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疯狂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再次等候
罗汝才的话立刻引起了那些首领的深思,虽然一直称呼着汝宁军为“官狗”,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没有哪一营的农民军可以阻挡住汝宁军的进攻。于是张献忠就问道:“难道我们一定要走吗?集合起我们所有的新人,让他们反复冲击吴屠夫的军队,等到寻觅到了机会,我们的骑兵再大举插入,应该能够打垮吴屠夫吧!”
罗汝才又是摇摇头:“让那些新人冲上一次、两次还可以,可是让他们在吴屠夫的火器底下反复冲锋?连我们老营的人马都做不到的。到了那个时候,可能我们都督战不住,那些新人都会冲回来反咬我们一口啊!万一吴屠夫趁机冲杀过来该怎么办呢?连逃都很难逃走了!”
“怎么样也不能够再这么待下去了。”老回回马守应决定道,“既然吴屠夫不打,那就我们打。连夜把那些新人都带过来,也不能够让他们吃白食了。等明天一大早,先把我们的火炮架上,轰打吴屠夫的大营,再让那些新人冲。也不期望把吴屠夫打败,起码要打得他肉疼,让他不再敢靠近我们。否则的话,留在我们身边总是一个祸害啊!”
农民军的众位首领都点点头,同意了马守应的决定。
可是在第二天清晨,他们却惊讶地发觉,汝宁军全军拔营,向着后方退了十里。这让农民军的那些首领倒是松了一口气。虽然汝宁军的这一后退又打破了农民军的作战计划,但是如果汝宁军是真的撤退了的话,起码眼前的难局就渡过了,而农民军也可以恢复自由,四处去流窜了。
于是农民军一方面派遣了大量的侦骑,侦察着汝宁军的行动;另一方面也集合起了部队,准备着自己的撤退。
可是在第二天,汝宁军又逼近了五里,一下子让那些农民军的首领神经又是紧张了起来。
但在第三天,汝宁军又撤退了十里;第四天还是逼近了五里……。这样三去三返以后,因为汝宁军离农民军的阵地是越来越远,农民军的那些首领就以为看穿了汝宁军的心思:就是要在汝宁军撤退的时候,逼迫着农民军不敢去追击。
于是农民军的那些首领就逐渐地放下了心,他们把一部分的老营兵马从阵地上撤退了下来,再安排了六千骑兵掩护住农民军的撤退。就准备等汝宁军远离的时候,渡过汉江,全军撤向郧阳。
“看起来我们这些天的行动奏效了。”薛永利笑着说道,“三河!你率领步骑各一团,于子夜出发夜袭贼营。其余各部在鸡鸣之前就食,然后在凌晨攻打贼军。秦总兵!你就等着机会,快速攻往襄阳吧!”
“诺!”汝宁军的军官们齐声领命道。
这次的汝宁军,将要展现出他们久经训练的夜袭了。(未完待续。。)
明末疯狂 第五百六十五章动荡的金陵城
现在的吴世恭在盘算着把农民军赶往南京附近,可南京城内却是一片风起云涌。不是南京城的文武看穿了吴世恭的险恶用心,而是在争论着南京城内发生的一件大事。
“‘瘟’相当道,这天下如何能大治?先是家严入狱,今又钱公蒙难,真乃亲者痛仇者快。区区曾在南阳与贼军交战,只见一片血海漂泊。千里无鸡鸣,百家无炊烟。……”侯方域在眉楼内慷慨激昂,他那亲身上战场的经历立刻引起在座的士子和名妓的注意。说到精彩处,那些士子和名妓不断地发出了一阵阵喝彩声。
开春后来到南京,侯方域凭着自己的学识文采、年少多金、秀郎相貌立刻成为了秦淮河风月界最受欢迎的人,他也顺利地成为了复社的四大公子之一,在江南士子界闯出了很响亮的名号。而今天正是他的眉楼宴请众位童靴。
“侯公子说得好!”一旁的顾横波立刻喝彩道,“今日妾身不能再受侯公子馈赠。妾身虽为贱籍,但也知忠义!”
顾横波``的话立刻引起了士子们更大的喝彩声,能够白玩眉楼里的姑娘,那谁会不高兴呢?
自打在崇祯元年的辩论会上掉进温体仁的大坑,失去了就任大学士的机会并被赶回家,钱谦益已经在家呆了八年了。
在这八年里,除了文人例常的交游,钱益谦的主要的娱乐就是写诗。而这些诗大都收入他的文集,引用当年明月的话:“那些诗的心理效果明显,心情好时看,可以抑郁;心情不好时看,可以去自杀。”
反正这种:我很后悔、我要归隐、我白活了、我没意思的诗歌,可以诱骗很多女文青。比如秦淮河上的那几位大家。
可是钱益谦根本没想到。他好好的在家中玩文艺,那祸却从天上落下来。崇祯九年末,江南常熟一个叫张汉儒的讼棍上疏讦告在籍的乡绅,原任礼部侍郎钱谦益和原任给事中瞿式耜。
那瞿式耜的详细经历也就不介绍了,有兴趣的话可以度娘一下。我们只要知道他是东林党的干将,并且做过户科给事中。
而做过六科给事中的官员,都是熟悉官员情况和朝廷动向的人,因此,这时候的瞿式耜虽然已经被免职,但其交游很广。也很熟悉很多官员的隐私。在他的活动下,很多官员的任免都由其掌握,所以就隐隐地成为了地下的“吏部尚书”。
而这次首辅温体仁就是要消灭东林党的这两员“大将”,彻底要把东林党击垮,以达到独掌朝政的目的。
不过温体仁毕竟位高权重。如果要自己亲自动手,传出去实在太丢面子。而且容易留下把柄。所以他决定借刀杀人。而他借到的刀,就是张汉儒。
张汉儒是个衙门师爷,的的确确是一位小人物,所以无论如何,他都是与内阁首辅扯不上关系的,而且张师爷长期在法律界工作。对拍黑砖之类的工作非常熟悉,且乐此不疲。
其实这也是一件偶然的事件。原来常熟有一个富户叫陈履谦,为了一件争夺产业的官司曾经求助于钱谦益和瞿式耜,可这两个人却因为看不起陈履谦的人品。反而帮助了官司的另一方。所以陈履谦怀恨在心,想要报复,才找到了专门包揽讼事的棍徒张汉儒。
张汉儒虽是一介草民,却很懂得朝中政治的内幕。他知道皇帝最信任的是首辅温体仁,而温体仁的仇敌正是东林党人,因此只要把对于钱谦益和瞿式耜这两个东林骨干的讦状告到朝廷上,就一定能收到奇效。
于是张师爷连夜写出了一份状子。而在状纸上,张师爷告钱谦益的罪状,有五十八条。那些罪状堪称经典之作,包括贪污、受贿、走私、通敌、玩权、结党,总而言之,只要你能想到的罪状,他都写了。
其实明代的士绅在乡里极其横行霸道,其中尤以江南一带的乡绅为最甚,张汉儒讦状里所说的也未必全都不是事实。
但钱谦益倒没怎么慌,因为这份状子写得实在太过扯淡,都赶回家当老百姓了,还贪污个什么啊?玩权?掌控朝政?那基本就是胡话,崇祯皇帝这么精明的人,是不会信的。
可是当温体仁在内阁见到这份文书,立刻是如获至宝。钱谦益是他的老对头,又是东林党中硕果仅存的元老,而东林一派在朝中的残余势力这些年里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对他进行攻击,想方设法要迫使他下台。借着这个案件,正好打击一下东林党人的气焰。因而温体仁立即拟旨,要刑部将钱、瞿二人逮捕入狱,审核定罪。
要知道,现在的崇祯皇帝为了朝廷大事而在焦头烂额中,谁去管一位已经免职的前官员呢?而且钱益谦留给崇祯皇帝的印象又不好,因此,当温体仁把公文票拟的送上来,崇祯皇帝就立刻签了字,可能连看都都未必看。所以这次的钱益谦就有些失算了。
而这时候的钱益谦认为这个官司还是小问题,虽然已经闲居八年,但钱益谦在地方还是比较恶霸的,所以他认为一个小小师爷闹事,是很容易摆平。
然而没过几天,钱益谦就迎来了几位从京城来的“客人”——几位来抓他的“客人”。 在被押解的路上,钱谦益才搞明白:原来那位师爷的状子,是告御状啊!
而钱益谦毕竟是东林党的党魁之一,能量很大。所以在押解途中,他就开始活动了。一方面东林党人毕竟在朝野上下还有相当的势力,在江南地区更是横行无阻,因而命地方调查追究的朝旨虽然下来了,但地方官员却故意拖延,以便寻找转机。
另一方面,钱益谦动用自己的朝中的老关系,让朝臣们纷纷为自己求情。
而这一案件,却一波三折,波荡起浮的很有故事性。迅速地成为了一件搅动朝堂的一件大事。具体过程也将在后文详述。
可是无论是温体仁,还是钱益谦谁胜谁负,却都是朝臣之间的内斗,也使得朝廷重心转变成为了首辅之争,根本忽略了农民军和满清这两大大敌,使得朝廷正常的政务出现了一个长达半年之久的空白期。
真是内斗害死人啊!(未完待续。。)
明末疯狂 第五百六十六章来到农民军营前
崇祯九年十月二十二日子夜,李三河率领着一个骑兵团和教导军团的一个步兵团出营。虽然离农民军大营的距离还远,可是一切都是尽可能做地悄然无声。就连这边的营门打开,移开路障等物的时候,也是做的很安静。
汝宁军的所有马匹都是被套上了笼头,马蹄上都是被捆扎包裹上厚布和毛皮。这样可以保证尽可能的安静。
天气很好,天上挂着一轮弦月,即不特别明亮,也不是伸手不见五指。再加上两个大营的火光照射,倒也不担心迷路。
汝宁军在早已探好路的探子的引导下,以前排的兵丁作为基准,每个人都是盯着前面的后背,顺着小路开往农民军的大营。
不过汝宁军的所为也是太过小心了一点。在夜晚时分,农民军安排在两营之间的骑兵早就撤回营,连在预设的阵地上的农民军兵丁也都回营休息了,因为谁也料想不到在二十几里外的汝宁军,会在夜晚突然出动,来夜袭农民军的大营。这几乎已经是违反了当时军/ 队的常识了。
当然,汝宁军也不会从农民军的阵地中间穿过,那样的话容易被农民军的明暗哨发现,所以汝宁军就斜插着直奔农民军左翼的大营。
当汝宁军赶到农民军营地前近一里半的一个小山坡上时,发现对面的农民军大营内还是一片安静的模样,应该是没有发现这边的动静。
可是对面农民军的大营在距离营栅两百步的距离上。每隔一定的间隔,就放着一个火盆。远远看着星星点点,这样的布置,要是靠近到二百步之内,光线明亮,肯定就会被发现形迹。
而且对方还有营栅。少不得也得挖个壕沟,就算是偷袭攻到跟前,也会让对方及时地反应过来调兵守御。而在夜战之中,最怕的就是僵持,可看这个局面,很难不僵持。
农民军的那些首领都是久经沙场,所以他们所扎的营盘也是中规中矩。虽然与汝宁军这种变态的营盘不能够比,但是按照明军的标准已经是扎的很严实了。
“没想到贼军中也有一些人才啊!”看着农民军的营盘,步兵团的团长感叹道。
“是不错!”李三河笑眯眯地说道,“不过和书乌龟的还差的远了。”
李三河的话引起了军官们的一阵轻笑。汝宁军中。书墨的防御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当然,吴世恭肯定是要排除在外的。
不过李三河的话也是一个事实。按照汝宁军的标准,怎么样也要在这个小山坡上安排暗哨,所以相对汝宁军的标准。农民军的这种营盘还是有着漏洞的。
虽然在低声说着话,但李三河他们还是在小山坡上观察着。扫视着整个农民军军营。在营地地东面。有一处似乎是没有布置完全。
李三河仔细打量那边,果然是在的布置上有缺口。毕竟农民军不是正规的军队,所以这种扎营,有着很多土木工程地劳作,所以有些地方都是草草的完成,根本不愿意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想要抓紧时间休息。
那边或许是个突破口,李三河招呼着一个侦骑连的连长打马悄悄的靠近,观察到那片区域地形的平地也不多,或者是坡地或者坑洼。想要到达营栅的跟前,似乎是没有路,所以也就没有放置火盆之类的东西来照明。
不过那名连长也回禀道:虽然那路看着不平整,但骑兵也不是不能走。在汝宁军夜训的时候,有时候的地形还要比这块地方更恶劣一些。
“是不是有埋伏?”一位军官提醒李三河道。在一片防守严密的营盘中,有着这样一个缺口,这总是让人感到有些怀疑。
“有埋伏也认了!”李三河答道,“也没时间去寻找其他地方了。再说,也要看看贼军是否有着好牙口了,他们不怕崩掉牙吗?反正按照训练时去做,声势搞得乱一些,我们的部队就一定不要分散!”
军官们都点点头,在这时候也根本判断不出农民军营盘的布置,还不如就这么攻上去试一试呢。反正夜袭的目的就是搞乱营盘中的敌军。万一那个缺口真是农民军的圈套,那只要部队集中了,汝宁军也有信心把部队给完整地撤回来。
于是汝宁军立刻把携带的六门一磅的火炮推上小山坡,接着在李三河的率领下,两个团的兵丁开始悄悄地向那边运动。而在这个时候,运动发出的响声很是低微,可是所有兵丁的身上也都紧张地冒出了冷汗。
在农民军的营栅外面,不时的能看到巡逻的兵丁经过,若是在一般的情况下,李三河或许会直接派人去把哨兵干掉,可此时却特别的担心惊动农民军的营中,所以就小心翼翼之极。
不过这里的农民军的确是百密一疏,这个位置或许是以为地形比较难以行动,所以巡逻的人都很少过来。而此地的农民军营地又是颇为昏暗,在黑暗中很难发现营前众人的位置。在五、六百步的地方,汝宁军的大队人马停止了脚步,步兵团的一个连悄悄地接近到了四百步的距离。
“就是这里!你们动作快些!”程牛的连长指着前方小声地说道。
教导军团的兵丁都是要求着步骑战技的全训,所以军团中马匹的装备也是挺多。而这个突前的连正是全部装备了马匹的步骑兵。
所以当连长下令以后,众人都是悄悄的下马。那名连长向程牛的队长做了一个“向前”的手势,程牛的队长就立刻招呼着程牛他们,从马匹的褡裢中取出了绳索,开始匍匐着向前爬去。
虽然程牛在原来的部队中已经是老兵,可是在教导军团还是一名小字辈。所以在匍伏着向前爬的时候,程牛就感觉到自己象是第一次上战场一样的紧张。浑身上下都是汗就不说了,连下体都有些发沉。
程牛愤愤地想到:“怎么刚才没想起来把身子排排干净啊?”(未完待续。。)
明末疯狂 第五百六十七章有圈套,遇埋伏
“死!还是活!“李三河鼓囊道。也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冒出这句哲学色彩十分浓厚的话来。
“大人!您有什么吩咐?”李三河身后的亲兵没听清楚这句话,所以立刻上前小声地问道。
“没什么!”李三河摆摆手道。今天晚上太顺利了,倒使得李三河有些不放心。
后面所有的人都不敢闹出什么动静,都是在原地等待着,这位置还真是一路无人,程牛那个连的连长还真是有些兴奋了。
程牛他们匍伏过去的那边是风平浪静,期间有农民军的巡逻队经过这边,程牛他们都是趴在了地上,唯恐被人发现。终于是摸到了营栅的边上,这边的确是太马虎儿戏了。居然因为地形的原因连个壕沟都没有挖掘,连个预警的措施都没有,完全都是空虚的。
“应该到了,贼军没有发现。”李三河身边的一名亲兵禀告道。
距离这么远,李三河他们肯定不可能看到程牛他们的动静,所以他们是计着数,估算着/ 程牛他们行动的距离。而那名亲兵就是负责计数的,他按照汝宁军匍伏规定的速度计算,估算出那些匍伏前行的兵丁应该已经到了农民军的栅栏前。
而且农民军的营地里是越发的安静,看起来对方根本没有发现,如果这等夜袭被发觉,想必早就是人马喧嚷,闹将起来了。所以这安静的时间越长,希望也就越大。
程牛他们压抑住心中的兴奋,把手中的绳索拴在了营栅上面,打了个死扣,几个人又是把手中的绳索连接在一起,轻手轻脚地小跑着跑回了队伍之中。早就有后续地人跟着上来,把绳索接起来。在这个距离上一名兵丁所带的绳索可是远远不够的。
几股绳索都被汝宁军的兵丁们接到足够地长度。程牛的连长低声地下了几个命令,这些连接在营栅上的绳索都被拴在了马上。
另有一名兵丁猫着腰跑回到李三河那里,向其报告前面已经准备就绪。汝宁军所有的兵丁都是抽出了自己的武器,有的上马准备;有的列成阵形,就等到那营栅被拉开,就要冲杀进去。
绳索都被拴在了马匹上,程牛他们纷纷上马,拉扯绳索的十几匹马朝着农民军大营的反方向,而其余的汝宁军兵丁则是冲着农民军大营的方向。
“动手!” 连长是一声低喝。那拉着绳索的十几匹马同时的发力,绳索顿时是被绷的笔直。而这营栅都是有三分之一埋在土中的木桩,因此这十几匹马同时发力,这可是极大的力量,听着“吱嘎”几声。那埋在地里的营栅木桩都是被拔了起来。而这个方向的一段营栅就被十几匹马硬生生的拉到了。
这时候也没必要安静了,李三河骑在马上大声的喊道:“小的们。快些冲进去!给这些贼军来点狠的!”
夜间袭营。在这样的局面下,二千余名兵丁冲入敌营,大砍大杀,惊扰震动那是相当惊人。而农民军都是在熟睡之中,众人都是糊涂着,不知道有着多少人来袭营。肯定是慌乱异常,不吓尿已经是心理素质过硬了。所以别看农民军是几万的大军,凭着汝宁军这两千多人马就足够让他们崩溃了。
而汝宁军的兵丁们也随着李三河的命令,也都是大声的吆喝了起来。此时可不是安静的时候,就是要尽量的把这个动静闹得越来越大才好。
而且那种大声吆喝也是一种信号,待在小山坡上指挥着六门火炮的火炮统领听到了汝宁军的动静,就立刻下令道:“开炮!”
六发炮弹立刻飞入了漆黑的夜空中,也不知道炮击的效果如何,只知道那些炮弹绝对是砸入了农民军的营地。不过在安静的夜晚,炮击的声音那可真的算得上是震耳欲聋啊!
骤闻巨响,农民军的营地顿时炸开了。此地正是闯塌天刘国能的营地,听闻剧变,刘国能就立刻从床上跳起,也不管身边尖叫着的女子,他拔出床边的刀,闯出了内帐。
“大王!官狗劫营!”闯入大帐的刘国能亲兵队长,一看到刘国能的一丝不挂先是惊呆了一下,接着立刻反应过来,向着刘国能汇报营中的情况。
“那个方向?”刘国能根本顾不得深秋夜冷,首先就是要搞清楚是什么状况。
“是空营那儿!”亲兵队长立刻回答道。
“那好!快些安排人手挡住劫营的官狗。你再出去巡察一下,有谁乱营的,立刻就斩首示众!”刘国能立刻下令道。
这时候的刘国能已经不怎么惊慌了。农民军在与明军长期的战斗中,在双方驻扎营地对峙时,总是在劫营和反劫营之间进行的。而这种战斗相当激烈,彼此之间也是花样百出。
所以刘国能就在自己的营地中,寻找了这么一个看起来粗心设置,防备很虚弱,让人觉得能够顺着这个缺口突进来的地方,设立了一个空营。不过在空营后面,他埋伏了大量的晚间机动部队,就是要给劫营者迎头痛击。
其实这也算是一个心理陷阱,能够在傍晚出来劫营的人,一般心中都是存着投机冒险的念头,有这么一个缺口,总会吸引人来上钩的。
在一般情况下,只要劫营的人冲入了一个空营,再加上遇上大量埋伏的部队的阻截,他们肯定会因为自己中了圈套而士气低落,甚至在阻截下会溃不成军。
刘国能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那几门火炮。在夜晚中也不可能派出军队出营去拔掉那些火炮,因为一时三刻之间,找一些没有夜盲症的兵丁也是很不容易的。因此,刘国能就要组织自己的部队避开炮火的射程,并且要弹压住乱营的兵丁,防止住炸营的情况发生。
刘国能的亲兵队长立刻带着一队亲兵入营巡视,把那些出了帐篷乱跑的农民军兵丁都赶回了帐篷,并且砍了几名不听话的兵丁。在辣手整治下,刘国能的营地里逐渐地恢复了平静。而在炮火射程内的兵丁也有秩序地撤往了营地的后方。
可是这种平静没保持多久,因为很快的,劫营的汝宁军已经冲破了埋伏的农民军的阻截,冲入了刘国能的大营。
汝宁军挑选的那段路的确是难走一点,步兵还好一些,但是有几名骑兵都是人仰马翻。而且因为道路的限制,也不可能排成很长的队列。但这些都是小问题了。汝宁军依然保持着小跑,因为这时候只要是冲进去,那就万事大吉了。
眼见着前方的步兵团已经冲入了农民军大营,这时候的农民军营地里才有了一些动静。很多后面的骑兵都有些放松,他们忍不住在心中冷笑:“已经晚啦!”。
可就在这时,已经进入农民军营地的步兵团突然传来一阵惊呼:“这营地是空的!我们中埋伏了!”
那些骑兵都忍不住勒住自己的缰绳,等待着李三河发布着进一步的命令。
“都慌什么!慌什么啊?”李三河怒吼道,“保持安静!平时这情况还练的少吗?按训练时去做!”
虽然心中那种:可能遇上埋伏的阴影得到了证实,这时候的李三河反而放松了下来。在汝宁军的夜袭训练中,演习双方也是花样百出,所以每一次的劫营训练可能都会遇上埋伏的情况,所以只要按照训练计划来,其实汝宁军并不怎么害怕这种情况。
在李三河的怒吼声中,汝宁军的军官们迅速地约束好了自己的部队,他们开始按照平时的训练行动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