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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印无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临海狸猫
有点尴尬。
叶席却未在意,因为他此前就说了治不好不收钱的医馆宗旨。他现在的实力还是低了点,只能维持三转北帝火铃印,奈何不了那太阴体质,或许以后实力提升了,九转之下,方才有可能彻底治愈吧……不过无论如何,叶席还真不相信那黄少爷会赖账,开什么玩笑,一个能将价值连城的天材地宝当车厢使用的神豪,会赖掉这点小钱?
明显不可能嘛。
不过那看到治愈希望的黄少爷在异常激动之下,却是忍不住想做点什么,随后在交谈中得知小果梨是叶席名义上的徒弟后,大抵是灵机一动,便反身从车内取出枚造型古扑的白玉戒指来,当做见面礼送与了小姑娘。
叶席有注意到那中年护卫在看到戒指时神情有点震撼,也有点迟疑,似是有心要阻止自家少爷送戒的举动,不过最后并未付诸行动,只是以一种莫名的目光打量了几眼果梨。
叶席又不傻,见状当时就猜到那枚戒指价值不凡,不过他并未放在心上,也没必要放在心上,小果梨跟随他学习印道,以后肯定会成为修印师的,一枚戒指,再怎么珍贵,也不过就是凡物而已,算不得什么。
戒指是送与小果梨的,对于很可能会成为他救命恩人的叶席,那黄少爷并未送出什么,只是重新见礼介绍了下自己,并将名讳黄孝康,郑重告之给了叶席。
这也算是诊金的一部分吧,叶席明白对方此举的意思,但他对于这世界权贵的信息所知实在太少,并没有听过这名字,只是大致推测出对方的来头应该很大,但具体大到什么程度就不清楚了。
闲话少叙,仅从大夫这个角度来看,叶席以后将会多出一名长期病人来,病人的身份有点高贵——就这样,没别的。
送走了那黄少爷,医馆正式开门营业。
值得一提的是,在营业之前,会过日子的小财迷,又特地令二秃几人将小院上方的花花绿绿帷幕给拆了下来,那可都是好好的布帘被褥啊。无论是留在自家用,还是卖出去、亦或送与左右邻居做人情,都相当于白赚一笔,小财迷很开心……
医馆日常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治病开药收钱。
在吸取了昨天不受病人信任的教训后,叶席这个大东家找了个由头整整翘一天班,美名其曰锻炼果梨的施印手感……这个借口找的相当有水平,即使心有不满的小姑娘,也无法对此多说什么。毕竟在印道这上面,叶席是她名义上的师傅。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傅说什么,那徒弟当然得听着……
没毛病!
……
假期总是过得最快的,这不,月假两天一晃就过去了。
月初当日,叶席一如既往的早早醒来,在旭日将生未生之际,也是最佳的纳气效果时段,盘膝打坐,开始每天雷打不动的修炼功课。
十余丈开外的房间内,某个小姑娘也是如此。
外人只看到修印师光鲜亮丽的一面,却不知其中所需付出的艰辛困苦。至少,在决心成为修印师后,基本此生也就与睡懒觉无缘了。
当然,偷懒的不算。
一样米养百样人,即使是修印师,也不是谁都能常年如一日坚持下来的。
就拿与叶席同班的那些老者来说吧,他们的天赋或许不高,但他们敢拍着胸膛说自己年轻时候就一点没浪费大好修炼光阴吗?想来没几个人敢,否则也不至于年纪一大把,才这么点修为,有的甚至都没惫懒的潘胖子高……现在倒是知道努力了,可惜已经迟了,这也就是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样的错误,叶席与果梨不会犯,至少现阶段不会犯。前者是因为起步晚,一直存有急迫追赶心理,不敢怠慢。后者是因为出身的原因,知道机会的来之不易,所以倍加珍惜。
大半个时辰打坐完毕,果梨起来做饭,叶席则洗漱一下,去后厨喝碗热汤,再揣上几个包子出门。这是有点赶的状态,不赶的话叶席会坐下来好好吃完,当然如果时间实在不允许,叶席也会直接出门,雇辆马车来到学院旁再找个早食摊子解决。
来到学院。
“叶兄弟你来了。”
“咦,瀚冰?”
叶席刚一走进黄印班教室,便见到坐在座位上的秦瀚冰起身迎来,不由一愣,秦大少今天可是来得有点早了。
学院九点上课,叶席的习惯是提前一个钟头来,这是为了防止路上堵车,夜倾城的交通可算不上好。通常叶席来到教室时是没人的,所以他一般会顺手将教室内外打扫一下。今天的情况差不多也是如此,只是多了个像在这里等候多时的秦瀚冰。
果然,秦瀚冰就是来找他的,带着点隐隐幸灾乐祸语气:“阎高轩重伤的事听说了吗?”
“阎高轩……”叶席愣了下才想起那个地印班的阎少,要说后者最近与他还有梁子没结呢,如果不是山丘小庙对方的一声别有用心大喊,叶席与冷凝霜也就不至于后来狼狈逃亡一整夜,甚至差点把命都丢了……挑眉,“他受伤了?好事啊!”
确实是好事,如果不是叶席一边忙着养伤,一边还要忙于突破,他回来后就有找对方麻烦的想法了。
秦瀚冰定定看着叶席反应,微微一怔:“是好事没错……这么说,秦帆秦师兄连你都没告诉?”
“秦帆?”这下叶席是彻底听糊涂了,“这……你想说什么?”
见叶席一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茫然模样,秦瀚冰摇头解释:“昨天早上,阎高轩与几名官宦子弟从东城区某青楼出来,驾着马车往回走,途径一街口处,突遭袭击……不对,这不能叫袭击,是拦路后的正面出手。恩,结果那几名官宦子弟无碍,只是受到了不小惊吓。唯独还手的阎高轩在反抗数招后,被拍落在街口正中央路面,重伤昏迷,现在还在个医馆内没醒过来……”
叶席眨了眨眼,半响没有出声。脑中则不断回想起昨天清晨的巧遇一幕,坐在街角喝茶的秦帆,轻描淡写的说在这里等个人,那几辆速度飞快的豪华马车,好似雷鸣般的爆炸巨响……
抬头,对视,秦瀚冰摊手:“出手的人是秦师兄。”
果然!
“秦师兄好像没有隐藏身份的意思,重伤阎高轩后,干脆就将自己的姓名报给了那几名官宦子弟,并言明是来寻仇的,听说还喝了杯茶,交待他们将阎高轩送去医治,然后才施施然离开……”
是为了给冷凝霜出头?或许也因为自己……深吸口气,回过神来的叶席立刻就想明白了缘由,很显然,秦帆这就是去寻仇的,因为阎高轩派人在学院后门绑架了冷凝霜,也因为阎高轩在山丘小庙的那声诛心呼喊……
“后来呢?”事情已经发生,虽然叶席觉得秦帆此举有点不大妥当,以他的实力,其实完全可以选一个合适的时间、地点,轻松达成目的之余还能将事情办得滴水不露,人鬼不知,完全没必要正面怼的……但现在显然不是考虑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秦师兄这样做有没有什么后患问题?”
“按道理来说,问题是不大的。”想了想,秦瀚冰道,“秦师兄下手很有分寸,没伤那几名凡人之躯的官宦子弟,就没实质触犯印道戒律。就连那阎高轩虽是重伤,但也没性命之忧。学院方面就更不用说了,你是知道的,学院只管学员不许在院内私斗,出了校门就不管了。不过……”
顿了顿,轻叹,“怕就怕阎家、还有那几个纨绔家中不肯善罢甘休,如果他们在后面推波助澜,让城内治印司插手进来,这事可能就麻烦了,毕竟秦师兄是在城内出的手,勉强也算沾上了修印师不得干涉尘俗的戒律……恩,我已经与父亲大人商量过了,说秦师兄是我在学院内所交好友,但最终结果如何,我无法给出明确保证。”
摊了摊手,秦瀚冰面露无奈歉意,自嘲道,“毕竟我在父亲心目中的印象也好不到哪去,不敢多说,否则他会认定秦师兄是我的某个狐朋狗友也说不定。”
“谢谢!”叶席闻言当即正色致谢,“不管结果如何,我先代秦师兄表示谢意!”
“叶兄弟这是说的哪里话?”秦瀚冰不悦摆手,“我与秦师兄打过交道,他也是我的师兄,互帮住助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你们不怪我自不量力、帮倒忙就行了。”
“当然不会。”叶席摇头,随即皱眉沉吟了会,道,“我想去秦师兄那里看看情况,我们同去?”
秦瀚冰耸肩:“当然,说起来我与秦师兄可是本家呢。”
“好,现在就走。”
叶席做事很干脆,只可惜他们在七届天印班门外快等到上课时候,依然没有见到秦帆身影,倒是有听到几个路过的师兄师姐在谈论此事,叶席还特意去打听了番,遗憾的是并没有得到关于此事的最新进展,不过显然学院内已经有为数不少的人知道了这事,热议纷纷。
上午的课程讲的是冷兵器,导师里斯特所教,叶席听得有点走神,暗自思量着自己有无可能解决此事,不过想来想去,叶席发现自己并不能帮上秦帆什么忙,他所能利用的关系,最高也就是学院外那陈指挥使了,只是后者在城内的关系还没秦瀚冰父亲好使,显然是无能为力。那个黄孝康,他也有想过,瞧着似乎来头不小的样子,可惜双方只是初次相识,现在找上门去明显是交浅言深,不合时宜……
也因为这不断走神,叶席并没有察觉讲台上的里斯特,已经目光玩味的打量他好几次了……
该来的始终会来,上午课程刚一结束,叶席就听说了治印司来人进入学院将秦帆带走的消息,顾不得去饭堂吃午饭,叶席再去隔壁那栋楼,这次不是去七届天印班,而是去了楼上的日月盟活动教室。
“呵,你还真来了。”没等叶席去到日月盟活动地点,先在楼道拐角处碰到了个熟人,那名唤作钟筠的性子泼辣女执事,后者似乎对他的到来一点都不意外,笑意吟吟招呼。
叶席闻言心中一动:“秦师兄说的?”
“可不就是那个头脑简单、行事鲁莽的家伙嘛。当街伤人,他倒是出气了,让别人替他为难,真是的……”颇为怨念的数落了会,这钟筠又大大咧咧的拍了拍叶席肩膀,“不过他眼光倒是不错,没瞧错你!”
微顿,也不等叶席问出口,干脆道,“放心吧小师弟,别听外面瞎传,只要你在夜倾城修道,治印司就是避不开的,迟早都要打交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这次治印司来人只是带他去询问一番而已,镣铐都没上,不会有事的。怎么说他也是盟内长老,你可不要小瞧我们日月盟的能量哦,除了在学院内,学院外我们也有办法……对了。”
想起什么,“临走时他让我转告你,不要忘了他昨天说的,去看看冷凝霜,他的事情就先不要与冷凝霜说了……看吧,他还有闲心交代这些琐事,明显不会出事的嘛……”
…………(未完待续。)





道印无双 255章 誓言可以儿戏 屈辱不能白挨
走出教学楼。
叶席回头望了眼日月盟活动教室所属楼层,松了口气,彻底放下心来。
治印司虽然到底还是介入了,但事情却没他想象中的那么遭。钟筠没必要骗他,况且她与秦帆的关系十分要好,如今她都不急,叶席自然就更没必要着急了。
其实把整件事情前后捋上一捋,也就能想明白了。秦帆当街出手伤人的举动虽是异常大胆,但他的行事却绝对称不上鲁莽,而是明显有提前做过准备的。包括对方家族的反应,以及治印司可能会插手介入等等,应该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否则若真是横下心来寻仇,他也就没必要留手了,直接把人干掉远走高飞,一时半会,治印司也休想找到他,更别提来学院找他配合调查了。
简单点来说,这就是一个度的问题。超过了,可能会把自己搭进去。不超过,寻仇便没了意义……秦帆的选择是恰好半只脚踩在这度上,问题可大可小,如此也就有了转圜的余地。
这种情况下,如果刚才钟筠没骗叶席的话,日月盟发动其偌大影响力,保下秦帆这个盟内长老,应该没什么问题。
想明白了这点,叶席就不担心秦帆安危了,一边向饭堂走去,一边终于将注意力转回事情起因,不免有些感慨……
阎高轩被当街打成重伤,对于叶席来说当然是件喜闻乐见的好事。之前说过的,就算没有秦帆这次出手,叶席也不打算放过对方,开学之初那几次算计就罢了,虽是有些恶心人,但终归只是些小打小闹,叶席并未有放在心上。但十余天前山丘小庙那次就不同了,那是真正要借刀杀人置他于死地,这已经出了叶席的容忍范围,超过警戒线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阎高轩这次重伤其实是幸运的,叶席可不是秦帆,他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让他出手的话,不成功便罢了,只要成功,那阎高轩现在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不过叶席感慨的地方并不是这里,而是感慨于修印师之间的规则——弱肉强食,实力为尊!
要说那阎高轩其实底牌挺多的,自身天赋不错,人也挺聪明,还有个做副城主的老爹,最近又攀上了学院大社团同益会……自身条件、手段、人脉关系等等,一样不缺,可称人生赢家。
然而在真正的实力面前,这些并没有什么软用。
秦帆不玩这些虚的,单刀直入,找上门去就将他像拍苍蝇一样拍在十字路口,然后送他去医馆床上好生躺着。
小聪明、耍手腕、俗世大权……有用吗?
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不服憋着!
……
“不好意思……呃,见过导师。”
走去饭堂的路上,想得入神的叶席没注意迎面走来两人,肩膀与其中一人碰撞了下,回过神来,当即抬头表示歉意,不过随即就看到另外一人正是他们黄印班的导师里斯特,愣神之余,连忙颔首见礼。
里斯特转头见是叶席后,似乎也微微一怔,挑了挑眉:“哦,是你啊,去饭堂吃饭?那快去吧。”
叶席点头应下,目光转向所撞男子,披头散发,略显邋遢,一身便衣,瞧来不像学院中人。
视线对上,两人不由都是微怔。
叶席是认识对方的,虽然上次见面是几个月前的事了,但因为那是他初来夜倾城并还丢了把长刀印器的关系,所以对于那晚的印象比较深刻。没记错的话,那是学院正门外的一个夜食摊上,对方当时正在抓捕一名修印师罪犯……这么想的话,那这略显邋遢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治印司的人了。
如果是在找钟师姐之前认出对方身份后,那叶席可能会刻意上前套着交情,打听下消息什么的。但现在知道秦帆无事后,叶席当然不会再多此一举。
点点头,擦身而过。
“看什么呢?”里斯特看了看邋遢男子,也就是耿轻侯,又顺着对方目光看了看叶席离去背影。
“没什么。”顿了顿,耿轻侯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你这位学生,我瞧着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里斯特眨了眨眼,随即嗤笑:“那你最好瞧清楚了,可不敢让你耿大捕头眼熟。这就是我的一名普通学员,不是贴在你治印司墙上的通缉罪犯!”
微顿,不耐烦挥手,“好了,我说你到底什么时候走啊,能不能别缠着我了。那什么秦帆不是上午就被你们带走了嘛,你还留在这做什么?别说我没提醒你啊,这里可不欢迎治印司的人,如果你待会被认出来丢臭鸡蛋,可怪不得我。”
“那也比回去夹在那群老爷当中受气强。”耿轻侯收回视线,撇了撇嘴,“走?你当我傻啊!那秦帆打伤的是阎副城主家的爱子,另外还有几个小东西也被吓的不轻,我出来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妇人找到司里嚎丧了,不然你以为大冷天我愿意跑外面来?”
“那就把那个秦帆办了给她们出气呗,这不就是你们这帮鹰犬的一贯作风嘛。”
“呵,你还别嘲讽我,如果你哪天犯事了,就算你们那个什么西方国王教宗一起跨海过来求情,我也会让你这假长毛好好尝尝我们东方刑罚的手段!”耿轻侯瞪眼冷笑,随即又呼气叹道,“那秦帆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人还未到治印司,明里暗里的,司里就不断接到各方面传来的招呼压力。啧,真没看出来你们这帮学院派的,关键时候还挺团结。”
“话不要乱讲,那可不是我们学院施压,而是日月盟。”嘴角微扬,里斯特明摆着一副幸灾乐祸神情,“日月盟是个什么团体,你这个地头蛇肯定清楚的。学院初创至今共九届,那日月盟就存在七届,已经肄业出去的学员少说也有过百人,哈,百余学院精英修印师,就算留在夜倾城中的数量十中取一,印道、凡俗权势的压力,也够你们治印司喝一壶的了。”
“所以我现在在这里。”作为监控城内各方面印道势力的治印司,耿轻侯显然是清楚日月盟影响力的,干脆摊手认怂,接着又咧嘴笑道,“话说回来,我这来都来了,要不你把那个叶席叫来让我过过眼?放心,看完我就走,绝不纠缠!”
里斯特斜瞥眼过来,冷笑:“呵呵,就知道你此来别有用心!我说你累不累,直说不行,非要每次都玩这种掩人耳目的小把戏?不怕告诉你,那叶席今天没来,你白跑一趟。”
定定看着里斯特面部表情,耿轻侯忽然笑了,语气肯定:“他来了,你骗不过我眼睛的。”
“又玩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咋唬小手段。”里斯特无奈抬手触额,接着,赶苍蝇似的不耐烦挥手,“是的,他来了,就你刚才碰到的那个,快去找他吧。”
耿轻侯还是一脸不信,眯了眯眼:“你敢起誓?”
“哈,多大人了,我犯得着因为这事起誓吗?你这什么眼神……唉,好吧好吧,算我怕了你了!”长叹口气,抬手指天,神情郑重肃穆,“我里斯特在此起誓,那叶席今天真的没来上学,如若不然,就叫我受这方天地共弃,五雷轰顶,这下行了吧?”
耿轻侯见状终于皱眉,想了想,摇头:“我还是不信你!”
里斯特闻言转身就走,像是被真的激怒了,破口大骂:“爱信不信,我特娘不伺候了!”
“哎你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我信了、信了还不行……”
“滚蛋!”
“……好吧好吧,我走了,下次来你再介绍那叶席与我认识如何?”
“再说!”
约莫走出十余丈后,再也听不到身后呼喊,里斯特忽得停下脚步,悄然侧身回望,看着远处怏怏离去的耿轻侯身影,嘴角轻微扬了扬,“哼,挖我墙角,还治不了你了?”
施施然转身,哼着小曲,脚步轻快,不过只走出几步蓦地就是一顿,想起什么,抬头望天,神情有点小紧张,“我是外来户、外来户啊,不归此方天地管辖,如有得罪,莫怪莫怪……”
……
……
与此同时,南城区,一处医馆。
其实说是医馆,单看这里面的亭台水榭、园林拱门等等优美景观、奢华布局,几与达官显贵名下的避暑庄子无异。
这并意外,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从生至死,莫不如此。
或许有人会说死亡例外,毕竟百年之后,再如何显赫风流也不过就是几尺见方的地方,一座坟头而已。但若细究来这其中还是有些区别的,比如葬礼排场,比如棺材质量,比如所葬地方的风水是否讲究等等。
听到这里或许又会有人问了,这有什么意义吗?
老实说,这并没什么实质性意义。官显贵又不都是傻子,他们当然知道这些外在摆设只是摆设而已,并不能给他们的死后带来什么待遇上的不同,但他们还是会这样做。正如,他们明明清楚决定一个医馆水平高低的重要参考要素,永远只会是里面坐堂大夫的医术如何,而不是这些亭台水榭,但他们依然会去欣赏这种做法,并为之而心情愉快……
原因无他,好看、面子,如此足以。
且先不论这等想法是否畸形,让我们将目光转回医馆本身。这个时空的医馆自然是没有住院部说法的,一是因为医治方式的差别,只有扎针吃药,无需吊水瓶手术,要床铺房间无用。二也是受医馆本身的空间面积所致,比如叶席那个金斗医馆,前身就是黄老的私家宅院而已,总共就那么大点地方,也住不下多少外人。
不过眼下这医馆就不同了,它有一个完整庄子的偌大面积,空余房间自然是不缺的,虽说依然没有住院部这说法,但会来这里看病的人身份都不一般,如若病情严重,暂时住下就近医治,医馆也不可能把人外面赶就是了。
此时,医馆后方厢房内,就新住进来这么位病人。
咚咚咚,厢房门口,一名笑脸青年轻轻敲着半掩木门,似笑非笑的看着里间床铺上,一名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前倾着窈窕身姿,手持汤碗小勺,细致耐心的喂依靠在床榻上的重伤病人,送服汤药。
“高轩,听说你醒了,我过来看看,没打扰吧?”
那名被伤布从头裹到脚的重伤病人,哦,也就是阎高轩,摆了摆手,即示意无妨,也示意那年轻女子退下。
目送着女子腰臀摇曳离开,笑脸青年挑眉笑道:“早就听闻南城区青庐堂环境雅致,医道高明,不但有前宫廷御医坐镇,还有专研丹药的印师学徒,没曾想这里伺候人的丫鬟姿色亦这般撩人,高轩此遭算是因祸得福了。”
阎高轩的嗓音有些嘶哑:“孙哥说笑了,这是家中奴婢,若瞧得上眼便送与孙哥了。”
“原来如此,哈,君子不夺人所美,还是留与高轩吧。”
寒暄了几句玩笑话,笑脸青年坐在床榻一侧,打量了眼阎高轩身上厚厚包裹着的伤布,眉头皱了皱:“伤势如何?”
阎高轩神色阴沉:“外骨尽断,内伤犹甚。一月无法交手,三月不得痊愈。”
笑脸青年微微吸了口气:“好狠的手段,这次怪我了,我该想到秦帆会报复的,没能及时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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