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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羽gl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十七郎
“……”荣锦沉吟了片刻,然后摇头,“自是不如。”
“嗯,还不至于被气到没有自知之明。”林安点头,“公子给那三成都是哪些地方的?”
“都是……”荣锦想了一会,然后猛的抬头,言语间带着微微的不可置信与颤抖,“你是说?”
“嗯。”林安微笑着点头。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那三个地方,都属于南夏北华边境,以及和姜胡交界的地方,虽然很危险但是利润极高。所以奶妈团的商队和商家的商队都有份额,这次一转手,在那里的人就只有商家了。不,应该说,都是百里家的了……
怎么不让人欣喜若狂!!!
“是公子做的?”荣二压抑着心底的兴奋,然后发问。
“除了公子谁还能够让那个老狐狸点头。”啧,南夏商界最有名的人物啊,甘愿帮忙处理那三成跑商还送上自己的那一份,公子这是多大的魅力啊。荣二不得不承认,这一手玩的太好了。他的商业才能比不过老狐狸,如果让他打理,保证是稳赚不陪。而且那个地方……
历来边关重镇,跑商是极为重要的。临近羌胡,那么将军的军队……呵,真是好手段。
“公子当真是……”当真是什么,他没有说出来,只是感慨万千的说了一句。
“嗯,这事,别说是你,那日在座的都吃了一惊。”林安承认,他真的被惊讶到了,这么精彩绝伦的一笔,想的人可以想的到,但是做呢?尤其是与老狐狸的接洽,他家公子是如何不动声色的做到的啊,后来翻了很久以前的资料,才知道……
“那老狐狸,是如何与公子相识的?”等了一会,还是等到了荣锦这句话。
林安想了想,还是翻了一会书桌,找到可那张拜贴然后将手里的拜贴递了过去,荣二接了过来,只看的莫名其妙,他翻开拜贴然后皱眉,“和魏王有关?”
林安摇了摇头,“非也。”
“那是?”
“还记得两年前吗?商家大公子商淼在凉山遇到土匪身亡的事。”
“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商家就一个公子,连女儿都没有,自大公子死后,商家大房就绝了后,只剩下旁系蠢蠢欲动……那时候商界可算是狠狠地震动了一把,直叹一代商家后继无人。“但,与这有何关系?”
“关系大了。”林安一叹,然后举杯送客,“好了,我还得准备今晚公子与清羽出行的东西,你也先回去休息,别想太多。”
“好咧。”解了惑,也就得走了。“今晚公子和清羽去的是魏王府?”
“是的。”
“也不知道公子想的是什么,以前不是藏着掖着不让人看嘛?怎么近月来老是带着人往外跑呢?”走的时候荣二嘀嘀咕咕的说了这么一段话。
“……”林安哑然失笑,“你管那么多作甚,难得回来一趟还不如去找落繁小姐叙叙旧。”
“……”算你狠。难得的,而立之年的荣锦微微红了脸,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背影怎么看怎么都有落荒而逃的味道。
林安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将目光抽回来,落在了那张拜贴上。那张拜贴上,南夏的小篆是如此的秀美,他的眼神落在两个字上,神色复杂。
“是啊,谁知道公子在想着什么?”偌大的书房里,就只有他一人的喃喃自语在回荡……





清羽gl 第18章 十二定情
【十八章】
从魏王府出来之后,已然是月上柳梢。百里翼如同以往一般没有异色的抱着清羽上了马车。只是一向知道百里翼心意的清羽却是明显的察觉到百里翼身上的怒火了。沉沉的夜色被雕花的窗柩挡在了车外,只有车头出的那盏灯笼微凉的光透了进来。清羽窝在百里翼的怀里,随着车身而微微的摇晃,借着那丝微弱的灯光,在夜色里勾勒着百里翼异常柔和的轮廓,以及抿起来比刀锋还要犀利的唇线……
魏王府今晚的宴会,与百里翼此前同清羽参加的所差无二。无非是丝竹笙歌还有一群文人骚客。只是,在清羽独奏结束的时候,有个喝醉了酒的公子哥,拎了个酒杯上前,逼着清羽喝酒。那时百里翼被人围着敬酒,等到回头一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半截雪白的藕臂以及清羽仍旧勿自镇定却明显慌乱害怕的神色。心就在那一瞬间被什么刺到了一样痛了起来,眼眶迅速红了起来。
身体比心里反应的要快,猛的皱眉推开了身旁的人,然后跑过去将那小小的少女一把揽在了怀里,脚就对着那位浪荡的公子哥的胸口,狠狠的踹了下去。那个人就好像断了线的纸鸢,从高高的地方摇摇坠地。人体落在地板上发出笨重的响声,这一脚,踹醒了在大厅里喝的双眼迷离的众人,也踹走了怀里孩子所有的不安。
“孤的人,岂是你能碰的?你用左手碰她,吾就断你左手,你用右手碰她,吾就断你右手!”明明是初夏燥热的季节啊,这个年轻贵族的声音却让在座的人都噤了声,直觉得寒意从脊骨爬到脖颈,狠狠的打了一个颤。
明亮的灯光底下,那个寄人篱下的年轻人抱着她的女孩踏在南夏的土地里嚣张得像个君王,却无人敢撄其锋芒。他们看了一眼那个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公子,还有他嘴角鲜亮的血色,真的相信这个年轻人可以在别人的地界里做出那等野蛮的事。这个瑞王,似乎没有传言中的那么不堪,她的骨血里始终留着北华皇族的骄傲,只有在被触到逆鳞的时候,才会展开嗜血的一面。
半醉的人都不敢醒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可怕。
百里翼抱着女孩,伸手拢好她破碎了的半截袖子,然后用长袍宽袖将她锁在了怀里牢牢的挡住众人的窥视,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温柔的开口,“他刚刚用的是哪只手碰你?”气氛,由着这么一句话瞬间僵了起来。
众人寒蝉若噤的时候,还是一向圆滑的魏王开了口,“今日之事是孤王疏忽了,不若二公子交给孤处理?也算是孤王给清羽赔罪了。”他笑呵呵的望了一眼百里翼,又将视线放回了厅中众人身上,“今夜大家都喝多了,孤王也不久留诸位,都散了吧。”他微眯着眼,那张虽然带着酒色却仍旧英俊的脸上威仪显露,众人一个劲的称诺。
还是魏王是好人啊,这样紧张的气氛还能愉快的玩耍吗?快点回家找老婆啊喂,这里太可怕了。
有了魏王的发话,众人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匆匆告了别,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离开这个地方。百里翼皱着眉看着魏王的一系列动作,抿着唇不说话。宾客们走的匆匆,魏王就抬手喊了一声护卫,将那位还在呻吟的公子抬了下去。然后才命人将百里翼护送回去。这里毕竟是魏王府,百里翼再嚣张也不能不给魏王面子,更何况,给面子的人不是她。虽然火气还在,但是略一计算,还是客套的道了谢,抱着清羽出了魏王府。事情似乎就这么告了一段落,可也好像没有完结。
百里翼是生气的,她原先气的是那个动手动脚的公子,到后来,气的人就是自己。清羽年纪虽小,可是很聪慧,在一起同床共枕那么多年早已是互通心意,所以她很清楚百里翼的别扭。
望着那个还绷紧脸抿着唇的人,她伸出了手,用食指浅浅的勾勒着她的眉宇。百里翼察觉到她的动作,一回神,一低头看到的就是那双亮比星辰的眼眸,就这么定在了那里。她伸手,将清羽的手从她的面颊上轻轻的去了下来,微微低身,双手贴紧了她单薄的身躯从肋下经过,缓缓的缓缓的拥住了她。
夜风不算很凉,清羽将面颊贴近了百里翼的胸口,手揪紧了百里翼后颈的衣服,闭上了双眼仿若什么都听不见了。唯一清晰可闻的,只是身上拥紧她的那个人,强劲而有力的心跳。
瑞王府门前的灯笼燃着明亮的光,尽忠职守的等着主人归来。林安带着人侯在门外等百里翼回府的时候,等到的却是一张面若寒霜的脸。他还没有来得及请安,百里翼就牵着清羽与他擦身而过。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个年轻的大王离去,视线落在稍稍落后的清羽身上时,瞳孔才微微缩了缩。
那个孩子身上披着的外袍,似乎是大王的吧?这是,怎么回事呢?
回到寝殿里,百里翼就阻止了一群想要上前来伺候的人,然后拉着清羽就上了床。清羽低头,安静的窝在床边,任由百里翼伸手解开她的衣服,裙摆,然后脱到只剩下一件小衣的时候,百里翼停了手。她温热的掌心覆在她雪白的肩膀上,肩上的温暖与其他裸露出来的冰凉肌肤有着明显的对比,清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于是百里翼握在她肩上的手,紧了紧。她低头,对上了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然后紧紧胶着了视线。
掌下的少女,穿着单薄的小衣,乌黑的长发只用簪子浅浅的挽着,松松垮垮的落在了肩头,与雪白柔嫩的肌肤相衬,黑白分明得欲要灼伤了人眼。百里翼看着这个娇嫩可人的少女,就这么扶着她的肩膀怔住了。
她望着清羽,眼底浮着暗光,手底下却迟迟都没有动作。五月的源州城,到夜晚还是微凉的。烛火在窗纸上摇曳的时候,清羽就在百里翼的掌心下,又瑟瑟的抖了一下身子。滑腻的肌肤擦过掌心,只让人觉得掌心处心痒难耐。百里翼也动了一下,却又稳稳的扶住了她的肩头。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室内的人却这么僵持着没有一点动静。酥油在灯盏里烧的滋滋的响,屋内的檀香在时间的流逝里蔓延到了鼻尖。对面的人,视线太过灼热了一点。清羽抿了抿唇,然后缓缓的,缓缓的抬起了右手,放在了百里翼压在她肩膀上那灼热的手上。手背上突然传来的微凉感觉让百里翼像回神了一般,然后偏了偏视线,微微疑惑的望着清羽。
可是,她看到的,却是清羽微微偏头避开了她的视线。然后下一刻,那个小小的少女握住了她的手,将她从她的肩上拿开。手被微凉娇嫩的肌肤包裹,划过雪白柔嫩的肩膀,从锁骨的位置往下,被她带着一寸一寸的往下移,然后来到了左胸。手触到胸前微微柔软的肌肤那一刻,百里翼猛然瞪大了双眼,难得的失态了。
手一颤,想要缩回来离开那个位置,结果却被那个女孩微凉的掌心摁在了那里。肌肤相贴的那一瞬间,掌心出传来了那个女孩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用力的砸在了百里翼的掌心里。似乎也连着脉搏,落在了心上。沉沉的,让人无法忘却。
百里翼将手覆在了清羽的胸口,就这么呆住了。唇间开开合合,可喉咙却好像卡住了一般,愣是没有吐出一个字来。长久的沉默里,少女抿紧的唇瓣越来越苍白,好像失去了所有的血色一般苍白得就要坠落。
泪水,就是在那个时候淌了下来的吧。待到百里翼回神,看到的就是那个女孩苍白着唇色避着她泪水淌成河的场景。心,一瞬间就紧了起来。叹了一口气,她将覆在清羽胸口上的手拿了出来,然后张开双手,将女孩拥在了怀里。女孩的身子很娇小,拥在怀里的时候,柔软动人。
百里翼拥紧了女孩,将她搂在了怀里,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唇贴近她的耳廓,吻着她的发低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她真的没有在吓她,方才,她是真的想要做些什么……*困在身体里,像猛兽一样四窜,践踏了每一寸的理智。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要伤到这个女孩了。仅仅因为嫉妒和自责嘛,这种寻求安慰的方法未免太过禽兽了一点。可是,刚刚她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啊……
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女孩窝在她怀里,泪水无声无息的流淌。放在她衣襟上的五指陡然收紧,青色的血管浮现在苍白的手背上,是无力的挣扎。百里翼察觉到她的动作,心就更加的疼了。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把她弄哭,自责,懊恼,或者还带着无法自持崩溃后的疯狂,她低头,吻住了那双带泪的眼眸。薄情的唇瓣触上多情的眼眸,一切都柔软得不可思议,她轻柔的吻掉了她面颊上的泪水,然后一遍又一遍温柔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清羽……”到最后,总算是止住了仿若止不住的泪水。
女孩通红着眼,带着未干的泪痕,然后凝望着百里翼。她将自己的右手放在了百里翼的掌心里,食指在掌心出勾勒,凉凉的触觉还是让百里翼辨认出她写的字,那是,她的名。
【翼】
“嗯?”百里翼哑着声音回话。
女孩抬头,顶顶的看着她,落在她掌心的指尖也如同她的目光一样,稳稳的没有一丝颤抖,她写到。
【我只是你的。】
心,在那一刻,动得更加的快了。在百里翼微微睁大的瞳孔里,那个女孩将手从她的掌心脱离,然后扶上了她的肩膀。百里翼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下意识的将手放在了女孩纤细的腰身上。女孩将雪白柔嫩的小手撑在了百里翼的肩膀上,跪起了身子,低头对上了百里翼那漆黑如夜的眼眸,然后缓缓的缓缓的将自己微凉的唇瓣压了下去。双唇相触的一瞬间,百里翼微微有点失神。
那么多人觊觎你,那么多人爱慕你,我除了能给你守护一生的承诺,我还能给你什么?我的,清羽……
百里翼瞪大了双眼,看着女孩闭着眼压在了她的唇瓣上,突然就觉得心安了。眼底闪过深深的笑意,然后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启唇含住了女孩柔软的唇瓣。将自己的唇压上了清羽的那一刻,她伸手,弹灭了一室的亮光。黑夜里,清羽看不到百里翼的脸,只能用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衣襟,感受着她的呼吸,还有唇齿之间让人目眩神迷的感觉。于是,继续沦陷……
这个夜晚,没有星光,连烛火都似乎像是多余了的一样不肯点亮。黑夜里翻腾的东西深的让人害怕,却又在明知道的情况下,让人选择一如既往坠入下去。




清羽gl 第19章 风云变幻
【十九章】
昨日在魏王府上发生的事情,不到一夜,便传遍了整个源州城,而且似乎还有越来越远的趋势。众人都在好奇那位公子的手是否断了?断的是哪一只手啊的时候,一身正气的御史大人就在建章殿上狠狠的参了魏王阁下一本,理由是,滥用私邢。
已过不惑之年的南夏今上仍旧是精神奕奕,微微发胖的身躯却掩盖不了仍旧俊美无双的面容。此刻他端坐在九阶台阶上的金銮王座中,俯身审视着他年轻的臣子,一双凤眼微勾,“卿,欲奏何事?”
建章殿的秦御史是个非常年轻的人,才不到而立之年,所以说话做事未免正直了一些。南夏的大臣们都说这个年轻人是建章殿的顶梁柱,前途璀璨光明。但是,也只能是顶梁柱了。他现在举着玉牍,眉头微皱,虽是躬身回答今上的话,可是语气却比这建章宫的顶梁柱还要正直,“回圣上,臣参的是魏王殿下昨夜在府中宴会过后,对城西王家的三公子,滥用私邢!”
“哦?”那个温和的君王眯起了眼睛,然后将目光落在了右边首位上的魏王身上,眼神犀利,“魏王,可有此事?”
魏王是南夏的武官之首,虽然平时为人是风流了一点,但是大多数的时候做事都是规规矩矩的,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没有人无聊的会参他一本。只是这次……诸位大臣抬眼望了一下自家圣上的神情,又望了一眼在朱红的大殿中微微躬身的锦袍青年,深深的抹了一把汗。秦御史若是为了这事就参了魏王殿下,那您就自求多福吧。
魏王殿下的神情一直很淡定,倒是位列文官席位上的商洛微微皱了眉。下意识的,他将目光落在了同列的百里翼身上,但见那人神色一如既往的清淡,仿若现在发生的事情与她没有半点关系似得,于是就稍稍安了心。
昨天夜里发生的事,他是知道的。他本来是想帮百里翼出手教训那个人的,毕竟百里翼的处境他也是明了的。只是不曾想,那个不像武官的大将军叔叔先出了手,虽说是让人狠狠的出了一口气,只是手段未免太狠辣了一点。
魏王从列席中出来,躬身回话,“禀圣上,秦御史说的却有此事。不过……”
“嗯?”圣上的目光少了一些凌厉,却仍旧让人琢磨不透,“难道,卿还有别的说法?”
“然也,昨夜臣并不算的滥用私邢,那位公子昨夜犯了魏王阁下,这权利还是瑞王给予臣下的。”魏王沉着冷静,等着圣上的回话。
“魏王殿下是在强词夺理吗?我南夏有哪一条律法规定,大臣可以对有功名的仕子动用私刑的?简直荒唐!”啧啧,不得不说,秦御史就是秦御史,就连那么咬牙切齿的一句话都能说的如同古井无波一样硬邦邦的。
“那就是秦御史你还未读懂我大夏律了,我夏律有云,犯皇子尊者,此人可由皇子自行处置。”魏王勾了一个笑,那个常年乐呵呵的人,此刻却难得的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你……”
“太子,可有此律?”圣上一摆手,示意他们打住话头,然后将目光落在了已过弱冠的太子身上。
太子从席位出来,一身明黄色的太子服在红袍的文官中非常惹眼。站在空旷的大殿中,垂眉低首,“回父亲的话,确有此事。大夏朝律皇子篇章二中有云,犯吾南夏皇子朝威者,皇子可自行裁决。”说到这里,他的目光扫过了那位年轻的御史身上,然后收了回来,神态自若,“瑞王等同我大夏皇子,若是那人冒犯了,瑞王要惩戒也无可厚非。”
太子的一番话说的甚是冷静,可是底下风花雪月过的文官,却不淡定了。南夏何时有了这条律例,如此的皇权至上简直不符合大夏的王典。等等,似乎一百多年前……似是想到了什么,那些年老一些的官员顿时觉得背脊生凉。一百多年前,权臣当道,南夏的皇子们被人压着打着长大的,直到那位皇帝的出现。是了是了,也正是那位深受轻视之苦的皇帝才有这条律法。而且,第二章是新法上的东西吧。可如今,今上……
一时之间大殿上的诸臣神色变幻莫测。
皇帝坐在自己的皇座上,望着底下垂首的诸位大臣,扶在扶手上的手轻扣,若有所思,“瑞王,昨夜那人可曾犯了你?”
百里翼自朝臣中出列,修长纤细的身躯站在空旷的大殿中,虽说是质子,但是南夏的群臣不得不承认这个被源州城仕子所厌恶的瑞王,身上的所透露出来的威仪是他们说说就能忽略。这,就是皇族人的风骨与傲气。她长身玉立,举着玉牍,声色仍旧如同以往一般平淡如水不卑不亢,“回圣上的话,此事当真。昨夜之事微臣还的多谢魏王,否则微臣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吐字非常清晰,却让坐在皇位上的人皱了眉!
“放肆!”圣上的手掌用力的拍在桌面上,巨大的响声在大殿上回响,只震得殿中朝臣的身躯又抖了三下。他往下扫了一眼,目光犀利,直让底下的人又将脑袋低了低,“堂堂一国皇子被人所辱,却不知如何是好。这源州城的仕子,可真是好,真是好啊!”
任谁都听得到圣上言语里的怒气,几乎是惶恐的,建章殿内哗啦啦的弯腰低头了一片,“圣上息怒!”
圣上看着底下低头做认错状的朝臣冷冷一笑,然后对着御史说道,“秦卿可是还有什么话说?”
秦御史到底是秦御史,就算是知道圣上生气了也还是挺着腰板回话,“那仕子就算是犯了瑞王,魏王代行惩处时也不该如此滥用私刑。将人去了势,此等做法未免太不人道了一点。”
百里翼一听这话,眉头微皱,举着玉牍眼眸暗了几分。圣上听着这块硬石头的话,怒极冷笑了,“太子,你认为如何?”
太子沉吟了一会,才回话,“回父亲的话,此人为南夏仕子,却对一国皇子无礼,失了德行。如此,便不可为仕子了,所以还是革除了他的功名的好。至于皇叔……那人若是轻浮了瑞王,皇叔将他去了势也无可厚非。”
这句话,听得朝堂下的人都恍然大悟了。哦,轻浮了瑞王……不约而同的,瑞王那修长貌美的身姿浮现在了脑海里。嗯,这源州城喜好男风的人多了去了,而且大多数是读书人,至于对瑞王有想法的,十个中至少有九个啊。所以……太子这番话,着实让群臣yy了很多。
圣上听了太子的话,面色越加的难看,于是大手一挥当下做了决断,“此事交由太子处理,秦卿就在家休息几日吧,这几日不必上建章殿来了。退朝……”
于是潇洒的圣上,带着一群侍官侍女就离开了建章殿。只留下了殿下的众臣面面相觑。这事,就这么算了?交给太子处理……
陆陆续续离开建章殿的时候,有些朝臣还是一头雾水,有些朝臣却开始醒悟。最近,舞文弄墨的同志们都要开始谨言慎行了,有空就多跑跑东宫吧,不要再去别的地方蹦哒了。回家监督好自家的毛头小子,不要出去喝茶侃大山了,嗯嗯嗯,还有,北华那位,可要好好思量了。
“快要变天了啊。”跨出宫门的时候,商洛抬头望了一眼天空,阳光被黑色的云层追赶着,似乎下一秒就会压过来大雨倾盆。
“嗯。”百里翼点头。
“等会一起到醉月阁中走一遭,听说那里今日来了羌胡的美酒,我可要好好的偿一番。”商洛眯着眼看百里翼,声色里全是期待。忽然感觉有人将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一回头,就看到自己太子哥哥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小五,不带哥哥一起去,不怕哥哥去告诉父亲吗?”
这个男人笑的温和,商洛看着他的笑容莫名的有些心虚,“哪能啊,哥哥你不是忙嘛。带你去父亲和嫂子非剥了一层皮不可。”
太子商博雅眼眸微微一暗,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冲他温和笑了笑,“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后还是少去那些地方吧。瑞二你也是,别天天跟着这小五到处瞎逛。”他们几人从小是一起长大的,话语间也比其他人亲近些。
百里翼对于这个将来要做皇帝的男人也是很敬重的,于是点了点头表示应承,“嗯。”
太子这才满意的笑笑,然后迈步走到了百里翼的身旁,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看起来像是要下雨了呢,瑞二带了雨具了吗?没有的话,哥哥让人去取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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