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刘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死奸臣
刘璋喝了一口彝族人泡的金银花茶,加了一些植物香料,入口香醇,淡淡笑道:“那是自然,这就如战场,是展示勇气的时候,计较生死就没意思了,只是吧。”
刘璋笑了一下,接着道:“贵族的打牲做法,本侯是完全赞同,但是我看那只野鸭子应该是刚猎来的吧?猎来一只野鸭实属不易,还不如养起来,鸭子能下蛋,能孵小鸭,这样,以后不就有更多鸭子可以杀了吗?”
“像汉人那般饲养吗?”宝金道:“鸭子不吃草,我们人吃的都不够,拿什么喂养鸭子?”
刘璋一边饮茶,一边看着围场,那蛮牛牛角又硬又长,好厉害握住两个牛角,被甩飞起来,眼看只要一松,就能被甩出几十米,不死也残,众人都心惊胆战地看着,好厉害死死抓着牛角不放手,蛮牛在围场中暴跳如雷。
刘璋眼睛看着围场,缓缓道:“今天节约一点粮食喂养鸭子,明天不用那么辛苦去打猎,族人就能有鸭子吃了,又能节约更多粮食喂养鸭子,循环下去,不就有源源不断的鸭肉吃吗?
当然,巫溪不产鸭子吃的饲料,如果以后巫溪能种出粮食,就可以喂养鸭子了。”
宝金笑了一下,不置可否,他现在还是对种植拿不准,毕竟从来试过,好像自己和族人天生就是打猎的,做其他营生都会不习惯。
“还有。”刘璋又道:“杀鸭子不好,野鸭子,野xing难驯,宝金旗主和巫溪勇士都是血xing汉子,要是什么时候能与领主斩鸡头,当是一大快事。”
宝金诧异地看向平视前方的刘璋,野鸭子,野xing难驯,刘璋是看出来了,自己拿着鸭子让他打牲,分明是一种挑衅姿态,也就是野xing难驯,心里并不服从汉人管制。
而斩鸡头,这是刘璋在诚意示好。
其实到了现在这地步。五溪大部归降,巫溪也独木难支,更何况刘璋一路来的表现还算得彝族人好感,宝金已经不太抗拒了,毕竟,只要不被歧视和剥削,让族人生活变好。也是自己的心愿。
可是,因为大量汉人偷上山的事,宝金对刘璋一直心存芥蒂。这时候也拿不住刘璋的心思,是真心斩鸡结盟,还是麻痹自己,只呵呵笑了两下。
“哇,啊啊~”
这时只听好厉害在围场中一声惊天大吼,响彻群山,刘璋感觉耳膜都快破刺穿了,声音回荡不绝。
山上采摘的彝族少女,放牧羊群的年轻小伙。爬上树杈的彝族娃娃。都惊恐的望过去。
只听轰地一声巨响,刘璋面前竹筒做的茶杯也颤了颤,金银花茶水溢了出来,那头乌黑的大水牛被还厉害生生搬倒在地,悲凉“昂”叫。
彝族乡民们惊骇地望向好厉害,那可是山寨中无人可以奈何的蛮牛,眼神中又是恐惧,又是敬畏,巫溪也是勇士之乡。可何曾出过如此力大者,不由都看得呆了。
“垹。”
“垹。”
好厉害沙包大的拳头雨点般砸在牛头上。
水牛被重摔在地,这时正浑身疼痛,可是也顾不得了,四蹄乱蹬,却被好厉害死死按住,好厉害衣服不知什么时候没有了,只剩下个大裤衩,全身古铜sè肌肤青筋暴涨,黑sè的脸被生生涨成红sè,拼尽全力把水牛往死里砸。
宝金豁然站起,整个大寨内鸦雀无声,只剩下好厉害锤击野牛,野牛嚎叫的声音,花孩儿焦虑地看了宝金一眼。
宝金明白花孩儿的意思,这头牛已经是剩下的最后几头牛了,要是让打死了,今年鬼节祭祀幽魂,拿什么祭啊?
宝金看着那好厉害打的兴起,心里何尝不捉急,他哪想到好厉害真能斗得过那蛮牛,现在好了,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是自己哪能这个时候去阻止好厉害打牛,只能希望之后有勇士能再围一条野牛回来,可是这天寒地冻的,怎么可能出来一头野牛。
一想到祭祀,宝金死的心都有了。
刘璋看了宝金和花孩儿一眼,大概明白他们舍不得这头牛,随口对王绪道:“把那厮给我叫回来,吃什么牛,牛是耕田的,一头牛多产多少庄稼?”
“是。”王绪领命而去。
宝金感激地看了刘璋一眼,刚才自己让人牵了这头凶牛来,分明是要让好厉害出丑,刘璋也跟着出丑,现在刘璋没有计较,还能体谅难处,宝金不觉有些汗颜,花孩儿也松了口气。
王绪叫了半天,直到以刘璋的名义相逼,好厉害才不甘心地放弃了捶打,拿过随军汉人农民携带的牛索,穿在了牛鼻子里,将野牛牵了起来。
任好厉害力大,斗了这么半天牛,也是jing疲力竭,几乎摔倒,可是周围的彝族人看见,原本凶恶暴躁的野牛,在好厉害一番捶打后,变得温驯无比,一条大裤衩的好厉害摇摇晃晃地牵着,野牛也不敢丝毫动作,畏惧地看着前面的好厉害。
“喔。”
“呜呜,喔。”
彝族勇士和姑娘们欢呼起来,这个崇拜力量的民族,被好厉害的壮举深深征服,也为巫溪最后五头牛之一能活下来庆幸和感激,勇士们举起刀剑,姑娘们举起马尾花,好厉害牵着牛一出来,立刻就被簇拥了。
宝金也含笑看着好厉害。
先有神勇无敌的黄忠,后有力能拔山的好厉害,川军中真是能人辈出啊。
当汉人强大时,蛮夷通常选择臣服,刘璋的川军现在在彝族人眼中,明显是强大的,而且对他们没有歧视和亲疏。
当好厉害牵着牛走出围场那一刻,川军与巫溪的关系已经很亲近了。
“殷~~”
正当人们欢乐的时候,一道悠扬的乐器声音传出,声音清脆悦耳,从一处山梯的小竹屋传来,青翠的竹屋嵌在青sè的树丛间,几乎难以分辨。
刘璋只见那些欢呼的人群顿时住了嘴,彝族姑娘们惊讶地看向竹楼方向,许多彝族小伙子黯然神伤,一些竟然掉了泪,一个小伙子拍了好厉害肩膀一下。瑟诺一下嘴,想说什么没说出来,无限悲伤地走开了,弄得好厉害一愣一愣的。
刘璋也觉得奇怪,问一旁同样惊讶地看向竹屋的宝金道:“旗主,那竹楼中住着什么大人物?难道比旗主还大吗?”
宝金愣怔了半响才回过神来,对刘璋道:“那里的确住着比我还大的人物。乃是小女宝儿(宝并非姓,彝族苗族等少数民族习惯用父亲的一个字)。”
刘璋还是有些不理解,一旁的向导道:“大将军。昆明人(彝族)有个习俗,就是上了年龄要出阁的姑娘,都会盖一间草屋或竹屋,只要是满了年龄的年轻男子,可以爬上心爱姑娘的竹屋内谈情说爱,只要心意相合,就能结成连理,爹娘都不能干涉。”
刘璋一愣,这倒有趣。咋感觉不止比古代汉人的婚姻做主高级。比现代的zi you恋爱还要高级,现代zi you“乱爱”,宅男宅女一多,哪里去找姑娘,看人家彝族人,姑娘就在房里等着。
向导又道:“当然,如果姑娘们对哪位男子心怡,也可以吹篾琴相招,刚才宝儿姑娘的琴音。就是认定了那位好将军了。
这好将军倒是好福气,宝儿姑娘不但是巫溪的第一美人,在这五溪恐怕也就冶无铁大王的女儿能媲美,自打宝儿姑娘盖了竹屋,晚上宝儿姑娘的竹楼下,少说能排几十个人的队伍呢。”
刘璋点点头,花孩儿嫉妒地看了一眼围栏外牵着牛,穿着大裤衩还傻不愣登的好厉害一眼,愤愤不平地道:“算这厮好运气,我都上竹楼五次了,宝儿妹妹也没看上我,可恨。”
“啪。”
突然一个巴掌拍桌的声音传来。
“对,实在可恨。”
刘璋回头看了胡车儿一眼,胡车儿尖着脑袋,肩上垮的铁链哗哗作响,恨声道:“想我胡车儿这么帅的还是光棍,就这厮也能娶美人?天理何在。”
这时一名彝族妇女来叫开饭,宝金对刘璋做了请的手势,刘璋对王绪道:“将带来的粮食交给巫溪人。”
宝金看了一眼刘璋,也不客气,朗声道:“多谢皇叔。”
刘璋点点头:“旗主客气了,这次带的粮食不多,以后还会陆续有粮食送达,直到今年秋季有了收成,再看收成决定粮食供给。”
刘璋说完带着胡车儿走了出去,宝金看着刘璋的背影,恍惚间,感觉自己心里是真心想让巫溪依靠这个人,这个人一定能给巫溪带来繁荣和尊重。
可是,那些潜上山的汉人,不是刘璋的人,又会是谁的人?
宝金摇了摇头,跟上了刘璋。
川军士兵分批进食,与彝族勇士们一齐开怀畅饮,皆有豪杰之辈,比拼酒力,互不相让。
刘璋与宝金围成一席,好厉害和胡车儿站在刘璋身后,任宝金和巫溪怎么邀请都不动,刘璋回头道:“巫溪都是豪客,不用拘束,一起坐下吃吧。”
“是。”
两人这才坐了下来,就在这时一位穿着白衣,扎着狐领,头戴一顶纯白绒帽的姑娘走了过来,脸蛋秀气逼人,皮肤嫩的能掐出水来。
姑娘羞涩地看了好厉害一眼,除了好厉害光着膀子大啃羊腿,其他人都看向姑娘,宝金介绍道:“大将军,这位就是我的女儿,宝儿。”
“宝儿姑娘。”刘璋含笑向宝儿施了一个礼节。
宝儿向宝金和刘璋分别施了个礼,坐到了好厉害身边,其他彝族小伙都是羡慕嫉妒恨,好厉害瞥了一眼宝儿,可能是觉得这女子妨碍了他啃羊腿,亦或者身上少女的体香让他不适应,向旁边挪了挪身体,宝儿也跟着挪了挪。
好厉害又挪了一次,宝儿又靠近一点。
好厉害这时终于发觉不对了,拿着油腻腻的羊腿,可怜地看向刘璋,好像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刘璋看着好厉害和宝儿,果然还是古代少数民族的姑娘淳朴,他是打心眼里觉得好厉害配不上人家,可是这时也挺为好厉害高兴的。
汉中,荆州,自己一直说帮好厉害衣锦还乡,一直也没兑现,现在捡这么个便宜媳妇,又这么漂亮可人,算是不亏欠他了。
可是好厉害却似乎不买账,席间宝儿几次试图敬好厉害的酒,好厉害都推了,还说法正临行前交代,绝对不能饮酒误事,让其他彝族小伙怒火中烧,气断了肝肠。
川军士兵在刘璋事先交代下,都刻意和巫溪人拉近关系,管他会不会说汉话,只要举起酒碗,大家都懂什么意思,留下一半士兵jing戒后,其他士兵放开了喝。
加上之前的事,川军又送来大批粮食,一顿饭下来,两方人关系拉近许多,再也不像之前那么互相jing惕。
三月初的前三天是彝族人的舞蹈节,就是一群人手拉手,单跳左脚或右脚转圈圈,原本这个节ri过后,就是猎季,但是今年五溪冻雨,猎季似乎来得晚了些,刘璋与宝金商议,舞蹈节后,就开始试着耕种。
虽然现在彝族人还不相信,田里能给自己带来食物,但是以前打猎也只混个温饱,现在有川军粮草支持,不相信有产出的就当是与川军玩一把泥巴,也没什么抗拒心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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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刘璋 第280章 暴风雨前的最后宁静(求订阅)
三天的舞蹈节,是彝族苗族人的狂欢,大家无拘无束,一齐喝酒畅饮,又唱又跳,对山歌,猜谜语,男男女女,很热闹喜庆,宝儿也几次拉好厉害去跳,在刘璋允许下,好厉害苦着脸去乱跳了一通。
而这三天,在蛮人过节的时候,刘璋却很忙,首先带汉人老农去看了巫溪一带,接近大寨的地方,哪些地方适合开出良田,又讨论适合的种子,总不能全种稻子不吃菜吧。
宝金和众五溪头领也积极配合,刘璋和老农们看了以后,都觉得巫溪其实很适合谷物生长,只是短时间难以开出多少良田,因为除了靠近大寨的地方,周围都是丛山峻林,要开荒需要花费很大工作。. .
而且地势险要,彝族人和苗族人不能爬几面悬崖去种田。
不过好在巫溪人口并不是很多,如果把好开的良田都开了,应该能勉强糊口。
眼看育苗的时间就要到了,舞蹈节一过,宝金就在刘璋示意下,发动了整个巫溪的人出来开田。
*
川军带来了大量农具,巫溪人也有一些打猎的利器,虽然开田不好使,不过也勉强凑合。
到处都是挖渠,修筑田埂的人,巫溪人打仗英勇,干起活来也热火朝天,刘璋下令川军分成三批,轮番下田,一条条沟渠,一块块水田,一方方地,很快就有了锥形。. .
刘璋和宝金又组织了大量人。将山中枯木集中起来焚烧,草木灰和粪便都灌入了田地里,用犁斗,推耙,搅拌在土中,到处都是一片乌黑和臭气。
一块方地里,一名四十岁左右的蛮人掏了个窝。将几粒菜种丢进去,这个动作跟着老农学了一遍就会了,现在熟练的不得了。而且觉得新鲜,干起来很带劲。
刘璋和宝金在一旁看着,那蛮人抬头来擦了把额头的汗,杵着锄头问刘璋道:“%%e$$^^^?”
刘璋看向宝金,宝金笑着说道:“他说,这地里全是自家的粪水,以后就算长出东西来,能吃吗?”
刘璋笑道:“能不能吃我也不清楚,不过这青菜三月种。四月半就能吃。我会在这里待到五月插秧的,到时候我吃给你们看。”
宝金笑着对那蛮人翻译了一下,那蛮人呵呵笑了起来,蛮人普遍寿命不高,四十岁的人看起来有些老态,一脸和善,听了刘璋的话,又热火朝天地干起来。
其实,汉人到来的时候。蛮人对汉人有戒心,而汉人又何尝对蛮人没有戒心。
也只有这个时候,大家一起劳作了这么久,彼此之间言语不通,却能用手势,酒杯,笑容交谈,蛮人对汉人戒心渐去,而汉人也对蛮人也消除了许多疑虑。
说到底,大家都是为生存挣扎的人。
刘璋和宝金坐在一块大石上,看着满山开荒的景象,宝金随意地问刘璋道:“大将军,你是大汉皇族后裔,对我们这些蛮夷,真的没有戒心,愿意平等对待吗?”
蛮人一般不称自己为蛮人,宝金刻意贬低了自己。
刘璋看着远方青山上的天空,幽幽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宝金皱眉望向刘璋。
刘璋注意到宝金的目光,面不改sè,继续道:“无论是匈奴,羌人,乌桓,鲜卑,还是山越,白苗,昆明,只要是异族,对我汉人都有戒心,如果不防备,那就会自食恶果,本侯是万万不可能干那种蠢事的。”
宝金想了一会,讪笑一下道:“难怪皇叔带来的汉军,总是有一批jing戒,而且对我们五溪也设了重重防护,成立五溪都护府,成立边军,接掌旗主任命权,按时发放粮食,皆防止我们背反,那既然如此,皇叔为何降尊纡贵,到了我们这穷乡僻壤?”
“我这不就是来和你们敞开心扉吗?”刘璋看向宝金,淡淡地笑道:“我刚才说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种异心,是一直以来,汉人和异族人不理解和因为不理解而发生战争造成的。
我来到这里,就是要告诉旗主和巫溪的所有人,我们不是来乒和剥削你们的,我们也可以和睦相处,我们构成一个整体,不再争斗,融入一家,这样大家就会少很多伤亡,无论是五溪人还是汉人,都能过的更好。
我刘璋不吝惜武力,但也不会纯粹用武力震慑,可能现在看来,宝金旗主觉得你们是在我们川军的束缚下,而且主要是武力的形势,被迫屈从川军,但是久了以后,旗主就会发现,你们在我心里,与汉人是一样的,现在用武力震慑,是为了给你们时间去了解我。”
“武力震慑,是为了让我们了解。”宝金重复了一遍刘璋的话,笑的有些尴尬:“大将军这还是征服啊,不过感谢皇叔的坦诚,你比其他征服者友善得多,而这种友善,又包涵了强者的姿态。”
宝金说着郑重向刘璋道:“大将军,巫溪愿意服从一个强大而尊重我巫溪的人统治,当然,这是在皇叔诚心诚意的前提下。”
宝金着重强调了后面一句,始终惦记着那些潜上山的汉人,刘璋说自己一直jing惕着五溪,宝金理所当然地认为,那些汉人也是刘璋的一个手段。
但是刘璋却没有在意后一句,笑道:“有领主这句话就够了,异族的异心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消除了,希望旗主与我,一起努力。”
“是。”宝金以下属礼向刘璋拜了一下。
这时宝儿盯着刘璋后面的好厉害跑过来,随意向刘璋和宝金行了个礼,“我们一起去种菜,可好玩了。”宝儿拉起好厉害的手就要走。却没拉动。
“不许无礼。”宝金呵斥道:“好将军是大将军亲卫,有护卫大将军重责,岂能随便离开?”
宝儿嘟着嘴不说话,闷闷不乐。
宝金对刘璋歉意道:“大将军,宝儿顽劣,不要见怪,但是我巫溪不像汉土。族人打猎,我这个领主,哦。旗主,都是会一起的,现在耕种,也不好闲着,这便去了,皇叔稍歇,我们晚些再叙话。”
“等等。”刘璋站起来,做了两个扩胸,呼了一口气道:“我也去吧。”
众人都惊讶地看着刘璋。刘璋笑道:“做做样子嘛。告诉大家,我也是个能下地的人,也方便……。”刘璋看了好厉害一眼,好厉害明白刘璋的意思,可是看着宝儿那一张纯天然的笑脸,就郁闷成了个苦瓜。
刘璋以前是表演系,当龙套的时候也演过农民,虽然是花架子,但是倒懂了一些农业知识。现在又看着新鲜。
至于身份,对汉人是要讲究身份的,太亲民就是自降身份,被人看不起,但是在蛮夷地区,大家都是要付出艰辛劳动才能生存的,可不觉得一个人劳动有什么可耻的。
刘璋也很想下地试试,农活这玩意,长年累月干,那是辛苦,可是干一次就会觉得新鲜,刘璋看这么多人干的热火朝天,自己也不介意试试手,要不然宝金都下去了,自己杵在这也不是个事。
刘璋一下地就引起一片嘘声,许多人望过来,那些蛮人只听说过汉朝是很大很大一个国家,有很多很多的人,汉天子是管着比五溪大千倍的地方。
而刘璋是大汉天子的皇叔,大汉的大将军,还是打了无数胜仗的将军,有了这些印象,这些蛮民心中都形成了一个刘璋不可触及的印象,万没想到刘璋也能下地。
上位者只需要做出一个简单动作,就能带起下面人的情绪,刘璋拿着锄头在地里掏了几个窝,满山的人都热情高涨,挖沟的高高举起出头,耕田的奋力推犁,那头被好厉害打趴的野牛,可怜地成了唯一的耕牛,其他水田都是人力在拉动,胸前套着粗绳的壮汉大汗淋漓。
到了育苗时节,在所有人努力下,已经开出了几百亩水田,不管是不是良田,都洒了灰,丢了粪,开了渠,刘璋看今年天气比往年寒冷,直接育苗,秧苗恐怕会被冻死,教了蛮人使用遮盖,这是那些汉人老农都没用过的,不由又引起一片惊叹,只觉得这个汉人大官无所不能。
用树叶编制的遮盖,用竹条架着,覆盖在一块块稻田上,里面的秧苗慢慢生长。
随着秧苗的长大,菜苗也慢慢探出了土地,蛮人们都新奇地看着那些绿幽幽的菜苗,对这些菜苗指指点点,又呵护备至,只想早点尝尝是什么味道。
育苗结束后,就闲了一些,勇士们还是进山打猎,万物复苏,打来一些野鸡野鸭,汉人农民又教会了这些蛮民养殖。
不过由于没有粮食,要靠野菜饲养,所以养的不多,而且那些野鸡野鸭家养后不习惯,许多都死了。
chun季正是孵化的时候,幸存的其中一只母鸡孵化了小鸡,看着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到处乱跑,蛮人终于体会到了养殖的好处,不少蛮人已经决定攒钱,去汉人的地方购买家养的鸡鸭。
两月转眼就过,蛮人们终于吃到了自己种的蔬菜,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吃到自己农耕的成果,吃惯了肉类,觉得蔬菜还是挺好吃,都格外高兴。
嫩绿的秧苗长成,汉农教蛮民分秧,插进稻田里,而这个时候,刘璋已经在这里待了两个月,两个月里,汉人在刘璋的嘱咐下,尊重民俗,两方处的很融洽,川军也赢得了巫溪各族人的好感。
许多川军士兵和将军都和一些蛮人和头领拜了兄弟,巫溪蛮人对汉人的戒心基本消除,宝儿和好厉害的关系也一ri千里。
当然,是宝儿单方面的。
自宝儿听说好厉害在家乡有一个心上人,并且始终坚贞如一后,不由对傻傻的好厉害更加喜爱了,整天缠着好厉害不放。
现在,是川军该离开的时候了。
川军留下了那些老农专门指导蛮人农耕。刘璋率领三千士兵离开巫溪,临行,巫溪各寨的人都来送行,纷纷要送给刘璋和川军将士他们做的纪念品。
“宝金旗主,珍重,如果有什么问题,无论什么问题。都可以向五溪都护府反应,五溪都护府解决不了的,本官会解决。”
刘璋向宝金告别。“另外,汉人和昆明人相处,毕竟文化不同,可能会有一些摩擦,宝金旗主多疏通一下,汉人有什么不对的,五溪都护府会按照自治律法处理。”
“是,大将军仁义,我等皆奉大汉天朝为上邦。愿归依大将军。大将军一路珍重。”
宝金朗声说道,两个月下来,他已经对刘璋没有什么成见,川军对巫溪的扶持,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对巫溪人民的生活改善显然是有效果的,并且渡过了最艰难时期,宝金也感激在心。
“大将军一路珍重。”众蛮人头领一齐参拜,巫溪人不记仇。谁对他们诚心,他们就对谁诚心,两个月前,还对刘璋喊打喊杀的,现在也从心里尊敬这个汉人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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