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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尼卡
“喝吧。就是回头把车放在这儿不要开了。”彭因坦说。
小葵瞅瞅他,嘿嘿一笑。
康一山就瞪了下眼,说:“你老板准了你就喝,到时候疯了让他送你回去。”
他说着要拿酒瓶子给彭因坦倒酒,转身一看,酒杯还在,彭因坦人不在位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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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锁 第四章 孤单的心 (六)
“嘿,这神出鬼没的。”康一山自斟自饮起来。
过一会儿,他不过是喝了两杯酒,忽然小葵拿着酒杯坐到彭因坦的位子上。
“康总。”小葵开口。
康一山一看她,“咹?”
“我才不是没品的酒鬼。我是有品的。”小葵很认真地说。
康一山愣了一下,接着就大声笑起来…摹…
彭因坦出来,没发现索锁。
他以为她是烟瘾犯了,找地方抽烟呢。
外头挺冷的,但是没有风,寒意是一层层沁进来的。
他走了两步,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开口喊了声“索锁”……
索锁此时正站在房前的空地上仰头望着前檐的木雕,听到彭因坦叫她,她没立即回答。
但是她还是马上转了身。不过她张望了下身后,也没看到彭因坦的身影。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也马上意识到自己闯入了工程禁地的。按理说她不应该进入这里。不过她并不是故意的。好好地忙了一同,她本来是想出来透口气的。拿了烟出来,就已经走到了石板路尽头,正看见这设计精巧的房子,不由自主地就走近了看——越走近,闻到好闻的木头香气,就越想再走近些……她收好了烟和打火机。
施工重地,严禁烟火,这她还是懂的。
这房子虽然还在大修的状态当中,看着线条也很简单,可就是有一种别样的魅力,越看越让人觉得心生欢喜。
她想要是住在这样的地方,每日走在这宽阔的廊上,走一走,单单院子里的风景,就够好看的……那可真美气。
她也想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不过没经过彭因坦允许,被他发现恐怕要挨他一顿说的。
这可不好。
她慢慢往后退着,忽然又听到声响,刚想要转身看,就被人从身后按了下肩膀,就是她反应再快,也来不及躲开,头上就被重重扣了一个东西。她急忙抬手护住头,就有人拉开她的手,又在这东西上重重敲了两下,阴沉沉地说:“不知道不经允许,不能擅入别人的地盘啊?”
索锁咽了口唾沫,抬手扶住被彭因坦扣在她头上的安全帽,回头看看他——彭因坦自己倒没戴安全帽,而是站在她身后,趾高气扬地看着她——她也晓得彭因坦八成这是报复她之前老是训斥他进她的厨房呢……可是谁叫她这次是真的越界了呢。
不过她从来都是输人不输阵的,就整理着安全帽的带子,说:“又不是小猫小狗,还占地盘。”
“你说啥?”彭因坦是没听清索锁说了什么,低头过来问她。
这一问简直要问到她脸上,两人脸对脸距离近的一眨眼睫毛都要扫到对方了似的……索锁往后退了退,抽抽鼻子,捂紧了头顶的安全帽。
这安全帽应该是彭因坦拿了个新的,没有别人的味道沾在上头,他这份儿细心倒是让索锁赞成。
“你还有理了?”彭因坦脸跟冻住了似的。这外头也确实冷,他倒不是成心得板着脸……这天气要冷起来,也是冷的很快的。
“什么了不起啊。”她心里想着。看彭因坦浓眉一蹙,晓得她怎么想的他准是知道的,就做出不在意的样子来。
“有兴趣进去参观下?”彭因坦问道。
索锁沉默片刻,还没说想不想去参观呢,彭因坦迈步上台阶,拉了下电掣,这里顿时亮如白昼。索锁禁不住这强光的刺激,眯了下眼。
彭因坦顺手从廊下架子上摘了个安全帽来戴上,招手让索锁上去,说:“好奇心这么重,就满足你一下。来,我带你参观。我可没你那么小气,这儿又没有什么秘密。”
索锁是有些意外彭因坦肯让她进入房屋内部参观的。倒也不是说这里一定是有什么秘密。但是一般设计师或许也有些忌讳,在工程没有竣工之前,除了参与其中的工作人员,是不愿意外人看到半成品的。而且她猜测,彭因坦从事的这古建筑修复工作,或者也有些技术处理上的诀窍,称得上是秘密。
不过既然彭因坦这么大方,她也没必要扭扭捏捏的。何况她确实有兴趣看一看这建筑内部的结构。
她也上了台阶,在廊柱边站了站,近距离地看着宽檐下极其细致精巧的木结构。她忍不住就说:“真是精巧……说起来这是日式建筑,不过从这些细节上来看,还是北宋的风格。这房子里用钉子的地方多吗?”
彭因坦没回答,她以为他没听到。
转头看他时,他正望着她,她就顿了顿,轻声说:“哦。”
只是一个语气词,她就收了声。
她想她大概是问太多了吧……
彭因坦说:“内部结构是有一些,但是外部全部采用传统的制式,全部木材,还都是从日本运来的。原来的主人是开洋行的,据说单单木材就拉了两船。本来留了一些做日后修缮使用的。后来都毁于一场大火。据我所知,这在q市,以及全中国同时期的日式建筑里,是唯
tang一一栋。里面的结构就比较西化。这也是为什么当初这房屋的新主人找了很多家事务所,最后还是决定请我们来做。”
索锁点头。
她在p k的接待处看到过图片展。他们应该是对日式建筑很了解的。
“小心点脚下。”彭因坦看到索锁迈步进了里屋,说。
还好她穿的靴子底比较厚。
尽管室内留的空间足够他们行走,地上也时不时会出现石头瓦块木头钉子,不小心就会伤了人。
索锁走在彭因坦身边,在屋子里从这边走到那边,除了几间堆放着材料的房间没有入内,他们把底层都转了个遍。索锁在屋后的宽檐下看着后院——后院在月光下极美。
这日式庭院保存的基本完好,虽然看上去前任主人并不懂得如何养园,而添加了几块太湖石,显得院子多少有点风格混杂,但是移除那几块石头,这不失为一个修心养性的好去处。
“石头会移走的。新主人旅日多年,对园林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彭因坦说的,正是索锁想的。
他说了,也知道她是想到了这点。
索锁嗯了一声,没发表更多的意见。
“来,从这边走。”彭因坦说。
两人沿着房子四周的宽檐走着,走到东侧,又是一景——这就有着苏州园林味道了……彭因坦说:“当时的设计师,是位从日本留学回来的年轻人。他的想法不是中西合璧,而是东西合璧。所以他还在这里借鉴苏州园林的意思……搁到现在,这就叫混搭。”
索锁听出彭因坦话里的意思来,其实他是不赞成这样的混搭的。不过他没明着说,又不是问她的意见,她也就保持沉默。
“走吧。外头站的久了,还挺冷。”彭因坦先走下台阶,回身看着索锁脚下。
“你这开衫是牦牛绒的吧?穿这个还冷?”索锁说。
彭因坦浅蓝色的衬衫外是灰色的开衫。她瞥一眼就看出来是最好的材质。这种薄暖轻柔的牦牛绒,保暖和亲肤性都好极了……他穿着就来工地干活啊。
“我这是怕你冷。”彭因坦瞪了索锁一眼,“你家里暖气安装的怎么样了?”
索锁意外他记得这事,说:“明天再大半天就可以了。”
“好。以后过去吃饭不用担心冷了。”彭因坦说。
索锁张张口,差点儿就想说,其实这还多亏了他……不过她忍住了。但她看他的眼神分明是柔和了些。彭因坦发现,浓眉一扬。
“那是地下室入口嘛?”索锁转眼看到一排石阶往下,露出的小门来——那门是像小葵说的,是木制的,但是看上去其实也还好,并没有很破烂。比起她家里地下室的门,大概还稍稍好一些。当时要修的时候,既不想让人随便糊弄着做个新门换,也不能听之任之地坏下去,就轻人抱上了一层薄铁皮……她以目光征求彭因坦的意见,想过去看看。
彭因坦见她对这个也好奇,就说:“是。不过没什么特别的。地下室倒是挺大,里面全都铺的马牙石。这个挺特别。q市老城区还有这样的路面,室内也采用这种方式就少见了。这可能也是设计师的偏好。难得旧主人也接受。”
他说话间,索锁已经走下石阶了。
她近距离看看这门,立即发现确实不更换是不行的。因为这里的地势比较低,门的下方有三分之一是腐烂的。但是……她皱着眉,伸手推了下这门。破木门吱吱扭扭地往里退开,她一看里头漆黑,就问:“灯在哪儿?”




心锁 第四章 孤单的心 (七)
彭因坦很快走下去,往里一探身,就摸到了灯掣。
索锁跟着走进去一看,地下室里果真像彭因坦说的那样很宽大。但是因为时间久了不用,里头的马牙石缝隙里都长出了草,而且表面上也有青苔。她弯身看了看。这个季节,草都枯黄了,青苔的颜色也呈黄褐色,看样子是长年累积的。
彭因坦见索锁进来之后也不说话,就是仔细查看着门后和一旁墙角,眉头皱皱的,不时按着要掉下来的安全帽……安全帽是大了点儿,她的那颗大脑壳——彭因坦看着索锁的头,觉得以她的小身材,这颗脑袋瓜可是不小……他正瞎琢磨,索锁回头对他说:“把这里的排水口清理好了就行了。排水通畅,这里又通风好,还是用木门就没问题了。”
彭因坦过来,也在她身边蹲下来。但是除了枯草,他还没看到什么特别之处。
“这个地下室,不管怎么样都得做好了排水才行。要不甭管铁门还是木门,都是烂掉的命。”索锁说着,拨开枯了的杂草才。
彭因坦正想说什么,索锁伸手摸了摸地上,皱了眉。
“我们已经全部都检查过,排水口不在这里。”彭因坦说摹。
索锁回头看了他一眼,摇头说:“不,这里应该也有一处。门外和门内各有一个排水口你看到了,但是那个不能保证地下室里面万一积水能全部排出去,所以这里一定还有另外的排水通道。不过我不知道具体在哪儿……你没有图纸吧?”
她想起刚刚彭因坦说过这里遭过火灾。即便是没遭遇过火灾,这些经历过战火的房子,又数度易手,原来的图纸也很可能保留不下来。
彭因坦点头。
他的确没有拿到原始图纸。虽然想过办法在档案馆里查过相关的资料,希望在解放后的交接中是保留过设计图的,但很遗憾只找到了当时参与建造的老人,图纸是不见了的。现有的图纸是他经过前期考察之后,亲手画出来的。
“那我再找找看。明天让人把这里先清理下。”他说着,看了看索锁,“你怎么知道这里可能还有排水口的?”
“我也是瞎说。之前我们家也修过房子……”索锁说着站了起来。
彭因坦却还蹲在地上,仰头看着背光的索锁。
索锁拍打着手上沾着的灰尘,说:“出去吧。”
她是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了……于是她上去时走的就特别快。彭因坦看她是要跑的意思,突然就想逗她,几步就要追上她的步子了。索锁也灵巧,走的特别快。
往地下室去的这段石阶狭窄而陡峭,索锁瞥见彭因坦上来,就往旁边一避。这一避她差点儿身体都贴墙上去,手就扶了扶石墙。
彭因坦斜眼看她,故意撞她一下,问道:“我还能吃了你,跑什么啊?还是地下室有鬼?你知道这地下室以前有过……”
索锁心里顿时发凉,站在那里瞪了他一眼。她明知道彭因坦是吓唬她的,她也不敢马上回头,这里小风乱旋,好像真的身后就是有什么在掠过来、掠过去……见她眼睛瞪的大了、还强自镇定地不肯快跑,彭因坦大乐。
他倒退着往上走,笑嘻嘻地眨眼说:“也有你怕……”
“喂你小心!”索锁眼看着彭因坦脚下一滑,照着她就扑过来。他伸展手臂就能撑到两边石壁,她还是伸手拉他去。但是她低估了彭因坦这一下产生的重力,她没拉住彭因坦,反而被他撞的直挺挺往后跌。她可想着那地面是花岗岩,不管哪儿撞上去可都是疼极了!
所幸彭因坦反应也是快极了。他落地之前的瞬间,将索锁一下子揽了过来,两人一起跌下去,他上半身硬生生先着地。他顿时疼的眼前金星乱冒,不过他仍然紧抱着索锁。
索锁没摔着哪儿,反应过来是彭因坦给她做了肉垫,她急忙一抬下巴,帽檐就扣到了鼻尖上。她把安全帽给掀开,费劲地坐起来,就看到彭因坦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索锁愣了片刻,转身跪在地上,伸手拍拍彭因坦的脸。他没反应,她才又摸摸他鼻息……他紧闭着眼,呼吸很浅。小冷风吹着,她都不能确定他是不是还在喘气。
索锁这一惊,浑身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咬她似的。
她担心彭因坦是不是后脑勺先着地。
“彭因坦!你醒醒,彭因坦?”索锁手指按在彭因坦颈部,“彭……”
她这一按,彭因坦像是被触动了什么机关,僵硬的身体猝然弹了一下。
索锁正发慌,彭因坦这样猛的动弹起来,吓了她一大跳。
她差点儿尖叫,就看着彭因坦哈哈笑着坐起来,歪着脸看她,问:“这回真吓着了吧?”
索锁脸都白了。
她捞起安全帽来对着彭因坦头顶就砸了两下,嘭嘭作响。
彭因坦再想躲,索锁都爬起来了。他喊了她一声,说你倒是把我给拉起来呀,好歹我这是为了救你才摔这么狠的你也忍心……索锁站在台阶上,看他蜷着腿确实自己起来困难了
tang点儿,过来搀他。
彭因坦歪了下嘴巴,好像身上真的摔疼了。
“你到底有没有摔伤?”索锁一把也拉不动他,问道。她力气就算不小了,彭因坦看着不胖,可是身子真沉。她皱着眉,左右上下打量他,外表看不出什么毛病来,也许是真没问题。她再左右看看,想使个什么巧劲儿把他给拽起来。
她想无论如何彭因坦都是护着她、不让她摔倒才窝在这里动不了的。她是得对他负上点儿责任的。
彭因坦笑微微地看着她。就这么一会儿,他额头上沁了一层薄汗。
他落下来时一边手臂护着索锁,另一边身子触地,这会儿手肘疼的很。他琢磨着这阵儿疼过去,大概就能活动了……他刚想对索锁说让她别费劲了——看她这又瘦又小的样子,就是他受伤了,一根手指头也能把她给摁倒……还没等他说呢,索锁忽然猫着腰小心翼翼地绕到他身后去。他还没等转过脸去看她要干嘛,她就蹲下身来,扶了他的一条手臂搭在她肩上。
她从他手臂下方的空隙钻出来,歪着脸看他,说:“我把你撑起来。你小心点儿不要再跌倒。”
彭因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的脸涨红了。因为蹲着,她其实也四肢不得舒展,但是她窄窄的肩和背紧贴着他的手臂和半边身子,的确是想要用力将他撑起来的……他故意往她身上歪了歪,大半身子的重量都落在她肩上,她险些就趴地上了。
不过她还是坚持着,说:“你小心……喂我说你……”
彭因坦的鼻息喷在她颈间,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加上古龙水味,全都拢在她周围。她也不知道是着急还是忙了这半天的缘故,一头一脸的汗。
“彭因坦!”“彭先生!”
从远处传来喊声,应该是康一山和金小葵。
索锁顿时像是被点化了似的,想起来刚刚也是着急,应该去叫人帮忙啊!她立刻就要应声,嘴巴却被人捂了一下。
她转眼瞪着彭因坦,就见他一脸坏笑。
在这不明不暗的光线中,他笑的样子真是特别……
彭因坦见她怔在那里,放下手,撑了下石壁,麻利地站了起来,拍打着身上也并不存在的灰尘。他看到索锁还弓着身没动,那眼神却像是只随时准备要发动攻击的小猫——就像他家里收养的那只小奶猫一样……他忽然觉得自己这玩笑开的有点儿过了,伸手拨了拨索锁额前的碎发。
她短发细软,总是毛茸茸的一颗脑袋,时时看着像蒲公英……圆头圆脑的。这会儿她头发还有点儿湿乎乎的呢。
彭因坦要把索锁拉起来,索锁却避开了他的手。
她小声说:“那你没事儿就好。”
她垂下眼帘,看看自己身上,牛仔裤上沾了点尘土,她也没拍打,转身就上石阶。
听着康一山的声音反而越来越远了,她想大概谁也想不到,他们俩转着转着,居然会转到这乱七八糟毫无观赏性的地方吧。居然还狠狠地摔了一跤。她低头看着石阶——真是不该多此一举啊。
但是……
“你慢点儿走,留神脚底下。”走进院中,彭因坦看索锁接连踩上两块碎木,皱眉道。
索锁回头一看,彭因坦正弯腰把差点绊倒她的碎木捡起来,手刚拿起碎木,那碎木又啪的一下掉在地上。
他握了握手,直起身来。




心锁 第四章 孤单的心 (八)
索锁心里一顿,再看彭因坦,并没有显出什么异常来。
彭因坦有点不悦。虽然施工现场杂乱是正常的,他还是要求尽量的规整。他皱着眉看看院子里堆放的材料和建筑垃圾,心想回头还是得再强调一下……每做一处工程,他都要花一点时间做这些工作。等到工程结束,工地上几乎都能变成他所要求的井井有条。
索锁也看出他的挑剔来。原来只觉得他在饮食上特别讲究,看了他的住处知道他是个生活上有条理的人,在他工作的地方,又能看出是个一丝不苟的人……就是这么个人,时常没正经。
索锁想他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转身先走了。
她回到小平房,人们都已经酒酣耳热。见她回来,纷纷跟她道了谢,预备离开才。
他们住在后面临时搭建的简易宿舍里。等他们走了,索锁开始收拾她的东西。不一会儿小葵和一山进来帮忙。
索锁说不用他们动手,康一山还是马上带了小葵卷袖子就拿脏盘子摹。
“甭跟我客气啦。我也还是熟练工呢。我跟坦坦都在餐馆打过工……坦坦你还记得咱们俩打工的那家寿司店嘛?找了个精瘦的香港大哥冒充日本人再骗美国佬……”康一山说笑着,给索锁和小葵讲他们那时候的笑话。
索锁抬头看了眼闷声不响的彭因坦。
彭因坦站在门边,纹丝不动地看着他们——真是大少爷啊……
索锁很不好意地跟一山和小葵说谢谢。他们俩不但帮忙收拾,还洗好擦干和她一起收到盒子里。等到把所有东西都收好提着出了大门,小葵刚想要开自己的车门,就听彭因坦说:“你们俩都喝酒了就别开车了。一山你打车送小葵回家。索锁,你开我的车送我。”
“干脆让索锁也把我们送回去算了。”一山笑着说。
彭因坦说:“你家那么远,不行。”
恰好有出租车放慢速度驶来,他就一招手。
小葵忙去把东西都送到彭因坦车上。
康一山嘿了一声,说:“得亏我还是你哥们儿,不是的话你真能把我扔街上。小葵咱们走。你老板太没良心了……索锁,我们走了。你小心这家伙,要是他敢耍狗脾气欺负你,你给我打电话……记着我电话了吧?”
他笑嘻嘻地问索锁,看索锁点头,心满意足地跟小葵上了出租车。
索锁从头到尾都没出声,看着彭因坦根本连问都没问,就把这几个人的事情安排好了。问题是,也许是一山和小葵适应了他做事的风格,居然对这样的安排没有异议。而且,也没有人来问问她,这么安排是不是合适……她看看彭因坦,把钥匙接了过来。
彭因坦上了车就闭上眼睛。
索锁启动按钮时看了看他,见他不想说话,也就继续保持沉默。就一会儿,她又转过头去,这回彭因坦果然低声说:“送我回去,然后你把车开走好了。”
他话音未落,车子轰的一下就蹿了出去。
他笑出来。
“留神点儿。”他说。
也不管索锁听不听得见以及听不听得进去,他只管闭目养神。这里到他的住处像索锁这样的时速,顶多三分钟也就到了……等车一停,他却听见人家在说“晚上就诊不收停车费”。
他一睁眼,果然看到索锁已经降下车窗来,外面的门卫和她在说话。
“来医院干嘛?”彭因坦问。
索锁看都不看他,开车往医院大楼前的空地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停下来道:“下车。去拍张片子。”
彭因坦眉头皱紧。
索锁瞟了一眼他右手托着的左手臂、左手那发肿的样子,说:“你要不是疼的厉害了,也不让我开车送你。”
彭因坦说:“就碰了一下没关系的。上车,开回去。”
索锁没理他,把车门一关,转过来开了他这边的车门,先把他身边的包拿了起来,示意他下车,说:“还是检查一下吧。你放心,医药费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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