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沉童以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诺小颖
男人听着,在沙发上躺了下来。他双手交叉枕着后脑勺,嘴角微扬,闭着眼睛,安静地聆听。
不可否认,这个女孩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就像一颗甜而不腻的糖,回味无穷。
梁以沫唱完后,才发现,对面那个男人已经躺沙发上睡着了。
车厢内的空调温度调得比较低,梁以沫走过去,从对面的床铺上拿下薄被,轻轻地替这个男人盖上。
这个男人的睡相很好看,光洁白皙的脸庞,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看着这个男人的睡相,梁以沫突然觉得很眼熟。
她回想了一会儿,才觉得面前这个男人跟那天晚上受伤爬进她房间,被她好心救了的那个男人长得很像。
不过,怎么可能会这么巧呢她都已经离开临海城了。
话说回来,梁以沫看着面前这个优雅的男人,不禁欣慰地笑了笑,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还能遇上一个好心人,真好……
翌日清晨,列车快要抵达滨江城了。
冷昼景一觉睡到自然醒后,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薄被,下意识便地往对面床铺上看去。
女孩侧躺着,睡相恬静。
身上这被子,应该是昨晚这女孩好心替自己盖上的吧!
冷昼景笃定地会心一笑。
此时,乘务员叩响了车厢房门,温和地提醒:“尊敬的乘客,您好,列车将于半个小时后抵达滨江城。”
似乎是听到了乘务员的敲门声和温馨提醒,女孩眉心蹙动,似乎是要醒了。
冷昼景回过神来,从行李箱里拿出洗漱用品,进了卫生间。
梁以沫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慌忙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顿时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自己睡过头了。
她迷迷糊糊地挪到床边,本想踩着一旁的脚踏板下来,谁知脚下竟然踩空了,一不小心摔了下去。
“嘭——”
“啊——”
门外传来一声吃痛的叫声,冷昼景立马放下手里的毛巾,开门走了出去。
只见那女孩坐在地上,愁眉苦脸地揉着右脚的脚腕。
“你怎么了”冷昼景疾步走到了梁以沫的身旁,蹲下身去,关心地问道。
梁以沫抿着嘴唇,真不想告诉他,她是因为踩空而从床上掉了下来。
冷昼景见梁以沫不吭声,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有些忍俊不禁。
真是个傻丫头!
“有什么好笑的……”梁以沫皱着眉头,嘀咕着,声音里有些抱怨。
“很抱歉,失笑了。”
冷昼景看着梁以沫,彬彬有礼地道歉,接着伸出手来,抓住了她的脚腕。
他刚一触碰,她便喊“疼”。
看样子,十有**,是崴着了。
“我先扶你起来!”
冷昼景抓住梁以沫的胳膊,拉她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这女孩不是一般的轻。
换句话说,这个女孩比较偏瘦,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
“谢谢。”梁以沫很客气地说了声谢,然后坐在了沙发上。
“不客气。”
冷昼景会心一笑,然后转身开始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列车到站后,梁以沫一边拽着行李箱,一边单脚跳着前行。
冷昼景见状,于是叫来了乘务员替帮忙拿行李,然后二话不说地走上前去,将梁以沫横抱了起来。
对于突如其来的公主抱,梁以沫有些受宠若惊,手里的行李箱也随之被乘务员接了过去。
乘务员只送他俩下火车,到达安全线外。
冷昼景将梁以沫放了下来,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行李箱,说道:“你可以坐在我的行李箱上,我推着你走。”
“谢谢,没关系,我自己可以走的。”梁以沫微笑着谢绝了。
冷昼景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的出口,反问:“你确定,你要一路单脚跳过去”
听他说着,梁以沫也随之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出站口,以及这门庭若市的人群。
“我、我还是坐在你的行李箱上吧!”梁以沫尴尬地笑了笑。
冷昼景灰心而笑,将梁以沫抱到了行李箱上。
他的行李箱比较大也很结实,上面坐一个人绰绰有余,更何况这女孩还不重。
冷昼景一手推着自己的行李箱,一手拖着梁以沫的行李箱,还不忘对梁以沫叮嘱道:“要坐稳。”
第19章 她救过他的命
在旁人眼里,特别是擦肩而过的那群女人眼里,如此一个大帅哥,真的非常宠他女友了!
所以,梁以沫发现,有不少年轻的女人,对她投来艳羡的目光。
不过,说句实话,梁以沫真的发现,坐在行李箱上,被人推着走的感觉,非常好玩。
出了站口,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停在路边格外养眼。
冷昼景推着梁以沫朝那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走去。
此时跑车上下来一个身着黑色西装裙,穿着高跟鞋,打扮非常时尚而职业的女人。
她剪着一头利索清爽的短发,一缕鬓发摞到了右耳后,耳垂上挂着一串白金质地的流苏耳环。
“昼景,我还以为你赶不过来了。”女人笑盈盈地迎上前来,但看到一个陌生女人坐在冷昼景的行李箱上时,笑容霎时收敛。
“嗯。”冷昼景淡淡地应了声。
他在回滨江城的途中,车子无故抛锚,还差点出了车祸。临时又订不上飞机票和高铁票,不过庆幸的是那附近有火车站。
“你助理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女人又问道,完全不把梁以沫放眼里。
冷昼景三言两语地回答:“他家里出了事,昨晚临时走了。”
他助理的那张火车票,他本不打算去退,但又觉得可能有其他人需要,便好心去退了。结果,还真有人急需这张火车票。
顿了顿后,冷昼景又接着说道:“你先送这位女士去医院,她的脚崴了。”
“那你呢”女人不由地噘起了红唇。
“我自己坐出租车去就行了。就这样,先走了。”冷昼景似乎是赶时间,他提起公文包,便跑去了那边的站台。
梁以沫来不及跟冷昼景说一声谢,只好目送他的背影离开,回过头来,再看看面前这个对自己一脸醋意的女人,赧然地笑了笑:“其实……我的脚,没关系……”
“没关系,还不从行李箱上下来!”女人呵斥道。
梁以沫立马从冷昼景的行李箱上跳了下来,单脚落地。
女人见她单脚跳,抬着右脚,不像是在装病,又碍于冷昼景的吩咐,便问道:“你和昼景是什么关系”
“啊”梁以沫怔愣了一下,什么什么什么关系
“算了,就你这种一身‘城乡结合部’味道的女人,能和昼景攀上什么关系啊!”女人又自顾自地说。
梁以沫听出了她话中的讽刺,同时也看出这个女人对刚刚那个男人有意思,于是咧嘴一笑:“你知道,我这脚是怎么受伤的吗”
“怎么受伤的”女人翻了个白眼。
梁以沫故作振振有词地回答:“两个人在火车上那么窄的一张床上做剧烈运动,因为太忘情忘我了,而一不小心,一起从床上摔下来了。”
“你……”
果然,女人一听就急了。
女人之所以这么轻信了梁以沫的话,完全是因为刚刚冷昼景对梁以沫的那些从来都没有对其他女人有过的举动。
冷昼景从来不和任何女人暧昧不清,更别提会让一个女人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他在后推着行李箱走!
而且,他居然为了让她送这女人去医院,而委屈自己去坐出租车。
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冷昼景是什么身份啊
姚明娜目露凶光地瞪着梁以沫,气得咬牙切齿。
梁以沫得意地笑了笑。
姚明娜白了梁以沫一眼,拽住冷昼景的行李箱,转身往自己的跑车那拖去,然后自顾自地开着车,气恼地扬长而去。
梁以沫见那女人走了,掏出手机给哥哥梁相濡打了通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梁相濡也没接听。
梁以沫想着哥哥可能还在睡觉,于是将行李箱放平,一屁股坐在了行李箱上等哥哥梁相濡回电话。
滨江城和临海城一样,繁华得像是与这世界脱轨了。
她在这繁华的最底层,而有人却在这繁华的最高层。
这是冷氏集团旗下,地利置业大厦里比较特殊的一天。
地利置业,囊括所有建设项目,包含策划部、设计部、招投标部、审计部、工程部、预算部、结算部、财务部等。
晨阳和煦,苍穹万里无云。
紧张忙碌中的地利置业公司里,却正面临一场重大人事变迁。很多人一边工作,一边窃窃耳语,时刻关注着不时传来的最新消息。
顶楼的会议室里,空气冷寂得让人发抖,与窗外的阳光灿烂形成鲜明对比——股东会议正在选举新一任总经理。
“如果,冷昼景不能按时赶到的话,那么总经理的位置恐怕要易主!”
一个偌大的会议厅里,一个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襟危坐。
“堂叔说这话是否为之过早”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会议室的玻璃推拉门外传来。
大家循声望去,在秘书的推门下,冷昼景带着冷傲出场。
冷岩峰看向冷昼景竟然平安无事地赶来了会场,不由地抿抿嘴,眼神阴森中透着一股戾气。
现场的人面面相觑后,开始为新总经理的上任而起立鼓掌。
冷岩峰恼怒地瞪了身旁的助理一眼,站起身扬长而去……
冷昼景心知肚明,他的车是被谁动了手脚,只是苦于自己没有证据。
会议散了后,冷昼景去了自己的新总经理办公室。
他刚一坐到办公桌前,口袋里的手机便振动了起来。
“大哥,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冷昼景接听电话后,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他的这位大哥,他应该有大半年没见过面了。
“阿景,下午三点,去机场接你的准大嫂。”听筒里传来冷夜沉淡漠的声音。
大哥说话向来都是这样,对谁说话,都像是在下命令。
冷昼景从没放心上,反倒有些忍俊不禁地调侃:“大半年不见,大哥你什么时候交了女朋友”
“她救过我的命。”
“所以,大哥你是在以身相许”
“不一定!”
其实,他冷夜沉本人此刻也正在滨江城出任务,只是他不方便露面去接苏漫雪,只好拜托他这个弟弟去接了。
第20章 哥哥的女朋友
但更令冷夜沉没想到的是,在临海城依山别苑待得好好的苏漫雪,从老家回来后没几天,竟然跟刘管家嚷着要来滨江城玩。
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背后有人故意蓄谋。
这些天,冷夜沉自从跟“苏漫雪”在云城的山脚下一别后,就不曾主动给“苏漫雪”打过一个电话。
他本想给苏漫雪发短信问候,但是从刘管家那里得知了一些关于苏漫雪的事情,迫使他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苏漫雪这个女人了。
他心里,其实真的很想她。
但是,刘管家说,苏漫雪这个女人挥金如土,私生活混乱不堪。
苏漫雪经常带一群狐朋狗友来冷家的依山别苑里开arty喝酒跳热舞。
这女人不仅喜欢在网上玩直播炫富炫胸,而且还喜欢调戏家中那几个长相比较帅气的男保镖。
听完刘管家描述的关于苏漫雪的那些事儿,冷夜沉彻底地黑脸了。
为什么苏漫雪和他所认识的那个苏漫雪表现出来的个性完全不同
疑惑终归是疑惑,事实也终归是事实。
既然是他冷夜沉自己看上的女人,那么这个女人所做的一切,他都会接纳。
不过,他可以允许她挥金如土,也可以接受她带朋友去家里玩,但不能容忍她跟其他男人搞暧昧。
冷夜沉让刘管家转告苏漫雪,如果让他发现她跟其他男人暧昧不清,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如果,她不喜欢他,在刘管家接她回来之前,她大可拒绝。
但是,她没有拒绝,而是心甘情愿地跟刘管家走的。
所以,单凭这点,就足够证明,她已经打心底地接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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