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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别这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鹭非香
楚狂第一次听见由植物奏响的音乐,音调高,音律单一,发声模式预计是空气带动叶片高频震动产生……他一半理性的大脑下意识的形成这些分析结果,另一半的大脑却像停在休眠状态似的,只印刻下了洞外的阳光,微微弓着背坐着的荏九,还有一些算不上优美,但却悦耳极了的音调。没有数据分析,没有理性判断,只把这个简单的画面印在了心上。
有意义吗?他问自己。
“除非对其产生□*,否则没有意义。”人工服侍系统在耳朵里回答了他的疑问。
楚狂有些不高兴,指责他的系统:“闭嘴。”
外面的音乐声却是一停。荏九扭着身子回头:“呃……是我吵醒你了?”
楚狂默了一瞬,决定转换话题:“这三天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没……”荏九话还没说完,忽觉脚下一晃,她尚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听头顶“轰轰”两声低沉极了的嗡鸣,她抬头一看,脸色陡然一白,“巨石!”她抓了先前钓上来的两条鱼便往山洞里面跑,楚狂很快意识到了什么事,他扬声大喝:“别进来!”荏九已提着鱼跑到了他跟前,外面“轰”的一声巨响,山上泥土与巨石滚下,堵在洞口,遮蔽了全部阳光。
洞里一片漆黑,只听荏九咳个不停,楚狂肩膀上的灯光一亮,照出了洞穴里的情况。
洞口被封死,泥土飞扬又快速落下。荏九弯腰扶着石床使劲儿咳嗽,楚狂一叹:“不是让你别进来么。”
“你先前不是说什么危险都可以躲进来么!”
楚狂一默:“山崩的概率太小,不再我预测当中,但既已发生,没有提前规避风险,是我的疏漏。”
荏九“呵呵”一笑,只道老天爷是要玩死她,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躲山洞里避个难也能遇见山崩!不过她又想了想之前遇见的那些破事儿,这一件应当还算比较正常的了。
她揉了揉鼻子,终于止住了咳嗽:“你的那些很厉害的武器呢?不是可以让这些东西灰飞烟灭么,咱们在墙上打开个洞出去吧。在这里呆着迟早得闷死。”
“不能用。”楚狂道:“空间太小,武器力量过大不能确认是否会造成山体再次崩塌,如果发生再次崩塌,情况只会更糟。”
荏九翻着死鱼眼看楚狂:“那要咱们徒手挖地洞钻出去么?”
楚狂眼中闪着奇异字符,将那方巨石扫了一下,摇头道:“不行,以你我两人的人工效率估算,挖地道出去至少得用三天时间,而我们有95%的概率会在挖掘途中死于缺水。”
“那……”荏九虚心求教,“咱们是要在这里躺在这里等阎王爷来笑话咱们死得有多冤枉吗?”
楚狂正沉吟着,忽听“咚”的一声闷响传来,荏九一愣:“还要山崩?很好阎王爷连滚带爬迫不及待的来看笑话了……”
“声音是从下面传来的。”楚狂坐在床上轻轻敲了敲石床,听见里面空洞的回响,他起身下床,在石床周围看了看,找到了石床底部一个看四普通极了的石头,小石头上长满了青苔,楚狂犹豫了一会儿,有些苦恼道:“石床下面是空的,应该有个通道,而这石头就是打开石床的机关。”
荏九蹲□子,借着他肩上的亮光看着那块石头:“那咱们要打开吗?”
“当然的,不然只能坐以待毙。”
荏九沉重的点头:“所以咱们要找打开它的正确方法是吗?”
“通过扫描透视可得,向右拧九十度角向下摁压石块便可开启机关。”
荏九转头望楚狂:“唔……所以你现在不打开它,是害怕贸然打开,会出现什么不可预估的陷阱?”
“可以确定,下面只是通道,没有陷阱。”
“……”荏九斜视楚狂,“你可以告诉我一个让你一直看着这块石头而不触碰的理由吗?”
“集中你可怜的注意力。”楚狂凝重道:“石上绿毛植物之间,有黑色生物在活动,暂时无法判断其攻击性。”
荏九嘴角一抽:“不就是几只蚂蚁你至于吗!小时候我都拿水淹死了好多行吗!”
楚狂对荏九有一种刮目相看的感觉。荏九实在忍不了他在这种事情上对她产生崇拜心理,她一屁股撞开楚狂,伸手拧了石块,向下一摁,石床上的床板“咔咔”两声打开,露出下面的通道,久未敞开的通道里倏地吹出一股凉风,带着腐朽的味道让荏九浑身一颤,心里有些发毛。
她咽了口口水:“咱们真的要进去?”
“别无他法。”
石床边上有阶梯慢慢向下,在楚狂肩上的灯照不到的地方,完全是一片漆黑,荏九不由发怵,眼见楚狂已经一步跨进了石床,踏上了阶梯,向下走了两步,荏九忙将楚狂的衣袖一拽,犹犹豫豫的不敢抓上他的手掌:“我……可以牵你的手走吗?”
其实在荏九拽上他袖口之前,楚狂便想伸出手去拉她了,在现在,楚狂已全然没将“与荏九发生身体接触”列为禁止事项,他早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已经默许了荏九的触碰,甚至愿意主动去接触她,直到荏九问出这么一句话,楚狂才恍然惊醒,原来……他已经把荏九当成了不一样的存在了么,在不知不觉当中,时间与一次次经历推着荏九靠近他,然后把他的疏离和防备……蚕食鲸吞……
荏九见楚狂半天没有应声,她觉得楚狂大概是想拒绝她而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吧。她手心紧了紧,有些委屈又无可奈何的想放手。
这个男人不喜欢她,他救她于危急之中,助她于无奈之时,只是源于一种“愧疚”和“责任”吧……
或许在最开始的时候,荏九可以借着楚狂的愧疚和责任死皮赖脸的缠着他,像缠着之前那些秀才书生一样,可她现在……不敢。
她有什么资本呢?
手指松开,却在下一瞬间被一双大手抓住。
人体的温度穿透皮手套传到了荏九微凉的掌心里,顺着经脉一路向上,毫无防备的冲|撞|进她阖着门扉的心房,“嘭咚”一声,好似撞坏了什么东西似的,让心里暖暖的血流了出来,温暖了胸腔。
她怔然的望着楚狂,他只回头来扫了她一眼:“走吧。”
荏九乖乖的点头,目光只落在相连的手掌上,她手指悄悄用力将他握紧,像是害怕被他甩开似的握紧,又像是害怕被他讨厌似的,不敢抓得太过用力。
不知所措。
就像现在,她的理智告诉她,这个男人已经三番两次的和你说过了,他会离开,他不喜欢你,他甚至自作多情的帮你找一个可以和你再婚的男人。他对你好,是因为他觉得是他害了你。而且荏九的理智还清楚的分析了荏九自己,她知道很多事情是由楚狂而生,她心里的某个阴暗角落其实是埋怨楚狂的。
然而,再多的理智,再多的阴暗都拽不住荏九的感情,她的感情是那么毫不讲理、无可救药的告诉她:
她喜欢他,她喜欢他,她喜欢他……
横蛮得由不得任何人说不行。
一路向下,漆黑的通道里时不时有冰凉的水珠滴下,落在荏九的肩上,就像任由在后面用冰凉的手拍她的背一样。她吓得浑身颤抖紧紧贴着楚狂,哪还有什么心思去琢磨什么脸红心跳以及自己喜不喜欢欢楚狂,这种矫情极了的事情。
“你别抓那么紧。”楚狂道,“也别夹住我的腿……没法走路……吊我脖子上也不行。”
“你要求怎么这么多!你就没感觉到这里鬼风呼呼的在脸上刮吗!”
荏九觉得自己快被吓疯了。幽黑的通道里面不知道是从哪里蹿进来的风,轻细的在耳边吹过,有时候路过的地面砖的缝隙里还有凉风吹起来,简直就像是有人在她走过去的时候对着她腿说话一样,说着要将她抓住留下来的恶毒诅咒。
楚狂不得不停下来将几乎挂在自己身上的荏九扒下来:“第一,请阁下认识清楚,鬼,是古老的话意识产物,其存在性现在仍旧备受争议,我们不可用未定论的事物来判断事情。第二,有风吹过是好事,证明这个通道里面有空气对流,刚才我们进来的地方因为山洞洞口被封死,所以不会有空气对流,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走的这个通道里,至少还有两个出口,并且是很大的出口才能让这么长的通道里面仍旧能产生空气的对流,考虑到风向不稳地的因素,所以据推算,此通道至少有四个出口供我们逃生。而脚下有风,透过地面青砖传出来,很可能在下方有个地下暗流,这个更是一件好事,至少在我们迷路在通道里时,我们就地取水,至少能延续三天生命。”
说完这话,荏九脚下又有风呼呼的吹了起来,她重新贴上去死死抱住楚狂的腰,两条腿往楚狂腰上一夹,树袋熊一般把他抱着:“我难道一直没和你说过我不理解你说的话吗!”
楚狂沉默。
半晌后,在万千军舰对战之时从不皱一下眉头的楚狂军官深深的叹了口气。把荏九从身上撕了下来,然后一手揽住她的背,一手穿过她的膝弯,将她打横抱起。
“你在我的视线里。不用害怕。”
他说,声音是令人安心的沉稳。
作者有话要说:我怎么变成了可耻的周更星人!!我要改!!我一定要改!!!
看我真挚的眼神!!!





九爷别这样 第三十章
被楚狂抱着,荏九的手全然不知该放在什么地方,思前想后,一只手悄悄拽住了楚狂胸前的一个口袋。
楚狂目光在她手指上停留了一瞬,莫名的觉得荏九这一抓,像是挠到了他衣服里面一样,让人忍不住的心痒。他忙挪开眼神,踏步向前行,空荡荡的通道里回响着他的脚步声,待行了一段距离后,荏九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伤口呢?这样抱着我没事吗?”
“你的重量可以忽略不计。”楚狂正色道,“伤口略有刺痛感,但并不是因负担你的重量造成的。”
“哦……”既然楚狂坚持要抱着不松手,荏九便也没再坚持,换了话题道,“说来,你的武器那道士怎么会用呢?不是说有的要进行什么身份识别吗?”
“初级武器并不用接受身份许可,在我的母星,任何人都享有配枪权,这是自我防卫的一种手段,而中级武器以及军事级武器则需要身份认可。初级武器足以对你们造成致命伤害,但对我来说至多造成机体部分损伤,我已经自我调息了三天,百分之九十的伤已经愈合,所以……”楚狂一顿,似有些不习惯做这样的解释,“不用担心。”
荏九一愣,一时竟不知该接什么话。
漆黑的洞穴,只有楚狂肩上的灯是唯一的亮光,两人的呼吸和脚步声都在幽静中显得愈发清晰,忽然,楚狂顿住了脚步。
荏九仰头看他,目带娇羞,楚狂垂下头,目光有些微妙。荏九从没被人用这种姿势抱过,也从没在如此安静隐秘的环境下与一个男人对望,她一张糙了许多年的脸不由被楚狂认真的眼神瞅出了些许红晕,她带着点喘息轻声问:“怎么了?”
“你……”楚狂有些迟疑的开口,“尿裤子了么?”
荏九一脸羞涩全僵在了脸上:“尿……什么?”
楚狂一本正经的重复:“裤子。”
“……”
楚狂皱眉:“我感觉我腹部的衣服湿了。”
荏九嘴角一抽,惊疑不定的拿手往屁股后面一摸,触手一片湿润,她心中“咯噔”一下,拿出手来,借着楚狂肩上的灯光一瞅,荏九霎时呆住了,这是……
一手的鲜血淋漓啊!
楚狂在一阵沉吟之后极为平静道:“你到经期了。”
荏九抬头望他:“你再提醒我这种难堪的事情我就糊你一脸。”
楚狂沉默了一瞬,憋了没一口气的时间,又道:“你淌得挺多,滴滴答答的。”
荏九的血便从胸腔一股脑的冲上了脖子,染红了脸颊,她脑袋好似要炸掉了:“你放我下去,个混蛋!放我下去!”荏九挣得厉害,楚狂无奈只好将她放下:“你需要卫生用品。”
她当然需要!谁都知道!但这里不是没有吗!
荏九羞愤欲死:“你走!别管我!”她的扭身往楚狂身后躲,不想站在他身前被这令人窘迫的光照得原形毕露,但偏偏楚狂不放过她似的,荏九怎么转他就怎么转,两人在原地纠缠着绕了好几圈后,楚狂肩上两个灯的灯光仍旧直勾勾的照射在荏九身上。
荏九终是怒了:“我在害羞你没看出来吗!让我呆在阴暗的角落里长蘑菇不好吗!别拿光照我!你觉得我现在血糊糊的很好看是吗!”
“不好看,而且你根本没必要害羞。”楚狂道,“这是很正常的生理行为。”言罢,他拉开衣服,从裤子里摸出一把小刀,轻轻两下把自己里面的白色底衣裁成了细布条状递给荏九,“没有别的,你先用这个替代一下。”
荏九看着他手中纯白的布条,还有布条背后他□的胸膛,荏九一时不知该做什么表情。
最后终是形势逼人,在一股热意窜上来的时候,荏九飞快抢过楚狂手上的布条,推着他走到前方拐角处:“你在这边站着不准偷看!”
隔着一个墙角,荏九飞快的解开裤腰带将楚狂给的布条垫上。他的里衣触感柔软极了,轻得像丝绸一样,但又带着些许温度,像是楚狂还没有散去的体温。
荏九红着脸弄好了下面,慢吞吞的将裤子提了上来。她来大姨母之前一般都不会痛,也没什么预兆。以前她都会好好记着时间做好准备,但这段时间疲于奔命,荏九更是没精力去在意自己的“亲戚”,以至于此时被杀得一个措手不及,还流在了楚狂的衣服上……
她倚着墙,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
听见“啪”的一声脆响,楚狂微微侧头,目光往墙角那方转了一下:“恕我直言,阁下现在的羞愧之情我实在无法理解。”
“你当然不理解……”
“我曾听过关于军队女性的分析报告,称女性在其生理期期间,作战能力会下降五分之一,但狂躁指数却会直线上升,情绪波动值变大,所以我可以理解阁下的情绪低落,但……”楚狂声音微顿,带着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熟稔,“羞愧实在不该荏九对此事应有的反应。”
荏九侧耳听他的话听得认真:“那我该怎样?”
“拽着我的衣领威胁我忘掉此事。”
荏九一愣。
好像是这样……
于是她猛的蹿起,一步跨到墙角那边,拽了楚狂的衣领便道:“忘掉刚才的事!”
楚狂不料她当真这样扑过来了,愣了一瞬,随即眸色不自觉的一软:“好。”
他应得那么干脆,倒弄得荏九有几分不好意思起来:“其实……我、就是因为……”因为喜欢你,所以才那么在意。这话没来得及说出口,楚狂倏尔将荏九嘴巴一捂,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啪、啪”几声轻响,像是什么人踉跄着脚步在行走的声音,走一会儿,停一会儿,磕磕绊绊的声音在空荡黑暗的通道里显得有几分渗人,荏九睁大了眼,向着传来声音那方看去,除了楚狂楚狂肩上的光照及的地方,其他什么也看不到。
楚狂熟练的摸出了武器,将荏九护在身后。
脚步声越来越近,但却越来越奇怪,因为荏九根本就听不出来它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像是四面八方都有人走过来,但仔细一听,脚步声也清晰的只有一人。
这诡异的声音让荏九紧张得手心出汗,她后背紧紧贴着后面冰冷的青砖墙壁,不停的专注去听,想分辨清楚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来。
忽然!行走在黑暗当中的那人好似猛的奔跑起来,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荏九紧紧拽住楚狂的衣服。
脚步声猛的停顿下来,而最后一声落脚的地方,听起来便像是离荏九他们只有一步之遥。荏九紧张得屏住呼吸,但是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她终于忍不住细声问:“楚狂……人在哪儿?”
“在这儿……”嘶哑的嗓音从荏九背后传出,一个冰冷的物体摩擦过荏九的耳畔,借着楚狂肩上灯光在周遭墙壁上的反光,荏九看见那是一只苍白枯瘦的女人的手!抹着艳红的指甲,从她身后的墙壁里穿了出来!
“啊啊啊大爷的女鬼啊!”荏九魂都快吓散了,只听“嘭”的一声闷响,惊醒了荏九的神智,女鬼的爪子猛的消失,变成了一条攀附在墙壁上的白蛇,然后在那瞬间灰飞烟灭。
荏九吓得腿都快软了,她忙扶住墙壁,喘了两口粗气,这才往旁边一看,方才开枪击中白蛇的人竟然不是楚狂,而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饿鬼道士,付清慕。
他一脸青白,显然是被折腾掉了半条命的模样,他倚墙站着,手里握着先前从楚狂那里抢去的枪,干笑了两声:“你们也来啦。”算是打过了招呼。
荏九惊魂未定的看着他,她悄悄戳了戳前面的楚狂,但却惊讶的发现楚狂竟然没有反应!
此时付清慕拿着枪,慢慢的抬起手,对准楚狂的腿……
荏九瞳孔紧缩,只听“嘭”的一声,荏九紧紧闭上眼,死死的抱住楚狂的腰,想在他失去腿的时候给他一个支撑,但没想到等了一会儿楚狂却还是好好的站着。
荏九这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往下一看,楚狂的腿还在,而刚才付清慕击中的……竟然是地上另外一条白蛇,它在地上扑腾了两下,不出意外的化成了灰烬。
“这……是什么玩意儿?”荏九惊骇的问。
“我也不清楚。”付清慕倚着墙,说一句喘半天,“到处都是这玩意儿,不停让人产生令人恐惧的幻觉……”
令人恐惧的幻觉……
荏九想到刚才自己看见的那只从墙壁里穿出来的枯瘦的手,登时一阵心寒,不由打了个寒颤。她看向楚狂,却见楚狂也还有几分怔神的模样,荏九竟一时起了些许好奇,楚狂这样的家伙……会出现什么样的幻觉呢?他也有害怕的东西?
脑海里这个念头还没转完,忽见楚狂抬起了手,武器直勾勾的对准付清慕,毫不留情的“嘭”的开了一枪。
付清慕似早有准备,立马一矮身,摔坐在地,眼见楚狂要开第二枪,他忙扔了自己手中的武器,投降喊道:“别别!都这种情况了,楚兄,咱们能别自相残杀了吗?”
楚狂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理智的分析了一下形势,手中的武器虽然还对着付清慕,但杀气已经不似先前那般汹涌了:“交代清楚,你为什么在这里,刚才那些是什么东西,你现在又有什么目的?”
付清慕刚才那一躲一喊好似已经耗光了他的力气似的,他脱力的靠在石墙上,干笑两声:“我还能有什么目的?能活着走出这个鬼地方就是我最大的目的。”他手比划了一下,“这里是连通那个瀑布后面的洞穴的,将你们逼退之后我顺着洞穴往里走,本想找到另外的出路,却无意走进了这里面,四周都是青砖墙壁,当我想原路返回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原路了,我在这里走了三天三夜,除了刚才那些会让人产生幻觉的白蛇,没再看见别的活物,你们,算是白蛇外的第一个,呵呵……”
荏九默了一瞬:“你在这里没吃没喝,怎么活了三天三夜的?”
“没看见吗?刚才的白蛇就是吃的。”付清慕舔了舔嘴唇,“它们负责吓我,而我则负责在被吓完之后喝掉它们的血。”
想到那日被这个男人摁在地上险些被咬断脖子的场景,荏九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她转念一想,不对啊,付清慕刚才开枪打死的两条蛇都化为灰烬了,他上哪儿去喝它们的血?还是说,在他喝它们的血的时候,就凭徒手将蛇抓住?就好比荏九刚才看见了那只白手之后,面无表情的将它捏住,擦擦干净,然后咬一口吸干血?
光是想一想荏九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看来这个饿鬼道士的封号并不是江湖人平白无故封给他的。为了活下去,这人远比她想象中的心狠手辣啊……
楚狂戒备未消:“为什么救我们?”
付清慕笑了:“楚兄,我在这里走了三天三夜,就不能让我给自己找点希望吗?我知道你那一身装备能耐大,一定能带我出去的。而且,这是互利互惠的事嘛,像刚才,我已经完全练出来了不受白蛇的干扰,可显然你们还不行,接下来的一路上我可以帮你们驱赶白蛇,你们可以专心找路,岂不是双赢之法?”
楚狂琢磨了一会儿:“否决提议,我不想带你出去。”他语调微挑,似有几分得意,“说来,那日你将我与荏九打下瀑布之时,我激活了注射在你身体中的毒性,这几天阁下还好受吗?”
付清慕眸光微沉。
荏九有几分诧然的转头看楚狂,见他正经的脸上藏着几分笑意,她方知,即便冷静入楚狂,也会有睚眦必报的时候……
不过……
报得可真让人神清气爽!
作者有话要说:阿九尽量一章多写点!下一周如果可以的话,阿九尽量恢复日更!




九爷别这样 第三十一章
付清慕默默坐了一会儿,一双透亮的眼睛将楚狂与荏九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
付清慕是什么人,他在江湖邪道里面可算是一个出了名的另类,从来不跟随任何人或者组织,但却能在险恶的江湖当中独自生存下来.特别是在江湖邪道互相残杀互相吞噬的现在,这种自立根生便更显得难得,究其原因,除了凭他那一身诡异的轻功外,少不了他对人心的洞察。
付清慕在脑子里稍稍梳理了一番思绪,他在青鹿山中遇见楚狂他们完全是个意外,他本是被明松山庄的那五个壮汉追得没办法了,所以打算混进青鹿山的匪贼里面躲上些日子,青鹿山的土匪是出了名的彪悍,明松山庄的人再强也斗不过地头蛇,却不想在半路竟被这个两人给“救”的下来,令他惊奇的是与他一同被救下的竟然还有江州林家的女儿,若是换了以前,他非得捉了那林家女儿好好威胁那些武林正派一通,可楚狂身上的气息着实奇怪得紧,他实在按捺不住好奇,于是便找了个借口与他们一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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