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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刘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死奸臣
刘璋一边巡查考场一边道:“冲突妥善解决,不能偏袒,特别是那些匠人,他们能有勇气来考试很不容易,注意保护他们,至于那些不愿住简陋房间的士子,可以叫他们滚蛋,这样的人当了官也是贪官。”
“是。”
“恩?”刘璋来到匠人考试场地,环视了一眼考场,冷声道:“我不是说每个考试场地都挂横幅吗?为什么这里没有?”
王甫问了一下身后随从,回道:“禀报主公,负责拟写横幅的官员不肯为匠人执笔,说,说匠人无联可写。”
“岂有此理。”刘璋大怒:“把负责拟写横幅的官员叫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生的堂堂正正的官员走上前,对刘璋恭敬一礼,刘璋沉声问道:“这里为什么没有横幅?”
官员拜道:“回报主公,下官乃文人,拜孔丘,上书天地,下写臣工,却不曾执笔三教九流,然而为遵奉主公之令,下官敢不为之,然武者古有血溅,医有悬壶济世,皆可书写,唯泥瓦匠人无笔可书,所以这里无横幅。”
刘璋看了一眼官员,冷笑一声:“说起话来来倒一套一套的,是个才子,可是……**没听清楚本官命令吗?每个考场都有横幅,这个考场的横幅被你吃了吗?”
刘璋最后两句话是用吼的,还暴了粗口,身后官员都是一惊,又暗自汗颜,王累皱着眉,法正微微一笑,附近看场地的匠人听到动静也围了过来,听到刘璋的粗口倒是格外亲切。
官员吓的噤若寒蝉,刘璋不耐烦地对王甫道:“我不想看到这个人,致仕吧。”
“是。”王甫答了一声,官员的脸一下子变的煞白。
周围匠人窃窃私语,都惊讶不已,在他们心中,自己低这些官员士子一等理所当然,受到不公平待遇也是应该,只没想到堂堂州牧会为他们出头,都是激动莫明。
人群中一个年轻人看着刘璋与官员交谈的身影,点点头道:“看来我马钧千里而来,没有白走一趟。”
刘璋看着匠人的考试场地,对王甫道:“这里不能没有横幅,除了考试内容,四个考场不能有任何不同。”
法正笑道:“那就由我献一次丑吧。”
王甫立刻让随从执笔,法正念道:“立井栏入云霄力下千城,架屋梁避风雨佑我华夏,功盖天地。”
“好气势,要是没有井栏云梯,那数丈高墙谁能攻下。”一个官员赞道。
“一战争,一民政,准确概括了工匠对社会的卓越贡献。”
“妙,妙。”
周围官员啧啧称赞,王甫问刘璋道:“就这样挂吗?”
刘璋点点头道:“可以,不过本官也想献一次丑,才疏学浅,就模仿孝直的吧。”
王甫和周围官员一望,他们是真不知道刘璋还会写对联,惊讶地看着刘璋,刘璋咳嗽一声念道:“铸九鼎镇国都包藏天下,磨利剑出秦川斩尽群枭,谁与争锋。”
法正与王累等都惊讶了,一群官员目瞪口呆,当初刘璋碌碌无为,何尝见过他展示才华,雄才大略可以苏醒,这文才也能短时间培养的么?
过了半响,王甫惊叹道:“主公好才华,此联气贯长虹,暗藏主公雄心大志,王甫叹服。”
法正笑着道:“此联虽模仿我那一联,层次却高出一筹了。”
其他官员也纷纷称赞,交头接耳,惊叹不已,只有那些匠人听的抓瞎。
就在这时,一个童稚之声从人群中传出:“三尺锯,尚知曲以断木,杀人剑,却不晓还鞘以掩锋,坐困西川,不达中原,却道斩尽群枭,可笑可笑。”





暴君刘璋 第053章 神童一出 谁与争锋
“谁这么大胆。”王绪半拔腰刀,刘璋和和一众官员也好奇地向人群看去,一个七八岁孩童从人群负手而出,那小小的个子,嫩白的脸蛋,童稚的眼睛,都让这些官员惊诧不已,实在想象不出刚才的话是出自他的口中。
孩童正是周不疑。
“哪里来的泼孩,给我拉出去。”王绪大喊一声,几个亲兵就要上前,刘璋竖手止住。
刘璋打量唇红齿白的周不疑一眼,甘罗十二拜秦相,项橐七岁为孔师,民间多奇能异士,刘璋也不因他是一个小孩就轻视,对周不疑道:“孩子,看你是有才学之人,却未免目光短浅,**,一遇风云便化龙,坐困西川,未必不能进图中原,我乃皇室宗亲,jiān臣当道,匡扶大汉江山,何须还鞘掩锋。”
“**,一遇风云便化龙。”法正等人越加惊诧了,自家主公竟然有如此才华,就凭这一句,已经可称当世文学高士了。
一些文人士子听说这里有牧府官员做対,也赶来观看,& {}以便对考题有个大概的估计,如果这些高级官吏的文才都不堪一提,那考题能出得很难吗?
可是现在听了刘璋的话,这些士子心里立刻变得七上八下,他们原没以为刘璋一个州牧,一个暴戾的屠夫能有多少才华,可是听到那副对子就惊讶了,现在听到这两句诗,更是惊异莫名,州牧都如此了得,手下雇佣的文官还得了?考生不禁对考题充满忧愁。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我真没想到州牧大人有如此才学,看来我周不疑这次益州来得不算冤枉,不过身在匠人考场,我告诉大人一个道理。
铸剑予炭,炭少剑软,不能杀敌,炭多剑脆,入肉易折,炭再多,剑既断裂,是为废铁,益州这把剑,州牧加的炭太多了。”
周围官员士子你望我我望你,周不疑的话如果出自一个白胡子老头口中,这个老头都算高士,可这样的话偏偏出自一个孩童之口,带给他们的惊诧甚至远甚刘璋的两句绝句,除了铁匠们一脸自得,其余匠人莫名其妙,官员士子都呆住了。
法正哈哈一笑,上前道:“小朋友,你既知道刚极易折的道理,可知不知道你现在做的就是这样的事?你这样的小孩,必然早夭。”
“哈哈哈。”周不疑不但没有反驳法正,反而哈哈大笑:“我早夭我早已料到了,我早夭也是我一个人,可是州牧大人统率百万子民,麾下文臣武将无数,如果横死,恐怕比我早夭后果严重得多。”
“你……”一众文臣武将听到周不疑咒骂刘璋,惊怒不已,一些亲兵已经拔刀相向,周不疑却泰然自若。
刘璋制止了手下的行为,看着这老气横秋的孩童,心里仔细搜索了一遍记忆,也没想出周不疑这个人物,压下心里的惊异,对周不疑道:“多谢小兄弟教诲,本官必铭记今ri之话,只不知小兄弟来到这里,是专门来教诲于我,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我来是……”
周不疑还没说完,一个老头就从人堆里冲出来:“周不疑,你快回来,你别闹了,我的饭分你一半还不成吗?”
“我才不要你的饭。”周不疑瞥了一眼张仲景,对刘璋道:“我来是来抗议的,凭什么你们只给考试的人饭吃,不给我饭吃,我千里迢迢赶来容易吗我,我都饿了一天了,哎哟。”周不疑捂着肚子蹲了下来。
周围人先是一愣,接着哄堂大笑,如果不是周不疑这句话,所有人都忘了他还是个孩子。
王甫对刘璋拜道:“主公,我们只安排了考官和考生的饭食,考虑不周,请主公恕罪。”
“恕什么罪?这样是对的,不过。”刘璋想了一下道:“给这个孩子准备一份吧,钱算在……法正头上,谁让他引得那小孩咒我。”
“我……”法正向来生活不检点,那点俸禄还不够自己花呢,要他出血,老大的不情愿。
等张仲景带着周不疑走后,法正激动地对刘璋恭声一拜道:“恭喜主公得此天降奇才。”
“恭喜主公。”王甫王累等人一齐下拜。
刘璋看着远去的周不疑身影,摇了摇头:“这周不疑是罕见的神童,可惜刚才那番话,既显其才,也显其短,还是先观察着吧。”
考试场地西面空旷地盖了许多大棚,是考生们的临时住处,大棚外有一棵大槐树,几个中年妇女就在下面给考生们盛饭盛菜,周不疑端了一碗套饭回到张仲景身边。
两人坐在石阶上,周不疑一边吃一边抱怨道“老头,想我周不疑跟了这么多师傅,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吧,就跟着你受的苦最多。”
张仲景挑了一根肉丝丢到周不疑碗里,说道:“你就别不知足了,荆南现在还在兵戈,多少百姓吃不上饭,多少百姓在逃难,你现在有吃有喝有住的地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喂,我说老头,你好歹也是出身世族,不会这么没有追求吧?”
张仲景呵呵一笑,指着周围对周不疑道:“你看,你看,看那些人,都是医生啊,来自各个地方,以前我在长沙,还真没想到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治病方法,有那么多看似平常的东西可以入药,这次就算没找到阿古达,也不算冤枉啦,要说这益州牧还真是个好人……”
张仲景一提到对老百姓有好处的事就说个没完,周不疑实在不耐烦,几下吃完饭,把碗往张仲景手里一丢道:“我要出去啦,那个棚子住的太热了,人又多,很多人还不洗脚,我去找客栈了。”
周不疑说完就走了。
“你哪来的钱啊?”张仲景喊道。
“你放心吧。”
“不准偷不准骗啊。”
“知道了。”
张仲景叹了口气,一边细嚼慢咽一边心里默默道:你去住客栈也好,说别人脚臭,你那脚一只顶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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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刘璋 第054章 一个比一个头痛
周不疑走在大街上,想着到哪里去弄点钱,却看到许多在荆南甚至襄阳都见不到的东西,周不疑拿起一家店前摆放的钢笔,上下看了看,又打开捏里面的吸管,问道:“老板,这个干什么的?”
老板是一个黑黑的中年人,走出来道:“小朋友,没见过吧,这个叫钢笔,写字用的。”
“写字?”周不疑打开自己的衣带,在上面画起来,惊奇道:“嘿,好像还挺好用的,虽然没墨水,不过感觉比毛笔顺畅了许多。”
“那是当然。”中年人得意地道:“这可是我们州牧大人发明的,以前啊,我老拿那毛笔拿不稳,只会看字不会写字,现在好了,你看那,还有那,那些价格标签可都是我自己写的。”
“州牧大人?”周不疑放回笔,走在大街上皱眉思索着。
牧守益州数年昏聩懦弱,涪城一战一鸣惊人,江州屠杀震惊天下,强行推行四科举仕,土地令、限价令开古今之先河,现在又弄出这些看似小玩意,却会对$ ()社会产生重大影响的东西,文辞卓越,又不失人主威仪,这刘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只可惜啊,世族是这个时代最基本的特征,你逆天而行,就算你有雄才大略,也是徒劳无功。
“不过无论如何,就凭四科举仕和你的这些小发明,也会对历史产生重大影响,历史会记住你的。
但愿你能走得更远一点。”
“周不疑。”
周不疑正想着,突然一声惊呼把他吓醒过来,抬头一看就看见萧芙蓉拿着一串糖葫芦站在自己面前。
“周不疑,怎么是你?”
周不疑上下看了萧芙蓉一眼,“我也想问你同样的问题,怎么样,华佗那老头治好你阿爹了吗?”
当初张仲景说只能救冶无铁的命,可是就在临走之时,又来了一个叫华佗的老头,因为江东伤寒病蔓延,华佗不擅长治内科,特地来找张仲景帮忙的,一看到冶无铁的病,当即表示剩下的余毒他能用针灸解。
张仲景给华佗写了治伤寒的方子后,就去江州了,周不疑也不知道冶无铁的病好了没有。
萧芙蓉嘿嘿笑道:“你看我这样,我阿爹的病能不好吗?活蹦乱跳的,又开始吹牛,我受不了他就来成都了,对了,你现在住哪?”
“别提了。”周不疑挥挥手道:“跟着张仲景那老头,哪有好ri子过。”
“那要不你去我住的地方吧。”
“干净不?”周不疑谨慎地问道。
“当然。”
“那好。”
“不过。”萧芙蓉看着手上光溜溜的木签:“我还想吃一串糖葫芦。”
“那去买啊。”
“钱花光了,死人就给了我一两银子,买两串糖葫芦就没了。”
周不疑一头黑线,拍了拍额头,埋着头问道:“你向谁买的?”
“呐,就那位哥哥。”
萧芙蓉指着不远处一个卖糖葫芦小贩,周不疑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块黑布,在地上捡些石子包了,在萧芙蓉耳边说了几句,萧芙蓉边听边点头,把黑包揣在腰上,就搔首弄姿向小贩走去。
萧芙蓉走过小贩身边,很成功地吸引了小贩注意,咵哒一声,黑包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短促的跨啦声,小贩的眼睛立刻一眨不眨地被黑包吸引住了,提起糖葫芦树,慢慢向黑包移去,在他身后的周不疑顺手摘了三串糖葫芦。
萧芙蓉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道:“你可真有本事,不像我,没办法了只能扮飞天女侠。”
“那是你脑子不正常,只要哪怕正常一点,一两银子的糖葫芦也能把你撑死。”
这时萧芙蓉吃完最后一颗糖葫芦,周不疑无意间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喃喃道:“看来我错了,你是撑不死的。”
还是刚才那个小贩。
“哎呀,小心啊。”萧芙蓉尖利地大喊一声,吓的小贩猛地后退一步。
“哎哟。”身后的周不疑被小贩一撞,猛地摔倒在石头地面上,红sè的液体慢慢从额头溢了出来。
“啊!”小贩大叫一声,惊慌失措,扯了一下糖葫芦树没扯动,撒丫子跑了。
“儿子,你怎么了,别吓妈呀儿子?”萧芙蓉跑过来摇着周不疑的身体,周不疑死死抓着糖葫芦树的木腿,“挣扎”着道:“这下,这一树糖葫芦都是你的了。”
………………
刘璋与王甫确认着考试的细节,其他都好说,主要是匠人五花八门,考试有点麻烦,不过王甫事先都已经想到了,又有江州的经验借鉴,也并不是太大问题。
“这些养蚕的和绣花的女孩子,多派一些人盯着,不要让那些浪荡士子惹出什么事来。”这可关系四科举仕的名声,刘璋不得不叮嘱。
“主公放心,男女考试场地都不同。”
“还有。”刘璋想了一会道:“这次我们太草率了,匠人五花八门,数量不一,增加了很多困难,下一次四科举仕,我们按照作坊和农场的需要数量和种类招人,这样既方便管理,也方便出考题和安排岗位。”
“农场?”王甫疑惑。
刘璋点点头道:“对呀,我打算在成都西面人口较少的郊区开农场,不然那些养蚕的种菜的怎么安排?另外随着作坊的增多,西城也是放不下的,我们就在南面建立新城,专门作为生产基地,这些都是长期工程,不用急,只要朝这个方向发展就是了。”
“是。”
“还有,盯着那些豪族,动了他们土地就是动了他们的娘,他们不会甘心的。”
“是。”王甫应了一声,声音带着痛苦,恐怕现在成都县令是整个大汉最忙最烦的县令了,管理商业比管理农业麻烦的多,何况成都还处于转型期,也就是王甫这么吃苦耐劳,换了别人,早撂挑子了。
这时刘璋远远看见萧芙蓉从大门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根长满针眼光秃秃的树干,脑袋一下变得嗡嗡的,揉了揉太阳穴,对王甫挥挥手道:“你下去吧。”
“是。”
“嘿,王大人。”萧芙蓉对着走出来的王甫打了个招呼,王甫尴尬地笑了一下,赶忙出去了,刘璋摇了摇头也往里屋走。
“嘿,大人,你去哪。”
“我去批册子,你找循儿玩吧。”刘璋头也不回地道,一旁写诗的刘循幽怨地看了刘璋一眼。




暴君刘璋 第055章 倍儿有面子
夏夜,牧府外一片蛙鸣,萧芙蓉站在牧府的阳栏边紧张地看着厨房方向,半天没看到有人出来,小脸焦急不已,可是突然后背被捶了一下,萧芙蓉吓的啊的一声轻叫。
周不疑拿着一个小篮子站在身后,萧芙蓉一看是他立刻高兴起来,赶忙把篮子接了过去,周不疑叹道:“唉,这牧府也太寒酸了,除了一根被啃过一口的鸡腿,愣是没找到肉食,里面大多是点心。”
“没关系……咦,这根鸡腿不就是晚上小弟(刘循)啃过没吃的吗?算了,将就着了。”
周不疑看着萧芙蓉急不可耐的样子,摇了摇头:“我看这牧府的人都不太喜欢你,上至那个刘璋,下至那个刘循,还有那些丫环家丁和亲兵,除了那个拉你去洗澡的荷花,没人待见你的,你还待在这儿干嘛?”
“这儿有很多好吃的啊,回去我就只能吃烤肉了,告诉你哦,除了那个死人每天只准我吃四顿饭闹心外,来成都这一个多月是我过的最开心的ri子了,我吃了鸡筒卷! 、花生糖……”
萧芙蓉就开始念叨了,周不疑幽幽地叹口气道:“见过不争气的,没见过这么不争气的,原来我以为最好骗的是张仲景,只要对百姓好的都是他亲爹,以前刘表是他亲爹,现在刘璋变他亲爹了。
可是我没想到你比他还好骗,以你的条件,跑到哪个贵公子家里不能吃饱?愣是要在这儿受气……恩?等等。”
周不疑突然眉头一皱,猛拍了脑门一巴掌:“他爷爷的,跟着张仲景ri子太久,脑袋变木瓜了,你受了这样的气,还要待在这里,再想一下当初是刘璋救你阿爹,也是他派人去长沙请张仲景,你又千里迢迢,哪儿不跑偏跑来成都,你该不是喜欢他了吧?”
萧芙蓉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含糊道:“小屁孩,你才多大,当人家爷爷就算了,还学人家说什么情爱,亏不亏啊你?”
周不疑昂起下巴,轻哼一声:“你知道什么,本少爷上知天道大势,下知地理伦常,看破世间百态,辩得忠jiān善恶,小小爱情,难得到我吗?”
“爱情从你嘴里说出来,跟随处可见的泥巴没区别。”
萧芙蓉继续吃着东西,周不疑撑着下巴想了一会,突然眼睛一亮道:“丫头,恭喜你啊。”
萧芙蓉正吃着一满口鸡蛋饼,周不疑突然这么没头没脑的来一句,不禁微张着小嘴,满头问号地望着他。
周不疑一边思考一边道:“你住在这里,他讨厌你,却没有赶你走,如果单纯这样,可以解释为他是不好开口赶人,可是他并没有虐待你啊,虽然四顿饭是有点少,可是他还每天给你那么多银子……”
“才不多呢……”
“别打岔,你把我带来住,他也什么都不说,还专门找丫环照顾你,哼哼,十有仈jiu,那刘璋也喜欢你。”
“真的吗?”萧芙蓉高兴地看着周不疑。
“看吧,还嘴硬?”
萧芙蓉切了一声:“我只是觉得有人喜欢挺好的,还是个汉人大官,回去在寨子里一说,多有面子啊。”
“出息。”周不疑鄙视地看了萧芙蓉一眼,又点着头道:“这么说起来,你们两人之间就只隔着一层纱了,我向你保证,只要你先向他开口,你们这段姻缘就算成了。”
“我才不要。”萧芙蓉继续吃着东西:“我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像我这么聪明的人,是有自知之明的,他是汉人大官,我是汉人看不起的蛮女,想了也白想,我也不知道对他什么感觉,反正不讨厌,可是开口是万万不能的,要是他拒绝了,我以后上哪吃好吃的?”
“好吃的比你终生大事还重要?”
“当然。”萧芙蓉毫不犹豫地答道。
“呼~”周不疑一个没站稳,差点晕过去,深深吐出一口气,才恢复常sè道:“其实我也不赞成你开口,正如你所说,你一个女孩子,还是那些无知的汉人看不起的蛮女,要是先开口了,和他在一起了,你的地位不知有多低贱,你这么野,一定受不了的。
另外还有一点,根据我观察,刘璋这个人可能对待自己厌恶的人比较冷血,可是对待身边人甚至陌生人还是很宽容的,人还不错,只可惜短命……”
“噗……”萧芙蓉把一口食物渣子全喷了出来,瞪大眼睛问周不疑道:“你说啥?你刚才说啥?”
“我说刘璋短命啊,告诉你吧,虽然我来益州没几天,可是我敢肯定益州每个世族都希望刘璋立刻就死,刘璋现在坐镇成都还没什么,等他哪天把jing兵强将带出去,一旦战败,或是自己出了什么意外,世族一定造反,到时候刘璋会被这股洪流冲的死无葬身之地。”
“啊?有这么严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故意吓人的吧?”萧芙蓉睁大眼睛盯着周不疑道,可是秀眉一蹙,嘿嘿笑道:“你这么有才华,如果你帮他,他一定能逢凶化吉的,你看今晚吃饭,他看到是你,眼珠子都大了一圈,多喜欢你啊。”
周不疑摆摆手:“得了吧,我才没兴趣,刘璋刚愎自用,自以为是,为他效力不知要受多少气,不过如果你真的喜欢他,我倒可以帮你,保证让你在他心里的地位大大提升,然后他来求着你嫁给他……”
“然后我再拒绝了他,回去给我阿爹还有族人说,我拒绝了一个汉人大官的求婚,一定倍儿有面子,身价一定大涨,哈哈哈……”
“然后你再嫁给五溪蛮的野人?”
周不疑现在是明白萧芙蓉为什么不受牧府的人待见了,就这智商,自己也想一巴掌拍死她,害怕自己的智力被萧芙蓉拉低,赶忙回了卧房。
“我才不会嫁给族人呢,我可是皇后命,嘻嘻。”萧芙蓉一想到刘璋被自己拒绝后的样子,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可是突然看见面前的空篮子,笑容一下子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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