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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想跟我离婚[重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叶菩提
到了猫舍,殷凛让保镖等在外面,自己陪着沈鸣进去挑选,他本以为沈鸣是说着玩,没想到他还真有买猫的打算,他想到自己诱发了沈鸣的想法,就一阵懊恼不已。
他们走进猫舍,就有人过来询问买猫的要求跟喜好。
沈鸣沿着笼子一排排看过去,这里的猫都很精贵,有的趴着用舌头舔爪子,有的好奇看向沈鸣,嘴里喵喵叫个不停,沈鸣打量着这些猫,然后问道:“这些猫不好养吧?”
饲养员很年轻,扎着马尾辫,看起来神清气爽,她介绍道:“这些都挺好养的,品种比较纯,现在纯品种的猫很少,你想要的话我这里也有,就是价格贵,好多有钱人都把猫当亲儿子养呢!”
沈鸣把手指伸进旁边的笼子里,那是一只毛发柔顺的布偶猫,趴着姿态尤为优雅高贵,它看着沈鸣指尖,然后伸舌头轻轻舔了舔,表现的极其温顺友善。
“这是布偶猫,已经四个月了,他妈妈生了五个宝宝,现在只剩下两只了,布偶猫性格温顺,跟人比较亲,而且也非常可爱,现在很多主人都青睐布偶猫。”
“我可没心情伺候它们。”沈鸣揉了揉布偶猫的脑袋,低声道,“别讨好我,去找个懂得照顾你的主人。”
布偶猫乖顺的叫了一声,然后收回爪子擦了擦嘴。
殷凛陪在沈鸣身边,对女饲养员好奇的眼神视若无睹,他观察沈鸣的一举一动,猜测对方究竟想养一只什么样的猫,不过处在这种环境下,殷凛难免感觉有些紧张,这些猫毛色各异,无疑都非常漂亮高雅,吸引着全部的注意力。
猫是高冷的动物,不会像狗那样讨好人,但两者各有它独特的魅力,殷凛虽然感觉猫有些怵人,但真正见到这些小东西,还是会不受控制生出喜爱的情绪。
他们在猫舍转了一大圈,连饲养员都跑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殷凛奇怪道:“你想买什么猫?”
“既漂亮又好养活的,品种倒不重要。”沈鸣观察得很认真,几乎都无视了殷凛的存在。
他最后还是挑中了一只猫,据饲养员说,这是只波斯猫的混血,基因大半还是占据了波斯猫,沈鸣看见这只猫的时候就挺有眼缘,觉得这只猫笨头笨脑的,连吃东西都懒得走路,懒到估计没人会买它了,不过这猫倒挺会讨好人,起码沈鸣看顺眼了,他不嫌弃猫懒,何况这只波斯猫挺符合他的要求。
饲养员介绍的时候也说,这只猫好养活,懒是懒了点,但吃饭绝对一顿不落,否则它也不能长到现在圆嘟嘟的模样,何况波斯猫很漂亮,它毛色几乎全白,眼睛极具灵性,看着你的时候总感觉它眼睛里是有内容的,这东西就算什么也不做,站在那就能很讨人欢心了。
殷凛眼看沈鸣去交了钱,连道:“你真打算买猫啊?”
沈鸣点头。
“你在报复我吗?”
“我有这么无聊吗?”
“我以前没听你说喜欢猫。”
“兴趣是可以改变的。”沈鸣接过饲养员递过来的笼子,猫舍顺带还送了许多猫食,“这猫多可爱啊。”
殷凛看了那只圆滚滚的肥猫一眼,然后默默移开了视线。
从那天起,这只名为布谷的波斯猫就正式融入了两人的生活,它懒是真懒,但吃东西的时候也绝不含糊,只要有吃的,就算睡着了都能立刻醒过来。
沈鸣很热衷逗猫,有次他趁布谷睡着,拿了个小鱼干放布谷脖子前,布谷睡得迷迷糊糊,出于本能的跟着沈鸣往前挪动,它眼睛就睁开了一条缝隙,结果就被沈鸣给带坑里了,布谷踩空掉在了水盆里,一身漂亮的毛发全弄湿了,但最重要的不是修整毛发,对它来说,当务之急是把小鱼干吃到嘴里,至于其他的,都等吃过后再说吧!
殷凛有些发愁,他还没成功让沈鸣接受事实,现在又出现一只猫来捣乱,甚至沈鸣现在花在猫身上的时间比他还要多,殷凛不得不承认,他开始吃一只蠢猫的醋了。
沈鸣竭尽全力的投喂布谷,顺带不停刷新存在感,总算让布谷意识到了他的存在,也会对沈鸣的动作做出反应。
饲养一周后,沈鸣抱着肥嘟嘟的胖猫找到了徐谷,并指使布谷把西文恩给赶了出去,别看布谷只是一只猫,凶起来连狗都怕,它早受过沈鸣的教育,输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当然前提是沈鸣得给它投喂食物。
作为一个吃货,它是绝对要捍卫食物尊严的。
而对食物最大的尊严,就是把它统统吃光,连一滴残渣都不剩下,布谷对此执行得非常彻底。
沈鸣找到徐谷的时候天差不多黑了,他刚从公司赶回来,第一时间就抱着布谷过来了,没想到徐谷竟然在跟西文恩谈情说爱,貌似还挺你侬我侬的,沈鸣原本不想打扰他们,但见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劲,总算忍不住敲了门,想着你们就算想干什么,也先把我的事情解决了再干吧!
徐谷披着外衣,眼神冷飕飕的盯着沈鸣,被打消了兴致,估计没人能高兴得起来。
“夫人,你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沈鸣本来还有些愧疚,一听这话就啪的一声砸在桌上,吓得布谷虎躯一震,“你在取笑我吗?”
“你听出来了啊。”徐谷冷笑道,“挺聪明嘛,我以为你会觉得我在夸你。”
“那天你也是故意的?”
徐谷蹲下身逗了逗布谷,“逗你玩的,别这么激动嘛。”
沈鸣冷哼一声,半晌道:“我想找你帮个忙。”
“什么事?”
“你保证不告诉殷凛。”
徐谷微微眯了眯眼,“我不能保证。”
沈鸣耸肩,“好吧,这不会对他不利,我只是不想被他掌握太多信息,那样非常危险,而且你知道我很讨厌那种感觉。”
“好,我帮你。”徐谷轻轻抚摸着布谷的背,惹得布谷舒服的往他手心凑,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又意味深长道,“沈鸣,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但你要记住我帮了你这一次,我们就算两清了。”
“……你欠过我什么吗?”
徐谷摇头,“你很快就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好了,说吧,你想干什么?”
沈鸣将布谷抱到桌上,用手挠着它脖颈下方,惹得布谷兴奋不已,几乎就跟化成一滩水似的。
“帮我在它身上安装□□。”
徐谷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多问,直截了当道:“东西呢?这需要一场小手术。”
沈鸣将一个□□递给徐谷,那东西非常小,连指甲盖的一半都不到,安装在猫咪身上,并不会对它的健康造成影响。
这真的就是一场小手术,在麻醉作用下,徐谷非常顺利的将□□安装在猫咪体内,并最大程度复原了伤口,手术过程沈鸣一直轻轻抚摸着布谷,试图让它不要紧张,布谷看着沈鸣,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眼神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这场手术非常隐秘,没人能看出布谷有什么不同,殷凛更不会发现,他虽然有时候会摸布谷几下,但大多数时间还是对猫有种生理性反感,其实殷凛动过把猫送走的念头,奈何沈鸣坚决不肯,而且往往他稍微有那样的动作,布谷就跟撞了雷达似的,全身毛发都倒立了起来,然后虎视眈眈的盯着殷凛,用气势强盛的怒吼来逼退对方。
它已经越来越忘记自己仅仅是一只猫了。
这时候离徐谷做检查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殷凛心中一直很忐忑,他听说怀孕初期会出现许多孕前反应,就怕沈鸣会因此猜到什么,那真的将会成为灾难的开始,殷凛敢保证,沈鸣绝不会轻易留下这个孩子,他总会想方设法改变那样的局势,况且沈鸣大概也会感到难堪,殷凛不期待沈鸣会出现所谓的母爱,他绝对跟这两个字沾不上半点边。
这是殷凛始终忌讳莫深的事情,他甚至觉得这件事情败露,会将他跟沈鸣的关系瞬间拉到最糟糕的状态,然而事实上他并不愿意强迫沈鸣做任何时候,有的时候他没得选择,他想得到沈鸣,更想要跟沈鸣永远在一起。
但没什么事情是能够两全其美的,想要拥有,自然也要付出。
殷凛心道假如哪天真的来临,也不过是他自食恶果而已。
但无论如何,他不会后悔自己做出的选择,自古忠义难两全,殷家的孩子本来就不容易孕育,现在仅仅服用汤药就怀上的沈鸣,难道不是上天注定的吗?
这晚的饭吃得状况百出,殷凛没想到,他最担心的事情已经开始发生了!
在先前,沈鸣已经相继出现嗜睡、疲倦的反应,但那些都比不上今晚的事情,在快两个月的时间,沈鸣首次出现恶心想吐的感觉,饭才吃到一半,他就跑了好几趟洗手间,殷凛起初没当回事,后来便琢磨出不对劲来。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鸣是男人,他的孕吐来得特别强烈,几乎没把沈鸣折腾死,他趴在洗漱台前,却几乎吐不出什么东西。
殷凛皱紧眉头,轻拍着他背部,“怎么样了?”
“还行,喉咙难受。”沈鸣漱了一下口,他重重喘着气,仍然没有完全放松下来,“我最近没吃坏肚子啊,怎么会吐的。”
殷凛沉默,他总不能告诉沈鸣真相,那样沈鸣估计现在就会跟他拼命,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但起码不能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起来。
沈鸣漱了口,刚走到浴室门边,一阵难受的恶心感又涌上了心头,他低骂了一声,不得不快速返回洗漱台,双手紧抓住台沿就不管不顾的吐了起来,这时候根本吐不出来东西,那种翻滚的难受感不停折腾,搅得人不得安宁。
殷凛实在看不下去了,“我让徐谷过来,看看有没有办法缓解一下。”
沈鸣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抬起头,看见镜中的自己脸色难看,他心想自己该不会真的生了重病吧,要不然怎么能吐得这么厉害,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这辈子就真的太倒霉了,不过在死之前,他还得拉几个垫背的才行。
沈鸣深吸一口气,回到餐桌后,看见满桌的饭菜也没了吃的心情,就是闻着味道都感觉难受得不行,他捂着鼻子回了房间,将自己砸在柔软的床上,只感觉浑身没力,连手指都不想动弹一下。
——这莫非是绝症的初期症状不成。





夫人想跟我离婚[重生] 第42章 :V章
沈鸣祈祷睡一觉起来就百病全消,但事实应证了他的错觉,那晚只是开始,接下来的几天他简直在痛苦中煎熬,从头到脚都清楚写着‘我很衰’几个字,但检查却没有任何问题,只说让沈鸣调整心理。
从生理打垮沈鸣是不可能的,他坚信自己的意志力,但某些情绪仍然会波及周围人。
比如殷凛。
沈鸣本来耐心就不够,现在更变本加厉了,作为第一受害人,殷凛不得不将他的情绪吸收掉,毕竟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算是他种下的因。
那只波斯猫被沈鸣送给了荆为胜,以生日礼物的形式,荆为胜收到礼物非常高兴,并声称会把这只波斯猫养得肥肥胖胖的,布谷被抱走的时候巴巴望着沈鸣,嘴里发出喵喵的叫声,似婴孩在低声呜咽一般,沈鸣便摸着布谷的头,告诉它新主人一定会好好照顾它的,以后自己也会常去看它。
布谷听没听懂沈鸣不知道,但说实话,送走布谷沈鸣心里还是挺舍不得的。
所有的事情看起来都很顺利,但荆为胜在取证的时候却出现了问题,他发现那份文件没有了!
没有文件,就不能证明荆斐的罪行,更不能借此逼他离开董事会,这直接关系到在股东大会召开时的成败,更糟糕的是,沈鸣在联系前董事会成员的时候也遇到了问题。
他这步棋早就设好了,但现在要走的时候,却发现那些人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沈鸣不是没发现端倪,他派去查探的人多次报告,说希维尔曾出现在现场,而希维尔是荆斐的心腹,其中缘由自然不言而喻了!
这其实是沈鸣没想到的结果,他开始意识到,荆斐了解的比他想的还要多,但都不重要,就算没有这些前董事会成员的作证,他仍然有最重要的一步棋,并且沈鸣相信,这一步棋还是能调动荆家的,但除了这步棋,荆为胜所提供的证据仍然非常重要,要是荆为胜拿不出来证据,沈鸣就不得不提前宣告他的身份了,然后由他这个真正的当事人来指出凶手。
这是万不得已才能走的一步,并且随时都有被发现的可能性,即使他设计得再天衣无缝。
庆幸的是,荆为胜还留有备份,并且只有他自己知道。
至于那份丢失的文件,他们也很快查了个水落石出,这件事本来就疑点重重,沿着疑点线一路查下去,想找到真正的凶手并非难事,而且那个人也正是沈鸣一开始就认定的人。
荆为胜的妈,安娜。
荆为胜绝对想不到,他妈竟然跟荆斐是情人关系,并且一直在暗中支持着荆斐,他妈手里其实握有一份股份,却在几年前就卖给了荆斐,荆为胜当时百思不得其解,安娜就劝他,说让荆斐来管理公司是最好的,他懂得怎么管理,而且也绝对不会像荆瑜那样打压他们母子,荆为胜即使不认同,但慢慢的也就接受了。
所以他能让荆斐镇压这么多年,安娜其实功不可没,她能让荆为胜恨上荆瑜,就能让荆为胜依赖荆斐,这并不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情。
对安娜来说,她在乎的永远只有自己,儿子是她进入荆家的工具,现在也是她讨好荆斐的存在,她先为利,再为爱,却没有一件是为了荆为胜这个儿子。
荆为胜伤心欲绝,拖着沈鸣说要去喝酒,结果喝得伶仃大醉,在酒吧里抱着沈鸣痛哭流涕。
“沈鸣,为什么他们都讨厌我,都要骗我!我爸,荆瑜,荆斐,还有我妈……他们都看不起我……我那么信任我妈,怎么会这样的!你说,我是不是她捡来的?她根本没把我当儿子……”
他气馁道:“我是没用,我比不上荆瑜,我斗不过荆斐,但你知道她说什么吗?我亲耳听见她跟荆斐打电话,她说我没有文件,就不能对荆斐怎么样了!还说我不听话,让她太失望了!要不是你提醒,我根本就不会怀疑她!但我质问她的时候,她竟然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她说她喜欢荆斐!她凭什么喜欢荆斐!喜欢就能连儿子都不要了吗!我能给她她想要的,但荆斐能给她什么,陪她上床吗……”
沈鸣静默,心道那的确是你不能做的。
沈鸣没在酒吧里久待,因为殷凛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他显然清楚沈鸣在干什么,只说早点回去,并且不准喝酒,沈鸣嘴上答应得好,其实根本没放在心上,不过他其实也没怎么喝,倒不是听殷凛的话,而是喝酒的确会让他感觉不舒服,沈鸣最近被折腾得惨不忍睹,实在不愿意为自己得身体再多添加一个负担。
但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却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秘密,关于荆为胜的秘密。
他紧紧抓住沈鸣的手,在醉酒的状态肆意胡言乱语着,至于是酒后犯糊涂,还是酒后吐真言,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断断续续道:“沈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会不会骗我?”
“我不骗你。”
“真的吗?”
沈鸣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真的。”
“为什么……”荆为胜突然松开手,然后趴在桌上哭嗓道,“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认识你,沈鸣,我好想你,我每天都想你,现在只有你还站在我这一边,除了你我什么都没了!我想你留在我身边,你要是能留在我身边多好,沈鸣,沈鸣……”
沈鸣起身离开了,他已经没耐心再听荆为胜的撕心裂肺,或许荆为胜觉得那是在掏心窝子,但对沈鸣来说,那些话不仅毫无意义,而且会让他感觉很恶心。
荆为胜觉得他被众人背叛,所以心有不甘,但很多事未免不是他自作自受,没人逼着他被人当枪使。
接下来,他们必须应对荆斐的考验,沈鸣在进行他的计划,荆斐同样也有他自己的计划,荆为胜这些年来虽然没有实权,但到底还是压在他头上,荆斐是有野心的,他既然已经走到了现在这一步,自然还想再往前走一步。
尤其是荆为胜企图拿文件的行为,更是让他意识到后患无穷四个字。
他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现在拼的不过是手段,到底是荆斐先踢掉荆为胜,还是荆为胜先踢掉荆斐,这是一场绝不能认输的赌博。
一般来说,荆家族长关乎血统,荆斐是绝对没理由胜任的,但他却抓住了荆为胜的把柄,并且有足够的信心说服众人表决,其实荆家众人也不傻,荆为胜表现怎么样他们都看在眼里,但更重要的是荆斐就合适吗?他们需要权衡各个方面的利益,这不是一个能轻易做下的决定。
股东大会在荆斐的提议兼荆为胜的许可下召开,双方各怀心思,这时离荆为胜在董事会宣布实权已近两个月,他在沈鸣的教导下,用最快的时间掌握着荆氏企业的信息,还包括重要的人际关系,荆斐将董事会全替换成自己的人,但股东大会里的人却不是他能轻易替换的,甚至其中很多人对荆斐的行为是抱有不满的,那些都是荆为胜能够利用的存在。
沈鸣无权参加股东大会,却能透过荆为胜佩戴的设备看到现场的情景,这场仗很重要,所以他必须保证万无一失,绝不能容许荆为胜乱来,至于荆为胜会不会听他的……
沈鸣相信,只要荆为胜还没傻,就清楚他现在唯一能做的选择。
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然而事实上,股东大会的局势已经在向荆斐一边倒,会议一开始,就迅速进入硝烟弥漫的状态,以荆斐为首的一派率先向荆为胜发起声讨。
荆斐沉声道:“我这里有近几年荆氏企业的营业额,包括董事长做过的所有决策,至今为止,荆氏企业一直呈现负增长趋势,而董事长的每一项决策,都将企业的营业额往下拉了好几个百分点,我不认可这些决策,更希望荆氏企业从现在起能有所改变,相信大家很清楚,曾经荆氏企业在全世界的地位,但现在呢?没人希望几年后,再提起荆氏企业甚至没人能想得起来,那不仅是荆氏企业的悲哀,更是我们每个人的悲哀,所以这件事情,我希望董事长能给个解释,或者我们也有更好的方案来处理!”
荆为胜端坐在主位上,荆斐铿锵有力的话像巨石压向它的心头,他仍然不能泰然处之,绷紧的表情泄露了情绪,荆斐表情严肃,但心底却不以为然,并且对自己的胜利胸有成竹。
终于,荆为胜缓缓道:“过去几年里,企业亏损的原因想必大家都清楚,我跟荆叔想的一样,都希望荆氏企业能发展得更好,但我不能揽下全部的责任,毕竟前几年都是荆叔在管理对吧?你怎么能把脏水都往我身上泼,我倒觉得是荆叔害了我,你要是能不把我庇佑得那么好,我又怎能经不起这点风雨,而且我认为自己已经在成长了,还希望荆叔能给我个机会,让我从您的庇护伞下走出来,真正的掌管整个荆氏企业。”
荆为胜把话说得很直白,但实际却不过是照本宣科,真正出谋划策的人还是沈鸣,否则就凭荆为胜的胆量,是绝对不会当面对荆斐说这样犀利大胆的话,这些话几乎是在指着荆斐鼻子骂对方,说那些事情都在荆斐在捣鬼,并且希望荆斐能离开荆氏企业,别在这里吃饱了没事找事,他做的那些事情大概都一清二楚,没必要再隐瞒。
荆为胜把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感觉整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荆斐为了这份声讨可谓煞费苦心,他就是想用公司数据来证明荆为胜的无能,没想到荆为胜却倒打一耙,反而嫌他碍手碍脚,没对荆氏企业真正用心,甚至还敢放肆的说让他滚蛋,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接下来,会议进入到紧张的讨论阶段,气氛僵硬而紧绷,像蓄势待发的火药桶,杂乱的声音通过元件传递到沈鸣耳内,他不断筛选着那些言论,分析现场讨论对荆为胜的支持数,但很不幸,他似乎一直处于下风。
荆斐道:“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我们认为董事长没有履行他的职责,更没有履行身为族长的责任,他不配当荆家的族长,为荆家的未来着想,我们必须重新选拔一位能够胜任的新族长,而不是看着荆家继续没落下去!”
有人讽刺道:“你在说自己吗?族长就是族长,轮得到你来谈论吗?”
荆连奕适时站了出来,“族长就该有才能的人胜任,荆总经理这些年管理荆氏企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族长做了什么?除了吃喝玩乐,他大概连公司怎么运营都不清楚吧!这样的人你们就放心了吗?他连族长信物都没有,凭什么就说是族长,别忘了,我们荆家历来都凭借龙纹扳指认族长的!”
“龙纹扳指已经丢失,你这是在刁难吗!”
荆连奕道:“刁不刁难可不是你说了算,荆老,你年纪最大,你表个态吧,我们听你的。”
被称为荆老的人已年过九十,他几乎没说过一句话,就算被点了名,也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声音苍老道:“是有这么回事,那龙纹扳指据说是皇帝御赐的,要有扳指才算是族长的,是这个理!”
荆斐既然敢提这茬,就是相信没人能找到龙纹扳指了,他也绝对想不到扳指会在沈鸣手里了,毕竟当初龙亚派人去夺取扳指,结果却被派去的两人抢走,沈鸣还受重伤差点就死掉了,那种情况下他轻易洗脱了嫌疑,但当初逃离的人却直到现在都渺无音讯。
连龙亚都找不到的人,荆斐就不信荆为胜还能找着了。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荆为胜突然底气十足道:“如果我有族长信物呢?”
他挺直背脊,目光坚定,但在没人能看见的桌底下,他缠绕在一起的双腿却在发抖。
——沈鸣是疯了吗!
他根本就没有族长信物,这话说出来不是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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