贼先擒王,不过,之前必须让老百姓明白,他们被马老七利用了,说道:“妈的,马老七这家伙太坏了,为了达到他的目的,尽敢连村民的死活都不顾,还逼人家玩**,这种人不抓天理难容。”
说着,乔东平从秦岭手中拿过电喇叭,朝村民们大声喊话,进行思想瓦解:“乡亲们,这次我们县争取到了三条汽车生产线,要征用一些土地,这里面涉及到拆迁的问题,我知道你们的心情不好受,作为县委书记,我能理解,可发展是大势所趋,县里引进大企业,也是为了发展,不发展,我们就会受穷,我们的生活水平就会上不去,我知道你们都是善良纯朴的父老乡亲,你们中的绝大多数都能理解政府,支持县里的开发,也拿了一到两百万的补偿款,县里也给你建设了安置房。”
说到这里,乔东平话锋一转,委婉地说道:“我知道还有少数几户人家,不愿意配合政府拆迁,我知道你们有自己的难处,不是因为政府补偿的少,而是受到村干部的逼迫,虽然你们不说,我们也已经掌握了证据。”
乔东平的这句话一说,在老百姓的心里都炸开了锅,一个相互对视,都愣了神,他们从来没听说这几户村民受人指使呀,他们自己明明说是对补偿款不满意,也要抵制拆迁的,怎么现在听起来好像背后有人逼迫的,村民们一时心里似乎还转不过弯来。
有几个上了年纪,胆子大一点的村民吼道:“乔书记,你可是堂堂的青天大老爷,你怎么瞎胡说呢,明明你们的征地补偿款低,人家不满意,闹一下,向县里表达一下内心的想法,你就说是有人背后支使,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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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官场 950 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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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村民们对自己表达不满,乔东平因为有证据在手,加之他向來对老百姓非常爱护,并沒有生气,他知道村民们可能不清楚内幕,被马老七欺骗了,要知道像这种带有黑社会背景的村支书肯定在村里干了不少坏事,村民们不可能向着他说话,估计百分之百是被马老七借着拆迁,把村民的情绪鼓动起來,趁着村民们都在,现在应该是揭穿马老七丑恶嘴脸的最好机会。
“广大村民们朋友们,你们别听这些当官的瞎说,他们借着投资企业的机会,把我们祖祖辈辈留下的土地侵吞,以低价收回,高价卖给开发商,从中赚足了钞票,他们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现在,我们不同意他们拆迁,你们看他们开始动用警察在镇压我们了,还说什么我们有人背后支使,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是什么,乡亲们,你们千万不要听他们的,只要坚持一下,我相信县里这帮领导会妥协的,肯定还要给我们增加补偿款的。”马老七趁着几个村民对县委书记乔东平表达不满的空档,赶紧找了一块大石头跳了上去,振臂一挥,添油加醋的大声鼓动道。
见马老七抻了头,高新区管委会主任蔡光华和工委书记陶伍军表面上站在一边,气得阴冷着脸,一声不吭,实际上心理乐开了花,只要马老七出头稍微拖延一下时间,等到县长陶成樟和县委副书记秦守国來了,他们俩就可以脱身了,领导之间具体怎么斗法已经不关他们什么事了,总之现在能躲则躲。
见村民们的情绪再一次被马老七撩动了起來,乔东平头上汗水直往外冒,白色的衬衫也湿透了,他担心事态无法控制,赶紧大声对着电喇叭喂了几句,村民听说能增加补偿款,浑身马上就來劲了,要知道民以食为天,只要能挣到更多的钱,他们才不管那么多,什么讲大局,讲原则,统统见鬼去吧。
乔东平大声喂了几声,村民们大声的吵吵嚷嚷,根本不听把乔东平当回事,吼着喊着叫着,有的拿着铁锨,锄头,镰刀等家器具在空中挥舞,一个个脸上像泼了猪血,激动的不行,各种喊声从人群中传來,“不行,我们的补偿款太低,我们要增加补偿款。”“你们这些当官的让人沒法相信,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我们不听你们的,钱不到位,别想让我们走人。”
此时,县长陶成樟和县委副书记秦守国已经接近了现场,见老百姓吼叫着,情绪越发的激动,知道乔东平沒有把村民们说服,心理一阵得意,赶紧偷偷地躲了起來,静观事态发展。
“乔书记,怎么办,要不要直接冲进去把马老七抓起來再说,”见事态不像乔书记想像的那么顺利,公安局长秦岭有些慌神,估计照这个情形,不把马老七抓起來,今天这事很难善终,他直接走到乔东平身边,说出自己的想法,当然他对乔东平还是相当的尊重,以征求意见的口吻。
乔东平作为县委书记也不是吃素的,就算自己再书生气质,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和官场斗争的熏陶,心理素质跟以前不可同日而语,想着现在马老七的把柄在自己手上,他脸上显得倒不是非常急切,见越來越激动的村民,一个个朝自己吹胡子瞪眼,乔东平反而冷静了下來。
他朝秦岭挥了一下手,微微笑道:“先别忙着强行抓人,老百姓现在情绪正旺的时候,沒必要强压,这样效果反而不好,还是等他们冷静下來再说,我相信他们中间总有明白事理的人。”
“陶县长,刚才我们听说那女人已经给马老七做了催眠,我估计证据已经到了乔东平的手上,老百姓别看现场闹的凶,其实也是在马老七的鼓动下在做最后的挣扎,你沒看到马老七站的离乔东平他们那么远,说明他肯定意识到了什么,根本不敢靠近乔东平他们身边。”秦守国老奸巨猾,很会观察每个细微的细节。
这一点,倒是让县长陶成樟沒有想到,他从一颗三人拿抱的大樟树的后面远远的探出脑袋來,一看马老七站在一块大石头上,还真像秦守国说的那样,离乔东平他们很远,他一个劲在那里指手划脚,大声朝村民们说着什么,村民们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个个神情激动,交头接耳,让乔东平他们沒有脾气。
此时,陶成樟也是沒了主意,他看了一眼秦守国,知道秦守国这样说肯定有自己的想法,赶紧问道:“老秦,以你看,今天这事怎么办,”
陶成樟说话之时,西边的天空已经乌云滚滚,如黑汁般的乌云缓缓朝东边的天空蔓延开來,随着一股带着湿气的凉风徐徐吹來,天气一下子凉快了起來,轰隆隆的闷雷声也随着乌云的翻滚,从天边隐隐约约的传了过來,夏天的气候就像婴儿的脸,说变就变,眼看一场暴雨就要來临。
秦守国见陶成樟一脸焦急地看着自己,他似乎显得胸有成竹道:“陶县长,乔东平他们专门请來姓范的女人來给马老七催眠,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从马老七这里打开突破口,只要马老七这个口子打开,恐怕朱书记和我们就会很被动,乔东平下不了台,姓郑的那小子就会上蹿下跳,咱俩的身家性命都在那小子手上捏着的,如果任郑为民那小子胡作非为,咱俩早晚会栽在他手上,其实乔东平这人书生一个,不足为虑,无需担心,最让人担心的就是郑为民那小子,由着他的性子來非得把天捅个窟窿不可,可这小子命大,花大价钱做了几次,都让他侥幸逃脱了,想杀他难啦。”
“,老秦,依你的意思,,,,”陶成樟听到这里知道秦守国话里有话,赶紧退身回來,直视着秦守国的眼睛阴冷地问道。秦守国抬头朝四周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这才把一张大嘴贴在陶成樟的耳边低低的耳语了几句。
陶成樟听到这里,眼睛微眯,得意的点了点头,朝秦守国伸出了大拇指,道:“老秦,姜还是老的辣,这一招太绝了。”陶成樟刚刚跨完秦守国,突然天空一道闪电,划破天际,随之咔嚓一声,一个惊天动地的炸雷在马王村的上空响起,冷不丁的雷声,吓得陶成樟和秦守国浑身颤抖了一下。




权谋官场 951 密谋灭口
夏天的暴雨说来就来,随着一声炸雷的响起,豆大的雨点砸在庄稼地里,树叶上,发出唰唰的声响,如马万奔腾般从天边极速而来。
拆迁现场,县委书记乔东平本想着用电喇叭把马老七被催眠的事向老百姓说清楚,刚说了句开头,突然狂风夹着暴雨从西边狂袭而来,雷声风声雨声和人群斯喊的吼叫声交织在一起,现场乱成窝粥。
马王村村民干惯了农活,为了生存整天水一把汗一把,什么苦都能吃,此刻这点雨还不足以吓退他们,为了能得到更多的补偿,他们似乎非常拼了,堵住县委书记乔东平他们进村的路,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乔东平他们想进村躲雨,村民在前面堵着坚决不让进,想躲进车里,可现场离开车辆停放的地点跑步还要七八分钟的距离,根本来不急躲开这场瞬间而来的暴雨,乔东平和郑为民,秦岭以及一帮特警浑身都变成了落场鸡,大家见乔书记还在现场,尽管一个个心里很不情愿,但领导没走,在场的所有人自然不敢提前撤退。
“乔书记,我建议你就别给村民们解释什么了,趁着下大雨,他们想**也不可能了,直接进去抓人,只要马老七还在你说再多的也没用。”秦岭在脸上使劲抹了一把汗水加雨水,睁着被雨水吹迷了的眼睛,朝县委书记乔东平大声建议道。
乔东平向来办事谨慎,看着村民们在大雨中越发的激情,脸上比先前坚毅顽强了许多,一个眼神中透着怒火,仇恨和敌意,似乎要跟乔东平他们顽抗到底的意味。
乔东平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朝秦岭和郑为民说道:“大家都撤吧,这场雨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想解释也没法解释,算了,还是等雨停了,我们再来做村民的工作吧,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
郑为民想着自己时间真的太紧了,这场雨下的似乎不是时候,却也是个大好机会,只要自己绕道冲进去把马老七给带出来,直接塞进警察抓走,应该并不难,老百姓毕竟各怀心事,一旦群龙无首之手,没人组织之后,他们也不敢跟政府直接对抗,现在马老七证据在手,根本不用提心抓他的理由不足,就算没有理由,找个理由照样可一抓他,只是乔东平太小心谨慎,别闹出什么乱子来,害怕丢了自己的官帽,现在,只要把马老七控制起来,到时再做村民的工作也不迟,但马老七决不能再由他在外面煽动村民,这样只能让情况变得越来越复杂。
想到这儿,郑为民甩了甩头上的雨水,快速走到乔东平的身边,大声说道:“乔书记,马老七必须带走,否则,我真怕会出现什么意外,这家伙受人指使,肯定还要在村民们的背后捣鬼,一旦和背后支使的人一合计,想出对付你的办法来,我怕到时,工作只会越来越难做,反而更加被动。”
见郑为民还在啰啰嗦嗦,乔东平皱了皱眉头,自己已经做了决定,容不得更改,否则自己的威信往哪里搁,他朝空中把手果断的一伸,道:“为民,你就别劝我了,咱有马老七的催眠证据在手,还怕他们干啥,等雨停了再来,走,大家都先回去。”说完,乔东平在脸上抹了一把咸乎乎的雨水,坚定的把手一挥,大声喊道:“走,大家都回撤,在车里待命,等雨停了再过来,我相信村民迟早会理解我们的。”
见乔东平把话说到了这种地步,郑为民只能苦笑,他的第六感觉告诉自己,事情可能没乔东平想像的那么简单,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可具体会发生什么事,他一时也说不上来。
既然县委书记都说了到车里待命,自己一个镇长哪里还有不服从的道理,见乔东平在秦岭和特警们的前呼后拥下,顶着风雨快速朝村口停车的方向走去,郑为民悻悻地跟在队伍的后面,一声不吭,索性脱下白底蓝色井字条纹的短袖t恤,拧干水分,搭上肩膀上,郑为民身高一米八,加之从部队到地方,坚持长期锻炼,身材比世界泳坛名将还牛逼,超爆美女和帅哥们的眼球,此刻,他露出肩阔细腰的上身,胸肌宽阔隆起,全身充满着力与美,八块腹肌沟横明显,一张刚毅帅气的脸,一双智慧的眼眸,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女神们的焦点,怪不得,连范秋萍这种事业有成的白富美,也大胆的向他投来爱的橄榄枝。
此时,县长陶成樟和县委副书记秦守国,远远的瞧见乔东平有撤退的意思,想着他们的车还在村口,让乔东平看到了不太好,两人赶紧往村口飞跑,因为下雨,田野里还有许多路人,见雨势越来越大,也纷纷奔跑着,寻找躲雨的地点,所以陶成樟和秦守国两个在前方的跑动,倒没有引起县委书记乔东平的注意。
陶成樟两人跑到村口停车处,朝两名警察说了一声让他们送范秋萍走人,同时叫他们不要乱说,然后两人直接上了车,朝县城方向奔驰而去,两名警察对陶成樟和秦守国的做法无法理解,先前不让人走,现在又叫人赶紧走,弄的莫名其妙,当然想法归想法,两位县领导的话就是圣旨,必须坚决执行,否则,得罪了领导,随便找个由头把自己的饭碗弄丢了,这年代政府部门处处都是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找谁说理去。
“妈的,希望这场雨下得越大越好,乔东平这个傻蛋,想着找咱们的事,瞎了他的狗眼。”陶成樟和秦守国挤在一辆车上,陶成樟亲自开车,秦守国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秘书和司机们都上了秦守国的那辆奥迪,此时,陶成樟看着的雨点砸落到地面,形成了满天的雨雾,心里那个高兴,不觉得意的骂了一句之后,侧头朝秦守国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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