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棺发财[穿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老吉
随手带上了房门说道:“我跟你去看看。”
两人来到外面,工作人员都已经等候多时了,还是没找到苏杭的身影,李嫣然很大牌地坐在保姆车里,不时支使着工作人员给她捏肩捶腿端茶递水,结果一看到纨贝勒,立刻就收敛了行迹,变得小猫一样温顺,跳下车来嘘寒问暖的。
玉良纨没什么耐心烦儿搭理她,一面问道:“附近都找过了吗?”
工作人员表示整个宿舍楼里挨家挨户的查过了,还是没见到苏杭,他们通知了裘德,这会儿正在调集监控,希望可以查到蛛丝马迹。
不出片刻,裘德的办公室就来人请带队的人过去看看,这会儿苏杭失踪,纨贝勒是四人组里唯一的男生,自然就挑起了大梁,带着两个女生去看监控视频。
前面的画面纨贝勒都是知道的,监控显示苏杭在房间门口哀求敲打了一阵,并没有人前来应门,只好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宿舍楼,下面一组视频显示他摸进了陈列室里,在圈儿椅那个展位徘徊了一阵,又往那张古床的位置走过去。
就在这时候,视频里的画面变得非常诡异……
那架床上明明什么都没有的,可是苏杭躺了下来,身体却并没有完全放平,脖子那里好像枕着一个无形的枕头,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梗着,一般人身体躺平的时候根本不可能梗着脖子坚持那么久,可是在接下来几分钟的时间里,他却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
更加诡异的是,在他躺下来的那一刻,做出了一个很明显的掀起被子的动作,然而那架古床上面根本就是没有被子的!
众人被这诡异的画面惊呆了,视频继续播放着,苏杭维持着那种在一般人看来非常不舒服的姿态仰卧着,面上的神情却好像非常舒服放松,这个画面持续了一会儿,忽然视频就戛然而止了。
“怎么回事?”
纨贝勒疑惑地看向了裘德。
后者莫名其妙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摸不透其中的关窍。
“因为博物馆是开放式的,我们也不会特地聘请保安,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安装了摄像头,这里的设备每个月都会用厂家来定期进行维修检查的活动,按理来说不可能出现这种技术性问题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出现了这样的巧合,刚才检测过摄像头,里面的电路被烧断了。”
裘德用流利的汉语向纨贝勒解释着,他所在的小镇民风非常淳朴,以至于当地的巡警都不会佩戴武器,家家户户门前的庭院也从来不会上锁,路过的行人都可以随意摘取家里种植的果蔬,如今出了失踪的事情,在这个小镇上面算是头等大事了,他也很担心失踪者的安危,又怕因为这件事被管理者吊销了执照。
纨贝勒想起了以前和金文玲在电梯里的时候,自己是怎么烧坏了监控摄像头的,只怕这一回苏杭是遇见了什么硬茬子了,不管对方是什么东西,起码已经get到了自己的技能,绝对不简单。
裘德是个胆小怕事的人,现在自己负责的博物馆出了这样的大事,就立刻想到了报警,但是这个小镇的警力不足,失联不到二十四个小时是不会立案的,另外工作组的人员也不想马上报警,因为这会影响到《花少》的准播申请,如果出现安全隐患,很可能这一档节目下一期就无法播出了。
纨贝勒倒是无所谓,因为他知道,这事儿不是报警就能够解决的……
升棺发财[穿越] 第67章 床下有人
第十二章.电话本
他觉得自己真是年轻,除了那些high破了天际的金手指之外,他哪里比得上金文玲?自己这个资质,心虚的很,也不知道金文玲到底是看上了哪里,还真是应了蒙萌的那句话,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纨贝勒就这么钻了死胡同,心慌了起来,扑在金文玲身上不动了,闷闷的说道:“文玲,我知道自己不成熟,唉……你,你是不是因为可怜我才和我在一起的啊?”
金文玲简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怀里这个越来越会撒娇的少年了,他自信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宇宙之王,好像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办不到的,可是一旦遇到什么特别在乎的人、事、物,却又总是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
金文玲从他的鬼玺之力觉醒的时候开始,有挺长的一段时间都有点儿怕他,或多或少的提防着他,总觉得他是个龙性难撄的男人,可是这会儿他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可爱,简直叫人忍不住想好好的哄哄他。
他伸手抱住了他的肩膀,在他的背上不停地摩挲着,附在他耳边说道:“不是,我喜欢,内个。”他贴着他的耳廓说着这句话,唇边呵出的气息让玉良纨忍不住浑身一哆嗦。
他在回答好多天之前他问他的问题,还用着这么煽情的方式……
他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了起来,他侧过脸去,与金文玲挨得很近,近到彼此的睫毛都纠缠在一起,他吻了他,把他按在了床上。他们不停地接吻,彼此都觉得在言语上沟通起来比较尴尬的时候,肢体语言简直更为有效。
【bibibi】
金文玲这一次差不多睡到了快要入夜才醒过来,漫长的旅途和早起的倦意让他比上一次昏睡得更久,恍惚之间听见有人在唱样板儿戏,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其实是一直待在国内根本没有来探班,就好像元杂剧倩女离魂里面所描述的故事那样。
他慢慢地清醒了过来,身体的酸软让他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境,不远处的开放式厨房里,纨贝勒正背对着他,小声哼唱着《林海雪原》,好像是在煮饭的样子。
他轻轻地咳嗽了一下,纨贝勒立刻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回头看着他,见他醒了,把已经泡好的桃汤从保温杯倒出来,端过来给他喝。
怪不得小金子说这人是个内廷总管的材料,他一个世家子弟,到底是怎么学会这么心细如尘服侍人的本事呢?金文玲啜着桃汤,好奇地看着他。
“怎么了?”
“你在做什么?”
“哦,我怕你吃不惯这里的饭菜啊,因为汉堡啊炸鸡什么的,我从来没见你吃过,是不是垃圾食品不能多吃啊?我就弄了几个家常菜,你来尝尝?”
金文玲倒是开了眼界,不知道这锦衣玉食的小少爷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一桌子的菜,竟然还有几样是金文玲素日里爱吃的,虽然是荤素搭配,纨贝勒已经细心地把炒菜里面的肉都挑在了一旁。
纨贝勒很绅士地拉开了椅子服侍他家蜜蜜坐下,一面掰开了方便筷子,仔细清理了上面的毛刺之后才递给他。
“对不住,这里可没有四楞像牙镶金筷子了,这是他们昨天在唐人街订餐剩下的一次性筷子,将就用用吧,总比刀叉听使唤。”
金文玲点了点头,捡了些清淡的菜蔬吃了几口,纨贝勒就差跪式服务了,才劝得他又喝了两口蛋花汤,等伺候金文玲吃了饭,一桌子四菜一汤被纨贝勒风卷残云一般吃干抹净了,还满足地拍了拍肚子。“唉,还是中国菜最好吃了。”
金文玲有点儿失笑:“你自己在这儿的几天不煮饭吗?”
“我哪有那个耐心烦儿啊,再说我不像你那么娇贵,我好养活。”
金文玲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纨贝勒好像对什么事情都不太上心似的,外人看着他好像总是光鲜的样子,那是他的家庭出身自带的品味,在金文玲这种一线大牌看来,根本算不得考究,同样的家庭背景出身,他的衣食住行就比澹台流光和张学文两个差远了。
“你对自己的事儿倒是不怎么上心,就只会对别人好。”
“冤枉啊圣上,臣妾心里只有你一个。”纨贝勒一面替自己辩解,还不忘端上饭后甜品,给金文玲补补身子。
入夜。
纨贝勒试探着咳嗽了两声,不见身边的金文玲有什么反应。吃过了晚饭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他们又弄了一次,这一次男票真的累坏了,洗澡的时候都已经昏昏欲睡的,给纨贝勒抱到床上之后立刻就睡了过去。
他倒是神清气爽的一点儿也不困,看着金文玲的睡颜默默地在心里跪舔了很多次,翻来复去还是睡不着,就有心去博物馆里看个究竟。
谁知道刚刚抹黑穿好了衣裳,房间的顶灯就被人打开了,他心虚地回头一瞧,只见金文玲已经醒了,他的眼睛还很温润,表情却精明得很,一点儿也没有迷糊的状态。
几分钟之后,纨贝勒被男票押着,一起往博物馆走过去。
“蜜蜜,你刚刚……剧烈运动过,是不是就不要去了啊?”
“别废话了,苏杭的事情可大可小,这一回找不到人,没准儿连你也有嫌疑,让张学文抓住了把柄,又不知道要怎么对付你。”
纨贝勒社会经验不如金文玲丰富,只好垂头丧气地跟着他来到了博物馆里。
经过了昨天的事情,博物馆已经对外关闭了,大门上了锁,门口还安装了价值不菲的家庭警报系统,不过这一切对于玉良纨来说都是浮云,他一挥手,整个系统都失灵了,两个人轻而易举地闯了空门。
纨贝勒拉着金文玲的手,引导着他来到了那一架古老的拔步床前面。伸手一指道:“你看,苏杭就是在这里消失的。”
金文玲看见这张床,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种非常熟悉的感受,他觉得记忆有些模糊,但是却又觉得莫名的熟悉,这张床与他之间应该有着一些关联,只是那一段过往恍如隔世,应该是在他年纪非常小的时候,偶然烙下的印记。
他移开了护栏,想要往床上去坐坐,却被纨贝勒拉住了说道:“小心,这样很危险!”
金文玲摇了摇头,以他的命格,寻常地仙都不能把他怎么样,更不用说是这些不入流的魑魅魍魉了。
纨贝勒还是不放心,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进了床铺。他们并肩坐在一起,过了几分钟,并没有什么神奇的事情发生。
“蜜蜜,是不是你八字太重,把那股子邪气都给压下去啦?”纨贝勒没遇到对手,有点儿泄气,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一面伸手摆弄着床头放置的一些当年器具的仿制品。
他这个动作倒是提醒了金文玲,拔步床的规格他是知道的,除了内间的床铺之外,外面雕梁画栋的地方还会隐藏着梳妆台和净桶。
他仔细看了看放着胭脂膏子的桌子后面,走过去伸手一推,果然原先只是木质的隔板翻转了过来,另外一头是一面镜子!
纨贝勒又惊又喜地看着他,看来带个古代人在身边就是方便,对这样的老物件儿全都门儿清。他伸手随便触摸了一下,那面铜镜就渐渐的现出了光彩,开始的时候映照着的还是自己的脸,慢慢的就回溯到了事发当天的晚上。
这一回苏杭的影像一点儿都不显得突兀,因为他很明显是睡在一套非常名贵的香衾软枕之中……
纨贝勒和金文玲对视了一眼,继续看下去,就看见苏杭刚开始好像是百无聊赖的样子,他拿出了手机摆弄起来,是和纨贝勒一样的肾六,他做着刷围脖的动作,时不时的还会轻笑两声,可是过了一会儿,面部表情又僵硬了起来。
他应该是想起了张学文,害怕自己没有完成任务,回国之后不知道会面临怎样严厉的处罚。他按下了home键,脸上的光泽暗淡了下来,应该是锁屏了,过了好一会儿,苏杭都是在黑暗之中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手机屏幕。
直到纨贝勒都没有什么耐心,心里默默吐槽为什么镜妖不能快进的时候,他忽然动了,又点开了手机,不知道是什么界面,他的眼睛盯着屏幕,眼珠在不停地转动,显示着这个人隐藏在内心深处激烈的思想斗争。
纨贝勒忽然对苏杭好奇起来,不知道他这种小花瓶原来也有这么纠结的时候,他聚精会神地盯住了铜镜,那个画面就在他的注视下不断地扩大,到了最后,整个儿镜面上扩大到了只有苏杭的眼睛,从他的眼睛里,折射出的是电话本的应用,上面标注着一串电话号码,备注里写着——“家”。
纨贝勒回头看了看金文玲,他没有什么表情,与他视线交汇了一下,就继续看着铜镜上的画面。
他除了对待纨贝勒之外,对其他一切人、事、物基本上都采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对那个很可能已经往生的男孩子对于故乡的思念之情置若罔闻。
可是玉良纨却有点儿后悔自己当时对苏杭那么决绝了,这个男孩子和其他的北漂一样,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是有家归不得、难以言说的苦衷。
就在纨贝勒有点儿伤感的时候,金文玲忽然推了推他:“快看!”
升棺发财[穿越] 第68章 床下有人
第十三章.皮囊
纨贝勒回头一瞧,就看见铜镜里的画面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黑暗之中只有手机屏幕闪烁着熹微的光芒,映照着苏杭的脸,阴气森森的。好像是哪里不对,可是又有点儿看不出来。
金文玲坐在床边离他很近的地方,伸手指了指苏杭的脖子。
“你看这里。”
纨贝勒的夜视能力不像金文玲那么强,他眯起了眼睛,努力地看着金文玲手指的地方。
那是苏杭的头发,竟然越来越长!
“这是什么鬼,自带duang技能?”纨贝勒惊悚之余还不忘记吐个槽。
“那不是他的头发,是从铺盖里冒出来的……”金文玲语气非常沉着,却还是让纨贝勒浑身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看了看金文玲坐着的空荡荡的床板……
铜镜的画面里,苏杭的头发越来越长,可是他却好像浑然不觉,也没有什么异物感,很舒服地翻了个身。
就在他转过头去的那一刹那,纨贝勒吓得差点儿从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掉了下去,“噫”了一声,往后蹿了两步,和金文玲紧紧地挨在一起。
只见苏杭的后身上面,好像双面人似的长出了一个女人的轮廓,她的头发原本是被一条粗麻绳高高的挽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前面的几缕长发已经松散下来,将她雪白的脸遮住了大半部分,身上穿着最低等的麻布做成的衣衫,腰间还系着一条麻绳。
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虽然衣裳的用料十分廉价,做工却是相当考究的,灰暗的麻裙上面如果细看,四角垂坠着香囊,飞金边走金线,描龙绣凤的织造出许多暗影花纹。
“斩衰……”金文玲若有所思地说道。
“斩什么?”纨贝勒显然吓得够呛,没听清楚金文玲说的话。
“为自己的父亲、嫡母或是生母服的丧。”金文玲对他解释道。
“而且只怕,这女人是在为自己的嫡长子服丧。”
纨贝勒虽然不是很精通古代礼法,可是总跟着金文玲跑剧组,多少还是知道点儿的,歪着头不解其意地问道:“怎么父母还能为子女服丧呢?”
金文玲眯着桃花眼,瞧着那女人丧服之上精致的刺绣。
“父子恩,夫妇从,兄则友,弟则恭,这句话其实是互文见义的。现在因为价值观念的不同,这些都被认为解释成了单方面的顺从和妥协,是封建糟粕,必须扬弃。可是在真正的古代,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的。”
纨贝勒点点头表示同意这话,他在大院儿里长起来的,平时听惯了虚头巴脑的口号,对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好印象。
“所谓的三纲五常,跟现在的人际关系并不冲突,所谓将心比心,其实这些关系的付出与维护都是相互的,大家只知道父母死了,子女要服丧,可是却有很少人知道父母也有义务为家族的嫡长子服丧,因为他也是家族的继承人,与父辈一样需要为了整个家族奉献自己的一生,你看……”
金文玲指了指女人裙角上面的装饰。
“有所不同的是,父母为子女服丧的时候,身上的丧服需要略带装饰,用以彰显两者之间的区别罢了。”
纨贝勒一副涨姿势了的表情,一面搂着金文玲继续围观。
只见那女人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姿势背对着苏杭,她的胳膊向后挽住对方的双臂,细长的双腿也从裙子里伸了出来,绞住了苏杭的腿。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女人好像浑身筋骨尽断一样,修长的四肢像煮的很烂的面条,一圈一圈地缠绕着苏杭,让纨贝勒想到了一个词:柔若无骨。
然而这绝对不是褒义词,那女人的皮肤惨白而褶皱,浑身黏嗒嗒的,好像蛇蜕一样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就在这时候,苏杭不知道为什么,又翻了个身,趴着睡在了床上,这样一来,女人的整个儿身体就仰面朝上呈现在了金文玲和纨贝勒的眼前。
女人的头狠命地向后梗着,把苏杭的头紧紧地压在了高枕里面,他的身体剧烈地挣扎了起来,但是显然抵不过女尸的力气,挣扎了一会儿就不动了。
那女人抬高了腰线,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姿势保持着平衡,有点儿想夏天水面上的水黾,所不同的是,她的身体是以一种镜面反转的方式支撑在床上的,身体依然是仰面朝上,四肢和腰身却向后弓了起来,看上去非常的不舒服。
僵持了一会儿,女人觉得苏杭也许是已经闷死了,正放松了身体准备躺下,没想到他的身体忽然间剧烈地挣扎了起来,竟然不断地扭动着身子,想要把这个女人从自己的身上掀下去一样。
那女人明显被苏杭这样的举动给激怒了,她的手脚软绵而坚实地搀住了他的四肢,把他紧紧地按在身下,紧接着从女子的裙底忽然涌出了大量殷红色的液体,应该不会是血液,一个人的身上是不足以容纳那么多血液的。
那些液体非常奇怪,从女人的身体里面流淌出来之后,竟然随着苏杭的身形不断地在三态之间来回转换着,进而逐渐地凝固成为一层暗红色略微透明的薄膜,把苏杭的身体渐渐地完全覆盖了起来。
整个画面变得非常离奇,苏杭的身体被那层薄膜裹住,不停地收缩着,越来越紧、越来越紧,透过薄膜都可以看到他的身体在不停地被来自于四面八方的压力挤压着,如果镜妖还有录音功能,这会儿一定可以听到非人的惨叫,以及骨头碎裂的声音。
纨贝勒吞了吞口水,紧紧地捉住了金文玲的胳膊,他觉得光是看着这漫长的过程都觉得全身骨头疼得要命。
记得大一的时候工作室刚刚成立,要到处跑外联,宿舍几个人一起挤地铁的场景,纨贝勒上大学之前没坐过地铁,进了站才知道,这哪儿是公交线路,简直就是一沙丁鱼罐头生产线啊。
最超过的是站台上面竟然还有工作人员专门负责往里塞人……纨贝勒一下子就打了退堂鼓,结果给一票哥们儿生拉硬拽地弄进了车厢里。他个子非常高大,肩膀也很宽,为平均身高而设计的车厢对他来说简直就像是童话里七个小矮人的木屋一样,一号线比较老旧,那天空调又坏了,只剩下车顶的几盏破电扇半死不活地吹着。
玉良纨弓着身子蜷缩在车厢里,觉得自己是个犹太人,登上了去往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列车,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眼睛一翻差点儿因为缺氧而昏了过去。
这会儿看到了苏杭的遭遇,让他想起了当年一段凄惨的经历,当然相比之下,自己受的苦根本不算什么,因为这会儿苏杭已经像一坨饺子馅儿一样,被女子分泌出来的那种令人作呕的黏膜包裹成了成年人身体体积的一半大小。
金文玲也觉得有点儿看不下去,他自己练过软功,知道就算是有着深厚缩骨功底的人,要把自己成年男子的身体缩成原来的一半都是很难做到的,更何况这个小花瓶,这会儿应该是全身的骨头都已经被压碎了。
这个时候,镜子里的女人不停地抖动着自己的腰肢,那动作有点儿像是肚皮舞,看上去十分滑稽,然而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随着她高频率的摆动,从身体下方裹着苏杭身体的皮囊里面,流出了许多东西。
那是衣服、骨头和内脏的碎片。
连纨贝勒这个傻大胆儿都眯缝起了眼睛,他倒不是害怕,主要是看完了这一幕,以后只怕很难再接受类似于香肠一类的食品了。
金文玲倒是不怎么恐惧,他以前没人约束,生性有些暴虐,二十四道非刑之中倒有几个经典之作就是源于他手下的酷吏。他只是在猜测,有些不大明白这女人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随着那些东西的不断流出,女人身下的皮囊越来越小,渐渐地从她的背部滑到了双腿之间,由于古代女人的裙摆很长,遮住了皮囊的大半部分,然而还是露出了尖尖的一角。
远远的看过去,女人的躯干就好像一只肥大的虫子,使人莫名其妙地联想到了蚁后这种东西。
那女人满足地抖了抖腰肢,伸出惨白干枯的手,怜爱地摩挲着自己的肚皮,就好像怀有身孕的女子一样,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和对美好生活的憧憬。
她就这样四脚朝天地躺了一会儿,忽然梗起了脖子张大了嘴,好像是在发出痛苦的呻|吟,然而隔着铜镜,纨贝勒他们却听不见任何声音,整个画面好像是一出荒诞的哑剧,正在讲述着分娩的痛苦。
随着女人的身体不断地摆动,从她身下的皮囊里面,滑出了一张完整的人皮,光滑的皮肤上面沾满了透明的粘液,软趴趴地滑到了香衾之上。
那女人额头上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她的表情从狰狞变得轻松,就好像所有刚刚分娩成功的女性那样。
她伸手往自己的裙摆下面掏去,摸到了那张非常完好的皮囊,好像是害怕自己涂满了蔻丹的指甲划伤了皮肤似的,非常小心翼翼地拎着人皮的头发,把一整张的皮囊凌空提了起来,正对镜子的,是苏杭那张精致却已经没有了生机的脸,他的眼球已经没有了,只剩下空洞的眼眶,透过镜子直勾勾地盯着金文玲和玉良纨。
升棺发财[穿越] 第69章 床下有人
第十四章.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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