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情春城

“黎坚呀，我是帮不了你了。我不能公然出面，再说我接到你的电话后立即就向辖区所上了解过情况了，他们之所以不敢管，是因为来闹事的那位是个艾滋病患者，曾在他们所上就有过拿针戳人的前例。还有一点，你隔壁那个鞋店老板，是镇雄李志海的亲戚，你知道我们总归是一个系统的，帮了你得罪他，我得罪不起呀！”黎坚那个叫穆庆发的同学一开口官腔就很重，不过在我眼中这家伙就是个懦夫。
黎坚一听脸上更沉重了，他应该是早就想到了隔壁鞋店老板与镇雄帮关系不一般，因为据说警察不受理走了后，他曾打电话给管理这一片的镇雄帮大哥，可那人的回应居然是这事他们管不了，让黎坚自已解决。
黎坚的另外两个同学倒还算义气，当场表态从明天起就会过去店上帮忙照看，以防那艾滋病患者闹出更大动静。看着他们的表现，我特意以店长的身份向他们敬酒表示了感谢，他们一个叫祝明、一个叫李仕兵，喝酒和言语一样豪爽。
而让我意外的是阿梅的男友，这个同样来自德宏的年轻男人听了后当场就叫道：“他拿菜刀算什么，明天我把家里那把户撒刀带过去。”看着这个初次见面便如此具有侠义心肠，我当即就跟这个叫雄保所的景颇小伙干了一大杯。
黎坚毕竟是个比较理性的生意人，很多时候思想的出发点都在生意上，听了大家的话后他只同意祝明和李仕兵明天过来帮打气，而拒绝了雄保所更多的提议。
我当场除了感谢他们以外什么话都没说，主要是因为我自己那摊子事还给梗在心头呢，不过我暗暗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先拿这个闹事的瘟神出出我心中的恶气，副市长我惹不起，难道还怕你一个艾滋病人？就算他和镇雄帮有什么关系，我也有和他一决雌雄的资本。所以这顿饭散场的时候，我破例没有去接上晚班的小敏，也没有让吴双成来接我去场子，而是跟随雄保所和阿梅去了他们家，理由是认认同事的门。
云南这些老民族的酒量可不是吹的，到了阿梅家后，这个平常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傣妹居然没有泡茶招待，而是又倒了一大碗酒给我和她男友。
那晚我又醉了，酒喝得固然多，但我想应该无关酒的事，主要是心头有事。当然，回家后我向小敏的解释是与她那个景颇老乡太过投缘。
不过我去阿梅家可不是为了与她男朋友拼酒量，所以我走的时候没忘正事——把他所说的那把户撒刀给借到手了。回来的路上顺便还试了下刀的钢火，对着一条人行道的护栏钢管就是一刀，看到钢管斩断而刀刃却安然无恙，我心中暗道传说中的宝刀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事后想起当时把路人给吓跑了好多、还破坏了公物时，心头难免有愧。
第二天我打开店门时，祝明和李仕兵已经到了。黎坚能有这两个朋友，我觉得不枉了同学一场。
差不多中午时分吧，那个传说中的艾滋病患者来了，果然在门口手舞足蹈阻止顾客进我们店门，不过他没拿菜刀，而是竖了块一米来高的铝合金牌子在门口，上面是他的照片和一张放大了的艾滋病确诊单。这下可好，过往行人别说进我们店，连走路可都离门口远远的。
祝明和李仕兵先出马，他俩毕竟是三十出头的人，都是在那劝说，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啦、什么“两败俱伤对大家都不好”啦什么的。不过口舌费尽，半把个小时也不见什么效果，反而被那家伙给吓得退进店来。
看着那个瘟神嚣张的样子，我再也忍耐不住了，不顾黎坚的阻拦提着雄保所那把宝刀就冲了出去。
“警察不敢管你你就猖狂了吗？有艾滋病就了不起了吗？我告诉你，再不走的话，老子今天就结果了你。”我用刀指着那个瘟神高叫道。
我的行为自然引来了一批围观者，我见隔壁鞋店的老板也在，看着他那幸灾乐祸的脸嘴，我心道：“乐吧，一会我让你哭不出来！”
那个瘟神听我叫嚣后先是一愣，随即便道：“你他奶奶的有种就砍过来，我反正是治不好了，拉你个垫背的也不错！”
我冷笑一声道：“是吗？那可太好了，老子刚好也不想活了！不过想死也没那么简单，老子要先把你四脚四手跺下来喂喂支使你的那个渣滓。”
“有种你……”瘟神还想说什么的，但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口舌之争多说无益。我双手握刀直接向他按在牌子上的右手狠狠地砍了下去。
现场一阵惊呼，伴随着“哗”一声响，那块还算结实的牌子被我砍成了两半。瘟神大叫一声“疯子”后夺路而逃，瞬间就跑得无影无踪，不过好像并未被伤到。
这在我的预料之中，我可没傻到真要闹出人命，所以其实那一刀是拿捏着方寸砍下去的，别说他让得贼快，就算不避让也只是砍坏牌子而不会伤了他的手。
一旁看热闹的鞋店老板趁乱大声道：“歹徒行凶了，当街砍人了，赶快报警！”
我闻声一个转身把刀指向他，有些近乎疯狂地叫道：“报你祖宗，现在轮到你了。”话音未落直接举着刀朝他奔了过去。
出乎意料的是鞋店老板并没有跑，看着他筛糠似的缩坐在那里，裤裆竟湿了一大块，我收起高举的长刀放声狂笑。
笑过之后，我放声对围观路人道：“众位乡亲，你们先听我说完再报警也不迟。”有两个已经拿出手机的人听我发话后赶紧把电话装了回去，不知是被我的一身正气打动还是慑于我手中的长刀。
“我们虽然是生意人，但向来讲求和气生财，也注重诚信名誉，但就是这个家伙，财迷心窍，……”我的声音抑扬顿挫，将此中缘由缓缓道来，一番讲述后，竟还真的驳得了大部分围观路人的支持，有几个年长点的甚至过去向那个仍缩在地上尿裤子的鞋店老板吐起了口水。果然，众怒是决不能犯的！
我看效果已经达到，于是又对那鞋店老板道：“我知道有人罩着你，我给你个机会，你赶紧滚回你的店去打电话给你的靠山，告诉他我明月帮胡贰在此恭候他。”说完后提着刀走回店内。
这一场闹剧总算表演得还不错，最意外的是有一些围观路人还趁此走进我们店内，开始选购起了货物。黎坚和他的两个同学一脸惊讶，直到涌进了好多顾客后才赶忙帮着接待介绍。
我收好刀后长出了一口气，我知道镇雄帮的人应该不会来找我，而且以后我们店也不可能再有任何麻烦了，只是服装店的事倒是解决了，而我遇到的那件事该如何着手呢，毕竟只有三天的时间呀！





惊情春城 第二十九章 我在副市长办公室
“你刚才的表现吓到我们了！”忙了一头之后，黎坚坐在沙发上递了一根烟给我，他知道我平常不抽，但才闹了那么大一出，他说应该要抽支烟平复一下。
我觉着吐了一个烟圈后，对黎坚道：“哥，你知不知道金牛小区有个专为人民作主、对付贪官污吏的老领导？”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黎坚不知我为何突然有此一问。
一旁的祝明却接口道：“我倒是听朋友提起过，好像是个省委退下来的老领导。”
黎坚有些好奇地道：“怎么会问起这个来了？”
我无奈地道：“惹了点小麻烦，想去找这个领导给我主持个公道。”
“是刚才那件事吗？”黎坚有些担心地道：“难道隔壁老板的靠山是政府领导？”
“看你想到哪去了，隔壁这事已经结束了，那个瘪三的靠山就是镇雄帮那些混混，不过他们肯定不敢再来找麻烦了。”我把抽了一半的香烟狠狠地摁灭后对黎坚道：“以后别再傻呼呼地交保护费给他们了，你也看得出来，他们保护不了我们。”
黎坚犹豫地说：“该交的还是要交，也许像你说的，他们保护不了我们，但至少交了以后他们不会来找麻烦。”
我有些生气地道：“至于那么软弱吗？如果你交了，以后你店上的事除了卖东西外我什么都不管了。破财消灾，你看这两天生意影响了，财破了，但灾消了没有？如果不来硬的，这财还不知要破到什么时候呢！”
见我这样，李仕兵赶紧圆场道：“兄弟别动怒！黎坚也是的，做人可不能那么软弱。”
黎坚却坚持道：“镇雄帮那些人我们真的惹不起，胡贰兄弟不也说了，和气生财嘛！”
我忍不住了，大声道：“那些小角色你都惹不起，要是像我这样动了个大角色，你还不得给直接上吊去。”
“你动了大角色？”黎坚惊道：“什么大角色？不会又是李志海吧！”
我看着门外的车水马龙，淡淡地道：“李志海算什么东西，我动的那个可比他牛多了。我动的是我们昆明的张副市长。”
“你牛皮吹大了吧！”祝明笑道。
我见几人都是不可置信的样子，于是轻笑道：“你们可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我现在可是明月帮的大佬哟！”
我本以为黎坚等人知道后会大吃一惊的，却不想三人都是同一个眼神看着我，那表情似乎在询问“你大脑没问题吧”。
“你们不知道明月帮？”我试探着问道。
见三人同时摇了摇头，我有些失望地将如何得罪了张副市长的事娓娓道来。
虽然我觉得黎坚三人都有些孤陋寡闻，但却都充满了正义感，我的讲述直听得他们义愤填膺，当场便问候了张副市长的十八代祖宗。
“这事去找老领导的话，他肯定会给你出头。”李仕兵说道。
祝明也附和道：“是的，让老领导出面，弄死那个披着人皮的狗官。”
黎坚沉吟了一会后却道：“我看不靠谱，没听说过官官相卫吗，就算老领导一身正气，但仅凭你的一面之词，他不太可能为你出头，谁知道你是不是别有用心编造的呀。再说了，以我们的身份地位，未必能见到老领导。”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之前我怎么没想到这些呢。去找老领导的主意是昨天离开杨二办公室的时候，送我回来的的罗永超给提的建议，显然他也没有考虑得那么周到。
“我倒是有个主意，既然你刚才说你们那什么月亮帮，那我们是否考虑让你们帮派出个面，把那个什么副市长请来，然后给他个陷阱，我们录好像，拿到法庭上，让他个好看怎么样！”祝明说道。
我忽然有个柳暗花明的感觉，这个建议可比杰哥说的找老领导更好使呀！但毕竟年轻好盛，，我当时的感觉是明人不做暗事。其实说起来真的好幼稚的感觉，我胡贰出来混，什么都可以有，但不能有欺骗。
约张副市长是第二天的事，堂堂一个副市长还真来应了我们小弟的约。看着那辆奥迪a6和后面出来的武警兄弟，我是骂了一千万个祖宗的，我们劳动人民的血汗就这样花在这些禽兽身上了！
我不是那种粪青，虽然愤怒了也不会当场喷粪。即使吃的是上千元一盘的海鲜，但我的关心只是我事情的问题。
“张市长，确实不好意思，我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前天晚上竟得罪了你，我该死呀，你说的事，无论如何我会做到的！”我抬起酒杯，语气诚挚得我都不相信自己有所图谋。
张副市长不会把我这样的小弟放在眼里，虽然抬起了酒杯，但却向杨二道：“兄弟，明月公司的事嘛，说简单也确实没什么问题，但说起复杂嘛，李省长都亲自过问了！”
杨二是久经酒场的人，喝了那么多，还是一脸从容地回道：“明月公司的领导只有张市长，李省长什么的，我们可不知道的哟！昆明市未来，肯定只有张市长。李省长嘛，我们一向是不认的，我们明月公司眼中，可只有我们张市长，或者张省长、张主席！”
“哈哈哈……”张副市长酒杯一抬，对着杨二高声道：“别说云南了，看遍整个国家，像我这样40不到的正厅有几个？杨老二，你去跟高承杰打听打听，没了我，你们明月算什么东西。”张副市长的语中透露着一些我不知的信息，但坐在桌上的我却非常不以为然。
那天晚上我是没有找到任何机会的，因为也是在那天晚上，我才知道原来一个副市长出来接待居然也是有专业保镖的。
张副市长和前天晚上判若两人，不但非常有素质地拒绝了我们请他去玩的邀请，还让驾驶员把我们给送到了最初的场子——明月ktv。
这是到目前为止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让武警兄弟送我回家，我对那个身着军装的人还是充满尊敬的，所以那天晚上那一支烟也是非常值得的。我事后经常有这样的念头：一支烟可能就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那个驾驶员接过我的烟后只说了一句话：“兄弟，看来你今晚跟张副市长是求之不得呀！我给你提个醒：张副市长不喜欢在酒桌谈事，所以我建议你明天去他办公室当面讲个清楚。记住，直来直往，别绕圈子！”
我回来后用亚彬的小灵通跟杨二聊了很久，虽然两角一分钟的电话费现在对亚彬来说毫不在意，但我总算有点眉目了：张副市长同意明天晚上来明星ktv满足一下。
第二天晚上我很早就到了明星ktv，但是我真的失望了，因为领导很忙。所以我准备的祝明最新的索尼摄像机没派上用场，录到的那些妹妹疯狂的游戏也只是后来调剂生活的回忆罢了。
张副市长没来，所以在我答应杰哥的最后一天，我去找他了。
东风广场旁边的市政府大厦，我想进去也只不过是动脑筋忽悠一下门口的武警兄弟而已。顺利进入市政府大楼后，我直接闯进了张副市长的办公室。
“你的事情，你应该提前来讲！”张副市长很忙，我排了近一个小时的队后，才从他办公室外间进入了里间，他这一句话让我真的有点恍惚。
我出了事后不是昨天就请您老人家吃了饭，今天就屁颠屁颠的过来说情了吗，还要提前，我可没先知的能力呀。
“你要提前来讲！”张副市长右手举得老高，那个ok的手势在我面前晃了又晃。
我看他不耐烦的样子，知道不管理不理解我都该走了。好吧，一切出去再说吧，大不了今天晚饭我再安排，反正有杨二在，轮不到我出钱的说。




惊情春城 第三十章 提前来说？提钱来说
从副市长办公室出来后，我直奔明月公司杨二的办公室，杨二虽然没在，但电话里听了我的叙述后大声叫道：“赶快去见杰哥，当面向他汇报后请他指示。”
电话挂了后，我问陪在身边的罗永超道：“杰哥的办公室在哪？”虽然自己并非外人，但这老大的办公室我还真没去过。
罗永超指了指那间挂着“董事长”牌子的办公室道：“杰哥的办公室就是那间，但他基本都不来办公室的，来了也只在二哥办公室接待或者开会，平常我们如果要找他汇报工作，除了电话外就只有去家里。”回答完后又问道：“三哥要找他？”
我点了点头道：“快送我去他家！”
罗永超却没有动，而是拿出手机拨了一下后递了过来。我不知这小子搞什么，接过来一看拨出的号码写着“董事长”，赶紧把电话凑在耳边。
“超子呀！你没跟胡贰出去吗？”电话那头的杰哥显然也正惦记着我的事中，开口就问道。
我低声道：“杰哥，我是胡贰！”
“哦，三弟呀，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去找老领导，他愿意出面吗？”杰哥一听是我，请气顿时也舒缓了些。
“没有，我想过来你家向你当面汇报一下事情的进展。”我没有说这是杨二的意思，但杰哥还是一下就猜到了，在电话里笑道：“是杨二的意思吗？”
“我向二哥汇报过了，他让我赶快来见你。”我说完后，杰哥却沉默了一小会后才回道：“这样吧，你在杨二办公室等我，我马上过来。另外你通知杨二，让他也赶快回来。”
在办公室喝了两杯茶后，杨二回来了，这光头进门后见杰哥还没来，问了一下我情况后低声叹道：“看来杰哥还是没能过老头子那关，唉，都是我们这些混混给他添的麻烦呀！”
我不懂他这话的意思，但还没来及询问，杨二一把就抱着我道：“恭喜呀，三弟，这个麻烦可算是有着落了。昨天吃完饭后我以为你这次可是真正遇到大麻烦了，想不到还有今天这一出，吉人天相！难怪杰哥那么看重你。老大的眼光我等可真是终其一生难望其项背呀！”
看着杨二那好像捡到钱一般的表情，我可是大不理解了，这事不是还一点眉目都没有吗，于是便瞪了他一眼。杨二自然是看见了我的表情，但也不说破，自顾唠叨道：“说实话，昨天请张副市长那个计划我感觉也太过冒险，甚至我都安排好ktv那边要破坏你的行动了。三弟呀，你是没见过那些警卫动起真格来的样子，万一要是被他给发觉了，不但我们吃不了兜着走，恐怕连大哥也别想再在昆明混了。还好，你始终都不是莽撞之徒呀，虽然我听说你又把镇雄帮给干了个下马威。”
我看着杨二那阴阳怪气的脸，差点就把那一杯热茶给泼他脸上了。不过还没等我抬茶杯，杰哥那响亮的声音就在门口传来了：“给镇雄帮那些混混一点下马威不是什么坏事呀，免得李志海越来越无法无天。”
见我们同时站起来，杰哥打了个手势让我们坐下，然后才对我道：“不过下次遇到这种事时别一个人行动，如果真的碰上个狠角色的话就难收场了！”
我知道杰哥和杨二肯定已经知道了我挥刀吓跑艾滋男的事，于是郑重地点了点头，心中对他们的关怀之情充满了感激。
“怎么样，见到老领导了？他肯帮我们不？”杰哥坐下后便问起了正事。
我摇了摇头，并把没有去找老领导的原因说了一遍。杰哥听后向杨二道：“怎么样？别看三弟年轻，对事情考虑得可周到了！你我在他这个年纪时有这点分析能力没？”
杨二摇了摇头道：“要是我们当时有这点大局观的话，也不至于让老头子现在还放不心了。”
我听了他们的夸奖后心里还是有些得意的，虽然那些分析其实是黎坚的想法。正想汇报今天见张副市长的情况时，杰哥却接着道：“其实我昨天就去拜访过老领导了，他对张副市长的所作所为也是充满怨言，但同样苦于没有证据。再说现在他毕竟已经退下来很久了，没几个领导真正把他当回事，以前那个高书记他就举报过多次，还亲自去了北京中纪委，但就是没弄下来，这不人都跑路几年了，但一样没有定性，要知道那还是有很多有力证据的。所以呀，他也是爱莫能助。”
我这下可是真正感动了，虽然我还没去找老领导是因为这个主意被我们给否决了，但杰哥为此却真的出了面，为了我闹的这一出，他显然也是操心不少呀，所以我那声“谢谢”说得虽轻，但却是非常真诚的。
“你不用谢我，因为张副市长本就是冲着明月公司来的，就算那天不是因为你，他在明星ktv肯定也要闹上一出。”杰哥扔了一支烟过来接着道：“说一下现在的情况吧，我知道你没闲着。”
我赶紧将今天去张副市长办公室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没想到的是，杰哥听完后竟要求我把张副市长的动作也给模仿一遍，看着我比着那个“ok”的手势，杨二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连站在杰哥身后的罗永超也是忍俊不住。
杰哥倒是没笑，只追问道：“他没说时间吗？”
见我有些不理解杰哥的意思，杨二解释道：“张副市长说提前来讲时没有说具体的时间和地点吗？”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后摇了摇头道：“他只让我提前去讲，也没说什么时候。”
杰哥沉吟了一会后对杨二道：“安排财务部明早给你办张卡，以工程款名义转三百万进去，重新拟一份报告，明天下班之前一起呈报给张副市长。”
“三百万，你确定不是三十万吗？”杨二轻声道。而我更是当场就惊呆了，这明显是行贿呀，而且一送就是那么一大笔我想都不敢想的金额。
杰哥却肯定地点了点头，并说道：“你以为是喂小虾米吗，三十万他用得着费那么大的功夫？”抽了一口烟后又低声道：“相比北市区那个项目，区区三百万也到不齐哪，怕就怕这三百万喂不饱这头肥狼呀！这样吧，你送去时就告诉他，这只是预交报告，明月公司的项目开起来后，我们还有真正的工作汇报。”
杨二点头立即就出去安排了。杰哥又对我道：“你以后有时间多参加公司的经营活动。人不能总是在那服装店呆着，也不可能永远混社会，过来跟杨二和超子学点公司管理方面的知识。”
我心里一喜，本想问点什么的，但杰哥却好像很忙，又安排了罗永超一些公司的事情后便匆匆离去。看着他还算满意的表情，我这几天一直忐忑的心情总算放下了一些。
第二天我们是中午过去的，重新来到张副市长那宽大的办公室时，已经没有了昨天那拥挤的场景。我想一来快下班了，二来也是因为杨二提前打电话预约过的原因吧！
张副市长看了那份工作报告及那张金灿灿的储蓄卡后，二话没说提笔就签了几个字。之后笑嘻嘻地拿出两盒全是英文的香烟扔给杨二道：“这是朋友从古巴带回来的极品雪茄，你拿去给高老头子，就说这是我小张的一点心意。北市区那个项目嘛，我们研究过了，非明月公司莫属。”
杨二谢过后，我们本欲离开，张副市长却道：“胡贰兄弟留下，我还有几句话想和你单独聊一下。”
我那已经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这老色蛋不会还想打小敏的主意吧！
不过我显然想多了，在桌子上那鲜艳的国旗和党旗边上，张副市长还不至于那么无法无天。
张副市长见杨二退出后对我道：“听说你很牛气，甚至敢跟镇雄那些老表对着干。我想问一下你的底细。”
“领导多心了，我其实就是在明月公司旗下那些娱乐场所守场子的小混混。”虽然感觉面前的人有种无形的压力，应该是那种当官的都具有的气质，但我还是不卑不亢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