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印无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临海狸猫
“是小叶啊,哈哈,打了几十年,唯手熟耳。”黄老笑着摆手,随即拿起放在一旁的热腾腾毛巾拭去额间汗水,目光瞧着叶席,不由惊异了声,“咦,小叶你今天气色不错啊,伤势痊愈了?”
叶席闻言不由暗赞了声,这就是所谓的医道大家了,黄老不是修行中人,甚至连江湖中人都不算,但他凭借医术功底望闻问切中的望字诀就能断定一个人的状态如何,这就是实打实的真本事了。
不过黄老还是看漏了一点,那就是叶席如今饱满的都快要溢出来的大好气色,可不仅是伤势痊愈那么简单,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昨晚他修为两级跳,一举从印师中阶突破至印师巅峰阶的原因。
修为暴涨,又兼刚刚突破还未能完全稳定,导致叶席现在整个人的状态好似利剑出鞘,锋芒毕露!
当然,关于这些叶席自是不会与黄老说的,也没必要说,索性便笑着点头应承:“是啊,托您老那几碗大补汤药,小子我总算得以康愈。”
“哈哈,不实不诚。”伸手点了几点,黄老当然是不信这番话的,不过他也没有多问,只是奇怪道,“差不多该到上学时候了吧,小叶你今天怎得不急?”
“以前提过的,黄老你记性可不算好哦。”叶席笑着打趣了句,随即摊手道,“那就再说一次,学院规矩,一月两天假,今天是第一天。”
恍然抬手触额,“哦,瞧我这记性,这么快就一个月过去了啊。”上了岁数的都会有这样的错觉,总觉得时日无多,偏偏时间又过得飞快。年纪尚幼的则恰恰相反,总觉得这时间过得太慢,慢到无法匹配他们胸中大干一场的豪情壮志。
不等多感慨,前方,河东狮吼再次发功,“开饭啦——”随即,后方,应和着阵阵雀跃欢呼。
至此,平凡普通又********的一天,正式拉开序幕……
……
与此同时。
东城区,一处不贵不富但也不贫不贱、算是城中中档收入人士落户的住宅区。
一名头顶披肩乱发,形象打扮颇为邋遢,至少是与周遭这环境格格不入的中年男子,行走其间,左右打量着道旁两侧的屋舍,似在寻找确定着什么……当然,这是他自以为如此,在这住宅区早起的人眼中,他的行迹就颇为可疑了,明显一副盗贼事先踩点的模样,唯恐避之不及。
“应该是这里了,啧,现在流莺暗娼的日子都过得这么好了吗?还是哪家青楼出来单干的名角……”
停下脚步,望着眼前这栋算是精致的双层阁楼,中年男子有些费解的摇摇头,并未多想,上前敲了几下大门。
过了会,门没开,但门内明显是有动静的,女子刻意压低的惊呼声,这逃不过中年男子的灵敏耳朵。更何况,这其间还有类似瓷瓶落在地上打碎的声音,很清晰,清晰到有点慌乱的样子。
中年男子闻声不由再次费解皱眉,侧头想了想,退后几步,望向二楼外窗。那里窗帘微动,其后人影一闪即逝,似乎还有几声咒骂。
随即,脚步声传来,大门吱呀一声开启。
“耿捕头,你知不知道大清早扰人清梦很不道德啊,我可以去治印司告你的啊!”
开门的人语气很冲,颇有几分气急败坏的样子。这是可以理解的,从他此时正一边套着靴子,一边手忙脚乱穿戴外衣的狼狈举动,就能看出中年男子来的确实不是时候。
但中年男子闻言却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模样,相反,撇嘴讥讽:“扰人清梦不道德,那为人师表却整天寻花问柳、偎红倚翠又算什么?”
“怎得如此风雅之举落你口中就这般不中听呢,简直有辱斯文!”
“嗤,你个假长毛还跟我拽文提斯文?你也配……行了,别废话了。”不耐烦挥手,“我找你有事,没工夫在这跟你斗嘴。”
这时,开门男子终于穿戴整齐装束,抖了抖衣领,一翻白眼:“什么假长毛,你若嫉妒我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就直说……何事?”
中年男子抬脚跨向屋内:“进去谈。特娘的想找你出来还真不容易,先给我来杯茶水暖暖身子……”
手掌触碰半掩木门,若有所觉,中年男子转头,却见对方双手抱着胳膊,倚靠一旁墙壁,丝毫没有跟来的意思,不由皱眉,“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开门男子耸耸肩,“我只是想提醒你,她家男人出远门今天回来,你若能解释得通为什么会有两个陌生男子出现在他自己家里,且还是在家中只有一个美娇妻的情况下,那我是无所谓进不进去谈的。”
中年男子怔了怔,随即,砰的一声带上大门,脸色明显不好看的回转走来,恶狠狠道:“有时我真想把你这混蛋逮进司里牢狱待上几天!”
“哈,你别吓我,治印司可不管这个……”
看到这里,没错,那唤作耿捕头的中年男子,正是几天前才与叶席打过交道的治印司耿轻侯。至于那名不着调的开门男子,叶席也认识,很熟悉,正是他的学院导师,里斯特。
从方才的几句对话就能知道里斯特与耿轻侯是相当熟悉的,至于这两人是怎么熟悉的,在这里就不作赘言了。其实单看外表打扮,就能瞧出两者是有相似之处的,尤其是发型,高度统一,都是披头散发。
不同的是里斯特散发,是因为他的西方背景经历,习惯如此。在其他方面,他还是相当注重仪表的,这也是他偎红倚翠的资本利器。而耿轻侯散发……那纯粹就是懒得搭理,邋遢惯了。
场景转到一处早食摊,点了一大堆东西后,里斯特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揉了揉眼睛:“说吧,找我什么事?”
耿轻侯没有急于问话,而是看着离去的摊主,皱眉:“点这么多东西你吃的完吗?”
“哈,这你就不用管了。”里斯特懒懒后靠,这种移动摊位自然不会提供什么太师椅的,最多也就几个小木凳而已,但他身形后靠却显得很自然,好似后方真有个看不见的长椅托着,同时手臂前伸,咚咚咚,很有节奏的敲着方桌,“你既然来找我,那是有求于我。求人嘛,那当然得有个求人态度,一顿早餐不过分吧?”
耿轻侯冷笑:“你若这么说的话,这顿早餐我还真请不了了!”
“别闹,我没带钱。”
“叶席是你学生吧?”
“恩?”里斯特一愣,“叶席……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砰的拍桌,耿轻侯神色狰狞的凑近低吼:“老子特娘的差点被他给阴死了,你说有没有关系!”
“呃……一顿早餐而已,耿捕头你这理由,略牵强啊……”
……
……
这边还在为一顿早餐谁请客的问题争论不休,金斗医馆这里,叶席却是刚刚放下碗筷,心满意足的抚了抚小腹,端起一旁黄老早就沏好的茶水,有滋有味的品茗着。
修印师其实是很难吃饱的,除非确定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再无食物可进,否则很少会敞开肚皮大吃一通。叶席享受的只是这种一日三餐正常作息的感觉,两世孤儿,他很注重这点。
不过就在这时,早早扔掉碗筷去疯的二秃几人却忽得闯进来,咋咋呼呼道:“黄老爷子,叶大夫,有客人来了!”
“门还没开,这么早?”
“是条大鱼!”
后面这句话是锅子说的,作为橡树道五人帮里面仅有的一个机灵大脑,不像医馆刚开张时二秃几人还会去巷道外做些迎接客人的体力活,锅子一直是留在医馆内迎来送往,充当着大堂经理角色的,嘴皮活泛、脑子灵活,他也确实做得不错。
环境是可以锻炼人的,外加上有个财迷大姐头时不时的影响,锅子的眼力也算是被练出来了,如一些吃药就能好的普通病症,病人又一副囊中羞涩模样,他会不着痕迹的带着对方直接前去黄老那里开药,免去病人尴尬的同时,也避免了果梨这里枣木印的无谓消耗……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当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不过那大多是扮猪吃老虎的低调客人,如今他直说对方是条大鱼,那应该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果梨正在收拾碗碟,不好过去。叶席与黄老便对视了眼,相视一笑。大鱼嘛,那当然得特殊对待,就算现在还未开门,那也不是不能通融的。
“小叶你今天刚好得空,不若你去如何?”
“小子去没问题,但没有您老压阵,我心里不妥当啊。”
“哈哈,小叶你啊……”无奈摇头,“那就同去吧。”
“如此正好,您老请!”
这当然不是什么妥当不妥当的问题,叶席给人看病就是枣木印,行就是行,不行就直接坦言说不行,干脆的很。
之所以非要把黄老带着,是因为金斗医馆从开业到现在,名气虽是打出去了,但范围还仅限于南城区,西城区也算略有触及,唯独或富或贵的东北两个城区,前来瞧病的目前还寥寥无几。
偶有前来的,大多也是冲着黄老以前的名声来的,所以一听是大鱼,那叶席肯定是要拉黄老的大旗作虎皮的。这点,黄老也是心知肚明。
不过刚掀开帘子走进医馆正厅,瞧见那在堂中负手而立的身影,叶席心中蓦地就是一个咯噔……
…………(未完待续。)
道印无双 247章 谁说大鱼跑了的?
医馆正厅。
前来求医者是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一身锦袍绣刀,负手而立,势若山松,瞧模样打扮应是护卫身份。
恩,锅子的眼光不错,确实是条大鱼。很简单的道理,只下人护卫就有这等底蕴气势,主人家那还了得?
叶席与黄老掀帘进来时,那名中年护卫正在打量着医馆内饰招牌,视线落在金斗医馆这几个鎏金大字上,不由微微皱眉……好吧,果梨小姑娘的品味是直白了点,实在很难令人产生比较正面的第一观感印象。
听到身后动静,中年护卫转过身来,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在黄老身上,略一颔首行礼:“可是夜倾城杏林大家‘黄一帖’黄老大夫当面?”
果然是来找黄老的,这不出所料。但叶席闻言还是忍不住有些错愕,黄一帖的意思他是懂得,意为瞧病开方只需一付药就好。但这还是叶席第一次从外人口中得知黄老还有这么个美誉外号,着实一愣。
不过转而想想也正常,只看医馆开业时前来捧场的那些城中大小人物,也就能知道黄老以前的名声风光。
“正是老朽,不知阁下是……”
中年护卫开门见山道:“我此行专程是为我家少爷求医而来。”
“你家少爷……”
“身份不便透露,还请黄大夫能过府医治。”
中年护卫的态度很坚决,甚而可以说是生硬。黄老对此倒没觉得什么,他以前就是专门为达官显贵瞧病的,知道这里面的道道,也很清楚这等人生病与寻常百姓生病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很容易就会牵扯进其他例如权势、财富等勾心斗角的复杂事来,所以那时他给人瞧病,一般也都是主动登门过府的。
不过此时又不同了,黄老看着中年护卫摆手笑道:“老朽老了,加之退隐多年,医术本事早就十去七八,实不能再如从前那般过府问诊。不过阁下若是相信老朽的话……”
微顿,一指身旁叶席,“这位是医馆的大东家,叶大夫,也是这医馆真正的坐堂大夫,医术手段之神奇远超老朽,阁下可以请他过府医治。”
中年护卫闻言一愣,下意识看向原来他以为是学徒跑堂身份的叶席。这一看,目光瞬间便是一凝。
“咦……”
惊咦声中,叶席神色不变,只是脚下不着痕迹的横移半步,隐隐拦在黄老身前,对着中年护卫颔首轻笑,以示招呼。
对视,中年护卫眯了眯眼,似有几分危险精光掠过,不过随即便隐去不见,目光落在叶席那年轻得有些过分的青涩面庞上,皱眉,毫不客气道:“你懂医术?”
“略懂,略懂。”叶席客气拱手。
“荒唐!”中年护卫轻哼一声,直接移开视线,还是看向黄老。但后者却笑着摆手,态度同样坚决。
见此,中年护卫一抱拳:“告辞!”话落,干脆转身离开。摆明的不相信叶席医术,连质疑都懒得质疑了,瞧也不带多瞧一眼的。
“这……什么人啊?!”
中年护卫走的实在干脆,一旁二秃几人愣了好一会,方才意识到这买卖崩了,顿时不高兴撇嘴,“狗眼看……呜呜……”
话未说完,却是嘴巴被叶席伸手捂住了,“你们这几张嘴啊……”叶席一脸无奈且认真,“信不信人家碾死你们只需一根手指头!”
这不是玩笑话,方才莆一照面,叶席就从那雷厉风行的中年护卫身上嗅到了铁血的味道,这是百战沙场,视人命如草芥的军伍之士才有的凝重煞气。另外,叶席还从对方身上察觉到了一种同类人的熟悉威胁,没猜错的话,对方也是名修印师,且实力不低,至少比起叶席现在的修为来只高不低。
同样的,那中年护卫应该也知道了叶席修印师的身份。没办法,刚刚突破成功的叶席,就像一只黑夜中的萤火虫,闪闪发光,想遮掩都遮掩不了,只要是感知稍微灵敏一点的同类修印师,都能轻易察觉。
“有没有这么厉害啊,大白天的他还敢砍我们不成……”声音渐弱,二秃几人被这么一吓,口中虽然还是不以为然的语气,但心中大抵还是怕的,场面话也摞的很没底气。
“小心祸从口出啊你们。”黄老神色也是凝重,警示了句后,望着那中年护卫离去的大门位置,啧啧称奇,“他口中那位少爷的身份怕是不简单,我行医数十年,还从未见过一个护卫有这等气势的,至少夜倾城中没有,莫不是外来贵人……”
“哈,想这么多做什么,反正大鱼已经没了。”叶席倒是没有多想,上赶子的不是买卖,随他去吧。
“也是这个理……那收拾收拾,准备开门吧……”
……
东城区,路边早食摊。
“……你等等啊,我理一下……你看事情是不是这样子的。我学生被人追杀,还是被一群该死的无面死士追杀,你们这帮治印司的非但没有出手搭救,反而在一旁幸灾乐祸……”
“等等,你胡咧咧什么呢,那可是无面死士!而且我什么时候说我们幸灾乐祸了?”
“好好,那就去掉幸灾乐祸……你们没有出手搭救,只是跟着,还顶着狂风暴雨一跟就跟了一整夜,啧啧,结果我的学生在走投无路之下,凭借着自己的智慧能力,成功设局将你们引进来狗咬狗……好,我知道,去掉狗咬狗,具体情况是这样的吧?”
看着耿轻侯皱着眉头一副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里斯特干脆摊手,“抱歉,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对于你们的遭遇,我除了一句自作自受,实在想不出来别的。”
耿轻侯怒拍桌子:“那小子摆了我们一道!”
“是啊,这是报复,报复你们之前的袖手旁观,这很公平啊。”
“我们特娘的差点全军覆没!”
“也对啊,我的学生也差点死在那无面死士手里,而且他之前还被追杀了整整一夜呢。”
“……”顿了顿,耿轻侯伸出食指,隔空狠狠戳了几挫对面极其坦然无辜的里斯特,深吸了口气,吐出,“呼……好,这个先揭过不提。那个叶席是你的学生吧,说说,详细介绍下,也好让我知道这次是栽在什么样的人手里!”
“就一普通学院学员,真的,你也知道我最近倒霉,带的是没什么前途的新届黄印班,他就我班上一寻常学员,没什么好介绍的。”
耿轻侯闻言被气乐了:“哈,你的意思是你们学院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能耍得无面死士团团转?”
里斯特很没诚意的敷衍耸肩:“或许吧,这种事情很难说的,运气好也说不定呢……咦,这粥味道不错啊,还加了红豆,你尝尝?”
耿轻侯嘴角抽了抽,恨不能端起手旁这碗红豆粥盖在对方那惫懒脸上,闭目,再次深吸了口气,霍得起身离去。
“啧,别打我学生的主意。”
脚下一顿,耿轻侯侧过身来,深深看了眼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品着红豆粥滋味的里斯特,忽然笑了:“这个你说了不算吧,得看他本人的意愿。”
“哼,就知道你居心不良,还假意摆出一上来就兴师问罪的态度,演技真是拙劣……”撇嘴轻哼几声,里斯特仰起头来,“其他人我不管,但是他,你不能碰。”
语气平静,却也自有一番摄人心魄的味道。耿轻侯闻言似笑非笑:“你威胁我啊?”
“不敢,当我求你咯。”好似错觉一般,里斯特又变回先前不着调模样,双手合十,拜佛似的拜了几拜,“求求我们的耿大捕头高抬贵手,难得我手底下一堆顽石中出了块璞玉,不要把他拉进名声臭遍整个印界的治印司,断了人家的大好前景。”
口口声声带着乞求之意,偏偏话语却听得人直皱眉头,异常刺耳。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说的是事实没错,治印司在印界的名声确实很烂,烂到无论治印司中人走到哪里,头上都会顶着一个鹰犬的帽子。
也就是如此,自家人知自家事,耿轻侯的脸色更黑了,已经约莫开始后悔自己今天来找对方的决定了,生硬道:“最近城里的气氛有点古怪,让你的学生老实点,不要往学院后门那几条街上乱跑。否则出了事,莫怪我言之不预!”
话落,一刻都不想在这多待的样子,径直转身匆匆离去。
身后,“你又吓我……等等,早餐钱你还没付呢!喂、喂……干!”
……
好的,这边事了,让我们再将视角转回去。(话说这样将视角转来转去好爽啊,这边写的没感觉了,直接转那边,等那边写完,这边感觉就又回来了,哈——)
医馆。
随着慕名前来的病人陆陆续续跨过医馆门槛,一天的正常营业便就此拉开序幕,叶席、果梨负责用枣木印给人治病,黄老负责开药,顺带着也会处理一些常见普通病症,二秃几人迎客的迎客,端茶的端茶,跑进跑出,喧哗热闹。
忙碌之下,谁也没有再去想先前那个中年护卫,也没这个必要。
说是大鱼跑了,但实际上现在的医馆虽还远没到招牌上所说的日进斗金地步,但其实生意是着实不差的,甚而可以用兴隆来形容,几个月的口口相传之下,前来求医的病患越来越多,虽大多只是些普通病人,诊金高不到哪去,但在积少成多之下,每天也是笔颇为喜人的丰厚进账。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结果,毕竟叶席那枣木印的效果委实是变.态了点,或者说,根本就是超出了医术所能达到的上限,只要不自己作死,正常经营,根本就不惧竞争,产品直接碾压一切。
当然,树大招风,同行相忌。病人就这么多,不是去这家,就是去那家。现在金斗医馆火起来,其他医馆的生意自然就得不可避免的衰弱下去了,尤其是距离不远的,更是一落千丈。察觉到竞争不过后,不是没有医馆想动些歪心思,但只要稍加打听,大多也就无奈放弃了。
玩黑的,有血刀堂的人马一天二十四小时在周遭看着。
玩白的,看看那桂杏医馆的下场吧,指挥使府邸的命令,连城防军都出动了,这还怎么玩……
实际现状就是短短数月下来,隔壁兴川街上的几家大医馆,或是搬迁,或是脱手甩卖,走的那叫个干脆利落,估计这一辈子都不想回这里重操旧业了。
一切顺利。
唯一可能让叶席有点小不爽的,就是随着医馆逐渐走上正轨,有没有他都没什么差别了,再加上他每天上学很少露面的缘故,导致一些后来的病人只知手到病除的果梨小神医,根本就不知这里还有个前老橡树小神医。比如眼下,分到叶席案前的病人,看向他的目光满满都是怀疑与不情愿……
要不是看果梨那边忙的不可开交,他这个作名义上师傅的拉不下脸来,恩,主要是找不到什么好借口。叶席真想将病人一股脑的都赶去果梨那边,他打打下手就好了嘛。
世事还真就这么凑巧,想什么来什么,就在叶席琢磨着找什么借口溜之大吉时,门口,二秃好似一阵风似的卷进来,气喘吁吁的奔到近前,小脸涨的通红,语无伦次:“叶大夫,发……我们发发发……”
“你发什么病呢!”一旁果梨沉下小脸,“还不回到门口去迎接客人。”
“别急别急,喝口水先,是不是有人在外面发病了?这可是大事啊!”一锤手掌,叶席当即起身义正言辞道,“这样,果梨你先把我这边几位接过去继续瞧着,我去外面看看……”
话音未落,二秃终于顺过气来,仰头亢奋嘶吼,“叶大夫、大姐头,我们发了!”
“啊?”
医馆一静,不等叶席与果梨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蓦地,噼里啪啦,一阵喜庆爆竹炸响自门外传来,尘烟弥漫中,数道身影跨门而入,唱诺声响起,
“金斗医馆医术通神,妙手至圣,指挥使府邸陈老爷夫人答谢同贺!”
砰砰砰,数只丹漆木箱重重落地,打开,黄灿灿、金闪闪的元宝光芒瞬间照亮屋内屋外。
“再贺!”
一左一右,两名抬着匾类物事的汉子上前一步,一名管家模样的人居中探手,哗的掀开遮掩在上面的红布,金斗医馆四字招牌在周遭黄芒映衬下愈加熠熠生辉,根本就不用细看,只粗看色泽,便知这招牌绝对不是悬挂在外面的鎏金玩意,而是真真由纯金打造而成的金字招牌!
卧槽……
已经被闪瞎双眼的叶席,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盘旋——谁说大鱼跑了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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