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尼卡
索锁挥挥手,边走边拿着手机看。彭因坦后来又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她可能是在路上没有听到。刚才乱成那样,就是听见也确实没空搭理他。
彭因坦找她能有什么好事儿,就是吃吃吃……得空他还拿她寻开心。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真就能让他觉得特别好玩儿。
索锁出了医院门往公交车站走,从小包里拿出记事本来。天已经黑透了,她在车站的灯光下翻着自己记录的数字,算来算去,钱还是差很多。她上了车正好有座位,坐下来继续翻看。那张表格被她拿出来看了一会儿……彭因坦以前说的也不假,他实在是很忙,这么看看,从他们俩协议生效,他总共也就来吃了两次饭,连出事这次算上,一只手也能数过来。
她拿出电话来,给彭因坦拨回去。
彭因坦没接电话。
索锁编辑了短信发过去问他有什么事吗?
她琢磨着是不是彭因坦又改主意了想过来吃饭了,车就到站了。
下车她也没收到彭因坦的回复,他的电话也没过来。
走不远出去,远远地看到前面停了辆白色的跑车,距离她家大门不远。她起初以为是隔壁哪家邻居的客人又占用门口路边的位置了,也就没在意。但是那车前灯忽然亮了起来,将她面前照的雪亮,车子也滴滴响了两声。
她站下,看着车里的人。
她眉头立即皱了起来。
是有阵子没见了的陈润涵。自从那天把他扔海里,他也没再露面。以为他可算是要老实一阵子了,没想到这就卷土重来了。
索锁转了转脸,就当没看到从车里下来的陈润涵。她根本就不想搭理这人。
她顺着马牙石路往自己家门口方向走,陈润涵过来就挡在了她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索小姐,好久不见了。”
索锁理都没理他,想绕开他再走。
陈润涵倒退着随她的
脚步变着线走,怎么都能堵住她的去路。索锁干脆站下来,问:“你有什么事?”
“听说索小姐最近很清闲,来问问索小姐有没有改变主意,赏脸也为我服务一回?上回请你去,是有点误会,也没能跟你好好解释下……”陈润涵微笑着说。
索锁厌烦地看着他的脸——要说陈润涵的面孔也称得上英俊,又高又壮,浓发浓眉,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可怎么看都是一副荷尔蒙倒灌进脑的德行。
“我没看出来有什么误会。”索锁说。
“有,有误会。而且误会大了去了。我对索小姐的意思很明白,索小姐不明白我的意思。这不是误会是什么?”陈润涵说。
“你使的坏吧?”索锁问道。
陈润涵一笑,说:“索小姐聪明人。”
“聪明谈不上。这几年虽然也得罪过客人,不过人品这么差的,真没有几个。再想一想,人品差又这么无聊的,也只有你了。”索锁说着,挥了下手意思是让陈润涵滚开。“你的目的也达到了。我现在就是关门大吉。陈公子解气了吧?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ok?还想吃我做的东西?门儿都没有。”
“别说的这么绝对,索小姐。别人不知道,我还是有点门路,知道你点儿底细的。”陈润涵说着回头看看索家的院落,笑的讳莫如深。“索小姐有性格归有性格,真脱离了这生计,恐怕维持现在的生活都是很有困难的。”
索锁盯了陈润涵一会儿,说:“陈公子,我最讨厌人威胁我。”
“绝对没有威胁的意思。”陈润涵腆着脸说。
索锁冷笑下,问:“就算是生活有困难,那这和陈公子您又有什么关系?”
“我嘛,索小姐还不了解我。我是很热心肠的人,而且最怜香惜玉。我是舍不得你这么辛苦啊,是不是?”陈润涵见索锁没有立即动怒的意思,也证实自己刚刚说的大概确实是实情,未免有点儿得意,也就更放肆了。他抬手过来,双手轻轻扶着索锁的肩膀,说:“这样,你开个价,以后就不用风吹日晒、烟熏火燎……怎么样?”
索锁侧了脸,看着他落在自己肩头的手。
“手拿开。”她说。
索锁目光凌厉,陈润涵自觉现在自己是占了上风的,也就乐得装作听话的抬起手来。
“你考虑下。我是怎么样的人,你也可以打听一下。什么时候我亏待过女人呢?是不是?跟过我的,哪一个不是临走时盆满钵满、好合好散?”陈润涵笑嘻嘻地说。他上下打量着索锁,“说实话你也不是什么美女,既不水灵也不鲜嫩……我也就是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了,看上你了。你要是非要追求,我也追求了。你不答应,那我只好用其他办法了。说吧,怎么样?我这么有诚意……”
“陈润涵。”索锁开口。
“哎!在呢!”陈润涵脸凑近了些。
“你是鸡蛋里孵出来的吧?”
陈润涵笑起来,也不生气,说:“我还就是喜欢你这个调调。这样吧,我看你真是够能端着的,不好意思是吧?那我提议下,三个月,二十万。要是成交,你还非得端着让我追求,我就陪着你玩儿追求的游戏,成吧?”
索锁不说话。
二十万……二十万能解决她眼下所有的问题了。
大概看到她眼睛里放出的光,陈润涵的笑就更恣意。
“你也不用担心,其实我让你做的事也就是陪陪我、我想吃什么就给我做点儿……你要是愿意,陪我出去应酬下也可以。看你高兴。”陈润涵说的倒是越来越高兴。
索锁长出了口气,轻声说:“还是挺为我着想的。据我所知,这条件也就算不错了。”
“是吧,那你还等什么?”陈润涵笑着问。
“我呀……”索锁慢悠悠地说着,往旁边挪了挪。她听见身后的铁门被抓的吱吱响已经有一会儿了……突然间一个黑影子从身旁蹿出来,她还没看清楚,陈润涵就大喊着滚在地上。
陈润涵的声音很惊恐,原因是突然出现的这匹又壮又猛的德国牧羊犬,扑到了他之后,大爪子找准了他的脸就拍了上来。陈润涵反应也很快。他在地上滚着,试图摆脱这只德牧。这德牧却显然是经过特别训练的,他别说慌乱之下对付不了,就是有备而来也未必能行……他正担心这德牧一口咬上他脖子,就听一声口哨,德牧一口咬住他的手臂,不动了。
陈润涵既然挣脱不了,也不敢动,就跟德牧对视着。
“哪来的狗啊!”他喊声有点凄厉。这一喊,大德牧眼眨巴眨巴眼。他又害怕起来,“谁家的狗啊……”
索锁看着这情形,没出声呢,就听身后有人哎哟一声,说:“winnie!你这坏蛋,放开人!”
winnie动都不动。
索锁看到出来的是唐恩窈。
唐恩窈显得很着急,要过去拽winnie,又并不上前去,弯着身看看地上的陈润涵,呦了一声,问道:
“这不是……润涵是你吗?”
唐恩窈这才过去把winnie拉开。费了好大的劲儿,winnie才勉强松开口。
“真对不起啊,怪我怪我,没看住winnie……她就听我姑姑的话……姑姑!姑姑!”唐恩窈嗓门很大的,冲着门里喊了起来。
索锁见他们认识,就站在一边没动。
陈润涵刚刚被狗扑了,惊魂未定间又见到了唐恩窈,他匆促之间就只能说:“是……是啊……唐……你……你住这儿啊?”
“哦,这我爷爷和姑姑家。你怎么样啊?伤到哪儿了?要去医院吧……我进去叫姑姑出来,她司机在的,咱们去医院……这破狗!都给我姑姑惯坏了……”唐恩窈作势要踢winnie。winnie立即站了起来。
winnie站起来可是比唐恩窈都要高了,陈润涵一看脸色又变了。
他发慌着想跑也不敢跑。这时候倒想起来,见了狗是不能跑来了。
“不用,没事儿……根本没伤着。别惊动家里人了……我也没事儿,那我……我先走了啊……”陈润涵有点儿上气不接下气。
“别别别,别急着走。保健医生正好在,让他给你先检查下。我家里有狂犬疫苗和球蛋白什么的,你注射再走也行……润涵!”唐恩窈忙着跟陈润涵说,陈润涵敬谢不敏。
陈润涵上了车,唐恩窈还在道歉。最后她还跟陈润涵说,要是回头去医院什么的,记得联系她,这事儿无论如何她都该负责任的。
索锁见陈润涵都没顾上跟自己说什么就走了,显然是受惊过度。就是不知道这到底是被winnie吓的,还是遇到唐家人吓的……她听见门响,里头出来一位高壮的女性长辈,正是唐恩窈的姑姑唐锦一。
索锁叫了声“唐阿姨”,就又不出声了。
唐锦一人很威严。这会儿穿的是军便装,也还是威严的很。
她对索锁她倒是和气,说:“刚才吓着了吧?winnie太不像话了。”
“就是,太不像话了。winnie你再这样,炖狗肉吃。”唐恩窈松开手,笑嘻嘻的。winnie就照着索锁扑过来,摇头摆尾地撒娇。
索锁蹲下来,抱了抱winnie。
唐锦一喊了声“坐”,winnie乖乖坐在地上。
索锁看看微笑着的唐家姑侄,说:“winnie可乖了。”
唐锦一笑笑,招手让winnie跟她进门。索锁摸摸winnie的背毛,站起来跟唐锦一说了晚安,又对唐恩窈笑笑。
“我也回去了。你快回家吧,今晚上挺冷。”唐恩窈说。
“谢谢你。”索锁说。
唐恩窈一笑,说:“谢什么呀,没吓着你就是万幸。我还得谢谢你不计较呢。”
索锁轻声说:“陈润涵那个人很麻烦的。”
“啊,他呀?我知道他的。那小子估计以后是不怎么敢这么上门来找事儿了。”唐恩窈说。
索锁看着她。
唐恩窈笑道:“也不是故意的。我刚跟姑姑遛winnie回来。我说瞅着那车眼熟,没看清楚是他。一进门还没走远就听见外面说话声了。大概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陈润涵本质不坏,就是纨绔气质太重。所以要说他还敢怎么样,应该可能性也不大。你不要怕。真要再来找事,你来找我。”
“不好意思麻烦你的。”索锁轻声说。
唐恩窈顿了一会儿,看着索锁,笑着拍拍她的肩膀。
她笑容里有点了解的意味,索锁看了就发窘。
她确实是不想给邻居造成麻烦。
而且惹上这样的麻烦,对谁来说都不是好事。
心锁 第三章 没有公主命还有公主心 (三)
“那咱们回见。晚安。”唐恩窈笑着说。
“晚安。”索锁点头。
等唐恩窈进门去,她往家走,听见唐家姑侄俩的笑声,winnie叫了两声,被唐家姑姑喝住了。她拿钥匙开大门上的锁,心想winnie哪儿是会随便扑人的狗啊……不过winnie把陈润涵扑倒时那凶狠劲儿,像狼一样,真也把她给吓了一大跳。
她出了好一会儿神才回屋子去。
姥姥在沙发上坐着边打毛活儿边看普法节目,等她进来,姥姥就把电视关了嗄。
她去跟姥姥说了下午在医院发生的事。
姥姥看她的样子是累了,就要她快点休息去。想到了,又问:“老吴治病的钱够吗?弛”
“够的。”索锁说。
姥姥点头。
索锁要上楼休息,姥姥也放下她的毛活儿回房间。
索锁等着姥姥关好门才轻手轻脚上楼回到她住的阁楼。家里这一截截楼梯台阶又多又密,她爬楼爬的浑身是汗,脱了外衣一扔先去洗了个澡。
她洗澡冲水冲的有点儿久。今天去了好几个地方,好像沾了特别多的灰尘。
她拿着浴巾裹着自己出来的时候,在灯光下特地低头看了看脚和小腿——可能是水汽还没完全蒸发掉的原因,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脚和小腿白净的都不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也说不上美丽,反正她自己看着,毫无美感可言,也感觉不到xing感和吸引力。
她皱着眉,甩了下头发。
她拿了吹风机来吹头发,浴巾松了下,散开落在地上。皮肤像被撒了层冰豆似的,顿时觉得冷。
干脆也不等头发被吹干,她拎了浴袍穿好就出来了。缩进被窝里,她还擦了擦鼻子。俯身从小柜子里翻出她的小保险箱放在面前。她把手搓搓暖和想打开保险箱,思来想去却怎么也想不起密码来。试了好几回,把自己可能设置的密码都试了一遍还是没能成功,她就坐在床上抱着保险箱发了呆……发了完了呆还是想不起密码来,她一气之下就把保险箱举高了要砸。
再想想这就是她的全部家当,又抱住。
奇了怪了,天天念叨的跟印在脑子里似的密码,怎么会忘了……她低头在锁上一次又一次尝试着打开,都失败了。
她捶了下头。
其实不用开保险箱,她所有的财产也能算出来。有点不死心的是万分之一的希望自己确实是记错了,能从哪儿多出一笔钱来导致总数距离老吴的手术费用能近一点。
真有点后悔,季校长问她要不要帮忙、李医生问她要不要延期支付的时候,她不该那么端着姿态,一副傲气的很的样子……再傲气,有时候也不得不婉转地向现实低头啊。
缺钱就是最大的现实。
索锁揉着湿乎乎的头发,把保险箱一扔,往后倒在了床垫上。
床垫子弹性太大,她身体被抛的一上一下,简直要断成几截了,还让她昏昏的。就在她头昏脑胀的时候,手机铃响了,她抓起来看都没看就接通放在耳边,问:“哪位?”
“你刚跟人吵完架?”彭因坦笑着问的。
索锁想,今晚真是跟人吵完架又跟自己怄气,加上白天那跌宕起伏的心情,一整天过的真像是坐了回云霄飞车啊!
“嗯……你什么事?都这么晚了。”索锁扭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小闹钟。已经九点半多了。
“是你给我打电话找我,这会儿又问我什么事?”彭因坦反问。
索锁被他绕的有点儿晕,说:“那不是你后来又给我电话嘛?”
“我哪儿给你电话了?”彭因坦笑着说,“你那么凶挂我电话,我没事找事么。”
索锁停了会儿,说:“那就算了……挂了。”
“哎等等!”彭因坦叫住她,“要不你跟我一起过去?给我做饭。顺便也可以名扬海外。”
“神经病。”索锁骂道。
彭因坦笑,说:“心情好点儿了没有?”
索锁沉默。
她有点意外,彭因坦居然会关心她的心情。
“好多了。”索锁说。彭因坦还没说话,她又补了一句:“心情不好也不耽误做出来好吃的菜。”
彭因坦嗯了一声,说:“我就是怕这个。不然我可亏大了。”
“md。”索锁骂出了声。
彭因坦大笑,问:“索锁,能问下吗?”
“什么?”
“你怎么学会骂人的?”他问。
索锁想了一会儿,想不起来了。
“好了,说正经事。明天晚上过来给我做顿饭吧。”彭因坦果然一说“正经”,就正经起来。语气里都没有了调笑的味道。
索锁顿了一会儿,说:“告我地址。”
彭因坦说了一遍,索锁没听清,他就又重复了一遍,说:“我明天留字条给钟点工阿姨,
tang让她买材料。你来给我做就行。”
索锁记下地址来。
并不远,坐出租车,也就是三五分钟的路。走的话最多也只十五二十分钟,挺近。
“好。”她说着,盯了地址看。
可能是她语气有点犹豫,彭因坦问:“我还没想好吃什么呢。你要有什么特别想做给我吃的,你自己带材料——我可不付钱啊。”
“铁公鸡。”索锁说。
彭因坦又笑了。
他今晚心情应该很好,跟她不太一样,她是太不好。
索锁因此对彭因坦又有点怨气,皱着眉说挂了。这回就果断挂了电话。
她把地址又反复看了几遍,塞到她的记事本里头,往包里一放,跳起来去拉了灯绳。
吊灯还在空中左摇右晃,外头的风开始呼啸,她钻回被窝里,瑟瑟发抖……她刚刚要不是忍住了,可能就跟彭因坦开口问了。
那一瞬间她就觉得,要不试试向彭因坦借钱?反正也欠了那么多了。
但到底是忍住了。
她闭上眼睛,想快点睡着,明天一早去医院呢……
……
彭因坦放下手机后继续整理他的行李箱。
因为经常出差,他的行李箱总保持在一种随时能拎起来就出发的状态。不过这次出差特别一点,需要带的资料多一点。他就适当减减负,少拿衣服,腾出来的空间多装了两本书进去。
他电话偶尔滴滴响两声,是短信和邮件的提示。
他看一眼提要,并没有需要立即回复的,就把行李先收拾好放到一边去,才坐下来认真翻看。
翻信息的时候又看到索锁的那条短信,内容和她的人一样的生硬刻板。他撇了下嘴,再看一遍,忍不住想笑……他一一回复完信息和邮件,又看了眼她的信息,输入了几个字之后,想想就觉得自己今天逗她也逗的够了。索锁的脾气很臭,逗的火了就不好玩了。
他起来换衣服。
今天晚上他心情上佳。下班后去了个慈善拍卖会,拍到了几样他看目录就中意的东西,价格也在他的预测范围之内,这就让他挺高兴的。不过其中一样算是从童碧娅手里抢过来的,事后被晓芃说他不够意思。
其实当时他发现碧娅想要,也犹豫了下要不要让给她。
那是一对白玉耳环。玉质非常好。他祖母是很喜欢白玉的,通常夏天的首饰就戴这类。他是预备着今年生日送给她这个,才志在必得。
看得出来碧娅是让了他。也许是早瞧出他的心思来了吧。碧娅很聪明,尤其又算是了解他。他理应跟碧娅打个招呼,表示下谢意的。
赢得心头好当然是高兴。对手礼让,也该领情。
之后酒会上,他逗留时间比较短,晓芃开他玩笑的时候,碧娅还说没关系,因坦应该是想送给奶奶吧?
他大方承认说是。
碧娅就笑笑。
盛世拍卖行这次过来组织慈善拍卖,碧娅和晓芃都有份促成。晓芃因为没有能够去成香港探望巩父,多少有点郁闷。这事一忙让她暂时把不快放在一边。盛世的总经理罗焰火也过来了,酒会上他们聊了会儿天。因为好久没见了,见了还是很亲热。因为没来得及说什么话,他们约好了下周他回国,回北京的时候两人坐下来吃顿饭。
酒会上熟朋友不少,在一起聊天就没什么顾忌。柳征衣和潘瑞瑞皱着眉在说陈润涵的八卦,他听了一耳朵,说陈润涵本来晚上要来的,不过据说他真整到之前那个追求不成的姑娘了,说趁这个机会应该可以拿下,今晚去找那姑娘谈去了……潘瑞瑞细声细气地说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姑娘,陈公子神魂颠倒的,里子面子都不顾了。以前谁见过他这样的?
心锁 第三章 没有公主命还有公主心 (四)
柳征衣说听那天在游艇会的人说,是个挺彪悍的姑娘。不过你们见过陈润涵提到她吧?陈润涵那语气可是不管她怎么样,他是志在必得呀。
几个人聊着聊着突然都有点儿意兴阑珊。陈润涵这也不只是风流,等于是仗势欺人了。
晓芃听了好久都没出声,末了皱眉说了句这样可不好。真喜欢就得尊重人家,好好追求,男人嘛,风度还是要的呀……晓芃这么说,几个人就附和,只有潘瑞瑞笑呵呵地说还是等着瞧吧,陈润涵那攻势再彪悍的姑娘也未必扛得住。这个说不准也是欲擒故纵,搁一般女孩子早就投降了。
他和焰火聊着天呢,听到这他就哼了一声。
焰火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什么,这陈公子是不碰碰钉子、不知道锅是铁的弛。
焰火一笑,近点儿看他,问了句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
脸上被小奶猫挠的红印子挺明显。他是经常会挂点儿彩的,其他人都没怎么在意,唯独这罗焰火看惯了文物的这对眼,真是火眼金睛,半丝儿毛病都不放过嗄。
他悻悻地说没什么,焰火就笑,倒也没开他玩笑。晓芃过来单跟焰火喝了杯酒庆祝今晚筹款远超出预计数额。等她走了,焰火问起来,说晓芃的未婚夫是真来不了呀。
他听这话有点儿意思,沉默了片刻才问:“怎么?”
焰火看了看跟朋友们聊着天的晓芃,呷口酒说:“裕彰阿姨不同意他们交往也是有道理的。巩家是有点过于复杂。”
他本来想反问一句,谁家里不复杂呢?想想焰火这个“过于”用的实在是好。不过在这里人多嘴杂,两人只好打着哑谜聊两句,却也心照不宣。
“这个时候晓芃还是别过去了,太惹眼。对谁都不好。”焰火说。
因为有人要跟焰火谈事情,他就让焰火去。焰火倒是不介意他在场,他知道焰火忙碌,正好小葵给他打电话,说航空公司临时通知给他改了航班,他就借口说有点事需要他处理,提前离开了酒会。
出来的时候看到陈润涵一脸铁青地往酒会现场走,身上倒是晚礼服,收拾的也利索,就是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也不知道想什么去了,愣没认出他来……他上车就看到索锁给他发来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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