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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武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鲁西平

    不过,在王越看了一会儿后,却又对自己的想法有些动摇起来。

    王越发现,这个老人在练剑的时候,有一个很大的特点,不管他的动作有多慢,但每一个动作的起始时,他的眼睛始终是盯在自己手里的剑尖上的。

    目光凝聚,全神贯注。

    而且他总是把左手藏在肋下,剑在动时,手指也随之在动,食指和中指,一颤一颤的,隐隐间竟是如同握着另一把剑,双手互动,交相呼应。

    他这两只手,一上一下,一长一短,乍一看起来,感觉动作似乎有些不伦不类,但若能从中间看出点门道来,就会发现这个老人在运动时手上始终在画着一个个的圆圈,大的小的,正的斜的,远的近的,环环相套,绵绵不断。

    此外,王越还发现,这老人练剑,不但手上在画圆,就连脚底下也在走圆,每一步迈出去必定是沿着一条弧线,且剑动手动脚才动,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提线木偶,整个人都被一根无形的细线操纵着,牵一线而动全身。

    他的这种动法虽然看起来并不连贯流畅,缺少足够的韵律感,但动的时候,全身都在动,剑动,手动,脚动,浑身上下每一处所在都似乎运动了起来,尤其是他的脊椎一节节,一块块,动的时候似乎正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穿行不息,让王越有一种沸腾起来的感觉。

    王越越看越惊讶,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背对着他的老人突然把剑一收,双手叠加着,自眉心往下,沿着胸腹中线往下缓缓一按,同时右脚抬起缓缓收回,轻轻并足踏在地上,长长吐出一口气。

    王越清楚的感觉到,就是这么一个高抬脚,轻落足的简单动作,他整个人都不由颤了一下,在精神感应中,这一刻似乎整个地面都随之塌陷涌动起来,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情形发生?

    王越感觉到这种状况,整个人都愣了。他现在所站的地方离老人练剑的地方少说也有几十米,就这么一个简单的落脚动作,当然是不可能使地面震动,形成地震一样的效果的,事实上王越刚才所感觉到的其实都是在他精神层面所发生。

    虽然在经过黑洞时,他的一切都被粉碎,练精神核心都因为体内那把剑器产生了异变,从而脱离意识,不受操纵,从前几十年苦苦修成的精神念力再也不剩一丝一毫。但他毕竟是意念夺舍,最基础的底子还在,又融合这具身体原本的精神和意识,就算从头再来,精神的强度也远超一般人类。

    能以一个动作,进而影响人的精神,这套动作果然是不简单呀!王越沉思着,自己又依葫芦画瓢,学着老人的动作试着做了两遍。

    只可惜看似简单的动作,以他现在的身体来做的时候,却又感到别扭无比,仿佛手脚身体,生了锈,竟是很难做到如同老人一般的协调。

    王越不相信,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马上又做了几次,但感觉里就是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哪怕后来动作经过调整,标准了许多,可就是没有了刚才的感觉。




第三章吴伯的店
    第三章吴伯的店

    咦,王越,是你?

    就在王越努力模仿的时候,那老人径直走过来,见到王越模仿他的动作,眼神间仿佛也是一动,随即便又笑了笑,张口叫出了王越的名字。

    嗯?王越愣了一下,抬眼看去,见老人站在面前,顿时愣了一下,随后马上就在记忆中把和这老人相关的记忆找了出来。

    原来是吴伯,这么早就出来锻炼了,我正要上你店里去呢!

    不早了,不早了。人老了,觉就轻,睡得早起得早,做做晨练也有益身体健康,能多活几年。老人笑的很淡,声音也不大,但说话的时候两眼炯炯有神。也许是刚锻炼完的缘故,脸上的气色显得很好,皮肤红润,精神健旺的和平常有些不太一样。

    这位老人姓吴,也是一位从东方大陆过来的移民,也许是因为同样的来历和出身,叫王越和他一直都很投缘,有点忘年交的味道。

    怎么王越,你也对这东西有点兴趣?说话间,吴伯伸手举了举手里黑色的布质剑囊。

    没有,只是觉得您练剑的时候有些特别,和我印象中的不太一样。王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王越了,当然知道偷看别人练剑,哪怕是锻炼身体,在这个世界上也是一种十分没有礼貌的行为,好在两人十分熟悉,想来吴伯也不会太过责怪。

    哦?你还能看出这里面的特别之处?吴伯眼中闪过一抹意外的神色:那你倒说说,我的剑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个我也说不太清楚,只是感觉里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王越和老人一边走一边说,听到吴伯这么一问,不由略略沉思了一下:吴伯,你是知道的,我身体一直不太好,所以上大学以后,我就加入了我们学校的业余格斗学社。我曾见过学社里有人练习击剑,他们的剑很快很轻,对练时以刺为主,讲究速度和精准,不过却没有吴伯你刚才练剑时候的那种味道。

    我曾听我父亲说过,东西方的文化差异巨大,完全不同,在亚西亚唐帝国里,民风强悍,尚武之气不绝,很多地方的人从小就练习格斗。如果我猜得不错,吴伯你刚才练剑,练得就是一种来自东方的剑术,不过想必也是锻炼身体的成分多一些,没什么技击的实用性。

    王越说话倒也不隐瞒,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他前世和今生加在一起,虽然未必就比吴伯的年纪小多少,但剑术这东西实在接触的不多。从前他活着的时候,人类早就进入了星际时代,战争中决定胜负的是能量和战舰,各种大威力的星际武器层出不穷,小到粒子射线手枪,大到银河级的鲲鹏型要塞,宇宙中相隔几百万公里,只要能量足够,时间足够,一记反物质湮灭炮轰下去,就足以毁灭整个星球。

    就算战斗中最后发展到登陆战的阶段,精锐的联邦战士也装备有大威力的单兵机甲武器,或者在精神念师之间的对垒搏杀,往往也只限在精神层面,绝不会和人贴身肉搏,所以尽管联邦军队里同样有各种各样的徒手搏杀术和匕首军刀一类的冷兵器科目可供学习,但剑术这东西却因为实用性的原因早就成了一种历史的代名词。除了极少一部分的武道家还会练习外,几乎就彻底断了传承。

    相比之下,倒是现在这个世界,因为科技发展缓慢,枪械的威力不够巨大,冷兵器和格斗术还能拥有一定的市场,不管什么国家,都有不少人在进行练习。

    尤其是在东方大陆,据说亚西亚唐国的老人们即便是因为年纪大了,筋骨比不上年轻人,但在锻炼身体时,大多数也选择练拳练剑,这就好像是地球上的中国,每天早上公园里都能看到许多大爷大妈在打太极拳,练太极剑一样。

    不过西方人的清晨运动,基本都是跑步,像是吴伯一样拿着剑出来锻炼身体的,整个约克郡几乎见不到。

    而且,据王越所知,同样是剑术的用法,东西方也有很大的不同。西方的剑术很大一部分都是脱胎于国王时代的征战杀伐和宗教战争,从一开始装备有配重球的重型十字大剑,到后来曾经盛行于中世纪各国贵族高层,充满了艺术美感的宫廷骑士细剑,再发展到近代只在体育赛场上进行竞技的项目花式击剑,足可以看出整个西方剑术的发展传承,已经从单纯追求实用实战性堕落成了一种相对刺激花哨的体育表演,早就失去了剑术本来的目的和初衷。

    这在某种程度上其实就是一种倒退。不过这在大时代的发展下,也是一种没有办法的事。

    科技越发展,取代人力的办法就越多,在解放人类辛苦劳动的同时,必定就会淘汰一部分不适应时代发展的东西。这个世界的枪械类热武器虽然威力不大,但对于冷兵器文明的冲击却是致命的,根本的。

    你倒是看得明白,只可惜你是在约克郡长大的,家里的一些东西,说的深了你也听不明白。有时间多找一些家里面的书看看,别忘本,对你有好处。听了王越的话,吴伯也没表现出什么想法,只是嘱咐他不要忘本,然后就把话题转开了。

    王越心里还在纠结着老人家练剑最后那一脚落下来时,对自己精神的触动和影响,刚要接着去问,却见吴伯已经快步走过马路,打开了对面一间店铺的大门。

    这条街就是附近街区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道路两侧商铺林立,这时候虽然天刚刚亮,只有早上六点多钟,但路上已经有不少急匆匆赶路的人了,很多商家都开始打扫路面,橱窗,不知道为什么,王越看着眼前这一幅熟悉的场面,心里却猛然涌出一股无比陌生的念头。

    站在马路中间,环顾四周,人来人往,熟悉和陌生交易而来的感觉,让他突然间难受的一阵窒息,一种无可名状的悲伤,令他的心绪起伏,久久无法平息下来。

    就好像是一个人置身于陌生城市的街头,举目无亲,那一种孤零零的感觉,仿佛天地虽大,世间只有自己一个人一样。

    王越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的心情,顿时追上吴伯追问的心思一下就淡了,思及自身,不由苦笑一声,也慢腾腾的过了马路,走进了吴伯的店铺。

    这是一间在他印象里无比熟悉的陶瓷屋。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具有东方特色的唐国陶瓷,全部都由吴伯一个人制作烧制,经营打理。

    吴伯站在深棕色古香古色的木质器架中间,换上了一件黑色的连襟褂子,正在低头给自己冲泡茶水,见到王越开门进来,也没抬头,只是把手挥了挥手:东西都在里面,你没来这几天,我做了几个细胎的花瓶胎坯,已经入炉过了一遍火,就差临摹上色了。

    知道了。今天时间足够,到下班时,我保证会处理好。

    低低的应了一声,王越也没有停下来说话,直接走到店铺后面的工作室,自顾自的开了台灯,见到工作台上果然是一字排开摆了大大小小六七个花瓶,便转身熟练的拿起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开始调制上色用的彩料。

    王越的家境虽然算不上富贵,但家里父母都是这个城市的公务员,父亲王朝宗在约克郡警察局,母亲在市政府做文员,收入也算不菲,以他的家庭条件当然用不着自己出来打工赚钱。在吴伯这里帮忙,只是他单纯的一种爱好而已。

    吴伯的店在附近非常有名,不但制瓷烧瓷,而且还提供diy的特殊服务,客人可以在他的指导下,自己进行制作。大约一年前,偶尔一次逛到这家店铺,开始尝试制陶,很快就被吸引,而且他在绘画上似乎有些天赋,帮助吴伯给瓷胎临摹上色时,居然灵气十足,很受客人的称赞,于是吴伯的店铺就能时常见到他的身影了。

    某种程度上,这个世界的王越,也只是个单纯的普通少年,干什么都是依着自己的兴趣来,本能的抗拒一切拘束。

    把台子上的灯光调到适度,王越从案头的画卷里里找到相对应的底稿原画,仔细的看了几遍。给瓷器胎坯临摹上色,尤其是极具东方特色的陶瓷作品,讲究很多,工序繁杂,如果没有专业学过东方绘画技法,真的很难进行操作。好在吴伯在第一次淬火之后,就已经在瓷胎上做好了图案的布局,打下了一个底稿,王越只要对照着原画将色彩一一填补进去就好了。

    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核对了一下图案,王越伸手拿过面前的瓷胎,手感非常细腻,感觉就像是小孩子的皮肤。把心静下来,拿起一根小枝笔,略一沉吟,手腕一沉,笔尖就在瓷胎上徐徐滑过。

    给瓷胎上色是一件功夫活,最考验人的眼力和灵性,讲究是一气呵成,手到笔到,最忌讳重复上色,所以高明的技工在动手前都要对图案进行充分的理解和熟悉,要做到胸有成竹,否则一件作品,只要一笔画错,整件瓷器就也废了。



第四章隐患(上)
    第四章隐患(上)

    王越的眼神专注,人一静下来,心里就只剩下眼中的瓷胎。他原本就在这件事情上有些天分灵气,对东方画的风格作极有感觉,现在换了一个人,精神力空前强盛,此时一进入工作状态,很自然的就全身心的投入了进去。

    一笔一笔,勾画皱染,手腕灵活多变,五指平稳松软,笔尖所过之处,竟是和原图画作的色彩浓淡,明暗疏离,一分不差。

    用过的笔,单独放在身子左侧的架子上,桌案上三十六种颜色的调色板被他不断的沾染稀释,一根根大小不一的上色狼毫,或是大笔点燃,或是小笔细作,虽说早前他已经有了一年多的经验,但今天,速度和动作,感觉却是格外不同。仿佛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先做什么,后做什么,自上而下,心手相依,有种浑然天成格外酣畅淋漓的痛快心情。

    这么一来,他的工作效率顿时大大增加。七个花瓶的瓷胎,按照以往的速度,每个花瓶最少也要一两个小时,全部做完怎么也要一整天的时间,可现在当王越把最后一件瓷胎上色完毕,又均匀的在上面上了一层透明釉后,看了一下表,居然连半天还没到。

    嗯?做的不错!!

    不知道什么时候,吴伯也走进了工作间,站在王越身后看着台案上的作品:你的手稳了,心也静下来了,真的很不错。如果能回到国内,单凭这一手本事,就饿不死你了。

    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腰,做完这些,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从高度集中的工作状态恢复过来,王越感到一种久违了的轻松,之前那一股无处不在的孤独感也慢慢淡了许多,似乎已经开始有些适应了目前角色和身份上的巨大转变。顿时心情一松,也开朗了不少,。

    不过,给瓷器胚胎临摹上色,不过只是小道,以他现在的状况虽然是重头开始,却也绝不会惨到日后要靠这一手本事谋生的地步,所以听到吴伯的称赞,王越也不在意,只是点头笑了笑,就把几个瓷胎小心翼翼的搬到了特制的防震推车上,和吴伯一前一后出了工作间的门。

    这些瓷胎还差最后一道过火高温烧制的过程,然后出窑冷却后,才是真正的彩绘珐琅瓷。

    王越你的速度又快了不少,好几天没见到你了呢!

    店铺前面正在看店的是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将近一米七的身高,一头金色的卷发,皮肤白皙,鼻头上两侧的脸颊上有几个芝麻粒大小的雀斑,说话时鼻子一皱一皱的,显得很是俏皮的样子。

    这个女孩儿叫米雪,十七岁,是王越在约克郡国立医科大学的同班同学,关系还算不错。记忆里这个女孩儿的家境不算好,所以暑假的时候,就被王越介绍到吴伯的铺子里打工了。

    嗨,米雪。王越也出声打了一个招呼,把瓷胎推进后面的瓷窑,又和吴伯说了一声,洗了洗手,正要推门离开,但走到门口时,想了想却又转了回来,走到米雪身前,到中午了,一起吃午饭吧。

    好啊,我知道这条街上新开了一家炸鸡店,他们家的薯条和汉堡都很好吃。受到邀请的米雪,很是高兴,远远的和吴伯说了一声,就收拾东西和王越出了门。

    最近这条街上不安全,小心点自己的钱包。远远的传来吴伯的一声嘱咐,随即就淹没在了少女欢快的笑声里。

    怎么,我没来的这几天,街上出什么事情了吗?王越一边走一边随便的找着话题说。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几天前街上几家店铺被盗了。也不知道从哪流窜过来的盗贼,不过有些奇怪的是,这些人似乎并不是单纯的偷人家东西,几家被盗的店铺都是古董店,虽然半夜门被撬了,可东西经过检查后,却没丢几件,只是被翻得乱七八糟。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米雪的性格很活泼,说话的时候还耸了耸肩膀,表示难以理解。

    警察也来了几次,但你也知道,这种事情是根本查不出什么的,除非被盗的是警察局长家。

    米雪有些愤世嫉俗,一路上叽叽喳喳发表着评论,王越只是静静的听着,脸上的神色却若有所思。

    虽然现在他已经融合了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但人死后意识随着时间开始消散,总有一些东西是他无法继承知道的。就比如他现在最想知道的一件事,就是这个世界的王越在三天前到底是怎么死的?

    根据他的印象,穷搜记忆,有关这一段的影像,也只是三天前,他从吴伯的店铺离开,就去了老汤姆的古董店,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过王越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天在古董店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否则这个王越也不会回到家以后,就静悄悄的死在了床上,结果被他捡到了这个大便宜。

    同样是夺舍,对方是活人还是死人,这里面的区别可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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