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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勇赴死系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雪原幽灵
但看慕祯的样子,想必也不会为邵飞渡提供什么有效的治疗。
“渡渡,你怎么能被这种小人控制?你要雄起啊!”尚可跟着邵飞渡和慕祯来到心理诊所,一路上都在给邵飞渡加油鼓气,让他奋起反抗,为自由和尊严而战。
邵飞渡神色木然,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三人走进电梯,慕祯按下了15楼的按钮。电梯徐徐上升,随即在4楼停下,待门打开,外面却是空空如也。慕祯向外看了看,确定没人,便又把电梯门关上。
电梯升到7楼,再次停下,打开门,依然没人,继续上升,到13楼时又停住了,结果外面还是没人。就在慕祯打算再次按下关门键时,突然听到电梯里传来超重的提示音。
“奇怪,电梯就我们三个,怎么会超重?电梯故障了?”慕祯嘀咕着关上电梯门。
他并没有发现他身后,此刻已经满满当当地站了几十个面无表情的“人”。
“渡渡,以后少来这座大厦,这里阴气很重,周围的鬼物都被吸引过来了。”尚可一边用自己的鬼气为邵飞渡隔离出一条安全屏障,避免他受到其他鬼物的侵扰,一边提醒。
邵飞渡目不斜视,整个人好像进入了浑然忘我的游离状态。若非察觉他身体不自觉的紧绷,尚可几乎以为他已经无所畏惧了。
叮咚一声,电梯到达15楼,慕祯率先走出电梯。
“飞渡,待会要好好配合徐医生,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感觉背脊一阵发凉,慕祯回过头,惶然看到即将关闭的电梯门内,似乎站着许多人。
再定睛一看,电梯门已经合上,随即开始自动下移。
慕祯的嘴角抽动几下,不敢多做停留,带着邵飞渡快步朝徐医生的办公室走去。
邵飞渡走到门口停下脚步,似乎对这里有些抵触,慕祯却不管不顾地将他拉了进去。
等尚可进来,才明白邵飞渡在抗拒什么。他们今天要见的那位徐医生,背上正背着一大一小两只鬼。
大的是一个二十二岁左右的女鬼,双眼血红,怨气冲天;小的是一个不足月的婴儿,五官扭曲,血肉模糊,好像别人碾碎又重新粘合在一起了一般。
两颗头颅紧贴在徐医生肩头,乍看之下,就像长了三个头。
邵飞渡垂下眼,尽量不去看那两只鬼。但他不看,并不意味着对方也当他不存在。邵飞渡的体质对鬼物来说,具有极大的吸引力。
见两只鬼对邵飞渡露出阴恻恻的笑,似乎打算过来调-戏一番。尚可先发制人,将他们从徐医生背上扯下来,拉到角落,开始和他们进行鬼物之间的“友好”交流。
邵飞渡抬眼朝那边瞥一下,随即又快速收了回来。阴冷的气息被尚可带走,邵飞渡心中的恐惧逐渐消失,回归一片宁静。至于徐医生说了些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到。
虽然无法正常表达,但邵飞渡心里其实很清楚,眼前这名心理医生,和慕祯一样,都不是真心想要治疗他。尚可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住了,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如果没有人指引,他甚至连家门都不敢踏出一步。
徐医生说了半个多小时,邵飞渡始终没有什么反应,最后他只能朝慕祯耸耸肩:“渡少的情况还是一样,毫无起色。”
“嗯,辛苦了。”慕祯并不意外,语气平淡。
徐医生笑道:“慕祯,我不得不羡慕你的好运,居然能够找到这样一个任你支配的赚钱工具。即便他再也无法公开演出,但他创作的曲子,每一首都能大卖,这几年估计让你赚了上亿吧。”
慕祯但笑不语,徐医生并不知道,邵飞渡的所有收入都在他手上,又何止上亿?
“那就先这样,我们下个月再约。”慕祯看看时间,伸手将邵飞渡拉起来,说道,“治疗结束了,我们走吧。”
尚可立刻跟上来,气愤地对邵飞渡说:“刚才我和那两只鬼打听了一下,原来这个徐医生真不是个东西,利用医生的身份,骗女孩喝下迷药,然后实施强j,很多女孩事后都不知道自己被强j了,直到有个女孩意外怀孕,才怀疑到徐医生身上。徐医生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强行给女孩堕-胎,结果一尸两命。”
邵飞渡眼中一片漠然,似乎对女孩的遭遇毫无兴趣,但他所说的每一话都清晰地被他收入耳中。
“那两只鬼怨气冲天,若非徐医生身上有一个护身符,恐怕早就倒霉了。”虽然鬼魂不能直接杀人,但制造一些意外还是可以的。对于徐医生这种人渣,尚可绝对不会出手帮忙,反而要推波助澜。
就在刚才,他偷偷将徐医生的护身符丢出了窗外。虽然护身符对他也有一定伤害,但短暂的接触还不至于造成太大的影响。惩恶扬善也是英雄所为,无论系统承不承认,反正他自己是承认的。
出了大楼,慕祯开车载着邵飞渡往别墅驶去。
行到半路,车子被堵住一座桥上。他这款车是路行跑车,没有飞行能力。平时路面也很少发生拥堵,今天是因为前方出了意外。
几分钟前,一辆机械仿古马车正在为游乐园做宣传,马车上坐着十几名装扮华丽的少年少女,行驶速度并不快,谁知道迎面一辆失控的汽车像他们撞过来,为了闪避,马车直接冲到河里去了。
十几名少年少女全部落入水中,岸边一群人在围观,真正下水救人的,却只有两三个。
尚可心念一动,飞身飘了出去。
察觉身边的鬼不见了,原本对周围的事物漠不关心的邵飞渡下意识打开车窗,转头朝外桥下望去,目光紧紧追随着尚可的身影。
尚可刚飞到河面上,就看到一只鬼魂从水下飘出来,迷茫地四下环顾,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溺水的人经常会出现魂魄离体的现象,如果超过一定时间没有回归本体就会死亡。尚可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复活时机,但他还是耐心地等了片刻,直到确定那个魂魄真的消失,才钻入水中。
不过多时,一名男孩从水里冒出来,大口呼吸几下后,便准备往上游,却见不远处有一名女孩正在水中挣扎,他连忙游过去,托住她头,一起向岸边游去。
岸边立刻有几人过来接应,等手上的女孩被人接过去,男孩也准备上岸,谁知就在这时,他的脚突然被人拉住了,只听扑通一声,他整个人便被拉了下去。
“他沉下去了,快去看看。”岸上有人大喊。
岸边的水并不太深,几个人潜下去看了看,结果骇然发现男孩已经被拖出了老远,具体被什么东西拖走却没有人看清。
那个男孩正是刚刚附身的尚可,在他脚上,此时正缠着一束女人的长发。
尚可很不幸,在复活之时,竟然碰上了一只凶厉的水鬼。其实也是必然,人家水鬼孤零零地在暗无天日的水底待了几十上百年,好不容等来一个替死鬼,结果却被尚可捷足先登,她怎能不气?
附身之后的尚可,只是一个普通人,自然不是水鬼的对手。被她缠了五、六分钟后,他终于因为缺氧而溺亡,再次光荣成为鬼魂一枚。
第一次复活,失败!
嘎嘎嘎……黑暗深处传来一串阴冷的笑声,男孩的尸体在水中诡异的摆动着,似乎是在炫耀她的胜利。
唉,可怜的男孩,但愿你能安息。
尚可郁闷地从水里飘出来,重新回到邵飞渡的车上。
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邵飞渡内心毫无波动,反而莫名有点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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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吉布还真的让人在别墅内装上了监控,以后邵飞渡的生活日常都将暴露在监控之下。
尚可想要毁掉这些监控并不难,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图一时之快而已。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慕祯赶走,让他没有机会再控制邵飞渡的生活。
但是以邵飞渡目前的状态,他恐怕无法独立处理这件事。尚可首先想到了邵飞渡的父亲,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怎么样,至今为止也没见他们过来看望一下或者问候一声,难道一点都不关心这个儿子过得好不好?
为了获得有用的信息,尚可决定亲自去邵家查探情况。结果这一查,立刻让他明白邵飞渡如今的处境。
邵家是北都豪门,邵飞渡的父亲邵启东是邵家的家主。此人颇有商业才能,但十分花心,先后娶过三位妻子。邵启东的第一任妻子便是邵飞渡的母亲,她是一位钢琴家,在她的耳濡目染下,邵飞渡也对音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且表现出惊人的天赋。
可惜好景不长,邵飞渡的母亲在他10岁时,死于一场车祸。从那时开始,邵飞渡开始出现自闭倾向。不过在医生治疗下,情况逐渐好转,直到邵启东再婚,邵飞渡从此多了一位继母和一个7岁的弟弟。
这位“继母”是邵启东养在外面的女人之一,“弟弟”也是他的亲生骨肉。这样的女人和孩子,还不知道有多少,只是没有正名而已。
所以对于一个钟情于音乐的儿子,邵启东真的不在乎。特别是他再婚后,邵飞渡的自闭倾向又严重了,比起其他聪明伶俐的弟弟妹妹,邵飞渡完全没有培养的价值。
在邵飞渡14岁举办第一次世界巡回演出时,邵启东与第二任妻子离婚,娶了现在的妻子。之后,他又为邵飞渡聘请了一位新的经纪人,让他照顾邵飞渡的生活和学习,从此对他不问不闻。
这位经纪人便是慕祯。
邵启东在外面少说有十几个孩子,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关心邵飞渡。而慕祯也算聪明,在生活方面没有亏待邵飞渡,至少在外人面前,他做得很好,所以邵启东对他也很放心。至于邵飞渡这些年的收支情况,他完全没理会过。
很显然,走邵启东这条线是没戏了。而邵飞渡母亲那边的亲戚,基本都在国外,这些年鲜有来往。
尚可觉得这是他男人混得最惨的一个世界,豪门出身,家财过亿,在国际上声名赫赫,然而,却生活在别人的掌控中,成为了他们赚钱的工具。
尚可决定将复活的任务缓一缓,先处理邵飞渡的事情。
他着重调查了一下慕祯的财务状况和业务往来,发现他以邵飞渡的名义投资了好几个项目。大部分项目都在国外,这样有利于他掩人耳目。
尚可偷偷钻进他的保险柜,将几份重要资料给藏了起来,又篡改了邮件内容,让他与投资公司之间发生纠纷。
作为一只能够使用意念力的厉鬼而言,完成这些事并不困难。普通鬼魂一般只能制造幻觉和鬼气,而且记忆受损,智力不全,不可能像尚可这样,展开有计划的行动。
如尚可意料的那般,慕祯因为投资的事情,匆匆出国了。
剩下吉布和保姆就好办了,前者本来就打算辞职,装了监控后,他干脆不来别墅了。
至于保姆阿姨,尚可小施手段,让她摔伤了一只手臂,她倒是不含糊,赖在医院,名正言顺的消极怠工,反正工资照拿,她也乐得清闲。
如果慕祯还在国内,必然会给邵飞渡另外请一个保姆,可惜他出国了,吉布和保姆对邵飞渡都不上心,加上尚可阻截了他们的通讯,一个以为保姆还在照顾邵飞渡,一个以为那边安排了新人,一时间,邵飞渡真的成了没人看管的可怜孩子。
尚可的主要目的,是利用这段时间,尝试对邵飞渡进行引导治疗。他这两天看过邵飞渡从小到大的所有视频,他的情况出现过几次起伏。三岁之前的生活视频一切正常,三岁之后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估计是因为他可以看到鬼,并且开始意识到鬼魂的可怕和自己的异常。于是他的母亲教他学习音乐,弹奏钢琴,状况逐渐好转。
几年后,母亲意外身亡,他又变得孤僻冷漠,经过治疗,情况稍有改善,结果他父亲再婚,还带回了一个弟弟。从那之后,他们家录制的生活视频中,再也没有出现过他的身影,显然那位继母并不待见他,他在家中变成可有可无的存在。
不久之后,慕祯出现了,成为了他的经纪人,接管了他的一切,他离开邵家,从此没有人在乎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想要什么,害怕什么。
“以后由我来照顾你。”尚可抱了抱邵飞渡的肩膀。
他暂时没有破坏别墅里的监控,但他可以随时屏蔽信号,绝对不会让别人看到不该看的画面,比如邵飞渡完美的luo体。
他为邵飞渡重新制定了生活计划。7点起床,外出晨跑,吃早餐,弹钢琴。12点吃午餐,午休,健身,弹钢琴,18点吃晚餐,然后出去散步。
第一次晨跑,尚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哄出门,更准确地说,应该是被他吓出去的。因为劝不动,尚可最后一言不合就把自己的头掰了下来,往邵飞渡身上扔。
邵飞渡抱着尚可的头,脚步错乱地跑出了别墅。奇怪的是,明明吓得脸色惨白,他竟然也没有把尚可的头扔掉。
尚可身首分离地追了他几百米,直到把头从他怀里夺回来,才带着他在环境优美的花园中慢跑。
回到别墅,尚可会为他准备热腾腾的早餐,然后陪他一起弹钢琴,创造新曲。晚上,尚可等邵飞渡睡着后,就会出去寻找“新鲜”尸体,看看有没有适合附身的目标。
别墅里的其他鬼物基本都被他清空了,邵飞渡再也没被他们骚扰过,睡眠质量直线上升。
尚可有意引导他说话,从简单的名字,到各种常用词汇。经过几天训练,邵飞渡开始习惯叫他的名字,“可可”成为他口中出现频率最高的词语。
晚上散步时,尚可会教他辨认各种图标,尽管他觉得他对这些并不陌生,只是潜意识拒绝接受,才造成一定的认知障碍。
邵飞渡紧紧握着尚可的手,一边听着他介绍沿途的风景,一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的脸。
“别总是盯着我啊,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尚可抬手将他的脸摆正。
邵飞渡的视线漫不经心地在四周转了一圈,很快又回到尚可身上,如同一只还未离巢的雏鹰,等待着母亲的喂养和引导。
“可可。”邵飞渡突然唤道。
“嗯?”尚可转头看向他。
“我踩到了可可。”邵飞渡低头盯着脚下。
尚可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他鞋子上出现了可疑的深褐色物质。
尚可一脸黑线,纠正道:“你踩到的是狗屎,不是可可!”
邵飞渡默默地望着尚可,似乎在问怎么办。
“就快到别墅了,我们回去再清理。”尚可拉着他走了一会,突然回头问道,“渡渡,你喜欢宠物吗?”
邵飞渡回道:“喜欢可可。”
“可可不是宠物。”尚可耐心解释,“宠物就是小猫小狗小白兔……”
他一连列举了十几种小动物,最后又问:“有没有特别喜欢的?”
“有,可可。”邵飞渡对“可可”这种“宠物”的喜爱坚定不移。
尚可:“……那好吧,我们养一条小狗,名字就叫‘可可’。”
“不。”邵飞渡第一次拒绝了尚可的提议。
“为什么?”尚可对他的拒绝不但不生气,反而很高兴。
邵飞渡拧着眉头,似乎正在努力组织语言。
尚可两眼闪闪地望着他。
他看着尚可,张张嘴,别过头。不过一会,又看过来,张张嘴,又转过头。几次反复后,最终也没说出一个字。
尚可一阵好笑,主动替他回答:“我知道了,你不喜欢小狗,你喜欢小猫。”
不是!
他只是……只是不想叫一只小狗“可可”,他只想叫他“可可”。
晚上,邵飞渡洗完澡,穿着浴袍走出浴室,见尚可正光着身体趴在他床上看书,被子盖在他的腰上,露出如音符般的背部线条,流畅而优美。
他走过去,忍不住伸手触摸,冰冷而后灼热的感觉再次从手心传来。
尚可白天是虚影状态,身体若隐若现,晚上实体化,如活人一般,在邵飞渡面前,连衣服也不凝聚一件,大大方方的光着。
邵飞渡从最初的害怕,到如今的亲近,不过只用了五、六天时间。
邵飞渡掀开被子,躺到尚可身边,默默地望着他。
尚可放下书,钻进被子,对他说:“明天有一场歌剧演出,我们去看吧?”
邵飞渡没有说话,只是将一只手臂小心地搭在尚可的腰上,悄悄拉近两人的距离。
尚可笑了笑,主动抱住他,亲密地靠在他胸口。
邵飞渡的心脏砰砰直跳,熟悉的气息,让他止不住身体的躁动。
他本能地将一条腿探进尚可的腿-间,让自己更加贴近,然后闭上眼睛,在躁动中,安然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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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地一声,一辆流线型的跑车停下邵飞渡的身前,车内空无一人,却听到几声滴滴脆响传来。
“渡渡,上车,我们去看歌剧。”尚可的笑脸从车窗上模模糊糊地映出来,还带着炫彩的光影效果。
邵飞渡一语不发地上了车,坐在副驾座上。安全带自动为他系好,然后跑车飞一般地冲了出去。
这辆无“人”驾驶的跑车,一路风驰电掣地飚进市中心,熟门熟路地停进歌剧院后面的停车场。
“走吧。”尚可从车里飘出来,领着邵飞渡朝歌剧院走去。
这是邵飞渡第一次独自进入人群密集的场所,鉴于他在国际上的名气,尚可特意给他戴了口罩,免得他被人认出来,惨遭围观。
歌剧的票事先已经订好,只要出示身份卡就能进场。邵飞渡在尚可引领下,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尚可则舒舒服服地挤在他怀里,手上还拿着零食。虽然晚上可以凝聚实体,但只要他不显形,其他人也看不到他。
邵飞渡抱着怀里的鬼,对外界的喧闹毫不在意,目光直直地望着舞台。
四周光线一暗,演出开始。邵飞渡看得十分专注,仿佛整个人都融入歌剧之中,正在这时,坐在前排的一名观众突然转过头来,诡异地转了180°,露出一张面目可憎的脸,冲着邵飞渡狰狞地嘿嘿直笑。
邵飞渡身体一僵,好不容易舒缓的精神,骤然紧绷起来。
尚可感受到腰上加重的力度,不爽地对着前面的鬼脸一巴掌拍过去,直接将它拍回了前面那名观众的身体。
冤有头债有主,跟谁有仇就找谁,没事别出来刷存在感。尚可义正言辞地警告。
难怪邵飞渡不敢自己一个人出门,真是走到哪里都能遇到鬼。等他复活后,第一件事就是给他求个符。
邵飞渡见那只鬼被尚可一巴掌搞定了,身体逐渐放松,双手圈住尚可的腰,将他往自己怀里塞。
“别紧张,继续看演出。”尚可从纸袋里捻出一块肉干,送到他嘴边。
邵飞渡张嘴,开始慢条斯理地咀嚼。等他吃完肉干,尚可又递上饮料,将他伺候得舒舒服服。
好在四周光线昏暗,否则别人一定会看到各种零食自动送入邵飞渡嘴中的诡异画面。
两个小时的歌剧结束,邵飞渡跟着人群走出剧院。
刚进入大厅,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几声尖叫,随即是一片骚动。
尚可循声望去,只见一名中年男子捂着胸口倒在地上,一副痛苦的模样,而他身边跪着一对母子,正焦急地在他身上摸索着什么。
“你的药呢,药呢?”
男子呼吸急促,根本无法说出话来。
尚可和邵飞渡都看到他的灵魂有一半脱离了身体,等急救人员赶到时,人已经断气了。经过数十分钟的努力,最终也没能将人救回来。
这名新死者,明显符合尚可复活的条件,但他不愿意借他复活。因为他有妻子,有孩子,有家庭。尚可背负不起这份责任,到时候还不知道会给那对母子造成多大的伤害。
第二次复活的机会,就这样被他放弃了。
“走吧,回家,明天去医院看看。”尚可很快打起精神,距离三个月期限还有两个多月,不急。
明天去医院有两个目的,一是检查邵飞渡的手指和心理状况,二是寻找符合条件的尸体。
邵飞渡的手指是在两年前被钢琴盖砸伤的,根据他的复健记录,伤势应该已经痊愈,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再也无法完整地弹出一首曲子。
第二天,依然坐着无“人”驾驶的跑车,邵飞渡来到医院,直接上了五楼的vip诊室,与预约的医生见面。
医院是鬼魂聚集之地,换做以前,别说一个人,就算带着一支军队,邵飞渡也不会到这里来。
如今有尚可在身边,他觉得那些鬼物也没那么可怕了,至少他们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头抛来抛去……
尚可为邵飞渡预约的是一位颇有口碑的老医生。
邵飞渡坐下后,便将尚可事先给准备他的晶片递给老医生,晶片上详细记录了邵飞渡的病情、日常生活以及恢复进展。虽然只有十天,但足足有好几十页。邵飞渡每一次说话的频率和语句构造,每一个细微的自然反应和动作变化,每天的食谱和饭量,以及运动规律、生活习惯和睡眠质量等等,巨细无遗。
老医生看完后,心中颇为震撼。这需要怎样的耐心和细心,才能如此详尽地记下这些?根据这份记录,老医生可以很快对邵飞渡的病情做出初步诊断。
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尚可不由得满意地点点头。这位老医生不仅经验丰富,而是态度温和,对邵飞渡的冷漠,没有丝毫歧视和厌恶。
暂时将邵飞渡交给老医生,又叮嘱几句,尚可便出去寻找尸体。
寿终正寝者不行,伤重不治者不行,必须保障死前身体功能基本正常,死亡时间最好不超过1小时,还不能拖家带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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