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名字菌
娇气 62.共同盈利
叮咚——!小仙女你掉入异次元啦!购买60%或不跳订可以恢复~ 方金河怕她在被子里闷久了呼吸不顺畅, 见他在这里又不敢出来,只得弯着眼睛无奈地出去。
“我出去了。”
“真出去了!”
那门一开一合有着轻轻的响动, 锁转动一下,关上了。
关玉儿在被子里听着声响,过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打出半只眼睛,方金河真的走了。
她掀开被子深深地吸了口气,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烫得厉害。
什么“夫妻一体”。什么“喂药”?方金河就想亲她!
她纤细白皙的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唇, 这就是传说中的亲亲?跟吃人似的, 青天白日的方金河可真不害臊。
关玉儿哼哼地想, 下次要亲亲的时候, 她肯定要躲开的。
……..
方金河并不是闲人, 他算是整个中区的商会会长,平阳南边接接壤的是桂西,北边挨着德都,西边还通银海,地理位置在正中心,方金河在平阳买了公馆办事十分近。
平阳的商业在全国并不出挑, 但它四通八达,流水络绎不绝,金银来来往往,总会漏下些肥的, 一百年前, 这里的繁华非同小可, 然而今非昔比,世道变了,什么地方越肥便哪里开刀,旧时代的末尾在平阳开了大刀,动了平阳的根基,平阳便不再辉煌,再有如今国门被强硬的打开了,外国的东西源源不断流了进来,直接通的是上元,上元便成了整个国家最繁华的地。
平阳的经济算是一般,应该说整个中区都一般,钱财都被上元吸住了,商人政客削尖了脑袋埋稳了足要在上元站住脚,但平阳也是有钱的。
平阳山清水秀,住的都是“闲人”,这些闲人拿着大把的钱财,他们有的是旧时代的贵族,正如关家,有的是老牌的商家,他们有大把的钱财。
因此,鸦.片在平阳销路很广。
太太们都管这个叫“洋烟”,这是洋人带来的玩意,说是吸一口云里雾里,能治百病,就是得花点儿小钱。
但这“小钱”可是能要人命的。
方金河是个大度的人,他什么都干,只要得利。
但唯独这“洋烟”不行。
他曾经跟着做钟表的义父,就死在这上面,他有几个兄弟也因为这玩意陪了身家和性命,这玩意沾不得,一沾就得下地狱。
像是吸血的蚂蟥,又像是厄喉的魔鬼,它能让一个杰出的人六亲不认,能逼出人最恶劣、最残忍的一面。
方金河担任中区的商会会长,头一件事就是禁烟,而且他手段好,办事效率还高,说一不二,无法撼动。
这可动了不少人的利益。
已经有人想弄死他了,但八字先生说他能长命百岁,方金河觉得要弄死他还真有点难。
不过麻烦却是多了起来,他比成婚前更忙,只陪关玉儿好生逛了逛方公馆,再买几套首饰,又做了好多件衣衫,再回了门,便再也挤不出时间。
关玉儿不懂男人的事,她的本分是在家里做个好太太,方金河不在,丫鬟可以陪着逛街听戏,也可以约太太们打牌。
但关玉儿不怎么喜欢打牌,她也不喜欢听太太们没个底的闲聊、嗑着瓜子暗自攀比,她学不来何琼香的那一套。
方公馆的守卫森严,除了出门得要人跟着,关玉儿几乎可以使用方公馆一切的权利——包括把方金河的钱用光。
关玉儿用钱其实很厉害,但是她从来没有亲自用钱,要什么已经有什么了,东西现成的给她摆着,喜欢什么任她挑,在关家如此,在方公馆也是如此。
所以方金河的钱暂时没什么危险。
关玉儿如今最是厌恶吃药,在方金河的手段下,她生了病只得乖乖吃药,丝毫不能反抗。
所以关玉儿病一好,就开始想着办法预防自己少生病,她把多年的经验写成了册子,又找了大把的医理书籍独自揣摩,准备给自己量身定做一套调理和养生的法子。
恰巧方金河有私人医生许大夫,许大夫出身医理世家,还喝过洋墨水,关玉儿准备向他请教一番。
许大夫十分斯文有礼,脑袋常年是低着的,一张脸时常只让瞧见眉梢和鼻梁,一双眼睛规规矩矩,从来不胡乱看什么。
他得知方太太要向他请教医理的事,独自紧张了一番,一来是方太太实在是美丽不可方物,男人若是多看几眼,难保不动心。二来是方先生本事太大,若是与方太太走得太近,他怕方先生心里不舒服。
但令他意外的是方太太只问他有什么医理的书是可信的,哪里可以买到好书,还以老师之礼提了个预警,说若是不懂想要问他。
许大夫自然是应着,也告诉了她什么书可信,还把自己读过的书列了个表,十分细心的备注了书大致讲了什么,甚至拿出了家里一些珍藏的医书。
许大夫如此尽心尽力,不仅仅是因为方金河花了大价钱请了他,更重要的是方金河曾经帮过他,帮的是他的家族,因此他也心甘情愿的当个私人医生。
再有这位方太太实在美貌又可人,还十分懂礼,请求人的时候一双大眼睛直直的望住你,不说是男人,女人也难以拒绝,就想捧着天底下最好的东西奉给她。
关玉儿从某一方面来说,她其实是个有手段的人,而且这“手段”是天生的,或者说练了多年。她想要什么,一般都能得到。她不仅仅懂得撒娇,还懂察言观色,更懂进退,知道什么人该怎么对付,也知道想要什么东西、得到的最好方法。
许大夫看着方太太喜滋滋的拿着他给的医书、并且吩咐下人去买书,他准备着方太太不久就要来求教,他坐立不安了好几天,却硬是不见人来。
关玉儿坐在书房里,医书整整齐齐的摆着,窗外透着自然光微微透了进来,屋子里亮堂,椅子下并没有软垫,她背挺得笔直。
这是关玉儿的习惯,倘若她要看书、要学习,坐的必然是硬邦邦的凳子,背脊挺直着,唯有这样她才能静下心思。
关玉儿虽说是个娇气性子,爱撒娇又爱哭,但是她念书却是极好,而且好胜心强。表亲、堂亲的兄弟姐妹们,没一个的书有她念的好,念书念的好的孩子能得宠,能得到更多的东西。
关玉儿念书得了第一,就是为了撒娇时底气更足,也为了不被“别人家的孩子”压制,不得爹妈的唠叨。
但是念书其实是苦的,应该说坚持是苦。
关玉儿坐着软凳子就想慢悠悠的吃点心喝茶,或者是昏昏欲睡,冷硬的凳子和挺直的背能提醒她还得念书。
不过关玉儿向来是聪慧,也有这个天赋,她知道重点,也能辨别好坏。
医书虽说是难,她也从来没接触过,但是为了不吃药,她必须好好的学。
然而“调理养生”知识又夹在“治病救人”之中,要了解个透,必须一套看下来。
关玉儿最是不喜半懂不懂的人,她认为半懂不懂比不懂还要害人,她自己当然不会是自己不喜的人,她做什么其实都是认真的、能做好的,她对事物苛求完美,对自己也是一样。
就好比出嫁那天脸上涂抹了胭脂水粉,化了美丽的妆,家里的人哭嫁时最是感动,她眼皮子浅眼泪说流就流的,但她为了漂漂亮亮的出嫁,硬是忍着不哭,生怕哭花了妆便不美了。
所以她要学就学一整套,半点不大意。
而且她也有点喜欢看书,她并不喜欢频繁的问老师问题,她喜欢自己认真的细看,不懂就记下来慢慢琢磨,她这“琢磨”并非瞎琢磨,而是看更多的书,直到这个问题通透了,倘若不能通透,再问老师也不迟。
关玉儿写得一手好字,与她娇气的性子和漂亮娇软的外表不同,她的字漂亮又利落,透着一股子不可触碰的孤高与洒脱,她的字很有力,若是不看她这个人,光看这个字,少有人能辨清写者是男是女,她的字既有女人的娟秀漂亮,又有男人的霸道与利落,工工整整漂漂亮亮,即使是打草稿,都好看得像在潜心抄佛经。
她不喜一切不美的东西,字如此,摆设、吃食、房屋宅院皆是如此。
她喜欢所有的东西都有次序,就算是杂乱,也得是漂漂亮亮的杂乱,就好比这书房,她如今得了一半的权利,就在一日之内将书房按照自己所想命人摆设好了。
关玉儿对美很有一套,也能考虑得方方面面,方金河要用的东西,怎么样舒坦,灯光在哪里、书籍笔墨如何最便利她都已经安排了好。
倘若她是个男人,是个有权利的男人,必然是控制欲极强的,就像明太.祖,也是个事事喜欢安排的人,他控制欲极强,甚至是最小的官吏如何当官的准则都有一套,关玉儿看过许多史书,倘若她能与这位明太.祖见面,必然能促膝长谈。不过关玉儿也同时觉得这位皇帝太过天真和刻板霸道。
一个天真的人,比不天真的人更能成事,特别执着而坚韧的人,如果加上天真,他们的威胁性会无比的大,他们甚至能把别人认为天真的、不可能的事变成现实。
但天真也是两面的,它只适用于有这个资格实现它的人,对于别人却是巨大的灾难。
关玉儿读过许多书,她在学问的道路上独自探索,冥冥中也探知到了世界与历史的一些规律,她能清楚的知道自身十分渺小,也知道顺应波涛奔走才是最好。
但是身在某个时代、某个地点,某个事件之中,往往会看不清也辨不明它的本质。
你不会清楚和确定哪条路是正确,总会在怀疑中迷惘、甚至迷失。
然而关玉儿是锦衣玉食的,她知道这个世道已经乱了起来,但是如今还不会波及她,她也知道她属于并不会被轻易波及的人。
至于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这样的事,她如今并没有想过,打仗也许会打的,但歌舞升平的地方也不少,她如此的渺小、力量如此的薄弱,对什么都没有影响力,国家大事、担责之事,怎么着也不会落在她肩头。
不过她是个喜好舒坦的人,如今只为了这个,她将方金河的书房摸了个透顶,其他让他也舒坦。
让她失望的是,方金河的书房里并没有什么书,而且方金河的一手字也简直没眼看,狗爪子都能比他写得好,真是浪费了他带着眼镜时的一副斯文有学问的模样,关玉儿只单单瞧了他书房,就已经摸透了他肚子里没什么墨水,但是她看得出这家伙会装模作样,也会哄人。
她就这么被哄得一愣一愣的,懵懵懂懂地就嫁过来了。
他长得好却是不假。
关玉儿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人。
关玉儿并不了解他,不知道他家世背景,也不知道从前是做什么、怎么就这么有出息做了商会会长,她是个矫情性子,方金河不说她也不问,就这么闷头闷脑的揣测,这感觉不怎么像是两口子,到像是刚开始处男女朋友。
娇气 63.德国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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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金河看见关玉儿的睫毛颤了颤, 在橙黄的烛光下像是蝴蝶渡了层金粉, 面容如顶级的能工巧匠细细雕琢而成,一对美目辨不清是杏眼还是桃花眼,浓施淡抹的妆让她的眉眼精巧深刻了三分, 殷红的唇显得娇媚无比,脸蛋又似霜雪般纯真鲜洁。
方金河的眼一瞬间迷离了一下,关玉儿实在长得漂亮, 红盖头掀开的一刹那他的心脏几乎停顿了一下, 像是有什么给他填实了, 他有点儿高兴, 又很满足, 宛如多年的愿望得了现实。
“陪喝酒的大把, 我当然得陪我的媳妇儿~”
他嗓音很低, 声音很轻,末尾还打了个旋,慢悠悠地, 像是在吓唬人, 又像是有点儿轻佻, 令人品出不一般的的意味。
关玉儿出嫁前得了太太的提点与教导,也看过书, 知道洞房得做什么,当时就吓了一遭, 如今大约是要来真得了, 她内心七上八下, 再有被阿香吓了一遭,更是紧张,她紧紧的握住拳头,手心里都是细汗。
她接不上话。
方金河感觉猫爪子在他胸口揉了又揉,瞧着她这不知所措的模样简直可爱死了,回想起她在家里娇娇气气趾高气昂的模样,想逗她又想弄哭她。
他突然就板起了脸,利剑似的眼睛盯着她,声音沉了沉:“你什么意思?还不理我?往后我便是你夫君、你先生、你老爷,如今你也成了方太太。”他眼睛微微垂了垂,“知道怎么伺候自己夫君的吗?”
关玉儿一下子心凉了半截,这才新婚洞房呢,就让她伺候人了,口气还这么的凶,往后还了得?
“怎么?不会啊?”他眼睛眯了眯带着点儿笑意,又板着脸,“乖乖的听话老爷我就教你,不过你得用心学着,要不然你将来得和姨太太争宠喽!”
他尾调又打了个旋,像是用棉花钓鱼般,带着饵又吊着胃口,等待着漂亮的鱼儿上钩。
关玉儿这会儿很乖,她判断了会形势,应着话答,声音小小的,宛如奶猫儿喉咙里挤出来的细声:“我乖乖的,我不和姨太太争宠,你放心。”
方金河愣了一下,他仔细品了品这句话,心里头并不是什么滋味,又瞧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再次问了一句,他盯着他:“姨太太可是要和你抢夫君的!”
关玉儿弱弱濡濡地说:“我抢不过……”
方金河这一刻被气了一下,一种恨铁不成钢的闷气浮了上来,心里想着你都不抢,怎么就抢不过了?又瞧着她那理所当然的模样,仿佛未来必然有个姨太太出现在这家里,她能坦然接受并且面不改色!
这跟他在上元、在京城所见所闻都不一样,那些太太们为自己的男人争风吃醋,使出了浑身解数,恨不得把姨太太打入冷宫、挤到了天边!
“你怎么就抢不过了?”方金河深吸了口气,他不装模作样了,就很生气,盯着她袖子里握得紧紧的手,没好气地开口,“还握着拳头干什么,想打你老爷啊!”
他说着又想着,你有本事打我一下呗,那小拳头白白的像棉花似的,打起人了定然软软的,最好是打在我胸口,像猫抓的肉垫一样踩来踩去,肯定一点也不疼。
“没有,我就是紧张……”关玉儿小声地说。
方金河的耳朵动了动,蚊子似的声音他也听见了,软软濡濡的听着像是要哭了,他坐在旁边,离她近了点儿,细细的香味一点一点的渗进了他的鼻腔,他气不知怎么就消了,他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面不改色地说:“那把手拿过来我瞧瞧。”
关玉儿犹豫了一下,她向来吃软又吃硬,这会儿已经被方金河镇住了,自然很乖,她就缩了一下,接着听话地把手伸了过去。
哟,这么乖啊?
方金河内心里哼着小曲,只觉得差不多镇住了自己的媳妇,往后的日子必然能让她服服帖帖。
然后他过去碰了碰他的手,他顿了一下。
她的手冷得像腊月天的瓷瓶,像是下一刻就能结冰,他伸手过去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又细又小,都能包在他的手心里,他手心里灼热的温度一瞬间侵染了过去,他将他另一只手抓住,不经意地搓了一下,摊开她的手心,满是细汗。
方金河的心微微抽了一下。
她看起来是被吓着了,收起来翘起的尾巴,缩着一团把自己包住,指不定心里头怎么害怕。
又有昨晚他这院子里死了个人,关玉儿那丫鬟是他故意放回去吓唬人了,她从小就娇娇气气经不得吓,这一天心里头肯定忐忑。
方金河走去门外头朝人招了招手,不一会儿下人端了碗鸡汤炖肉粥过来,这是他早就让人备下了吃食。
“过来。”他招了招手。
关玉儿认得这个动作,像是她召唤小狗一样,她瞧了他片刻,眼睛睁得很大,但此时此刻这不是个好放肆的地方,又还没马到方金河的弱点,只能乖乖巧巧的听话。
关玉儿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她走起路来好看,是个端庄优雅的贵族小姐。
但好看则是好看,方金河看她走了几步,怕她不小心摔了,就过去捞她过来了。
他瞧见她精神不怎么好,得赶紧吃点东西,这一天着实是繁事太多,她必然是昨夜才吃了东西,这都一整天,都不知道饿成什么样了。
关玉儿摸了摸瓷碗的边缘,温热的温度像刚才方金河的手一样,她身体好受了点儿,方金河再给她下达了指令,让她吃。
新娘子在成婚这日一般少有吃东西,但若是夫家来了,得陪着吃。
肉粥是香,但关玉儿已经不知道自己饿不饿了,这会儿吃着也没什么味道,但温暖的食物下了肚,身体一瞬间回了暖。
她大约吃了五六口就放下了勺子,她眼皮一眨一眨地,身体很累。
“得吃完!”方金河像个凶恶的大兵,一阵一阵地给人下指令。
关玉儿吃了几口热食,这会儿他口吻更凶,但她不再那么害怕,她渐渐地开始提要求:“我想躺一下。”
若是在关家,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但是新婚洞房里,夫家的意见很重要,太太这样教她的。
“那先再吃几口。”方金河的口吻软了点。
关玉儿又吃了几口,然后她坐了一下,有些昏昏沉沉的站了起来,但还没走两步,就突然往前边扑了一下,正巧扑进了方金河的怀里。
方金河屏住呼吸,关玉儿身上的香气好闻极了,她的头发软软地挨着他的下巴,他气息有些不稳:“怎、怎么了?不怕了?这、这么主动了?”
关玉儿眼皮子很沉,她靠在方金河的胸口,温暖的体温让她好受了些,她打了个寒颤,也没听清楚他的话,她脑子像绞着浆糊,忘却了太太教的规矩,开始露出点本性,开始使唤人。
“我走不动了…….抱我去床上躺着……”
方金河指尖动了一下,他的心跳了起来,怀里的小媳妇又软又香,声音濡濡地像是在朝他撒娇,又猜着大约是他的“策略”起了作用,小媳妇知道了自己本分,这会儿在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他。
还说什么“走不动了”!后头还加一句“抱我去床上”!没想到这么一副不谙世事、娇气巴拉的模样,还是懂得怎么套人的嘛。
方金河内心甜滋滋的,心里想着这宝贝儿可就是他的了,他一面板着脸还想装模作样一会儿,但他压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这么娇气啊,叫声夫君就抱你!”
不过他的手已经抑制不住自己动了起来,碰着她的膝盖弯,一把就打横抱了起来。
关玉儿闭上了眼,缩在他的胸膛,方金河弯着眼睛轻轻笑了起来:“你这会儿还给我害羞?得了,老爷抱你过去。”
方金河用手掂量了一下,他觉得关玉儿实在是太轻了,在他怀里像只软乎乎的小猫似的,重量都是衣裳的,她脸蛋还蹭在他胸膛,他心痒得不行。他抱着人在房里神经病似的走了两大圈,然后又慢条斯理地走向床边,接着她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枕头好生垫着。
关玉儿闭着眼睛,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方金河站了一会儿,又蹲着看着她,企图瞧出她装睡的把柄,但是他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抓到把柄。
他往她胳膊弯挠了一下,见人确实没动静,才发现她真的睡了。
“新婚燕尔的,居然就睡了,怎么伺候你夫君的?”他过去摸住她的手,感觉到还是冰冰凉凉地,他将那双纤白细腻的手放在手心捂了捂,感觉到捂热了,又出去让人打了盆热水。
他一点一点地给她擦了妆容,好生地擦了干净,再把金贵的头饰首饰给她卸下,发髻散开。
露出了她本来的面容。
少了一分妖冶,多了一分娇媚清纯,脸上没了妆容的关玉儿看起来很稚嫩柔软,方金河呆了一瞬,很想揉揉抱抱她。
烛光照得屋子里很暖,方金河的手伸了过去,一碰就轻轻地碰到了她的下巴。
接着他探了探她的额头,另一只手立刻在她纤细的脖子边探了一下。
他心里一抽,滚烫的温度刺到了他的皮肤,她浑身是细细的冷汗,打出在脖颈的里衣不知哪个时候就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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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玉儿又是个娇气的性子, 年纪不大, 见识不多, 闷在家里的时间长, 少有露面,被人捧着宠着惯了,徒然这么在人们口中被不怀好意的谈论, 必然心里难受,指不定还要大哭一场。
方金河觉得她哭起来很好看,但这并不代表别人能弄哭她,这是他媳妇,自然要欺负也得他独自欺负,旁人若是敢僭越, 他可不能忍。
再有今日是关玉儿第一日进门,若是就这么病了, 关家得怪罪他。
方金河如今权势钱财远远高于关家,他不怕关家, 不, 应该说他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任何势力,他做的只是蛰伏和得利。他从前就不怕关家, 现在更不是,他怕的是“怪罪”。
刚刚交到他手中的女儿,还在洞房就病了, 往后还了得?关家若是“怪罪”起来, 指不定要和她媳妇说什么话, 觉得她在这儿委屈了,又藕断丝连的宠着,他媳妇便又觉得自己还是关家人,不曾有姓方的自觉。
说起这个“方”姓,本身也不是他的祖姓,他儿时便胡乱讨饭、被卖来卖去,不知道自己姓什么,这个姓在一名曾收留他的钟表师傅的姓,他灵活又讨巧,吃苦又勤劳,钟表师父见他十分扎实,就养了他做义子。
虽说是跟了别人的姓,既然有了姓了,这就是他的,关玉儿可是方太太,不再是关家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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