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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勤安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水边梳子

    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国安局的线人?

    “下车!”

    刚查内斯果然如查尔斯所想的一样,脸色说变就变,右手迅速从腰后拔出手枪。而一直站在车头的短发壮汉也拔出了大口径手枪,瞄准了挡风玻璃后的查尔斯。

    如果自己现在提了线人的名字,是可以给电话另一头的安德烈提个醒,一旦有事,安德烈肯定会去莫磊他们转告这个线人已经作废。可万一不是线人出卖自己,那么这样子提及对方岂不是给他增加了危险?

    “下车,将双手放在我的视线范围以内,快!”

    刚查内斯大叫道,他身体朝后退了一步。

    查尔斯看了一眼中控台上的手机,把心一横,右手抠动了扳机。子弹穿过车门,打进刚查内斯的上半身,刚查内斯身体后仰,手中的枪也响了,但子弹飞向了空中。

    查尔斯在开枪的同时,左手将座椅的按钮朝下掰动,整个身体朝后仰去。短发壮汉手中的手枪也响了,子弹击碎了前挡风玻璃再穿过后挡风玻璃。查尔斯将身体蜷缩在后座,将右手伸出椅背,对着短发壮汉的方向胡乱开了几枪,左手推开左侧的门,将身体迅速翻滚出车外,并且抬手将中控台上的手机打碎。

    一台货车轰隆隆地从左侧驶来,从查尔斯的头部半米冲向前方,司机疯狂地扭着方向盘,与几台前方的小汽车堪堪擦着车身冲了出去。查尔斯一身冷汗地在地上翻滚着。

    他得马上离开这里。

    但他再也离不开了。

    休旅车里跳出来两位壮汉,手中拿着自动步枪,在查尔斯朝着人行道跳过去的时候,自动步枪响了,十几发子弹钻进查尔斯的身躯,他的身体被子弹冲击得扭曲起来,像是跳舞似的扭动着身子、挥舞着手臂摔倒在地上。

    好像害怕他不死似的,其中一名枪手走到查尔斯身边,抬手将自动步枪弹匣里的子弹打完。另一个家伙与短发壮汉走过去将地上满身是血不知生死的刚查内斯抬起来扔进休旅车内。

    那两个牵着大狗遛弯的女孩正走了回来,被枪声吓得转身撒腿就跑。那条狗也转身随着主人跑向同一个方向,它的脖子上仍旧挂着狗绳。

    补枪的家伙跑了回去,三个人坐上休旅车,扬长而去。

    人行道与街道之间的隔栏里,查尔斯的尸体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躺着,四肢扭曲,身上满是弹孔。

    十几公里之外,安德烈停掉录音键,褪下手机电池拔出SIM卡揉碎烧掉,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手机,突然放声嚎哭起来。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不喜欢走楼梯的高兵
    223、不喜欢走楼梯的高兵

    查尔斯被射杀的时候,莫磊正与高兵及土狼三个人坐在一起,他们的面前放着那几张A4纸,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小小的圆几上摆着两柄小匕首、几片刀片、大头钉回形针堆在一起,旁边放着一盒烟,打火机被土狼抓在手里摆弄着。他习惯性地手上总要那点东西,当然如果是刀的话那就太好了。

    打燃火机烧了烧袖子上的线头,土狼伸手摸着烟盒,想了想有闭掉火机。高兵乜斜着眼睛看了土狼一眼,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放在左手掌心,右手在左掌上一拍,香烟翻滚着飞向空中,稳稳落进高兵的嘴里。高兵伸手夺过土狼手中的打火机,点上烟,吸了一口,美美地吐了个眼圈。

    “查尔斯的电脑什么时候给他?我们要换住址,背来背去的麻烦。”土狼瞪了高兵一眼,也顺手抽出一支烟在鼻尖闻来闻去,就是不抽。他身上披着一件夹克,穿着短袖T恤,右臂裹着纱布。

    “明天送去给安德烈吧。我们最近少与查尔斯见面。据说今天沃克斯的宅子里多了两具尸体,那么恐怕地下室内就没什么东西了。昨晚上的辛苦只是恶心到了沃克斯而已。”莫磊从高兵手上拿过燃烧着的香烟,塞进嘴里吸了一口又递回给高兵。

    “嗯,安德烈都少见为妙。我们不要给他们带来麻烦。”

    高兵用嘴角叼着烟,伸手从床头拿起那台军工电脑,掀开屏幕找到驱动程序,启动摄像头,视频里一片安静,什么动静都没有。他气咻咻地合上电脑,干脆将它塞进了包里。

    “那就找个地方让他们自己来取吧。”

    莫磊抬手摸了摸脖子,伤口还是犹如重担般沉甸甸的难受。他弯下腰,卷起裤管,将一把小巧的匕首在右小腿系好,刀把朝下,方便拔出。然后放下裤管,再从桌面上拿起另一柄匕首在左腿如法炮制。很快,连桌子上的大头针回形针什么的在他手上神奇地消失。

    “你这样子上飞机就好玩了。”土狼笑嘻嘻地看着莫磊的动作,他现在不敢做太大的动作,身上骨折的部位好几处,也只有他这样的狠人才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将最后一件零碎塞进皮带下面,莫磊拍拍手。他的脑海里想着尼克松给的那个电话号码,心里想要不要自己直接与桑托联系一下呢?对于尼克松,莫磊是信任的,但不代表就得信任桑托。虽然桑托帮忙将魔兽与土狼他们送了出去,但沃克斯的图谋甚大,鬼知道他还有多少眼线尚未启动。

    “我记得土狗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每天都一副冷冰冰的**样,现在怎么像吸了笑气似的,每天都眉花眼笑的。”高兵将吸了大半的烟蒂掐灭,丢进了垃圾桶里。反手从枪套里拔出手枪,摸出脚下的小工具箱打开,拿出纯铜通条与纯铜刷头、棉刷、平刷、棉布及枪油等物件,赞叹一声,“这老黑真不赖,是个细心人。”

    抬起头看见莫磊与土狼的眼光,高兵赶紧解释,“我这句老黑,没有歧视的意思啊,表示亲近,表示亲近!”

    “有奶就是娘。”土狼挖苦道。

    “痴迷,太痴迷了。你丫退役的时候你用的哪吧枪都给改的乱七八糟了吧?AK都能将枪管锯掉一半,也不怕炸了啊。”莫磊也指指点点,唾沫星子都飞到了高兵脸上。

    三位中年男人好久没这么放肆地互相调侃过了。

    手机震动的‘滋滋’声在笑声中依然清晰传来,三个人几乎不约而同地去看桌面上的手机。高兵有些诧异——是他的手机在震动。这个号码只有除了莫磊与史仲几个之外,只有安德烈。与姐姐高慧的联系高兵总喜欢用一次性的SIM卡,打完就扔。土狼给这卡取名就叫‘一夜情。’

    拿起电话看了看号码,高兵竖起手指放在嘴边做出禁声的手势,然后摁下免提键。电话果然是安德烈打来的,他说的第一句话就差点让兄弟三个跳了起来。

    “查尔斯出事了,恐怕已经死了。”

    电话里的安德烈语气悲伤无助,压抑不住的抽泣声。高兵无法想象这个长得像石头般坚硬的家伙哭泣起来是什么模样,又有什么样的事情才让他放声哭泣。

    “别急,慢慢说。什么情况,你确认过没有?”高兵急切地问道。莫磊与土狼的眼神中掠过狠意。

    终于开始了。

    “暂时无法确定,但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我的,只让我听。对方说是国安局……。”

    莫磊打断了安德烈的话,“电话干净不?你现在的。”

    “干净的。”安德烈吸了吸鼻子,“新号码,用一次就丢。”

    “好,什么时间?地点在哪?”莫磊嗯了一声,抬手看看腕表,4点50分。

    “确切地说,30分钟以前,地点在接近卡拉佐公园的一条街上。我一直在录音,刚查内斯,这名字是国安局的家伙的。他们之间的交谈没说什么,刚查内斯让查尔斯跟他们上车,查尔斯不同意,然后听见了枪声。我接下来拨打查尔斯的电话就无法接通了。”

    “你有危险,安德烈。”莫磊听安德烈说完,暂时没去消化这段话里的含义,而是直接告诉安德烈可能会出现的事情,“最后一轮电话拨给你的,假设刚查内斯真是国安的,很快就会追查到你。你有安全屋吗?赶紧躲起来,他们不会碰你奶奶的,放心。”

    “我这么可能走。”安德烈断然拒绝,“查尔斯找我是对我的信任,这件事情,我肯定要追查倒低,打电话告诉你们,是想将录音转给你们,一旦我有什么问题,请帮我……”

    “你现在在哪?我们需要见个面。”高兵抬抬手制止住莫磊,也打断了安德烈的喋喋不休。

    安德烈说了一个地址,高兵身旁的土狼立马打开地图低头检索,向高兵比出十五的手势。

    “你呆在原地别动,注意周围环境,二十五分钟之后,我们过来找你。”高兵多说了五分钟时间,不是担心堵车,而是他们需要有一个先后顺序。

    挂掉电话,高兵看了看莫磊,他是在问询莫磊的安排。

    “我开车。高兵去检查环境,土狼坐出租车跟在我后面。记住,先保住自己,才能保住别人。”莫磊将每一个字都吐得十分清楚,眼神在兄弟俩的脸上来回游荡,“沃克斯动手了,证明他坐不住了,这是好事,也快结束了。”

    来不及悲伤了!那个被自己抓住再送自己离开的小个子警察,治安官,查尔斯先生!

    祭奠可以换一种方式。

    高兵附身将电脑包准备塞进防水箱里,莫磊猛然想起一件事情。

    查尔斯说他在国安局有内线。

    电脑是国安局的,这种高级别防护的保密电脑只有军方或者情报机关在使用。那么,如果事先电脑里有定位系统或者监控设备,查尔斯完全不知情的前提下很可能将自己与兄弟三个都呈现在别人眼底下。

    但为什么没人过来找自己呢,十几个小时了。但电脑得快速处理掉。

    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之后,高兵与土狼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换住址!”

    “成!”莫磊手一挥,三兄弟先后离开了住处。

    落在最后的高兵看了看手表还有时间,反正他知道去接安德烈的道路是不会堵车的,而且他会选择骑摩托车过去,完全会赶在莫磊与土狼之前去做侦查。莫磊这样的安排是为了不让自己露脸,反正在巴兰基亚看见过自己的杀手全部死翘翘了。

    他打开笔记本电脑鼓捣了一番,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点小东西塞在电池下面盖好,在塞进包里。然后才从窗户离开。

    三层楼而已,上下楼走楼梯还不如从窗户直接进出来得更方便快捷!



第二百二十四章 挨枪子儿的地下皇帝(第二更)
    224、挨枪子儿的地下皇帝

    巴兰基亚的天气像是天使的脸庞!这是弗拉斯卡大道的索菲亚餐厅的老板、肥头大耳笑口常开、热情洋溢充满温暖的何塞先生的口头禅。

    城里的每一个人都喜欢这位讲究诚信的家伙,这些年巴兰基亚的和平大部分都是何塞先生的功劳,毕竟维持家庭稳定便会让社会趋于安稳的朴实道理很多人都懂,而何塞先生的餐厅与他本人,一直在努力的达成这些人的愿望:丈夫和情妇、妻子和情人、要货人与供货者,他们将索菲亚餐厅当做乐居之所。

    可四平八稳、滴水不漏的何塞也会有挨枪子的一天。几年的和平环境并没有让何塞丧失警惕,相反他从不享受暴风雨之前的平静,反而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是这些小心谨慎藏在他热情爽朗的笑容之下而已。

    何塞的家就在巴兰基亚的郊区,背山临海,离宏伟古老的圣荷西天主教堂不远。那是一座始建于17世纪的辉煌建筑,静静地耸立在山坡上俯瞰着整个巴兰基亚城。

    巴兰基亚是一座喧嚣忙乱的城市,但何塞的家里却安静整洁,是一个有绿色植物与鲜花装点的田园诗境,院子里的喷泉叮当作响,二楼的英式书房里弥漫着古书和家具抛光剂的味道。

    何塞坐在书房里一张巨大的胡桃木写字台之前,写字台中间是一块形状如墓碑般的长型平板装置,那是雾面钢制造的仪器控制面板,嵌在钢板中央的是一块等离子显示屏,画面中有九个闪着冰蓝色的小方块,每排三个,一共三排。各个方块从不同的角度显示出庄园内外的实时图像,屏幕底下的一排银色开关。

    旁边是他的三弟得利斯,得利斯30岁,身材粗壮结实孔武有力,一双像极了小狗的眼睛温和开朗。当然这是表象,得利斯与二哥科尔在巴兰基亚的地下世界里的凶名鼎鼎,据说最不喜欢留活口。

    他们的对面坐着一幅家居打扮的蒂娜,黑色长裤配着棕色的宽松T恤,长发盘在头顶,面容憔悴,赤脚套着一双棉布拖鞋蜷缩在沙发里。

    这地方有全副武装的保镖在巡逻,而且房子内外到处都安装着摄像头、安全照明器与运动传感器,连何塞的司机与保镖也是全副武装。他们都相信在这里不会有任何麻烦,最大的危险就是某人在吃饭时被龙虾汤给烫到。

    所以枪声响起来的时候,何塞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身边的三弟温和的眼睛眨了眨,与自己的大哥同时从桌子底下抽出了藏匿在下方的阿格拉姆2000冲锋枪。得利斯迅速冲向了门口,何塞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到了蒂娜身边,一把将愣怔的蒂娜从沙发上拖了起来摁在地板上。他在临起身的时候扫了一眼屏幕,显示器里,庄园内外依旧一片祥和。

    有骇客攻击,这事儿难以善了。

    心有灵犀的弟弟得利斯是想冲去门口右侧按下一颗按键,这个按键的功用就是会有几块钢板从地上升起,将书房完全隔离开来,外面的人除非用155毫米的大炮来轰,也不见得能起作用,最多是将里面的人震个半死。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烟雾弹从被打碎的窗户玻璃外扔了进来,弹体壳炸开,烟雾弹里的白磷自行燃烧,散发出滚滚白雾。何塞一开始以为是震爆弹,赶紧抬手捂住了蒂娜的耳朵,并大呼‘闭眼’,可白磷燃烧的刺鼻气味扑进鼻腔,他睁眼一看,用手按了按趴在地上的蒂娜示意她别动,自己翻滚着朝书桌滚过去,摸向了书桌左边的桌腿下方,那里有一颗小小的按钮。

    这是他的第三道防线,也是最后一道。

    从天而降的黑衣人从破碎处跳了进来,脸上戴着面具、避弹衣,清一色的马盖尔卡宾枪,这是十分专业的室内作战武器。第一个跳进来的人对着何塞的方向打出三个点射,一发子弹打穿了何塞的腹部,另一发钻进他的小腿,还有一发打在书桌的木板上。

    机关启动需要一点点时间,书桌前的地板震动了几下,一名黑衣人扑向蒂娜的时候,地板上开了一个方方正正的洞口,黑黢黢的像是怪兽张开的大嘴。何塞与黑衣人、蒂娜三个人都随着洞口的开启掉落了下去。在落下去的一瞬间,何塞依旧强撑着抬手开了两枪,弹无虚发地将黑衣人变成了尸体。

    随着他们的落地,上面的洞口迅速关闭了起来,厚达半尺的钢板从地板下伸出,将地下的密室变成结实的堡垒,三个人……不对,两个人与一具尸体几乎同时落在松软的垫子上。何塞被摔得七晕八素,伤口一震之后,身体麻木得无法动弹。他低声呼唤着蒂娜的名字,没得到回应,可连爬过去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在心里咒骂自己的没用。

    一只手伸了过来,柔软的手掌冰凉却坚定。·蒂娜轻微的喘息声从何塞的身边响起。何塞反手抓住蒂娜的手,摇摇昏昏沉沉的头,保持着正常的语气与语速,“蒂娜,去,左手边灯,你触摸一下就能找到开关。”

    蒂娜依旧沉默着离开了何塞,几秒钟之后,柔和的橘黄色灯光亮起,将他们掉落下来的通道照亮。这是一处长6米宽3米的通道,墙壁上与地面都铺着厚厚的黑色橡胶垫子,灯管隐藏在暗处,四壁只有柔和的灯光从隐藏出透出。天花板上黑黢黢的钢板已经将通道牢牢地堵死。

    何塞用力抬起头,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蒂娜,嘴角露出微笑。他侧过头看见了身边依旧温热的尸体,抬了抬手想扯开对方脸上的面罩,可是手臂却不听使唤,抬到三分之一的高度便掉落下去。

    蒂娜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眼睛里有说不清楚的固执与狂热。她从头到尾不发一言,甚至在黑衣人冲过来的时候以及掉下来之后都没有发出一声尖叫。她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径直走到何塞的身边,不容分说地解开了何塞的衣服。这个时候,她的神情变了,眼睛里瞬间涌上惊恐、歉疚、怜悯,似乎所有的情绪在这一瞬全部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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