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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的自我修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樱雪待
他为了强调很大,用手比划了一个范围。
初初想了想,觉得他难得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便也没再坚持:“可以。”
虽然没有伤到腿脚,但考虑到长时间的站立会引起疲劳,john推了个轮椅出来:“你坐着,想走动随时起来走着——话说,要带个墨镜吗?”
初初抚额:“这层楼除了我就只有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我不想吓到老人家。”
john一脸恍然大悟:“有理,万一她觉得你是个盲人就不好了。”
初初:“……”
她带了本钱老先生的散文集,坐在阳台上,就着早晨并不强烈的日光读书,旁边的john一边用手机刷微博一边道:“……你造么,我特想照个你看书的照片帮你发微博,让大家看看你是个多么爱装逼的人,可惜你这个病号服信息量太大了!”
初初将开衫毛衣裹了裹,感觉有点无辜:“我不看手机是因为手机屏幕在阳光下太不清晰了,我怕近视。毕竟我不是你,已经近视八百度,多看几眼说不定能得个远视综合一下。”
john噎了片刻,最后举起手机对着初初拍了张照,一脸得瑟地道:“我劝你不要惹我,因为我这个人很冲动,一言不合就喜欢给顾泽发微信。”
初初拿过旁边的杯子喝了水,微笑着说:“我一言不合就喜欢打人,你可以试试。”
john笑容敛了敛,旋即收起手机,双手撑在阳台护栏的扶手上,感叹:“这医院景致真好,空气也真是清新,人生这么美好,就是应该多读书多看报。”
初初唇角勾起,低下头继续看书。
这几天,她明显感觉到john的话比以前更多,且大都是在开玩笑,一整天除了照顾她,泰半时间都在用生命在活跃气氛。
不是不感动。
好几次都想跟他说,其实自己也并没有因为顾泽的事情特别生气或者伤心,但考虑到说出来估计他不但不会相信,大抵还要一脸同情地安慰她,再次同她重申谈恋爱就跟玄奘取经是一个道理,虽不一定要经历八十一难,但遇到几个妖艳贱货还是有很大可能的,所以万万不能灰心之类,故而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只是考虑到john如此讲义气,初初还是寻思着等自己出院了,无论如何都要狠狠给他涨一涨工资。
毕竟他曾经亲口说自己平生最大追求就是金钱与帅哥。
初初想,有了金钱,帅哥大概也不远矣。
正寻思着,身后传来一管苍老却温和的声音:“这是隔壁病房的小姑娘吗?”
初初和john一道回头,便见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走到了阳台,右手还在输液,正扶着吊瓶杆,走路却是极稳。
看起来并没有虚弱模样,但想来年纪大了,总比一般人脆弱些,初初将书搁在一旁,起身扶着那老人坐到阳台边的椅子上,回答了她的话:“是我。”
老人笑了笑:“真是个好看的小姑娘,生了什么病?”
初初坐回去,说:“不小心着凉了,肺炎。”
见老人又看向john,她便又道:“这是我表弟,跟着来照顾我的。”
john伸手揉了下自己脑后的头发,咧开嘴傻笑。
老人点头,视线转向了阳台外的花园,声音里有着温暖的笑意:“年轻的时候一定得注意身体,老了才能少过点苦日子——我就是当年留的病根,每年冬天都不得不住到医院来,见不着我可爱的小孙子,心里真是难过。”
初初听医生说这位老人已年逾古稀,却不知她的小孙子多大年纪,不过既然她说可爱,必定不会太大,于是说:“让人带他来看看您,也是好的。”
老人却没回应,转而说起方才的话题:“我看你生的这样瘦,平时肯定搞什么减肥,把自己身体弄的不好了,我跟你说,你现在虽然年轻,需要注意的地方可多着呢……”
于是初初和john在阳台听她讲了一个小时的养生。
最后john忍不住了:“老人家,您渴吗?”
傅女士——她方才谈话里透露了自己的姓氏——对着john翻了个白眼:“输了这么多液,哪里会渴?”
john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无法反驳。
初初觉得自己有必要照顾一下这几天都很讲义气的john,道:“我是不是得回去等着医生了?他今天还没来看我。”
她却不是说谎,平日里医生大约也就早晨十点多来,现下已经临近十点。
john也想起来:“哦对,说不定马上来了,我推你回去,万一他发现你在外头坐了这么久,生气了就麻烦了。”
初初无奈:“穿的这么厚,坐坐也没什么。”
病号服单薄,她在外头套了毛衣和披肩,腿上还盖了毛毯,能感觉到冷意的只有脸颊和手。
john走到初初身后,初初才转头道:“傅奶奶,您也别呆太久了,外面还是有点凉,不如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傅女士摆摆手,一脸不情愿:“你们去吧,我那里太闷了,我才不回去。”
初初觉得老人可爱,回去后专程叫了护士去阳台留意着她。护士自然认得初初,此时不禁有点意外:“没想到您这么温柔体贴,网上黑您那些人真是没眼光。”
john:“……呵呵。”
……你们是没见她工作起来多可怕,威胁起人来多恐怖。
=_=

自从与隔壁的傅女士相识,初初的日子愈加“活泼”了起来。
一边有着努力活跃气氛的华夏好助理john,另一边则是长时间住在医院身边仅有四十岁寡言看护相伴的话痨老人傅女士,两人合起来,往往能说上一个早晨不停歇。
john开始还有几分害羞,之后发现对方虽然在医生口中“背景很深”,但本质上还是一个怕孤单的老人家,于是每日对于傅女士关于养生、美容、丰富内涵(即读书)和锻炼身体等话题的小型讲座格外捧场。
初初就坐在旁边,脸上总不自觉带着笑意:她发现这样也挺好的——再不用担心自己的眼睛了,因为已经没了带书的必要。
一日,他们正说着话,却发现楼下从不见人影的花园里来了人。
john瞥了一眼,便住了嘴,让原本听他说话的傅女士有些疑惑,随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笑了:“哦,是他们,我之前见过一次。”
楼下的花园勉强可以看成一个不太规整的矩形,初初他们所处的是东南角,从楼上看下去,整个园子尽收眼底。
而来人却在西北处,隔得有些远,不过因为园中安静,故而显出几分突兀来。
一开始从西北角楼梯走下来的是三个人,两男一女,片刻后其中一个男人似乎突然有事,转身又上了楼。
留下的一男一女则仿佛是要散步,冲着花园中心方向慢慢走着。
john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初初,却发现后者眼神平静,只唇边的笑意不知何时不见,看起来有些漠然。
又觉得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因生病,她的脸色不免苍白了些,于是这样的表情就又显出一丝茫然来。
那个女人他一点不认得,但身姿英挺的男人却很是眼熟。
纵使隔得远,但大抵有些人天生气质出众,容易令别人印象深刻,故而一向自诩有点脸盲症的john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是顾泽。
他能认出,初初自然也已经认了出来。
顾泽身上那件黑色的大衣,她在入冬前还帮他整理过。
傅女士见他们都不说话,便道:“上次也是早晨,我一个人坐在这里,就看到他们出来了,就像今天这样,大概是男女朋友吧——诶说起来,小沈啊,你有没有男朋友?——唔,住院这么些天了,我倒是没见着小强以外的人来,那应该是没有了,这就不好了,年纪轻轻的,花儿一样好看,还是要好好谈谈男朋友才对嘛。”
john第一次觉得老人家有点太犀利,欲哭无泪。
初初一时没有回话,john自然没吭声,阳台上有了片刻寂静。
半晌后,初初似乎是不经意地道:“您说的不对,他们不是男女朋友。”
傅女士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初初伸出原本拢在毯子里的手,指着花园里的二人说:“你看他们,散步的时候两人之间距离太大,不符合一般男女朋友的姿态。而且花园中无人,他们也不知道有我们看着,却没有一点肢体接触,说明并不亲密。再者,方才那女生脚下不稳,差点摔倒,那男的站的也不算远,却也没有伸手去扶,看着那女生脚下打个趔趄,大概是不想同她靠的太近。还有,那女生还在输液,右手不方便,只能左手拉着披肩,明显有些吃力,那男的竟然也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可见不止不是男女朋友,恐怕关系很一般。”
她的手白皙纤细,手指修长,指着人的样子极是好看。
john和傅女士:0.0
两人虽然表情一样,但内心还是有些差别的。
john:这货果然是刚演完悬疑片,女法医什么的不要太酷,竟然一不小心就跟柯南似的会推理了,以后得小心啊,得格外小心!>.<
傅女士则更简单点,她目露钦佩:“小沈啊,你眼神真好!”





花瓶的自我修养 第一百零六章
初初在医院里住了大半个月。
这段时间里,因她的手机整日关机,无法收到各种想看的、或者不想看到的讯息和新闻,她终于有机会远离世俗喧嚣,体验了一把“退休后的悠闲日子”。
若不考虑输液和定期检查的苦恼,当真是清净无比。
可惜这样的日子也会有个尽头。
john从她的主治医生处回来,满面笑容地同初初讲:“他说你恢复得不错,今天下午去做一次全面检查,明天早上最后一次抽血,晚点结果出来后他看看,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
初初也显出几分欣喜来,眨眨眼睛:“再也不用打针了,宝宝好开心。”
john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她:“那……出院后我送你回家?”
自从那次他们在阳台上见到顾泽,john对初初说话就格外谨慎。
因为他着实有些害怕,且这样的害怕并不是怕初初伤心。
同初初相处久了,不免熟悉了她的性格,这姑娘表面看起来越平静,内心就越波涛汹涌,当初她被穆白月打了一巴掌之后,就是这幅清淡如水的模样,似乎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可结果呢?
所以他现在不担心初初了,他比较担心顾影帝来着。
不过顾泽神龙见首不见尾,自从上次阳台一见后便再也没有出现在花园里,john觉得他对影帝的担心实在没有必要,就转而担心起自己来。
万一初初内心激愤却又找不到顾泽发泄,一不小心迁怒他就完了——他还年轻,没赚够钱没泡够汉子,还不想狗带。
诚然,他的忧心纯粹属于脑洞太大兼被害妄想,初初对他完全没有迁怒的意思,仍旧温和:“嗯……回家,不回也没有地方去啊。”
john立刻掰着指头算:“你在帝都还有很多房子啊,如果不想回去,离医院最近的那套秋山下面的别墅就不错嘛,适合你恢复身体。还有沉云区那里的房子也不错,视野最好,还带个特别大的游泳池。再不济也可以去齐盛集团附近那套小高层,公司配了专职管家,一直帮你维护着呢。”
初初:“……我连回现在的家都还会迷路,那些还是算了。”
john挠挠头:“是哦,我忘了你是路痴了哈哈哈哈。”
初初:“……”
虽说并不觉得回家有什么不好,但实际上,初初自己也有些犹豫。因为纵然经历了半个月,该用如何的心情去面对顾泽,她仍旧没有想明白。
那天她看到顾泽与周梓夜一同出现,心里其实远没有她表现出的那样平和,甚至毫不夸张地说,她一贯自认为冷静,却在认出他们的那一瞬间,觉得脑袋里有一片空白,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茫然若失之下,只听到旁边的老人说他们似乎是男女朋友,于是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了这个说法。
而关于他们散步时候所有的推断,也全然没有周围人想象的那样犀利,不过是心里有个对比,才能觉察他们之间的违和与不同。
她之前生病的时候,顾泽总是在她身边。
在云滇拍戏的间隙,郑琳琳曾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初初放一首自己常听的歌曲,以表示自己对此的羡慕:“是个英国男孩唱的,特别甜,歌词里说他是唯一一个呼之即来的人,专程来拯救他所爱的人的世界,超人都赶不上他——像不像你家顾影帝?”
初初特别坦然又骄傲地点头:“像。”
顾泽陪她养病,最不喜欢她宅在屋子里,总要带她出门散步。
且不论天气如何,都像照顾小孩子一样,事无巨细地准备好,然后帮她穿衣服,拎着水瓶,扶着她的肩膀一道出去。
若是在剧组或者拍摄地附近,两个人便连墨镜都不戴,就如同平常的年轻情侣那样散步,手挽着手,肩并着肩。那时候顾泽一点高冷的气质都没有,往往会变得比john还要保姆,一路上帮她留意各种台阶门槛,包括路上的坑洼不平,仿佛她生了病,就倒退回童年时代,丧失了所有的自理能力。
那样的周全,超人也不及他。
正因为曾被他妥帖照顾,她才能瞬间看出顾泽对待周梓夜之间的违和,虽隔得远,初初也能想象当时顾泽冷淡的眉眼与表情。
john之后曾问过她:“你是不是很生气啊?”
初初翻着杂志,正看自己前一阵拍摄的封面和内页,闻言点了点头:“挺生气的。”
她说挺生气,便是个很生气的意思,john自然是明白的,当下更小心地问:“是不是生气顾泽没来照顾你啊?”
初初怔忡了一秒,立刻摇头:“不是。”
本就是她先隐瞒了自己生病的事情,若是为了不知情的顾泽不来看望她就生气,无疑太过矫情,她也从未因为一个人养病而伤心难过。
甚至她私心觉得,此时让她一个人呆着,本就更好。
她深知两个人谈恋爱,尤其是跟男神谈恋爱,总不可能一路坦途,所以对于两个人的相处,初初总是让自己宽容一些,尤其是情敌问题,能自己解决的就自己解决,最好不要将事情搬到两个人面前来。
而事实上,引起两个人矛盾的因素也不外乎那几个,她自觉自己处理的不错,顾泽也一直做的很好。
他对别的女生不假以词色,却待她温柔又体贴。他坚持原则,却从不发脾气,在生活上照料她,在事业上也总是像个老师一般鼓励、指导她。他将所有不美好的事情都隐藏起来,给她建了个玻璃房子,里面温暖安全,有着歌曲都描摹不出的甜蜜,幸福得令人歆羡。
可等到外面的人将这房子的门窗推了推,露出一条缝隙来,灌入冷风,她才察觉出这样的温暖本就是一种脆弱,它禁不住一场绯闻,也禁不起一次阴差阳错。
因为顾泽自始至终,都将她排除在所有事情之外。
她或许可以想尽理由,劝服自己不在乎顾泽陪伴周梓夜的事情。
却对他的隐瞒难以释怀。
或许两个人坐下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坦诚彼此,一切都会过去。
但她始终不知道自己要怎样面对顾泽。
她怕她说出令自己后悔的话来。

第二天一早,初初专程收拾了一下自己。
她生病时脸色自然不好看,如今痊愈了,虽比前几日好些,身体却仍有些虚,看起来有几分憔悴。今日化了淡妆,挑了支浅淡而略带暖橘色的口红涂上,感觉自己瞬间精神了许多。
因john还没有过来,也没有办理出院手续,病号服是不能脱的,她找了件深红色的长款毛衣外套穿着,又理了理头发。
护士进来帮她量体温,见到初初,不觉愣在了门口,眼里有着不容错辨的惊艳。
她这几天已经跟这位大明星有些相熟,此时便夸赞道:“平时觉得你素颜已经很美了,今天才发现还能更美……对着你我能多吃三碗饭啊!”
初初莞尔:“那我得赶紧出院,不能影响你的减肥事业。”
护士走过来,将体温计递给她,问:“怎么想起来化妆啦?”
初初道:“今天出院,想要精神点去跟傅奶奶道个别。”
护士点点头,思索了下,说:“我刚经过那边,老太太也已经醒了,正晃着椅子看报纸呢,你量了体温就可以过去看看,医生一时不来的。”
初初同她道了谢。
傅女士是典型的老人作息,早睡早起,起来后必定要喝上一杯蜂蜜水,看过今天的报纸,才慢悠悠去阳台呼吸新鲜空气。
初初敲门,她还以为是催她吃药的护士,瘪着嘴不情愿地道:“进来吧。”
没想到见到的是初初,且是一个化了妆、颜色姝丽的初初,老太太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要知道两人是病友,因着病症,精神或多或少有些萎靡,平日里见面均是在阳台,且大多数时候都挂着水,很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落魄感,因此傅女士虽然知道小沈同志长的好看,却没想到能好看到这个地步。
此时她看着小姑娘,脑袋里不自觉冒出一个想法:自家可爱的小孙子似乎没有女朋友,这姑娘性格好又生得好,特别适合做可爱的小孙媳妇。
初初自然不知道对方的想法,笑着坐到她身边:“我今天下午就出院了,走之前来看看您。”
傅女士很欣慰:“好孩子,出院也不能太累了,好好养着身体,年纪轻轻的,要健健康康才行。”
初初亲缘寡淡,这一阵跟老太太也处出了些感情,听她说话总觉得既温暖又窝心,想到自己走了之后工作肯定忙碌,两人不一定有再见之时,便觉得鼻子有点泛酸。
傅女士看她眼圈有点红,叹了口气,安慰道:“没事没事,等我出了院,你有空就来我家看看我,我家里人多,却都是不在身边的,唯一在帝都的小孙子不孝顺,平时也见不到人,这几天住在医院里有你陪着,倒比在家舒坦。”
她话音且落,门口传来了个微微低沉的男声:“奶奶。”
傅女士回头,却见自家不孝顺的小孙子捧着束花,正立在门口,惊喜道:“一廷!我正说起你……”
邵一廷走进来,道:“说起我不孝顺,我听到了。”
老太太有些不好意思:“……我说你忙来着,哪里不孝顺了。”
邵一廷露出一丝笑意:“那就是我听错了。”
转过头的初初愣愣地看着邵一廷:“……可爱的小孙子?”
后者右手握拳,放在唇下掩饰了笑容,清咳一声,道:“是我。”
老太太惊喜地一拍手:“哎呀,你们认识?”
邵一廷一脸严肃地对他家祖母解释说:“沈小姐是女演员,我是她的忠实观众。”
初初:“……”
世界变化太快了她想吃点东西压压惊。
接下来的发展就有点令初初始料未及。
遇到邵一廷来探望傅女士,原本她是想直接离开的,毕竟祖孙俩需要时间聊聊天,道别也并不急于一时。
然而老太太全然没给初初离开的机会,她拉着两个年轻人的手,大有“本宝宝很开心,本宝宝要开一个关于自家可爱小孙子的小型宣讲会”的意思。
初初突然有点想念john。
再回头看看邵一廷,他此时一脸平静,偶尔默默点头。
初初心里佩服:不愧是大企业总裁、商业精英,果然淡定。
不过,再淡定的人听到自家祖母说起自己三岁时尿床的经历,都有点坐不住:“奶奶,您记错了。”
傅女士挑眉:“怎么错了,你那时候三岁,能比我记性好吗?”
邵一廷:“……”
初初打圆场:“其实三岁尿床挺正常的,不算丢人,我也不会说出去哈。”
邵一廷:“……”
傅女士仍旧有点不乐意:“板个脸做什么?我还没提你十岁在学校里迷路的事呢……”
初初:“……真的?”
邵一廷起身:“我打个电话。”
他去门外打电话,初初忍不住摇着头笑:“邵总是我老板,没想到今天听到他这么多黑料,如果我失业了,您可得收留我。”
老太太帮她顺顺头发,道:“没事,他敢欺负你你就找我。”
初初眨眼:“那我怎么找您?”
傅女士思考了好一阵,最终说:“我不一定在家,又不会用手机,你给他打电话找我好了。”
以为自己好不容易找了个大靠山的初初:“……”
逗我呢?
趁着邵一廷没回来,初初又同老太太聊了聊,最终道了别,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john已经到了,正在屋子里帮初初收拾东西:“刚才你不在,医生来了一趟,说是检查结果都很好,所以我就直接去办手续了,一会儿就能走,我们正好中午出去吃饭——你中午想吃什么?”
初初吃了半个月的病号餐,深感自己只差剃个头发就能做尼姑,道:“火锅行吗?”
john点头:“可以啊。”
初初没想到他同意:“真的?”
john说:“我吃,你可以喝着粥在旁边看着。”
初初揉揉手,对着自家隔三差五就要蹦达两下的助理冷笑:“你不用吃了,我觉得我可以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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