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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尼卡
“像你?”彭因坦问。
“嗯……十一岁,我就敢跟一个男孩子说我要嫁给你、你绝对不可以娶别人;十四岁我敢在摩天轮上亲他……每一步,都是我主动。我喜欢这样。”索锁说。
彭因坦看着她脸上的笑,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她笑的很残忍,可这残忍不知道是对谁的。
“后来呢?”他问。
“什么后来?”她反问。
“跟你十一岁时说要嫁的那个男孩子?没有后来嘛?”他问。
“有。”索锁又笑了,“后来他杀了我。”
彭因坦看着她,问:“所以我现在是跟一个鬼在说话?”
索锁用力点着头,说:“所以你下次要亲我,要考虑下后果。万一被恶鬼缠身,不是开玩笑的。”
“也有好的女鬼。”彭因坦说。
“比如呢?”索锁靠在墙上,抬脚系着靴子带。
彭因坦语塞。
“聂小倩,小谢,宦娘,梅女……”索锁系好鞋带,跺跺脚,一脸嫌弃地看着彭因坦。
彭因坦被她岔话题岔的哭笑不得,原本想说什么都要忘了。
他沉默下来,重新打量索锁。
“别忘了人鬼殊途。亲是亲过了,你也没占着便宜,我也没吃亏……回头照样还是给你做饭
还你钱,你照样是我的债主。别想五想六的,懂吗?”她又拍拍他的肩膀,说:“好了,我不跟你胡扯了。我还有事,先走。”
彭因坦笑了笑,手臂绕过来,揽了她的肩膀,下巴在她头顶一搁,说:“走?你对我又亲又摸,说走就走?”
“那你要怎样?”索锁斜睨他一眼,“你还想再进一步?”
彭因坦低头,深吻她。比起刚才她规规矩矩的亲吻,他这回可是足以天雷勾动地火。
索锁咬着牙关坚持住不肯示弱,彭因坦就更不会轻易放了她。
他的手臂越揽越紧,索锁细细的颈子在他臂弯间,他只觉得她的皮肤像是渗出了好多的水,透过他的衬衫黏在他的皮肤上……
门铃就在这时候忽然响了起来。
他转了下脸,下巴贴在她的耳边。她耳朵都滚烫了……他低声说:“不是没所谓嘛,现在就再进一步我也不反对。你觉得呢?”
他清楚地听到她后槽牙磨的咯咯响,这比门铃声可要刺耳的多。
他忽然心情好了很多,揉了揉她因为出汗而半湿了的短发。索锁她脸都僵了……他看着她眼睛里的戒备,又觉得不是滋味。
他手背碰碰她的脸,仍然低着声音说:“你要说这没什么,我也同意。可我不随便亲谁。也不随便让谁亲。彭因坦三个字不是随便玩儿玩儿就能扔一边儿的意思,这你得知道。我明白你意思,你是没想再跟谁怎么样。你放心,要在一起当然你情我愿。这点格调我还有……我们走着瞧。”
“别再越界。”索锁夺手。
门铃响的她心烦意乱,彭因坦拉着她的手走到门边,抬手肘去碰了下按钮,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人影。他下巴动了动,没有应声也没有开门。
索锁见彭因坦眉头皱的紧紧的,也往屏幕里看了看。是童碧娅。





心锁 第六章 海边的华尔兹 (四)
“因坦,你在家吗?”碧娅问道。她漂亮的面孔在这总让人的脸变形的屏幕上仍然好看的很,声音也好听,是温柔而有磁性的。
索锁再一挣,彭因坦就松开了手。
索锁看了他,他也看看她,脸上是冷冷淡淡的。
索锁整理了下背包,还有自己显得有点乱的头发。门边有一幅宽大的镜子,能把他们都照进去,她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将长长的围巾绕在颈上……彭因坦就只拖着手臂看她。不知道刚才是不是他受伤的左手臂被碰到了梅。
门铃再响,彭因坦还是没有按钮。
索锁转眼看到黑子蹑手蹑脚地过来了,在彭因坦身后不远处站下。她目光变的柔和了些,彭因坦发觉,一转头就看见了黑子。彭因坦弯身把黑子拎起来问索锁:“不带走它?”
索锁看着黑子乖乖地伸直了四肢动也不动,无辜的小眼神儿就望着自己,还是说:“不。”
彭因坦把黑子放在左臂上。黑子在他手臂的夹板上死命地扒住好不要掉下去,也不叫。彭因坦伸直手臂,看着索锁,说:“那就先放在我这。侃”
索锁拍了拍黑子的头,说:“我说过了不能养它。”
“你这么怕产生感情?”彭因坦收回手臂,拎了黑子放在肩膀上。他宽而平的肩膀成了黑子新的落脚点,看起来好极了……索锁冷冷地瞅了他一眼,一抬下巴指向门的方向,说:“你不也一样吗?”
她甩了下头发。
谁比谁好多少?都是没办法承担感情的人。
“有本事你大大方方地下去见童小姐。”她讥诮地说。
彭因坦不吭声了。黑子的小尾巴甩在他下巴上,被他抬手拂开。
索锁去拉开了门,回头看看彭因坦说:“让一个女人大晚上的在楼下等,可不绅士。”
彭因坦说:“这是我的事,你也别越界。”
索锁笑了笑,关好门下楼去。
到了楼下,她隔着门看到一个背对着里面的身影。这楼道很空,她脚步尽管轻轻的,还是有回响。楼梯间的灯就亮了。
童碧娅半转了身,见出来的人并不是她在等的那个,虽未动声色,眼中也有一丝失望。
索锁半张脸藏在围巾里,虽说装作不认识走过去也是可以的,但她见童碧娅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还是将围巾拉下来,对她点了点头。只是她并未停下,看到碧娅也对她点头微笑,疾步离开这里。
她小跑着上了楼梯。
心想童碧娅这份修养真不是普通女孩子能有的。被彭因坦这么冷遇,竟然颜色不改。看着也是骄傲的女子,竟然放得下身段,可见是有多喜欢……她在走出院门时回头望了一眼。
童碧娅也在看着她。
她身后是两棵粗壮的大树,脚下已经落了一片金色的叶子……索锁想起来,她切面的时候听到过彭因坦和康一山闲聊,说院子里的金色叶子,是邻居几位老干部特别要求的,说难得秋季的“碧云天、黄叶地”,暂时不要清洁工人打扫这个院落的。
此时童碧娅,不,还有彭因坦,像站在金黄色的地毯上……
索锁走出院门,街上静极了。
她沿着小路往山下走,在小路口右转下台阶。
窄窄的巷子里她每走一步都有回响。她走的越来越快,远处海浪声和偶尔经过的车声传了过来,她好像越来越接近烟火之地了……
彭因坦眼见着索锁的身影消失,心里安静极了。
碧娅的这个拥抱时间有点久,她好像很贪恋这片刻的温暖。
她柔软的大衣和熟悉的香水味也让他有点怔忡。好一会儿他拉下她的手臂,看着她。
“我以为你真不开门了。”碧娅说着。她声音很低,听起来很娇柔。
彭因坦脸上也柔和了些,说:“是不想开门。不过让一个女人等,很不绅士。”
碧娅笑着,突然打了个喷嚏。还没等她掏出手帕,又接连打了两个喷嚏。她人又美又娇,这样打起喷嚏来也是惹人怜爱的……“哎呀,糟糕了。”她带着鼻音说。连忙从手袋里掏了手帕出来按在鼻子上,抬眼看着彭因坦,“对不起呀。”
彭因坦说:“差点忘了,你对动物毛发过敏。”
碧娅点点头,问道:“难道?”
“哦,刚刚捡了一只猫。”彭因坦说。
碧娅愣了下,接着便笑起来,问:“养猫?你?”
“对啊。”彭因坦也笑起来,“抱歉,不能请你上去了。”
“哦,没关系。我就是蛮意外的,以前你不喜欢小动物。”碧娅微笑着说。她又打了个喷嚏,擦着鼻子。
“外面冷。”彭因坦抬手看看表,“我们要不就换个地方坐坐,或者我送你回住处。”
碧娅看到他的手臂,问道:“伤的严重吗?”
她眼里都是关切。彭因坦顿了会儿,说不要紧,很快
tang就好的。
“你好多年没有受过什么伤了。”碧娅说着,看了彭因坦。
彭因坦笑笑,说:“嗯。家里老怕我长不好,补钙补的好,骨头结实的很。”
“我给你送东西来的。”碧娅背着一个小羊皮编的大包,这会儿打开来从里头拿出一个扁扁的锦盒来。“你把奖杯丢在机场了。”
彭因坦接了,说:“谢谢。”
他没打开,就拿在手里。
“就这么点儿事。你有伤,上去吧,早点休息。”碧娅说。
彭因坦抬头看看院外,问:“司机送你来的?”
“出租车啊。我下飞机就直接过来了。”碧娅微笑着说。她指了指自己身上,“没带什么东西,说走就走了。而且,我和小京一起来的。晓芃说她可以收留我们一晚上。”
彭因坦笑笑,说:“巩义方不在,方便你们了。”
“他们俩又没同居,他在也不怕的。”碧娅笑道。她仰脸看看这栋看起来普通的小楼,“你选的这地儿可真好。我刚刚站在楼下,就看着这两棵树,不知道它们在这里待了多少年了……这么做着伴,可真好啊。”
彭因坦看着微黄的灯光下碧娅瘦瘦的脸,沉默好一会儿才说:“我送你过去吧。这么晚了,不太安全。”
“不用。你手还伤着呢,就别开车了。”碧娅说。
彭因坦拉着她的手臂带她走。两人踩着地上厚厚的银杏叶子,沙沙响……彭因坦车就停在外头。他今天回来没有把车开进车库。这会儿倒是方便了。
他开了车门让碧娅上车,碧娅站在车边看了他。
彭因坦沉静的眼里平静无波。大概因为出来的仓促,他也没有把自己弄的很整齐。就像他只是想下楼散散步,出来兜兜风……她见惯了他随意的样子,这是他再自然不过的状态。
“你气色还不错。”她说。
彭因坦笑着说:“手伤了,他们都把我当伤残人士,处处照顾我呢。”
尤其吃的好,还有好汤喝。他挑食,换一个地方工作最痛苦的地方不在于繁重的工作,而是当地的饮食。康一山经常拿他们的导师对他们俩的判词消遣他,说一山的发展囿于才华的高度,因坦的发展囿于肠胃的容量……他想这也是有道理的。作为一个需要哪里都能去、哪里都要停留的职业,他是不太合格的。
碧娅看他微笑,不知道他是想起了什么。她低头上车。
彭因坦看到她的长裙落在车下,弯身替她扶上去才关了车门。他上车就把那个扁扁的盒子放在了一边,启动车子的时候看了眼碧娅,见她静默地望着自己,他说:“直接送你去晓芃那里?”
“好。”碧娅说。她又打了个喷嚏。
彭因坦说:“我觉得你是有点感冒了。黑子很小,绒毛都没褪呢。我身上才能沾到多少?”
碧娅鼻子眼睛都红了,白皙水嫩的面孔上似乎也有一块块红斑,但她还是说:“可能是有点感冒。这边冬天风真大……刚才在机场好冷。京苏说她才不要出机场呢,让一山过去接她。真是大小姐。”
彭因坦没出声。
碧娅看看他,说:“你还是不喜欢京苏啊。”
“我喜欢不喜欢有什么要紧。一山喜欢就行了。”因坦看看后视镜,在前面路口要转弯时,他习惯地看了看道路两边的人行道。靠海边的人行道上是低低的松树,走在上头经常会被松枝碰到头。不过像那个又矮又瘦的索锁,应该是毫无压力……不过他没看到她。
她应该没有这么笨,在初冬这大风的冷天里走回去吧?




心锁 第六章 海边的华尔兹 (五)
他收回目光,往前面看了看,还是没有发现熟悉的身影。
“京苏人就是浪漫了点儿。”碧娅说。
她看出彭因坦有点心不在焉。
彭因坦跟她已经许久不联络,但是薄京苏和康一山若即若离的关系,让京苏了解不少他们的情况,许多消息都是京苏告诉她的。
“她能对一山一心一意也行。你跟京苏关系一直亲密?”彭因坦随口问窒。
碧娅听他问,点点头,说:“还算不错。”
“嗯。也很多年了。”他语气淡淡的,也听不出什么来。不过碧娅也是知道他虽然总是要骂一山也经常欺负一山的,对一山却是实心实意的好戛。
她正出神,彭因坦把车子停在了路边,说:“你等我一下。”
他说着下了车。
碧娅发现旁边有一家药店,彭因坦正往药店走。她目不转睛地望着那淡绿色的门头,过了好一会儿,彭因坦才从药店出来。上了车,他把一个小袋子递给她,说:“这儿没有你常吃的抗过敏药。我买了另外一种替代品。还有感冒药。晓芃粗心,家里有现成的,她也说不定找不到。”
碧娅接过药,点头答应。
彭因坦看她的样子,微笑道:“不用这么感动吧,我害你过敏,总要有点儿表示……”
“我没想给你惹麻烦。”碧娅说。
她说这句话,让彭因坦沉默片刻。
她当然不单单指这个。
“跟你没关系。”彭因坦发动车子。晓芃的住处离这里远,他琢磨着怎么能快点儿到了。“我脾气不好,习战辉也不消说。那天就是一言不和,没什么谁对谁错,也的确不是因为你。”
碧娅不出声。
彭因坦看她这样,一笑,道:“不信啊?他也没跟你说因为什么挨揍?”
“没有。”碧娅回答。
彭因坦嘴角沉了沉,笑意却有点儿高深莫测。碧娅看他,他撇了下嘴。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去取车的时候抢,行李车别在那儿了。他没让我,我也没让他。我先动的手,所以要非说是谁的责任,的确是我没错。”彭因坦说着,笑了笑,“这么冲动,不像他吧?我也没想到。”
碧娅点点头,说:“的确不像。”
“还没想到就这么p大点儿事儿,连锁反应不断。”彭因坦说。
“你下手也够狠的。”碧娅说。
彭因坦摸了摸下巴,“他要是不顶着伤出门,谁还知道是我作的业?丫杀人于无形,够狠。”
碧娅听他这么说,忽然觉得好笑。
彭因坦看了她一眼,她说了声抱歉。
“过去就算了。能别再提了么?”彭因坦说。
他本来就不想提那天的事。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虽然他从来也没后悔过打那一架。其实他大概也是有点儿不愿意承认,他可能一直在等那么一个机会,揍那个好了不得的习战辉……
“两年前我回过lofoten,一个人。”碧娅轻声说。
“嗯。”彭因坦答应着。
lofoten群岛看极光是非常好的地方。他们多年前趁假期一起去过的。细想想,那个假期里,一山,京苏,碧娅……还有他。他们都在的。那时候他们比现在更年轻,想去哪里总是说走就走了。发一封邮件打一个电话,一呼百应。
“一山跟京苏第一次表白是在lofoten吧。”他说。
原来一山也爱了京苏这么多年了。
“是。京苏也记得。”碧娅说。
“虽然记得,该伤他还是毫不犹豫。”彭因坦忽然想到什么,看了碧娅,问道:“京苏让一山接的案子,其实是你拜托的吧?”
碧娅点头,说:“是的。小舅舅家的诚诚表哥在那边挂职。这是他的主意,说想看看你是不是方便。当然他那边程序也是要走的,所以是不是定你们并不知道。不过我有点儿担心你不肯接,正好京苏回来,跟她说了说,她说由她跟一山开口,一山应该会帮忙。要是你觉得不合适……”
“我觉得不合适。一山不知道内情?”彭因坦问。
“没什么内情。你们事务所不接小案子、国内案子都知道。这是我帮诚诚表哥走你们的后门。”碧娅说。
彭因坦沉吟片刻,说:““绕这么大圈子干嘛。以后有事直说。案子不在大小,只要有意思,我就有兴趣。但是我不想从内部拿工程。”
“我知道。所以你这几年这还是第一次回国做工程。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你的实力有目共睹。多数时候人家只怕请不到你呢。再说,你这样何苦?像我们,做的再好,没有人信完全靠自己的……事实上也不可能完全靠自己,不是吗?”碧娅说。
但是彭因坦没有回答。
已经到了晓芃住的别墅区,他放慢车速,进大门的时候登了一下记。
tang“我让晓芃出来接你。”彭因坦说着就要拿手机,碧娅按了下他的手。她柔软的手微凉,按在他的手上片刻就移开了。但是那凉凉的感觉还在……彭因坦说:“谢谢你把东西给我送来。”
“习战辉交给我的。”碧娅轻声说。
“我还要去谢谢他吗?”彭因坦刹了车。他忽然间涌上一股怒气,开了车门下去走到碧娅这边,“下车。”
碧娅下了车,站在彭因坦面前,她眼神清亮地望着他,不声不响。
彭因坦大力把车门关上,看了她一眼,就要回到车上去。
碧娅就看着他,也不出声。
彭因坦走起来虎虎生风。他突然间燃起的怒火,破坏了他从他们见面起就维持的风度。但这毫不掩饰他性情的样子,才是她熟悉的他的本来面目……她以为他会甩手上车,扬长而去。他是有理由这么做的,但是他站下了。
童碧娅轻声说:“对不起。”
“童碧娅!”彭因坦喝道。
碧娅又说了一声对不起。他脸上像是什么在烧,他转了下身,已经看到晓芃从别墅里出来了。
“我不想再从你这里听到这三个字。当初我问过你,离开我你会不会后悔,你告诉我你永不后悔。我也告诉过你,你给我记住这句话,我但愿你永不后悔。那时候你都没说对不起,你现在在干什么?”彭因坦声音冷而沉,句句利落。
“我没后悔。但是我的确欠你一句对不起。”碧娅说。
彭因坦有那么几秒钟仿佛僵住了。
碧娅说:“当时你幼稚、冲动、喜怒无常、一事无成。我觉得你可以是个很好的男朋友,不会是好丈夫,你也不是能给我我想要的高度的男人。再让我回到那个时候去选一次,我仍然会选和你分手。”
彭因坦好一会儿没说话,碧娅也没继续说下去。
“pia,”他和缓地说,“现在我比以前可能更冲动、更喜怒无常,仍然一事无成,而且还幼稚。对任何女人来说,我都不会是个很好的男朋友,也没准备成个好丈夫。要是你觉得我这样还是很好,那就来吧。但是结果是什么,你该清楚。”
他说完了,也不等碧娅说什么,上车就走了。
晓芃出来,正看到因坦的车轻轻鸣笛,扬长而去。她略站了站,对碧娅招招手,等她穿过马路的工夫,观察着她的神情。
“因坦的脾气还是那个样子。”碧娅说着,缩了下肩膀。她手里拿着彭因坦给她买的药,拎起来给晓芃看,说:“不过也还是很善良。”
“所以你又要欺负他了?”晓芃裹着披肩走在前面。
“现在明明是他欺负我好么?你没看到他刚刚发脾气的样子。真可怕……”碧娅又缩了下肩膀,“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还是对他有感觉。”
晓芃站住了,回头瞪着她。
碧娅经过她身边,走了两步,轻声说:“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是我最快乐的时候。”
“pia,”晓芃走在她身后,进了门才说:“你的毛病在于永远不知道满足。身边明明有最好的,总觉得不在的那个更有诱惑。彭因坦和你在一起了,迟早从红玫瑰变成蚊子血,就不如念着曾经青梅竹马那年月,另择佳偶,不是更好?”
“因坦身边有人了?”碧娅认真起来,“除了那个姓乔的画家。”
“就算是没有,他也不会在原地等你。”晓芃说完,也就先进去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早上的飞机。麻烦你的司机送我去机场吧。我忙的很呢,过来就是看看因坦。”碧娅说。
碧娅坐下来换鞋子,瞥了眼装着药的小袋子。
……
彭因坦一路开快车离开,往老城区来。
仪表盘上的油表报警,他开向最近的一个加油站。等着加油的工夫,他看了看手机,拨了个电话给索锁,她没有接。
切换到发送信息模式,刚要输入文字,又莫名觉得烦躁。手指停在屏幕上方,要点不点的。
这个女人真是……




心锁 第六章 海边的华尔兹 (六)
“先生,一共五百六十块。”瘦瘦小小的一个女生跟他说。
彭因坦看看她,帽檐压在眉眼处,看得出来是个清秀的女孩子。他拿了钱夹子,问道:“女职员也要值夜班?”
“不,我马上下班了。”加油站小妹腼腆地笑笑。彭因坦这帅气的男生和气地和她说话,让她有点意外。
“辛苦。”彭因坦抽出钞票来给她,摆手表示不用找了。
“不行啊,先生,我们规定不能收小费的。您等下啊,我找钱给您。”小妹低着头在腰包里找着零钞。她很快从包里翻出零钞来数着。
彭因坦皱了皱眉,等她把零钞递过来,说声谢谢。他把钱夹子放回去,看到那个扁扁的盒子,伸手打开那象牙签,里面是他获奖的纪念奖杯。是很简单的一个造型,瓷质的。看上去很不错,保存也完好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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