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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攻侍卫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急火燎原
“出去看看,这样子应该很快到幻海。”黑手拉起白伞,按下石壁边的一颗闪着绿光的晶石,然后头顶上便开出了一个圆形的洞口。
“你们自己进去吧。”黑手转头看了莫念情一眼,然后带着白伞飞身而出。
苏未看着那两个人消失,然后洞口在眼前缓缓合上,转头看向莫念情,那意思 : 怎么办?
莫念情走到那条缝隙的前方,往里看了看,里面就是一个大冰窑的样子,四周的墙壁都附着一层厚厚的冰层,从这里看去空无一物。
“我先进去看看。”莫念情看了苏未一眼,转身就钻进那条缝隙里去。
苏未却是没有听莫念情的话,在外面等着而是毫不犹豫的跟着他进去,看着莫念情的眼“属下不能让圣上一个人去冒险。”
说出口的话,冒着一团一团的白烟,捏紧的拳头也是一下子冻的通红,苏未只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下一秒就会冻成冰棍人。
莫念情勾着唇,看着苏未被冻的红通通的面颊,抬手在他的脸上摸了一下,而后解开自己的衣服披在苏未的身上,将他连着衣服一起抱进怀里“你真好。”
苏未感觉终于没那么冷了,他的怀抱的确很温暖,在这种时候还是不要挣开比较好,只得咬了咬唇“这是属下的职责。”
莫念情放开他,冷下了脸色,转身“那走吧。”不过手却还是紧紧的拉着他的,从中传出了一丝丝的暖流往苏未的身上渡了过去。
苏未看着走在前面的人,现在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中衣,却一点都不冷的样子,被他拉着的手上还有从他身上流过来的温热气息。
苏未只是有点笨,他也承认自己有点笨,但那又不是傻,自然一下子就想到前几天在树林里,前面的那个人,抱着他说冷。
是在说谎吧!苏未的心,跳的异常的快,不自觉得握紧了和他相牵的手,自己果然快要疯了,被骗了都不会生气,甚至心里还隐隐的有些欢喜。
这里是两个人你暖我暖的在冰窑里继续探险,而外面,明显没有这么平静。
迷途之园中出现了一条奇怪的路径,虽然弯弯曲曲的,却是沿着外围绕了一大圈,直接开进幻花之海里面。
甚至连幻海之花外的沼泽地都没有经过。
仔细看幻海之花的花海之中,有数百人如痴如醉的被幻术所迷,而幻海之花外,沼泽地的上方,大树顶上立着两个身影。
一个绿衣翩然,一个白衣婀娜。
绿衣看了一眼幻海之花的花海,其中大多都是从锦绣山庄来的,可是……
橙静与蓝天等人也在其中,他必须尽快想办法,破解这个奇怪的幻术,但是眼前这个奇怪的女人从在迷途之园外围,就开始跟着他,不管他用什么方法都甩不掉。
“你到底是什么人?”绿衣眨了下妖媚的眸子,含着危险的气息侧着脸看她,他竟然感觉不到这个女人的心跳声,甚至是呼吸。
“呵呵呵呵~”白衣女子的身子摇了摇,声音如同十三四岁的少女,却带着奇怪的味道“你管我是谁,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就是了。”
“哼。”绿衣甩了下衣袖飞身而下,当真不再理她,眼角的余光却是半点都没有松懈的盯着那一抺白影。
明明,自己用了几次毒,那个女人却一点事都没有,这明显是不对劲的,绿衣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脚尖点地之后突然一个旋身,一根银针直直的飞了出去,瞬间就打进了那个白衣女子的身体里。
白衣女子原本跟在他的身后,突然被袭立在原地,却只抖了抖,而后那根银针突的又被震飞了出来,原路回到了绿衣手中。





皇攻侍卫受 第34章 求死不能
绿衣看着手中的银针,眯着眼唇角勾起了一抺噬血的笑容,转身飞跃进了幻海之花的花海之中。
红白相间的花海之中,清晣的透着一个一个的身影,眼前似乎是一个一个拼凑起来的碎片,在花海之中隐隐约约的闪烁。
这种快要让人出现幻觉的感觉,绿衣自然很清楚,眼角的余光偷偷的斜过那边的白衣女子,而后喊了一声“紫紫~”
“哗~”一串火焰伴着一抺紫色的身影,突然的出现在两人的身后,绿衣及时脚尖一点飞跃向前。
就在空中一个旋身,看着紫紫手中飞出的火焰,砸在那一袭白衣之上。
白衣女子飞身而起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火苗点上了她的裙摆,快速的往上飞窜。
在地上滚了几圈,依然没有扑灭火焰,反而弄的衣裳褴褛,露出了白衣之下的身体。
只是那分明不是什么血肉之躯,不过是一截截的木头拼成的躯壳罢了。
“绿哥哥,这个姐姐是木头人耶!”紫紫好奇的瞪大眼睛,想要靠近。
被绿衣拉了回去“别动。”两人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被烧成灰烬。
“怎么,你的玩偶都没了,你还不出来。”绿衣郏长的眉眼看着森林的方向。
“呵呵。”这笑声竟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本仙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绿衣昂着头看了一眼身后,这片花海刚刚被烧过的地方竟是完好无损,毫无焦灼之气。
口中却是回答“没有呼吸,没有心跳,而且还不怕毒,就算做的再逼真,也只能是一块死木而已,这也就是你防备不了身后的原因。”
“原来如此。”那人顿了顿而后似乎是不屑的冷笑“哼,那你还不快些去救那花海里的人。”
青锋眯着眉眼,还是寻不出那个声音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
蹲下身,身下红白相间的花儿竟是纠纠缠缠的绕在了一起,红的是花白的是叶。
从怀中取了一根小管子,拧开后放开花的旁边,花叶都毫无变化。
这花也是幻觉不成?既然破坏不了花叶,那问题应该是在地底下。
绿衣站后了一些,又从怀中掏出一根大一些的竹管子,拧开后直接插.进地里。
地底突然的冒出缕缕黑烟,而后红白相间的花叶开始枯败,变成了一片焦黄,并且以那根竹管为中心开始向外扩散。
不过盏茶时间一大片的花海都化为了虚无,在花海中的上百人开始缓缓苏醒。
赤炎、青锋等四人再次聚到了绿衣与紫色的身旁,蓝天暗暗的给橙静使了个眼色,而后目光严肃的搜索着花海中的人。
花海中众人的表情各式各样,心境坚定的人快速苏醒,也有人眸色中都还泛着迷茫。
蓝天看到红鹭的时候,心狠狠的跳了两下,脚步一个踉跄,情不由己的就要冲过去,袁子卿及时的拉住他,可怜兮兮的看他。
他知道蓝天很痛苦,可是他不能让蓝天过去。
蓝天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转身背对着花海的方向,刚刚真的已经控制不住了。
“蓝天!”红鹭的眼中放着惊喜的光芒,向着几人的方向跑近了几步,看到绿衣那阴森的眸色才停住,却犹自不甘心的喊“蓝天,蓝天我在这里啊,我是红鹭,你转头看看我,看看我啊蓝天。”
袁子卿一下子从后面抱住蓝天的腰,阻止他转身,感觉到他痛苦到有一丝颤抖“不要,不要。”喃喃的重复着,声音都有些呜咽。
“咳咳……”蓝天捂着嘴咳出血来,一手却拉着他的手贴上心口,提醒自己,这个地方,只能放这一人。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抱着他?”红鹭瞪着眼怒吼。
“红鹭。”绿衣狭长的眉眼眯起一抺危险的光,勾起唇角笑的十分妩媚,微微昂起头,侧着眸子看她。
本就倾城绝色的面容,此刻更是显的妖娆而诱惑,却又能让人明显的察觉到,他那一抺笑容中,充满了噬血的残忍。
“红鹭,你以为你下的相思同命盅就真的没有解法了?”
“哈哈哈哈哈”红鹭仰头笑的欢畅“你要是真有解法,蓝天又怎么会那么痛苦,不如就让他与我在一起,岂不就皆大欢喜了?”
四周逐渐清醒过来的人,看着这边几人的交锋,只感到莫名其妙,不是要找太皇陵吗?可现在的状态似乎完全偏离了预期。
而这边众人自然不会去理会这些。
“原本是没有解法,不过抓到你之后就有了。”绿衣突然一甩袖子,五指成爪直取红鹭的面门。
红鹭身子一仰躲过他的直击,却在下一秒直直的摔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惊怒的瞪着他。
“嗤~”绿衣冷笑从地上将红鹭提起,手掌箍着她的脖颈“谁要费劲跟你打,我是用毒的嘛!”说完又往她嘴里塞进了一颗药丸。
红鹭惊惧的瞪大眼睛,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绿衣笑的十分残忍,活活像个地狱来的吸食人心的媚鬼“我给你喂的不过是一些护身的药,继命用的。
我要在你活着的时候,挖出你的心脏,取出盅虫,让你亲眼看着,他们怎么相亲相爱,我还要你看着我怎么把你剖腹开膛,鲜血流尽,到那时你就知道,什么叫 :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人群中有人叫嚣着,虽然除了那么几个绣女,其它各自间都没什么关系,但毕竟是红鹭组织起来的人。
何况面前的人看起来那么残忍。
“倾城绝世之容颜,使毒出神入化,一身绿衣翩然,这都猜不出来是谁?”那个男子的声音又再次突兀的响起“你们,果然够无知。”
“毒仙?毒仙不是紫衣人吗?”众人都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却还是将问题指向了疑问之处。
“不不不,药毒双绝从来都只有一个人。”那个声音似乎思考了一下才继续开口“另外一个,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我才不是个孩子呢!”紫色反驳了一句,嘟着嘴,顺利的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我劝你们还是尽快离开,为了一个虚无飘渺的太上皇陵,搭上自己的命可不值得。”接下来是一声树叶的晃动声,而后那个声音突兀的消失,再无声息。
绿衣抿着唇,将红鹭摔在地上,终是笑不出来了,那人的武功之高,让人心悸,只能希望,他不是来碍事的就好。
赤炎几人同样是面色难看,不说这一路上都不大顺利,现在又碰上这么一个高手,实在让人难以安心。
“啧啧啧~原来是你们啊!”在众人都还没从那个中年男人的突兀来去中回过神的时候,又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而后是一黑一白的两个人影,黑手和白伞已经在后面看了很久了。
“看来都是一些小虾米。”白伞淡淡的看了一眼这边的人。
“好了,该来的都来了,与此事无关的人就散了吧。”黑手摸了摸身侧的玄铁黑手,暗暗看了一眼白伞,这家伙好像又心情不好了。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回去了。”
“在下也走了。”
“这个热闹在下也不凑了。”
随着一声一声的告辞,四大门派和一些有点名气的人物都已经走光了,剩下的自然也是该散的散。
今天的大头太多,众人自然也都知道讨不到好,俗语有言识时务者为俊杰,到最终剩下的,也就只有绿衣等人,和被丢在一旁的红鹭了。
就连锦绣楼的绣娘都跑光了。
秋风萧萧兮,满路焦黄。这里看似两军相对之势,气氛异常紧张,黑手却突而一笑,转身让出了一条道“你们都跟我来吧。”
青锋很自觉的抗起地上的红鹭,众人跟上前面一黑一白的两人,唯独……
蓝天不知何时被赤炎封住了穴道,袁子卿手忙脚乱的想要把人背起来,努力了很久未果,反而脚下一打滑把人拉倒了直直的压在自己身上。
“喂!!”袁子卿欲哭无泪的仰着头,看着一点点远走的背影“你们来个人帮帮忙嘛。”
“哈哈哈哈哈哈哈”青锋转头,看着被压在底下的人,没心没肺的指着他大笑。
赤炎抽了抽嘴角,差点没崩住那幅木头一样的表情,摸了摸鼻尖,走过去直接将蓝天抗在肩上。
袁子卿看着被抗在赤炎身上的蓝天,直挺挺的一晃一晃的,心疼的不得了,小跑着跟在赤炎的身侧。
“你轻一点好不好?”袁子卿看着赤炎鬼畜的木头脸,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交流“你们是兄弟啊,他不是你的仇人耶!”
“其实你可以用背的,或者是抱的也好啊。”
赤炎面无表情的撇了他一眼,继续抗继续晃。
“我娘亲说,兄弟如手足啊,就是说对兄弟要像对手足一样的。”袁子卿看着他的木头脸有点绝望了。
赤炎再次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右手往上一伸,露出一截精壮的手臂,不同的是那条胳膊上三四条深可入骨的疤痕纵横交错。
“哈哈哈哈”青锋看着袁子卿惊愕的脸,大笑“怎么?要在蓝天身上砍几刀吗?”
袁子卿怨念的斜了青锋一眼,很可怜巴巴的看着赤炎“你真的不能温柔一点吗?我娘亲说,太残暴会找不到喜欢的人的。”
赤炎看了看袁子卿,又看了看青锋,然后……终于不晃了。
青锋尴尬的扭头“他早就没有人喜欢了。”




皇攻侍卫受 第35章 冰室一角
四周开始亮的有些晃眼,冰层越来越厚,冻的苏未忍不住的抖了抖。
莫念情转身看着苏未,然后将他环进了怀里,拥着他一起向前。
苏未微微挣扎了一下,没有挣开,只能侧开头,不去看他。
他们已经往前走了有半个时辰了,这个冰窑到底有多深。
慢慢的四周开始黯淡了一些,莫念情和苏未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墙壁。
左侧的墙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些刻痕,初始的时候刻的是皇城的城墙,然后沿街的街景,一直到皇宫中一座座的大殿。
就仿佛是白戎国皇城的地景图,如果这里真是用做先帝陵寝的话,想来也可以理解。
后面想当然的是一些先帝的平生事迹,只不过这画中所现,不是有为的政绩,而是全都与一个女子有关。
初时在朝阳殿中封选秀女,那女子低眉垂首,唇角却暗自挂着一丝不烦耐的轻撇,看来这冰雕的刻师费了很多心思,竟是连那一丝一毫的表情都被捕捉无遗。
第二幅是御花园中,女子福着身子行礼,先帝低头看着她笑,身后是用折扇掩了面唇,看不清面容的男子。
第三幅是湖中月景,小舟独泛,舟上三四人,有一人独舞。
第四幅却是画面一转,一个男子发丝飞扬,侧面上多了一条兀长的细痕,那个女子手中举着匕首。
再后面还有两三幅画,却都只有先帝与那女子。
诸如,一幅街景繁华,女子手中举着糖葫芦开心的对着他笑。
在皇宫中他坐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她则就躺靠在他的腿上安睡。
然后是,那个女子的小腹微微鼓起,他陪在她的身旁目光温柔的抚摸着她隆起的腹部。
最后一图,是女子手中抱着一个小男孩,看着他开心的笑着。
莫念情抬手,指尖点上那一圈圈细腻的纹路,那个小孩,是自己吗?
苏未情不自禁的抬起手,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就想要去戳一戳那个小孩的面颊,手却被莫念情握进了掌心。
“小心冻伤。”
他听到莫念情动了动薄唇,然后拉着他继续往前。
前方的冰墙空空荡荡,没有再刻上其它东西,地面上却是泛着银光,还有一缕缕的白烟缭绕,那片银白过后,是一座小屋。
小屋修建的很归整,应该是四四方方的木屋子,从这里看过去,前方仙雾缭绕,竟似到了仙人的居所。
莫念情拥着苏未又往前走了半盏茶的时间,身旁的冰墙退去,四周豁然开朗,呈现在眼前的是那座木屋的全貌。
两侧有飞檐,大概百来尺见方,泛着一层银白淡雅的反光,屋前有台阶直下。插.入原本地面泛着银光的地方,竟是一方椭圆形的寒潭。
冰面上没有被冻结起来的水,必定是冰冷异常,莫念情只低头看了看,便抬头看向对面的木屋。
在这种地方建造起来的木屋,会是谁在住?又或者说活人能住的了吗?难道,这里才是父王与母妃安眠之所?!
寒潭的阔度不过十来米,抱着苏未直接踏水而过也并不算十分吃力。
苏未沉默的任由他环着自己,这种时候是谁在保护谁已经不重要了,其实自己跟进来,也只是想陪着他而已吧。
小屋的表面是一层透明的反光,其实只是因为在这样寒冷的地方,使之覆上了一层很薄的冰而已。
莫念情抬手抵上门板,微微用力轻推,几声冰裂的脆响之后,木门被推开,手还抵着门板,手掌所在的周围的冰,逐渐溶化,等到手离开门板时,手上只剩一层冰凉的液体。
门板被推开的瞬间,房内便有一股子热气向着两人涌来,放眼观去。
房里面一桌两椅家具俱全,一旁还放着一个立着的大书架,木屋的墙壁上挂着几幅美人画卷,再往里则应该是内室的模样,被几张纯白的纱幔挡处了可窥探的目光。
看起来,的确是有人住的样子,至少是曾经有人住过。
而那套桌椅与房中摆设所用的都是同一种石料,烟青色的石板拼凑而成,表面还泛着青玉石一般的光泽。
抬手摸上去有一丝温温热热的气流,从掌心流转开来,无端的让人感觉心境都开阔了起来,整间室内都是一股暖洋洋的气氛。
原来如此,所有的家具都是用的上好暖玉,硬是在这冰天寒地里撑起了一方温暖的地界,怪不得可以住人了。
莫念情松开苏未,让他坐在石椅上,自己则环顾四周,这里看起来似乎与一般夫妻住的屋子差不多。
墙壁上挂着的还是先前的那个女子,纸质的画像显的十分清晣,可以明显的分辨出,这女子与自己手中母妃的画像长的一模一样。
指尖抚上一幅画的卷轴,将它取了下来,画中人拈着花儿笑的婉转。
苏未就坐在椅子上傻愣愣的看着莫念情,看着他柔和了眉眼,唇角竟缓缓的勾起温柔的弧度,那一抺笑包含了一些让他理不清的感情。
但是苏未知道莫念情的那个笑容很美好,美好的让人觉得安心,一转头间,又看到了另外的东西。
苏未起身,走到被白纱掩住的内室拱门前,抬手将遮盖的白纱掀起,整个人就愣在了那里。
莫念情放下手中的画卷走到他的身后,看着眼前的画卷“是我的父王与母妃。”
面前的画,与两人齐高,立在拱形门的旁边,被白纱遮挡住时,隐约间苏未以为是有人站在这里。
没想到竟是一幅如真人一般的画,画中的女子依然是外室的那个女子,巧笑嫣然抬着头看着身后的男子,微微启着唇好像在与他说悄悄话一样。
男子则从身后抱着那个女子垂首低眉,唇角的弧度温柔的如同一汪温热的泉,好像…好像刚刚的莫念情,就连长相也有三四分的相似。
那幅画所对的方向又刚好是外室,就好像这两个人在看着他们一样。
苏未有些不适应的转身避开了几步,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让他浑身不自在。
心里竟有些觉得,好像秘密暴露了一样,而对方还是他的父王与母妃。
可是转念一想,他与莫念情又有什么秘密?两人的关系也不过是君臣之谊罢了。
苏未避开几步之后就刚好到了内室,内室不大就一张石玉床,石玉床的材质与外面的桌椅相同。
泛着一层青玉的光泽,透着温润暖玉的特质,石玉床空空荡荡的,床头上放着一本书和一幅卷轴。
书面上三个黑字草书『萧妃传』。
应该是当年的萧妃传记,又或者是笔记手扎之类的?苏未看向莫念情,萧妃是莫念情的母妃,这两样东西自然应该要交给他的。
莫念情还在因为苏未避开他而冷着脸表示不满,看到苏未的示意却还不自由的看过去。
抬手拾起了那本书稍微翻了翻,里面是萧情的平生事迹,看那所书的心境语气,应该是母妃萧情自己所书。
翻了几页暂且放到一旁,又取了那幅卷轴,缓缓展开。
一幅夕阳景,两个白头人。
同看西落阳,携手永生情。
念情念情,朕这一生只念了一个情字,只亏欠了一个情字,也只,遗憾了这一个情字。
恍惚间莫念情想起五年前,先皇莫龙飞给他取名时喃喃自语的话。
他的父王,一生只爱过母妃一人,也只念着母妃…萧情一人,就算母妃已经仙逝十几年,依然固昨。
或许,他们遗憾的,就是不能同看夕景白头携老。
画中两人满头白头,坐在红白相间的花海之中,留给看画人两个略显苍老的背影,天边红霞艳艳红日渐落。
莫念情有一瞬间想着,要是父王与母妃真的没有死,只是摆了一盘棋局,骗过了所有人,遗弃了所有人,偷偷的跑来这里。
在这里隐居一世,然后白头携老,自己一定不会怪他们,可惜,一切只臆想罢了,包括这幅画,也只是臆想罢了。
史记上书,母妃是在十三年前病逝,也就是自己失踪后两年,而父王却是在五年前自己回宫后才仙逝的。
这其间父王根本就没有出过宫,这只能说明,母妃是真的仙逝了。
而父王……
或许没有,或许这五年来他都住在这个地方,守着母妃的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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