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别这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鹭非香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还有这祭司萧婓,他可曾是……”
“哎,他要走不见了,软蛋道士快跟上!”荏九扔下付清慕,扛着楚狂便追着萧婓而去。
独留付清慕一人捂面流泪:“你倒是听我把话说完呀!尊重人一点好不好!”
祈灵教。荏九是在支梁镇上最大的茶楼里听几个路过的江湖剑客提过,像是个神秘又让人害怕的江湖教派。但是那时的荏九最喜欢的事情是在茶楼里勾搭说书的秀才,这些江湖轶闻她听了便当耳边风给忘了,全然没放在心上。她那时以为,她这一辈子都是不会离开支梁山的,最远不会踏出支梁镇的界碑,可人生的际遇偏有如此巧妙。
她遇上了曾经想也不敢想的事,来到了自己思想也没到过的地方,看到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像……现在。
“你说,祈灵教是个教派?”荏九扛着楚狂在热闹的大街上大声问付清慕,“可我怎么觉得他们这里是个繁华的小镇啊!”
付清慕看了眼旁边吆喝卖混沌的摊贩,一时也有些回不过神来:“是啊,江湖传言,祈灵教就是个魔教啊。”可是,这个卖糖葫芦的看起来怎么这么老实啊!那边买布的姑娘不要笑得这么勾人好吗!这些胭脂水粉这么香里面当真没有参毒吗?
饶是见多识广的付清慕也有点扶不住了。
这是魔教吗!这分明就是个大集市啊!麻烦你们拿出点魔教的样子好吗!
顺着热闹的大街,一路走到了一座用石头垒起来的高大建筑前。门前立着两个穿着黑甲衣的侍卫,小摊小贩全部都不见,前面一条横街被清扫得干干净净,这一看方才有点魔教严肃的气氛。
进了门,像是全部都已安排好了似的,立时有人上前来将荏九三人带去了一个小院,一人一个房间,荏九和付清慕的屋子里已分别给他们准备好了热水,楚狂的大夫也给他请来了,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本还有可爱的小丫头要伺候荏九洗澡,但荏九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待遇,一时有点不习惯,于是便回绝了。
至于付清慕回没回绝,这就不得而知了……
待荏九收拾完自己,她连忙跑到隔壁屋去找楚狂,适时大夫还在给他把脉,听见荏九进来,大夫一脸困惑的转过头:“姑娘可是这位公子的朋友?”
“是啊。”荏九有点紧张,“他身体怎么样,很不好吗?”
“嘶,不好倒是谈不上,只是我从未把到过这么奇怪的脉相,他好似有伤,可我仔细一诊,他好似又没伤,如今他未醒,我又无法问得别的消息,着实不知该如何看呀。”
荏九这才想起,楚狂的身体和他们是有点不同的,他能睡上三天就把伤口全部愈合,想来身体里面是有什么她不明白的东西在帮他吧,大夫诊不出来也是情理当中。她挠了挠头:“不然这样,您先回去歇着,回头等他醒了,我再问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若有便再请您来诊断,若没有的话,就不劳烦您了。”
大夫只得应了,拎上箱子离开。
荏九在楚狂身边坐下,他这一身沾这白蛇肚子里黏液的衣服还没换,脸也脏兮兮的,她有些看不下去,麻烦人帮她烧了水,自己拎了帕子将他脸和脑袋都擦了一遍,又费了大工夫把他衣服扒下来。帮他仔仔细细擦干净身体之后又给他盖上了被子,她本想将他衣服洗了。但恍然间想到很久之前他们在支梁山后山的湖里一起泡在水里的时候楚狂说过,他这身衣服只要拿水冲冲就行,荏九怕把他衣服里面的东西弄坏了,于是便冲了冲就在屋外挂了起来。
做完了这些再回到屋子,楚狂还是没醒。荏九便趴在他床边静静的看着他的脸颊,把他守着。
思绪不由得飘到了那个白蛇制造的幻境里面。
荏九觉着那些事情应该是真的吧,当时的楚狂那么绝望的表情是怎么也假不了的,在他童年的时候,竟然遭受过这样的打击。荏九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头发,真想再把他抱住呢,让他不要害怕,让他离开那些惊惶与嘈杂。
她也想保护他,就算在别人看来是螳臂当车般可笑,她也想在下次危险来临的时候,保护他。
因为……
“我那么喜欢你啊。”
荏九呢喃着,脑袋搭在他床边,累极了的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是十一点~持续更新中~╭(╯3╰)╮
让x情来得更猛烈些吧~
九爷别这样 第三十六章
“楚狂,我会保护你。”
这个声音在他脑海里不停的回响着,像是黑暗中的一缕光,撕碎了那些恶臭肮脏的过往。
“我那么喜欢你啊……”
随着这一声传入耳朵里的轻叹,荏九从那耀眼的光芒之中飞一般扑了过来,抱住他,将他的脑袋紧紧抱在怀里,一如护着自己最珍惜的宝物,对他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我喜欢你,我保护你。”声音温暖得像是冬日里的阳光,晒暖了他冰凉的脸颊,驱走藏在角落里的每一寸黑暗。
睫毛颤动,清澈的黑眸睁开。
触目是烛灯照耀的木制雕花的床头,黑檀木,珍稀木材。鼻尖嗅到皂角的味道,无毒,菌群数量少。身体触碰到的是柔软的棉被,自己坚|硬的军队制服已被剥离,楚狂大脑中警铃一响,正要起身,忽听旁边有个声音轻轻的呢喃道:
“楚狂……”
楚狂动作僵住,往旁边一看,荏九的脑袋搭在床边,嘴唇被肉嘟嘟的脸颊挤开,有一道晶莹的口水从她嘴里流出,落在床单上。她睡得香极了,毫无意识的咂巴着嘴,像在吃着什么美味的东西。
在楚狂印象里,已经有很多天没有看见荏九睡得这么香甜过了,这几天一刻也没停的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一定是把她给累坏了。
一时他竟有些不忍起身打破她的美梦,他侧头细细的望着荏九,见她发丝落在嘴边,他看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心痒,探出手去将她落在嘴里的发丝撩开,哪想手指刚伸过去,荏九一下便闭上了嘴,上下两片软软的嘴唇,贴着他神经密布的指尖,像孩子一样轻轻吮|吸,在只有两人的空间里,这个举动是那么的暧昧,好像有一根羽毛从他的指尖一直挠上心尖,触动了他身上每一根血脉。
“噗通”他听见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可耻的跳动起来。
待到荏九唇畔稍稍一松,楚狂便忙不迭的把手指抽出来。
“楚狂。”她又在叫他的名字,嘴里吚吚呜呜的不知在说些什么。楚狂迟疑了很久,终是忍不住心里涌出的那点该死的好奇,凑过头去想听清她在说什么。
是梦见他了,但是到底要做怎样的梦才会这样咬住别人的手指啊……荏九和喘气一样大的声音在考验楚狂的听力,太过专注的倾听让楚狂几乎忘了与荏九保持距离,待回过神来时,才发现,他竟然在呼吸着荏九的呼吸。
距离那么近,连荏九的睫毛都数得清楚。
“亲……”荏九下巴一抬,一撅嘴,一口啄在了他的唇畔上。
软软的嘴唇带着几分湿意触得楚狂一惊,他睁大了眼,在一瞬的怔愣之后猛的向后躲开。
亲到人的荏九满意的咂了咂嘴,继续淌着梦口水睡觉。
楚狂捂着嘴,耳根不受他控制的默默红了起来。嘴唇对桑塔星人来说是个敏感的部位。是除了伴侣,连父母亲友也不能触碰的地方。所以亲吻对他们来说意味沉重。
而荏九,却已经两次触碰他的嘴……
其实楚狂很少接触女人,在军队里,管理极为严格,除了少见的女军官以外,普通的女人鲜少出现在军舰之上。不外出做任务的时候,楚狂也只在自己家里呆着,整理房间,管理器械。他外形出众,军队里也曾有女军官对他表达过爱慕之意,但没有两三天就被他一张冷脸唬走了,军人都有自己的尊严与骄傲,哪会像荏九用这种土匪的手段……
死缠烂打……
荏九很好,如果是在桑塔兰星,有这么一个女人喜欢他,和他一起经历了这么多,说不定楚狂就真的答应和她在一起了,结婚,生子,在他不出任务的时候,会陪着她出去玩,会牵她的手,会在她走累的时候把她背起来,会拥抱她,亲吻她,给她他所能给的最大的温柔和爱惜。
但是这不是桑塔兰星。
楚狂知道,在这里所有的事情处理完之后,他毫无意外的会选择回去。而荏九,她没有从小经历军队星际移民的训练,她的身体会对桑塔兰星的气候产生排斥,她在那个星球活不下去,楚狂只能带她去短暂的做个停留,办理结束契约的手续,却没办法让荏九在那边长时间生活。
他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楚狂放下捂住嘴的手,让脸上的温度恢复正常。他伸手摇了摇荏九:“起来,这种睡姿会对脊椎造成极大压力。”
荏九累极了,她挥手打开楚狂的手,嘟囔道:“唔,你怎么管得那么多啊。”说着她自然极了的爬上床,把怔愣的楚狂往床里面挤了挤,拽过他的被子,裹在身上,脑袋往被子的黑暗里一埋,呼呼的继续睡得香甜。
楚狂当场傻了。
“就贵星球的礼仪制度来说,这不符规矩,还望阁下……”
话没说完,荏九脑袋往他脖子处蹭了蹭,发丝挠得他颈项微痒,楚狂喉咙便像被棉花堵住了似的,只知道往下咽口水,而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
同一床棉被里,彼此的温度混在一起,很快让被窝变得有些热起来。
“荏九。”
回答楚狂呼唤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你不能在这里睡。”他声音努力冷静,但却像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你……”第二句话还没出口,楚狂身体微微一僵,只因为荏九在被窝里的手探上了他的腰,他内里的衣服已经撕了下来给荏九垫裤子了,此时胸膛大开,腰腹袒|露,荏九的手贴着在他的肌肤上,让楚狂有几分可耻的心浮气躁。
他深吸一口气,压住心里的躁动,觉得不能再纵容她了。他肃了面容打算摇醒她好好训斥她一顿,可还没动手,忽听一句极软极低的呢喃传进耳朵“姐姐……”
像一滴水落在他心间最静止的湖水上,扬起了无数涟漪,楚狂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士气,一下泄|了个干净。
算了吧,楚狂一声叹息,让她睡吧。
在旭日舰队里军官楚狂是出了名的没有人性。但在荏九这里,他好像太容易被触动。
晨光透过纸窗照进屋里,染了一晚上的蜡烛已流尽了泪。“笃笃”门口传来两声轻叩:“楚兄,醒了吗?”
楚狂眼睑微动,睁开了眼,有点不适应光线的将眼睛眯着。
敲门声未停:“楚兄,九姑娘在你这儿吗?听说她昨晚好像一宿没回自己房间啊。”
被窝里另一个脑袋扭了扭,有些起床气的从棉被里探出来,一头头发睡得乱七八糟,鼻子里发出哼哼的声音以示被扰了好觉的不满。
楚狂眯了会儿眼,正要应门,忽然外面敲门声一停,伴着付清慕一句“怎么都没人应啊”的疑问句,房门被推开,付清慕迈步进来:“楚兄还没醒……”他语调转了一个奇怪的弯,倏地顿住,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楚狂的胸膛看了一会儿,转眼便瞅见了在被窝里蠕动的荏九,她正坏脾气的嘀咕着:“谁那么大清早的像鸡一样咯咯叫啊!”
付清慕把眼睛一捂:“对不起,对不起,看我这穷道士手贱得!你们继续你们继续!”说着疾步退了出去“咔”的关上房门。
屋里奇怪的沉默下来。
荏九揉眼睛的手慢慢放下。楚狂转头沉着的盯着她,正色道:“昨晚我劝你了,但没用。”
“我把你睡了?”荏九眉毛一挑,问句的末端翘起了音调,透着诡异的激动。
楚狂不动声色,极为冷静的点头,道:“盖着被子睡了一觉。”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荏九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极为纠结而微妙。她翻身下床,穿上鞋飞快的往外面跑:“你衣服昨天我帮你洗了,我去帮你拿。”
太丢人了,荏九想,太丢人了!
这男人光着胸膛在自己身边睡了一晚上,她居然什么都没干!
太奶奶的丢人了!
出了门,迎头撞上还在门口转圈的付清慕。付清慕一见荏九便笑了:“嘿!九姑娘做的不错嘛!先前还骗道士我不会勾搭男人,这不是勾搭得挺好的嘛!”
荏九像喝了浆糊一样一脸铁青,默不作声的把晾在院里绳子上的衣服取下来。付清慕见状,摸着下巴疑惑:“这是有哪里不对吗?”
荏九憋不住了,苦着脸问他:“都说道士清心寡欲,我问你,如果你果|着胸口和一个神志不清毫无戒备还喜欢你的姑娘睡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张被子,你想你们会发生什么事?”
付清慕默了一阵,肃容道:“若道士我不是阉人,应当会发生一些相当激烈且有益于双方身体健康的事。”
“楚狂……”荏九快哭了,“他是不是被阉过啊……”
作者有话要说:都这种情况了居然还什么都没发生╮(╯▽╰)╭楚兄,你是不是太监啊╮(╯▽╰)╭
“嘭!”
九爷别这样 第三十七章
付清慕其实不太能见得了女人哭,当下手忙脚乱的安慰,像是“你这不是葵水来了他担心你呀”还有“他实在累极了没力气呀”更甚者是“他或许是想等你醒来征求你的意见但是你睡得太死了呀”之类的理由都找遍了。最后归根结底来了一句“好吧,这很明显就是你魅力不够勾引得不到位嘛。”
荏九认同了他最后一个理由。
“你说了你要教我的。”
“我教啊。”付清慕忙道,“你看我这不是一大早就来找你了么,就是为这事来的。”付清慕故作神秘的把嘴凑到荏九耳边,“我昨天晚上,在这个魔教里面找到了一个好地方……”
“荏九。”屋子里传来楚狂的呼唤,“衣服。”
荏九呼了呼鼻涕,擦在楚狂的衣服上,“咱们待会儿再说。”
楚狂在床上穿好了制服,一边在床边穿鞋一边道,“劳烦将报告具体情况报告给我。”
荏九撇了撇嘴,“简单来说,就是我们杀了那条白蛇之后,从通道里出来了,然后一群人为了感谢我们帮他们杀蛇妖,请我们到他们家里来做客。这便是在他们家里。”
“这家人是否可信?”
“不知道,我把你那厉害的武器贴身放着,他们要做什么我也不怕。总之比那妖蛇好对付就是了。”
“这可说不准。”付清慕在一旁插嘴道,“九姑娘你是不了解这江湖的水有多深,这祈灵教在江湖上可是有魔教之首的称谓,昨天你也见过了那祭司萧婓,你可觉得他是个好相与的人?”
荏九想了想:“还不错。唇红齿白的,说话声音也蛮好听。”
付清慕嘴角一抽:“姑奶奶,你就注意人家皮相去了吧!”他一叹,轻声嘀咕,“真不知你们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的,明松山庄不知道,四大世家也不知道。”付清慕道,“如今这江湖上,武林正派以四大世家为首,而四大世家以京城萧家为首,这个萧家不仅在江湖上是个举足轻重的家族,其家主三代均为朝廷宰相,家族势力盘根错节,影响巨大。这祭司萧婓,便是萧家三公子。”
荏九挠了挠头:“我听迷糊了,那祭司家是武林正道的老大,但是祭司本人却做了邪魔外道的老大,那他不是跟他家对着干了吗?”
“没错,十三年前萧家三公子叛出萧家,投奔当时还并不怎么显眼的祈灵教,这可是让江湖人传了好些年的大事。”
“可是,我没听出这祭司有多厉害啊。寨子里和父母吵翻了跑出寨子的少年多了去了,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付清慕斜眼看荏九,露出一副“活该你勾引不到男人”的眼神,荏九却不适时的将他的这副眼神看懂了:“你想挨揍吗!”付清慕叹道,“九姑娘,你且想想,萧家势力如此之大,彼时萧婓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孩子,居然说叛离就毫发无损的叛离了家族,要知道,这些世家都是视荣誉为生命,劝不回三公子,暗杀得派了好几十波吧。这萧婓当时投奔的只是邪道一个小教派,他在这十三年中,把这个小教派从萧家势力挤压之下扶持了起来,最后变成了一个足以与四大世家抗衡的魔教,你说,这萧婓厉害吗?”
听起来确实很厉害……
“神使对在下过往如此了解,实在让萧婓惶恐。”
伴随着这道并无惶恐的声音黑袍祭司跨进门来,单手扶肩,弯腰行礼,却只看着荏九道:“神使昨夜可歇息安好?”
“呃……”荏九回头看了楚狂一眼,见他并没什么表情,才道,“还不错,被子很暖和……”
“如此便好。”萧婓的声音还未落下,一直坐在床边一言未发的楚狂忽然道:“阁下有什么目的?”
萧婓目光淡淡落在楚狂身上,将他静静打量一番:“既然这位公子开口问了,萧婓便直说了吧。将三位带入祈灵教内,乃是有一事欲求三位帮助。”
付清慕眼眸一动,抢在另外两人开口之前,笑道:“祈灵教在江湖上的威名谁人不知,我等力量微末,怕是帮不了贵教什么忙。”
萧婓并不理他,自顾自的说:“昨日在我教祭神大会上三位在通灵井下与白蛇争斗的声音教众已尽数听见。此巨蛇扰我祈灵三月之久,害我教五十余人身亡,教内一直无法找到方法将其斩杀,所以才有昨日的祭神大会,祈求天神庇佑,三位救我祈灵,萧婓在此深表谢意。”
荏九挠头:“所以……你要我们帮什么?”
“实不相瞒,我祈灵教如今正面临一场大难。”萧婓神色沉凝,“教中知晓消息的长老在缝此劫难之时皆有意弃教而走,人心惶惶不稳,我欲求三位以神使的身份暂留祈灵,余事不用多做,只助我巩固人心便可。”他一双沉静的眼睛冷冷的落在荏九身上,“特别是姑娘。昨日你是第一位从通灵井里走出的人,于我教众意义不同,此后几日姑娘大可在我教内自由行动,各种物什尽可随意取用,但我希望在我有需求的时候,请姑娘一定听从我的要求。”
荏九一挑眉,侧眸看了看楚狂,她觉着祭司这话听起来怎么有些耳熟啊……
“阁下最后一个请求恕我无法同意。”楚狂开口道,“荏九是我需要的人,她不会听从你的要求。”
一句话说得又郑重极了,付清慕拍了拍荏九,小声道:“你看,他护着你呢。”
荏九嘴角抽了抽,与付清慕耳语:“兄弟,你想多了,他这种表态只是护着自己,或者说……在护食呢。”听罢荏九如此解说,付清慕含笑垂头。却忽觉一道冰凉的目光扎进肉里,他抬头一看,楚狂却只是盯着萧婓道:“不过前面阁下的提议我表示接受,荏九的身体短时间内不适宜活动,需要休息,如果阁下愿意给我们提供暂时居所,在合理的时间内,我们愿意提供阁下所说的帮助。”
付清慕闻言大惊:“什么叫我们!”
荏九亦是大惊:“为什么要留下来!咱们还有事呢!”
萧婓眉梢微动,同样也没想到他如此容易的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但这三人当中他应当是决策者,既然他已经开口,另外两人的意见萧婓都毫不犹豫的忽视了。他抚肩行礼:“如此,我便不叨扰了,几位今日大可在城中逛逛,若有喜欢的东西,尽可取用。”
“等等。”楚狂正色开口,“关于巨蛇我还有事要询问阁下。”
“但说无妨。”
“第一,它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我想要一个确切的时间。第二,它第一次出现的地方在哪儿,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需要见证人。第三,可有人被它咬伤却未至死。第四,被它杀死的人如今采取什么样的安葬方式,具体方位在哪里?”
萧婓一边回想一边道:“巨蛇出现那日距如今整整三月,彼时初夏,正是一夜雷雨之后,我自教外林郊散步而过,巨蛇忽从林间钻出,它吞食了我的随从,我逃脱回教之后,命人将其捕杀,但却无果,三月里巨蛇吞食我教五十三人,无一生还,至于安葬之地……”萧婓凉凉一笑,“尽数在那巨蛇腹中。不过所幸巨蛇从不入我教城中,多数教众性命无忧。”
楚狂沉思了一会儿道:“巨蛇最后一次出现在通灵井下,那井下你可有派人去过?”
此言一出,萧婓眉目忽然沉了下来,淡淡道:“通灵井乃是我教圣地。不经教主同意,无人可下井,我也不例外。”
“你们教主何在?”
萧婓一默:“外出了。”言罢,他敷衍的行了个礼,留下一句“不打扰了”便转身离去,像是在逃一样。
荏九奇怪:“好好说着,怎么情绪忽然就变了?”
“祈灵教教主十年前便不知所踪了。”付清慕淡淡道,“这萧婓当初为了寻他们教主可是在江湖上掀起了不少血雨腥风啊,也是因此才奠定了祈灵教魔教之首的地位吧。可他找了十年还是一无所得,这人心里的疤,你们还真敢揭啊……”
楚狂闻言,眉目微沉。
“不过……”付清慕语调一转,“难得来了这么热闹的一个地方,土豪地主还让我们随便取用东西,这种便宜不贪可不是穷道士的作风,左右楚兄也决定留在这儿了,不如咱们今天便好好出去玩玩吧,你看着天气多好。”
荏九往外面一瞅,果然阳光明媚秋高气爽。她心情也难得晴朗起来,经历了这么多天的阴暗生活,她也想好好放松一下,于是便与付清慕一同望着楚狂:“去玩吗?”
“不,我尚有事想调查。”楚狂的语气果断,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荏九今日跟我走,不是什么危险的事,也不需要剧烈运动,所以你的身体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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