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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想跟我离婚[重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叶菩提
“我会让你硬起来的。”
殷凛沉声说完,便掀开睡袍用手实实在在握住沈鸣那物,并快速动作起来,同时用唇封住沈鸣接下来的制止声,他就不信沈鸣会不想,说不定这身体比自己还殷切盼望着被触碰。
殷凛肆意亲吻着沈鸣,牙尖轻咬着他的唇瓣,柔软的触感将悸动扩散到四肢及脑内,他像被点燃的火焰,纠缠着沈鸣这道能源不愿再放松半分,他轻易突破沈鸣牙齿的防御,在城内肆意扫荡时,发现沈鸣骤然发起反击,彼此以口腔为阵地,以舌尖为武器,纠缠摩擦,似乎势要争个高低上下。
嘴唇因交战而红肿,犹如熟透而诱人的食物,殷凛攻下阵地,便转而突袭其他地方,他亲吻着沈鸣面颊,在他每一寸肌肤上印下痕迹,唇舌微微下移,咬住了耳下的柔软肌肤,再往下,殷凛募然含住了沈鸣喉结,他用了不小的力道吮吸啃咬,以致沈鸣感觉浑身像有股电流经过,理智在那瞬间被抛到悬崖边缘,就要不再受身体控制。
沈鸣紧咬下唇,不敢发出半点声音,而就在殷凛扒光他衣服,并将ru头咬得红肿不堪时,沈鸣发现自己有了反应。
殷凛笑了,并积极向沈鸣展示自己的战果,以反驳刚才沈鸣自己说过没空的言论,沈鸣瞥了一眼,轻哼一声便没再动弹,那副模样像是默许了,又像是在吩咐殷凛先把自己给伺候舒服了。
…………
…………
完事过后,沈鸣躺在床上一脸纵欲过度的模样,既觉得爽得不行,又感觉极是疲惫,此时离他做手术毕竟才两个多月,就算殷凛已经非常克制,他仍然是经不起太多折腾,幸好中途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伤口也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
至于殷凛,他顾忌着沈鸣的伤,根本不敢肆意妄为,这会跑去了浴室,估计还得跟自己右手亲热一场。
于他而言,这至多不过一道开胃菜罢了。
(2)
百日过后,沈鸣伤已经基本痊愈,除了不能下床期间,他那段时间仍然恢复往常的生活,他照例去荆氏企业上班,晚上再由符蒙接回龙亚,从表面看起来,一切似乎都没有任何变化,平静到让人以为这种情况将始终延续下去。
但沈鸣从没忘记,殷凛选择视而不见时,他就基本摸清殷凛的态度,他想反悔,想撕毁那份协议,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沈鸣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这种事情发生。
他跟殷凛摊牌了,在一个寂静的午后。
那时他们刚一起去看过孩子,殷凛走在后面,他轻手轻脚的关门,然后听见沈鸣沉声道:“我有事跟你说。”
殷凛没说话,心头却猛然咯噔一下,暗道这天终究还是来了,他唯恐避之不及的事情,到底不可能因为恐惧而就此销声匿迹。
那天他们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强烈的争吵,因为谁都不能妥协于对方,沈鸣坚持他不可能留在这里,而殷凛则强调沈鸣除了这里哪都不能去,至于那份协议——
“当时情况特殊,我没有别的选择,难道我能眼睁睁看着你因为不断找人挑战而受伤吗!”
“哈,我懂了,就算殷家家主,堂堂龙亚当家人亲自签的协议,也照样毫无可信度,想撕毁就任意撕毁了!”
“……”
“你以为这样就能拦住我吗,动用武力?还是把我软禁起来?”
殷凛那时的神情看起来极其脆弱,“沈鸣,我们就不能……”
“不能!”沈鸣毫不犹豫的打断,似乎以前那个不温不火的人并非是他,态度强硬道:“我们事先就说好了,孩子给你,你放我走!这是我们所有行为的前提,你现在想撕毁协议,还妄图我感恩戴德吗!”
“不可能。”
沈鸣垂下目光,嘴角上扬的弧度冷漠而狠厉,他气势陡然一变,整个人都极富攻击性,似乎殷凛再多说几句,他就要控制不住动起手来。
殷凛不再激怒他,他望着沈鸣看了好久,然后才沙哑道:“我以为你很喜欢两个孩子……”
“我的确喜欢,但这跟我是走是留无关。”
“你就这么恨我?”
沈鸣摇头,“你还是没懂,我没说过恨你,仅仅是失望罢了,你有你的苦衷,但因为你有苦衷,还不许我拒绝了吗?”
争执最终无果,谁也没向谁退让半步,气氛有史以来从未这样硝烟弥漫,似乎稍有不慎就能拼个你死我活。
殷凛一夜无眠。
沈鸣摔门而去的背影在他脑海一遍遍回放,他动作那样决绝,连半点犹豫都没有过,似乎这里当真没有丝毫留恋之处,殷凛感觉心脏像被一只手牢牢攥住,他不敢呼吸太重,生怕会喘不过气来,这种疼痛远比皮肉之伤要痛百倍,他无药可救,无法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种疼痛不断蔓延,从四肢扩散到每一根神经,再由神经施以最恐怖的惩罚。
那夜过后,彼此间自然有了嫌隙,沈鸣有意躲着殷凛,尽量避免两人过多的见面,符蒙仍然每天接送,并且沈鸣能感觉到,现在符蒙盯他盯得比以前更紧了,连沈鸣有事跟客户去吃了饭,符蒙都能翻来覆去的问,就怕沈鸣在骗他。
符蒙私底下也问过沈鸣,但没得到任何答案,他便恳求沈鸣别为难他,要是哪天不能把他送去龙亚,自己可就糟糕了。
这种僵持的状态持续了大概两周,终于还是爆发了。
那天下班后,沈鸣按时出现,却告诉符蒙自己有约,晚上就不回去了,这种事可是头一次发生,符蒙顿时急坏了,家主可是再三强调每天都要把人送回去,他两边都不敢得罪,只能放低姿态问沈鸣有什么事,无论多久自己都能等的。
沈鸣当时确实心情不好,因为跟殷凛无法化解的对峙,他到公司都一直维持着低气压,以前爱跟沈鸣开玩笑的人纷纷缄默,就怕沈鸣会把火发到自己身上,大家都能看出沈鸣心情不好,符蒙自然更看得清清楚楚,他不仅知道沈鸣心情不好,更加知道家主心情也不好,这种被夹在中间的生活简直不是人过的!
符蒙的询问让沈鸣感觉他被殷凛栓了根链子在脖子上,无论自己走多远都逃不出殷凛的手掌心,他这么琢磨了几下,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怒火无法遏制的蜂拥而出,刹那间就点燃了他的情绪。
沈鸣怒叱道:“我需要事事向你报备吗?那是不是得写个日程表,每天专门交给你看?!”
符蒙满脸无措,盯着沈鸣不知道该怎么答复。
沈鸣自知迁怒了,连控制住情绪,但此时此刻愈发不想见到殷凛,也不想再跟对方维持现有的关系,他必须打破现在僵持的局势,此刻或许就是一个机会,无论殷凛作何选择,沈鸣总不能让他轻易如愿。
他跟殷凛必须有个了断,这是或早或晚都会发生的!
沈鸣转身离开,留下符蒙不知道该妥协还是强行控制沈鸣,他犹豫了好一会,见沈鸣上了另一辆车,连镇定下来跟过来,无论如何,他必须掌握沈鸣的情况,尤其是不能让沈鸣出现任何危险。
沈鸣晚上的确有约,是他的一个老客户,对方刚从国外回来,还亲自来公司接沈鸣,就为了请沈鸣吃一顿饭,沈鸣不能不给这个面子,他跟这个客户算是老朋友,两人还有点理不清的关系,当初这家公司也想跟荆氏企业解约,还是沈鸣想办法挽救过来的,那次更多亏了这人的帮忙,否则沈鸣肯定拿不下那家公司。
自从那次以后,他们见面机会增多,沈鸣没想到哲罗姆竟就看上他了,据哲罗姆说,他很欣赏沈鸣这样的人才,当时甚至还企图将沈鸣挖去他们的公司,却被沈鸣拒绝了。
哲罗姆表白后,沈鸣同样委婉而坚决的拒绝了,他确定自己的话没有留丝毫余地,哲罗姆显然听懂了,那之后他没再来找沈鸣,却不知道这次回国究竟有什么事情。
要是哲罗姆再说什么挽留之类的话,沈鸣实在不能保证,以他现在糟糕的心情能抑制住不爆粗口。
所以,但愿别是那样。
然而事与愿违,沈鸣越不想什么事情发生,那件事情就偏偏上赶着凑过来,像是所有糟心事都恰好挤在这一天发生了!
他们在一家中餐厅吃的饭,哲罗姆特别照顾沈鸣胃口,希望能借此让沈鸣看到自己细心会照顾人的一面,他其实很会看人,被沈鸣拒绝后,更没少找人尝试,却总是在各方面达不到他想要的标准,大概是沈鸣这个标准线太高,所以他事事都忍不住想跟沈鸣拿来比较,但凡有些比不过沈鸣的,便总觉得寡淡无味。
他能看出沈鸣是gay,否则也不会那样唐突示好表白,可惜却被沈鸣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实在遗憾可惜。
但哲罗姆更加清楚,像沈鸣这样的人并不多,一旦错过也许再遇不上,与其在其他人身上找沈鸣的影子,倒不如再好好尝试一下,说不定还能出现转机。
吃饭后,哲罗姆又邀请沈鸣去酒吧,那时候天色已晚,沈鸣不经意就看到在旁边急不可耐的符蒙,心想反正不打算回去,这会心烦意乱找个地方消遣一下也好,便同意了哲罗姆的邀请。
他并不担心哲罗姆耍手段,毕竟在这方面,沈鸣比哲罗姆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夜晚是酒吧的主场,喧嚣热闹才刚刚开始,吵杂的摇滚乐震耳欲聋,似要将所有烦心事强行排解出去。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虽然摇滚乐吵闹不休,但此处还算安静,至少能听清对方在说什么,哲罗姆去吧台端了两杯鸡尾酒过来,将其中一杯递给沈鸣。
沈鸣怔了一下,略带歉意道:“我最近身体不适宜喝酒。”
哲罗姆连担心道:“怎么,你生病了吗?”
“没事,已经好了,就是恢复期医生嘱咐尽量别喝酒。”
“哦,你看你,也不提前跟我说。”哲罗姆取过鸡尾酒,“那你别喝了,我全解决掉,你想喝点什么呢?”
沈鸣起身,“我自己去点吧。”
酒吧是个打发时间的好地方,两人不知不觉就待了两个小时,沈鸣实在有些疲惫,便提出想离开了。
他准备就近找个酒店,把这晚给应付过去。
但沈鸣却没想到,两人刚走出酒吧,哲罗姆就猛地抓住了他的手,当时哲罗姆位置上占优势,沈鸣又刚好靠墙,所以轻易被哲罗姆压制到了墙边。
那是一个非常暧昧的姿势,沈鸣被哲罗姆双手撑在中间,从侧面看起来,就像两人在认真谈情说爱一般。
沈鸣警告性的压低声音道:“哲罗姆!”
哲罗姆喝了酒,但还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他清楚沈鸣的底线,再不松手可能下一刻就会被直接撂倒在地,但哲罗姆偏偏想挑战一下,他想试探沈鸣,这人究竟是真对自己没兴趣,还是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他猛地凑近沈鸣,认真道:“沈鸣,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我认为我们非常合适,相信我,我能满足你精神上的需求,更能满足你身体上的……”
哲罗姆话没来得及说完,因为就在那一刹那,他突然被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道撞开,那股力道太过强势,让哲罗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本能的生出恐惧心理,他撞在墙上,然后跌落在地,却不敢再有任何反抗的行为,他维持着谦卑臣服的姿势,任凭那个散发着强烈杀气的男人打量,他感觉对方目光像凝为实质般切割着自己的身体,血液不受控制的因巨大恐慌而冻结住。
等那人挪开视线,哲罗姆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抹了一下脸,这才发现自己满脸是汗。
而下一瞬,沈鸣被那道强势视线牢牢锁定。
他微微抬头,隔着从吧内投落的光线与殷凛长久对视。





夫人想跟我离婚[重生] 第56章 :V章
殷凛很愤怒,沈鸣隐隐猜到他发火的原因,他面不改色的直视殷凛,并未被对方散发的气势所压倒。
哲罗姆咬紧牙关,为他刚才的失态深感懊恼,他想重新挽救形象,便起身冲到沈鸣面前,将两人对视的视线截断,但那一刹那,体内心悸的感觉霍然被催生,与其说害怕,还不如说是一种本能,他本能对殷凛感到畏惧,这种畏惧感掩藏在骨子里,无论如何也洗褪不掉。
沈鸣揪住哲罗姆衣领,将人狠狠扔到一旁,“我拒绝。”
他沉声道:“再有下次,你将为你的无礼付出代价。”
“…………”
哲罗姆落荒而逃,他实在不愿再体验被恐惧袭裹的感觉。
至于爱情——
他可没保命重要。
殷凛目光微沉,脑中盘旋着哲罗姆狼藉的姿态,质问道:“这就是你流连在外的原因?”
“你觉得呢?在你撕毁协议后,还指望我每天仍然乖顺听话?”沈鸣声音冷漠,“还是我给你的假象太美好,你已经忘了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
殷凛沉默,沈鸣现在将所有柔情收敛,他原本就是一根刺,现在已将刺的尖端指向自己,稍有靠近就会被刺得血淋淋。
“——我怎么会忘。”
“那就再好不过,你遵守协议,我也遵守,你想撕毁,我照样奉陪。”沈鸣满脸阴沉,视线冷得让人如坠冰窖,“我现在不想回那座牢笼,让开!”
殷凛没动,“你想怎么样?”
“别再来打扰我。”
“不可能。”
“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殷凛死死盯着沈鸣,目眦欲裂般厉声道:“你就这么想离开?恨我到连面都不愿意见?那孩子呢,你连他们也不要了吗?你晚上没回来,他们就一直在哭,保姆怎么都哄不住,他们也是你的孩子,你的骨肉,你就这样弃他们于不顾吗!”
在殷凛话音落下的刹那,沈鸣怒不可遏的攥紧拳头,猛地一拳砸向了殷凛!
殷凛闪身避过,沈鸣再次步步逼近,挥拳的速度与力道越来越凌厉,但饶是如此,他仍没能碰到殷凛,无能为力的事实让沈鸣怒火越烧越旺,他不断改变攻击策略,却最终毫无用处,他就像被逗弄的小丑,在这上演荒唐滑稽的表演。
沈鸣转身,然后猛地一拳砸在坚硬的墙壁上!
墙壁朝内凹陷,他手指骨节同样鲜血淋漓,一旁看热闹的人群纷纷倒吸凉气,他们原以为沈鸣技不如人,但现在看来,倒是那个被攻击的人太过强大,才衬托出了这样极致的反差。
沈鸣对剧烈的疼痛视若无睹,他有些失控了,不过既然撕破脸,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殷凛却吓了一跳,他紧紧抓住沈鸣手腕,“你在干什么!”
“别再假惺惺的。”沈鸣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殷凛的桎梏,他压低声音讽刺道,“殷凛,你到底想怎样!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了,你还想逼我做什么?我不可能任人宰割,你的逼迫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殷凛沉默看着沈鸣。
沈鸣又道:“你别再纠缠,我们就此桥归桥,路归路,还能给彼此留些情分,何必再互相折磨。”
“……”
“你不想我高兴吗?”沈鸣步步紧逼,“现在最能让我高兴的事,就是履行那份协议,你强留我毫无益处,相反,我反而能记住你的好,记住我们曾经那些过往,你应该想清楚,是希望我记住你,还是把以前那些往事统统毁掉,让我对你只能保留恨意。”
殷凛抿唇,他沉沉注视着沈鸣,似乎沈鸣的话让他痛彻心扉般,但半晌他动摇的心再次定下来,毫无半分动摇。
“不行。”掷地有声的两个字。
沈鸣被强行带走,他被塞进汽车的时候,趁势抓住殷凛把人揍了一顿,后车厢还算宽敞,但两个人仍然活动不开,在被制住前,沈鸣如愿让殷凛挂了彩,他冷笑着看向殷凛,并以行动告诉对方,从现在起,他绝不会让殷凛好过,既然协议不能解决问题,那就用武力来解决吧,纵然打不赢殷凛,沈鸣也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
论手段,他可比殷凛要多。
为防止沈鸣动手脚,殷凛扯下领带将他双手捆在了身后,并牢牢打了个死结,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沈鸣浑身散发着极不好惹的气势,似在无声宣战般。
两人一路无声,都清楚隔阂已被切割,再无愈合可能。
沈鸣没有停下反抗,他在汽车驶过荒野时挣脱束缚,从后座越到前方,然后迅速将车锁解开,殷凛不得不控制方向盘,防止汽车驶离车道,这给了沈鸣可趁之机,他抓紧时机从副座跳下,并翻身在土沟里减轻撞击力。
殷凛停下车追过来的时候,沈鸣已经快速往山坡上跑了,他动作敏捷,看样子已经恢复了七八成,此时此刻,沈鸣只想摆脱殷凛,至于摆脱以后的事,他总有办法解决的。
天下之大,就算龙亚势力庞大,也总有手伸不过去的地方。
真把沈鸣惹急了,他无非做出最糟糕的选择。
殷凛在平原抓住了沈鸣,沈鸣判断有误,没想到山丘后面竟然是平原,面积开阔根本没有藏身之地,殷凛脸色难看的箍住他双手,将他重新带到汽车旁,期间沈鸣又动了手,只是都被殷凛给化解了。
他被殷凛逼近车身,后背紧贴着汽车,双手被抓住,双脚也动弹不得。
殷凛盯着沈鸣看了很久,直到沈鸣颇不耐烦的时候,他才语气低沉的唤了声,“沈鸣……”
——沈鸣,你就非得这样吗!
夜色浓黑,渲染得温度愈发寒冷,四下寂静,唯余下无边的沉默,气氛犹如绷紧的弦,稍有不慎便轰然炸开。
房门无声开启,灯光骤亮。
沈鸣被抱进房内,双手双脚都被缚住,下一瞬,他蓦然腾空而起摔在柔软的床上,空调制造的温度驱散着寒意,却不能驱散心中扎根的冰霜。
殷凛脱掉外衣,他目光携着阴霾,眉头紧蹙,浑身散发着不容忽视的戾气。
沈鸣坦然而视,满脸尽是讽刺之意,毫无半分惧怕。
殷凛半跪在床边,他抓住沈鸣脚腕,将用作捆绑的衣袖解开,然后像意识到沈鸣会攻击般扼住他脚腕,再进而以腿压制住对方,再次解开绑住双手的领带。
即使束缚解开,沈鸣仍然被压制得无法动弹,他微微抬头,盯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殷凛。
真近啊……
近到发动袭击,甚至有可能狠狠咬住对方喉咙。
彼此对视,冷漠眼神犹如仇敌般。
殷凛先打破沉默,声音听起来从未有过的沉痛,并发自肺腑,“沈鸣,别走。”
“沈鸣,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我错了,是我没先征询你的意见,但事已至此,我后悔能有用吗?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婚姻,孩子,还有荆家,你费劲千辛万苦才夺来的荆家,难道也能轻易放手吗?”
“是你在逼我!”沈鸣咬牙切齿道,“后悔没用,我只是不想勉强自己,我承认,我至今对你还有感情,但那又怎么样,你触犯了我的原则,有些事情我是绝不会退让的,否则我沈鸣岂不是任人宰割,连反抗两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的孬种!”
殷凛怒吼,“没人敢说你是孬种!”
“我会,我过不了自己这关!你再怎么说也没用,我不会改变心意,好聚好散吧,再纠缠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殷凛笑了一声,他低下头趴在沈鸣肩膀上,恨不能将这个人揉进身体里,却发现不管怎么用力都无法做到,他闭上眼,呼吸沉重,这让沈鸣感觉他在撕心裂肺的哭泣,即使他清楚那不过是假象。
但就殷凛而言,他却的的确确感觉心如刀割,似乎有种巨大的恐慌罩在心头,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半分。
沈鸣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决绝且没有半点回旋余地,他断绝了所有可能性,不给自己任何选择。
殷凛束手无策,他夜不能寐期盼维持的假象彻底被击碎了,他被沈鸣驱逐在外,这种感觉让他无端惊慌,却又无计可施,他想现在沈鸣若能冰释前嫌,自己宁可付出任何代价,只要沈鸣还需要,他能做任何事,他绝不愿把两个人的关系逼入绝境,哪怕还有一丝一毫的缓和可能性。
“他们在哭。”殷凛压低声音问道,“你听见了吗?”
沈鸣目视前方,久久沉默无言。
“我爱你,从以前到现在。这种感情不断升温,从来都没停歇过,被追杀那段时间,虽然艰难辛苦,但却是我记忆力很美好的时光,因为那时候我们是彼此相爱的,不像现在,就算我们每天睡在一张床上,做的也是不同的梦,我知道你恨我,当初我选择龙亚,那是别无选择,但你却离开了我,我后来始终想不通你这个选择的理由,你跟龙亚就不能同时存在吗?”
“我失去了你,并开始疯狂的想念你,无论受多大的折磨,我都想着不能死,我要把龙亚夺回来,因为这样我就可以重新找到你,只要我对你好,你一定会重新回到我身边……”
殷凛声音极轻,却夹杂着低到无法辨清的哽咽,痛彻心扉。
“但再见到你,你却有了女朋友,我不敢再等下去,那时候,我才发现你根本就不在乎那段感情,你能轻易忘记我,甚至能重新找到新的爱人,不像我,在最绝望最痛苦的时候,还牵挂你过得怎么样,你支撑着我走过那段黑暗的时光,却轻易把我的幻想击碎了,那个时候我就想,我不能再放你走了,否则你就永远都不会再属于我。”
“与其看你跟别人恩爱,我宁可惹你不快,也要把你强留在身边……”
沈鸣突然开口,“你在怨我。”
“是,我怨你,因为你忘记自己曾经说过什么,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沈鸣,是你!你让我爱上你,却又轻易松开手,你究竟把我当做什么!”殷凛情绪激动,扼住沈鸣的力道同样加重,直到听见沈鸣痛苦的闷哼一声,才反应过来放松手劲。
“我可以爱你,也可以不爱你,这很奇怪吗?就因为我能重新开始恋情,你就生气动怒,就把那种羞辱人的药给我喝吗?这算哪门子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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