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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娇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曲小蛐
只是过了初时的惊讶,起伏,他的心境倒也淡下来了。
身上那些属于记忆里被虐打的伤痕,还不致勾起他的怒意……
毕竟他已经很多年,没再尝过喜怒哀乐的滋味了。
——而且他知道,皇宫这个天底下最冷的地方,也才只是向现在这个孤苦伶仃的他,送来最初的一点凉意罢了。
想到这儿刘彻笑了,只是那个看起来稚幼地笑着的孩童,眼底却凉凉的,没有什么情绪。
……他作为一个新的“刘彘”的一生,似乎也就这么平平淡淡带点痛意地开始了。
匆匆两年流水而逝。
安稳地过了与他无关的七国之乱,他依旧是皇宫角落里那个不受宠无问津,时不时被某些人欺侮一下的刘彘。
倒不是分毫没有一争之心——自然不至于为了几个蝼蚁——他也有意无意地从宫女下人们那里探听过上一世他那条捷径……
只是同样让他微微愣了一下……这一世的陈阿娇,却成了个男子,似乎还对那大皇子刘荣有几分情谊。
——争还是不争的问题,刘彻想了两年,而到了近些日子,也算确定下来——
上一世他看得多了,伏在先帝膝头说得“愿每日居宫垣,在陛下前戏弄”也非虚言,只是那时年少,太多人在他身后推着,他半点也退不得。
那一世作为皇帝,万人之上,天下秉重在手……他也累了。
这一世所为无人,所关无人,所护无人……那皇位,倒也不必强求了。
这想法刚落定了没有几日,宫里私下就传开了件笑谈——
那位专注大皇子十三年的陈阿娇陈小侯爷,前几日不慎落了湖,听说今天才醒过来,神智还有些不清,似乎是摔傻了的节奏——太医们早炸开了锅呢。
刘彻听了,莫名觉得心头一动,却不知为何。





金屋藏娇男 第59章 青春期
从制衣的铺子出来之后,上了马车,陈小娇便一个眼神都不肯给刘彻,兀自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恨不得把自己整个缩进那人看不见的地方去。
刘彻却是毫不在意陈小娇的冷淡和无视,也知道是他方才做的有些过了尺度。
于是上了马车之后,陈小娇面无表情不着痕迹地挪远一点,刘彻便大大方方光明正大地蹭近一些——
一番对峙拉锯下来,陈小娇硬是被那人逼迫到马车一角去。
眼见“猎物”再逃无可逃,刘彻笑得极是欢愉,克制不住地将脸一点点凑近,一双愈发深沉了色泽的眼眸注视着被他完全困在车壁与身体之间的陈小娇,刘彻刻意将声音压得低沉而蛊惑——
“……哥哥,怎么你这一路都不肯与阿彻说话?可是在埋怨阿彻做得过分了?”
“……”
陈小娇:……呵呵,你也知道自己过分( ̄皿 ̄)?
刘彻的手不知何时搭上了陈小娇的袍袖,将始终掩在袖中的手牵了出来——
被刘彻托在掌心的那只手,如同用这世上最无瑕的白玉仔细雕琢出落,白皙而骨肉匀停,多一分则腻少一分则薄,只是此刻这“白玉”模样的手上,却是每一根葱根儿似的手指都缀着点点的红痕。
“……”
陈小娇觉得自己的下限再次被拖出来刷了一遍t皿t。
而将那只手愈发牵到面前去的刘彻却是慢慢蹙起了眉,他凝目看着那只手上有几处微微泛了点青紫色的红痕,眼底不自然地划过一丝几不可查的恼意。
“……哥哥可觉得疼了?”他顿了顿,还是低声加上了句,“阿彻未料到会这么重的,哥哥若是气不过,也在阿彻身上还回来便是。”
陈小娇反应了一会儿才勉强在思绪里整理出刘彻的话意来,顿时噎住:“……”
……呵呵,意思是让劳资跟你似的把你——……&*¥%#¥……?!
……劳资的下限哪里有你的下限那么深不可测(╬ ̄皿 ̄)?!
似乎看出了陈小娇的恼羞之意,刘彻却是笑着把脸更近地凑过去:“哥哥既然不愿,那便是原谅了阿彻了,阿彻可否跟哥哥讨一个——”
话还未说完,忍了一个时辰已经忍无可忍的陈小娇将手从那人掌心挣脱,然后抬手一巴掌糊了上去,毫不犹豫地将那张脸推开一尺——
“……要到万香阁了——准备下车 ̄︿ ̄╬”
刘彻只得遗憾地作罢,然后在嘴边的手上又亲了一下。
陈小娇:……谁能告诉窝,窝养大的这个变态是不是青(fa)春(qing)期到了==!
说来也巧,行至了万香阁前,陈小娇与刘彻刚从马车上下来,便正遇上往外来的聂律与顾倾城两人。
聂律笑眯眯地将两人拦住——
“刚刚还去你们寝居之地寻而不得,出来便恰巧遇上,殿下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心情还保持着愉悦情绪的刘彻也难得客客气气地将话接了过来:“不知聂公子寻我们所为何事?”
聂律微微怔了一下,然后不露痕迹地遮掩过去,只是用余光若有深意地看了陈小娇一眼,便重新开口道:“倒也不是什么正事,……只是闲来无趣,今日又适会天朗云清风光大好,我与倾城准备去欢水湖上泛舟游玩——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之前便说要去欢水湖游乐,结果因为一壶酒给耽搁了,陈小娇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此时听了聂律邀请,自然起了几分兴致,不由眼眸泛着光彩转向刘彻。
眼见他的哥哥都这副惹人心痒的模样,刘彻自然毫不犹豫地就应允了。
于是苦了刚要往后院去的那匹今日劳作过度的马和驾马的车夫,只能调转方向,向着欢水湖去了。
一路上的车厢里氛围却有些诡异。
确定了前往欢水湖游玩的计划后,陈小娇自然是上了马车就蹭到里刘彻最远的地方去;失常的是,最近几日一直畏缩如鼠的顾倾城竟也毫不犹豫地选了个离聂律最远的位置——陈小娇的身旁,坐了下来。
于是原本各自准备与自己家那人好好“沟通”一下感情的两位,都笑看着对方,不动声色地安坐在车厢两侧。
对视许久,两人颇有些狼狈为奸地低声开始了二人交流——
“殿下可是…又…占了小侯爷的便宜?”
“聂公子可别只顾得嘲笑我,难得顾公子都能这般给聂公子甩脸色……聂公子这是御内不严呐。”
聂律抬头似笑非笑:“难不成殿下御内就严了?”
刘彻毫不在意地回以一笑:“惭愧,是我的哥哥御内不严了。”
“……”聂律生生给噎了一下,再看对面那人丝毫不在意自己方才言谈的模样,不由微笑,笑里还带些旁的意味,“殿下把自己摆得这么……适当的位置,那我今日这种情况,殿下是可以幸免了。”
“……是吗?”
刘彻露出点兴味来。
聂律无奈地沉了沉眼眸:“今日晌午,有位捎信的说,聂家与他杜家给我与他家小姐定的那门亲事,也是时间该完婚了……当时倾城恰好就在我身边——这不,犯起倔来胆子大得很,怎么威胁都无用了。……我又不可能真下得去手收拾他个妥帖。”
听完聂律的诉苦,刘彻却是眼前亮了亮,他似有若无地将那边的两人扫视了一眼,脑海里忽然回想起与他家哥哥初遇时的那一幕来。
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刘彻蓦然笑了。
他带着那愉悦的笑容转向聂律——
“……我记得今日早上你说过,过几日那宴会,平阳侯也会做客使君府上?”




金屋藏娇男 第60章 游湖记【第一更
陈家的小侯爷陈阿娇是妥妥的旱鸭子一只,不识水性,不然这一世的原主也不会因为掉进了湖里就一命呜呼,被陈小娇取而代之——只可惜这位换了里子的陈小娇也是个旱鸭子。
前世陈小娇少年无知的时候,曾经在冬季的假山潭子边上学着旁人玩过踢冰,结果因为自身小脑发育可能不太健全的问题,踢穿了本来就不怎么厚实的冰层,顺便把自己出溜一下以不可抑制的去势滑进了自己踢出来的那个冰窟窿里。
所幸当时旁边技术娴熟地踢冰玩、并且也是带坏陈小娇的罪魁祸首的那位仁兄眼疾手快,一把上前给攥住了,扯着嗓子吼来了不远处的大人,这才避免了陈小娇葬身于一个两米深的臭水沟的噩运。
这一年少经历给陈小娇留下了多大面积的心理阴影已经不可求解,只是或多或少地,这次经历影响了陈小娇学习游泳的兴致,导致了直到他穿越到这个异世界之前,都还没有完成他的游泳教程。
——所以,当一行四人刚刚到了湖边,下了马车,陈小娇一边扫视着湖边的景色,一边在心里暗道“果然是个虐死单身狗的情侣圣地”,另一边听见湖边“扑通”一声水花紧接着无数尖叫……的时候,陈小娇情不自禁地往前迈了一大步,然后又想起了自己是个连狗刨都不会的旱鸭子,只得讪讪地将迈出去的那一步再收回来。
本来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又将视线移开的刘彻脸上浮现些不甚明显的笑意,他向前倾了倾身子,歪头去看那人紧紧注视着湖面的眼睛:“……哥哥是想救那人么?”
“……”
陈小娇脸上难得地露出些明显的情绪来,就好像那个落进水里的人是他自己一般,眼神里甚至从未有过地能看出一些妥协来。
刘彻却是眼底笑意兀然地一滞,继而倏忽间便幻作旁的情绪,他将视线慢慢地移到那边落水的人上去,微狭起眼眸……却只隐隐地能看出那是个年岁不大的少年。
……即便明知道哥哥多半不可能是与那个少年有过什么交集,刘彻还是觉得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像令人厌恶的虫子一样啃食着他的心,……他似乎很难接受,他的哥哥,为了一个不相干的旁人,这么波动着自己的情绪。
然而他还是即刻抬起了手,轻轻的挥了两下。
前后不过眨眼的工夫,人群里便有不起眼的路人如电大步而出,几乎是瞬息便到了湖边,纵身一跃,下湖救人去了。
陈小娇自然看出了,那个人正是他们随行了几个月的宫中护卫,见此,他也长吁了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去。
而在旁边目睹了全过程的刘彻,眼底残留的最后一点笑意也终于渐渐淡去,消弭于无形。
……哥哥竟然真的认识那个少年?……是在哪里相识?……又曾发生过何事?
若是陈小娇现在能够知道刘彻的内心想法,定然是觉得自己实在无辜——实际上他只是因为幼年的落水经历,而对这种事情感同身受,绝对不是因为那种……青春期……的原因好嘛……
只可惜陈小娇并不知道此刻身边那人阴暗的心绪,自然也就无从解释自己的无辜。
而另一边,跳下湖的那名皇宫护卫很快就以远超其他救人者的速度证明了自己作为大汉皇室的顶级护卫的称职程度,只可惜那位被救上来的男孩儿,只来得及咳出来一口水然后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恩公——不要问为什么第一眼看到的是陈小娇——就重新昏了过去。
陈小娇倒是有机会将那眉清目秀的男孩儿打量了几眼,确认无恙之后才示意护卫将男孩儿送到了他的家人那里去。
只是无视了一旁刘彻光华暗转的眼眸,陈小娇总觉得刚才乍一见那男孩儿,有什么奇异的联系第一次在阳光下露出些反光似的痕迹。
【系统提示:情敌拯救任务2完成……
救人对于陈小娇来说只算得个插曲,并不曾放在心上,即便是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的刘彻也是在面上不着痕迹地掩饰了去,一行人依旧像是来时那样,或说或笑,便向着聂律已经令人预备好的船只的方向走去。
等到真正站到了湖边,看着水里那个算的上庞然大物的东西,陈小娇第一次清楚地认识到——能与一朝太子平辈相交,聂律果然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不必说别的,单是能为了一次一时兴起的出游而寻来一艘三层的楼船,聂律的财力人力手段,恐怕比朝中许多老臣都不逞多让。
只是除了陈小娇有些讶异以外,刘彻和顾倾城都是毫不意外,刘彻脸上还是那副笑容,顾倾城则是隐隐以眼角不屑瞥之。
陈小娇只得端起自己面无表情的高冷逼格,跟着上了船。
等到最后一个护卫踏上来,楼船便载着湖边人满是艳羡的目光,缓缓驶离了岸堤。
上船之后,陈小娇不自知地走在了众人之前,他顺着楼梯上了楼船的最顶层,极目远眺,天蓝云清,山高水阔,湖光暖色尽收眼底。
……前后两世加起来,这也不过是他第二次坐船。
第一次是在维多利亚港,夜色映进湖光里,远处的岸上,高楼如林,灯火影绰……
陈小娇忍不住微微地翘起了嘴角,合起眼睛。
他的身后不知何时跟了上来的刘彻,见着那人难得一见地笑立在船首,神态不似寻常故作的面无表情,反而是他从未见过的轻松惬意,只觉得方才笼罩心头的一层霾意随着那人翘起的弧度甚微的嘴角,而散得云淡风轻。
只是下一秒那人似是呢喃似的一句话,瞬间让刘彻眼底随着升起的笑意转作凶狠的阴鹜冷厉——
“……天地庄生马,五湖范蠡舟……纵情恣肆,人间不愁……”
陷入自己思绪的陈小娇正为自己突破语文渣的无端文艺而自觉逼格甚高,便忽然觉得身后莫名一阵冷意刺骨,还没等他回神睁眼,便被一股巨力推阻在船体上,即便是闭着眼睛他也感觉得到那人声音里压抑着的滔天怒意——
“……哥哥,倘终有一日你若庄生御马天地,如范蠡游舟五湖,你要阿彻何处自居?你又居阿彻于何处?——嗯?”
陈小娇沉默着睁开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半点惊慌,只有平静。
他定定地看着脸色有些狰狞的、极力压抑着自己怒火的刘彻,极轻地皱了一下眉,然后做了一个让刘彻愣在原地的动作——
陈小娇幅度很小地抬了一下下巴——他绝对不承认自己需要踮脚——亲在了刘彻的嘴唇上,然后又落回来。
还带着方才春风拂面似的轻松惬意,陈小娇微微侧了一下头,看着那个呆住了的男人,不够明显但确切存在的笑意出现在他的脸上,他的声音一如他方才的亲吻那般轻:“——阿彻,你为什么总觉得你会失去我呢?”
顿了顿,他有所指代地继续:“并不是从那位说了那句话开始的吧?阿彻为什么总觉得,……我会离阿彻而去呢?”
“阿彻你是不信我,还是不自信?”
“你把哥哥逼得太紧了,你把自己也逼得太紧了,……你不是个孩子了,阿彻。所以别用孩子的把戏来强占着哥哥。”
“为什么不试着留一些空间给彼此呢,阿彻?”
陈小娇努力开导迷途少年,看着刘彻微微有些茫然带些思索的视线,只觉得这一路上不是白沉思了那么久,心里成就感蹭蹭地涨——
养出来一个小变态又怎么样,知错能改就是好/骚年!
只是他心里还没等着感慨完,对面刘-小变态-彻就重新伸手把他带进了怀里,俯在他耳边的气息灼热,语义低沉——
“不,哥哥,……我赌不起。”
……你问我为什么害怕失去?
因为我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一个你。
——我赌不起也输不起。
陈小娇被那人窝成一团似的揉在怀里,那人虽然只说了一句,但他总觉得自己好像还是听到了数不尽的心声和千言万语。
陈小娇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在那人怀里挣了挣,总算将手抬到了他和那人之间。
还带着未退的红痕指尖在刘彻的胸膛上勾勒起伏——
伴着指尖的缓慢移动,陈小娇带着笑意对着刘彻心口的位置无声地开口,像是对着大汉朝独一份的神子之心许下了一个誓言。
——欢水湖有姻缘老人为证……来日君若不负我,此生我必不负君。
最后一笔停住之后,陈小娇指尖下的那副身体遽然一颤。
陈小娇抬起脸来,却眼前一暗便被人盖上眼睛吻了下来,那个亲吻更像是要把他吃下去。
陈小娇一边被亲得迷迷糊糊,一边在心里唉声叹气——
……真的养大了一个小变态怎么办?不管开心不开心,上来就是一顿亲……
而且无论怎么看,自己都是处于被压,额不,弱势的那一边……
——讨厌的剧本,说好的劳资是攻呢╭(╯^╰)╮?




金屋藏娇男 第61章 换新衣【第二更
欢水湖泛舟回来之后的几日,过得算是平淡而无事,镇里的当铺与赌坊早就交由秦欢水和林昉来照看,陈小娇倒也不用分什么心思,于是便整日坐在万香阁的二楼,面无表情地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利来利往。
直到这日一盏茶刚烹好,楼下不远处便见玄衣青年纵马而来,面庞清俊华美,墨发束于脑后,随风恣肆,傲然而张扬;那人迎着路人驻足望来的视线,倏然勒马于万香阁前,单手拎起怀中包裹,冲着万香阁二楼长身玉立的人影展颜而笑——
“——之前定好的新衣已成,阿彻刚为哥哥取来,阿彻想为哥哥亲手穿上,哥哥可愿意试给阿彻看?”
路人:……卧槽,万香阁里专出狗男男(→_→)
“……”
陈小娇抬到嘴边的茶盏僵在那儿,考虑到楼下那个也是他花费了多年心血才栽起来的一颗小树苗——就算歪得厉害——他也不忍心把这杯茶泼下去,只能收回来;不过——
……当着这么多路人甲乙丙丁,刘小彻还你能不能要点脸( ̄皿 ̄)?!——就算你不要了,能不能给劳资多少留一点(╬ ̄皿 ̄)凸?!
然而刘彻立刻回答了他——
“哥哥下楼回我们这几日的寝居之地吧,阿彻这便下马来为你更衣。”
“……”
刚准备转身的陈小娇再一次僵在了原地,整条街上一半的人的视线全聚焦在他身上,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该转身就走“回寝居之地”等着,还是该泰山崩于前我自岿然不动地站在这里咬牙扛着。
楼下立马的刘彻见状,于是笑吟吟地再次开口——
“哥哥为何还不肯下楼,莫非是还在为昨晚的事羞赧?哥哥不必——”
楼下话音未落,二楼这边陈小娇黑着脸转身就走——
……再不走谁知道楼下那个不要face的还能说到哪儿去——劳资这脸丢得都快突破天际了好嘛(╬ ̄皿 ̄)凸?!
边走陈小娇便咬牙……从此万香阁楼前这条街,乡里乡亲一生黑==
所幸这二楼还有个楼梯直通后院,不然陈小娇就要考虑无视掉通往万香阁一楼的走廊直接从后院那窗户跳出去了。
他顺着楼梯下来,恰遇上将马的缰绳递给一旁侍者,笑容满面地走向他的刘彻。
陈小娇二话不说直接路过,面无表情的脸上只有一双眼眸能看出些很是不忿的情绪。
被无视得彻底的刘彻也丝毫不在意,脸上笑容不增不减,顺着陈小娇的步子便往两人共同的寝卧之地走去。
一进门,陈小娇倏然转身,盯着那个关门落锁如行云流水的男子语调微扬——
“……阿彻以后不可再这般胡闹,若是被有心人探到了又是一番——”
话还没说完,锁已经挂好了的刘彻便已经转过身来,不见怎么动作便已经到了陈小娇的面前,嘴角残留的那点笑意可真是算的上令人毛骨悚然——
“怎么,哥哥还怕谁听去了误会不成?”
“……”
陈小娇在心里默默地抚额,他就知道前几日在欢水湖他难得文艺一次,说出来的那番感动了他自己的话到了刘彻那儿也就够他攒点耍流氓的动力,事后便云淡风轻不知所踪了。
“……我昨天与你说过了,那位公子我在昨天之前是真的不曾与他结识过,只是见他博闻强识通晓当代,忍不住邀他到楼上共品了一次茶,顺便听他聊聊此地的一些趣事罢了。”
陈小娇只能耐着性子把昨天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然而一抬眸,对脸那人还是笑得有些危险。
陈小娇见状也微微生了些火气了,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着眼前的人语气平淡地开口:“你还是不相信?”
刘彻要是露出一点不相信的意思,估计陈小娇的耐性就会彻底告罄然后转身离开了。
“昨日我便相信哥哥所说的。”刘彻这话说得坦然。
陈小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觉得你今天这表现能让劳资相信你相信==?
“阿彻早便说过了,”刘彻笑容变得似乎很是无辜,只是那双熠熠的眼眸里掩藏着的情绪却显然并没有那么单纯,“——阿彻说过的,‘只要是哥哥说了,阿彻都相信’。这句话永远不会变,哥哥也可以放在心里。”
陈小娇面无表情地听着,他深信以他陪着刘彻从小豆芽长成国民男神的经历来看,对方的话在此处必然还没说完。
果然刘彻从善如流地继续开口——
“只是对于大多数事情来说,阿彻信不信,与阿彻做不做,并没有什么联系。——阿彻虽然相信哥哥,但阿彻心里还是会难过,阿彻若是觉得难过……”
话音到这儿就停下来了,不过来自影视充斥荧屏的新时代的陈小娇,自然而然地就在心里接了下句——
……我若是觉得难过,那大家就都别想快活。
……这妥妥反派*oss的台词好嘛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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