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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全真道士梁兴扬
最早的时候,正邪势不两立,见之必杀,中域在千年前曾有一场大战,当真是生灵涂炭,万物凋零,而在那之后,魔教和正道也不得不站在一起达成一个共识,遵循一些最基本的规则。这无论正派还是魔教,他们的根基归根到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人,无论仙凡的区别多大,但他们最初的源头可都是凡人,这人就是他们的基础。魔教若是想要行走在正派的地盘,只要沟通好了,便也不是不可以的,反之亦然。当然,若是说天地教对魔教的入侵,这种情况肯定就只能是兵戎相见的。
“也不要太过乐观,小心为妙罢,这规矩毕竟都是人定的。”碧秀在一边说道。
林浩宇点点头,挥了挥手,拨转马头,向着南唐的建宁府地界奔去。没到破障期,是用不了什么强横法器的,类似李琦曾用过的柳叶飞刀,林浩宇便是用不得的,不过在这之前,林浩宇倒是准备了一些法器和宝物作为消耗品使用,他现在也不愁钱,这倒是无所谓了。不过这用不了法器,也自然就坐不了魔门独有的交通用具,所以林浩宇也只能老老实实地骑马,带着“还乡”的文书向着卧虎庄方向奔去。
这“还乡”的证件,与他那本精心保存的《修仙许可证》一样的材质,不过不同的是正邪两道一同颁发的。毕竟无论是儒家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还是道教俗称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都是从不避讳亲情的,加之杀戮凡人无论对正邪都不太好,所以才有了“祸不及家人”的潜规则和“还乡证”这两样东西。
一路上饥餐渴饮,晓行夜住,倒也不必多说,月余,林浩宇才来到了建宁府地界。林浩宇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回想着当初杜傲天将他带到盛京城的那一道剑光——他这足足跑了一个月,还不如人家半个晚上,这便是仙凡之隔!
走在建宁府中,他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当初为了拜师来到这里的一切仿佛就在眼前。无论如何,现在的自己再也不是当年的自己了,炼体初期的实力虽然算不上什么高手,但是有了魔教之中的经历,想要再次受骗却也是难了。
“回家,带上些什么东西好呢?”林浩宇默默地想着,一时间心中竟然有些恐惧。近乡情怯,如果不亲身经历,肯定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无意识地走在路上,想着曾经那些有的没的,林浩宇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当他再度抬起头来的时候,醉仙居的招牌在风中飘舞,此时正当午时,正是吃饭的时候,林浩宇摸了摸肚皮,笑着向醉仙居门口走去。
醉仙居的小二一剑林浩宇穿着不凡、骑着的马匹更是神骏非常,因此一脸巴结地迎了上来,一个帮着牵过马匹,另一个引着他往里走。
一进酒楼,林浩宇就看见三四个老道正在那里吃饭。醉仙酿也不说了,反正道观里也有药酒,道士不住庙的时候倒不是禁止食用荤腥,但那餐桌上的两大盘熟牛肉就让林浩宇皱眉了。
他找了个靠窗的餐桌坐定,然后指了指那张餐桌,问那小二道:“那几个道士,你可认识?”
那小二听了,连忙说道:“认识,当然认识。这几位可是那青霞观中的仙长、高道啊,货真价实的修行者啊。您可不知道,自从前些时日青霞观的前任监院被谋杀的案子翻案之后,官府做了足够的宣传,如今这青霞观的香火是越发的旺盛,这建宁府、甚至整个大唐朝,可都知道这青霞观里面住着神仙,现在金来寺那些和尚好几个都打算蓄发转投青霞观呢。”
林浩宇闻言,露出一丝不喜,挑了挑眉毛,想必那建宁府的供奉为了讨好昊天宗的门徒,做了不少的宣传罢?毕竟那可是整个正道联盟之中最大的教派,哪怕是一点善缘,也足够这些凡俗中的先天供奉受用无穷。
想着这些,林浩宇随口点了几样热菜、一壶十年份的醉仙酿。或许是在这里让他想起了在山上当善信的年代,他下意识地没点牛肉。
等小二将菜送上,林浩宇又问道:“我再问一下,这青霞观里,现在有多少挂单的道士?”
这问题问的就有些偏,但林浩宇却深知这些小二的根底。做这行的,讲究的就是一个见多识广,南来北往的各色人等,在酒楼之中谈话的时候,都是免不了说一些奇闻异事、人情风土的,这小二们听得多了,也就记下了。
这小二听了问题,有些为难地掐了掐手指,似乎是在盘算。林浩宇露出一丝笑容,扔出几枚十文的大钱。此刻的他因为马上回家的缘故,心情不错,所以很轻易地满足了小二的这些訴求。
这小二看见钱,眼睛就是一亮,一边把这些大钱收好,一边说道:“方才小的算了一下,现在青霞观中应该有近百的仙长。您是没去看过,现在的青霞观可不是曾经那个破破烂烂的道观了,官府出钱出人翻修一新不说,连上山的路都给修复了,原来不足两辆马车同行,现在上下六辆马车都不成问题。”
林浩宇点点头,挥手让小二下去,脸上就露出一丝了然,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青霞观一下子来了七八十个挂单的道士,多几个不守清规的败类也是在所难免。
他喝了一口酒,夹了一口菜,吃的有滋有味。倒不是这醉仙居的大厨做菜多好吃,实在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什么都觉得顺眼,吃什么都觉得美味。
不过,他的好心情随即便被打乱。只见那几个道士明显有些喝多了,居然在这公共场合划拳玩起了行酒令。林浩宇眉头就是一皱,一股子怒气从心底升起。
虽然他林浩宇进入青霞观寻找仙缘是被骗的,那观澜道人也被证明是个坑蒙拐骗、烧杀抢掠的王八蛋假道士,但这也无法掩盖那青霞观中真正苦修的道士占据大多数的事实!单单那位为了让林浩宇少淋些雨、最终被冤魂吸光了精气神的中年道士,就让林浩宇已然有些入魔的心至今保持了一丝清明。
“道门三不起中,有‘食不言’之戒律,你三人本为出家之人,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聚众犯戒,岂不知举头三尺有神明?!”
林浩宇忍不住怒喝出声,伸着手指对着三个老道点指,“道门中人虽不忌荤腥酒水,却也有‘牛狗蛇龟鹤’五样不吃。你三人再次大口吃牛肉,其心可诛!”
“黄口小儿,修的胡说!我道门出家之人,讲求的是清静无为,无为而无不为,万事随心就好。不在庙中,又哪有什么戒律?妄言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却知神明何在!”
一个肥头大耳的道士站起身来,伸手指向林浩宇,口中怒喝。
“此处是我青霞观地盘,你个俗人敢诽谤出家人?不怕祖师爷降罪与你!要知道诽谤出家人可是一等一的大罪!”
林浩宇看着这三人,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想到那心怀慈悲却枉死的中年道士、再看看这不守清规却潇洒自在的“道士”,便要用《归元戮天诀》催动五雷咒,活活的将这几个败坏教风、信口雌黄的王八蛋活劈了。
但是林浩宇最终还是忍住了。
这里毕竟是正道联盟的地界,自己进入不要紧,那张“还乡证”可谓是护身符。但是,如果他在这里动了神通、哪怕只是对这两个败类动用了神通,天知道明里暗里那些盯着自己的眼睛会有何动作!
见到林浩宇默然无语,那三个道士更显嚣张,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于是,四下里那些酒客们看向林浩宇的眼神中就充满了戏谑,看向三个道士的眼光里则满是钦佩。
有些无语地抬起来头,林浩宇呼出一口气,将头转向窗外。但耳旁那些酒客们叽叽喳喳的声音着实让他心烦不已。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懂什么事?还和仙长们讲规矩,啧啧,人家出家人还不比他了解情况?”
“就是就是,估计又是一个想出名的傻孩子。”
“敢在建宁府找青霞观的麻烦,真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
林浩宇强迫自己沉下心,将目光落在酒楼前的广场上。那里已然没有了昔日的繁华,原本扎堆在一起的算命先生大多不知去向,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打着“吴半仙”、“玉皇派全能真人”、“隐世神修断生死”、“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之类的招牌。
林浩宇瞬间想起了那个给自己测了两个字的中年儒生,于是他向着小二招招手,等小二走到近前,扔过去半贯大钱,在那小二眉开眼笑的时候问道:“这下面算卦的,今日里怎生这么稀少?我听说里面有个中年儒生堪称神算,还想着请他算上一卦呢。”求三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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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真 69.青霞观里见摸骨,怒不可遏正邪殊
那小二接了半贯大钱,顿时喜笑颜开,哪里还有隐瞒的道理,自然是张嘴就来,有啥说啥:“自从官府为青霞观正了名,这城中愿意皈依道教的人就多了,道士看相、算卦、风水,那都是本行,所以,求这些的人大多去了青霞观。”
小二吧嗒吧嗒嘴,继续说道:“可是呢,最开始青霞观的仙长们都是不理俗世的,去求签问卦的除了个别的有缘人都不予答复,但只要是给了答复的,必然准的一塌糊涂!这事儿一传开,更多的人就奔着那儿去啦!”
说到这里,这小二又是一笑,然后啧啧了两声,才继续说:“同行虽说是冤家,但是想要赚大钱不扎堆可不成,所以咱们醉仙楼门前的这些摆摊算卦的先生们,可都去了青霞观门外,只剩下几个腿脚不好、或者说岁数大懒得动弹的留在这里。”
林浩宇挥了挥手,让小二退下,望了望下面的算命先生,又看了看这几个吵闹的道士。不得不说,这上面有人还真是好办事,这青霞观有了官府的支持,发展之迅速简直骇人听闻,而这一切的源头,只不过是昊天宗在青霞观露了个脸而已。他看了看天色,一时兴起,便决定去青霞观之中走上一圈,顺便去那小树林里祭拜一番那名中年道人。
用过了晚饭,林浩宇牵着马来到了那家熟悉的客栈,定了一间上房,将马匹存了,这才向青霞观方向行去。与第一次往青霞观那迫不及待不同,林浩宇此次是步行上山,反正他现在入庙也不能参拜,最多在庙门前算上一卦——魔教只信独一真魔尔丹,其余的神祗只要信了,就要被挂在刑殿的火狱之中活活烧死!
被整修过的山路已与林浩宇当年走过的不同,羊肠小道早就变成了数车并驱,山路虽已不熟悉,但景致却还是当年的景致,看到这一切,林浩宇一时间感慨万千。往昔的画面一一划过心间,他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却只能哈哈大笑几声,路人不明所以,看到林浩宇这突然发神经,纷纷退避三舍。
“这位小兄弟,我送你几个字……”刚到山脚下,一个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便将林浩宇拦住:“相见就是有缘,我看你根骨清奇,周身有三道清气缭绕……”
林浩宇摆摆手,理都不理这个男子,迈步向着上面走去,可是没走几步路,又被一个看似七旬的老者拦住:“这位公子,老朽看你印堂发黑,近日定有血光之灾,天心最慈,不忍公子受过,老夫上体天心,这里就送公子一句话……”
林浩宇自是不理会这人,直接将这个老者无视,周围其他一些算命先生想来也是眼水够亮,知道林浩宇不是易于哄骗之人,便不再围拢搭讪,林浩宇边走边嘀咕:“这外面也太乱了。不光是信徒多,算命的也多,看着情形,十里八乡的算命先生怕是都来了?这情形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一边感慨着世道变迁,林浩宇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算命先生,试图找到那名当日给他测字的中年儒生,这四周算命先生们吹得天花乱坠的话语不断涌入他的耳朵,令他哭笑不得。
这十个人里面,有八个在不停地说好话,引得路经此处的香客们高兴得不得了;剩下的两个,则是拼了老命的恐吓,试图从这些人的手中榨出些钱财来。
这帮算命先生,说他们什么都不会,那绝对是污蔑,但这其中滥竽充数的居多,就算其中有点真本事的,能给你说出三分真话,可能更可怕,世上最可怕的不是**裸的谎言,而是在八句真话里面掺杂了两句假话,就让人信服不已,上当之后也不可自拔了。怕的不是假中假,而是真中带假,假中带真。
世上的人,多爱听恭维自己的假话,而不愿意听真心实意的真话,不是在寻找真正的答案,不过在寻找一个符合自己心理预期的答案而已。
想到这里,林浩宇只觉得有些羞愧,自己当年将那中年儒生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更是冷嘲热讽了一番,只是事到如今,再想过去的事情已经没有也没有那个必要,林浩宇却不是那么矫情的人。
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了青霞观的门口,入眼的便就是青霞观那重新铸造了一遍的大门。与原来破旧的山门相比,这新的山门简直称得上是贵气逼人、金碧辉煌,门上青霞观的匾额,倒还是原来的匾额,古朴端庄,笔画苍劲有力中透发着一缕道韵,只是匾额的旁边镶嵌着的两块上好的玉石,将整个匾额的意境破坏得干干净净。
这个时候,一个道士从旁边走过,林浩宇正想找他问问,但这道士穿着一身丝绸道袍,身上没多少仙气,但那将军肚却格外显眼,让林浩宇怎么看都怎么觉得不顺眼。
“物是人非……不,这是物非人也非吧?到底现在是谁做了监院呢,唉……”林浩宇苦笑着,也不进门,转身向后面绕去,“清酒红人面,黄金动道心,古人诚不欺我,诚不欺我啊!”
林浩宇一边走着,一边有些恶意地想着:“若是那柏岩道人再过来,看见如此情况,岂不是被生生气煞了么?要是被他抓住山下那几个穿这道袍公然犯戒的王八蛋,会不会直接拔剑劈了他们?”
为了明正典刑,以及防止被魔教嘲笑,那几个犯戒道士肯定会被处理,但这青霞观失了传承,也算不得什么仙门,那些个大人物也不会太过在意这里发生的事,而凡界的人哪知道这么多道道,这青霞观最近这段时间,定然还是会香火鼎盛,巴结之人络绎不绝。
因为地势的原因,这青霞观占地面积并不大,也不可能向外拓展太大,因此,在这里生活了三个月的林浩宇熟门熟路地绕过院墙,向着后山走去。
猛然间,一个很是猥琐的声音从墙内传来,林浩宇挑了挑眉毛,却是听得真真切切:“施主,你怎么就不信贫道所说呢,施主这一灾劫,乃是生于心、发于虑、成于行,若不早些皈依贫道门下,早晚诵读经典祭拜祖师,小心神灵降罪与你,来,让贫道给你摸摸骨……”
“仙长,道教之中讲求的是一个缘分。小女子不才,此番入青霞观进香,只为明心明智,却无拜师之意,还请道长休要多言。再说,男女授受不亲,这摸骨之事太过荒唐!”一个带着些愠怒的声音传来,虽声调有些高,却是清脆悦耳,动听无比。
“福生无量天尊,贫道一心以慈悲为怀,欲救施主于水火之中,施主怎么不心生感谢,反而怪罪起贫道来了?贫道看你是红粉骷髅而已,摸骨也是道家秘术,可察天机观运程,这天心最慈……”这道士絮絮叨叨地说着,那感觉不像是个清静无为的道士,却像是个絮絮叨叨的和尚,不对,连和尚都不像,简直就是一个**的地痞。
“咱们这青霞观,变化颇大吧?”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浩宇悚然而惊,转过身来,就看见一张颇为熟悉的脸庞,正是张进机。
林浩宇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张进机叹了口气,慢慢地说道:“你这一走,却是对了,现在的青霞观,还不如却是还不如原来凋敝的模样……这人多了,败类也就出来了,而且还是明着败类,这法难责众,却是管不出个一二三。”
林浩宇默然,从山下那三个吃牛肉的道士,到山上这个纠缠女施主的道士,青霞观的变化着实太大了些,却大的让他难以接受——在这一刻,他似乎还是那个青霞观中傻乎乎的善信,而不是一个经历渐渐丰富、心思逐渐狠毒的魔教弟子。
就听这张进机絮絮叨叨地说道:“本以为从那假的观澜手中夺回青霞观,我等便能将这道观经营好些。没想到名声出去了,人也多了,心,也就变了。”
这张进机很重礼仪传承,为人岁有些古板,却真是一心向道。当年张进机因为林浩宇一句“秃驴”而气恼,却不是因为他与佛家有瓜葛,只是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却是不容当时的林浩宇说出那有辱道门的话语,不过这道门万千,像灵慧上人那样指着和尚骂秃驴的也不是没有,而有些邪修的道士,甚至比魔教更为邪恶。
似乎是在感慨,张进机眺望着远处的群上,然后才说:“像那佛教,凡俗之中无数高僧大德之辈广开方便之门,以有为求无为,上千年的苦工才换来如今局面,但仍然阻止不了一个个败类的产生。如今这青霞观,因为世俗官府的支持,瞬间有了如此声势,人心又岂能不变?这青霞观里的,究竟也还是一个个凡夫俗子啊……”
林浩宇沉默了,现在的他也只有沉默。即便他已入魔教,但对于这个让他成长、让他愧疚、让他失望的地方,有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点感情?若是当年没有了青霞观,林浩宇也很难认清这世道,更难打下这修道之基。
“贫道和两位道友不喜这世俗的繁华,在你当年日常打水的水潭边结了一座茅庐,你若有空,便来看看,陪着贫道聊聊也好。”张进机转身,有些颤颤巍巍地向着山下走去,口中嘀嘀咕咕地说道,“欲出红尘先染尘,铅华洗尽方为真。可这尘,可能是那么好洗的吗?想当初,贫道找柏岩也想为青霞观讨个公道,可……”
看着这个似乎有着天大的能耐、但现在看起来犹如苍老了十岁的老人,林浩宇摇摇头,也转过身去。从高墙之中走向世俗、在世俗之中平和的发展壮大,是如今魔教也面临着的问题,这外事府就是最典型的例子,若这外事府人人都按章办事,林浩宇他们在处理了天地教的事情的时候,也不会闹出那个大乱子,后来更不会被人千里追杀。弘道,无论是什么方式的弘道,在这世俗之中,似乎都会被沾染一股铜臭味。
“其实,魔教的方式挺好的,不服我就剁了你,通过控制一个国家的上层,来达到控制全局的目的,省心又省力。”林浩宇突然想出这么一个古怪地念头,不由得哑然失笑,人心最为难测,若是想用让众人相互理解、相互谦诚的方法来弘道,那是最困难的事情。
林浩宇这正准备离开,可还没走出多远,之前那个道士猥琐的声音再度传来,其中猥琐的味道更加的浓郁,而一丝暴戾的气息也在其中若隐若现:“施主,贫道可都是为了你好啊!且听贫道一句良言相劝,贫道给你好好摸骨一番,如若不然,三日之内施主必有血光之灾!”
一听这话,林浩宇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他瞬间想起了将自己和自己的四叔坑进无间地狱的那帮子和尚,又想到那假冒观澜敛财的骗子,顿时咬牙切齿。以法术骗人,以正义之名吓人,窃道祖佛陀的语言恐吓人,这是林浩宇最恨的!
当下,他只感觉一股热血直冲顶梁门,不过他还记得魔教弟子禁止在这里动用法力的事情,因此只是使用肉身的力量,直接翻过墙去,对着那个一脸猥琐的老道怒吼着,就要展开全武行:“兀那老道,怎敢引神明而鉴猥事!以模棱两可之语哄人、以血光之灾吓人,纠缠女施主不休,你还是道祖弟子么!”
“你这败类是在作甚?”就在林浩宇说话之间,旁边又有一女子过来,显然也是听到了这声音。
那老道吓得一缩脖颈,慌乱地向后退去,那被老道缠着的女子向林浩宇和另一边过来的女子行了一礼,便匆忙离开。这老道眼见不妙,张嘴便想辩解一番,但就在这时,那女子却是注意到了林浩宇,然后发出了一声尖叫:“林浩宇,你怎么跟到这里来了?!”
林浩宇愕然转头,就看见一个面容姣好、身材婀娜的大美女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顿时觉得一阵奇怪。但还没等他说话,就听这女子惊慌失措地高叫道:“师姐,救命啊,我看见林浩宇那个恶魔了!就是那个把我掳到魔教、险些让我清白不保的林浩宇!”
直到此刻,林浩宇才想起来面前的这位是谁,那位盛京城拍卖行的拍卖师,被自己掳到杜傲天在盛京城的据点的林可茹!
“这就是那魔教的贼子?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端的是可恶异常!”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而后一个穿着道装的女子从虚空中出现,手中握着一把弹奏的小阮。她一见这林浩宇身具魔气,便就是用手上的小阮,一刹那间,林浩宇就见一大串带着各色光辉的音符从那小阮上出现,随后一大团的五光十色的光晕向着自己的头盖顶斩来!




返真 70.正魔从来都难辨,慈悲到底存何间?
眼看着那铺天盖地的风刃随着悦耳的曲调而来,林浩宇也顾不得那个猥琐的老道,鱼跃而起,翻身躲在那堵墙的背后。
那风刃收势不住,撞在那堵墙上,顿时间碎石乱飞,那堵墙摇摇欲坠,这林可茹见师兄有如此威势,竟将林浩宇吓得逃走,也是欢呼雀跃,双手紧握拳头,白皙的脸上满是对师兄的羡慕和对林浩宇的憎恨,那满脸猥琐的老道见状,掉头就跑。
林浩宇再度跳起,站在那摇摇欲坠的墙头上,满脸怒容,挥舞着一本金底青边黑字的小本子,就是一通的叫骂:“小爷是入了魔道不假,可是本次是我省亲回家,在这省亲期间,只要没有坏了正魔两家共同制定的规矩,就没有被揍的道理!”
那名看起来至少有了破障境界的坤道为之一怔,仔细地看了看林浩宇手中的那本的确是有着号称“免死金牌”的返乡文书,手劲略有缓和,但随即又按在了琴弦之上:“但是贫道刚才还看见你闯过这青霞观的门墙,试图攻击我道门中人,你已经是犯了错了!你个魔道贼子出现在道家庙宇,定然有什么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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