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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印无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临海狸猫
但谁料人没伤虎心,虎有害人意。在从那地印班学员口中得知这次伏杀的背后主使人,也是剩下的唯一知情者正是阎高轩后,叶席便直接在心中判了对方死刑。
某种程度上来说,如叶席这等好脾气的人,其实也是最为可怕的。
杀机一定,死胡同内笑脸青年几人的尸体尚未燃尽,叶席便就拟好了通盘计划,包括送画混入北城区,借口贡品未买赢得作案时间,也包括方才治印司门口的那番询问……
从表面上看是瘸腿老者拒绝了探望请求,但实际上叶席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便是从前者口中确认秦帆此时此刻还被困在治印司内。
这点很重要,如果秦帆已经被放出来,那叶席会选择暂时放弃今晚的行动。
因为他若在这时杀了阎高轩,那这个锅秦帆就背定了,他不是杀人凶手也会被看做真正的杀人凶手。
但是很遗憾,直到现在,秦帆并未被放出来。那么,阎高轩也就失去了唯一活下去的理由……
月黑,风高,杀人夜。
叶席的时间有限,但他并没有急于动手,而是先脱下便衣,露出里面一身夜行劲装,随即绕着那青庐堂医馆,大致走了一圈。
青庐堂门口是有守卫的,还是正儿八经的持兵戴甲守卫,这有点出乎了叶席的意料之外,但转念想想也正常,这里是为达官显贵瞧病续命的地方,安全容不得马虎。
不过,毕竟只是个医馆而已,防守自然谈不上有多严密。
叶席从一侧院墙翻了进去,轻而易举便突破了外围守卫。
不出所料,里面的防守要松懈许多,只有两队应付差事的巡逻守卫,破绽很大,根根无需摸清楚换防规律,只要避开巡逻路线,不当面撞上,基本就不用担心会被发现。
此时的医馆自然早就打烊了,除了正门前厅有几处灯亮,应该是为了防止夜间急诊而开着,其余大半地方都是黑漆漆一片,分为模糊晦暗。
但叶席行走其间,却好似自如走在阳光下坦途上,实际情况也差不多就是如此,行字诀夜视效果在手,这处于漆黑夜色下的医馆对于叶席来说,没有丝毫秘密可言,轻松避开所遇障碍,大摇大摆的观察深入,宛若主人家。
那个地印班学员的身份不够,只知道阎高轩躺在北城区青庐堂内养伤,并不清楚具体位置。唯一来过这里的笑脸青年,还被叶席给提前弄死了。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就在叶席准备擒下个小厮友好询问下时,在一处亮着灯火的独居院落外,他察觉到了异常。
准确的说,是看到了一些站桩的岗哨。
从衣甲标识上来看,这些人明显不是医馆的守卫,他们也不允许巡逻的医馆守卫过分靠近这区域,约莫几十号人,自行就将这院落围成铁桶。
这些精气神明显精干的汉子,本意应该是奉命前来守卫这里,但现在,他们却成了黑夜中的萤火虫,直接就将叶席给吸引了过来。
秦帆曾经介绍过的,阎高轩同样有个做副城主的老爹,算是名不折不扣的衙内。如此想来,以他的身份,养伤期间有些守卫自是理所应当的待遇。
当然,这些只是猜测而已,具体如何还需摸近确认。
如此,问题也就来了。
叶席毕竟不是专业刺客,潜行功底一般,正常情况下他想要不惊动那些汉子,悄无声息的摸进铁桶院落里面真的很难,几乎办不到。
但是,是的,我要说但是了。
这独居院落后面有个面积不小的池塘,池中不知名花朵绽放正艳,即便是在夜里,也能嗅到阵阵淡雅清香随风飘散……讲道理,这医馆环境真的不错,至少在叶席眼里,他那金斗医馆与之相比差距判若云泥。可以想象到居住在这里疗养的病人,定然也是极为幸福的,每天只需推开窗户,就可以轻易饱览这一池美景,看风摇花动,鱼游水响,享受如斯……
不过凡事有利有弊,有这面积不小的池塘在,所谓的铁桶守卫也就成了摆设,就这么多人手,想要将这池塘完全圈起来不太现实。
发现了这点,叶席在大喜之余也不禁有点感慨,原来潜行与反潜行靠的不是一方多么优秀,都是同行之间相互衬托嘛……
没说的,笑纳美意,叶席选了个池塘外围处无声潜落下水,也不拨动水花,直接憋了口气,在池塘水底行走通过,如履平地,轻松便摸到厢房窗下。
翻手亮出一柄窄刃短刀,没错,还是那杀猪刀,穿过缝隙小心切开窗户木质搭扣,轻轻一推,窗户半开,并没有月光射入,但叶席的眼睛已经瞧到了那躺在窗下床榻上的熟睡面容,眉眼邪异,不是那阎高轩是谁?
正常状况下,一个修印师被人如此近身,哪怕是在打坐睡眠中,也都是会有所感应的。
实力越高,感知也就越敏锐。
阎高轩的实力高吗?没有交过手,叶席并不清楚,但从他能让心高气傲的秦瀚冰都极为忌惮来看,他的实力应该是不低的,甚至很可能有大印师境界的修为。
这等境界修为的修印师,想感应到叶席这个不入流的刺客,应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但现在事实却不是如此,叶席这边刀都抬起来了,他却仍在气息平稳的熟睡……此一时彼一时,被秦帆当街重伤后,现在的阎高轩几与凡人无异,哦,不对,应该是几与瘫痪的残疾人无异,毫无反抗能力。
或许,这也就是门外会有那么多护卫把守的缘由。可惜,一念之差,这些还是没能保住他……
最后看了眼熟睡的阎高轩,隔着窗子,叶席果断挥臂落刀,也就在刀锋即将刺穿脖颈咽喉时,阎高轩身躯一震,霍然睁开双眼,眸中满是惊怒恐惧,他还是感觉到了什么,但这已经太迟了。
噗嗤,爽利轻响,短刀从咽喉刺进,斜着往上贯进脑颅,一转,大股大股血液喷洒溅出……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仿若宰猪。
阎高轩想要张嘴惨叫,却被早有准备的叶席死死捂住,发不出一丝声响。修印师的强悍生命力让他没有立刻毙命,似是认出了叶席,双目圆瞪,色彩复杂,有震惊、有后悔、还有乞求……
嘶——
面无表情抽出短刀,叶席单手掐印捏诀,火信印,弹指将一抹黄豆粒般大小火苗落在被褥上,嗤嗤灼烧。
做完这一切后,叶席对上阎高轩乞求视线,摇头,无声开口,一字一顿。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活着,不好吗?
…………(未完待续。)





道印无双 260章 我想站在山顶,看一看风景
入夜,嗒嗒快马疾驰而来。
途径青庐堂招牌外,蓦地骤停,嘶声长鸣,骏马犹在昂首扬蹄,其上身影已然矫健翻下,稳稳落在地上。
披头散发,不修边幅,正是那保持一贯邋遢形象的耿轻侯。
靠得近些,还能从他身上嗅到些许酒味,显然过来的颇为匆忙。
任凭马匹自行小跑开去,耿轻侯不自觉打了个小小的酒嗝,随即目光自然而然的投向医馆正门处,此时那里分外热闹,大夫、医馆守卫、城内巡逻士兵,还有个在几名丫鬟搀扶下正声嘶力竭哭诉的中年娘们……耿轻侯是认识她的,对她那高亢尖锐的嗓音更是早有领教,正看去时,那中年妇人也不知是伤心过度,还是叫骂过猛,一时竟猛地抽了过去,场面顿时更乱了……
皱眉间,“老大,这边!”一个大众脸青年从嘈杂人群中蹿出,挥手向耿轻侯跑了过来。
耿轻侯迎了上去:“什么情况,那阎高轩死了?”
“恩,就在两刻钟前,那阎少爷房中忽然蹿出大火,抢救不及,最后连尸首都没捞出来。”
“听着像意外啊……那有什么好骂街的?”耿轻侯瞥了眼不远处正在被大夫掐着人中的中年妇人,也就是那阎高轩的生母,撇了撇嘴。
“应该不是意外。”
耿轻侯脚下一顿,转头看去,大众脸青年低声解释道,“老大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那火……有点邪门!”
“怎么个邪门法?”
“见物就燃,宛若附骨之疽,轻易熄不灭。”大众脸青年语速极快的介绍着情况,“阎少爷养伤的地方后面就是池塘,外面还有几十名家族护卫把守,并不缺水源。当时他们发现走水时,火势还不大,但无论他们怎么运水泼洒,火势就是不见小。其间有几名忠心护卫想冲进去把自家少爷救出来,结果也折了进去。一名见势不妙当即脱身的护卫,硬生生把自己手臂砍掉,这才勉强保住了性命……也就好在那里是处独立小院,否则这诡异火势蔓延开来,怕是这整个医馆都保不住了。”
顿了顿,“初步判断,我们怀疑是修印师所为。”
耿轻侯点了点头,若火势真有所说这般恐怖蹊跷,那就肯定不是普通明火了,只能向火系印术方向靠拢猜测。
“修印师……”想起什么,绕过人群跨进门槛的耿轻侯,转头挑眉,“那个秦帆还在司里?”
“一直都在。”似是猜到了耿轻侯心中所想,大众脸青年补充道,“他没有犯案时间。”
“就算有犯案时间也不会是他所为,以他的实力,真想杀人,也不用等到现在……不过!”微顿,耿轻侯若有所思皱眉,“我们那边关了秦帆,这边阎高轩就被人捡了漏……特娘的,怎么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老大你的意思是……有人借我们的手,给那秦帆营造不在场证据?”
摆手,“不说这些,前头带路,先去看看再说……”
其实也没必要看了,原先颇为雅致的独立小院,现在已经彻底沦为一摊冒着黑烟的灰烬废墟。就连四方围墙都没剩下半点,倒是有棵栽种在院中的歪脖树,因为没接触到火势,挂着黑灰勉强得以残存。
耿轻侯过来时,这里已经被城中巡逻士兵接管,不远处还有十余名瘫坐在地上的汉子,正是那些阎家护卫,灰头土脸,如丧考妣。
“阎副城主已经来过了,神情还算平静,听了我们的判断后,他将这些护卫留下来配合我们审讯……不过,他走时提了个要求,说我们审讯完了,他要将这些人一个不差带走。”
话落,大众脸青年看向那十余名护卫,摇了摇头,面露怜悯。
少爷死了,他们这些护卫却还好好活着,结局也就可想而知了。除了那个断掉胳膊负伤的,可能还有些许机会外,其他人应该就再也见不到了吧。
耿轻侯闻言轻颔首,却是没管这事,老实说也管不了,一是这事不在治印司管辖范围内,二是就算在管辖范围内他也不好插手,一入豪门深似海这句话,可不单单是指那些嫁进来的女子,这些护卫既然领受了阎家的守卫之责,享受俸禄,那也就该有这觉悟了。
越过封锁线,进入废墟,四处溜达了圈。最后耿轻侯在池塘旁的一摊灰烬前,停下脚步。
他现在所站的位置,是火势源头厢房处,也就是阎高轩殒命的地方。
蹲身,拿着从歪脖树上随手折下来的树枝,拨弄几下黑灰,手指捏起少许搓了搓。最后,拍拍手掌,起身:“传令,戒严北城区各个出口,严加排查,不要让任何一张生面孔轻易出去!”
“已经在做了,阎副城主交待的,他调来了城防兵……”
“我知道,但他们做归他们做,我们治印司也要出份力,让丁队那帮菜鸟去露露面,表面功夫要做到位……另外,传令甲乙丙三队去收集秦帆的资料,从两个方面着手,他的仇人还有他的要好朋友,重点是会火类印术的修印师。对了,你再叫人从司里调几名经验丰富的老仵作过来。”
认真倾听、不断点头的大众脸青年闻言不由一愣,看着碎得不能再碎的一滩滩灰烬:“这也要验……尸?”
“人躯灰烬与木石残灰是不同的,老仵作能分辨得出来。尸首没了,留点骨灰也是念想。”顿了顿,耿轻侯摊手,“你也不想见到那老娘们在治印司门前刻薄叫骂吧?拿着这个应该能堵住她的嘴,我们尽力了嘛。”
“可这里面还有那几名护卫的骨灰……”
“你不说,我不说,司里的仵作不说……谁知道?”
“老大英明!”
……
……
差不多就在这时候,距离医馆向东大约十余里的地方,北城区一处宅邸门前,杀人凶手正被礼送出门。
“北方真武玄天上帝,这是画像神明全称,也可简称为玄天大帝或真武大帝……供奉流程不需复杂,也不用香火不断,早晚一炷香就可以,关键是心诚,所以名讳千万不能叫错了,这点切记切记。黄少爷……”
“孝康……这可是两天来我第三次提醒咯,你我年龄相仿,叶大夫你唤我表字孝康就可以。”
“呃,好吧,孝康好意叶某心领了,还请留步、留步……这好像也是我说的第三次了?”
“哈哈,无妨,叶大夫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送送你是理所应当的。而且……”
顿了顿,身躯浮肿的黄孝康在中年护卫虚托下,略有些艰难的自行跨过门槛,望着外面苍茫夜色,深吸了口气,感慨轻叹,“自打八岁起,太阴寒气在体内完全扎根住下。我便一直游荡在求医途中,休要看我去了那么多地方,但得以自行出来的机会却委实不多,趁着这次寒意稍退,能多感受些,看看这繁华世界,也是幸事!”
叶席与中年护卫闻言不由都是沉默,尤其是后者,这十几年间的求医生涯,他可都是陪在黄孝康左右的,应是感同身受,撇过头去,眼眶瞬间泛红。
“哈,瞧我,又在说这些伤春悲秋的陈词滥调……”许是感觉到了气氛异常,黄孝康转而又是大笑,岔开话题,“叶大夫,你可知我一直有个念想?”
叶席配合点头:“治好太阴体质?”
摇头,“不,这是我现在的念想,以前我可没这么贪心。”黄孝康耸肩笑道,“我就是想能有次机会,站在山顶,迎着长风,看一看风景。”
“你会达成这念想的,我保证!”叶席神情郑重,许下承诺。
“哈哈,那就借叶大夫吉言了,到时我希望能与你一同把臂观景。”
“固所愿也,不敢辞耳。”
……
送出门槛,叶席就坚决不让再送了,黄孝康也没坚持,毕竟他的病情只是稍有好转而已,还不能长期见风,便托付一旁中年护卫代他送叶席离开北城区。
此时北城区明显已经处在戒严状态中,一路行来,但见巡逻骑士来回穿插疾奔,频率比进来时不知要高出多少。
见状,要说叶席一点都不紧张那是骗人的,如果不是担心太过刻意的话,叶席真有心想留在那宅邸住下,等到明天一早再走……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对方的反应没那么快,出口没有被封锁。
很遗憾,叶席的希望落空了,当马车来到进来时的入口时,原先那几名岗哨不知哪里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队队铠甲齐整的士兵,只看萦绕在他们身上若有若无的阵阵杀气,便知这些士兵都是上过战场、见过血光的正规兵!
修印师的实力是可以凌驾于凡人之上,但这是有限度的,若是面对戒律严明、善于配合又进退有据的沙场士兵,就算是修印师也得跪,区别只是百人敌、千人敌、亦或者万人敌的问题。
至于纵横沙场来去,于千军万马中取将首级的修印师,那倒不是没有,但绝对不是现在的叶席所能幻想的。
不过就在车速稍缓,叶席暗自戒备准备随时强冲出关时,只见那唤作南宫的中年护卫从袖中拿出个物事,丢向作摆手停车劝返的士兵,短短几息后,拒马栏等障碍迅速被那些士兵主动搬开,马车就此畅通无阻,扬长而去。
坐在车厢中的叶席愣了好一会,方才下意识探手入怀,掏出枚与刚才中年护卫所丢物事一模一样的白玉令牌来,其上刻有一古篆大字,楚!
这是方才黄孝康送给他的,并说自己先前考虑不周,让叶席在北城区外等了好一会,实在不该。所以将这令牌送给了叶席,说持有它就可以自由出入北城区,以后想什么时候来找他都可以。
叶席当时并没在意,只当这就是枚普通的出入凭证。但现在看来,貌似没那么简单了。要知道刚才在关口被堵住的可不只他们这一辆马车,还有好几辆豪华马车,叶席就观察到有几个贵族子弟,应是要出去享受精彩夜生活,结果出关被堵后,也只是小声骂骂咧咧一番,便无奈选择掉头走人……
这尼玛,捡到宝了?
实际上叶席今晚捡到的宝可不只这一个,不过这个得留在后面详说。只说中年护卫驱车横穿城区,从北城区一路将叶席送抵南城区老橡树巷道口后,方才告辞离去,踏上返程。
等中年护卫回到宅邸时,已是一个多时辰后了,不过这时黄孝康还没休息,而是在间卧室中,身着便衣,静静闭目听着那梳着宫髻的羽仙子素手抚琴。
这是他每天睡前必须要做的事,就像一日三餐那样,不可缺少。
那羽仙子的琴音已无需赘言,说成天籁想来也不会有人反对。如此待遇,估计会令不少高雅人士羡煞,但黄孝康却早已习以为常,他听琴的目的除了琴曲自带的陶冶情操、愉悦身心外,更重要的还是保命,如此而已。
一曲终了,黄孝康犹自沉浸,羽仙子已然抱琴起身,路过门口时,对着等候在外的中年护卫略一颔首行礼,就此离去。
片刻后,黄孝康悠悠醒转,长吐了口浊气,睁眼环视左右,不见了羽仙子,只见到中年护卫守在一旁。
“咦,南宫你回来了,可将叶大夫送回住处?”
中年护卫点头,“少爷放心,已经安然送回。”微顿,迟疑再道,“少爷你有没有觉得叶大夫今晚此行,有些突兀?”
黄孝康一愣:“不是送画吗?有何突兀之处?”
中年护卫解释道:“前番我驱车去接时,初一见他,便在其身上感觉到了杀意,很淡,但确实是杀心暗藏无疑。”
皱眉,“你莫不是说叶大夫要害我?”
“先前我确实以为他心怀不轨……”
“南宫!”
“抱歉,少爷,我必须要对你的安全负责!”中年护卫坦然对视隐含怒意的黄孝康,态度坚决,随即又缓和解释道,“不过后来我发现并不是,他中途借由忘买香炉贡品下车离去,回来时,他的杀心已经散了。”
听到这里,黄孝康却是有些好奇了:“哦?这又是为何?”
“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中年护卫平静道,“方才回来时我稍加打听了下,青庐堂那边出了命案,死者是阎副城主爱子,与叶大夫一样,也是印术学院学员。”
“原来如此。”恍然颔首,黄孝康侧头想了想,露出有趣神情,“我知道了,南宫你若得空,可去查查叶大夫与那阎副城主爱子结仇缘由。哈,我还真是有点好奇……瞧叶大夫模样,可真不像是嗜杀之徒。”
“属下也这般认为。”中年护卫附和点头,随即眯眼道,“属下是担心有人要有意加害叶大夫……”
“恩?”眉宇一挑,黄孝康这时才明白了中年护卫的真正意图,不由笑骂道,“你啊……还是先查查再说。岂能因为他现在有恩于我,就是非不分?”
“属下只知道他是现在唯一有希望能救治少爷的人!”
黄孝康再次皱眉,语意稍冷:“那又如何?”
沉默对视,半响后,中年护卫率先移开视线,妥协了:“属下知道怎么做了……不过,若真是错在对方?”
“我说了,先查清楚,再论其他……”顿了顿,看着身前这位一直陪伴左右,忠心耿耿的中年护卫,黄孝康终是无奈摇头,“好吧,若真是错在对方,区区一个副城主,调离就是了。”
语气轻描淡写,似乎一个副城主在他口中与寻常人物无异。调离一个在本地根深枝茂的家族,也与随手搬动一个石块并无多大区别。
但中年护卫闻言却丝毫未觉奇怪:“好,少爷歇着,我这就去查!”
…………(未完待续。)




道印无双 261章 印道潜规则 杀人必摸尸
深夜。
黄宅后厢房,盘膝打坐的叶席睁开眼来,缓缓收势,定了定,遗憾摇头,呼了口气。
以前有过介绍的,每个修为境界可分作四个小阶段,初阶、中阶、高阶、巅峰阶。
叶席现在的修为就在印师巅峰阶。
与前面三个阶段不同,巅峰阶是个极为特殊的阶段存在,进则顿开金绳、扯断玉锁,踏入崭新世界。退则裹步不前、如坠深渊,此生大道难期。
且还值得一提的是,巅峰阶与其他阶段的修炼方式是不同的,其他阶段的修炼,简单来说无非就是不断纳气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只要勤修苦练,总会有所收获。但巅峰阶则没有这个过程,抵达这阶段后,也就等于是到了突破边缘。
机缘一到,随时都可突破。
当然,若机缘不到,那任凭你再如何废寝忘食修炼,也极有可能竹篮打水,见不到丝毫效果。
所谓修行瓶颈,巅峰阶便就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一个!
而机缘这种东西,谁都知道它是虚无缥缈的,实在强求不得。也正是因为如此,前人修印师在不断摸索中,总结出了几条主动创造机缘的路子来。
在这里先说两种最为典型的,一是天赋型的,没错,还是天赋,老天爷赏脸给饭吃那真是件极为bug也极为令人无奈的事情,天才总是有各种特权的,很可能他们在抵达巅峰阶后,根本不用去做些什么多余动作,但就是畅通无阻的顺利突破了,这个羡慕不来。
二是后天努力型的,这个范围就广了,也是最令修印师们青睐的方式,毕竟天才总是不多的。在这范围里面,最为公认的一种方式,便是在不断战斗中寻觅突破机缘。还是那句话,生死间有大恐怖,同时也有大机缘,就看你有没有那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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