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情春城

我还能说什么，虽然被揍得混身生疼，但他都已经说这是个假警了，我不自认倒霉行吗？于是摇了摇头。
陈队长对光头道：“杨二哥，既然有你在这，应该也没什么事了吧？”
光头笑道：“放心吧！有谁再不长眼在陈二哥的地盘闹事，我杨二第一个不同意。”我见他说话的时候从裤袋里掏出一包那名烟塞进了陈队长手中。
陈队长“呵呵”一笑，将烟转交给另外那个民警后，便一起上了警车离去。
“老板，是他们先动手的，所以你的损失应该找他们赔。现在我们要走了，请你把我们的账结一下。”我指着光头，对烧烤摊老板大声道。
那老板看见光头笑呵呵地盯着我，唯唯诺诺地道：“不用了！”
我酒店劲上涌，冲着老板高声吼道：“打烂东西不用赔吗？吃东西不用给钱吗？你害怕流氓没关系，你害怕我干什么，老子又不是流氓！”
估计是被我的霸气折服，老板收了我55元烧烤费。光头见此后对老板道：“我告诉他们从今以后不到你这吃了，那摊位费也顺带免了吧！”
老板一听感激地道：“谢谢二哥，谢谢二哥！摊位费我还是要交的，不能坏了规矩。”
我看着老板那卑微的神态，心里很是反感，回头招呼几位兄弟道：“酒也喝了，架也干了，走吧，回家睡觉！”
跃子上前向光头道：“二哥，我们走了！你大人有大量，还望多包涵！”
我一听真火了，冲着跃子就吼道：“跃子，你他奶奶的再不走，以后就别来跟老子称兄道弟。”说完后就直接走向停在路边的出租车。
玉妮扶着亚彬、马飞扶着刘文跟在我后面，跃子跟光头说了句什么后，也赶紧快步跟了上来。不过那出租车只给坐四个人，跃子说他走路回星光ktv，要出租车司机挤一下多搭一个。
可那司机却毫不通融，只是不载。我见亚彬和刘文的样子实在支持不住了，便让他们先回去，我等下一趟。
等所有人都走后，我才发现自己的失误：竟在战场上落了单。这万一黄毛他们杀个回马枪，估计我被打死后连个报警的人都没了呀！
想到此节，加之夜间冷风一激，我忍不住蹲在路边就狂吐起来。好吧！我承认，我是第一个被自己吓吐的醉鬼！
一支手掌在轻轻地拍我的后背，等我吐得差不多后，身后又递过来一瓶纯净水和一张纸巾。我擦了擦嘴后，起身见帮我拍背和递水给我的，竟是那光头杨二，马上又惊得干呕声起。
“你不是要像对付黄毛那样对待我吧！”光头仍旧是一幅微笑的表情，让我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对我有什么特殊的想法。
我一看把水直接往地上一扔，嘴里叫道：“你又要干啥？我告诉你，警察怕你、跃子怕你、就算所有的人都怕你，可是我不怕，你来动我试试！”
光头回道：“看来你真是醉了！出来混靠的可不是莽夫之勇，如果你真的不怕，那就上我的车来，我送你回去！”
我看了看周围，虽然有些朦胧，但却没有看到一个刚才那些年轻人，确定只有光头一人后，我又把头昂得老高，用很冲的口气道：“我会怕你，别说上车，你让我上飞机老子也不怕，只要你开得起！”
当我坐上了那辆吉普车后，心里直骂了自己一百遍傻瓜，如果不是被两个大汉用力抓住我的左右膀，我真的很想抽自己几个大耳刮子：让你这不长脑的呆子耍酷。
不过这其实也怪不得我，谁会想到这光头来吃个烧烤，车上还会藏着两个保镖呢。
光头上车后问了一句：“住在哪？”
“粟树头。”我尽量故作平静地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
“让他坐在窗子边，免得这小子又吐了！”光头吩咐一句后又对我道：“如果你吐在了我的车上，那洗车的钱可就得你自己出。”
我坐在光头的驾驶位后面，眼睛紧张地盯着他走的道，我哪有时间吐呀，现在我可是紧张得要死呢。
还好光头没有食言，根据我的指路直接将车开到了我住的院子门口。
下车后，光头说了句：“兄弟，我叫杨二，你呢？”
“我叫胡贰！谢谢你送我。”我回答道，大丈夫恩怨分明，我觉得自己应该道谢的。
“不恨我了？”杨二没有熄火，跟着下了车走到我身边，摸了下身上后朝后车窗一伸手，在车上一言不发的两人一人递烟一人递火机给了他。
我见他跟下来，也不急于开门进院子，而是站在了原地，我想看看这个有趣的光头想做什么。我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想玩猫逗老鼠的游戏，但现在就算他要玩我也不怕，不知道这是“老鼠窝”旁边么！
不过显然是我想多了，光头点了支烟后又抽出一支递向我，嘴里说道：“交个朋友吧，胡贰兄弟！”





惊情春城 第十三章 真爱，就在一起吧
我很潇洒地摆了摆手，也没接光头的烟，只是镇定地打开大铁门走进院门。想和我交朋友，我可是很看人的，我凭什么和一个跟我干架的人在老大交朋友呢，虽然看起来他很牛气，但我拒绝了他，我不比他更牛吗！
一进院门，我就知道自己撑到顶点了，一跤跌坐在楼梯上，浑身酸痛外加酒气上涌，吃进肚还没来得及消化的烧烤吐了整个楼梯。
我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样进了家门的，第二天被闹钟叫醒后对头天晚上的事几乎全部失忆了。看到和我挤在一张床上的跃子，我照他光着的屁股就是一大脚：“起来了！你跑到我床上来干嘛？昨晚没有非礼我吧！”
被我踢下床的跃子从地上爬起来，怒气冲冲地吼道：“老子不好那一口！要不是我把你扶进家来帮你清理干净，他他奶奶的现在还躺在楼梯上呢！”
跃子一说我有点清醒了，赶紧穿起衣裤提着扫帚就往外跑。没办法，租住别人的房子嘛，如果搞得太脏被其他房客向房东老奶告状的话，估计我要被那个土豪老奶给赶出去，毕竟在栗树头这个地方，一百块一个月的房子难找，环境这么好的出租房更难找。
奇怪的是楼梯干干净净，不但没有我昨夜呕吐的污物，还被人用水冲洗过。我正自纳闷，跃子跟了出来，一脸调侃地笑道：“你小子人比马瘦，肚子却比马还能吃，昨晚你吐的那些估计有两大脸盆！”
“是你打扫的？”我再笨也猜到了。
“可不是吗？你们这些人随便喝点就乱麻麻的。昨晚刘文也多了，玉妮又忙着照顾亚彬，我和马飞才把刘文弄上床，就听见你吐得跟癞蛤蟆吐籽一样，只有接着来当你的保姆了。不过我只帮你擦洗身体，你吐的那些‘籽’是马飞清理的。”跃子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笑了：“马飞没喝洒，但被你吐的这些东西给熏得跟着直吐，笑死我了，哈哈哈……”
说真的，昨晚打架时我对马飞那闪朝一边的行为是深自不以为然的，但听了跃子的叙述，我还是在心里暗自道：“马飞，好兄弟！”
那天的故事虽然有些出乎意料，而且彻底断送了我再追寻与傣妹惊魂一夜的念头，但后来的结局还是比较圆满的：那就是亚彬自那天后，就光明正大地与玉妮住在一起来了！
我相信亚彬对玉妮是真爱——如果一个男人愿意与当众打他耳光的女人住一张床，那一定是真爱！而且，我也相信玉妮对亚彬也是真爱，因为那时亚彬只是一个机电城门市部的送货员，每月收入大约600元，除了房租及日常生活用品外，连生活费都只勉强接得上，况且他老家的情况还非常的不好。而玉妮那时跑场跳舞工资很高，保守估计得有四千来块吧，她家又是景洪市某景区里的，家中条件应该也很好。一个女人如果愿意跟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同住，那么也一定是真爱！
只是我忘了一件事：玉妮的真实年龄比亚彬要大7岁，好在看脸的话基本看不出，而且亚彬很帅，那时的亚彬真的很帅，有点像台湾那个叫林志颖的明星。
关于亚彬和玉妮住一起这件事，玉丹姐还是非常反对，但他们三人秘谈过一次后，仿佛达成了什么共识，于是就顺其自然了。而我也单独找亚彬发表过一次我的看法，那是在得知了玉妮的真实年纪后，当时我也反对，我的想法很简单：等亚彬40岁出头风华正茂时、玉妮早成了年过半百的“老奶”了，那亚彬还能坚守诺言吗？但亚彬当时就反驳了我，并向*保证他会一生一世爱着玉妮。
我、刘文、亚彬三兄弟中，最小的亚彬却最先享受了两人世界的生活，虽然我早出晚归基本整天都呆在服装店上班，但从下班或偶尔的休息时间里还是能感觉到他们的幸福和甜蜜。刘文虽然仍旧一有时间就等我下班后切磋棋艺，但也经常在和我下完棋的深夜往三楼傣妹的房间跑，我不知道他具体在和哪一个傣妹勾搭，我只知道他开心得那叫个不亦乐乎。
而我自己，天天永无休止地出租屋和服装店两点一线，只为亚彬曾经说的那句话——好好工作才会有未来！不过我也有自己的爱情，我还有个女朋友——小敏。
小敏是我在昆明上学的同校学妹，德宏人，长得小小巧巧、文文静静，因为低我一级，还在学校上学。我们在学校如兄妹间一起处了三年，直到我临毕业前才确定了恋爱关系，我之所以决定回到春城来混，其实主要原因也是为了这段恋情。农村人找媳妇难呀！恰好我又是农村人，所以嘛……
在我上班三个多月后吧，小敏来找我了。没见面的这段时间我们一直电话联系，她宿舍有座机电话，想我的时候就打我的传呼，说起来我也是够寒碜的，上班那么久都还用不起手机，不过手机对我也没用处，店里有座机，还省了我的电话费。
小敏是周五下午到服装让里来找我的，那天我正在和黎坚讨论是窦唯时期的黑豹乐队好还是峦树时期的黑豹乐队好，小敏走进来了，我一看赶紧过去招呼。本来就才刚满过二十岁，我没好意思告诉黎坚这个漂亮可人的小妹妹是我的女朋友，只说是家里的一个小妹妹。不过黎坚应该是看出来了，因为恋人间的眼光与常人是不一样的。
这黎坚老板人确实不错，他察觉我与小敏的关系后也不说破，但给我放了两天假，要我好好出去放松一下。
我虽然之前和玉丹姐手下那群傣妹一起玩的时候内心充满了邪恶，但两次失意之后，我回复了自己内心的纯洁，所以和小敏单独相处的两天里，我除了牵着她的手逛逛街和公园外，连个吻都没有。那两天我们是和刘文一起在亚彬家做的饭吃，还别说，亚彬的厨艺确实一流，也许这就是穷人孩子早当家的例子吧！而到了晚上，我把我的床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后便留给了小敏，而自己则过去和刘文挤挤。这让亚彬和刘文他们颇有些感觉不可思议，觉得我是送到口边的肉都不吃，而我却不这样认为，我怕给不了小敏未来，因为小敏和那些傣妹不一样！
周日送小敏上公共车时，我硬塞给了她两百块钱，虽然我知道她家境较好，不缺这点钱，但身为她的男友，又已经到了社会上工作了，我觉得应该表示一点。
快乐的两天就这样过去了，我又恢复了单调的上班生活，还好上班时间虽然长，但并不枯燥。我可以听自己喜欢的音乐，还可在闲时调戏一下那个跟小敏一样单纯的同事阿梅。最主要的，除了老板黎坚经常在店里和我讨论人生外，还有一个开朗好心的老板娘。
说起这个老板娘，姓苏，我们都叫她苏姐，虽然黎坚没有介绍过，可我们感觉她就是正牌的老板娘。但说也奇怪，苏姐很怕黎坚的父母，有两回黎大爹和黎大妈来店里找黎坚时恰好苏姐在店上，结果苏姐一见两老直接就到更衣室里躲了两个多小时；而且苏姐好像有个儿子在上六年级，这小子有次来店上找苏姐时管黎坚叫叔叔。
我本来对别人的*是不太感兴趣的，但就在我和小敏度过一个快乐的周末后上班那天，黎坚在店里和我闲聊时，我还是了解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黎坚家有兄弟四人，父母是昆明电缆厂的退休职工，黎坚排行老三，大哥原本在银行工作，结婚后下海开了个大理石加工厂；二哥无业；四弟也无业。20世纪90年代初黎坚高中毕业后分配到昆明水泥厂，但工作太苦工资太低，于是想办法筹了点钱开始了自己的服装生意。那年头生意虽然好做，但苦于没有资本，而且服装生意也很讲究审美眼光和市场熟悉，黎坚最初是亏本的，就在快要支撑不住时，苏姐出现了，从各方面加以指导，终于让黎坚的生意渐渐回春……
我听完黎坚的故事后，颇有感慨地问道：“黎哥，那苏姐是你的女朋友吗？”并非是我太八卦，我是听他在和我谈心路历程，所以才开口询问的，再说如果不弄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我怕在工作和相处中出现什么误会。
“算吧！我曾经向她求过婚，但被拒绝了！”黎坚回答完后又解释道：“她比我大七岁，离过婚而且有一个孩子，她怕拖累我，而且我父母和家人也都不同意！”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黎坚父母来店上时苏姐要躲起来了，原来这两人的关系还真够复杂的。还有，怎么都流行女人大七岁吗？玉妮比亚彬大七岁，苏姐也大黎坚七岁。
“那你们以后怎么办？我是说你以后怎么办？毕竟还是要结婚生子成家的呀！”我直言不讳是因为我觉得黎坚没把我当外人。
黎坚深吸了一口烟后道：“虽然我三十好几了，但我真没想那么多，因为我不知道怎样选择！”
我不吸烟，但也深吸了一口气，算是给黎坚一点共鸣吧，确实是有点难。
“不过我们住在一起快十年了！”黎坚又道，见我有些惊奇，黎坚说了句：“既然是真爱，住在一起也不错！”




惊情春城 第十四章 我是明月帮三哥？
经过几个月的学习锻炼，我在服装店的工作从入库、销售、结账到各类问题处理，差不多都已得心应手。别看服装店就是销售货物那么单纯，但其中的工作却一点也不简单，你得每天利用有限的地方将新品搭配展示出来，这样才能吸引顾客；其次就是你得抓住每一个进店顾客的心理：他需要什么风格、价位的服装等等；当然，最关键的是你得学会讨价还价的技巧，而且要处理好一些售后的质量问题和矛盾……。这些说来话就长了，反正现在我已经基本可以独挡一面了。
那是入冬后的一个中午，我正在记录整理着黎坚刚从批发市场进回来的货物，突然听见门口的阿梅大叫一声“有贼偷衣服！”，于是赶紧起身冲她吼一句“看好店”后，就顺着大街飞奔追向那正在狂奔的一男一女。
大概五十米左右我就赶上了两人，倒不是我的短跑成绩有多好，而是我已经拼了，因为店里丢失东西可是要照进价由我和阿梅两人赔偿的，这关系到我的直接利益，你说我能不拼吗。
那两人也真叫大胆，一人抱着一摞我们折叠好的休闲裤，我追上后不由分说，对着那瘦经干巴的男贼鼻子就是一个直拳，估计是做贼心虚的缘故，那被我击得一屁股坐倒在地的男人虽然鼻血长流，却不敢有半分反抗之意。而那女人大叫一声后便将手中的裤子丢在了地上，站在一旁瑟瑟发抖，我本来想给她一个大耳括子的，但却强忍怒气没有下得去手。
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比较多，见起了搔乱便都围过来驻足观看，这也是我底气十足的原因之一。
我捡起女人丢下的东西后，见那男贼兀自紧抱着那摞裤子，不由得气往上冲，过去又是一脚向他的腰部踹去。
男贼身子一让，我便踹了个空。正当准备继续出腿时，旁边一个声音高叫道：“干什么？”
我回头一看，两个年纪和我差不多的男人挤进了人群，叫喊的那位身着件皮夹克，手上拿着一把跳刀，另一个大冷的天却只穿了件背心，手膀上纹着一条红色的龙，还提着根一米来长的拖把棍。
“他们是贼，偷了我们店的裤子。”我有些被两人的气势所迫，于是向他们解释道。
“你妈才是贼呢！他们是我的老乡，你哪只眼睛看见他偷了！”皮夹克把跳刀向我一指道。
我见看热闹的人多，镇定了一下后也不怕他们，于是指着那男贼手中的裤子一字一句地道：“人脏俱在，难道我还冤枉了他不成？”
光膀子的男子把拖把棍往地上重重一立，大声道：“放你妈那个臭鸡蛋，老子说你偷了我的钱，也是人脏俱在，你怎么说？”
他们这摆明是一伙的呀，偷盗不成想要来明抢么，我先前本来寄望围观群众可以站出来帮我，但看了一下周遭后我知道自己想多了，那些人只想看热闹，根本就没打算为我主持公道。不过好在我看见阿梅随后跟了上来，估计是放心不下我，所以直接把店门关上了来帮我。
我把手中的裤子交给阿梅，向她使了个眼色后让她赶紧回店，然后直接忽略了两个小流氓，冲那准备爬起来男贼正色道：“交出来就算了，如果不交，可不要怪我不客气！”
“你死定了，我以后天天来你的店里拿东西！”男贼直接用抱着的裤子擦了一把流血的鼻子后，轻蔑地冲我道。
我被气得差点吐血，直接就是一个飞腿踹了过去，但还没踹到男贼身上，后背便被重重地打了一棍。
这两个流氓终于还是出手了，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个趄趔后，我就势抓起路边一个垃圾桶旁不知谁扔的一块砖头，转身险险躲过背心男的又一棍后，照着他的脑袋瓜就是狠狠一下。
围观的人见打了起来，呼一下就已散开，也亏得这下短暂的轰乱，我才有机会一击得手。其实刚才两个流氓拿着凶器出现时，我便在脑中快速思索应对之策，恰好看见垃圾桶边上的砖头，所以才有此一幕。
背心男这一下估计是被打懵了，一跤跌倒在地，我把手中的砖头朝扑上来的皮夹克一扔，趁他躲避的空当抢过背心男的拖把棍就扑了上去，照着皮夹克的脸上就是一个横敲。
我这一下太狠，拖把棍顿时成了两截。也不由得我不狠，对方人多不说，这皮夹克手上可是有刀的呀！
我本来计划是不管得不得手，一棍打完皮夹克后立即就回身对付男贼，却不想男贼估计没想到我会突然发难反击，而为他撑腰的两个流氓又如此不堪一击，竟丢下裤子就朝大街对面跑去。
我没有追，也没有去捡裤子，紧捏半根拖把棍看着皮夹克，因为他虽然被我狠敲了一棍，但手上的刀并未脱手。至于背心男倒不用怕，这家伙还捂着头趴在地上呢。
皮夹克歪着脑袋持刀站在离我约三米的地方没有冒然上前，我想也是被我的气势给压倒了吧。
不过僵持了半分钟不到，我就知道自己判断失误了，因为七八个年轻人在男贼的带领下，正从街对面狂奔过来。
我想跑，也想去捡地上散落一堆的裤子，但我都没有动，我怕自己稍一动，夹克男那把跳刀就招呼到我的身上。
但就这样耗着肯定也不行，对面那群人已经来到了路中间，要不是街上车流太多的话，早就已经过来了，而我看到他们手上分明都拿着棍棒等武器。
有时事情的转机总是在不经意之间，我打记事起就感觉自己是吉人天相，何况今天我是代表正义的力量在与盗贼和流氓对抗呢！
好了，扯这些是因为我的救星出现了，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看见三个身影从旁边的游戏室里走了出来，虽然我只认识一个，但这就够了。
我认识的那个人没看见我，只有一颗亮闪闪的光头格外耀眼，我当时感觉这颗光头简直比太阳更让我看到希望，于是大声高喊：“杨二！杨二！”
是的，从游戏室出来的正是好久以前我们在新草房烧烤摊干架时出现的那个光头，那个让110陈警官都给他面子的杨二，那个送了我回家还想和我交朋友的杨二。
听到我的叫声，杨二愣了一下带人走了过来，但不想皮夹克把刀一收后朝他低头叫了声“二哥”，连背心男也挣扎着趴在地上喊了一声。
这闹的是哪出，这杨二是得有多出名呀，怎么我遇上的人都认识他，而且见了他都是那幅老鼠见了猫的神情！
待街对面过来那几个年轻人也毕恭毕敬地向杨二打招呼时，我有些绝望了，感情这救星才是真正的敌人呀。
不过杨二没有理会那些流氓，他身后的两个壮汉也是一幅酷酷的样子站在那一动不动。
我心想反正事已至此，难不成现在求饶吧，再说杨二送我回家那天我是何等的牛气呀，还不如让那牛气继续冲天算了，死就死吧！于是又冲杨二大声道：“杨二……哥，你好！”
“原来是胡贰呀，怎么了，闲着无事又跑来街上教训这些小弟了？”杨二看了看周围后，笑着说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们果然又是一伙的，杨二这语气明明就是在质问我呀！
但杨二的下一句话却感动得我差点给他揉腿了。就在我胸口的气还没冲上脑袋时，杨二又有些阴阳怪气地对那些流氓道：“你们胆子也够大的呀，是仗着你们镇雄帮的臭名还是李志海给你们的胆量，啊？还把不把我明月帮放在眼里了？”
我当时不知那些流氓的来历，只见他们被杨二一训后都低垂着头。杨二接着道：“你们不是一直奇怪我明月帮为什么只有二哥而没有三哥吗，我告诉你们，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位就是明月帮的老三，胡，胡贰三哥！”
我怔住了，我什么时候变成明月帮的了？再说我叫胡贰，怎么却成了三哥。
“你们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见了三哥招呼都不会打一个吗？”杨二这话是对着身后的两个壮汉说的。
那两个壮汉倒也上路，走上前来对着我就是一个鞠躬，一齐大声道：“三哥好！”
在我仍旧怔在那里时，杨二大吼了一声：“还不给我滚！让李志海来跟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