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沉童以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诺小颖
“噗嗤”一声,她笑靥如花。
冷昼景倏地回神,会心一笑,伸手便将正在跟他调皮的童以沫搂入了怀中,俯身、偏头,轻轻地啄了一下她粉嫩的脸颊。
童以沫身心一怔,双颊瞬间浮泛起两抹红润。
他给了她这世上,最纯洁、最美好的爱情……
冷昼景薄唇微扬,捉住童以沫的手,牵着她在这樱花纷飞之中漫步,向料理屋的大门口走去。
他两刚进大门,门口的服务员便给他俩一人一个发了一副假面眼镜,说今天里面待会会有活动。
童以沫对戴这假面眼镜已经习以为常,从服务员手中接到假面眼镜后就立即戴给了冷昼景看。
“昼景,好不好看还能认出我来吗”童以沫笑不拢嘴,又俏皮地问道。
冷昼景忍俊不禁地回答:“傻丫头,我当然认得出你来!”
她当着他的面戴的,他又岂会认不出
不过,倘若她不是当着他的面戴的,他只怕不一定能认出来吧!
毕竟这种假面眼镜,就只露出两个眼洞和一张嘴,着实很难分辨谁是谁。
服务员领着他俩脱了鞋,去了大堂一个靠近后院小池的小方桌前,堂内客人还比较多,且大多数是年轻的男女。
童以沫跟着冷昼景刚在小方桌前席地而坐,正对面的大屏风前,就有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手里拿着话筒,面带微笑地“点名”。
当那个女人遥手指向童以沫时,一旁立即就有两个女服务员过来邀请童以沫去屏风后。
童以沫下意识地看向冷昼景,冷昼景冲她微笑着点了下头,她才起身跟着那两个女服务员过去。
半晌后,一列身着清一色的粉色和服,身段高矮几乎一致,全都盘着发髻,面带银色假面眼镜的女人陆陆续续地从屏风后站到了屏风前。
台下所有男士瞬间看傻了眼。
“今天是我们xxx先生,向xxx小姐求婚的日子。那么,我们就给xxx先生出个难题。你要如何在我们这众多美女中,找出那个你心仪的xxx小姐呢”女主持人笑盈盈地问道。
坐在大堂榻榻米上其他年轻的男女,一个个都拍手起哄。
别说那位要求婚的xxx先生,就连他冷昼景坐在自己座位前,都难以分辨出屏风前那排身着清一色和服,面戴假面眼镜,站姿一致的美女们中到底哪个是他的以沫。
“如果,xxx先生一次就猜中了。那我们给xxx先生免单,如果xxx先生一次就猜错了。那么xxx先生将会送在座的每桌一份鲜三文鱼刺身。”女主持语调激昂。
大堂里随即响起一阵欢声笑语。
那位xxx先生还真第一次就猜错了,在座大片对他那因为牵错女友的呆萌行为哄堂大笑。
xxx先生没找到自己的女友,女主持人又让在座的男士把自家女友牵回座位上。
冷昼景不得不从小方桌前起身,去把站在屏风前的以沫找回来。
跟他一起上台的其他男士,看到面前这一排难以分辨出谁是谁的女人,一个个都纳闷地搔头挠耳,谁都不敢先手牵人,就怕牵错。
冷昼景一一将这些女人打量完后,挪步走到站在最左边的那个女人面前,二话不说,便抓起这个女人的手,拉着她往自己的餐位上走去。
既然有人开了头,其他男人似乎也豁出去了,一人一个牵着屏风前的女人回到各自的餐位旁。
女主持人一声令下,被牵走的女人们这才摘下自己脸上的假面眼镜。
大堂里,瞬间又是一片“哈哈”的笑声。
童以沫摘下假面眼镜后,冲冷昼景做了个鬼脸。
冷昼景忍俊不禁地抬起手来,爱怜地在她的头顶揉了揉:“我就知道是你!”
“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刚刚我去那后台的时候,主持人是叮嘱过我们,不许我们出声,不许我们做任何记号的!”童以沫看着冷昼景的眼睛,满心期许地问。
冷昼景会心而笑地答:“当然是对你的心电感应啊!”
当然,在座还真就有牵错女友的。
大堂里,哭笑不得,热闹非凡。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到她的,总而言之,他把所有的女人都仔细打量了一遍后,就对站在最左边的那个女人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既然对她有特殊的感觉,那么他索性就把她给牵回来了。
还好,他牵中了!
冷昼景暗自在心底松了口气。
其实,童以沫心里也感到很欣慰,不,不仅仅只是欣慰,她还很开心。
免费赠送的三文鱼刺身已经上了桌,冷昼景夹了一片放在了童以沫的碗中。
哪怕童以沫不喜欢吃这生鱼片,她仍旧面带微笑着夹起生鱼片,沾了点芥末,淡定自若地塞入嘴中。
嘴里的滋味虽然不好受,但她心里却是甜的。
冷昼景也并未发现,她童以沫其实不爱吃日本料理。
真正爱一个人,是会改变自己的喜好的吧!
童以沫发现,自己为了昼景,可以改变自己,可以隐忍自己,可以为他做一些,连自己都预想不到的事情。
这一天,童以沫觉得自己待在昼景的身边,觉得自己过得既充实又快乐。
饭后,他还陪她逛了街,甚至还带她去看了电影。
童以沫原本以为,晚饭过后他会继续留在家里陪她,结果……
第94章 他俩夹缝丛生
他还是选择了去公司里加班。
原来,他只不过是抽空挤出时间来陪她而已。
童以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不满足,甚至还有一种负罪感。
冷昼景去了公司后,童以沫将家里收拾了一下,便去了“夜惑”。
此时此刻,她心情不太好,所以唱歌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
今晚,给她打赏最多的人还是那个“连少”,而那个“季少”似乎是不甘落后,一次比一次打赏得多。
老板费尔南倒是笑不拢嘴,童以沫却对这些钱一点感觉都没有,明明她是最缺钱用的那一个。
豪华卡座里,冷夜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接下来的这些天里,每天晚上都来“夜惑”,听那个“小谢”唱歌。
他不喝酒,只是单点了杯果茶和几盘小吃,然后便给她打赏,但他用的却是连华生的名义。
冷夜沉的目光,一直落在台上那个名叫“小谢”的女人身上,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令他记忆犹新。
而且,每次她唱完了,他便起身离开“夜惑”,丝毫不再有任何留恋。
这日子久了,冷夜沉每晚听“小谢”唱歌,似乎是听成了一种习惯。
童以沫也发现,这个“连少”应该是天天都有来听她唱歌,只不过他选择了一种不同于那个“季少”的方式,安静地沉默在卡座里,不对她提任何无理的要求。
而那个“季少”季运恒,真的是隔三差五地就来骚扰她,并当众跟她说那些肮脏又挑逗的话题。
童以沫只觉羞愤,起初,还让唐倩兮帮她挡着,后面,她已经听麻木了,任由季运恒像个泼皮赖肉地在她面前晃动,她始终都对他视而不见,继续走自己的路。
而今晚,季运恒忽然没再出面骚扰她了,她反而提心吊胆起来。
童以沫刚驻唱完,下台后回到自己的休息室门口,忽感身后传来一阵冷风,来不及回头,便只觉有人从后用一个湿润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嘴鼻。
刹那间,视野一片漆黑。
童以沫失去了所有的只觉。
“夜惑”地下停车场。
冷夜沉准备上车前,余光里有一个黑影扛着一个白晃晃的东西从那边车尾快速掠过,引起了他的职业警惕性敏感。
他下意识地收起车钥匙,闪身跟了过去。追到那边的车尾,看到一个男人肩上扛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正准备上一辆面包车,于是他疾步上前,拍了拍那个男人另一边肩头。
男人惊了一下,才回过头来。岂料,冷夜沉会一拳打过去,打在了他的眼睛上,让他变成了“贱狗啊呜”。
冷夜沉趁机从这男人肩上抱走那个昏迷不醒的女人,那男人捂着眼睛痛得呜呼了一声,面包车的门被打开,瞬间有五六个男人从面包车里钻了出来。
“怎么又是你啊!”为首的男人一脸抱怨。
冷夜沉单手搂住怀里这个昏迷不醒的女人,另一只手则做出了要打架的气势。
那天也是他们这六个混混围攻的他和连华生,他倒是把这事儿给忘了。
当然,被打的那个人,是肯定不会忘的。
面前这六个混混,看到这次阻止他们的人就是那晚打得他们屁滚尿流的冷夜沉后,一个个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上手。
“别愣着啊!这回他一个人,赶紧帮老大把女人抢回来!”为首的男人一声令下,其他五个男人才一拥而上。
冷夜沉无暇顾及自己怀里搂的这个女人是谁,只得先拼尽全力将这六个男人打趴在地上。
这六个男人眼瞧着自己徒手打不过,于是,其中一个男人趁机回到面包车上,抱出一捆棒球棒出来。
有了“武器”,六个男人更加张狂起来。
童以沫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被摇得散架了,缓缓地睁眼间,看到一个男人挥舞着棒球棒朝她扑过来,吓得她大叫了一声。
冷夜沉立即抱住她,来了个回旋踢,他一边将她护在了怀里,一边抬腿踢开那个男人的时候,另一个男人趁机挥舞着棒球棒重重地捶在了他的背脊上。
因为要护着一个女人,冷夜沉并不是很好跟这六个手里拿着棒球棒对他一顿乱挥的混混干架。
既然打不过,他也就只能带着她逃。
冷夜沉紧紧地搂住了童以沫的腰肢,将那六个混混扰得乱了阵脚之后,立即抓住她的手腕,带着她飞奔了起来。
来不及跑回自己的座驾豪车,冷夜沉紧紧地抓住童以沫的手,朝地下室的出口跑去。
身后那六个男人仍旧对他们穷追不舍,硬生生地追着他们跑了六条街。
童以沫气喘吁吁地再也跑不动了,主动甩开了冷夜沉的手。
冷夜沉四下看了看,见旁边两栋商铺间有一条建筑缝隙,便又拉起童以沫的手,带着她一起躲到了这条缝隙里。
直到他俩看到那六个男人从他们身边蜂拥而过,彼此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同样也是直到此刻,冷夜沉才发现自己所救的这个女人,竟然是“夜惑”里的小谢。
刚刚因为剧烈打斗而快速跳动的心脏,突然因为确认是这个女人而变得热血沸腾起来。
冷夜沉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一双冷冽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面前这个令他心跳加速的女人。
童以沫回眸无意间对上冷夜沉的目光时,瞬间意识到两人之间这样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因为,这条缝隙两边的墙壁,将他两挤得两具身躯完全贴在了一块。
她能感觉到一股燥热,正从他的腹部缓缓升起,正逐渐往她身上蔓延。
冷夜沉正定定地望着她,一声不吭,同时一动也不动。
为什么她会给他一种,她就是“漫雪”的错觉!
童以沫柳眉微蹙,尴尬地说了声:“谢谢。”
尽管她的脸上还戴着假面眼镜,但是她仍旧担心他会认出她来。
冷夜沉盯着她看了半晌后,仍旧喜怒不形于色,却最终还是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来。
童以沫本能地偏过头去,欲准备离开。
第95章 因为爱才想要
而男人那炙热的薄唇,无意间拂过了她那白玉般的耳垂。
一种酥麻犹如触电般的感觉,瞬间在冷夜沉的体内窜动。
他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腰肢,阻止她的离去,顺带将她紧紧地扣入怀中。
童以沫来不及推开面前这男人,谁知这男人猝不及防地低下头,准确无误地吻在了她甜美的粉唇上。
而童以沫“唔唔”地抗拒声。
冷夜沉一只大手便束缚住了童以沫的两只手腕,并死死地禁锢在她背后让她动弹不得。
因为这缝隙实在是太窄,她连抬脚反抗的机会也没有,只能任由他强吻着自己。
童以沫瞬间鼻子一酸,潸然泪下。
他能感受到她身娇体软地贴挂在自己的胸膛上,耳鬓厮磨间,他尝到一丝鲜咸,才意识到自己把她给弄哭了。
冷夜沉的理智,也因为这个女人的眼泪,被强制拉了回来。
这一瞬间,他整个人都懵了。
童以沫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掴在了这个男人的脸颊上,但因为地方太窄,她的手肘也被狠狠地擦撞在疙瘩的水泥墙上而破皮流血。
冷夜沉惊怔地凝视着面前这个戴着假面眼镜的女人,内心深沉地唤了声“漫雪”。
然而,她不是他的“漫雪”,她只是“夜惑”里一个驻唱的歌女。
童以沫咬住下唇,愤恨地瞪了这个男人一眼,双手拢住衣襟,从这条缝隙里挪步出来后,抹掉唇上他所留下的气息,仓皇离去。
这回她算是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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