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疯狂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再次等候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身上十分舒服,没有手表,吴世恭抬头看了一下太阳的方位,估计是上午九、十点钟的样子。他活动了几下关节,摆了个功架,打出一组组合拳。相当满意,看样子这具身体不错,除了包扎的头还有些疼外。就算头上的那个伤口问题也不大,吴世恭可是从小打架,挨打受伤的经验十分丰富。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吴世恭推开书房的窗向外望去。看到绣竹手提着一个食盒,小脸涨得通红。一个脸sè严肃的中年妇女带着几个女子围住绣竹在叽叽喳喳说着些什么。听到吴世恭打开窗户的声音,她们一起向吴世恭的方向看了过来,绣竹乘机冲出包围向屋子小跑过来。
那中年妇女微微一蹲身,似乎要向吴世恭行礼,可刚做出动作,好像又想起些什么,只向吴世恭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接着转身带着那几个女子扬长而去。吴世恭自嘲地笑了笑,看样子自己的地位确实很低啊!这些奴仆一点儿也不把她们的十四爷放在眼里。估计刚才她们是在欺负绣竹了。反正也无妨,估计自己这个家也待不了几天了,不用去计较。
看到绣竹快要走到屋门口了,吴世恭也关上窗走出书房来到小厅。绣竹气呼呼地走了进来,把食盒往桌子上一放,看到吴世恭只穿着内衣,立刻埋怨道:“少爷你还真不保重自个儿的身子。头刚受伤,现在,又只穿小衣下床,万一吹了风,得伤寒了怎么得了?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关心你。”说着说着,绣竹的眼泪就下来了。
吴世恭是最怕女人的眼泪了。当然如果这女人的相貌对不起观众那也就另当别论了。吴世恭急忙上前安慰道:“我身体已经没事了,别哭,别哭。”
可绣竹还是哭哭啼啼的眼泪流得没完没了,吴世恭在一旁有些束手无策。这小妞的眼泪还真是多。突然灵机一动,笑着对绣竹说:“我刚学会一首歌,唱给你听啊。”接着不管绣竹在一旁,扯开嗓子唱道:“水牛(妞),水牛(妞),先出犄角后出头啊……”歌词怪,唱的腔调更怪。
“噗哧。”绣竹被吴世恭逗得破涕为笑。“少爷就会作怪。”绣竹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了下来,进了卧室给吴世恭拿来外衣穿上。之后打开食盒,拿出一碗白米粥,一盘包子和一双筷子。吴世恭的肚子确实饿了,坐下后开口大嚼。
绣竹也在对面坐下,双手托着头,埋怨道:“厨房的王厨娘就给一碗白米粥。少爷都受了伤,奴婢看见灶上还炖着银耳莲子羹,想叫她允一碗都不肯。”
“没事。白米粥就挺好。”吴世恭嚼着包子满嘴含糊,满不在乎地回答道。反正自己在家中受欺负也习惯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估计也不是最后一次,不值得生气。
“少爷,奴婢想求你一件事。”
吴世恭抬起头,看向绣竹等着绣竹接着说。
“奴婢知道书墨是做错了事,可他已经被罚了二十鞭子。听说他伤好后要被发配到庄子上种田,求少爷向侯爷求求情,让书墨还跟着你吧。书墨自己也知道错了。你是知道的,书墨是我的表哥,昨晚上奴婢的父母和奴婢的婶子烦了我一晚上。”
“没问题。”吴世恭回答的很干脆。书墨是他的贴身小厮兼书僮,那天打架时,吴世恭被他人围殴,他倒毫发无损地跑回了家,活该受惩罚。不过吴世恭觉得也可以理解,人少时被多人围殴逃跑,这种事在吴世恭做小混混时也没少干过,所以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可他不知道,在当时,主人有危险时家奴背主而逃,这简直是家奴行为准则中的“高压线”,哪个家奴做出这种行为被主家打死都不过分。书墨只被抽二十鞭子,罚去种田,这已经是吴家家门淳厚了。
绣竹听得吴世恭答应了她,开心得笑开了花。见吴世恭已经吃完,就手脚麻利地把空碗盘放进食盒,提起食盒交代吴世恭说:“少爷身子刚好,还是在床上多躺一会儿吧。”
吴世恭点点头,见绣竹提着食盒蹦蹦跳跳地走出屋子,也回身进了卧室。也不耐烦脱外衣,就挂上布帐和衣斜躺在床上。
刚穿越时的兴奋劲已过去,吴世恭接着想有什么穿越后作弊的路子。刚才那参考历史的路子不行,既然此路不通,那就换一条路。“小爷的路就是多!”吴世恭不禁自鸣得意地想道。
那就搞发明创造发大财!做一个明朝的爱迪生。可搞哪个发明呢?吴世恭前世可不是吃技术饭的,文化水平也相当低,初中都未毕业。想想,想想。对了,就搞我们中华有名的四大发明。造纸术、活字印刷、指南针、火药。多亏这吴世恭还记得住。“记忆好就是有前途!”吴世恭第二次自鸣得意。
可刚得意完,吴世恭就看到床边床头柜上放着的那几本书。看样子造纸术和活字印刷就不要想了。那就指南针。可……听听,听听,指——南——针,这个东东听起来就好复杂哦!那就只有火药了。卖鞭炮赚不了几个钱,可如果能搞出些洋枪洋炮的那就发大了!吴世恭在前世就知道,卖毒品和军火就最赚钱。
绣竹这时走了进来,看吴世恭在思考发呆,就轻手轻脚地搬了那个板凳坐在他床边,拿着幅绣样上下看着。吴世恭也没察觉绣竹进来,依旧躺着在做发财的美梦。可做美梦的时光总是很短暂的。吴世恭突然听到远处隐约传来“乒乓乒乓”的声响。吴世恭一愣,这声音太熟悉了,每年过年就听一次。他从床上跳起来大声叫道:“外面什么事?”
绣竹也被他的大喊声吓得从板凳上跳了起来。小脸有些发白,哆哆嗦嗦地回答说:“在放鞭炮。”
废话,这放鞭炮我还不知道吗?吴世恭接着问:“我问的是鞭炮为什么会响?”
“因为里面放了火药。”绣竹回答的声音不大,也说得断断续续,生怕自己的回答少爷不满意。原来火药这东东大明朝深宅里的小丫鬟都知道啦!吴世恭瞪着绣竹,绣竹也瞪着他,俩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吴世恭突然仰天发出一声惨叫,直直地重身倒在床上,粗壮的身体压得床“嘎吱”作响。
今天受得刺激太多了,绣竹的小心肝已经有些受不了了。她发怒地伸出小拳头锤打吴世恭泄愤,打了几下后发觉少爷的身体结实,自己的小手倒有些疼,不合算,撅着小嘴气鼓鼓地依旧坐回了板凳上。
也就不再做投机取巧的美梦啦。也是打发无聊。俩人就一个斜躺在床上,一个坐在床边的板凳上闲聊了起来。吴世恭突然想到了刚才吵闹的事,于是就问绣竹道:“刚才你们在门外吵些什么?是不是她们又欺负你了?”
没想到绣竹见提到刚才的事就特别气愤,把绣样往床边一放,就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原来刚才那领头的中年妇女,是吴世恭大哥,也就是恭顺侯世子的夫人的nǎi妈兼陪嫁大嬷嬷。未来的恭顺侯府管事婆之一。好恐怖的身份哦!听到介绍到这里,吴世恭吹了记口哨。
那大嬷嬷有个心病,就是她三儿子的婚事。她的三儿子是个麻子,又是个瘸子,估计从小即生过天花,又生过小儿麻痹症。但他顽强地生存了下来,就是落下了残疾。所以婚姻对象十分难找。可那三儿子的眼光却很高,随着他母亲来到恭顺侯府后,看到绣竹,就心动了。于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了他母亲。
那大嬷嬷知道了儿子的想法,本来也没有什么办法的。因为,吴世恭再怎么样都是主子,他房中的丫鬟基本上会成为吴世恭的通房丫头,如果受宠有了孩子甚至会被抬为小妾。可没成想到,吴世恭入了赘,未来基本上没有了娶小妾的机会,因此,那大嬷嬷心眼又活了。她为这事求了世子夫人,世子夫人也答应了下来。
于是,那大嬷嬷就认为这场亲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今天带着她的几个三姑六婆来相媳妇了。可绣竹听到这亲事就不乐意了。再加上那大嬷嬷可能要对未来的媳妇要先立立规矩,所以口气也比较硬,所以双方发生了争执。
说道最后,绣竹气愤地挥舞着小拳头,“就是不嫁。”接着立刻换了付可怜相,哀求吴世恭道:“少爷,你可得帮帮我啊!”
“少爷我绝对支持你!”吴世恭也学着绣竹的样挥舞着拳头,“又是麻子又是瘸子那就太过分了,如果只是麻子这还差不多。”
“嗯?”绣竹瞪大了双眼,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说错了,如果只是瘸子这还差不多。”吴世恭接着戏弄着绣竹。
这下子绣竹明白了过来。少爷今天清醒过来以后,就太可气了,绣竹拼着小手疼,也要多捶少爷几下。绣竹捶打着吴世恭,吴世恭嘻嘻哈哈地在床上左躲右闪,趁着绣竹不注意,拉住绣竹的手腕,把她拉进了床,乘机吃了绣竹几记豆腐。俩人就在床上打闹了起来。
一边打闹着,吴世恭一边想:“这样天天调戏小丫鬟的小少爷生活真是不错,如果继续下去,终究有一ri,我会升到十级,成为一个在街头调戏小姑娘和小媳妇的小恶霸的。生活真美好啊!”
“咳咳”门口突然传来了咳嗽声,俩人停止了打闹向门口看去,是吴世恭的老爸吴惟忠和他的大哥吴世勋。吴惟忠看着俩人脸sè十分不愉。
绣竹象一个受惊的小兔般一下子窜出床,缩到了屋角,低下头一福,用比蚊子大不了的声音打着招呼:“侯爷,世子。”
吴世恭也从床上爬了起来,弯身行礼道:“侯爷,大哥。”
明末疯狂 第四章嫁妆
恭顺侯吴惟英最近做了一件很没面子的事。尤其对于既有面子,又很要面子的他来说,就显得特别痛苦。
十几天前端午节,宫廷盛宴,那些皇亲国戚和勋贵们欢聚一堂。开宴没多久,按常例皇上退了席。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本来就是欢宴,如果皇上在,宴会的气氛就有些沉闷了,皇上也不想做那添堵的人。更不要说现在的天启帝要抓紧时间搞自己的兴趣爱好了(就是做木匠)。皇上离开后,留下了自己的大太监魏忠贤作为宴会的主持。
不要说,魏忠贤确实是个人jing,很快把宴会的气氛调节到高cháo。可吴惟忠却无心娱乐,他是带着目的来参加这场宴会的。吴惟忠的子女逐渐长大,慢慢地都要成家立业。可吴家的产业就这么多。公中的产业不能动,留给世子的产业要比上代留给自己的只能多不能少,否则自己岂不是成了败家子?此外,族中旁系的接济,人情往来,还要养着亲兵、清客、戏班子,这一切的一切都要花钱。
吴惟==忠以前由于文人的心态,比较清高,基本上与魏忠贤没有什么往来。可他虽然富贵,可儿子们基本上都闲居在家。家中是进项少出项多。就是世子吴世勋这个进士也因为身份问题既不能外放做个知县,又不能在京城做个要害岗位,只能在礼部这个清水衙门坐个清水的冷板凳。穷则思变,吴惟忠也就想和魏忠贤拉拉关系。
要知道,京城有上百家勋贵,还不算在南京城的,大明朝太平了两百多年,这些勋贵的家族也迅速扩大,其生殖速度可以媲美于老鼠的繁殖。可适合勋贵子弟的官职就这么多,因此,谁在皇上面前有影响力,谁的问题就能够得到解决,其中,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就是绕不过去的一道坎,更不用说是基本能代替皇上做出决策的魏忠贤了。可在平时ri子想找魏忠贤,吴惟忠估计自己也没有什么机会,因此,乘着这次宴会,吴惟忠就想舍了脸面求魏忠贤给自己儿子几个官职,就算能够解决一个也行。
可围着魏忠贤的皇亲国戚和勋贵拉关系,托办事的确实不少,估计和吴惟忠想法基本相同的也不少。吴惟忠好不容易瞧了个空档凑到魏忠贤身边。当时,魏忠贤正在和自己勋贵中的亲信阳武侯薛濂谈着话,可怜天下父母心,吴惟忠也不管了,很不礼貌地插话,加入了交谈。说了些场面话,恭维了魏忠贤几句以后,吴惟忠向魏忠贤提出了自己的请托。
本来就被吴惟忠的插话有些不高兴,再说魏忠贤又不是个傻子,以前吴惟忠对自己的冷淡看不起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所以本能地就想敷衍他几句,就婉转地拒绝他。可突然仔细一琢磨,魏忠贤有了个好主意。
在和吴惟忠交谈前,阳武侯薛濂正和魏忠贤倒着苦水。原来薛濂家人丁不旺,除了一个刚成年的女儿外,没有儿子。而薛濂又不想在族中过继个继子,因此想托魏忠贤找个女婿入赘他家。可门当户对的只有勋贵家,哪家会舍了脸面送个儿子出来?薛濂正为这事犯愁呢。所以想要魏忠贤拿个主意帮帮忙。这可给魏忠贤出了个难题?门当户对的婚姻也只有那些皇亲国戚和勋贵家,可谁会把好孩子往庙里舍?就算是有几个歪枣裂瓜的,薛濂也肯定不会要。婚姻,那是喜事,也不可能去抢亲,要不倒能动用东厂和锦衣卫。而在那些官宦仕族家庭更不可能,魏忠贤也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当然薛濂也知道这事是给魏忠贤为难,这请托一方面是和魏忠贤拉拉家常,倒苦水发泄一下;另一方面也无非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罢了。
没想到这时吴惟忠冒了出来,这不是瞌睡送枕头吗?魏忠贤就爽快地答应了吴惟忠的事,不过对吴惟忠提出要求——献出个儿子入赘薛家。这要求很让吴惟忠为难。大家都是侯爷,让我的儿子入赘,难道我养不起自己的儿子吗?如果答应了在勋贵圈子里自己就会又一次成为笑话,这怎么能行?现在对魏忠贤来说,球就踢到了吴惟忠那边。他反正不着急,纯粹有些恶心吴惟忠的想法。吴惟忠答应了,就落了面子,反正给几个无关紧要的小官职对魏忠贤来说也是举手之劳,双方还都得感激他,虽然吴惟忠那里有点不得不的味道;不答应,也算是给了薛濂和吴惟忠一个交代。让薛濂明白自己也尽力了,笼络一下自己亲信的心。也让吴惟忠知难而退,反正是他自己不答应的。
可薛濂一听却眼一亮,他倒着急了。你不要说,抛开魏忠贤的小心思,这个主意还是相当不错的。门当户对,就算吴惟忠给个庶子,婚姻双方的身份也说得过去。吴惟忠反正儿子也多,少一个也不打紧。尤其是吴惟忠会养,儿子教育地也都不错,从遗传学的角度来说,这样内外皆修的……“**”可谓是绝品,薛濂有机会当然不肯放手。从这件事来看,魏忠贤随便想的一个主意就这么高明,简直令人感叹只要在历史书上浓墨描写过的掌权者,无论是流芳百世还是遗臭万年的,都不是盏省油的灯。
薛濂表现出极大的热情,不断加码答应亲自为吴惟忠解决三个儿子的工作问题。旁边围上来听热闹的勋贵也帮着劝说。为什么这么热情呢?主要想快点打发了吴惟忠,他们也急着要和魏忠贤聊两句呢。不过看到吴惟忠一直在犹豫,魏忠贤有些不耐烦了。他说了几句带机锋的话,透露出来的意思就是如果吴惟忠不答应就以后别在任何事上求上魏忠贤了。大棒抡完了又摸出两根胡萝卜,一个就是把吴惟忠的世子吴世勋从礼部冷板凳调到个油水部门,另一个就是给吴惟忠那个入赘的儿子羽林卫千户的勋职,锦衣卫百户的世职。也就是说,那个赘婿现在儿子都没有一个,两个儿子已经找好了工作。大儿子当然继承薛濂阳武侯的爵位,还有个儿子可以继承锦衣卫百户的职位,并且世袭罔替。
这胡萝卜终于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两根胡萝卜。吴惟忠终于答应了下来。于是,吴世恭被隆重推出。趁热打铁,薛濂简化紧凑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和请期这些婚前程序,把亲迎,也就是大婚的ri期定在六月初二,生怕吴惟忠反悔。之后发生的事就是吴世恭得到消息很震惊、很抗拒,但迫于家中多年余威,只能缩在屋子里生闷气。之后在国子监受嘲笑,一怒打架,可打架技术太差反被打,被踢中脑袋昏迷。之后被穿越等等。
应该说,事后吴惟忠不仅感到有些丢脸,还隐隐对吴世恭有些内疚。吴世恭虽然对吴惟忠的安排没说什么,但他的不乐意连瞎子都看得出来。虽然这么多年吴惟忠对吴世恭的态度基本上是白眼、漠视,但把吴世恭养的这么大,说他们俩之间就没有一点父子之情,那也不客观。尤其在吴世恭受伤以后,吴惟忠心中那些内疚就更重了。
得到丫鬟绣竹报信,知道吴世恭已经从昏迷中醒了,吴惟忠还是很高兴的。但为了防止尴尬,吴惟忠还是把自己的世子,吴世恭的大哥吴世勋叫了过来,陪同他一起去探望吴世恭,对吴世恭进行关心和安慰。
可一进吴世恭的屋子,就看到吴世恭和他的丫鬟滚在床上,这让吴惟忠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感叹烂泥终究扶不上墙。心中的内疚也一下子烟消云散了。看着吴惟忠的脸sè有些不对,大哥吴世勋急忙岔开话题,微微俯下身,亲切地问道:“十四弟,你身子可安康否?”
他的话听得吴世恭牙一酸,太别扭了。吴世恭连忙施了一礼回答道:“小弟身子基本无恙,就是头还有些疼。”
“没事就好。”吴世勋的态度依然亲切,接着稍稍停顿酝酿了一下,安慰道:“你的婚姻虽然对你的名声有亏,但只要夫妻和瑟,也能美满的。”
其实根本不要安慰,现在的吴世恭压根不反感这婚姻。可该有的态度也需要表一下:“小弟已经想明白了,牺牲我一个,幸福我全家。”吴家的雷锋一下子显了出来。
听了吴世恭的回答吴惟忠的脸sè也缓了下来,这孩子能够想通就好。确实如此,吴世恭这孩子是为吴家牺牲了。于是吴惟忠也对吴世恭说:“这两天你就在家中安心养身子,国子监也不要去了,国子监祭酒已经答应了让你肄业。”
听了老爹的话,吴世恭一愣。肄业?接着反应过来,在当时,肄业就是毕业的意思。你说好好的毕业就毕业,乱改成肄业做什么?吴世恭他不知道,他的埋怨很没意思,从历史进程来说,恰恰是肄业改成了毕业,而肄业成为了另外一种含义。
“明白了,侯爷。”吴世恭点头答应道。
“这次成亲为父也不亏待你,给你一个庄子和两个铺子,还有给你媳妇打得两金两银四套头面。好好休息,准备大婚吧。”吴惟忠也是化了大手笔,四套头面光是金银的分量就折合银子五百多两,而其他庶子庶女成婚最多一个庄子,一个铺子就到顶了。关键是不想在阳武侯薛濂面前丢脸。可以解释说自己是为了交情所以送个儿子入赘薛家的,不是自己没有钱娶不起媳妇。说到底,这也就是吴惟忠自欺欺人罢了。
听了老爹的话,吴世恭感觉真是太好了,本以为这次结婚真的是围着报纸玩裸奔,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感觉上好象是传说中所说的嫁妆吧。吴世恭有些喜出望外。突然眼角看到绣竹在做手势,急忙打蛇随棍上,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禀告侯爷,这次成亲住女家,儿子没有熟悉的人服侍不习惯,是否可以让绣竹和书墨跟随伺候?”
吴惟忠思索了一下,绣竹她知道,书墨依稀想起来就是那个背主逃跑的小厮,本想把那小厮打发到庄子里去种田,既然吴世恭喜欢,就算了吧。吴惟忠挥挥手说:“随你。”
吴世恭转头望向大哥吴世勋,这事关键是吴世勋的态度。书墨的死活关我何事,我要的是绣竹。吴世勋当然知道自己妻子的陪嫁大嬷嬷的想法,可刚才又看到吴世恭和绣竹滚在一起,估计绣竹早被自己的弟弟收了房,因此也不愿意在自己弟弟面前做恶人了。随即也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多加休息,养好身子要紧。”吴惟忠说完这话,带着吴世勋离开了。
绣竹低着头,拼命憋住喜悦,生怕自己发出笑声再次得罪侯爷。忍了好久,才满面笑容地抬起头。望着吴世恭似水柔情。可感激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吴世恭一脸坏笑地说:“做人要有颗感恩的心,用金钱感恩就不必了,反正少爷我刚刚发了笔横财,你就亲我三下作为感谢吧。”
绣竹小脸一沉,举起手想打吴世恭,却又想到刚才被拉进床的情景不禁有些害羞,一跺脚转身出了屋子去了外间,心中恨恨地想到:“少爷再这么油嘴滑舌的话,我就再也不理他了。”
可吴世恭在身后依然令人讨厌地叫道:“那么两下也行,就一下吧。哈哈哈。”
明末疯狂 第五章访客
绣竹果然贯彻了不理睬吴世恭的诺言,接下来无论吴世恭怎么逗她,她都撅着小嘴一言不发,搞得吴世恭都有些无趣。吴世恭正纠结着是否就厚着脸皮道一次歉时,门口来了一个家奴,说有一个叫孙呈秀的书生来拜访他。心想:正好可以缓一下绣竹的情绪。于是,吴世恭连忙叫家奴把孙呈秀迎接进来,自己也到门口去迎接。
孙呈秀是吴世恭在国子监的唯一一个好友,更是吴世恭十七年生命历程中的唯一好友。前文已经说过,这世的吴世恭是个十分内向的人,甚至xing格上有些自闭,所以基本上没有朋友,可在国子监读书的时候,也不知怎么的,和孙呈秀同学看对了眼,成为了交情很深的好友。
当时的吴世恭积极向上的,努力地想和那些优秀的、有希望能够考中功名的同窗靠拢。不过,由于他的内向,没有什么人理睬他,只有孙呈秀会很耐心地和他交流探讨,并且耐心地回答吴世恭学业上的疑问。另外,吴世恭也了解到,孙呈秀曾经也一只脚踏进了* 举人的大门(为什么这么说的原因在下文将介绍),这也是让吴世恭特别佩服他的原因。并且,吴世恭只是内向,又不是傻,孙呈秀是真心对自己好,吴世恭当然感觉得到。所以在冷漠环境中长大的吴世恭对孙呈秀特别感激,有些亦师亦友的感觉。
孙呈秀,字耀之,他是北直隶大名府人,他从小就在家乡被称为是个神童,他十五岁考中秀才,十六岁便参加乡试去考举人,可谓是少年得志。可他的好运到此为止了。当时孙呈秀确实也考上了举人,可被考官阻挠落了榜。落榜的原因十分可笑,不是考官和孙呈秀有仇,而是因为考官看他太年轻而想要磨砺他。
万历年间的首辅张居正,在年轻的时候也被考官用同样的原因搞了一下,可最后张居正高居庙堂,成为一代名相。他小时候的这段故事也升华为一段师生佳话。而阻挠孙呈秀的考官估计也想演绎同样一段师生佳话,来个成双成对。可谁也没有想到,孙呈秀的厄运开始了。接下来,孙呈秀的父母先后病故,孙呈秀无奈丁忧,连头带尾,孙呈秀错过了下三次乡试,蹉跎了十二年。而那考官早就因为年纪太大致仕回家,并且后来也病故了,却留给了孙呈秀一地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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