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疯狂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再次等候
“那就让他去,反正吴荡寇和民贼谁死谁活都无所谓。”一位大臣终于忍不住这不行、那不行了,他就心直口快地赌气道。(未完待续。。)
明末疯狂 第八百二十一章泄愤于他人
“放肆!”周延儒立刻大声呵斥道,“功是功、过是过,岂能混为一谈?朝廷对此种跋扈军将总得要有个约束。”
其实在周延儒的心中,他也是赞同那官员的说法的。但是现在首要考虑的是如何让崇祯皇帝消消气,不是真的是要解决吴世恭瞒报兵力和军情的罪行,所以周延儒依然还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那能不能调开吴荡寇手下的军将,或给他们单独发军饷?”另一位官员说道。
不过这个主意倒有些靠谱,无非是要用分化的这一套了。可一位较熟悉汝宁军的官员回答道:“那吴荡寇的军将都是随他起家的,听说都是他的书童、家奴,原先归德、河南的本地军将,也都被他收编的收编、联姻的联姻,有一位都成了他的徒弟呢。所以现在的汝宁营都成了他的一家之军。
那位官员并未说单独发军饷之事。汝宁军也都好些年没拿到过军饷了,更不用说要去单独发军饷,朝廷现在连这样的支出都是承受不起了。
[ “那就先说说如何处置侯督师吧!”一位大学士见到冷场了,他就转移了话题。
“欺君?锁拿回京?”另一位大学士建议道。
“可没了侯若谷,谁还能压得住吴荡寇和左平贼呢?”一位官员提出了异议。
可这话一说,议事厅内是再次冷场。帮崇祯皇帝出口气简单,可收拾残局就麻烦了。万一抓了侯恂以后,局面更是急转直下,崇祯皇帝来个秋后算账,把气出到现在出主意的大臣身上,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让侯若谷戴罪立功吧!”还是吴甡打破了僵局。“现开封之围还未解,民贼也在中原横行,而吴荡寇之狼子野心更未显,观其行再定其罪吧!吴荡寇之正妻嫡子、父兄家族都在京城,说其反也不能服人,他也就比他人更为横行跋扈耳。去一道令让其慎行,再让地方上约束,盼其迷途知返吧!”
吴甡的话也就是个拖延,他们盼着时局的改变,让大明朝有了喘息之机。之后对吴世恭再徐徐图之。
周延儒点点头,知道这样的应对虽然崇祯皇帝不会很满意,但也是中规中矩,于是他就说道:“那老夫也给吴荡寇写封信吧!各位如有交情,也可同去信劝说一番。罗中信。你那女儿也嫁给了吴荡寇,也同去一信吧!”
躲在后面的刑部侍郎罗中信也只能苦着脸躬身答应。
“还有。让吴侯、薛侯也要去信。对这两家侯府更要笼络。王公公,皇上那里……?”
王承恩连忙答应道:“诸位阁老请放心,皇爷那里杂家会去劝说的。”
一名官员立刻把商议的条陈写成书面,交由了王承恩带入宫中。结束了商议的大臣们也都是一身轻松,纷纷向周延儒这些大学士告辞。
而周延儒见到了张国维在使着眼色,他就落在后面。问道:“本兵有何话要说?”
于是张国维就问道:“那吴荡寇真的能一剿民贼?他对自己的部队又从哪里来的自信?不要再出现丁督师之祸啊!”
周延儒偷偷地看了周围一圈,发现官员们都避让开了俩人,于是他就小声地说道:“老夫居乡间时,就听闻汝宁那里遍地是金。那吴荡寇不仅会治军,而且会敛财,所以才养得起这十万大军。你也可查阅一下兵部以往文函,那吴荡寇还真的是全胜无败,现在更是有了气候,让皇上都有些忧心。他敢出兵,他就有把握胜,要不然,皇上又怎么会大发雷霆呢?”
“那又如何是好?这不是前门驱虎、后门进狼吗?”张国维担心地说道。
“起码他现在还未举反旗。那辽东吴提督、襄阳左平贼又是好相与的吗?与吴荡寇是一副德行。起码现在朝廷还是正朔,他们还不敢做事过分。这次我们就找个官员亲自去谈谈吧!该给他的就给他,总要让朝廷有时间缓过来吧!”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张国维愤愤地说道,“当时就应该索性让这吴荡寇成为督师,那他总不好意思违了朝廷的调令吧!调出其精锐,再掺沙子入一些部队,又能平民贼,又能控其野心,总比现在的局面好上许多。”
“此乃马后炮也。”周延儒苦笑道,“就算我们肯,皇上也不会答应。还好,咱们手里总有吴荡寇的家人吧!”
“家人?听说吴荡寇的儿子也超过了十位,他不缺子裔。还有罗中信这些人送女儿的,真是不知廉耻。”张国维鄙视道。
对于张国维的鄙视,周延儒也就是笑笑。不过他在心里也是暗暗好笑:“在朝廷中想要不知廉耻、送女儿的人又是何其多也。连老夫自己都有些动心了。”
到了最后,在大臣们和亲信太监的劝说下,崇祯皇帝还是准备忍了这口气。其实这次汝宁军出兵而不向朝廷上呈奏章的行为,确实……是不把朝廷放在眼中了。可是不管怎么说,只从表面看,他们是在对付农民军的,是去救援开封城的,行为本身没什么错误。
可是崇祯皇帝的反应就有些歇斯底里了。不过这样的反应也可以理解,他是对汝宁军突然冒出来的十万兵马的恐惧,更是对手下文臣武将失控的恐惧。
为了掩盖住自己的恐惧,崇祯皇帝行事就更加偏激。不能把侯恂、吴世恭和左良玉等人怎么样,他就要惩治那里可以收拾的朝臣,以此来换取心理平衡。而这次撞上枪口的是——礼科给事中姜埰和行人司司副熊开元。
而在一次崇祯皇帝指责言官:“挟私偏执、更端争胜。”之后,姜埰上疏表示了自己的不同意见,他认为皇帝对言官的指责实在是言过其实了。
而在大明朝,皇帝与言官的口舌之争也是主旋律,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都是放放嘴炮而已。可是姜埰的奏章口气比较强硬,有几处诘驳问难,简直是在同皇帝辩论。正有一肚子邪火没处发泄的崇祯皇帝见到如此不恭敬的本章,立刻是火冒三丈。他当即下令:让锦衣卫把姜埰抓入诏狱,严刑拷打逼供,并追查背后的同谋和主使。
而熊开元的问题就比较复杂一些。这位老兄是天启五年的进士,释褐近二十年,资格很老,但仕途不顺,几经升降,直到此时还只是一个从七品的小京官。
因此,熊开元为了宦途前程曾经拜会过首辅周延儒,请求周延儒施加影响给他一些特别照顾。但那天恰巧周延儒有急事,只是礼貌性地见了他一面,没听他说明情况就把他客客气气地请了出去。这件事使他大为光火,决定不惜代价参劾周延儒一下。
正巧崇祯皇帝下诏并征求朝臣和平民直言,熊开元就在会极门报名,要对皇帝陈述有关事宜。于是崇祯皇帝就在第二天就在文昭阁接见了熊开元,但因为内阁的大学士们一直都在皇帝的身边,熊开元临阵胆怯,没有敢攻击周延儒,只是对当时的军事形势发表了一点不着边际的议论就告退了。但他既然已经下了决心,不狠狠咬上周延儒一口心中总不痛快,所以过了十来天,又再一次请求召见。
说实话,装出虚怀若谷的崇祯皇帝还是挺有耐心的,他再一次召见了熊开元。并在德政殿召见他,不过这一次,辅臣们仍然陪伴在身旁。很显然,熊开元也是够倒霉的,没胆量就不要冒充那大头蒜嘛!
于是这一次熊开元只得说:“《周易》中言,‘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请辅臣们暂时退避一下。”周延儒等人赶快请求回避,崇祯皇帝却不允许。
于是熊开元只好硬着头皮说:“陛下登基以来,辅臣用过数十人。陛下以为是贤人,陛下左右以为是贤人,但群臣和天下人未必以为是贤人。辅臣是天子的心膂股肱,而轻易任用,致使庸人在高位,相继为奸,因此才天灾人祸没有止境。等到言官揭发其罪状,再诛杀斥退,却已经无补于事了。”
其实这番话也就是泛泛而谈,根本就是虚话、空话,根本没什么实际内容。可是崇祯皇帝却觉得这番空论中必然暗有所指,就一再要他言明。
而熊开元却一面否认,一面用眼睛瞟着周延儒。周延儒这才知道熊开元原来是为着自己而来的,立即表示自己昏溃无能,请求罢免。
可在这时候,崇祯皇帝已经对熊开元这个小人物的畏畏缩缩、吞吞吐吐已经是很反感了,所以仍然坚持让他当面启奏。
无奈之下,熊开元只能正话反说:“陛下要大小臣工不时面奏,而让辅臣不离左右,谁敢提出不同意见为自己招祸呢?何况当年的辅臣,繁刑厚敛,屏弃忠良,因而贤人君子攻击他;而今辅臣奉行德意,释放积囚,豁免欠赋,起用废籍,贤人君子都是他引用的,即使心中偶有不平,也只好私下里慨叹一下而已。”(未完待续。。)
明末疯狂 第八百二十二章众叛亲离
可熊开元的行为成功地激起了崇祯皇帝的怒火。他见熊开元明明要攻击的是周延儒,说出话来却阴阳怪气小人气十足,非常恼怒,厉声让他明言所指。熊开元却一直摭摭掩掩,指桑骂槐。最终,崇祯皇帝就不愿听他混扯,命他退下把要说的话写在本章里奏上。
但周延儒毕竟势力庞大。熊开元在这次被召见后听到了许多好友同乡的劝告,都以为周延儒在历届首相中还算是宽和老成的,攻劾周延儒绝非明智之举。本来就首鼠两端犹豫不决的熊开元因此锐气全无,在补奏的本章中只是把召对时说过的话又复述了一遍,“只就臣次第所奏,恭列上闻,臣奏云:……”
而满肚子火的崇祯皇帝见到熊开元这样一份毫无内容的补牍,觉得简直是在被这个小人耍弄,于是大怒,立刻派锦衣卫把熊开元抓起来,送北镇抚司严刑拷问。
姜埰和熊开元在朝中不过是两个小人物,所谓“罪状”也不过是在皇帝征求直言的情况下说了几句不相干的话,并非在重矗喽ィ嗟悖嘈∷担鄊.蠊呱贤实奂澳诟笾爻济怯惺裁锤拘缘执ィ幢换实鄣弊鞴掖蟮校藜榇蠖瘢徒詈诎档慕跻挛勒蚋居醒闲瘫乒?br />
朝臣们对皇帝这种没来由的暴怒议论纷纷,也颇为姜、熊二人不平。周延儒由于熊开元的入狱是为攻劾自己而起,更是深感不安。于是在接下来的御前会议上,言官和部、阁大臣们相继为姜埰和熊开元开脱申辩。
其中,以道学而名满天下的左都御史刘宗周说的最为恳切:“朝廷待言官自有体制,言官进言,可用则用之,不可用则置之。即使有应得之罪,也应敕下法司,据情节定罪。如今熊开元、姜埰狂躁无知,不能无罪。但目前皇上急切求言,而二臣因进言下诏狱,于圣政国体大有伤害,恐非皇上求言的本意。臣愿皇上俯念时事艰危,放开如天一般宽宏的度量,以开辟诸臣诤谏之路。”
本来这种事,崇祯皇帝发泄一番。把这两位小人物罢官免职就行了。可这时候的崇祯皇帝已经是钻入了牛角尖,他觉得刘宗周的话是极为刺耳,以为明明是在讥讽自己度量狭窄,滥用私刑。
于是崇祯皇帝大发雷霆,强词夺理地说道:“三法司、锦衣卫都是朝廷的衙门。有什么公私之分?你说言官自有体制,难道贪赃坏法、欺君罔上、混乱纪纲的。通都不该问罪吗?”
“熊开元这疏。定有人主使,想来这背后主使的人就是刘宗周!”
这么一来,火药桶就被点燃了。阁臣周延儒、蒋德暻、吴甡,兵部尚书张国维、侍郎冯元飙,刑部尚书徐石麒,工部尚书范景文。都察院佥都御史金光辰以及五府的勋戚武臣一起为刘宗周申辩,甚至痛哭湿了衣袖。可是崇祯皇帝却愈发恼火,坚持要大行处治。
在这次不欢而散的召对之后,崇祯皇帝发旨将刘宗周革职下刑部议罪。内阁对此进行了坚决的抵制。扣住中旨不发,联名恳请皇帝收回成命。崇祯皇帝临御以来还很少遇到过这样的抵制,又不想同朝臣闹到势如水火的地步,只好改令将刘宗周罢斥为民。徐石麒和金光辰也为了这个案件分别被罢免和降级调用。
而大臣们能在抗争中幸免于难,可是作为小人物的姜埰和熊开元,他们就在劫难逃了。在召对过后的当日,崇祯皇帝就向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发出了一道密旨:“取熊开元、姜埰毕命,以病故报闻。”
而骆养性见到密旨,立刻是大惊失色。锦衣卫历来是皇帝施行暴政的得力工具,在明朝历史上为皇帝秘密处决过不知多少人。但那些助纣为虐的锦衣卫主管们却大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远的不讲,天启时期主持锦衣卫的“五虎”就为了私刑杀人全部被处决了。
何况骆养性与熊开元是同乡,本来有些交情,而且这件事已经闹得满朝风雨,匆匆把两个人杀害了,朝臣追究起来,算是谁的责任呢?骆养性为此与锦衣卫的小伙伴们商量,决定拒不执行皇帝的密旨,还有意把密旨的内容向朝臣透露出去。但为了应付皇帝,镇抚司还是对姜埰和熊开元用了毒刑。
因为言官们开始为皇帝下旨密裁的事议论纷纷,周延儒等阁臣又一再力争,最终,崇祯皇帝还是不得不决定将姜、熊二人转交刑部议处,但杀两人以泄忿的心情依然是没有消除。
可刑部奏上的狱词显然在避重就轻,他严责刑部“不审不招”,“欺藐玩徇”,并接着下令:对姜、熊二人在午门外施行廷杖,各杖一百,杖后仍送镇抚司拷问。
对于刑伤在身,已经是气息奄奄的姜埰和熊开元来说,廷杖一百几乎是必死无疑的代名词。幸亏监刑和行刑的司礼太监和锦衣卫官员怕打死了人引起朝臣的集体抗议,在廷杖的时候手下留情,两个人才算保住了性命。即使如此,姜埰被打了一百大杖之后已经气如游丝,不省人事。他的弟弟姜垓也在京为官,赶来用嘴含了人尿灌他,才终于苏醒过来。
姜埰和熊开元这两个小人物的事件,折腾了整整一个月,崇祯皇帝通过对他们的大动干戈,总算找回了一点心理平衡。
虽然姜埰和熊开元都侥幸保住了性命,但朝中的大小臣工们却对皇帝和政局更加失望了。如果说以前他们对于皇帝的批评还只限于“严极切峻”、“太过聪明”,到这时候则分明感到了他的褊狭残酷和不负责任。
而崇祯皇帝威信急剧下降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他一心想杀掉两个小臣却最终不能如愿以偿,这在数年以前是不可思议的。只是朝臣表现出的对皇帝的抵制,绝非积极意义上的对于专制皇权的某种制衡,而一种消极的人心瓦解。
此外,勋贵团体对崇祯皇帝也相当不满,他们认为皇帝对吴世恭的态度简直是妄加罪名。在勋贵们的眼中,军将勋贵在外飞扬跋扈那是一种“美德”,不要说很多勋贵还把吴世恭的发迹当成了重振勋贵团体的一种“好榜样”了。
而这次崇祯皇帝对吴世恭的态度,已经是隐隐的威胁到了两家侯府,枝枝蔓蔓的关系甚至蔓延到了大半个京城勋贵的府邸。这怎么不让勋贵们警惕呢?
所以说,汝宁军一个展现实力的行为,却无意中激发了朝中的矛盾。到了这时候,崇祯皇帝已经是众叛亲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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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疯狂 第八百二十三章绝望的开封
陈永福走在去巡抚衙门的大街上,虽然是正午时分,但整座城池仿佛就是死城。街道上根本没行人走动。因为缺粮,很多百姓都是在家中挺着这最后的日子了,已经没什么体力上街了。
陈永福知道:城内的粮价已经是有行无市,一个大饼子已经可以换来二、三个黄花大闺女。因为他的部队用粮还可以保证,倒也解决了部队中许多老光棍。陈永福也曾经看过那些新媳妇,那出身真的是好啊,是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俱全,可在这时候,这些原先身份高贵的女子也顾不得自己的羞耻心了,都死皮赖脸地要跟着那些她们曾经看不起的丘八了。
一队新招募的民壮在陈永福马前跑过,他们见到了陈永福,都停下单跪行个礼。陈永福挥挥手让他们退下,于是这些人立刻站起,也不等陈永福的通过,就匆匆地忙事去了。
“都赶着去投胎?”陈永福的亲兵队长不忿地骂道。
可陈永福笑着举手示意了一下,让亲兵队长别再管那些民壮的无% 礼举动。陈永福知道:那些民壮可不像自己的部队一样有粮食供应保证,他们都是在城中包干就粮的,也就是闯入民宅去抢粮。如果动作慢些的话,可能粮都被他们的同伴抢走,他们自己都没粮食了。
而开封城内也已经没有了炊烟,如果哪家百姓敢这么不开眼,闯入一队人抢光粮那还算是好的,说不定在保粮的时候全家都会被杀,所以那炊烟也就变成了催命符。
而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尸臭味。陈永福知道:那是城外传过来的。
为了减轻城内供粮的压力,开封城内已经进行过好几次的百姓疏散了。他们把许多交不出征粮银的百姓驱赶出城,让他们就到城外的农民军那里去就粮。
一开始。围城的农民军还接收了几批,可是后来他们也反应了过来,就立刻堵住那些百姓,逼着他们回城就粮。
于是城墙至农民军壕沟这一带就变成了一个凄惨地带,那些百姓的嚎哭哀求声是不绝于耳,可双方都是铁石心肠,,绝不让那些百姓靠近,都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些百姓在凄惨地带里饿死。
而盛暑尸体也容易腐烂产生疾病,农民军那里也不管那些抛尸荒野的尸体。而开封城内倒组织了一批民夫去掩埋。可当这些民夫一出城,就立刻被抛弃在那凄惨地带,最后也都变成了凄苦冤魂。于是这么一来,两边也就没人再管那些尸体了,而尸臭的味道则是弥漫了整个开封城。
真是一副末日惨象。陈永福营中的战马也减少到了二千匹。不过他也知道。之所以还能保存这些战马,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突围用的。不过到了那时候。陈永福的兵丁也不知道能有多少人能上战马。那些战马早就被城内的王府、官府和官绅大族给预订光了。
走到前面路口一拐弯,一股食物的香味就飘了过来。
陈永福知道:那家酒楼可是周王的产业,自围城以来,这酒楼的食材就从来未短缺过。当然,现在这酒楼的价格也是贵的让人咋舌。
一开始,在那酒楼外面还围满了百姓。那些百姓觉得闻闻那油炸果子的香味也是一种享受。可是那家酒楼的掌柜害怕闹出乱子,所以送帖子让官府来驱赶。可这一驱赶,就打死、踩死了十几条人命,使得现在那酒楼附近已经没百姓敢靠近了。
就在此时。陈永福远远望见一名五十几岁的官员,左搂右抱着两位幼齿进入酒楼。陈永福认识那名官员,是河南布政使衙门里的,而那名官员也根本不加掩饰,连身上的官袍都未脱下,一副醉生梦死、末日狂欢的模样。
一位幕僚在一旁也见到了此种景象,他忍不住低声吟诗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城中惨象,怎能拖延?杨督师又是惨败,吴汝宁又不闻其讯,开封城还能拖上几日?巡抚大人!突围吧!”
陈永福一来到巡抚衙门的前厅处,就听到厅里传来了吵闹声。长久被围,不闻援军来,已经使得开封城内的军民已经是绝望了,所以不免有官员要为自家性命考虑了。
而这名官员叫嚣的“突围”,并不是部队集合在一起往城外冲。他的意思就是:在夜间让周王和城内的官员在军队的掩护下,出城冲到黄河码头,接着就上黄河对岸派过来的大船,抛弃城内所有的军民,独自去逃生。
“休提此议!本抚要与城内共存亡!”河南巡抚高名衡却是断然拒绝道。
高名衡之所以咬着牙不愿意突围,是因为其守土有责。如果真的丢失了开封这个河南省省府的话,下级官员倒没什么,可高名衡这些河南主要官员都躲不过菜市口的这一刀。无非是早死晚死而已,所以高名衡绝对不愿意丢了自己的名声。
“再拖拖吧!再拖拖吧!说不定否极泰来,援军已经在路上了。”有人劝说道。
“来什么来?”有官员已经不顾体面,开始歇斯底里地发作了,“难道民贼送来的杨总督的官印和官袍是假的?难道城内没有易子而食?再不走!咱们可都走不了了。”
高名衡坐在首座也是一脸为难。他突然抬头看到陈永福的到来,于是立刻岔开了话题,问陈永福道:“令公子去汝宁那里有回音了没有?怎么半个多月了,吴汝宁还未来到?”
陈永福连忙拱手躬身道:“一有回音,必先禀告诸位大人。不过上次吴将军已经答应出兵,总不会出尔反尔。估计来路也并非坦途,在与民贼交战呢。巡抚大人请放心,末将也将再次派出信使,泣血让其来援!”
“求那吴汝宁有用吗?来一支官军,没了一支官军,说不定过两天民贼又送过来他的脑袋了。”那位歇斯底里的官员,今天他的情绪已经控制不住了。(未完待续。。)
明末疯狂 第八百二十四章改变计划
“吵什么吵!”开封府推官黄澎突然爆发了,他拍着椅背,咬牙切齿地说道,“无非是一死耳,既然一城俱亡,那就玉石俱焚。下官带人挖开堤坝,把那城外的民贼都淹死。”
“正是!为国尽忠,下官也不落人后。黄大人!咱俩就结个伴。”巡按御史严京云也赞同道。看起来在这些天,黄澎在城内又寻找到了一个同盟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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