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疯狂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再次等候
“最主要的就是,这东西来钱确实快。如果姑爷您点头的话,要人手,我们山川司里的打行就有现成的,要钱财,我们山川司也可以挤出来一些。小的的心也不黑,到时候只要五五分账就行,多余的都归姑爷您的。”
吴世恭这次把蔓铃和她那个老鸨带回了汝宁府,在把蔓铃收了房以后,也没有亏待那个老鸨,给了那老鸨一笔银子作为蔓铃的赎身费。
可那老鸨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也许是需要吴世恭的庇护吧。她拿着这些银子,再加上托人去把她的那个,开在归德府的青楼卖掉的银子,在汝宁府买了一幢小楼和几位姑(娘,在汝宁府又重cāo起旧业来。而在这个过程中,吴世恭也交待了薛志农去老鸨那里帮了些忙。
也不要说,那老鸨既然在以前能够捧出蔓铃这个花魁来,所以在青楼这一行肯定也是个专业人士,所以她那家新开的青楼,生意也十分红火。而这一切看在了薛志农的眼里,那他也就有了现在的想法。
可是吴世恭一听到薛志农打得是这个主意以后,立刻就摇头说道:“这种事绝对不行。你要知道,姑爷我现在就是在打基业呢,主要也就是做两件事:抓武力、抓人心。”
“所以现在我所做的一切,一定都要是光明正大的,那种捞偏门的生意绝对不能够碰。要不然,那些文人士绅又怎么愿意和我们走在一起呢。”
“你们山川司虽然和三教九流打交道的机会比较多,可怎么样也都是我的手下,如果参合到这种生意里面去的话,万一给有心人知道了,那对我们基业的影响,会远远大于获得的那些银子的。”
“可是姑爷,小的说句不中听的话,到现在为止,您也根本没有什么文人来投靠啊!再说,那文人在乱世中有什么用,到时候还不是要靠咱们武人手中的刀枪啊!您现在的做法是不是也太过虑了一点啊?”听到了自己的想法被吴世恭给否决了,薛志农也有些发急,所以说的话也有些冲。
“现在没效果,不等于以后没效果。这问题也就不用再说了,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不过,你们也可以用些变通的法子,占那些捞偏门生意的分子,那绝对不行,可收取他们一些依附我们的保护费,那倒还是可以商量的。”
“记住,那些保护费不要收的太多,意思一下就行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你们山川司要把人手安排到那些场所里去。那里三山五岳的江湖人多,消息也灵通。对于你们山川司打探消息是很有作用的。”
曹文诏用力拍打着盔甲上的尘土,嗓子也觉得有些发干。从辽东这黑土地来到了这极目都是黄sè的陕西,曹文诏总是感到有些不习惯。
所以当他拍打好了盔甲,又看到了手下兵丁的情况时,忍不住就有了一些火气。于是他对身边的亲兵吩咐道:“你们快去把那些小兔崽子都收拢起来,这象打仗的样子吗?乱民如果来个回马枪,咱们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在刚才,曹文诏率领着他从辽东带过来的三千多的关宁铁骑,追上了一队上万人的陕西乱民。可一见到曹文诏的旗号,那些乱民就四散而逃,可人跑怎么比得过马跑得快呢?曹文诏毫不犹豫地带着兵丁大砍大杀。
可是那些乱民,对付曹文诏这些官军已经很有经验了,他们立刻抛下了大量的,从大户手中抢来的金银布帛和女子。这个动作立刻起效,让曹文诏的兵丁立刻乱了阵形,那些兵丁纷纷地抢夺着这些金银布帛和女子,因此,那些乱民的大部也就逃了出去。
可是曹文诏的命令,并没有得到他的亲兵的响应。曹文诏的亲兵队长是他的本家兄弟,他嬉皮笑脸地对曹文诏说道:“弟兄们到了这鸟不拉屎的陕西,都拼死拼活这么久了,也该让弟兄们发点财了。等会儿小的也会到下面关照一下,三哥您这一份怎么也是少不掉的。”
“都说过多少回了,别叫我三哥,要叫我曹总兵或曹大人。”曹文诏对着亲兵队长瞪起了牛眼,“都有点出息好吗?只知道拣些破烂,每次都让那些匪首逃掉。如果一直这么下去,咱们要猴年马月回辽东老家去啊!我也不是要挡着弟兄们发财,不过多砍些乱民的脑袋换些赏银,那不是更好吗?”
“拉到吧三哥!”那亲兵队长和曹文诏没大没小惯了,根本没把曹文诏命令他对曹文诏的称呼放在心上。不过曹文诏打仗的时候也一直身先士卒,也很爱护自己的兵丁,所以这些兵丁也一直把曹文诏当成了大哥一样看待,肯为曹文诏卖命。
“你也别提那些赏银了。我们都砍了这么多的乱民脑袋了,可到现在为止,那些赏银的腥味都没有闻到过几回。我们以前也是笨,只知道杀乱民,不知道抢财帛。三哥你可不知道,上次小的和那贺疯子(贺人龙)的亲兵队长喝酒以后才知道,那贺疯子那里,可发了老大一笔财啦!他们告诉小的,就等着那些乱民抢大户呢,等到乱民抢了以后,就把那些乱民赶得乱窜,等那些乱民抛下财帛以后,砍几个脑袋交待一下,就再等着乱民抢大户呢。他们告诉小的,这就叫细水长流。”
“你就别胡说八道了。”曹文诏立刻阻止了亲兵队长的口沫乱飞,“好啦!好啦!再给你们这帮兔崽子一个时辰。你们也都给老子下去,这部队都这么乱哄哄的,也不成个样子,你们去收拢一下,在外围也是要摆上一些探子的。”
见到了曹文诏答应了下来,那些亲兵都笑着轰然答应,接着都骑着马散开收拢起队伍来了。
等到亲兵们散开以后,曹文诏心想道:“这大丈夫一世,也就是升官发财。老子已经是个总兵,这官位上也升不到哪儿去了,有办法发财倒也是不错的。再说,弟兄们跟着自己流血流汗的,他们在战场上捞一点,自己也就眼开眼闭得了。”
在当时,曹文诏带到陕西的三千关宁铁骑,在陕西农民造反的前期,剿灭了多股造反的乱民。有些可笑的是,他们立下这么大的功勋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关宁铁骑的战斗力确实强大,而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们这些辽东的军将和陕西乱民之间的语言不通。
因为那些陕西乱民都说着陕西方言,所以当陕西乱民被曹文诏的军队包围以后,当他们向曹文诏的关宁铁骑提出用财帛买逃路的请求以后,曹文诏的关宁铁骑却因为听不懂而依然继续砍杀,所以给乱民造成了巨大的伤亡。而作为陕西本地军将的贺人龙就没有这个问题。这让人确实感叹:要推广普通话啊!
而剿匪了这么长的时间以后,曹文诏的关宁铁骑也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他们也就迅速地和其他明军同流合污了。
其实这也是标准的养寇自重的做法,可是当时那些明朝军将却很不以为然,因为在他们的眼中,那些造反的乱民,最多也就是一些只会“汪汪”叫的小狗。可是那些军将没有想到的是,就是小狗在生死场上搏杀多次以后,也会成长为一群恶狼的。
明末疯狂 第二百二十六章中枢廷议
() 在紫禁城内隆宗门旁的一排房子,就是明朝大学士的办公场所。而这些房子中,最宽敞的、光线最明亮的那间,就是现在的首辅周延儒的办公地点。
盛夏的气温,再加上为了礼仪,周延儒穿着整齐的官袍,使得现在的周延儒是汗流浃背。而就在这时,门外却有服侍周延儒他们这些大学士的小太监,向着周延儒低声地禀告道:“周阁老,皇上赐给每位大学士一些冰块,不知奴才可以进屋否?”
“进来吧!”周延儒立刻打起了jing神,恢复了首辅那庄重的模样。
门外的小太监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子,在屋内放置了两盆装满了冰块的盆子,屋子里的温度一下子就降了下来。
周延儒站起了身,一丝不苟地向着那两个冰盆行礼说道:“多谢皇上赏赐!”
等到了那名小太监走了以后,周延儒就立刻放松了身子,忍不住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昨天晚上,周延儒确实太累啦。
在昨天 晚上,周延儒府中来了一个重要的客人,那就是复社魁首之一的张溥。在周延儒成为了首辅以后,为了巩固权力,他把继承了东林党政治遗产的复社引为了奥援,而张溥昨天晚上的拜访,正是商量双方如何再加强合作的。
对于崇祯四年明朝中枢来说,关外的鞑子是不重要的,陕西的乱民也是不重要的,最重要的大事就是那一科的取士了。
而刚刚上台的大明首辅周延儒,为了成为这次取士的主考官,他甚至破坏了明朝首辅一般不能够成为主考官的规矩,通过了崇祯皇帝对他的信任,最后才竭尽全力地取得了这个位置。
而周延儒之所以这么做,那是因为这次会试有位相当重要的人物参加,那就是复社的魁首之一的张溥。还不仅仅是如此,参加会试的还有复社其他的一些重要成员。
周延儒是这么打算盘的,通过录取那些复社成员,周延儒就能够成为那些复社成员的座师。有了这层师生关系,周延儒就能够把复社这支政治力量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接着在这次会试中,复社的成员果然大批上榜。并且还占据着状元和探花的位置。其实任何明眼人看看就明白了,这次会试如果没有作弊,那才是见了鬼了呢。
当然,张溥也不出所料地成为了一名进士。不过这位进士却相当的牛气,他竟然在会试以后,对探花的考卷进行了评判。要知道,那种评判只有是朝廷上得高望重的大臣才是有资格的,而张溥作为一名刚刚上榜的进士,却能够做成功这种不可思议的事,也可以看出来他的能量是如何巨大的了。
因此,周延儒虽然是想收取复社这股势力的,但是他还是把复社的成员,看成为自己的下属和学生的。
可是具有巨大能量的张溥却不这么看。他认为,周延儒和自己是平等的,双方的关系也只是互相利用而已。而昨天晚上的拜访,无非是要找出双方合作的一个平衡点而已。
因此,虽然在昨天晚上的会面中,周延儒和张溥表面上还是礼数周全的,但是在暗地里,俩人的话语之中不断地打着机锋。在一番激烈地讨价还价以后,俩人才勉强找到了那个平衡点。
当然,周延儒的劳累,并不仅仅是因为昨天晚上和张溥的互斗心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昨天送走了张溥以后,周延儒就到了卧室,对富商送给他的那对姐妹花尝了鲜。
对于周延儒来说,手掌天下权重要,醉卧美人膝也很重要。当然,最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字——“钱”。作为一个曾经的状元公,周延儒的文章肯定是极好的,但是,文章前面的“道德”两字,就和周延儒沾不到什么边了。
就在周延儒神飞云天外的时候,门外又有人叫道:“周阁老,皇上有召。”
当周延儒到了崇祯皇帝那里时,发现崇祯皇帝召见的,除了自己这位首辅以外,还有一位大学士,那就是温体仁。除此之外,还有兵部、户部的几位堂官。
见到周延儒以后,崇祯皇帝立刻就言归正传,问道:“今ri辽东来奏,在大凌河城,奴酋已集结大军进犯,众位爱卿对此有何看法。”
无论如何,作为首辅的周延儒也要先回答崇祯皇帝的提问:“皇上,这孙阁老深知军情,当初其建议之修筑大凌河城,也必虑奴酋阻挠,也必有方略应对。而内阁对此事也有商议,以为尊孙阁老方略为上。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让孙阁老随机即可。”
周延儒的回答十分滑头,并不肯把责任承担在自己的肩上。对于周延儒来说,在这件事上,保有一个模棱两可的态度才是上策。如果孙承宗胜利了,作为首辅的他,肯定也有运筹帷幄的功劳;万一孙承宗失败了,那战败的罪名也将由孙承宗自己去承担。
可是周延儒的回答,让崇祯皇帝有些不满,他接着问道:“那内阁众位大学士,也就这么袖手旁观不成。”
见到崇祯皇帝有些生气了,周延儒接着说道:“并非如此。这战局之变化,中枢不在临场,难以判断。可中枢也将对辽东确实支持,那也无非钱、人二字矣。”
“哦?周爱卿可否详述?”
“这钱嘛,为了天下长治久安,还得加征辽饷。这人嘛,辽东军势诚有孙阁老谋断,可中枢也要为那不可言事之备。长城各关隘及京辅之守备固然紧要,也要集合各方兵马,做好随时出关,救援大凌河城之备。”
听了周延儒的侃侃而谈,崇祯皇帝的脸sè缓和了下来。他点点头说道:“周爱卿之言是老成谋国。可朕有一疑问,那辽饷再征,那黎民岂能负担?”
其实从万历皇帝那时候起,为了和辽东的后金军作战,明朝朝廷一直向老百姓加征着辽饷,后来更因为明朝朝廷的财政困难,这临时xing加征的税收,已经快要变成长期xing的税收了。
见到了周延儒在一直出着风头,一旁的温体仁就说道:“皇上仁慈,心寄天下万民。可长痛不如短痛,为这明朝万世基业,也必行此举。等平定奴酋后,皇上也可免去税收,以显皇恩浩荡。”
“善!温爱卿所说有理啊!”崇祯皇帝立刻接受了温体仁的意见。其实崇祯皇帝就是这么个xing格,即想着做些违反儒家道德规范的事,又不愿意把这种事,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就是标准的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而对于崇祯皇帝的这个xing格,他身边的那些大臣其实早就摸透了,所以这次温体仁就代着说出崇祯皇帝的想法,以讨取崇祯皇帝的欢心。
但是这些大臣不知道的是,崇祯皇帝还有一个xing格,如果当那种提议造成不良的后果以后,他立刻就会翻脸不认人,动用雷霆手段惩罚那些提议的大臣。
所以说,如果那些大臣现在知道崇祯皇帝有这个xing格的话,可能他们在用这种方法讨取崇祯皇帝欢心这事上,会三思而后行吧。
明末疯狂 第二百二十七章勾心斗角
() 相对于那些老jiān巨猾的大臣来说,崇祯皇帝还是显得有些稚嫩的。被这些大臣的话语三捧两捧之下,崇祯皇帝就被哄得十分开心。
但是那些大臣倒也不是真的哄骗崇祯皇帝。因为在明朝各个官员的认识中,关外的后金虽然野战的实力是很强大,但他们攻坚的能力就很薄弱了。
在以前的明金战斗中,明军仅有的几次胜利,都是在守城战中获得的。而明军失守的那些坚城,也都是被后金军派出的内应,从城内给打破那些城池的。硬碰硬地攻下明军防守的城池,在以前的后金军,一次成功的战例都没有。
而这次由于在孙承宗的组织下,明军已经基本上修造好了大凌河城,所以对于后金军的来犯,所有的官员都并不怎么担心。
在这些官员看来,只要后金军在城下被大将军炮一轰,再加上后金军的兵丁,也要忙于农事,不能够长期动员作战,所以后金军一定也会在大凌河城碰一个头破血流以后,丢盔弃甲地; 败回去的。
可是这些官员没想到的是,后金的上次入关,在关内抢掠了大量的青壮劳力,他们都成为了后金旗民的包衣奴隶,为着后金耕种着土地,所以现在的后金,并不缺乏耕种农田的劳力。也可以为长期围城提供充足的人手。
还有,作为一个优秀的军事统帅,皇太极也认识到了后金缺乏攻城手段的弱点,他也改变了作战方式,把攻城改成了围城,再辅助以围城打援,以消灭明军的有生力量。
应该说,皇太极的这个战术改变,不仅出乎了明军的意料,也被一些后金军的兵将所反对。因为在那些后金兵将看来,骑马战斗那是多么的威风啊!可挖壕沟,长期围困而不攻城,那不是丢了咱们勇士们的脸吗?
可是这时候的皇太极,已经在后金上下之中,建立起了极高的权威。而在他强有力的手腕压制之下,后金的那些骄兵悍将也无奈地干起了那些他们认为应该是苦力干得活。
可是通过了这么一次磨砺,后金军除了保持了原有的勇敢和严守纪律的优点以外,还学会了吃苦耐劳和在战斗中持有耐心。应该可以这么说,皇太极终于锻造出了,在当时的远东地区最强大的一支军队。
可是有些可笑的是,就算是明军和后金军的战斗中是屡战屡败,就算是后金军已经打到了京城地区,可是明朝的崇祯皇帝和那些官员,还是抱着天朝上国的想法,把后金看成了蛮夷,对他们的一切都是不屑一顾。
因此,在这次的廷议中,所有的大臣还是对后金表现出一种藐视的态度,认为后金军绝对不会在大凌河城下讨得一个好去。而崇祯皇帝也对此见解深以为然。
崇祯皇帝就是一直这样认为的:后金的做大,就是因为自己兄长天启皇帝的信任权阉、荒嬉废治的。也是因为那些象袁崇焕这样的大臣不肯用命,有负君恩的。虽然自己一上台以后,也稍许走了一些弯路,但只要君臣一起jing诚努力,那天下的形势肯定就会好转的。
所以今天的廷议,还是在一种乐观的气氛中结束了。而作为廷议中大臣的领袖,首辅周延儒也在退出以后,和恭维自己的那几位堂官客气着。
周延儒没有注意到,走在他身后的温体仁,向着崇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曹化淳打了个眼sè。
作为在和东林党官员战斗中,一条战壕里的俩位战友,当周延儒和温体仁都成为了大学士,入了内阁以后,俩人立刻就面和心离了起来。
而这原因无非就是这样,周延儒这个正妇要独宠,而温体仁这个小三想上位。这道理,大到朝堂,小到内宅都一样。怪不得圣人曰: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啊!
和周延儒不同的是,温体仁这个人不好sè、不爱财,行为做事都相当得正派,可以这么说,他就是一个道德楷模。所以如果有什么武官敢送给他几千两银子的话,他一定会把这些银子扔到那个武官的脸上,并且把那个武官给乱棍打出去(开个玩笑。很喜欢柯大的《晚明》)。
更与周延儒不同的是,周延儒虽然表面上号称不结党,可在背地里却和复社的张溥眉来眼去。而温体仁那是真正的不结党。除了有几位官员在温体仁手下摇旗呐喊以外,温体仁根本就在朝堂上独来独往的,一直做着忠于崇祯皇帝的孤臣。
不过温体仁也是有爱好的,他的爱好就是权。对于已经是大学士的温体仁来说,他如果需要追求更大的权力,那只有把周延儒给挤下台,自己来当崇祯皇帝的首辅这一条路。
而在温体仁的苦心经营之下,他顺利地和崇祯皇帝身边,两位最受信任的太监之一的曹化淳勾搭上了。
与王承恩追求的是,更好地服侍好崇祯皇帝不同的是,曹化淳追求的就是,要成为明朝的内相,掌握更多的权力。因此,在温体仁的暗送秋波以后,曹化淳也就立刻和温体仁一拍即合。
而刚才温体仁给曹化淳做个眼sè的目的就是,让曹化淳在服侍崇祯皇帝的时候,把周延儒和复社结党营私的事情,有意无意地透露给崇祯皇帝听。撕破周延儒不结党的那个假面具。
当然,就为了这么一件事,就妄想着崇祯皇帝撤换周延儒的首辅,温体仁也肯定不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的。
但只要这么持之以恒,不断地在崇祯皇帝面前打着周延儒的小报告。如果以后周延儒又有什么大的把柄抓在温体仁的手中的话,那温体仁一定会把周延儒压得翻不了身的。而现在温体仁的目标,就是要找那么一个把柄了。
反正坐的位置不同,cāo心的事也不同。和两位大学士在朝堂高层,玩着高水平的明枪暗箭不同的是,现在的吴世恭正在接待着几位从扬州赶过来的盐商的代表呢。
明末疯狂 第二百二十八章会见盐商
() 为了这次的会面,扬州盐商可谓是做足了功课。那些盐商请了一位吴世恭无法拒绝的人物当介绍人,那人就是归德府侯府的侯老太爷。
侯老太爷当然不会屈尊到汝宁府和吴世恭直接见面,他只是派了一位管家给吴世恭送了一封信。在这封信中,也只有简单的三个大字:“别胡闹!”
从这三个大字就可以看出来,侯老太爷的文字功夫和为人处世都是一流。他把吴世恭这么恶劣的犯罪行为只是说成了“胡闹”,明显地表现出偏向吴世恭的态度来。
但是,候老太爷那封信,也确实是对吴世恭进行了训斥。而这种行为,也在归德府和汝宁府文官的一片噤声中,显得是特别得突出。
反正是特别的意味深长,这仔细琢磨一下,可能说出不下十来条的含义来,开句玩笑话,可能有些含义,侯老太爷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而吴世恭一接到这封信,立刻就开始了jing彩地表演:
吴世恭= 当着侯府管家的面,首先对自己胡闹行为,而给侯老太爷带来的麻烦,表示了深深地忏悔;
接着,吴世恭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一定会听从侯老太爷的教诲,和扬州的盐商代表谈出一个满意的结果来;
最后,吴世恭向那位管家表达出,自己对侯老太爷和侯恂的思念和仰慕之情,并且表示了自己以后如果有空,一定会去归德府侯府,向侯老太爷磕头问安的。
当然,在最最后,吴世恭肯定也让那位管家携带回,吴世恭送给侯府的一份厚礼。那位管家肯定也不会拉下,同样塞了个大红包。
于是,见到了自己的侯府既有了里子,又有了面子,那位侯府的管家也就高高兴兴地回归德府去了。
吴世恭的这番表演,当然是要表现出自己和侯府良好的关系的。当然,吴世恭也并不是只是因为侯老太爷作为了介绍人,才答应了和扬州盐商和解的。恰恰相反,其实吴世恭也早盼望着扬州盐商和自己好好地谈一谈了。
吴世恭的这种行为其实很正常。这次两府的盐货风波,其实它的本质就是吴世恭和扬州盐商的一次微型战争。
可克劳塞维茨有句名言:“战争就是政治的延续!”吴世恭虽然并不知道克劳塞维茨是何许人也,可他在前世中当老大的时候,每次和其他帮派火并以后,如果双方都吃不掉对方,到最后还是往往要到茶楼里喝茶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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