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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模拟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赵参将

    孙老汉面色严肃:“你逞什么能?”

    语气带着训斥,毕竟这是自己的徒弟:“这么大的阵仗,你去了能帮什么忙?”还苦口婆心的劝阻:“你现在还小,等再练练,功夫更厉害了再去也不迟!”

    当然他心里是明白,现在的钟信田已经先天圆满,论起实力来几乎就仅仅差了他那么半头,这里面还多亏了以前在江湖与军中的搏杀经验带来的原因。

    要是论内力精纯程度,这徒弟比自己还厉害。

    就是。

    面对那些天圣教余孽,还是能小心就小心!

    当初,青州反王叛乱的时候,并非只有他们这些侠客帮忙,暗地里还有更恐怖的也更诡异邪异的邪魔外道参与,甚至有些东西,让他现在想来都心有余悸!

    自家这徒弟,有些事情还没完全告诉他,真出事那不得让他悔恨终身?

    钟信田还是有些不服气:“我不怕啊!”

    看着离开的队伍。

    忍不住掐着腰道:“我现在还想建功立业,好好的立个大功劳呢!”

    只是话音还没说完,又被孙老汉的手给拍了后脑勺一下,也没留情面:“这汲水县的典史迟早是你的,你这小兔崽子好好地留下,听你干爹的安排就行!”

    没继续多说,就回到马车旁边,赶着那匹老马朝着城西驶去。

    起了个大早。

    怎么说也得去自家的酒楼那,吃个早点,睡个囫囵觉在回去。

    衙门门口,正当这钟信田还在郁闷的时候,旁边那位浑身还带着酒气的典史,在那些欺软怕硬的捕快的护送下过来:“信田,怎么还在这站着啊?”

    距离近了,那股酒气黏糊到发腻的感觉传递过来:“实在不行和叔叔一块,咱再去喝两杯,打打精神?”不过说着也是自己给自己的嘴巴来了一下:“看看我这嘴说的什么话,等你干爹得胜归来,哈哈哈哈,到时候咱一块喝个庆功酒,你说对吧?”

    周围的那些捕快顿时都在旁边奉承:“典史老爷当然得好好的给卓捕头庆功,这次过去肯定轻而易举的就将那些天圣教的余孽给抓住,咱们汲水县又光彩啦!”

    到时候功劳安排下来,他们这些哪怕没出面的捕快都能分润少许。

    毕竟人家卓捕头不在乎这点功劳。

    有功,那就是大家的,上报朝廷都是大家一块合力。

    不然现在的衙门里,这些捕快和典史,能轻而易举的放权什么都不管,还没有多少怨言?这做人做事,出身将门的卓弩可相当的懂!有时结成利益团伙更方便!

    这些话卓弩没教过钟信田,但他也明白:“这定然会马到成功!”

    又聊了几句。

    带着几分醉意和倦意的典史还是提醒道:“对了,河帮那边你就抓点紧,昨天苦主的家人又来闹腾,真是烦不胜烦。”挥挥手:“信田办事我放心,就交给你了!”

    说完就和那些脸上带着笑意的捕快们离开,朝着城东花天酒地的地方走去。

    他们都不管事。

    办案,那自然就是钟信田的事情。

    看着这些捕快和那位典史老爷很随性的模样,周围的那些白役帮闲们也赶紧簇拥过来:“小田爷,这么早就从家里回来,不如小的去买点早饭,先吃着点?”

    钟信田这时候腹里也觉得饥渴,便点头道:“那给我来碗甜米浆和大碗的馄饨,再来两张菜饼就行。”然后在怀里掏出五个铜板递给那说话的白役:“就有劳兄弟了,我先进去换身衣服,等吃完饭以后,咱们去城西的河帮那边看看情况。”

    那个白役也知道他的习惯,接过铜板来脸色带着笑容:“那小田爷稍等,小的我去去就来!”跟着去河帮那边,少不了也能有小半吊钱的铜板进账。

    毕竟衙门过去办案,你们这些河帮里的人们,不得表示表示?

    再不济也得有点行脚钱得给吧?!

    很快买完早饭回来,都盛在相应的食盒里,热腾腾的冒着热气。

    钟信田拿着勺子筷子先吃了个痛快,然后就换好衣服,顺便舒展了舒展筋骨,等到天色完全大亮,就带着四五个白役帮闲出了衙门,朝着城西走去。

    此时的汲水县已经完全苏醒过来,人来人往,车流不息。

    城西又是河运要地。

    人流更多,来回拉运货物的马车牛车驴车,更是接二连三的成串。

    其中大多数却都是穿着麻衣麻裤的老百姓,从城西这边干劳累活的苦力,吃上十来年的年轻饭,为家里或孩子们攒点钱,等以后家里人也能好过不少。

    毕竟当苦力虽说听着卑贱,但只要有膀子力气干活,就有的赚。

    何况城西要的人手还不少。

    愿意来,那肯定就能赚钱,甚至比种地来的更好不少。

    因此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些苦力们就在朝廷默认,或是有意无意的点头下,合伙组成了河帮,这样不仅能方便管理,出了事以后还能顺藤摸瓜排查下去。

    这不有了人命的官司,钟信田到了这边,就有河帮的人前来接待。

    还是本地乡绅李秀才。

    名义上是秀才,其实负责的就是汲水县河帮的对外公务。

    尤其是为了接待衙门,没点功名和身份不行,又不能太高,这个曾经当过私塾先生的秀才刚刚好:“小田爷这次过来,真是让我们羞愧难当哦!”他先是作揖。

    神态和动作相当的恭敬,吩咐着左右的随从道:“快去上茶上点心!”

    很快有茶水和点心端过来放在桌上。

    钟信田坐下。

    对这个李秀才皱眉问道:“这次的事情,怎么闹得这么大?”

    人命的官司都得慎重才行,这李秀才也知道,顿时苦笑道:“小田爷教训的是,我们这些人也是…冤枉!”他摇摇头:“那苦力睡觉猝死,我们能咋办嘛?”

    钟信田不为所动:“猝死?”河帮这些人说的话,要思量着听才行。

    相反李秀才更是苦笑:“真是猝死!”

    他叹着气指着外面的棚户说道:“也不知道咋回事,最近那苦力接二连三的出事,我们雇人干活也总不能盼望着他们死啊,不然着码头上的货耽搁了搬运,这不是砸自己买卖吗?”河帮是为了赚钱,然后才在这个基础上延伸出来的自保。

    至于那些什么亡命徒之类的东西,都是暗地里见不得光的利刃,对付的也不是那些闷头干活的劳力,而是那些过来抢他们生意的同行,为了保住自己的产业。

    这话说的倒是在理,只是钟信田沉声问道:“到底死了几个了?”




第122章.隐情
    听见这样问,李秀才苦笑着也没隐瞒:“七个!”

    钟信田旋即愣住。

    然后眉头紧皱着问道:“七个?”这还不叫严重?

    人命官司在哪都是大事情,如果要是给暴露出来,别说本地的河帮,就算汲水县衙门里的上下之人,从高高在上的县令到最低层的白役,通通都要拿下问罪!

    甚至专门负责此事的典史,都会因为渎职或失职而掉脑袋!

    脸色低沉。

    面前,这李秀才苦笑着作揖:“小田爷勿怪,这不算大事!”

    他叹着气详细解释道:“河运码头上都是卖力气活的贫民老百姓,但凡有点庄稼能在地里种着也不会出来卖这种命活钱,这真是仗着还年轻才咬着牙拼命的!”

    同时还低声道:“况且谁家的码头上每个月不累死两三个苦力的?”

    这就是残酷的事实和真相。

    只是。

    钟信田有点接受不了:“死了七个人还不叫大事?”

    李秀才知道这位是刚刚接触河帮事物的,便点头叹道:“我们汲水县河帮,召的苦力都是附近的乡民百姓,所以待遇还好点,您是不知道漕河那边呐…”

    不等询问,他就轻声的自问自答道:“每年咱们青州漕运衙门都会压下去成批的人命官司,从苦力到槽船看守,再到沿岸拉船的纤夫…就咱们青州这段的漕河就是上百人!”他语气微顿:“而且有些抚恤的银两都被贪墨,那些人上哪说理?”

    钟信田的脸色相当铁青的板着,想到自家叔父们谈论漕河那边的事情听到的三言两语,沉默了片刻以后才抬头问道:“那咱们汲水县这边的河帮,咋样呢?”

    民不举官不究,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莫非他还真能做出什么改变不成?

    他只是个小小的差役!

    李秀才对此也是很认真的回答道:“都是乡亲没让吃亏,10两银子!”

    这说的就是汲水县河帮给的抚恤,10两银子的确不算少,就算有老有小的家庭也能勉强支撑着过活上三五年,省着点的话哪怕七八年不劳作都是能活下去的。

    钟信田点头:“既然这样那就好,你们这边有数,我们也放心了。”

    虽说10两银子就是买命钱。

    但是。

    这世道的确,就是这个价,甚至还会低了不少。

    可就在两人还交谈的时候,外面却传来撕心裂肺的呼喊:“衙门里的差爷明鉴,我家的男人死的不明不白,根本就不是累死的,根本就不是累死的啊!”

    那呼喊里带着嚎叫和啼哭:“我家男人是被人给害死,害死的啊!”

    纷纷扰扰的声音还不少。

    屋内。

    李秀才的脸色微变,扭头对旁边侍候的随从道:“还不清场?”

    显然,又是家里男人去世,剩下的孤寡老幼们出来喊冤——虽说得了10两银子的抚恤的确算得上是巨款,但奈何他们过来干活的都是年轻人,哪能说没就没?

    其中还有刚结婚就丧夫的新寡之妇,又怎么可能忍受的了这悲剧?

    抱着刚满岁的孩子哭得伤心。

    连同父老婆婆,几乎是哀声遍布整个河帮驻地,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谁家没个孩子没个媳妇没个老父母的,就算河帮里那些平日里横混的打手,见到往日弟兄的家眷过来哭嚎,想到某些暗地里的传言,心里也挺不是个滋味的。

    因此驱赶了小半刻钟,哭嚎的声音没怎么落下去,还愈发嘈杂。

    终于引得里面的钟信田听不下去。

    微微咬牙。

    还是放下手里的茶杯,缓缓叹道:“这事不行啊!”

    扭头看着旁边还满脸尴尬以及有点铁青恼怒的李秀才:“让那些苦主过来,我问问到底是怎么个情况,稍稍说上两句,也能给他们个心安,你看如何?”

    不管怎么样,大殷朝廷的官府来人说说话,的确是安抚人心。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

    能赔钱,说明这河帮里的人,都明白事理!

    真闹腾起来,哪怕就算再怎么占理,这升斗小民和牵扯利益错综复杂的河帮硬碰硬,最终的下场自然无需多说,关键就算河帮能倒了,这人死也没法复生!

    随着那李秀才轻声吩咐了两句,就有三个哭哭啼啼的人走进来。

    有老人。

    有少妇。

    有孩童。

    同时对钟信田道:“这是三个苦主的父亲、媳妇和孩子。”

    并且一一指了指,语气更是沉声叹着:“都是我河帮里做工十来年的家眷,还有那孩子,七八岁的年纪就没了娘,这才十来岁,就又没了爹,可悲可悲!”

    正当他说着的时候,面前的这三个男女老幼就顿时痛哭流涕的跪下叩头:“请衙门里的差爷做主,明明我们家的人,没什么事,怎么就突然死了呢?”尤其是那个年纪最小的孩子,十来岁的模样哭得更是两眼红肿:“我爹才三十多岁怎么就死了!”

    钟信田的心里多了几分怜悯,如果不是自己涨的壮硕,实际上就和这个跪在地上,看着就知道骨瘦嶙峋的穷人家孩子差不多,此时更多了几分怜悯。

    或许是感同身受,毕竟自己的父亲,也同样才三四十岁的年纪。

    啼哭声中。

    他扭头看着李秀才叹气道:“你这是…有话要和我说啊?”

    虽然年纪还不算高,但怎么也算在自家老爹和干爹,以及衙门里耳濡目染了三年时间,现在的场面怎么都看得出来:“说说吧,到底有什么事闹这一出?”

    而李秀才苦笑着也没隐瞒,反而是看着周围的那十余个精壮的汉子,轻轻点头,示意他们把守住周围的要道或关键位置:“还请小田爷恕罪,现在的情况,不小心点怎么能行?”脸色有点严肃,语气却多了凝重:“我怀疑河帮里…有鬼!”

    这话顿时让钟信田微微眯眼,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看着这个面色凝重的李秀才,扶着腰刀的手缓缓的摩擦着刀柄:“你这有鬼…似乎是…有点说的过了!”

    李秀才咬牙抱拳道:“这事我哪里又敢和小田爷开玩笑呢?”

    看着那三个苦主。

    以及外面,还在百无聊赖站着的衙门里的白役。

    他还是紧张的凝声道:“我在河帮里混迹了十来年时间,每年都会有劳累病或伤病的汉子突然倒下去再也没站起来,但那种人每年也就两三人的数量而已!”

    轻轻喘息着继续道:“然后又成了四五人,六七人,终于在五年前就到了十来人,每年成倍增加,而今年更甚,死了足足有四五十人,否则河帮上下能压不住这点人数,以至于让那些苦主,还给让告到衙门那边去,还不敢威逼利诱压下去了?”

    最终他看着钟信田,深深的吸了口气凝声道:“就是压不下去了,才给的10两银子的抚恤,毕竟都有家有业的,不能连带着那五六百口人在县城内外全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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