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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棺发财[穿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老吉
金文玲听了心中暗自点头,看来自己猜的不错,金陵玉氏的命格就在这个毛孩子身上,他的母亲身为女膣,生下他之后宿命已尽,自然不能生还了……见纨贝勒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十分落寞,想来他总是一副纨绔子弟花花公子的模样儿,也无非想要粉饰自个儿的悲惨身世。虽然知道会被误会,还是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却不等他发情就岔开了话头儿:
“昔日卞和于荆山之下,见凤凰栖于石上,载而进之楚文王。解之,果得玉。
秦二十六年,令良工琢为玺。李斯篆此八字于其上。二十八年始皇巡狩,至洞庭湖,风浪大作,舟将覆,急投玉玺于湖而止。
至三十六年,始皇巡狩至华阴,有人持玺遮道,与从者曰:‘持此还祖龙。’言讫不见。此玺复归于秦,明年始皇崩。
后来子婴将玉玺献与汉高祖。至王莽篡逆,孝元皇太后将印打王寻、苏献,崩其一角,以金镶之……就是你现在佩戴的这件东西了。”
玉良纨呕心沥血的听完了一席话,果然粉红泡沫已经消散殆尽,只剩下满眼的金星,使劲儿晃了晃脑袋:“然而我就听懂了一句。”
金文玲懒得和他解释,指了指上面道:“这是一艘古船,肯定没有动力装置,我们去甲板上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推着船体逆风而行。”
纨贝勒叫他家蜜蜜上了一堂古文课,正浑身不自在,听说能缓口气儿,蹦蹦哒哒地跟随着金文玲往甲板上走去。
两人来在甲板上,果然见桅杆都已经腐朽断裂,只有短小的一截儿还残留在船上,更不用说张帆了,金文玲再次抬头夜观天象,发现船体前进的方向竟然又有了一些偏差,伸手按在手腕上,掐着自己的脉搏,一面暗暗的观测这船行经的航道。
过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点了点头道:“这船不只是逆风而行这么简单,恐怕是在绕着一个圆形的航道打着圈子……”
两人来在船头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又绕到船尾去,玉良纨吭哧一乐:“不会又是谁弄的恶作剧吧,怎么船尾竟然有发动机啊?”
金文玲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在船尾底部不断地冒着水泡,三更半夜静谧的墨色海面不断翻涌上来,说不出的苍凉诡异。
金文玲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才想起来那弱水寒冰镯在上次贞娘坟一役中被玉良纨身上的三昧真火融化了。纨贝勒也想看个究竟,从屁兜儿里掏出了肾六,拿在手上一瞧,叹了口气:“哎……弯了。”
一面打开了探照灯的app,朝着那一团气泡一照,这一眼差点儿没把手里的肾六直接扔到水里去!哪里是什么发动机?分明是一只通体雪白得近似透明的大型海洋生物在推动着船体前进!肥胖光滑的庞大身躯看似十分痛苦地扭动着,才挣扎出了这么多的气泡。
“好大的白鱼……”玉良纨惊得话都说不利索,金文玲蹙着眉头冷眼旁观着,忽然摇了摇头,伸手握住了纨贝勒的手腕:“不对,这是个人……”
玉良纨不可置信地看了金文玲一眼,就在这个当口儿,船底下那只推船前进的巨物好像是被纨贝勒手上的强光源惊动了,一面维持着推船的动作,却缓慢而奋力地抬起了脖子,似乎也想看看甲板上是什么东西。
这一抬头,也由不得玉良纨不信了,虽然被水泡得足有一般人的两三倍那么大,可是在强光的照耀下,还是可以清晰地辨认出脸上的五官,分明就是一具高度蜡化,已经呈现出巨人形态的浮尸!简直不能想象这具尸体到底在海水中浸泡了多久,竟能肿胀到了正常人好几倍的大小,然而却依然没有被海水中的微生物分解掉……
那白色巨尸见船上多了两个活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变得十分激动似的,倏忽停止了推船的动作,甲板上猛烈地一晃,船体就停止了运行,死气沉沉地停滞在一片墨色死海之上。
但见那巨尸挪动着笨拙的身体,将自己贴在了船体上,好像水蛭一般吸附住了船身,然后缓慢而坚定地往上爬行着,缓缓逼近了甲板上的围栏。
玉良纨虽然最近三观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自从和金文玲走得近了,基本上也都习惯穿着紧身牛仔裤,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虽然如此,却还是本能地将他家蜜蜜护在了身后,想起自个儿小时候在帝都动物园吓退过真·熊瞎子的经验,死死盯住了爬上来的巨大白尸,对着它发出了愤怒的咆哮:“滚!”
金文玲给他护在身后,并没有动作,倒不是他有多害怕,只是想看看玉良纨到底是不是他曾经梦寐以求的那件东西。
果然随着玉良纨的咆哮,那巨尸身上泛起了红殷殷的火光,燎着上面一层光滑的尸油,巨尸嚎叫了起来,却不是想象中嘶哑的咆哮,反而好似在专业设备分解之下,人类可以听到的海豚叫声那般尖细刺耳,隐隐约约听得出几个字:“奸夫!奸夫!”
泡得浮肿、被挤压的好似嵌进馒头里的五官更加纠结地扭曲在一起,带着怨毒不甘心的表情撒了手,肥胖的身躯重新滑入海面,悄无声息。
金文玲这才缓缓的从纨贝勒身后走出来,面无表情盯着看似平静的海面。玉良纨上次在贞娘坟的时候,就觉得自个儿这个召唤神龙喷火的技能get√得莫名其妙,还以为那是金文玲的什么秘术,可是这次又见识了一回,实在是忍受不住好奇宝宝的心态,疑惑地看了看金文玲。
金文玲也知道他必然有此一问,点了点头道:“三昧真火是炼狱火种,烧尽天下魑魅魍魉,非正定之人、物不能得之。传国玉玺之上有丞相李斯所书八篆字:‘皇权神授、正统合法’,乃天下至正之物,自然当仁不让。”
玉良纨半拉磕叽听了一个大概,忽然伸手指了指自个儿的云鬓花颜:“闹了半天,合着我就是传国玉玺啊!?”





升棺发财[穿越] 第11章 苦海迷航
金陵玉氏,自天出和氏之璧以为玉玺,历代掌印,官居一品,据春秋繁露,应文曲星君,赐姓玉氏,为王前驱。
玉良纨心里觉得有点儿委屈,怎么自个儿好端端一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大好青年转眼间就成了玉玺拟人了呢……可是看方才那个排面儿,也由不得他不信。
正在惆怅中,金文玲已经转身回了船舱里,纨贝勒也只好收拾起一片微妙的心情跟了下去。金文玲脚不沾尘的往前走,穿过了方才煮着鱼汤的大厅,又来到那间一对男女古尸交媾的房间里,玉良纨虽然百般不情愿,为了他家蜜蜜的安危也只好跟了进去。
谁知一推雕花的门棂,方才诡异的景象竟然消失了,房间里依旧整整齐齐,暗香浮动,金文玲鹿伏鹤行悄无声息的来在那一架拔步床的外围,伸手轻轻的掀起帘子,就瞧见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少妇正在对镜梳妆,眉梢眼角说不尽万种风情。
好似察觉到有人来了似的,唇边噙了娇软软的笑意,啐了一声道:“怎么才来,我好容易打发那王八出去了。”
金文玲一个闪身,回头瞧了瞧玉良纨,对他打个嘘声,摇了摇头,纨贝勒脸上泛起了青筋,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缓缓地向旁边蹭了两步,勉强撩开了眼皮儿,果然瞧见自己身后有个面貌俊俏的男子从门首处进来。
只是这男子虽然俊朗,却有些轻佻的神色,看上去非但不讨喜,反而叫人觉得有些下作。虽然那雕花的门框子都快要烂没了,他竟然凭空做了一个打帘子的手势,看上去有说不出的诡异和荒诞。
那人也好像瞧不见他们一样,径直走到床边,自来熟一屁股坐在床上,叹了口气,轻浮一笑:“你倒会打发人,只管叫他出去,却不知道竟是来找我的,与我盘了半日的账,还是你亲汉子机灵,因说有几本账瞧着不对,那老东西见了银子是命,这会子正打算盘呢,没一个时辰是过不来的。”
那女子听了冷笑一声道:“呸,既然那么爱银子,为什么不和银子过去?白白的把个金娘子讨回来,只管放在房里做摆设。”
轻浮男子听了吭哧一乐:“若是没有他给了本钱,只凭我一个伙计,又如何赎得出你来?等日后叫他替咱们养活便宜儿子,老东西一死,你趁着热孝改嫁,给他来个连锅儿端。”
两人说的入港,渐渐的你来我往有些风情言语,正是青春年少的岁月,彼此都把持不住,并肩叠股,解衣登床,做下那不才的勾当。
幔帐轻吹,烛影摇曳,一时满室生春,金文玲冷笑一声别过脸去,只怕禽兽之行污了眼目,那纨贝勒正在血气方刚的年纪,吞了吞口水,不由自主地踮起脚尖往帐子里头瞧了瞧,不知怎的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泄了气不看,一回头就见金文玲似笑非笑的瞧着自个儿,登时指天发誓:“蜜蜜,我就看看肥猪跑,绝对是没有吃过猪肉的!”
金文玲也不兜揽,指了指拔步床上面的幔帐说道:“这是鲛绡帐。是南海的鲛人在大海深处一个叫做泉室的地方织造的,所以又叫做龙纱,其价百金,做了帐子,虽然轻薄异常,从外面却难以管窥,若是用此物做成衣裳穿在身上,就可以在水中生息。”
玉良纨瞪大了眼睛,悄声说道:“这么神奇?以后潜水都不用背氧气瓶了……”
两人正说着,忽然从外面闯进来一个中年汉子,生得肥头大耳,一看就是个富商的模样,依旧对金文玲两人视而不见,只冲着拔步床里的狗男女骂道:“好银妇!做的好事!如今将你二人浸了猪笼,扔进海里喂鱼,本夫捉奸,打死无由!”
说着,挪动着肥胖的身躯就往帐子里头冲过去,一时间女人哭男人骂,拔步床吱呀呀地响动起来,闹了一个鸡飞狗跳,玉良纨如今见鬼见多了,眼界开阔,便不肯放在眼里,只当做周一见的肥皂剧看看热闹,一面和金文玲插科打诨:“我赌一个正版公仔,这货就是外面推船的那个大白。”
两人正并头说着小话儿,就见那鲛绡帐忽然打开了,先是滚出了一具肥胖的男尸,紧接着方才偷情的俊俏男子也是一脸的惊惶下了牙床,幔帐已开,恍惚可以瞧见里面的女子衣衫不整缩在角落里头,唬得花容失色不敢乱动。
那男子瞧了瞧地上的尸体,皱了眉头道:“谁想却是个银样镴枪头,不过摔打几下就交货了,这个怎么好,若是叫人撞见了,你我可都是千刀万剐浸猪笼的勾当……”
那女子原本没甚主意,听了这话扯开了嗓子干嚎起来,刚嚎了一声又好似怕人听见似的掩住了绣口。那男子想了一回道:“趁着这会子没人,给他来个石沉大海,天亮了只说满船里找遍了没人,想是给龙女娘娘迷住了,跳了海做了龙王爷的女婿的未可知,回去就发丧,满了服咱们依旧做对夫妻,谁又管这档子闲事?”
那女子原本花容惨淡,听见奸夫说的有板有眼,心里但是安定了大半,止住了啼哭,手脚麻利下得床来,朝那死鬼的尸身啐了一口道:“要怨也只怨你自己,不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罢了。”一对狗男女一边儿一个,薅住了那富商的胳膊就往窗棂边上挪动。
由于尸身太沉,一时抬不起来,只好驷马倒攒蹄儿捆在一个绣墩子上头,两人合力把尸身从雕花的窗棂里头投入了茫茫大海,面上除了惊魂未定之外,竟没有一点儿愧色,挽手并肩说着来日恩情,又往帷幔之处苟合。
这一回却忘了拉下帐子,但见两人亲嘴儿咂舌调弄情窦,面目却渐渐的枯萎老去,朱颜之上转瞬之间爬满了深刻的皱纹,青丝云鬓也染上了暮雪,不出片刻,看上去竟是一对耄耋老人在*说爱,丑陋的脸上写满了不堪的*,再没有一丝美感,只叫人觉得恶心。
两人的皮肤上面渐渐地长出了尸斑,尸体在微生物发酵的催化之下不断膨胀起来,脆弱的皮肤包裹不住里面的血肉,身上不断地绽开了一个一个的血洞,从里面流出脓血和尸液。
这一幕似曾相识,就是玉良纨刚刚穿越到鬼船的时候所看到的那个画面。
金文玲瞧着面前不堪入目的画面,若有所思,忽然“咦”了一声,回头瞧着玉良纨震惊的表情:“这是无间道……”
纨贝勒还没反应过来:“无间道?华仔那版的?”金文玲摆了摆手:“身在无间不老不死,寿长乃是命中大劫……这两人犯了淫行,非但不知悔改,还要杀人灭口,死后重入轮回,却只在这几个场景之中才能生存,瞧他们的模样,似乎并不知道这是无间地狱,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正说着,忽然听见床上那两具纠缠的腐尸哀叫了起来,却因为声带早已腐烂,只能发出嘶哑的悲鸣,顺着声音望去,那两具沉溺情潮的腐身好似终于觉醒,瞧见对方令人惊怖的模样,迅速向两旁分开。
然而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体何尝不是腐坏得千疮百孔,已经残破断裂的残躯无助地扭动着,想要冲出幔帐之中,然而肌体早已腐烂没有了动力,随着关节一节一节地烂掉,只剩下一截儿躯干,竟还在求生的意志支配下,丑陋地往外扭动着,却最终没能逃出无间,在温柔的床笫之间化为一滩血水,最终飞灰湮灭。
玉良纨心说这玩儿就跟恐怖电影儿似的,想当年自个儿第一回看贞子的时候也险些尿了裤子,结果第二回呼朋引伴嬉笑打闹也没什么新鲜感,第三回就抱着pizza在床上啃着看,看到一半儿还睡着了。
倒也不怎么害怕,大着胆子上前去围观那一滩血迹,谁知走到近前,床笫之间却又弥漫着一股子甜香之气,早已光洁如新,往梳妆台上一瞧,还是原先那个红杏出墙的女子,正在对镜梳妆,一面摆弄着首饰匣子,自言自语道:“怎么这胭脂膏子又给打开了……”
金文玲看罢,别过脸去摇了摇头:“算上开始那一幕,已经两次了,看来每一回转生,这些冤鬼还能略略的看出不对劲儿来,却又恍然若失,等到想起自己身在无间,就离灰飞烟灭不远了,一个时辰,一场生离死别,果然是十八层地狱罪孽最深重的地方……”
纨贝勒听了这样的解释,心里倒替这两人不值起来,又不是什么真爱,不过一段露水姻缘,何苦来倒害了一条人命,受这样的羁绊折磨。忽然又想起推船的人来。
“外面的那个大白又怎么解释啊?”
“那本夫沉入海中,横死之人不能超生,心中一口恶气未除,肉身不灭,所以推着这艘船,在这苦海之上打圈子,想来原先船上的人早已经困顿而死了,这里便成了一座修罗地狱。”
两人正做着猜测,忽然玉良纨使劲儿晃了晃脑袋:“蜜蜜,我怎么有点儿眼花呀,屋子里好像越来越黑了……”
金文玲闻言警醒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果然发现空气中似有若无地浮现出许多恶鬼的面目,一排一排挨挨挤挤的,竟然布满了整间屋子!秀眉一凛,伸手拉住了纨贝勒,把他扯到自己身后,一面控背躬身,做个迎迓之礼:“厉王爷,久见了。”




升棺发财[穿越] 第12章 苦海迷航
玉良纨认识金文玲的时间也不短了,还真没见他肯对什么人低过头,上一回在贞娘坟里,那个灰姑娘的姐姐不还是什么侯门嫡女来的,都叫他家蜜蜜骂“贱婢”,还跟个孙子似的不敢还言,这一个什么来头,这么硬气?
见那人头戴金冠,腰缠玉带,面目威严颇有王气,有点儿戏台子上头帝王的扮相儿,捯饬得跟cospaly似的,玉良纨初生牛犊不怕虎,见他对着金文玲只还了半礼,那点子四九城儿里公子哥儿的脾气又犯了,从金文玲身后闪出身来一扬脖子:
“你丫谁啊,没看见我们蜜蜜的腰都弯了嘛?”一面回过头来指了指那人,对金文玲悄声道:“什么鬼?”
谁知金文玲柳眉倒竖,杏眼圆翻,一伸手把他扒拉到了一边儿去:“不得无礼!”
那对面王样男子却笑道:“一别经年,贵人身边还是禁脔不断。”
金文玲听了这话忽然脸上微微一红,看得出他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虽然已经炉火纯青,却还是被激怒了。
纨贝勒给金文玲扯到身后去,没瞧见他的脸色,见自己忠心护花,人家蜜蜜还不领情,自讨了一个没趣儿,一屁股坐在那架拔步床里,从镜子又瞧见那两具腐尸纠缠在一起,他倒是个傻大胆儿,没事儿人似的翘着二郎腿,见怪不怪听着前头那俩人宫斗。
那王样的男子看了纨贝勒一眼,才转向了金文玲:“不知贵人驾临小王敝处,有何贵干?”
金文玲秀眉微蹙,也怪自己来之前没有摸清这里的底细,只当做是一般的幽灵船,船员水手有什么遗愿未了的,借着这一回暗访,取得几件元青花,下一个角色就可以到手了。
再不曾想到竟是楚江王的活地狱,看来那推船的本夫是下了血本儿,宁可把自个儿的六道轮回断了,也要叫那一对狗男女永坠无间。
心说今儿碰上了硬茬子,面儿上却瞧不出气馁:“今日误闯了王爷宝地,还请楚江王网开一面,解脱无间地狱,放我二人回去。”
楚江王听了这话面带难色:“不是小王有心刁难,实在是那一个冤魂发下宏愿大誓,永世不入轮回,小王虽然执掌阴司,却不似阳间恁般可以徇私舞弊。”
金文玲龙性难撄,见那楚江王与自己打官腔,面上就有些不耐烦起来,冷笑一声道:
“瞒者瞒不识,王爷何必打这个官腔?当日他刘彻李世民都能网开一面,凭什么朕就不能!”
这话说得豪横,非但那楚江王浑身一个激灵,就连玉良纨都给他家蜜蜜惊得没坐稳,从拔步床上滑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脚踏上,下巴都快挨着地皮,舌头伸出来老长,忽然想起贞娘妹纸的秘法,缓缓地伸出手来,慢慢地揉了回去……
那楚江王好似给人拿住了把柄,老脸一红,倒像是有点儿恼羞成怒,端起了架子道:“贵人虽命应紫微,如今借尸还魂自身难保,如何却要攀扯秦皇汉武,唐宗宋祖?”
他好歹也是十殿阎君之一,虽然比不得阎罗天子,同在九五之尊,也受不得金文玲这样的奚落。
金文玲见那些明君压了自个儿一头,明摆着是说自己不够格,冷笑一声道:“朕虽然比不得他们,也不是祸国殃民的亡国之君,有本事就对你主子说去,叫他治朕的罪名,压在阴山背后,永世不得超生!若没有这个能耐,你我品级相当,你又能奈我和?”
楚江王久在森罗殿上给那些个小鬼儿判官奉承的飘飘然,如今给一个只剩下半条命的人君骂了个狗血淋头,老脸上头挂不住,头上戴的冕旒冠上珍珠都在乱颤,喝了一声道:“放肆!”
随身自带的五百鬼卒此时见君主发怒,也不藏头露尾,纷纷现出了行迹,青面獠牙,耀武扬威地恐吓着对方。
金文玲见状秀眉一挑,顶撞了回去:“你放肆!”
身边竟隐隐的现出文武两班的朝臣,文臣二十四位,武将二十八员。文臣手握笏版,武将推按雁翅,一个个不怒自威,那五百鬼卒登时灭了气焰,窸窸窣窣的又退到了楚江王身后。
楚江王显然不曾想到金文玲身边竟有这么多神主拱卫,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云台、凌烟阁?”
金文玲冷笑一声道:“忠臣良将不受轮回之苦,永远拱卫紫微星君,难道王爷竟忘了不成?”
楚江王有些泄气,又不可置信道:“你不过是借尸还魂,早就不是天子龙体,又怎么……”他心中意气难平,说这话的时候难免就往金文玲跟前逼近。
纨贝勒原先只当这俩人是熟人,还在一旁瞧热闹,如今越看越不对劲,双方好似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似的,只是这俩人说的黑话自个儿又听不懂,不好上前搭茬儿,如今见那个名coser直往蜜蜜身上扑,他这个正主儿可就不干了。
正是乍行小马嫌路窄,雏鹰展翅恨天低,从床上跳将起来骂骂咧咧就往跟前凑合,一脚插到了这两个乌眼儿鸡中间,伸手就推了楚江王一把:“小爷不管你丫什么鬼,想欺负我马子,门儿也没有!”
谁知楚江王给他推过的地方“刺啦”一声就燎着了蟒袍,吃了一惊倒退了好几步,身后一群小鬼儿见了那火光,更是吓得烟消云散。
“鬼玺!?(向南派三叔致敬)”楚江王不可置信地看着玉良纨,这才回过味儿来,为什么这一回金文玲这么有恃无恐,原来世上真有鬼玺,若是惹怒了他,调来阴兵,只怕自身难保,哼了一声,一甩袍袖,人就凭空不见了。
纨贝勒“啧”了一声“捯饬得人摸狗样儿,合着是个战五渣呀……”歪着头想了想,又回过头来瞧着他家蜜蜜:
“没事儿吧?虽说你们叽叽咕咕的那些黑话我也没太听明白,但是据我围观得出的结论,我俩的关系是不是这样,你是小智,我是皮卡丘?”




升棺发财[穿越] 第13章 苦海迷航
第七章兰州料理
玉良纨见他家蜜蜜不理他,还想再说,忽然间船体又发出了一阵剧烈的震动,老旧的地板开始褪色,周遭的一切好像融化了一般,渐渐的蒸腾消散起来。
金文玲叫了一声“不好!”四下里看看,反应迅速地把玉良纨推到一旁,伸手就扯住了那架拔步床上的鲛绡帐,那帐子随着周围的景物一起萎缩,强大的不可抗力一下子把金文玲纤细的身子卷进了床笫之间。
纨贝勒眼疾手快,伸手就从后头抱住了金文玲的腰,他的膂力简直敌得过一只黑瞎子,却还是被鲛绡帐的力量也连带着卷进了床铺里面,只好本能地把金文玲搂在怀里,也不知道无间地狱抽离之后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须臾之间,周围的百鬼夜哭之声就这样静谧了下来,紧接着依旧是房间外面传来的刺耳的重金属点子音乐,纸醉金迷的女声哼唱着靡靡之音,好像海妖在迷惑着她的仰慕者。
玉良纨眯缝着眼睛瞧了瞧四周,发现自个儿温香软玉抱了一个满怀,金文玲在他怀中,手里还紧紧的抓着一幅鲛绡帐,两人都躺在宽大的kingsize上面,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依然是之前游艇里面玉良纨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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