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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怀孕后[玄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陆圆
余金被闹得烦了,索性全面停工。
然而每停工一天就意味着亏损几百万, 他就是再有魄力,时间久了,也顶不住这么大的压力。
所以现在......他打算复工。
明天就是他复工的第一天,他希望沈圆不管用什么办法, 都别让工地出事。
沈圆对此不置可否, 倒是楚风提出了异议, 强烈谴责余金置工人性命于不顾的行为。
萧逸也在一旁跟着劝, 让余金先给沈圆几天时间, 把该处理的处理了再复工。
余金只是苦笑,说如果再拖下去的话,这个工程就不一定属于他了。
赵永乐虽然不赞同余金的行为,但此时还是帮他说了句话。
原来余金的公司最近资金链出了问题,如果这个工程继续坏账下去,拖垮的就会是整个公司。
但他又不甘心就这么将这个工程拱手让人,于是才急急忙忙要复工。
明天的复工若是失败,就是余金自己还愿意承担这个责任,公司的员工也不会再放任他继续了。
沈圆收回思绪,抬步走进城堡之中。
余金说他将一部分事故相关人请了过来,正好省下了沈圆亲自去找他们的功夫。
第一个见到的是坠楼事件的目击者,他叫杨光辉,跟坠楼人同为高空作业者。
他是个长相老实憨厚的中年男人,大概是从小到大都没有被这么多人围观过,他看起来十分不自在,像是座位上有钉子似的,屁股一直扭来扭去。
“那个......王大力是个很谨慎小心的人,他经常说父母年纪大了,他要快点挣钱,回头在镇上开家小店,把父母都接过去......”杨光辉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稍显啰嗦。
“他是怎么死的?”楚风皱眉打断了他。
沈圆看了楚风一眼,虽然没说话,但后者蓦地闭上了嘴,眼观鼻,鼻观心。
杨光辉没注意到他们的互动,脸色涨红,尴尬地说:“他、他那个时候才刚升上去,我正准备跟他说两句话,就看见他脚下一滑,往前一扑,头朝地坠了下去。”
“往前一扑?他没用手抓住绳子一类的东西吗?”沈圆往前比划了一下,试图还原案发当时的情况。
“是啊,我也觉得纳闷,他的双手在空中扑腾了几下,按道理应该能抓住绳子的,但每次都差那么一点,唉,运气不好啊......”杨光辉摇了摇头,神色哀伤。
王大力运气好不好沈圆不清楚,但在背后搞小动作的“人”一定充满了恶趣味。
沈圆都能想象得出,对方将王大力推倒后,一脸戏谑的将绳子放在他手边,就是不让他够到的模样。
“我知道了,今晚回去好好休息吧。”沈圆拍拍杨光辉的肩膀,准备离开。
“那个......”杨光辉在他们快到门口时,忍不住出了声:“明天我们能平安无事吗?”
沈圆转过头,笃定的微笑道:“能的,明天天气不错,加油工作。”
杨光辉的肩膀松了下来,脸上也绽开了一个释然的笑容,“好,我相信你们。”
出门后,萧逸拍拍楚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要向你师叔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啊......”
就他那副死人脸,再配上呛得死人的语气,迟早得把道士的脸面败光!
楚风嫌恶的看了一眼他的手,冷静地说:“我有师叔,你没有。”
见他说完就紧跟上沈圆的脚步,萧逸:“......”
这也能拿来炫耀???
第二个见到的是这个项目的副经理,叫朱兴,正是他之前请来的道士,将培训机构的亡魂,用八卦镜困住了。
沈圆开门见山,将桌上的纸笔推了过去,“画一下那个道士的长相和打扮。”
朱兴看了余金一眼,快速地点点头,伏案画了起来。
他也不傻,猜到这件事可能跟自己请来的道士有关,就算无关,出了这么多事,也足够证明他请来的道士一点用都没有,为了将功补过,他现在只能积极配合。
从技术层面爬上去的,多少懂点绘画,不过一会,一张栩栩如生的人像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画好了。”朱兴快速收尾,在人像的额头上画出一道疤,而后将画转至沈圆面前。
沈圆眼神古怪,将那张画拿在手上看着,半天没说话。
楚风看了她一眼,想着自己认识的本地道士应该比她多,便开口道:“没在协会里见过这个人。”
“你当然没见过。”顿了顿,沈圆放下画,用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语气莫名:“因为他是我爷爷。”
她的话音一落,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愣。
沈圆抿着唇,将沈无为的照片发进协会的群里,快速编辑了一句话:让文大保看看,他那天在别墅里瞧见的道士,是不是这个人?
关掉手机后,她直接起身,拿着那幅画对余金挥了挥,“我会亲自解决他,你不必担心。”
余金对此没有任何异议,甚至还安慰了沈圆一句:“老人家年事已高,可能是一时糊涂......”
沈圆看了他一眼,“我爷爷才50,谁糊涂他都不可能糊涂。”
余金:“......”
这年纪细思极恐啊。
从朱兴那离开后,他们见到了第三个相关者。
跟之前不同的是,沈圆一进门就被骂了。
“都怪你们这些挨千刀的!从你们的工地开工起,我就没睡过好觉!芳芳天天都出现在我床边,吓得我都神经衰弱了!都怪你们!现在好不容易好点了,你们又想继续,到底有没有良心!”开口的是名中年女性,叫巩冬冬,她的女儿正是在培训机构去世的学生之一。
显然余金也是花了大力气才将她请过来,一进门就开启了安抚政策,“巩姐别生气,我们请了最厉害的道士来,让她好好超度您女儿,以后您就不用再经历那些事情了。”
“真的?”巩冬冬半信半疑地打量了一圈,越看越失望,破口大骂:“你请来的是些什么玩意儿,都是些乳臭未干的小破孩!以为穿上一身乱七八糟的道服就是道士了吗?”
萧逸往旁边瞟了一眼,在看到楚风的动作时,赶忙抱住他的手臂,用力地往下压。
“杀人犯法,而且桃木剑也杀不死人......”
楚风顿了顿,在听到沈圆声音的同时松开了拿桃木剑的手。
“青年丧夫,中年丧女,这位大姐你命途多舛啊。”沈圆在板凳上坐下,往后一靠,大咧咧地翘起二郎腿。
巩冬冬脸色一变,像是被人戳破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们竟然在暗中调查我!”
沈圆不置可否地晃了晃脑袋,“这能调查得到吗?你又没跟对方打结婚证,只是在家摆了酒而已。不过还好你没打结婚证,不然哪能在他死后马上嫁人,顺利生下他的孩子?”
板凳轰然倒地,巩冬冬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又惊又惧,“你、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不,我没有,那不是他的孩子......”
她一会承认一会否认,显然已经陷入了混乱当中。
“说说看吧,你女儿对你说了些什么?”沈圆静静地看着巩冬冬,看得她冷汗直流。
“我、我也不知道,她一直重复说是我害死了她,但我哪里知道那座培训机构那么黑暗!而且要是她乖一点,我也不会将她送去了啊!明明就是她自己的错!”巩冬冬越说越来气,狠狠拉起板凳,一屁股坐下。
不等沈圆继续询问,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拍桌道:“那个小蹄子还让我帮她报仇!说什么只要念一句咒语就成了,当我傻吗?我会相信鬼话吗?”
她不屑地冷笑一声,撇了撇嘴。
沈圆心中一动,收回二郎腿,身体前倾,沉声问:“什么咒?”
也许是破罐子破摔,巩冬冬现在无比配合,皱着脸思考了好一会,终于想起几个字,“好像是请鬼的,那玩意儿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亏我还打算请个道士好好为她做场法事,没想到她竟然还想害我,真是白把她养这么大了!”
沈圆若有所思,突然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怎么不乖了,你说说看。”
巩冬冬愣了愣,没听出沈圆话里的冷意,大吐苦水:“那小蹄子整天就知道找我要钱,一会要买课本了,一会要买地球仪了,一会要充水卡了,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名头,现在的九年义务教育不都不收费的吗?而且她要那么多钱也没见她考过第一第二,肯定是拿着钱上网去了!”
“我也是为了她好啊,电视上不都说吗?孩子有网瘾要不得!要不然我也不会花那么多钱将她送进去戒网瘾了!谁成想养她那么多年的成本还没收回来,她就自杀了!现在她倒是解脱了,也不想想留下我这个当妈的怎么办!”
显然巩冬冬气得不行,这么长一串话,一口气就说了出来。





掌门怀孕后[玄学] 28.第28章
“她是个善良的孩子。”沈圆抬眸, 穿过巩冬冬的头顶, 将视线定格在虚空之中。
“否则, 不会成了厉鬼也不对你下手。”一道叹息声响起, 沈圆目露怜悯, 伸手将窗帘拉上。
房间陷入阴暗的一瞬间, 一道阴风刮过, 众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啊!”余金最先发现不妥,下意识退到门边,哆嗦着说:“鬼、鬼鬼啊......”
赵永乐是见过鬼的,对沈圆的能力也有足够的信任, 所以此时的表现尚可,扶住余金的手让他冷静。
萧逸躲在楚风身后, 探出半颗脑袋看了看, 突然“咦”了一声, 小声说:“这就是那个叫芳芳的女孩吧......”
巩冬冬本在搓手臂, 闻言面色一变, 缓缓转动僵硬的脖子, 在看到自己身后的“人影”时,吓得大叫一声,连同板凳一起跌落在地, 摔了个屁股开花。
“你、你怎么还在?”巩冬冬滑动喉咙, 咽了口口水, 心虚地移开视线, 在瞧见沈圆时, 语气凶狠地质问她:“是不是你把她变出来的!快把她赶走!”
沈圆半靠在桌子上,表情随意,“她一直跟在你身后啊,你不知道吗?”
巩冬冬一阵恶寒,畏惧变成了愤怒,对着角落里的人影大吼道:“别再跟着我了!是你自己自杀的!真不甘心就去投个好胎!我是你妈!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你的妈!你有点良心就别再想着害我!”
她气得浑身发抖,眼眶也变得通红,强撑着咬住下嘴唇,不让自己落泪。
“我......”角落里的小女孩缓缓抬起头,露出污秽不堪的脸。
血泪从她的眼眶中一滴一滴落下,她往前走了半步又犹豫了,“我没想害你,只想知道,你说的爱我,是真的吗?既然爱我,为什么不愿意帮我报仇?”
她抿了抿干裂的唇,失神地看着地板,“那些人像对待猪狗一样对待我们,我实在是太痛了,真的是受不了了,我不想再躺在冰冷的床上被电击,也不想当一个只会按照命令行动的机器人......”
“我看得出来,他们不是真心为了我们好,只是想要满足他们变态的欲望罢了,他们喂我们喝尿,用狗链栓住我们的脖子,一言不合就踢我们的肚子.......他们那样做的时候很快活,眼睛里都有光。我们哭得越惨,叫得越大声,他们眼里的光越亮......这些我都跟你说了啊,你为什么无动于衷?为什么不帮我报仇?为什么不去杀了他们?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女孩的语调越来越高,最后一句“为什么”几乎是尖声喊出来的。
再抬眸时,她的眼底燃烧着一团火光,火光中坐着巩冬冬。
萧逸的眼泪簌簌往下掉,一只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来,一只手用力掐着楚风的手臂,像在掐女孩口中的“他们”。
楚风的额角一抽,看向巩冬冬的眼神愈加阴沉。
巩冬冬缓缓收紧身侧的双拳,咬着牙关,一字一句说:“我生了你,把你养大,供你读书,做得还不够多吗?你还想让我去杀人?我到底是生了个什么吸血的玩意儿!”
“是你害死的我!”女孩的情绪突然崩溃,整个“人”处于暴走的边缘。
“是你自己杀死了自己。”巩冬冬的语气越发冷漠,字字诛心。
“我没有......啊,头好痛!你根本不爱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一道啸声响起,女孩彻底失了理智,身形暴涨,朝巩冬冬扑去。
拂尘一卷,沈圆按着女孩的头顶,让她动弹不得。
“你的执念不是杀了她,问题的答案你已经清楚了,是时候离开了。”
女孩挣扎了几下,眼里的血泪止都止不住,在她脚边汇成一滩血水。
听着沈圆为她默念的净心神咒,女孩眼里的疯狂渐渐消散。
但绝望依旧。
“谢谢道长......”女孩看向沈圆,微微一笑,“道长想知道教我们咒语的人在哪吧?”
沈圆点头,看着污秽尽消后,她那张清秀的脸庞,目露不忍。
——本是该探寻世间美好的年纪,却一个人堕入黑暗。
女孩没有错过她眼底的不忍,眼眸弯弯,轻声说:“他也是个道士,教完我们咒语就往南去了。”
沈圆心中一动,又想到了朱兴画的那张图。
这世上,哪来那么多作怪的道士?还是说,这些事,本就是一人做的?
“不爱我,为什么要生下我呢?”
女孩的身影彻底消失,只留下这句近乎叹息的呢喃轻语。
巩冬冬呆坐在地上,眼神迷茫地看着女孩消失的地方,不知沉浸在何种情绪当中。
沈圆收回拂尘,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出了门。
萧逸小跑着跟上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哑着嗓子说:“太惨了,真的太惨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妈,她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恕我直言,很可能没有任何惩罚。”沈圆瞥了他一眼,丢了包纸巾给他。
“啊?为什么?”萧逸顾不得打开纸巾,急急忙忙地问道。
沈圆没说话,还是楚风看不过眼,皱眉答:“清官难断家务事,除非是直接造成伤害,这种间接的,就是阎罗也断不了。”
萧逸耷拉着脸,抽出一张纸巾,狠狠地擤了下鼻涕,愤慨地说:“我会在背后画圈圈诅咒她的!”
他跟在沈圆身后转弯,还没来得及迈步,就被轰然关上的门挡在了外面。
“我要画符,别来打扰我。”沈圆的声音一贯的冷静。
“喔......”萧逸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看了楚风一眼。
在看到他袖子上的掐痕时,萧逸“啧啧”两声,拍拍他的肩膀道:“想不到你也是性情中人,我刚也掐了自己好久,不过奇怪的是,不怎么痛。”
楚风:“......”
因为你掐的是我。
******
连画十张符,十张都成功了。
但沈圆却不满意,将笔放到一边。
她的心乱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她不是清官,却也断不清楚。
各种证据都指向沈无为是道门内奸,但她一点都不信。
老头子活这一辈子,不为名也不为利,说着爱财,却总接贫苦人家的单子,害得她跟着一起饿肚子。
这样的人,会在什么情况下助纣为虐?
沈圆想不明白,也不想再想。
摆在面前的路无非只两条,若沈无为真的叛变,她大义灭亲,若沈无为做这些事另有其因,她护着他。
谁让她是自己爷爷呢?弄出再烂的摊子自己也得收拾。
沈圆舒出一口气,沉下心,继续画符。
第二天一大早,沈圆亲自去菜市场买了两笼公鸡,补充了开坛需要用到的材料,方才回城堡吃早饭。
楚风的眉头在看到那两笼公鸡时抽了抽,在沈圆身边坐下,沉声问:“如此兴师动众?”
沈圆淡定答:“帮手越多越好。”
萧逸琢磨了一下他们的对话内容,试探着问:“我再去买几笼回来?”
“不必,有这些就够了。”沈圆踢了踢脚边的塑料袋,里面蓦地发出一道惊天巨响。
袋口松开,咕噜咕噜,几只黄色的尖叫鸡从袋子里滚了出来。
楚风:“......”
世界观重塑中。
萧逸:“......”
科技改变生活。
吃完早饭,沈圆交代余金和赵永乐待在家,只让司机带着她和楚风萧逸三人前往工地。
工地门口已经有人到了,但无人敢进去,一个个都缩着脖子,等着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出现。
沈圆走下车,将尖叫鸡撒了一地,“每人一只鸡,鬼魂远离你。”
工人们互相看了看,旋即一窝蜂地涌过去,从地上捡起尖叫鸡,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
现场组织人员顺势喊道:“领了鸡的人先进去,后面的排队领啊,哎,那个谁,别以为我没看到,你身上揣了五只鸡!”
萧逸一脸深刻地看着面前的场景,用手肘推了下身边的楚风,“你师叔真有才,是吧?”
楚风皱着眉,认真的“嗯”了一声。
待工人们陆陆续续进去后,沈圆将那两笼大公鸡放了出来,在每只鸡的喉咙口处都划了一刀。
她的力度精准到位,每只鸡都有轻微的出血症状,但并不致死。
不过毕竟是被划了一刀,吃痛的公鸡们展开翅膀,在工地里四处奔跑,此起彼伏地打起鸣来。
依旧有些担心的工人们,在看到公鸡们如此卖力时,终于将心里的大石头放了下去,顺手捏了捏口袋里的尖叫鸡,心情平静。
做完这一切后,沈圆拍拍萧逸肩膀,“好了,该你上场了。”
萧逸一脸懵逼地被她推着在工地里走着,蓦地反应过来,脸色大变:“我没有小鸡鸡!”
经过他身边的工人们往他下身扫了一眼,捂嘴偷笑。
意识到自己口误的萧逸赶忙摆了摆手,脸色涨红地解释道:“我不是,我没有,我的意思是我没有你们那种小鸡鸡,不是那个小鸡鸡......”
工人们听了他的话后,哄笑声越来越大,不到一会,萧逸周围就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萧逸:“......”
我恨!
他回过头想找沈圆讨个公道,发现自己身后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无。
萧逸:“!!!”
他再次回头,发现工人们不知何时已经散开了,四下忙活着,没一个人往他这边张望。
早晨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本该觉得温暖的他,渐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妈呀!我还没鸡啊!
......
站在角落的楚风转头看沈圆,“放他一个人应对,真的没事吗?”
沈圆想了想鬼王上次对待萧逸的态度,模棱两可地说:“应该没什么大事。”




掌门怀孕后[玄学] 29.第29章
今天是杀人的好日子。
当初死在培训机构的学生之一路恒这般想。
它的行动一向比别人要快,不等鬼王发号施令, 就朝着熟悉的建筑工地飞去。
就近挑了个正在运水泥的工人, 它低低笑了一声, 狠狠朝对方撞去。
——被水泥封头,窒息而死, 显然会是个新颖的死法。
然而就在它即将碰到对方的后背时, 一道棕黄色的身影突然朝它冲来。
“喔,喔喔!”
响彻四方的鸡鸣声让它脸色一僵。
像见到什么可怖的东西一般,它回身跑开。
运水泥的工人停下来抹了抹汗, 冲自己身后的公鸡笑了笑, 掏出口袋里的尖叫鸡捏了捏, 像是在作出回应。
听到那两句装模作样的气音, 大公鸡不屑地抖了抖爪子,挺直胸, 雄赳赳气昂昂地踏步往另一边走去。
路恒一连闯了几个地方, 不是被公鸡啄跑, 就是被突然响起的尖叫鸡声音吓跑。
它气急败坏的在大楼里乱钻, 恨不得在墙上砸出个洞来, 好发泄自己胸中的郁闷。
余光瞥到一道在风中飘零的孤单人影, 它顿下脚步,飘在空中打量了好一会。
四周无人无鸡, 对方看打扮也不是道士, 像是第一天过来实习的小年轻。
——是个下手的好对象。
它龇牙咧嘴地笑了笑, 陡然加速, 似要冲进对方身体里。
......
咦?有点热?萧逸若有所觉,回头看了一眼。
他的衣服烧起来了?!
越着急越脱不下来,他往地上滚了一圈,陡然发现自己的肚皮上也着火了。
萧逸:“!!!”
他不要变成白斩鸡!
好不容易扯开衣服的扣子,他往两边一抖,数十张黄符簌簌落地。
萧逸:“......”
所以刚才那些火......
他手忙脚乱地将地上的黄符抱进怀里,警惕地往周围扫视了一圈。
沈圆身边的所有人都很有本事,只有他,除了脸之外一无是处。
忍着不说不等于麻木。
他也想证明一下,他萧逸,不是个怂包!
“桀桀桀......”萧逸缓缓站起身,脸上露出从沈圆那学来的反派笑容,猖狂地吼道:“来啊!怕你啊!不往这撞的不是真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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