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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无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骁骑校
关键时刻,陈子锟出奇兵袭扰孙军后路,战争往往赢得是最后五分钟,已经绷到极限的孙军腹背受敌,终于大败而归,孙传芳最后一次重振雄风的机会就这样破灭了。
北洋军退却,外来威胁解除,国民军内讧又起,一直野心勃勃的唐生智有趁蒋介石下野之际,联合孙传芳共取南京之说,南京方面为绝后患,出兵讨伐,国民革命军内部第一次自相残杀开始了。
到处征战连绵,唯有江东省一片净土,陈子锟置身事外,不参与内斗,一心谋发展,汇金银行倒闭后,陈子锟出资,让龚稼祥出面成立新的江东实业银行,准备金一千万,正式发行印有陈子锟戎装半身像的江东票。
以金融手段化解财政困局,是陈子锟不得已走的一步棋,不过效果甚好,江东实业银行是官办的,所依托的不单是一千万准备金,更重要的是三万江东军强悍的战斗力,一时间江东票迅速取代各种杂牌银行发行的纸币,在信用上直逼中国银行交通银行等老牌钞票。
麦子龙的案子判决了,法庭以贪污受贿、滥用职权等罪名判处前警察厅长麦子龙有期徒刑十年,没收家产。
判决后,陈子锟去省监狱看望了麦子龙,短短几个月,他变得老迈不堪,虽然监狱方面给予了优待,住的是有阳光的牢房,还有专人负责倒马桶打扫卫生,但是牢狱之苦还是让这位铁腕警察厅长迅速苍老,五十几岁的人看起来如同古稀之年。
“感谢陈主席开恩,留了老朽一条性命,咳咳……”麦子龙可不是装的,他确实患上了肺结核,这个病得了就要命,送回家养病其实就是等死。
“不用谢我,司法独立,我可没帮你说情。”陈子锟说道,随后视察了监狱,还看了麦子龙的病历,对典狱长说:“犯人身染重病,是不是考虑保外就医呢?”
典狱长诺诺称是,麦子龙更是感恩戴德。
等陈子锟走了,麦子龙躺在狭窄的床铺上一通咳嗽,气喘吁吁的自言自语道:“其实你得感谢我,我帮你干了你想干又下不了狠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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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无双 第五十五章 双头鹰标记的金砖
麦子龙确实帮了陈子锟的大忙,清党清的如此彻底,以至于让陈子锟完全不用担心政治和名誉上的问题,接管了一个干干净净的江东省,再无党人在此间活动。
外界传说,公署虽修缮一新,但陈大帅嫌血腥太重,听了高人劝说,以原址兴办实验中学,用青年学生的阳气压制邪魔。其实并非如此,陈子锟只是觉得老镇台衙门暮气太重,而且妻女都不愿意再回这里居住,不如用来兴办教育事业,自己先在省zheng fu办公,择址再建官邸就是。
新的省主席官邸选在临江的一片空地上,陈子锟命人在这里栽种许多枫树,修建四车道的宽阔柏油路,请美国建筑师设计十栋造型别致的花园洋房,其中最大的一座就是自己的新官邸,占地五千平方米,绿树掩映,草坪平坦,斯堪的那维亚式的建筑结构,设计图纸上看着就像一座童话王国中的城堡。
“我的嫣儿将来就在这里成长。”陈子锟对设计图纸非常满意。
耽搁已久的淮江铁桥工程也正式搬上ri程,这是省内连接江南江北的重要桥梁,一旦建成通车,江北丰富的煤炭铁矿石资源将会更加便利的运输出去,获取更丰厚的利润。
别人曾劝说陈子锟,眼下还在打仗,工程断断续续,起码七八年才能完工,不如省下这笔钱来买枪炮自保,陈子锟却自信满满的说用不里两年中国就会统一,早开工早收益,我不但要修铁路,建大桥,还要开煤矿,炼钢厂、发电厂呢。
诸多工程上马,用的都是江东省内的人力物力,资金来自江东实业银行发行的江东票,工人用的是吃苦耐劳的江北农民,砂石木材等原料在当地筹集,钢材水泥筑路机械全都采取进口洋货。
省主席如此大手笔的建设蓝图,却让省内有识之士大为摇头,都说陈大帅急功近利,怕是要半途而废。
“光靠发行钞票可不行。”江东大学的经济学教授这样说。
“到底是一介武夫,办实业差得远呢。”省城总商会的某副会长这样说。
正当大家都对陈子锟的宏伟目标不抱希望的时候,一件事情让他们大跌眼镜,江东实业银行总经理龚稼祥亲临上海宣布,增发三千万江东票,以黄金为准备金,每一元面额江东票,兑换0.0321盎司黄金。
发布会现场,龚稼祥象征xing的展示了五十锭金砖,耀眼的黄金映花了记者们的眼睛,一时间镁光灯乱闪,记者们踊跃提问,想知道江东实业银行哪里来的这么多黄金,可龚总经理只是笑而不答。
“总之,我们是有黄金储备的,一元江东票可以zi you兑换一克黄金,不信大家可以试试嘛。”被逼急了以后,龚稼祥这样说。
还真有好事之人,上海滩闻人杜月笙一直和江东省方面有生意往来,他拿了一笔江东票去找龚稼祥,果然兑了一块金砖回来。
杜月笙本人也是开银行的,手底下金融jing英不少,大家仔细鉴定了这块金砖,首先确信是纯金无疑,随后又发现了打磨过的痕迹,隐约能辨认出金砖上原来有双头鹰的标记。
“这是沙皇俄国的国库储备黄金!”有见识的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俄国内乱之际,沙皇的五百吨黄金失踪在西伯利亚,这件事在上海滩白俄们中间流传甚广,难道说这批金子居然落到了陈子锟手里?
很多人不愿意相信这个天方夜谭,但仔细一分析,陈子锟手下有一个俄国雇佣兵团,其中不乏在高尔察克临时zheng fu中担任过职务的军官,这些人很有可能知道藏金的下落,而且坊间亦有传闻,陈子锟的白俄兵团中有两百人在去年就乘船北上,不知所踪,很可能是远赴西伯利亚寻找黄金去了。
这些仅仅是传闻和猜测,但有时候传闻就足够了,上海股票交易所内,江东实业银行的股票连连暴涨,涨幅十倍!连带着其他一些江东板块也跟着起来了。
江东实业银行趁机发行新股和公债,赚了个盆满钵满。
……
霞飞路,一栋别墅内,陈子锟、李耀廷、龚稼祥、安德烈瓦西里耶维奇、慕易辰等人正围坐在壁炉旁,柏木哔哔剥剥的燃烧着,众人抽着纸烟或者烟斗,个个神采飞扬。
“赚翻了,贩鸦片都没这么快啊,一眨眼都翻了十五倍了。”李耀廷喜不自禁道。
龚稼祥却很冷静:“别着急,大头还在后面,等股价翻三十倍之后,就慢慢往外抛。”
“三十倍?那是起步,起码五十倍以后再抛。”陈子锟道。
众人交换一下眼se,都呵呵笑了,大帅的魄力就是大。
在场诸人手里都囤积着大量的江东实业银行股票,平均股价一股才几分钱,现在股价已经高达五角,股市上已经很难买到整手的江东股,不知道多少人托人购买江东股,都抢红了眼。
陈子锟心情大好,问慕易辰:“个人问题进展如何?”
慕易辰道:“好事多磨,不过车伯父已经不再管我们交往了,等于默认这桩婚事了。”
陈子锟走到窗前,看到花园里梧桐树的叶子黄了,抽了一口烟道:“27年真是风起云涌的一年啊。”
话音刚落,收音机里传来柔和的女声:“张发奎部收复广州,叛军首领张太雷被击毙,其残部败走海丰……”
李耀廷道:“大哥你这话不大对,哪年不是风起云涌啊,到处打仗,到处造反,楞没消停过一天,武汉南京是合了,可大权都落到桂系手里去了,汪兆铭倒是个人才,转脸跑到广州另立zhong yang,搞了个宁粤分立,这下可好,一回南昌暴动还不够他受的,再来个广州暴动,我看他是熬不下去了,早晚还得回来,客客气气请蒋大哥出山。”
陈子锟道:“我不管谁当这个主席,反正北洋寿数已尽,国家马上就要统一了,百废待兴,麻溜的捞几个钱,把工厂铁路都建起来,让老百姓过上好ri子才是正道。”
龚稼祥道:“此言甚是,江东资源丰富,土地肥沃,只是连年征战,淮江泛滥,才落得如此贫困,只要休战十年,江东,哦不,中国就能腾飞起来。”说着,他竟然手舞足蹈起来。
安德烈瓦西里耶维奇干咳了一声,冷峻的眼神看着众人:“先生们,我想知道,金砖的把戏被人识破怎么办?”
众人都不说话,看向陈子锟。
陈子锟道:“我就怕他们不识破呢。”
这次在李耀廷公馆里举行的小型集会散场后,慕易辰回到自己租住的石库门住宅,车秋凌上前帮他脱下大衣和礼帽挂起来,兴奋的笑道:“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拉着慕易辰进了卧室,从床底下拖出一口皮箱,打开了,拿出薄薄一叠花花绿绿的印刷jing美的纸片,邀功请赏似的伸到慕易辰面前:“看,纸黄金!”
慕易辰定睛一看,这玩意太熟悉了,居然是江东实业银行的股票!
“这东西哪里来的?”慕易辰觉得汗都下来了。
“花钱买的啊,现在这个股票可是有价无市,市场上买不到呢,我是托熟人搞来的,花了一千大洋,买了一千股,这下咱们办婚礼的钱有了,不用爹爹花一分钱,还能有富裕,我估计坐邮轮去美国旅游一圈都够,你知道么,人家说,江东实业银行有五百吨黄金,他们的股票就是纸黄金,现在价格还低,迟早要涨到十块钱一股。”
“好了好了,明天赶紧把股票卖了,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知道么!”慕易辰烦躁道。
车秋凌眼圈红了:“凶我做什么,我还不是为了咱们的将来。”
慕易辰心里叫苦,暗道这事儿瞒天瞒地瞒父母,秋凌别怪我没办法告诉你真相,他轻轻擦掉未婚妻脸上的泪珠,柔声道:“你想买股票就跟我讲一声,我这里有很多江东实业银行的股票,不用你花钱再买。”
“有多少?”车秋凌立刻不哭了,两眼放光。
“几万股总是有的。”慕易辰语焉不详,其实他名下有二十万股,已经在悄悄放货了,车秋凌手上的股票,搞不好就是自己放出来的。
“太好了!咱们发达了!”车秋凌兴奋不已,“对了,江东票也很值钱呢,坚挺程度快赶上英镑美元了,咱们要不要兑换一些。”
慕易辰奇道:“江东行在上海没有柜台啊?”
车秋凌得意道:“你不知道有黑市的存在么。”
慕易辰道:“这些金融方面的事情我来处理便可,你把股票给我,我帮你卖掉。”
车秋凌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消息啊,我爹爹那里也买了几万股纸黄金呢,是不要也要抛掉?”
“抛掉。”慕易辰斩钉截铁道。
……
接下来的几天,江东实业银行的股票继续疯涨,交易所的牌价已经涨到离谱的每股两块五了,已经抛掉手上存货的车秋凌不禁埋怨起慕易辰来,正当她气鼓鼓的要离开交易所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轰响,每个交易员都高举着手掌,五指分开,掌心向外,嘴里高声叫喊着,水牌子上的江东实业银行股票价格写了擦,擦了写,一路下滑,短短几分钟就从两块五掉到了五角,依旧全是汹涌抛盘,根本没人接手。
车秋凌吓傻了,呆呆的看着不断下跌的股价,心中庆幸不已。
回到家里,慕易辰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报纸上头条刊登着号外:“江东实业银行储备黄金子虚乌有,纯属欺诈!”
“哎呀,真悬,差点就倾家荡产,幸亏你聪明。”车秋凌上前从背后揽住了慕易辰的脖子。
“哦,现在掉到多少了?”慕易辰不经意的问道。
“大概三毛五吧,我来的时候是这样,现在可能更低,什么破银行啊,简直坑人,股票连废纸都不如,以后听你的,绝对不碰这东西,更不买这家银行的烂股票。”车秋凌娇嗔道。
慕易辰摇摇头:“不,明天就去买,有多少钱花多少钱,全买成江东实业银行的股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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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无双 第五十六章 投机商
车秋凌虽然不懂慕易辰的道理,但知道未婚夫绝对不会害自己,于是第二天股市一开盘就跑去买了一千块钱的江东实业银行,不过最佳时机已经过去,股价从昨天收盘的两毛五反弹到了五毛三,而且还有大量的买盘在等着接货。
紧跟着,上午的《申报》就刊登出一则消息,说是法租界巡捕房破获一起案件,抓获某江洋大盗,起出赃物赃款若干,其中就有五块金砖是来自某白俄的寓所。
所谓“某白俄”经消息灵通人士查证,实乃曾在江东军雇佣军团服役过的沙俄上校安德烈瓦西里耶维奇,也就是传说中的帮陈子锟取得沙俄藏金的那位前高尔察克临时政府军官,现在是租界俄裔外侨聚居区彼得堡俱乐部的老板。
这条消息虽然称得上捕风捉影,而且来的时机也极巧,但股票市场往往就认这样的小道消息,若是龚稼祥亲自出面辟谣,那大家肯定不会相信,越是道听途说的传闻,相信的人就越多。
更让大家坚信不移的是那巨量的接盘,说明有人暗中扫货,昨天的打压股价分明是故意造谣罢了,于是乎股民们再次蜂拥而上,交易所里充斥着买进江东实业银行的电话,交易员们也手心向内打着各种买进手势。
殊不知,那巨量的买盘只是虚晃一枪,庄家仍在悄悄出货,不过这一波炒作的还算不太离谱,最后股价稳定在一块钱附近,就不再波动了。
股价剧烈波动,股民们被折腾的欲死欲仙,不少人倾家荡产血本无归,也有不少机灵的人跟着发了一笔小财,但真正的大钱还是被庄家赚去了。
归根到底,江东实业银行有没有获得那五百吨沙俄黄金不是重点,关键在于这家银行的信誉又没有保证,有人搜集了几千元江东票,千里迢迢跑去江东省城兑换,很顺利的换到了相应数量的黄金,只不过不是打了双头鹰标记的金砖,而是铭刻着江东省财政厅监制字样的大黄鱼。
于是乎,印着陈子锟半身像的江东票又成了香饽饽,最近到处都在打仗,各省财政吃紧,没有保证金的军票滥发,钞票快速贬值,坚挺的江东票成为大家竞相收集的目标,不过这也带来一个难题,就是劣币驱逐良币,大家都舍不得用,市面上江东票反而愈加稀少了。
这个时候,江东实业银行的印钞机悄悄开工了,以超出准备金五倍的额度狂印钞票,从外省大肆购买原材料、机器设备等货物。
……
一九二七年最后一天,股票交易所收盘,江东实业银行的股票价格收在一块八上,依然坚挺无比,银行已经召开股东大会准备增发新股事宜,初步计划增发两千万股,可谓天文数字。
一番组合拳似的操作,江东实业银行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籍籍无名到声名鹊起,只用了几个月的时间,陈子锟和他的智囊团队每个人都赚的盆满钵满,银行更是获利颇丰。
新年前夜,陈子锟召开晚宴款待大家,省城的枫林别墅还未建成,陈主席的妻儿老小依然住在上海法租界霞飞路上一座别墅里,和李耀廷比邻而居。
参加晚宴的尽是陈子锟的嫡系,李耀廷,慕易辰,瓦西里耶维奇,龚稼祥龚梓君叔侄,还有三枪会的薛斌带着老婆和一对双胞胎儿子,大家欢聚一堂,其乐融融。
宴席上,陈子锟随口问道:“好久没见梁茂才了,狗日的干什么呢?”
姚依蕾立刻白了他一眼,当众说粗话,真是没素质。
不过薛斌不当回事,道:“狗日的看上了一个日本小娘们,整天醉生梦死的,啧啧,这小子算是废了。”
陈子锟道:“那不行啊,他家里托我找他回去呢,说给他说了个媳妇,年前就得回家成亲去,黑风,你得把他给我找回来。”
薛斌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这小子是该娶个媳妇管管他了。”
然后大家就都把目光投向慕易辰。
“我就快了……很快……”慕易辰支支吾吾道。
众人一阵会心的大笑。
八点钟,晚宴结束,小孩子们上床睡觉,大人们意犹未尽,鉴冰提议打一夜麻将,却遭到陈子锟的鄙视,说新年应该干点有意义的事情,鉴冰问他什么是有意义的事情时,陈子锟振臂一呼:“到外滩找乐子去。”
外滩某专门接待外国人的酒吧,一群醉醺醺的中国人走了进来,侍者刚想阻拦,一张十元面额的江东票就塞了过来,侍者当即笑脸相迎:“里边请。”
这群人正是陈子锟和他的朋友们,特地跑到有节日气氛的酒吧里找乐子来了,这里充斥着各国水兵和咸水妹,留声机里放着《auldlangsyne》,一个英国海军士兵揽着咸水妹的细腰,粗大的胳膊上纹着徽章,手里捏着威士忌酒杯,厌恶的瞪着这帮不速之客。
“嗨,你,看什么呢,再用这种眼神看我,小心把你眼珠子扣下来踩爆了。”陈子锟恶声恶气冲水兵竖起了中指,地道的牛津腔用来骂人别有一番风味。
威士忌酒杯当时就砸了过来,紧跟着是酒瓶子,喝多了猫尿的水兵们正愁找不到机会发泄,一场斗殴开始了,好久没有施展过身手的陈子锟挥舞着酒瓶子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众人面面相觑,原来大帅说的找乐子指的是这个啊。
正打着架,新年钟声敲响了,众人停止斗殴,捡起酒瓶子互相致新年快乐,等钟声敲完,继续开打。
警笛声阵阵,巡捕终于赶来,众人仓皇逃窜,出门上车哈哈大笑,各回各家睡觉去了。
陈子锟坐在疾驶的汽车上,望着远处霓虹灯影下的外白渡桥和对岸的礼查饭店,忽然心头涌起一股酸意。
慕易辰的住处里外滩不远,步行回家后,蹬蹬等的上楼声音惊醒了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车秋凌,揉着眼睛问道:“这么晚回来,干什么去了?”
“去打了场架。”慕易辰兴冲冲的对着镜子整理着歪歪扭扭的领结,“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家里早睡了,现在回去恐怕会吵醒他们。”车秋凌的脸红了。
慕易辰呆呆的看着她。
车秋凌的脸更红了,低头捏着衣角:“看什么呢。”
“秋凌,我们结婚吧。”慕易辰颤声道。
车秋凌深深低下了头,隔了一会重新抬起,眼中已经含了泪花:“学长,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十年。”
当晚,她没有回去,两人睡在了一起,慕易辰兴奋不已的憧憬起未来的幸福生活来:“咱们买一座大别墅,要带花园车库的那种,请三个佣人,再养一条狗……”
“那可要很多很多钱啊。”车秋凌道。
“别担心,咱们现在很有钱,买别墅和汽车是足够的。”慕易辰自信满满道。
“春田洋行又不是你的,哪能赚这么多?”车秋凌不解。
“不是洋行的薪水,而是我在股票上赚的钱,足有三十万!你知道这些钱是怎么赚来的么,全是投机生意……”慕易辰虽然喝了酒,但精神头十足。
“哦,你说说看,怎么个投机法子?”车秋凌打了个哈欠。
“其实江东实业银行根本没多少准备金,靠的不过是沙俄黄金的噱头,把股价炒高之后抛售并且卖空来赚取巨额价差,然后再压低股价,平仓,低价吸纳,再次拉高,周而复始,赚钱就像从别人口袋里掏那么简单。”慕易辰一边说一边感慨,不知道是对投机的赞许还是鄙夷。
“那人们怎么还上当?”车秋凌问道。
“信息不对称啊,再说这年头想发财的人太多,被金钱迷花了眼睛,傻子太多,骗子都不够用了,再说我们并不是骗,一切都是合法的交易……”
“在股市上赚足了钱,就吸纳黄金,在别的省份以银元收购黄金,作为江东票的储备金,实际上江东票的发行量是有严格控制的,确保和准备金的数额一致,所以能够毫无压力的兑付黄金,于是,大家接受了江东票,并且很乐意高价兑换来储藏在家里,这就是所谓劣币驱逐良币,这样一来,银行就可以大肆增发货币而不担心通货膨胀,因为钞票都被大家收藏了,相当于我们印出来纸片换取别人的真金白银……”
慕易辰讲得兴高采烈,车秋凌却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她睡着了。
……
薛斌发动三枪会的徒弟们,终于在虹口一家日本人开的酒馆里找到了梁茂才,昔日杀虎口的愣头青小土匪已经在上海鬼混了数年之久,再也没回过南泰,也脱离了江东军,整天醉生梦死。
虹口区的日本人都知道,粱桑喜欢虹口道场的柳生晴子,晴子也喜欢这个支那小子,不过日中关系不睦,粱桑又是个不争气的马鹿野郎,这段感情注定会成为悲剧。
新年伊始,梁茂才又跑去虹口道场找柳生晴子,却被告知晴子已于前日乘船回国了,给他留下了一封信,信很简短,说自己回国结婚,让粱桑不要再等。
失恋的梁茂才在酒馆里喝了个烂醉如泥,日本店主怕他醒来发酒疯,赶紧给三枪会打了电话,兄弟们迅速赶到,将梁茂才抬走。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开往江东的客轮上了,负责照看他的弟兄说,老家给你预备了媳妇,大帅要亲自给你证婚哩。
梁茂才从铺上爬起来,走到舷窗边眺望远处省城的轮廓,咕哝道:“还是上海好啊。”
省城,码头附近繁华地带,“大上海”夜总会的二楼上,一群莺莺燕燕趴在栏杆上指指点点:“看,上海来的大轮船要进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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