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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的自我修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樱雪待
他还要继续数,顾泽阻止了他:“你不用说了,我都记得。”
mark顿了顿:“我知道她很漂亮,也很有钱,当初还帮过你,但她脑子有问题你知道吗?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因为那些喜欢她,这几天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药?”
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面带惊恐地问:“该不会养小鬼了吧?”
顾泽似乎觉得好笑,最终无奈地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今天是沈叔叔忌日,我总要回去看看。”
mark恍然,“哦”了一声,问:“就是那个女儿在他临终前还在北欧玩乐却骗他还在拍戏,于是把你这个无关人等叫过去先是叙述了一遍他对你的恩情,又说了一次你父亲现在在他的企业里工作,最后一脸假仁假义地问你愿不愿意照顾他女儿一辈子那个老头吗?”
顾泽继续揉眉:“……他真的帮了我很多。”
mark一副无语地姿态:“你也是真的为他们父女当牛做马很多年!”
顾泽不语。
mark平复了一下心情,说:“我理解你,一个人在最卑微的时候接受了别人的帮助,无论这个人怎么对待自己,都是该接受的,因为被如此对待的处境,肯定会比当初没有接受帮助的处境来的好。我知道他们都是你的恩人,但这不是你牺牲自己整个人生的理由,兄弟,哥们儿,听我一句,珍爱生命,远离沈初初——你可以说我不道德,但人有时候必须自私一点,才能活得开心。”
顾泽坐直身子,直视mark,语气温和:“我知道你为我好,谢谢你,mark。”
mark一噎:“又来了又来了……每次你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mark你可以走了我想睡觉。”
顾泽终于笑了出来:“真了解我。”
mark站起身,说:“好吧,你确实需要休息。”
顾泽将他送到门口,mark手按在门把上,却仍旧忍不住回头道:“相信我,就算她有所改变,也是一时的。我们的老祖宗说,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一旦你真的接受她,她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到时候你只会因为期待某一个时间段的她而舍不得离开,最终跟一个偏执症患者过一辈子——顾泽,这不该是你的人生。说句难听的,如果你父亲知道,他肯定会宁愿当初就死掉,而不是因为如今能活着,就让自己的儿子表面光鲜、背后疲惫。”
顾泽扶着墙的手紧了紧,又松开:“……或许你想错了。”
mark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顾泽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一段时间,她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我的女朋友?”
“你什么意思?”
“基本不主动跟我联系,不主动打听我的工作和行程,没有隔三差五地向我提起[她是我唯一的女朋友],并且把当初的协议还给我,你觉得这些代表什么?——你方才说了,你经验多,你来说。”
mark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结巴:“非,非要说的话,可,可能是她想跟你分手?”
顾泽沉默。
mark突然变得异常兴奋:“太好了!沈初初终于想开了决定放过你了!也不知道谁是下一个倒霉蛋哈哈哈哈。我要去寺庙还愿,一定是佛祖大发慈悲听我了一回,你要脱离苦海了兄弟!!请我吃炸鸡行吗?!”
顾泽:“……”

几天前,初初离开《吴越》剧组的时候,其实真的做好了不再回归的准备。
因为人长大了之后,往往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现实。
很多时候自己已经做到了十二分的努力,但或许就因为三分差运气,结果一败涂地。就好比一个认真拍戏的演员,因为不幸得罪了投资人的女朋友,所以只能从拍摄场地黯然退场,不是不够好,而是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
所以,当初她想得很开,《汉宫秋》片酬不少,用来黑穆白月是个不错的选择,黑完之后,就算自己不再是女主角,也能睡得安稳。
没想到能再次回来。
非要说起原因……
要么是安导坚持用她,要么就是邵一廷和穆白月真的分手了,并且安导坚持用她。
无论如何,她都非常感谢安导。
她的感谢方式其实也很直接简单:“我一定努力把西施演好。”
安导从业二十多年,见多了各色演员,要说最喜欢的,沈初初绝对能拍得上号:“其实当初让你走,是我不够坚持,你是个好姑娘。”
诚然,他虽然从没想过换女主角,但也不得不向投资商妥协,让她或多或少受了点委屈——灰溜溜地退出剧组,回来又面对着严苛异常的拍摄:时间太紧了。
初初笑得真诚,话说来说去就一句:“我一定一定好好演。”
因为行程太紧,她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行李由john拿到酒店,而她则直接留在了剧组,拍摄回归后的第一场戏:一场西施和夫差的对手戏。
之前提到过,夫差的扮演者杨之文容貌俊秀,穿上古装之后更是俊美异常,加上之前他跟初初在《汉宫秋》里合作过,互相之间也有几份默契。
故而两人换好了衣服,坐在一起对台词的时候,旁边不少工作人员都觉得画面太过赏心悦目,纷纷拿出手机拍照:“看着他俩,中午至少能多吃三碗饭啊!”
旁边的人怒:“你要把剧组吃穷吗?饭桶!”
令安导和杨之文十分惊喜的是,即便休息了一段时间,沈初初的表现也没有丝毫生疏,并且对于剧本的理解,似乎比当初她刚进组、没有围观前辈们表演时候的更加深刻。
拍摄的场景是西施已入吴王宫,成为了夫差的妃子。但因为她内心藏着复国的秘密、对范蠡的爱情,所以一直郁郁寡欢,而夫差虽然好色,却一直也没有忘记防备异国美人。
两个人形如爱侣,实则互相猜忌,气氛十分诡异。
“大王说这鸟是向南飞的,那它自然是向南飞的。”一身繁复宫装的西施唇角虽有笑意,但神色却是冷淡,说话的语气也只是恭敬,没有感情,似乎这鸟到底朝哪里飞,她分毫都不在乎。
“你说的对,我前一刻说它向南,它就是向南,”立在她身畔的夫差讽刺一笑,拿起身后侍卫手中的弓箭,弯弓引箭:“而此刻我不想让它往南飞,它就须得停下来。”
话音方落,空中的一只大雁被箭射中,跌落下来。
大雁本是一群,此时受了惊,便失措起来,飞行的形状亦是乱了,一群鸟儿扑扇着翅膀,看起来凌乱又无助,惊慌了一阵,又继续向前飞。
只有一只没有随着众雁离开,而是仍在方才那只大雁被射杀的地方徘徊,久久不走,其哀鸣阵阵,仿佛是痛失爱侣。
西施目中闪过悲怆,唇角的笑意消失,似乎怔忡片刻,转瞬却又是神色冷漠:“这鸟儿不过野物,如何做得了主呢。”
夫差定定地看着她:“爱妃知道便好。”
“卡——!”安导笑着喊:“过了。”
如果说一开始,她已经做到了导演的要求——让西施美得倾城倾国、风华绝代,那么此时,她已经能让西施成为一个有泪有爱、有血有肉的美人。





花瓶的自我修养 第三十九章
吴王夫差与越女施夷光的第一次有迹可循的见面是在一个秋日。
天高气爽,吴王宫所有的女人都在议论,战败的越国国君进献了两个美人,一个长得清秀可人,还有一个丽色惊人,人说可倾城倾国。
这几个字传入夫差耳中的时候,他似笑非笑,说了句:“孤只听闻她是越国一个村落中的民女。”
当日下午,换上了吴国服饰的施夷光跟随侍从进殿拜见国君,看起来其实与之前所有他国送来的美人没什么太大区别。
一样的低着头,一样的规矩,一样的小心翼翼,一样……像只关在笼子里的鸟,羽毛浓丽美好,动作却迟缓呆板。
王座上的人神色冷漠,声音严厉:“抬头。”
女人定了一阵,才将头抬起,露出那被议论纷纷的面容来。
确然是美。
眉眼、嘴唇、下颚、乌发、脖颈,每一处都美得惑人,即便见惯了美色,亦说不出这样的容貌哪里能增一分、哪里能减一毫。
然而更奇特的是,那立于空旷殿堂中、重重台阶下的美人,还拥有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眸,眸色虽不深,其中情绪却是复杂。
夫差以手支颐,唇边漾起一丝弧度。
殿中气氛肃穆,侍从与臣子遍布,连越国几个颇有名气的“匹夫”都站在不远处,而已过而立、一贯也称得上是稳重的国主却笑了笑,心里道,真是个不会隐藏情绪的姑娘。
而后,即便这来自越国的美人荣宠无限,两人也不过是如前文所述一般,各怀心机、面冷心更冷罢了。
在整段吴越争霸、吴国伐齐等一众冷凝残酷,充斥着各种政治博弈与冷兵器战争的历史中,唯一有几分风月气息的传奇,恐怕就是关于有野心、好战争的吴国君主与美颜无双、为复国而来的越女之间的那段、带着些许桃色的故事。
诚然,这个故事并没有开始于当初山清水秀的越国村落,亦没有开始于那个充满了嘲讽与不安的秋日的大殿中,而是开始于一个风轻日暖的春季。
那一日,夫差在他新宠姬的殿里多用了几块梅花糕,故而产生了一个想要在花园里散散步的想法。
这样的想法对于他来说是极为罕有的。其他宠姬只顾着给喜欢呆在正殿、与臣子们商量战事的国君送汤汤水水,全然忘记了要在花园制造巧遇,于是给后宫里头一个人捡了漏。
这个人就是喜欢跳舞,并且没事干乐意在花园里锻炼身体的农村姑娘,施夷光。
似乎从离开故土之时就郁郁寡欢的女人,却在微风醉人的春日午后,穿着越国的衣裙,于满园□□的亭子边跳舞。
纤腰束素,曼妙动人。长袖飞舞,态拟神仙。而脸上的表情,也是从未见过的生动与喜悦,那双总是冷寂却明亮的双眼,此时满载欢快,似乎不是在异国的高墙禁宫之中,而是身处家乡溪水潺潺的岸旁。
男子身姿挺拔,背影正直如同劲竹,身后的侍从因避讳低着头,故而无人能看到他平和的神色,与温柔的表情。
——真是个不会隐藏情绪的姑娘。

原本,安导没有想到自己会选择一个有舞蹈功底的演员来演西施,毕竟圈里舞蹈出身的女演员不是特别多,而学跳舞的女生,一般演技都不尽如人意。
相比于能跳舞不会演戏,他觉得还不如找个会演戏、长得美的,大不了最后跳舞时候的细节拍摄用专业替身。
甚至,替身的事都商议得差不多了,就差选定一个女演员,从而在几个替身里挑一个身形最相近的。
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一个舞蹈专业出身、演技还获得了认可的沈初初。
替身的姑娘们默默咬坏了好几条小手绢。
跟他们一起咬的,是剧组的舞蹈指导。
这位指导相当敬业,自从看了剧本,她和同事们商量之后,经过长达半个多月的设计和构思,针对[施夷光花园之舞]设计了一套虚实结合、可远拍可近看、可本人可替身的舞蹈动作。
没想到,安导说了,不用那么麻烦,用沈初初在《汉宫秋》试戏那段就行,名字也刚好切合,就它了。
虽然老师在看了初初的拍摄之后,与其他工作人员一道,表示了极大得称赞,但仍旧对她自己设计的那场无疾而终的舞蹈感到怨念,甚至忍不住说了句“以你的资质,完全可以跳难度更高的,比如之前那段”。
初初只想苦笑。
实话说,她本人是舞蹈的门外汉,曾经在表演系上学的时候看过不少舞蹈演员的纪录片,也学习过一些关于跳舞的拍摄,比如动作要有力、大开大合,拍出来的效果才会好。
当然,这些都是针对非科班人员的弥补性训练,主要是为了拍摄而学习的,也就是说,能够拍出好看的画面,但不一定真实情况是跳出了一段美妙的舞蹈。
然而,万分幸运的是,沈初初的身体非常柔软,因为常年练舞的关系,腿部和腰部很有力量,所以做任何的舞蹈动作都没有丝毫困难。
于是,每次练舞的时候都默默感谢佛祖开眼让自己穿越到沈初初身上,又忍不住脑洞一下,如果沈初初穿越到原来的自己身上,会不会每天活动的时候,都觉得能听到骨头嘎吱作响——她会想揍死自己吧。
除了绝赞的身体机能,她发现如今,她在看到或者想到一个动作的时候,身体的自动反应效果极佳,换句话说,这个身体对于舞蹈动作的模仿力和理解力都很好,所以她只要多加练习,跳舞的拍摄就从来不会是难点。
所以拍戏的间隙她忍不住会问john:“你知不知道,当初的,呃,我,为什么会去学舞蹈?”
john翻了个白眼:“难道不是因为报考了表演却因为文化课成绩太低多亿不得不去学舞蹈吗?”
“……”
现实有时候就是这么……戏剧化。
-_-#
总而言之,多亏了[沈初初],她如今才能如此顺利地拍摄施夷光跳舞的戏份,并且因为表现出色,在回归拍摄的第四天,就遇到了整场电影中西施的重头戏,同样也是初初在表演技术上难度颇大的一场戏:响屐廊之舞。
作为一个古代版的霸道总裁,吴王在爱上西施并且对其大肆宠爱之后,便劳民伤财地为她修建了行宫。
为了表现他多么总裁,还在行宫内修了一条小斜廊,将回廊下的岩石全部凿空,以大缸铺之,在缸上覆以厚板,人穿着木屐在廊中行走时,因为与木板的撞击和缸内空气震动的回响,会产生铮然清脆的声音,仿如奏木钟、敲木琴。
关于这一点,有两件事让初初瞠目结舌。
第一,她有一场戏要在拍摄,是跳舞。
舞蹈老师因为之前的怨念,连夜赶工设计了一场难度极大的、至今初初都没完全熟悉的舞蹈动作,理由是为了让西施更抓人眼球。
第二,剧组拍摄的地方真的有一条响屐廊。
初初看到的时候不啻于看到真人版西施,惊讶地问对剧组无所不知的john:“……影视城得多有钱,竟然真的造了这么一道回廊?”
john翻白眼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你智商得多低?怪不得考不上表演系。你刚进组的时候不是在整个王宫都看了吗?哪里有这东西?这是前一阵才弄的好吗?咱们剧组弄的!”
初初顾不得反驳自己其实考上了表演系,大惊道:“集资时候没算我一份吧?我没钱啊!”
john:“……”
在john充满鄙视之情的解释下,初初才明白,原本《吴越》剧组虽然钱不少,但毕竟大笔的经费要花在请各路名演员和做后期为战争场面做特效上,场地和道具都属于不太重要的选项,故而安导一开始就打算让初初在特效布上跳,后期通过高科技给她脚下加上[响屐廊]。
然而开机前一阵,本剧最大的投资商兼策划人,在看了所有演员试戏的录像之后,突然决定追加投资,建造了这么一条基本还原了历史描述上的响屐廊,并且已经与舟州影视城的相关负责人商议好,在拍摄结束后,将该回廊作为一个旅游景点,供前来舟州参观影视城的游客们体验游玩。
这个财大气粗、颇有投资眼光的人,正是邵一廷。
这也正是安导当初会向他妥协、让初初休假的原因:就在穆白月冲到《吴越》剧组的前一天,响屐廊刚刚施工完毕,并让安导验收。
考虑到舟州的旅游客流量,这样一项基本算是不期望后期回报的投资,实在很难让他对邵一廷说“不”。
时至今日,安导看到这条回廊的心情依旧很复杂。
初初就更加复杂了。
因为她此时穿着大红色的舞裙,要在这样高大上的回廊上表演一场给夫差看的舞蹈,这个难度为超s级的舞蹈的设计者就站在不远处,并且对这场戏充满期待的所有工作人员,包括各大主角都已到场。
而自她本次回归后就再没见到过的邵一廷,也出现在了回廊尽头的导演身后。
与之前不同,这次的邵一廷看起来低调很多,他几乎没有说话,像一道安静的影子,立在远处。
诚然,初初对他没什么好感。
可能正是因为当初“被放假”的感受太不好,初初站在廊上的时候,心里燃起了几分斗志:总不能在这位boss面前丢人,他想换掉她,门和窗都没有!
还没开拍,安导忍不住喊了ng:“沈初初你搞什么?你现在对夫差很有感情!给我收回你眼睛里头的苦大仇深!!”
=_=
哦。




花瓶的自我修养 第四十章
整场跳舞的戏几乎拍了一整天。
傍晚时分霞光漫天,安导终于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机子,宣布可以收工。旁边的副导演弱弱地问:“导演您拍了这么多,是拍综艺吗?真人秀?”
安导怒:“素材多才方便我剪辑!”
副导声音飘渺:“临时要改分镜就直说嘛……”
而在场的其他人,虽然对于成片出来后的效果没什么概念,但都忍不住在拍摄结束后来跟初初说两句,比如“跳得不错”或者“杨之文这小子还挺有福气”之类。
场务专程赶来看戏的远房表妹表示,如果今天要不到沈初初的签名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灯光刚怀孕的老婆则感叹,生出来的孩子如果是女生,揍也要揍到舞蹈班去……
这种现象的原因很简单。
只是从一个与电影拍摄无关的旁观者的角度看,这场跳了五六遍的舞蹈着实太惊艳。
甚至每一次,即便是同样的动作,因为步伐和声音的不同,都给人以不同的感受:时而如云飘逸,似乎难以捉摸;时而若风灵动,仿佛自由自在。
但不管哪一次,施夷光的神情却总是差不多:欢喜,轻松,爱慕。
一般人从旁边或者远处可能只会注意到舞姿,但导演身边能看到屏幕的人,包括副导演、邵一廷等,都能真切地感觉到镜头中人的感情: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的感情。
戏结束后许多人都散了,几个主角跟初初说了几句也都离开,杨之文还有一场夜戏要拍摄,先赶去吃饭,只有初初留了下来。
她的舞衣轻薄,下了戏就给自己套了件外套,穿着便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坐到一边,乍一看简直像个群演。
为了拍起来好看,她一天都没吃饭,早已饿过了头,跳舞体力消耗大,累就不用说了,胃里也空空地难受。
小强在半下午的时候,就专程给她买了一碗小米粥,但此时也已经凉透:“我去给你找地方热一热。”
初初一副见鬼的神情:“要不要这么讲究,娘炮。”
她端起饭盒咕噜咕噜喝下去,随意擦了擦嘴,问导演:“我能看看吗?”
安导点头:“可以,不过肯定跟最终版出入很大,排得挺长的,剪下来可能就几分钟。”
初初也没觉得可惜,乐呵呵地说:“所以能看到未剪辑版,还是蛮幸运的。”
拍摄确实很长。
能看出来她跳第一次的时候还有些紧张,或许是因为人多,又或许当时脑洞比较大,一直在担心自己如果太重了,木板负担不住,到底会不会一下子掉进下面的水缸里。并且,如果掉进了水缸,那么最好能直接掉到一个里头,最尴尬的就是掉到了两个之间,她甚至还在一边跳一边寻思:这水缸里到底有没有水。
总之第一遍动作很标准,但是步伐不自然,神色也有些心不在焉。
第二次则好了很多,她整个人像是终于放松了下来,跳起舞如同一朵红云,姿态优美秀雅。
仔细看起来,这个施夷光与之前那个在溪边浣纱的女子已经迥然不同,虽然面貌未改,眼中亦同样清澈,但神态已经不再那样天真,反而多了几分妩媚和狡黠,而且,或许是因为看着自己所爱的人,整个人都充满着一种“女为悦己者容”的感觉。
初初看着这一段,忍不住感到自己有点发热。
没错,拍摄的时候看着杨之文,她一直想像对方是顾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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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次舞蹈的拍摄与前两次又有很大区别。
安导的主镜头似乎完全舍弃了远距离的拍摄,所有镜头几乎都是近距离的特写,包括手指、腰部、*的双足,甚至是飞扬的头发。
这样看起来不免觉得稍显凌乱,但若只是看每一个片段,即便是完全不懂拍摄的初初看来,也不得不承认安导对于镜头的掌控力:虽然像不连贯的幻灯片,但每一帧都精致得让她感到窒息。
其中有一幕脸部特写,摄影机似乎没有动,而她的脸从左侧切入,微微抬起,又转了过去。背景是一片清淡,而因为跳舞时手臂上举的原因,衣袖垂下,红纱堪堪从脸颊划过,与她的唇色近乎一致的正红,与美得惊人的脸一起,点亮了整个镜头。
即便早已知道,沈初初的脸绝对是绝对经得起屏幕前细致考验的,但此时还是会觉得,自己果真是走了狗翔运,才能在车祸之后没被毁容不说,还得到了这样一张美得让自己有时候也hold不住的脸。
她吸了吸被冻出的鼻涕,跟旁边的john说:“沈初初真好看,哈?”
一边的人递上一张纸巾:“擦擦。”
初初转头,原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脸嫌弃的john和安导,没想到这两人都不知道在何时失去了踪影,不知道在她旁边站了多久的,是总裁boss邵一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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