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记忆回到过去

“案子还在审着，就先把他关在这！”松杰说的唾液横飞，我不停的闪躲着，生怕一不留神就溅到身上。
“那，他呢？”我指了指刀疤男。
“他！”松杰一下子不说话了。
“他怎么了吗？”我奇怪的问。
“他杀了人！”松杰缓缓开口。





带着记忆回到过去 第二十七章 刀疤男与隔壁老王的故事
“他杀了人！”我还以为我听错了，但是松杰却对我再次点了点头，证明了我真的没听错。
“这不可能啊！”我吃惊的说道。
由不得我不吃惊，杀人罪啊，这可不像是松杰那样的小偷小摸，更不像眼镜男酒驾那般无心之失，即使是老张的绑架罪都不及杀人罪的十分之一凶残。
最让我想不通的是，杀人罪诶！得像是老蔡那样的多凶残的人才能做得出啊！但是我看刚刚刀疤男那个样子，除了脸上的刀疤看着像是凶狠的样子，气质却是一点都不像啊！大哥，你是杀人犯啊，不是应该浑身上下自内而外的散发出一股阴冷的气息吗！还尼玛憨笑呢，这不是坑人吗！
而且，杀人犯怎么可能在拘留所里待着，不是应该在监狱里面看押着吗，就算是案子还在审讯当中，也不可能在我们这种犯了小事的号子里待着啊，楼上是有重刑号子的吧！这也是我的疑惑之一。
松杰听了我的话，脸上露出轻蔑的笑：“还重刑号子，你当这拍电影呢！”
“嗯？”我轻咦一声。
“是这样的！”松杰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皱巴巴的烟，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刀疤男，见他还在打着呼噜，这才点燃香烟，美美的抽了一口。
好家伙，刚刚刀疤男找烟抽的时候他没开口，现在才一个人静静的抽起来，果然，在号子里，香烟是稀罕货！
他吐了一口青烟，这才将缓缓开口。
原来，刀疤男真的杀了人！
杀的还不是别的人，是他的妻子，事情是这样的。
刀疤男之前是一个出租车司机，每天早出晚归的，三十多了还没娶媳妇，好不容易去年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女的，虽说那个女的结过婚，但是刀疤男知道自己的情况，又怎么有资格嫌弃别人呢！于是很快两个人就结了婚，虽说生活有点艰苦，但是，刀疤男肯吃苦，妻子也是很贤惠的做一个家庭主妇，日子过的也算是美满，特别是刀疤男，本来挺木讷的一个人，结了婚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出门都是笑脸迎人，身上穿的衣服也开始变的干净整齐。两人本来还决定要一个孩子！
可是，这一切在某一天全毁了！
那天，是刀疤男妻子的生日，下午刀疤男早早就收了车，去菜市场买了很多的菜，为了给妻子一个惊喜，所以没事先跟她说。
但是，当他到了家门之后却感到奇怪，因为大门紧闭着，可是妻子的鞋子却还在，所以她应该是在家的没出门，可是，在家为什么要关门呢？
刀疤男心头闪过一丝怪异的念头，但很快就被自己压抑住了。
他拿出了钥匙打开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就从房间传出了一阵声响，那一刻他的心也沉到了谷底，脑子的某根弦在那一刻好像也断了一般，他脑子一片空白，缓缓的打开房间门，妻子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目光闪躲，不敢看着他，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今天怎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就早点回来买了点菜了！你在干嘛？”他面无表情的说着，语气没有丝毫的情感。
“我，我有点不舒服，就睡了一觉，你买了菜啊？我这就起来煮饭，你先出去，我换身衣服就出去！”
“好！”他说完转身就走出了房间，还把门带上了。
他的妻子见他走了出去，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又竖起耳朵，听到他走进了厨房，这才慌忙走到衣柜前，打开了门，里面躲着一个同样衣衫不整的男人。
“他去厨房了，你快点从窗户走！”她将男人拉出衣柜，推到窗户边。
男子一只脚才刚踏到窗沿上，房间门就被踹开了，刀疤男拿着一把菜刀站在门口。
“我去，这不是隔壁老王的故事！”我听到这里不禁汗颜了。
“你怎么知道那个男人是隔壁老王！”松杰一脸震惊的看着我。
我：“……”
尼玛，老王遍布全球啊！
“没事，我瞎说的，你继续！”
松杰点点头，将剩下烟头的香烟狠狠吸了一口后扔到脚下踩扁，吐出最后一口青烟后，继续讲述起来。
妻子跟隔壁老王见到拿着菜刀的刀疤男，本就心里有有鬼的两人立马吓的脚都软了，隔壁老王更是忘记了逃路，呆呆的站在窗沿边看着刀疤男。
刀疤男也不说话，直接大步走向隔壁老王，对着他的头狠狠一刀劈下，隔壁老王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但是已经晚了，刀已经快劈到他头上了，这个时候他爆发了强烈的求生本能，硬是将头往左偏转了一下，刀疤男的菜刀没有劈在他头上，却是狠狠的劈在了他的肩膀，刀锋没入了隔壁老王右边的肩膀，他甚至能够听到刀锋劈在肩胛骨上面清脆的“叮”的一声。
老王惨叫一声，引来了周围的邻居，很快房子就围了里外三层，看到这个情景大家都明白了发生什么事，却没有一个人敢靠前去，有的人拿出手机来报警，有的人就在一边不停的劝阻。
老王捂着肩膀惨叫不断，鲜血汩汩的流个不停，他想爬起来跳窗逃生，双脚却不停的打颤。
刀疤男见一刀没能劈中他，就要上前再补一刀，这个时候，他的妻子却大叫一声“不要啊”然后推了刀疤男一把，这个女人这个时候还在护着他的姘头，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想的。
刀疤男没有防备的被推了一下，一个踉跄，手里的刀也没拿稳，一下子摔到老王的脚下。
这个老王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抽什么疯，见刀掉在自己的脚下，竟然鬼使神差的拿起来，原本没有一丝力气的他这个时候竟然像祖师爷上身一样，大步冲着刀疤男跑去，狠狠一刀自上而下对着他的头劈下去，刀疤男闪躲不及，刚偏转了一下脖子，就感觉一抹冰凉划过自己的脸颊，用手一摸，满是鲜血，这下，刀疤男才真正的成为了“刀疤男”！
“啊……”四周围观的街坊邻居们大叫了起来，有些胆小的已经开始往回跑躲进了家里。
刀疤男慢慢抬起头，一边身子已经布满鲜血，双眼通红，好像也快要流出血一样，他就这样直勾勾的瞪着老王，血淋淋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沐浴了血池的地狱恶魔一样。
“啊！”老王再也忍不住了，大叫了出来，刚刚他突然肾上激素爆发，一击不成，现在已经是脱力了，加上失血过多，现在脚已经忍不住软了下来，菜刀也“哐当”一声掉在了脚边。
刀疤男一声不吭，慢慢的向老王走过去，到他面前弯下腰捡起地上的菜刀，对准了他的脑袋，老王已经一丝力气都没有了，连话都说不出来，这个时候他也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不要啊！”刀疤男的妻子在他身后又大叫了起来，刀疤男只觉得心烦意乱，恨不得这个声音立刻消失在自己的脑海里，不停的摇着脑袋。
“闭嘴，闭嘴，闭嘴啊！”他一边摇头，一边大叫，最后不自觉的将手中的菜刀猛的向后一扫，不断冲击他脑海的那个声音戛然而止，四周的街坊邻居却大叫起来，他自己也感觉身上好像不停的有液体喷上来，有的甚至喷在自己的脖子上，黏黏稠稠的很是不舒服，空气中的腥味也越来越重了。
他机械般的转过身子，液体喷到了他脸上，脖子上，胸膛上，裤子上，他发现自己浑身都沾满鲜血，鲜血还顺着他的双手不停的往下淌。而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捂住脖子，浑身不停颤抖的女人，鲜血止不住的从她的指缝往外喷，碰到刀疤男的眼睛里，他只感觉酸涩难忍，眼中不停的淌出眼泪，混杂着血液，就跟流了血泪一样。
眼前的女人，怎么那么熟悉，我，为什么会感觉好痛苦……
刀疤男脑海闪过这些念头，然后胸口发闷，“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至于善后，那就是警察的事了，不过，刀疤男的妻子是救不过来了，刀疤男那一刀直接划开了她的颈动脉。至于隔壁老王，就没人管他了，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好像也被警察带走了，不过听说他好像有些关系，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判！”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我怎么感觉你就在现场似的？”听完松杰的话，我却是半信半疑，尼玛搞的跟拍电影似的！
“嗨，我怎么会不知道，告诉你，我之前打工的那家店就在这家伙家附近，当时我老板跑去看了，我见他去看热闹就……就给自己弄了点福利，没想到这*那么快就回来，当场将我抓个现行，而且都不用特意打电话报警，警察就在那里，所以就将我一起给拷了过来！”说到这个的时候，他甚至都委屈的嘟起了嘴，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一样。
我一脸“……”的样子！
“那后来呢，为什么他不在监狱里待着，却在我们这里，据我了解，即使是误杀，也不应该待在我们这里啊！重刑室呢？”这是我最大的疑惑。
“唉，你不知道咱们这的治安有多好，就没有一个犯人犯过大罪，重刑室一直空着，上个月刚在大翻修，就给出了这个事！而且，你过来！”他突然神秘的对我招招手。
我疑惑的将耳朵凑过去，松杰的呼吸吹的我耳朵怪痒的，而且两个男的搞这么亲密的动作，我恶心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却强忍着恶心，因为我有预感，松杰又有重磅炸弹要认出来了！
果然，他接下来的话没有让我失望。
“那家伙啊，脑子有问题！”




带着记忆回到过去 第二十八章 双重人格
“脑子有病，什么意思？”我将头别开，因为实在是太恶心了！
“据说，当时他被警察抓了的时候，由于受了伤而且昏迷了，警察先将他送到医院治疗后再送到局子里去的！”
“等到治完他肩膀上的伤并且等他醒过来后将他带到局子里后，你猜怎么着？”他停顿了一下，转头问我，这个人好像很喜欢卖关子刷存在感。
“怎么了？”我无奈的满足了他的虚荣感。
“警察将他带到局子后，一审问之下他竟然什么都忘了！”
警察将刀疤男带到局子后，照例跟他做了笔录。
“姓名！”
“李庭生！”
“年龄！”
“42岁！”
“家庭住址！”
“xx镇幸福路23号！”
“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
“我，我不知道啊，我一醒来就在医院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犯了罪！”李庭生看着手上的手铐，茫然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负责审讯的警察皱着眉头。
“我，我只记得我走进家门，发现我妻子在……偷汉子，我很生气，然后……然后后面的事我就全部不记得了……”
“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这怎么可能，不会是他故意存在侥幸的心里吧！”我奇怪的问道，其实，这有可能，像我之前暴走之后就短暂的忘记了自己做过的事，但是，我很快就记起来了！
“哎呀，你还真聪明！人家警察也是这么想的！”
“哪里哪里！”我笑着摆摆手，谦虚的说道，谁不喜欢别人夸奖自己！
“警察认为李庭生在耍他们，于是严厉的审问了他，可是你猜怎么着？”他又来了。
“哎呀，你快说吧！”我无语了。
“哎呀，你们年轻人真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他鄙夷的看了我一眼。
我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来。
大哥啊，你现在就比我大不了几岁吧，还年轻人？
松杰没听到我的心声，继续讲述：“当时不管警察怎么逼问，李庭生就是一口咬定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且看起来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搞的警察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会不会是，他脑子有什么问题？”我忽然想到，很多例子就是一个人受到巨大的刺激之后就会精神失常，老婆偷情这件事对于李庭生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还是照着他头劈的那种！他会不会就是受到刺激然后短暂的精神失常了！
“哎呀，你真聪明，又猜对了！”
“哪里哪里！”我又笑着摆摆手。
“警察也是想到了这个方面，就带他到县医院精神科做了个鉴定，结果你猜怎么着？”
“……”
我转过身睡到一边。
“哎哎哎，别介啊，我说还不行吗！”
我又转过身子。
“现在的年轻人啊……”
“说重点！”
“警察带他到精神科做了个鉴定，结果发现了大问题！”松杰突然严肃了下来，也没说“你猜是什么大问题”之类的话。
“大问题？”我轻咦了一声。
“嗯，大问题。”他点了点头，接着说：“精神科医生本来发现他精神上没什么问题，但是，其中一个医生对于心里学有些研究，看到李庭生的状况就说会不会是心里有什么问题，于是医院又组织了一系列的心理医生给他做了个心里诊断，结果你猜怎么着？”他老毛病又犯了，见我没答话，抬头看了我一下，发现我正举着拳头对准他，作势要打过去，他立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嘿嘿，不好意思，习惯了！”
“快说，再这样我就直接给你一对熊猫眼！”
“好好！”松杰立马小鸡啄米似的不停点头，并且刻意后退了一步，好像还真的怕我揍他似的，其实我就说说而已。
“因为对方是嫌疑犯，所以医生一点都不敢马虎，反反复复的给他做了好多个测试，所有结果都表明——他有双重人格，之前杀他妻子，砍伤邻居的都是他的另一个人格！”
“双重人格！”我不可思议的说着。
这玩意我就在书里见过，最著名的就是卡梅伦·韦斯特的《二十四重人格》这部作品。书中,韦斯特将他自己的人格分裂的令人心碎的经历,以及他治疗满是创伤的心灵的过程展现在读者的面前,在他接受治疗的过程中,他尽力维持他与妻子、儿子的关系,渴望过一种正常的生活。
我一直以为多重人格这种东西只在书中或者银幕上才有，没想到现实中还真的有！
“那，这个要怎么判？”
“嗯，这种情况在我们这里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所以县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联系了市里，市里指示说转移到市里的局子去，结果一个多月过去了，手续还没办下来！就给搁这了，结果赶上重刑室的翻修，就给弄我们这里来了，给我们的理由是‘这里的人员流动性强，安全性可靠’，他妈的真这就是一定时炸弹，谁能保证他什么时候爆炸！”
松杰虽然骂骂咧咧的，却不敢大声，怕自己将这个定时炸弹给引爆了。
“反正老子还有10多天就出去了，到时候就阿弥陀佛了！”松杰伸了个懒腰。
我没接他的话，自顾自的躺在床上瞎想着。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呢，算起来你可是这里最小的啊！我还没见这么小的进号子呢！”
“我叫谢立天！”我躺在床上淡淡的说着。
“我啊，打了人，有点严重。”
“多严重啊？”
“将他打进医院了！”
松杰不在意的说：“送进医院而已，常有的事！”
“我拿他的头撞碎了4快窗户的玻璃！”
松杰的眼睛动了一下，嘴角抽了抽：“这，这个我也听过。”
“我打断了他的鼻梁骨！”
松杰鼻子动了动：“好，好计策，专供敌人的弱点。”
“我还打断他的一根肋骨！”
松杰将手放在腰间摸了摸：“这，有时候打的太激励了会发生这种事。”
“我还要打断他的双腿，被我同学阻止了！”
松杰：“……”
“最重要的是……我是赤手空拳一个人打的！”
松杰后退了两步，坐回了自己的床上不再说话。
“哈哈……”我笑了两下不再说话，眼睛盯着天花板，鼻子闻着号子里的气味，眼皮越来越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喂喂喂，起来吃饭了！”
模模糊糊中我感觉有人推了推我，我起身揉了揉眼睛，发现是松杰推的我。
“起来啦，走吃饭去！”说着他扔给了我一个脏兮兮的铁饭盒，也不知道是那一位前人留下来的，我看着它掉在我的床上，拿起来后发现席子上已经映上了一个印子。
我皱着眉头捏着饭盒的一边，深呼吸了几下后屏气冲进厕所将饭盒由内自外冲洗了整整十八遍才走出厕所。
出来后，松杰瞥了我一眼，说了句：“矫情逼！”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整个号子都跟着他一起走出去，除了李庭生！
我急忙跟在他们后面向食堂走去。
这里的食堂跟我们学校的食堂差不多，都是一人拎着一个饭盒排队打饭打菜，不同的是这里人比较少，也就百十来个，还有，食堂四周都有穿着制服，别着警棍的管教监视着，预防有人闹事，这给我的感觉就跟《监狱风云》里的场景一样，只是褐色囚衣变成了橙色，也没有几百人一起的吵闹，秩序要好得多，毕竟电影是电影，现实不可能如电影一般！
饭菜不错，四菜一汤！
四种蔬菜，一碗豆腐开水汤！
混在一起就像我在乡下看到农家喂猪的潲水一样！
我们打好饭，聚在一起吃——除了李庭生，不知道我没来之前是不是这样，现在他跟在我们后面打好了饭，却没跟我们坐一块，而是在我没旁边找了张桌子坐下，别人好像也是刻意躲着他，好像真把他当成了定时炸弹一样！
我嚼着糊成一团的米饭，看着李庭生一个人坐着的身影，那看似无所谓的神色中我却看出了一丝的落寞。
“他就一直是这么一个人吃饭吗？”我捅了捅松杰，用下巴指了指李庭生。
“嗯，他一来好像所有人就知道了他的事，没人想要跟他一起，他自己也从来不跟我们一起走，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我们都习惯了！”松杰看了看李庭生，耸了耸肩膀。
我没说话，却是端起饭盒，在松杰等人差异的目光下，我一步一步的走向李庭生，并在他的旁边站住了。
“叔叔，我可以坐这里吗？”
李庭生正吃着饭，忽然听到有人跟他说话，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抬起头却惊讶的发现我在对着他笑。
这可是这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有人主动跟他说话，其他人一知道他的情况躲都来不及躲，又怎么会主动跟他说话呢。平时看似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其实他内心还是很渴望与别人交流的，所以在下午我刚刚来的时候，他知道我还不清楚他的情况，所以跟我说了一句，就是这一句，他也很满足了，甚至在睡午觉的时候还做了个美梦！
“叔叔，我可以坐这里吗？”




带着记忆回到过去 第二十九章 嘿，帮我捡下肥皂
如果说在场有谁最能理解李庭生的话，我觉得就非我莫属了！
非自己意识控制下做一些自己所不愿意做的事，这种情况真的让人很痛苦。
我刚刚经历过这种事，虽然没有酿成怎么大悲剧，但是这种残酷的一幕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可是对于李庭生来说，那一幕却是他一辈子挥之不去的梦魇，即使是从别人口中得出“自己”所做的一切，还是让他当场石化了。
他文化程度不高，不知道所谓的“双重人格”具体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做出那种事绝对不是自己的真实意愿，他想跟别人解释，但是大家都对他敬而远之，即使躲不开他，也只是虚伪的对他奉承着。
对于在这里普遍都是小偷小摸而进来的人来说，杀人犯这三个字对他们来说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杀了人就是杀了人，谁管是不是你控制的那双手！
李庭生想跟人解释，但是却没有人理会他渴望的目光，不是躲着他就是牛头不对马嘴的回应他，一次次的碰壁，一次次的心寒让他的心也随着一点点的麻木了！
至此，他也渐渐的习惯了一个人，一个人在号子里发呆，一个人去食堂，一个人做拘留所里分布的工作。
也从来没有人会主动靠近他，他也看开了，只是眼角经常会不经意划过落寞的神色，当有人站在他旁边主动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愣住了，甚至不敢奢求对方叫的是他。
“叔叔，我可以坐这里吗？”我见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当即又问了他一下。
“啊？哦！可以可以！来！”他见我有一次对他说话，当即手忙脚乱的给我让位子。
我笑着坐下了，瞥见他的眼角闪过一丝惊喜。
“哎呀你看，那小子还真不知死，竟敢跟那个神经病一起坐！”“是啊，难道也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可惜了，小小年级，你看他小模样多俊呐！”
我一坐下，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就响了起来，虽说他们都在极力的压抑自己的声音，但这么多人同时的说话声还是有些许传进了我们的耳中，我自然是无所谓的，若无其事的嚼着口中的猪食，可是一旁的李庭生就没这么淡定了。
我瞥见他脸上似乎在针扎着，一脸坐立不安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他似乎下定什么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