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名字菌
“怎么?不会啊?”他眼睛眯了眯带着点儿笑意,又板着脸,“乖乖的听话老爷我就教你,不过你得用心学着,要不然你将来得和姨太太争宠喽!”
他尾调又打了个旋,像是用棉花钓鱼般,带着饵又吊着胃口,等待着漂亮的鱼儿上钩。
关玉儿这会儿很乖,她判断了会形势,应着话答,声音小小的,宛如奶猫儿喉咙里挤出来的细声:“我乖乖的,我不和姨太太争宠,你放心。”
方金河愣了一下,他仔细品了品这句话,心里头并不是什么滋味,又瞧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再次问了一句,他盯着他:“姨太太可是要和你抢夫君的!”
关玉儿弱弱濡濡地说:“我抢不过……”
方金河这一刻被气了一下,一种恨铁不成钢的闷气浮了上来,心里想着你都不抢,怎么就抢不过了?又瞧着她那理所当然的模样,仿佛未来必然有个姨太太出现在这家里,她能坦然接受并且面不改色!
这跟他在上元、在京城所见所闻都不一样,那些太太们为自己的男人争风吃醋,使出了浑身解数,恨不得把姨太太打入冷宫、挤到了天边!
“你怎么就抢不过了?”方金河深吸了口气,他不装模作样了,就很生气,盯着她袖子里握得紧紧的手,没好气地开口,“还握着拳头干什么,想打你老爷啊!”
他说着又想着,你有本事打我一下呗,那小拳头白白的像棉花似的,打起人了定然软软的,最好是打在我胸口,像猫抓的肉垫一样踩来踩去,肯定一点也不疼。
“没有,我就是紧张……”关玉儿小声地说。
方金河的耳朵动了动,蚊子似的声音他也听见了,软软濡濡的听着像是要哭了,他坐在旁边,离她近了点儿,细细的香味一点一点的渗进了他的鼻腔,他气不知怎么就消了,他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面不改色地说:“那把手拿过来我瞧瞧。”
关玉儿犹豫了一下,她向来吃软又吃硬,这会儿已经被方金河镇住了,自然很乖,她就缩了一下,接着听话地把手伸了过去。
哟,这么乖啊?
方金河内心里哼着小曲,只觉得差不多镇住了自己的媳妇,往后的日子必然能让她服服帖帖。
然后他过去碰了碰他的手,他顿了一下。
她的手冷得像腊月天的瓷瓶,像是下一刻就能结冰,他伸手过去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又细又小,都能包在他的手心里,他手心里灼热的温度一瞬间侵染了过去,他将他另一只手抓住,不经意地搓了一下,摊开她的手心,满是细汗。
方金河的心微微抽了一下。
她看起来是被吓着了,收起来翘起的尾巴,缩着一团把自己包住,指不定心里头怎么害怕。
又有昨晚他这院子里死了个人,关玉儿那丫鬟是他故意放回去吓唬人了,她从小就娇娇气气经不得吓,这一天心里头肯定忐忑。
方金河走去门外头朝人招了招手,不一会儿下人端了碗鸡汤炖肉粥过来,这是他早就让人备下了吃食。
“过来。”他招了招手。
关玉儿认得这个动作,像是她召唤小狗一样,她瞧了他片刻,眼睛睁得很大,但此时此刻这不是个好放肆的地方,又还没马到方金河的弱点,只能乖乖巧巧的听话。
关玉儿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她走起路来好看,是个端庄优雅的贵族小姐。
但好看则是好看,方金河看她走了几步,怕她不小心摔了,就过去捞她过来了。
他瞧见她精神不怎么好,得赶紧吃点东西,这一天着实是繁事太多,她必然是昨夜才吃了东西,这都一整天,都不知道饿成什么样了。
关玉儿摸了摸瓷碗的边缘,温热的温度像刚才方金河的手一样,她身体好受了点儿,方金河再给她下达了指令,让她吃。
新娘子在成婚这日一般少有吃东西,但若是夫家来了,得陪着吃。
肉粥是香,但关玉儿已经不知道自己饿不饿了,这会儿吃着也没什么味道,但温暖的食物下了肚,身体一瞬间回了暖。
她大约吃了五六口就放下了勺子,她眼皮一眨一眨地,身体很累。
“得吃完!”方金河像个凶恶的大兵,一阵一阵地给人下指令。
关玉儿吃了几口热食,这会儿他口吻更凶,但她不再那么害怕,她渐渐地开始提要求:“我想躺一下。”
若是在关家,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但是新婚洞房里,夫家的意见很重要,太太这样教她的。
“那先再吃几口。”方金河的口吻软了点。
关玉儿又吃了几口,然后她坐了一下,有些昏昏沉沉的站了起来,但还没走两步,就突然往前边扑了一下,正巧扑进了方金河的怀里。
方金河屏住呼吸,关玉儿身上的香气好闻极了,她的头发软软地挨着他的下巴,他气息有些不稳:“怎、怎么了?不怕了?这、这么主动了?”
关玉儿眼皮子很沉,她靠在方金河的胸口,温暖的体温让她好受了些,她打了个寒颤,也没听清楚他的话,她脑子像绞着浆糊,忘却了太太教的规矩,开始露出点本性,开始使唤人。
“我走不动了…….抱我去床上躺着……”
方金河指尖动了一下,他的心跳了起来,怀里的小媳妇又软又香,声音濡濡地像是在朝他撒娇,又猜着大约是他的“策略”起了作用,小媳妇知道了自己本分,这会儿在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他。
还说什么“走不动了”!后头还加一句“抱我去床上”!没想到这么一副不谙世事、娇气巴拉的模样,还是懂得怎么套人的嘛。
方金河内心甜滋滋的,心里想着这宝贝儿可就是他的了,他一面板着脸还想装模作样一会儿,但他压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这么娇气啊,叫声夫君就抱你!”
不过他的手已经抑制不住自己动了起来,碰着她的膝盖弯,一把就打横抱了起来。
关玉儿闭上了眼,缩在他的胸膛,方金河弯着眼睛轻轻笑了起来:“你这会儿还给我害羞?得了,老爷抱你过去。”
方金河用手掂量了一下,他觉得关玉儿实在是太轻了,在他怀里像只软乎乎的小猫似的,重量都是衣裳的,她脸蛋还蹭在他胸膛,他心痒得不行。他抱着人在房里神经病似的走了两大圈,然后又慢条斯理地走向床边,接着她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枕头好生垫着。
关玉儿闭着眼睛,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方金河站了一会儿,又蹲着看着她,企图瞧出她装睡的把柄,但是他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抓到把柄。
他往她胳膊弯挠了一下,见人确实没动静,才发现她真的睡了。
“新婚燕尔的,居然就睡了,怎么伺候你夫君的?”他过去摸住她的手,感觉到还是冰冰凉凉地,他将那双纤白细腻的手放在手心捂了捂,感觉到捂热了,又出去让人打了盆热水。
他一点一点地给她擦了妆容,好生地擦了干净,再把金贵的头饰首饰给她卸下,发髻散开。
露出了她本来的面容。
少了一分妖冶,多了一分娇媚清纯,脸上没了妆容的关玉儿看起来很稚嫩柔软,方金河呆了一瞬,很想揉揉抱抱她。
烛光照得屋子里很暖,方金河的手伸了过去,一碰就轻轻地碰到了她的下巴。
接着他探了探她的额头,另一只手立刻在她纤细的脖子边探了一下。
他心里一抽,滚烫的温度刺到了他的皮肤,她浑身是细细的冷汗,打出在脖颈的里衣不知哪个时候就湿透了。
一片冰凉湿冷。
不知哪天开始,她发现方金河也变得喜好看书了。
方金河大约有自知之明,他先是练字,练字的模板还是关玉儿的草稿,他白日里很忙,时常要六七点回来,回来吃了饭,就在书房里捂着练字。
关玉儿并不了解他,不知道他家世背景,也不知道从前是做什么、怎么就这么有出息做了商会会长,她是个矫情性子,方金河不说她也不问,就这么闷头闷脑的揣测,这感觉不怎么像是两口子,到像是刚开始处男女朋友。
据说“女朋友”和“男朋友”是情人的学名,但“男朋友”和“女朋友”又比情人说起来更青涩一点,相互在试探,各自还摸不到透底。关玉儿对他是好奇的,她默默地揣测着,又给他编了一段过去。
娇气 78.商会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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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醒来了, 都第二天中午了, 怎么样了?”
那房门一开,方金河端着药进来,声音同时跟随了过来。
他这会儿一身居家的长褂,眼镜大抵是用来装模作样骗人眼睛的, 在自家后院里也没带上, 一双狭长似利剑的招子暴露无遗,关玉儿一下子想起了昨晚的事。
她已经嫁人了, 还嫁了个可怕的方金河。
他拿着斯文的照片骗人 ,新婚洞房里露出了狼尾巴, 将她吓得够呛!
关玉儿头还有点疼,她瞧着方金河端着药来,有些防备:“那是什么呢?”
她声音弱弱哑哑, 带着丝奶音, 裹着被子瞧着软软的, 脸色苍白,五官漂亮, 像个被藏在被窝里的瓷娃娃。
方金河将药递过去:“你这身子可真经不起熬, 这是药呢,来,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方金河其实比较倾向于后者, 他喜欢喂她吃药, 昨晚到现在都喂了两次。
昏昏沉沉的关玉儿乖极了, 勺子到她嘴边, 让她张嘴就张嘴,虽说也嫌弃的皱了皱眉,但是不哭不闹,末了給颗蜜枣,又软乎乎的缩在他怀里。
关玉儿向来怕苦,一听是药,跟要了她命似的拧起了眉头,她嘴巴里有点儿甜又带着丝苦味,不知道方金河给她吃了什么,她嫌弃地瞥着那药碗,嘴硬地开口:“我哪里生了病,我好极了,不要端药过来!”
生了病的关玉儿可是祖宗,在关家的时候她要是生了病,她就是天。但这是在方公馆,她还是因为怕方金河算是收敛了,否则那碗药端进房里都要磨好久。
方金河瞧着她脸色就知道她在撒谎,声音还有气无力,她醒来之前许大夫还过来给她把过脉,虽说是好点儿了,退了烧,但是病还未除根,必须把这开的药吃完才能算好。
方金河再走近两步,关玉儿就已经拧着鼻子,一副丝毫不能忍受的模样,小脸白白嫩嫩的,一双美目瞪着他,又像是嫌弃又像是撒娇。
方金河心说,哟,昨天还怕我怕得要命,今天就赶瞪你老爷了?小模样瞪着人还娇气得紧,不知怎么的,方金河竟然将这个“瞪”品出了不一般的意味。
像极了两口子的眉目传情,娇嗔还暗含秋波,又在勾引他。
不过她这活灵活现的模样比之躺在不说话的时候又可爱的几分,像只高傲的小猫,病恹恹的还扬着小爪子。
但不吃药不行,方金河有的是办法。
他也知道这位主在关家时是个宝,也见过她怎么样赖皮耍娇,但他早想好了应对之策。
方金河慢悠悠地将药放在一边,然后居高临下地瞧住他,声音还有点儿冷:“好了吗?那你证明给我看?”
关玉儿仰头瞧着他:“怎么证明?”
方金河突然俯身凑近她,贴着她耳畔轻轻地说话:“昨夜你耽误了时辰,老爷我见你病了便准你躺着,如今你说是好了,那过来伺候你家老爷呀。”
关玉儿生了病情绪更加敏感,她这还病着呢,就让她伺候人,往后该怎么过呀?她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一副要哭又忍着的模样,声音沙沙得已经伴着哭腔:“怎么伺候呀……”
方金河那颗心简直想是在被揉来揉去,这小可怜模样简直要心疼死他,软绵绵的嗓音,乖乖巧巧又像撒娇,他要是关老爷也会忍不住随了她的愿,要什么给什么。
但他可是方金河,他得调.教好小妻子,别的可以,但不吃药这个毛病可得改好,一点也马虎不得。
方金河轻轻捻了捻她的小尖下巴,语气有几分轻佻,眼神带着暗示:“还能怎么伺候?关太太没教你么?自然是洞房之礼了!”
关玉儿的脸一下红透了,苍白的脸上像是擦了胭脂,显出了几分娇媚,方金河被她这害羞的小模样给煞到了,白里透红可爱极了,让人忍不住多戳戳她的小脸蛋。
接着瞧见她那小手儿捂住了脸,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我生病……不能把病气过给你。”
哟,还挺有理由?还说什么“不能把病气过给你”?方金河仔细体会了一下“过”这个词,心痒痒地有些想入非非。
不过过来还是治病要紧,他咳了一声,又板起了脸:“那刚才是谁说病好了的?你可是我太太,这可是你的本分,莫不是你还要装病逃避本分?”
关玉儿被他那凶样和冷不丁的声音吓得一抖,害羞也去了,心里头全是委屈,她想着我哪里受过这种苦呀?什么“本分”不“本分”?这方金河明明看出了她还生着病呢,居然还要行什么“洞房之礼”?
当然,她不吃药是十分理所当然的。
她的脾气一瞬间就上来了,眼泪也跟着哗啦啦掉下来:“我哪里装病了?我就是病了!我脑袋疼死了,都没有人心疼我!”
方金河心说,我心疼得紧,可是姑奶奶你得吃药啊!小可怜模样哭得我心都碎了,但他现在可一点也不能心软,他端着架子他挑了挑眉,说:“那你还编谎话骗我?还说没病,还不肯吃药?”
“那药苦死了,吃了就吐,跟没吃有什么两样?”她十分理所当然,并且还开始怪罪人,哭腔沙哑,但语气却强势起来了,“都怪你!要不是这样不好,我用得着生病吗?”
方金河心说我哪里不好了,我可是伺候了你一整晚!
“我怎么了?”方金河突然有点儿底气不足,“我、我可没做什么?”
两口子拌嘴就像打仗,要么针锋相对的杠着,若是有一方有了怯意,自然要被压倒的。关玉儿自小深谙敌退我进之道,立刻马住了方金河的底气不足,她变得更加有了底!
“没做什么?新婚燕尔的,你给我说姨太太!”她一双美目冷飕飕得瞧着他,“哦!我知道了!你定然有个相好的在前头!”她说着嘤嘤嘤的哭得更甚,“既是娶了我,心里还想着别人,我可真命苦!”
方金河冷汗直流:“哪里有什么姨太太,都是骗你的,我这不是逗你吗?”
关玉儿抹了抹眼泪,乘胜追击:“又不是阿猫阿狗,有什么好逗的,你肯定有个相好的!怎么着?带我瞧瞧?”
她总算出了口恶气,昨天晚上被他吃的死死的,可憋屈了,如今终于揪住了他的小辫子!
方金河如今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什么不说,怎么非得编个姨太太呢?若是她还似昨晚那般乖乖巧巧能哄,这个‘姨太太’是调.教的手段,但她就睡了一个晚上,生了病,底气一下子就蹿了出来!
突然就张牙舞爪趾高气昂的指责他有了相好!他哪里有什么相好?这么漂亮的媳妇在家里,还要什么相好?
方金河摸不准女人的性子,关玉儿瞥了瞥他的神情,突然就像握住了什么诀窍似的。女人就像天生能把握住、操控住男人的情绪,她们知道令男人“慌张”的最好方式,她们敏感且感性,能体会到最幽微的善恶。
关玉儿被他凶巴巴冷冰冰的表象却是吓得够呛,但她一边唯唯诺诺伴着弱相,一边也仔细的推敲着,这方金河就是个唬人的纸老虎!方才她一经试探,果然让他露出了真面目!
还要我伺候人?关玉儿认认真真记下了“伺候人”“姨太太”这两个词,准备把这两个词好生的包装,这两个词想必会很厉害,将来就是他的把柄。
当然,他的把柄会越来越多。
方金河佯装镇定,但是底气还是没上来:“宝贝儿,我就瞧着你可爱才想逗你的,别,但是药得吃的,你可是病着呢!”
关玉儿心里得意洋洋,心说我就是可爱,但是也是你能逗的吗?她一点也不怕了,仿佛终于翻身做了主人,她冷冷地哼了一声,一本正经的无理取闹:“哦,那你承认了你坏吧?”
“算是吧…..”方金河瞧着她趾高气昂的小模样,想知道她还有什么花招。
“既然你这么坏,自然要受惩罚的…….”她趾高气昂的说着话,像只扬着下巴的小奶猫,“就、就罚你帮我把药喝了…….”
她偷偷瞄了喵他是神情,只见方金河突然笑了一下:“那是自然的,夫妻本是一体,我吃了和你吃了没两样。”
关玉儿耳尖红红的,“算、算你识相。”
她瞧见方金河果真低头喝了一口药,她心虚虚的,想着那药可苦了,待会给他说点好听的。
正在这时,方金河突然就朝她走了过来,他高高大大的,影子还罩住了她的头,强大的压迫感让她立刻感觉到了危险,她本能地往后躲了躲,但是后背贴着的是实实的枕头与床板,方金河的手牢牢地将她按住,接着她睁大眼睛——
她脑子一片空白,她的嘴已经被翘了开来,药也渡了进去,口中的苦味还被舔了干净。
连被呛都没呛到,就咽了下去。
关玉儿恍恍惚惚睁着眼睛看着他 ,只见他弯着眼睛一边说话一边还正准备喝药:“你瞧着这才叫‘夫妻一体’,别急,老爷我再替你‘喝药’。”
关玉儿立刻喊了起来:“不要了!”她声音又弱了点儿,脸红扑扑地喵了喵他,“你别过来,我自己喝…….”
她接不上话。
方金河感觉猫爪子在他胸口揉了又揉,瞧着她这不知所措的模样简直可爱死了,回想起她在家里娇娇气气趾高气昂的模样,想逗她又想弄哭她。
他突然就板起了脸,利剑似的眼睛盯着她,声音沉了沉:“你什么意思?还不理我?往后我便是你夫君、你先生、你老爷,如今你也成了方太太。”他眼睛微微垂了垂,“知道怎么伺候自己夫君的吗?”
关玉儿一下子心凉了半截,这才新婚洞房呢,就让她伺候人了,口气还这么的凶,往后还了得?
“怎么?不会啊?”他眼睛眯了眯带着点儿笑意,又板着脸,“乖乖的听话老爷我就教你,不过你得用心学着,要不然你将来得和姨太太争宠喽!”
娇气 79.横行霸道
叮咚——!小仙女你掉入异次元啦!购买60%或不跳订可以恢复~ 关玉儿一身定制的洋装, 踩着双细跟的皮料高跟鞋, 披着条护肩, 阿香托着她的手,她踩着楼梯,高跟鞋蹬在楼梯上, 一哒一哒地, 在空旷的大厅里响亮。
嘈杂的声音更近, 关玉儿从护栏上远远一看,来了不少人。
方公馆里的人也多了起来,从前没见过的一些保镖守在门口, 人高马大, 个个是练家子, 腰间鼓胀着, 隐约瞧出是一柄手.枪。
关玉儿下了楼,立刻又丫鬟侍卫跟了上来,那侍卫却拦着她:“太太!外头人多, 都是些恶人, 不讲理的,只想来闹事!怕伤着您污了您眼耳!”
关玉儿脚步一点也不慢,侍卫拦着也是虚虚的拦着, 不敢碰她。
关玉儿长了一张娇柔漂亮的脸蛋, 但她其实一点也不矮, 方金河大概是一米九的身高, 关玉儿不穿高跟鞋一米□□五, 穿上了都到了一七几,平阳在中原偏南,男人女人都普遍不高,她还算是出挑的,她往楼上踩着高跟鞋下来,高挑漂亮,贵气逼人,一众佣人护卫都被她摄到了,再有关玉儿在方公馆比方金河说话还算数,她要去哪里,即使是方金河吩咐好好守着她,但她现在出来了,再也没人敢拦。
下人们只跟在关玉儿身后,到了门口,一众奴仆恭敬的行礼,朝她喊了声“太太”。
不过眼生的打手们,直挺挺的站着,更些木头桩子似的,不偏不倚,没人朝她行礼。
关玉儿在心里做出了揣测,这些人大概是方金河暂时雇佣的,看模样是混江湖的。
门口的正前方,站着一名背脊挺直的高大男人,穿着衬衫马甲,打扮与他人不同,瞧着不像个混江湖的,但身上的煞气比其他人都要重。
他听着后边的动静,突然转过头看了关玉儿一眼,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他盯了关玉儿一眼,大约过了两秒,他突然恭恭敬敬的的喊了一声:“太太。”
外头站着的人这才行了礼。
“太太,方先生特意吩咐了我们护着您,这地方危险,请您回屋去。”
他话音刚落,外边闹事的人喧闹得更凶,大约听见有人喊“太太”,仿佛总算找到了闹事的对象,一腔怨恨就要发泄出来,隔着层层的人墙与铁门,关玉儿听见有人哭喊着——
“还我女儿命来!”
关玉儿眼皮子微微挑开,直直往门口走去。
西式的铁门外头站满了人,外头的人见着一名贵气逼人的漂亮太太被下人们簇拥这款款走来,于是更加闹得要命——
“方公馆杀人啦!”
“还我女儿命来!”
“没有王法啊!拿着我们穷人的血汗钱,吸着血,杀人剥皮!啊哟冤啊!”
关玉儿隔着铁门看外头是些什么人。
喊得最起劲的最前面是一名摇着白条四五十岁的老人,皮肤黝黑,手掌大而粗,全是老茧,脸上挂着泪痕,一半伤心一半贪婪。
他身后有男有女,年轻力壮的男人属多,手里拿着棍子。
关玉儿看了看自家的门,看痕迹是被砸了一波,平常老百姓可不敢这样闹事,这些人是有备而来,并不好惹。
关玉儿想知道他们的目的。
她也想知道事情和方金河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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