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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倾城:冷宫弃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冷青衫
“是这样啊。”
念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可又不无担心的说道:“但是,师傅又看不到,经常照着门面儿打,前几天把师哥的脸都打破了呢。青姨,师哥太可怜了……”这时杏儿已经拿着衣服进来给他换了,而我还站在那里,手里握着那只小木瓶。
只有沽名钓誉,才能做成一些事……
刘轻寒他,想要做什么事?
虽然我一直知道,他有自己的想法,也许现在,那些想法已经成了抱负,而他一步一步的,离皇权的中心那么近,也就更有机会把自己曾经的想法付诸实际。
那样的话,他所要对上的——
申家!
权倾朝野,横行六宫的申家!
一想到这里,我用力的捏紧了手里的木瓶,手指也被磕得有些疼。
直到现在,裴元灏也还没有正式将他们师徒引见给朝臣,也许是在等一个机会,也许是因为时机还不成熟,申恭矣是一定要置他们于死地的,在路上没能得手,那么在朝廷上呢?
在这里,杀一个人,不用刀剑,却比捏死蚂蚁更容易!





一世倾城:冷宫弃妃 551.第551章 原是襄王梦里花
“青婴。”
“……”
“青婴?”
“……”
一只白玉般的柔荑在眼前一晃,我猛的回过神来,就看见常晴微微弯起的秋水明眸,带着一点笑意:“你怎么了?一直在发呆。”
“呃?”我还有些回不过神,才惊觉自己一直在出神。
今天念深去了集贤殿,我又陪着她在书房里练字,捧着香盘,看着桌上香炉里升起的袅袅青烟,仿佛一片云雾笼罩着一座青山,如在仙境一般,魂就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直到她刚刚叫我,还有些失神。
我急忙低头:“皇后娘娘恕罪。”
“……”她摇了摇头,淡淡一笑,转过身去在砚台里蘸饱了墨水,一边落笔一边说道:“你这几天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到底怎么了?”
“……没,没什么。”
“是不是,在担心集贤殿的事?”
我看了她的背影一眼,没说话。
自从傅八岱入集贤殿之后,虽然朝政上没有如之前大家猜想的那样,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但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却是每个人都能闻到,年轻官员频频进出集贤殿,在问书阁内大谈革新之道,渐渐的,这股风气甚至传出了皇庄,传到了市井民间,气氛非常的激烈。
似乎也是他们这样太过招摇,反倒让申太傅抓住了把柄,没多久就听说太傅大人在御书房参了霍联诚他们一本,虽然最后皇帝并没有大加惩戒,但到底也是压了这些人一头。
幸好,很快就到秋试,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到了那里去了。
常晴一边写,一边说道:“对了,集贤殿那边传话过来说,傅大学士领了皇上的命,要负责编纂正史,有一些他从西川带过来的孤本要整理抄录,以备查阅,现在人不够,让你也过去帮忙。”
“是。”
“你也顺便去看看念深,让他别贪玩。”
“下官知道了。”
说起来我当上集贤殿正字已经许久,却还没有去述职,也实在说不过去,不过最近裴元灏他们应该是忙着秋试的事,我也该过去看看了。
于是,服侍完常晴写字,我交代了水秀和吴嬷嬷几句话,便出了景仁宫,往集贤殿去了。

这里原本是宫中最闲适的一座宫殿,据说修筑的时候没有用一根铁钉,完全是木料拼接,远远看去,不像是宫殿,倒像是一座雅致的精舍;因为这里全都是木制,不能见火,所以不能点香炉焚香,静谧的楼阁中,四处都染着的是淡淡的笔墨清香,因为昨夜一场秋雨,屋檐上晶莹的雨水滑落,滴在青石板上,连成一片悦耳的乐章。
我走在回廊上,只觉得近日来心里所有的阴霾烦闷,都被涤荡一空了。
这时,就听见前面的门被推开的声音,我抬头一看,一只苍老的,满是皱纹的手摸摸索索的扶着门框,念深在别馆送出的那支拐杖探了出来。
是,傅八岱。
我驻了脚步,一时间却有些恍惚,看着这位老人小心翼翼的从里面走出来。
他只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长衫,袖口和胸襟处因为洗得太多,已经发白了,消瘦如鹤形的身体被长衫衬得越发颀长清瘦;虽然瞎了,可他的神情却是一直很平静,仿若这片宫殿,宁静得让人心醉。
就在他刚刚迈出大门,脚却被门槛一绊,整个人立刻朝前栽倒下去!
我一见此情景,急忙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了他。
他踉跄了一步,倒是借着我的胳膊站稳了,虚惊一场,他却立刻笑了起来,转头朝着我道:“你这小子,算你接得稳。要是摔坏了老夫,让你今晚跪瓦片!”
“……”
“你又躲哪里去了?长公主今日传话过来,不来上课,你躲什么?”
“……”
我听到这句话,眉间一下子皱紧了——长公主?
刘轻寒,一直在躲她?
什么意思?!
傅八岱原本笑吟吟的,但我一直没有说话,这样的安静让他也感觉到了什么,扶着我胳膊的手慢慢的往下滑,抓住我的手捏了一下,脸色慢慢变得凝重了。
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屋檐下的雨水还在滴着,叮咚作响,却让这一片静谧的宫殿显得更加沉寂了。
过了许久,眼前这位老人像是长长的吸了口气,松开了我的手,走到屋檐下,轻轻道:“西山风急吹红纱,原是襄王梦里花。”
我站在他身后,看着那屋檐下的雨水,淡淡道:“花开当折无人折,一夜飘零落天涯。”
听到我的这两句话,他苍老的脸上微微有些怔忪,那双原本清亮的眼睛也在这一刻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沉默了一下,才慢慢的回过头来对着我,微笑着道:“原来,你还在生老夫的气。”
“……”
我低着头没说话,眼眶却有些发热。
也许,因为我的上半生都是被自己一手斩断的,原本以为可以干净利落、不计爱恨,绝不拖泥带水,走到今天却突然发现,原来还有一条游丝,不管相隔万里,还是将我紧紧的系在西山凛冽的风中。
这一下,两个人相对,就再没有可说的了。
屋檐上滴落下来的雨水,越发的密了,滴滴答答的声音并没有让这个宫殿变得热闹,反倒,连相对的人的呼吸,都显得突兀了起来。
而这时,旁边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随着雨水叮咚,慢慢的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还没回头,就听见那个清朗熟悉的声音道:“老师,我把——”
话没说完,这个声音就顿住了。
我微微一悸,转过头去,就看见长廊上矗立着一个熟悉的,消瘦的身影。
他穿着一身天青色的长衫,在这样静谧雅致的大殿中,显出了一种和大殿几乎融为一体的安静雅致来,手里抱着好几本枯黄的书,一看见我,倒是愣了一下。不过,一时间的无措之后,他还是大大方方抬起头来看着我,笑道:“岳大人,你怎么来了?”
“……”我勉强的做了一个笑容,上前对他施了一礼:“轻寒先生。”
以为自己可以和他一样,平静的相对,可一开口,声音沙哑得他也微微变了脸色,下意识的道:“你,不舒服?”
“……没,没事。”
气氛不由的就有些尴尬了起来,还是傅八岱转身对着他:“你去哪儿了?”
“老师说,今天要录这几本书,所以我去翻出来了。”
“哦,那你就交给岳大人吧。”
“是。”
他抱着那些书走了过来,我接过了他手里的那几本册子,就听见傅八岱说道:“岳大人,今日要抄录整理的这几本,是仅存的孤本,还望大人仔细。”
我点点头:“是。”

他交给我整理的古籍有三四本,类别也不尽相同,有《神效集》、《墨说》等,都是一出世便能惊天动地的文策,我小心翼翼的捧着,到了他平日讲学的地方,坐在最末一排,便低头开始抄录起来。
不一会儿,来上课的人便陆陆续续的进了门。
除了念深,还有经过帝后亲自挑选的其他五六位重臣之子也在这里听课,屋子里桌椅原本就只有七八套,等刘轻寒最后一个走进来的时候,倒是愣了一下,四下看看,便沉默的走到我旁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我对着他笑了一下,他也笑笑。
然后,我便低着头,专心的抄录,可今天的手却有些不听使唤,提笔写字就跟吃饭睡觉一样平常的事,我第一次做得有些艰难,过了半堂课,才录了百余字,都不敢回头去看,有多少错处。
这时,就听见傅八岱道:“轻寒,这个对子你来对。”
我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只见刘轻寒坐在那里,也像是大梦初醒一样,睁大眼睛看着他,过了半晌才慢慢的站起来:“啊?”
“啊什么?老夫刚刚说的这个对子——移椅倚桐同赏月,你来对下句。”
“……”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是个老对子了,说难不算难,但也曾经考倒过不少人,刘轻寒虽然跟了傅八岱两年多,到底是个半路出家的,傅八岱出这样的对子来考他,也真的强人所难。
果然,他的眉头也皱紧了,站在那里冥思苦想,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傅八岱走到案前,摸出了一支戒尺。
一看到那戒尺,刘轻寒的脸色微微有些僵了起来。我也看了看周围,这里听课的几个孩子,都不过十来岁的年纪,他站在这里可谓突兀得很,这么大的人了,还当着一群孩子的面挨打,就不仅是突兀,简直是丢人了!回想起之前念深说,傅八岱还照着他的脸,把脸都打破了,我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他似乎也很着急,可越急越想不起来,鼻头都冒汗了。我想了想,低着头,冲他小声的咳了一声。
他立刻转过头来看着我。
我用毛笔指着一旁闲置的灯,他蹙了下眉头,迟疑的开口:“灯……?”
我急忙做了一个点灯的姿势。
“点灯……灯……”
我用力点头,一转眼看见窗外正对着藏书阁,急忙指着那边,用两根指头比划出登楼的脚的样子,刘轻寒想了想,试探的道:“点灯……灯……登阁?阁——”
周围几个孩子回头看到我们这个样子,都忍不住小声的笑了起来,尤其是念深,捂着嘴直乐。不过现在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又把桌上的一本书捧起来,一边指着,一边压低声音:“攻书!”
“哈?”
“攻——书——”
正比划得起劲,就听见傅八岱的声音冷冷道:“你们当老夫眼瞎,心也盲吗?”
“……”
我和他愣了一下,也知道露馅儿了,都低下了头。
“课堂之上,私相传授,成何体统!”
“……”
“给老夫站到外面去!”
“……”
刘轻寒也许平日挨戒尺挨得多,倒从来没有被罚站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低着头的走了出去。我还站在座位上,被念深他们几个孩子转过头来,看得我有些不自在,谁知傅八岱又说道:“岳大人,私相传授,可是两个人的事。”
“……”
我愣了一下,倒没想到他连我也要罚。
“我——?”
“还不出去?!”
“……”
他这个大学士这么开了口,我也没办法,只能低着头,红着脸走了出去。
一出门,倒先有一阵清冷的水汽迎面扑来,屋檐上落下的水珠都串着了帘子,滴滴答答的格外悦耳,而我一转头,就看到长廊上,刘轻寒背靠墙站着,看着屋檐上滴落的水珠出神,我便走到了他旁边。
他一看到我,也愣住了,瞪圆了眼睛:“你,你怎么也——”
我看着他,却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他还愣愣的,见我这样笑了起来,慢慢的,他好像也憋不住了一样,也捧着肚子笑了起来。




一世倾城:冷宫弃妃 552.第552章 锦衣华服 何必追赶野狗
他,和过去相比,真的变了很多,整个人给人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可当他这样一笑,黝黑的脸上透着点红,明亮的眼睛弯起来,嘴咧开露出雪白的牙齿,让他的笑容透出的几分灿烂的光彩,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瞬间,我好像又回到了某一天,站在田间,脸上拂过带着麦草香气的风。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的止住了笑,轻轻的笑道:“抱歉,连累你了。”
我笑着摇头:“没什么。不过,我倒是第一次,这么被人赶出来呢。”
那一笑,像是一阵风,将两个人之间的尴尬如同吹散雾霾一样吹走了,也终于不用再忌讳什么,可以像最普通的两个人那样说话;站在屋檐下,看着眼前高耸的红墙之上,那湛蓝如海一般的天空,只觉得心也像是那天空一样,晴朗高远起来。
刘轻寒抬头望着天,说道:“京城的天,真好看。”
“你喜欢啊?”
“嗯。”他点点头:“蜀地的天,老是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到。倒是京城的天,又高又远,美极了。”
看着他的侧脸,那双明亮的眼睛映着碧蓝的天空,有一种将天都要融进去的感觉。我想了想,便朝天空伸直了手,笑着说道:“轻寒,你学我这样。”
“啊?”
“来啊!”
“哦……”
他点点头,也像我一样,朝天空尽力的伸直了手,我仰起头,说道:“然后你一直看着自己的指尖,一直看着。”
“哦……”
他点点头,便睁大眼睛看着指尖,我只笑着看着他不语,过了一会儿,就看见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喜的表情:“哎!”
我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好像手摸到天了一样?”
他用力的点头:“真的是啊!”他转过头来看着我,一脸惊喜的:“你怎么知道?”
我微笑着说道:“我小时候爱胡闹,不是想摘月亮就想要摸到天。以前,还有人肯哄我,后来……后来就没有了。”我的声音越来越低,有一点酸楚的哽咽,空气里的凉意透过衣衫,仿佛又回到了那冰冷的回忆里,只有一道温柔的目光看着我,带来阵阵的暖意。我转过头去,就看见刘轻寒正看着我,眼神有些闪烁。我对着他一笑,接着道:“我娘就想了这个办法,每次带我到山上,就让我这样看着自己的指尖,久了久了,就像真的摸到天一样。”
……
刘轻寒就静静的听着,也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看着我像是回过神一样,他才轻轻道:“轻……青婴,这好像是你第一次,提你过去的事。”
他曾经说过,我从来没有提过自己的过去,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那样的过去并不快乐。他说的没错,所以,我将我的上半生硬生生的斩断,可今天,却想起了很多尘封的往事,一件件,一幕幕,止不住的在眼前飘过。
我轻轻的笑了一下:“算了,其实也没什么。”
他看着我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突然说:“你是不是很冷?”
我有些愕然的看着他。
我,的确有些冷,但不是因为现在冰冷的天气,而是——我的回忆,可我隐藏得那么好,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又看了我一会儿,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朝我这边挪了一步,然后,我就感觉自己低垂在袖中的冰冷的指尖落入了一只温暖大手里,那种暖意,一下子传到了心里。
一时间,我的心都跳了起来。
虽然他握着我的手,但两个人的衣服遮着,完全看不出来,就像他此刻的表情,虽然黝黑的脸庞透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红,表情却是淡淡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我的嘴角勾起了一点从他身上染来的温暖的弧度,低下了头。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站着,他又抬头看着晴朗的天,伸出手去挥了挥,说道:“这样,很容易摸到天,但要真的摸到,却没那么容易。”
“……”
“一伸手,才感到处处掣肘。”
我转过头去看着他,从他的脸上也能看出一丝颓丧,忍不住笑了笑——他过去是上山赶海的人,种花便能结果,撒网就可捞鱼,但朝政之事远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他希望更改税制,行仁政以教化万民,眼前却有着一座大山阻挡他的路。申家是皇亲国戚,申太傅三朝元老,又是辅佐皇帝登上帝位的人,申贵妃把持后宫,横行无忌,他们的势力原本在朝中就是盘根错节,要铲除这座大山,没那么容易的。
他到底,资历还太浅。
我想了想,说道:“轻寒,我曾经看到过一个手无寸铁的人被一头凶猛的老虎,逼到了悬崖边上。”
“……”他微微蹙眉看着我。
我轻轻道:“那时的情景,就像你现在这样。这个人是输不起的,因为老虎咬他一口,就可能会致命。”
“那,那个人怎么做的?他活下来了吗?”
我说道:“那个人一直被老虎逼到了悬崖边上,然后老虎朝他扑了过去。”
“……”
“当时,我以为他必死无疑,但那个时候,他却滚到了一边,保全了自己;而老虎扑了个空,掉下悬崖,摔死了。”
“……”
他没说话,只是神情的复杂的看着我——其实这也是我一直以来所想的问题,申家已经到了权势通天的地步,用粗话说就是锦衣华服何必追赶野狗,所以就算那么想杀傅八岱,也用那么谨慎的手法,不管事成事败,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能让他像那头老虎一样……
但是,有什么,能让他彻底出手?什么,又是埋葬他的悬崖?

接下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站着。
不知过了多久,屋檐上的积水也已经滴尽了,就听见红墙的另一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和他对视一眼,都下意识的松开了手,我的脸还有些微微的发烫,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那边走了过来。
是水秀。
我微微蹙眉,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还在想着,水秀也已经走到了我们的面前,倒是她睁大眼睛看着我:“青——岳大人,你们这是——”
“呵呵,”我看了刘轻寒一眼,有些尴尬一笑:“我们,被罚站了。”
“罚站?”
水秀眼睛都瞪圆了,我也顾不得其他的,便问道:“水秀,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哦,是皇后娘娘让我过来,接你和大皇子殿下回景仁宫的。”
“什么?有什么事吗?”
话刚说完,就听见红墙的那边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们抬头看去,却见裴元珍,身后跟着两个小宫女走了过来,一看见我们,倒是也愣了一下,微微蹙眉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这一下,倒是热闹了。
我一看到她,就没了说话的兴致,而站在旁边的刘轻寒表情也变得有些尴尬起来,水秀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更接不上话了。
这时,傅八岱却从一旁的大门里走了出来,带着念深和几个官宦子弟,听着我们的声音,微微一笑道:“他们,是被老夫罚站在这里。”
“罚站?”
裴元珍一听,看看我,又看看刘轻寒,脸色微微有些不好看,勉强笑道:“老师还真是严格,对轻——轻寒先生和岳大人,都一视同仁。”
傅八岱只笑了笑:“对了,长公主不是传话过来,说今天不来上课的么?怎么又来了?”
“呃。”
裴元珍听到这话,倒支吾了起来,而我看到她身后的两个宫女,手里都拎着精致的食盒,我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刘轻寒,他的眉头也微微蹙起,像是轻叹了口气,就听见裴元珍有些尴尬的说道:“呃,我——我是带些点心过来,请老师和轻寒先生休息一下。”
“哦?”
傅八岱笑呵呵的道:“公主客气了。”
说完,摆摆手笑眯眯的道:“来来来,大家不要辜负了公主的美意啊。”
裴元珍只能生硬的笑着,让两个小宫女把食盒拎进去,几个官宦家的子弟高兴得蹦了起来,扶着傅八岱便准备进去大快朵颐,倒是念深没能进去,水秀上前说道:“大殿下,岳大人,皇后娘娘让你们赶紧回去了。”
对了,刚刚话说到一半就没说了,我还不知道景仁宫出了什么事呢。
“荣静斋那边传出好消息,叶美人有喜了,皇后娘娘让殿下回去,要带过去向叶美人贺喜。”
叶美人?叶云霜有喜了?
我挑了挑眉毛,却看见裴元珍的脸色凝重了一下,但立刻便像是被风吹散一样,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她走过来,看看刘轻寒,又看了看我,带着一丝讥讽笑道:“我说岳大人是能者多劳呢,集贤殿少不了你,后宫也有你的事啊。”
“……”
我原本要领着念深离开,而且她这句话,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但不知为什么脑子一热,转过头来对着她,也微笑着说道:“长公主也很忙啊,这南来北往这么多事都挂在心里,还不忘往集贤殿送吃的!”
她的脸色一僵,顿时涨红了。
话一出口,我也感到自己好像冲动了,连念深都仰着头看着我,我咬了咬下唇,轻轻道:“殿下,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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