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攻侍卫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急火燎原
俯下身仔细的检查床铺,玄石做的床板,上面铺了三层的鹅绒锦,底下确是实心的?蓝天皱起眉头,怎么会是实心的?
掀开铺在上面的鹅绒锦,底下是一整块的石板,如果真的有机关,既然是石板做的,启动的时候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俯下身,石头上也没有拼接的痕迹,这怎么可能?
“蓝天。”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喝,一个白影从上面直接掉了下来,压在了蓝天的身上,手上是一根闪着寒光的锈花针,而那根绣花针此刻正顶在蓝天的脖颈上。
“呵呵呵呵…”红鹭压在他的背上,右手还握着那根银针不肯放松,左手抚上他的侧脸“你想不到吧?我的机关……在上面。”
在一开始,她就知道他们肯定会有人回来的,所以,她就假装上床睡觉只等着请君入瓮了。
蓝天闭了闭眼,眼睛往床顶上转了转,奈何他此刻正趴在床上,只能看一个大概。
原来床顶上有夹层,用床幔包住了,四周又都是绒布,怪不得一点声音都没有,而且这样的动静,也很容易被人忽略。只因为,睡梦中的一个翻身,都比那动静要大。
其实这真的不是一个了不起的机关,甚至可以说做的相当的简单,就好像小时候看见的双层盒子一样,可贵就贵在,的确是出乎意料。
“红鹭……”蓝天呼出一口气,有些气闷的开口“所有人都知道我蓝天在你的锦绣山庄做客,我要是出了事,对你可不好。”
“你少威胁我。”红鹭用那根银针在他的颈侧碰了碰,嘴唇贴在他的耳迹“我也不会杀你,我怎么舍得呢?”
而后轻轻的咬了一口他的耳垂,无比诱惑的样子,蓝天却平白的起了一大层的鸡皮疙瘩,不是要*于这个女人吧?
难道躲过了昨晚却躲不过今天?那自己要不要当做是咬了狗一口?!
蓝天还在胡思乱想,红鹭已经坐起身顺带着把他从床上揪了起来“蓝天,你后悔了没有?”
“后悔什么?”蓝天勾着唇昂着脸,笑的有一丝嘲讽“我应该幸庆才对,幸庆自己从来没有喜欢过你这种……贱货。”
如若说,昨夜他还会顾虑一下往日相识一场的情份,那现在,看着她还抵着自己脖颈上的针尖,自己要是还会有一点点心软的话,不就太可笑了?
“你……”红鹭气怒的眯着眼,大口大口的喘气,显然是被他气到了,自己还真是悲哀,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抱有侥幸,还希望他会后悔,会回头?
“哼,蓝天…”红鹭从他的身上退了下来,却也同时从腰间掏出了一颗丸药,塞进了他的嘴里,逼着他咽了下去“蓝天,落在我手里,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眼看着她慢慢的将银针退离,蓝天一脸淡然的看着她“你想怎么做?”
“当然是…你在乎什么,我就夺走什么。”首先就是你的蓝天山庄,红鹭清纯的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等到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你只能依靠我,因为除了我,你什么都不可以有。
“你太天真了。”蓝天突然从床上跃起,右手攻出直取她的咽喉,大有要一把掐死她的架势。
却在手抵上她纤细的脖颈上时,咬出了一口鲜血,心口好痛“该死……”蓝天恼怒的看着她“你以为一点毒药就可以让我任你控制?”
红鹭仰着脸看他,抬手拍掉了他抵在她咽喉上的手掌“下不了手对不对?心很痛对不对?你以为这是一般的毒药吗?蓝天,只有我才是你的解药。”
蓝天后退了一步,这个女人太过疯狂,可是,为什么会下不了手?不会的,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眼眸变的狠戻,再次出手也是毫不客气。
红鹭这次也没有任他在随意动手,侧身一闪,右手中滑出一根绣花针,直接取他颈侧打算先封住他的穴位。
蓝天自然也不是好相与之辈,一个旋身,头往后侧一仰便绕了过去,左掌顺势推出,力道不大却是实打实的拍在了红鹭的胸口上。
红鹭后退了两步,瞪着眼,眼中冒着恼怒的火焰,唇角却咬着一抹笑,此时的她哪里还有一点点平常清丽温婉的样子。
蓝天单膝跪在地上,却是又咳出了一口血,为什么每次打到她身上,心口就会揪疼的厉害?他也来不及细想,只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该落下风了。
侧头看了看开着的窗口,还是要先走为妙。
想到此,突然的身影一晃,飞跃而出,就着窗台跳到了房檐上,而后飞身离开。
两个武力值差不多的人,打起来况且难分胜负,那么其中一个人要跑,自然更是难以抓到。
更何况……红鹭追到窗前,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蓝天,跑的了一时,你以为你跑的了一世吗?
原本,我是真的不想用这种手段得到你的,可是……谁让你不在乎我呢?
蓝天,我要你好好的尝尝,想我想的思念入骨的滋味。
皇攻侍卫受 第25章 捣乱木偶
午后的烈阳,金熀熀的晒的人心浮气躁。
锦绣山庄里更是一片喧闹之声,全都是早早的便来凑热闹的那些武林中人,而正讨论的,自然也是时下,大家伙最为关心的话题。
锦绣庄主红鹭传出要公开本朝先帝遗物的线索,至今也已有好几天了,却一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直到,今日清晨,锦绣山庄又突然传出消息,说是就今日下午公开那个线索。而众多武林中人到此,也果然得到锦绣山庄的确切消息。
锦绣山庄更是广开大门,设下宴席,摆出了一副大东道主的模样。
红鹭穿着广袖华章的白丝锦袍,发上半束着银冠,琉梳点缀,坐在上方的正首位,微微垂着眸子,挥一挥广袖给自己倒上一杯果酒,慢饮慢酌,好一派气质若仙慵容华贵的姿态。
已经有好几个江湖中的莽汉叫嚣着要看传闻中先帝陵寝宝藏的线索了。
红鹭依然缓缓的品着酒,不曾搭理,又等过了半响,才慢慢的抬起头,扫视了一圈,江湖中来的人,似乎差不多了,不过……怎么都是一些没什么实力的帮派和游侠?
挥了挥手,招来一个心腹的绣娘,吩咐了几句。罢了,再等下去,只怕天都得黑了,该来的总会来的。
锦绣山庄的大厅正院,摆上了一个框架,正是买卖字画的小楼中摆来专门展示画册的那种东西。
“看来,果然是另一幅画卷。”橙静坐在最边远的角落里,呢喃了一句。
这一桌太远太偏僻,只坐了三个人,另外两个正是陌仁官和慕倾舞。
陌仁官皱着眉,往人群里望了望“等一下那画出来要怎么抢过来?这么多人……”
“静观其变。”橙静看了他一眼,回了一句“或许,不一定要抢。”这么多人,再加上他还带着这两个酒囊饭袋,他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可以安全离开。
“东雪派,佟一门特来拜会锦绣庄主。”
“西峰派,栖如山也不请自来了,请锦绣庄主见谅。”
两声洪亮的男音,伴着两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锦绣山庄的大门外。
左边一人一身白衣若雪身姿欣长,长发齐腰如披墨绸,手执着一柄两尺多长的大折扇,双手微合,稍稍含眸躹首。这副形象却实是与他的名字毫不相符,来人正是东雪派的大少爷……佟一门。
右边一人身披金钱豹子皮,右侧着身子,手执一把铁锈斑驳的斩马刀,以刀背挎在肩上,抬手抓了抓半长的乱发,乱发中隐着的却是一张极为年轻的面容,好一副潇洒不拘的姿态,便是西峰派的小弟子——栖如山。
两人齐齐跨步进了庄门,红鹭终于站起身微微一笑“原来是佟少侠与栖少侠,真是久仰,请入座。”心中却是暗自抒了一口气,终于……
陌仁官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佟一门,他手中的折扇“啧啧啧……我还以为只有说书先生才拿那么大的扇子呢!”
慕倾舞抬头,瞬间呆住,双眼都是心心状,咬了咬唇“帅哥哥~白衣如雪的帅哥哥~”而后眼眸一转,看了看坐在旁侧的另外一人,那个栖如山。
瞬间垮下脸“这个帅哥哥也被毒害了吗?不要啊~帅哥哥~为什么好帅哥都是另一个帅哥的~呜呜呜呜~”掩面贴在桌子上,伤心欲绝状。
陌仁官抽搐着嘴角,那两个人看起来还是很正常的好吧?乃到底是从哪里看出他们俩有jq的?果然,是昨晚受的打击太大了么?陌仁官最终决定无视她。
这边两人才刚刚入座,门外又有一个声音传了进来“南山派,南辛如也来凑个热闹。”
这边众人站起身往外看去,一个黑色的身影便掠了进来,众人便只看到来人已站在院中拱手。
好快的身形,橙静看着那人,一身紫袍华服,金冠束发,两鬓如丝般垂落胸前,圆目朱唇鼻如丘藕,唇角含着儒雅的笑,这幅容貌,好像似曾相识一般。
“好可爱,好美腻,好帅气~”慕倾舞再次心心眼,穿越美男多,果然是真理啊。
橙静转头就看见陌仁官一幅表示赞同的模样,眯了眯眼,举手一人一下头壳。
陌仁官看了看慕倾舞,表示很无辜,做为曾经身为现代的女子,是绝对有一双纯粹欣赏美男的眼光的,这要放在城市里,多好风景啊,多养眼啊。
突然一阵花香,伴着白色的飘絮物从天而降。
在众人还没有从南辛如的到来中缓过神的时候,一座白纱飘飘状如鱼叶的鸾轿从锦绣山庄的大门飞了进来。
而后从轿中飞出四个如仙般的女子,站在轿外四角,那四人皆是一身如水般透明的银纱,长发及腰赤着玉白的裸足,面罩青纱眉目勾人,顾盼之间皆是风情。
这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自然勾的在场某些定力不足的人,直流口水。
红鹭站在上首,心下暗喜,这下四大派总算是来齐了,表露出来的却只是温婉的浅笑“不知,北海派来的,是什么人?”
“本仙刚刚荣登派主之位,前来凑个热闹,想必诸位,也不会介意吧。”轿中是一个清丽的女子声音,听这声音似乎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
“原来是北海派的新掌门贝姑娘,贝姑娘能来我锦绣楼,真是我锦绣楼之幸。”红鹭拂衣而坐,同时示意其他人也坐下。
只当中的鸾轿与那四个美人,却依旧停在当中,不愿退到一旁。
“只怕,待会儿你就不希望本仙来了。”轿中人的声音透着一丝高傲。
绣娘已经将画卷取来,交给了红鹭,红鹭握着那一幅画,搹在面前的方桌上“怎么说?贝姑娘难道是特意来捣乱的不成。”
“是,也不是。”
这一声回答,让在场的人都提高了警惕,这很明显就是来找事的。
陌仁官和慕倾舞看着这边的姑娘们眼睛都直了,已经有多久没有见过如此清凉的打扮了。
用手肘撞了撞旁边的橙静,悄声问他“这些人什么来头呀?”
“江湖中有四大派和两中门。”橙静挨近了他几分“刚刚来的佟一门就是东雪派的大少爷,栖如山是西峰派的大师兄,南辛如是南山派的大少爷,而那几个人是北海派的,北海派只收女弟子,轿中的派主就是刚刚接掌的贝夭夭,传说,是江湖第一美人。”
“哇~~”陌仁官和慕倾舞同时惊叹。
橙静无奈的白了他二人一眼,继续看向那边。
轿子中正传出诡异的笑声“呵呵呵呵~~红鹭姑娘,只要将那幅画卷交给本仙来处理就好。”
“怎么,原来北海派的派主亲自前来,就是为了私吞这幅卷轴,自己去找先帝的遗宝吗?”红鹭眯了眯眼,面上依然是巧笑嫣然的模样。
“先帝与我派先主故有旧交,所以,本仙答应了先祖前来阻止你们,不能让你们去打扰先帝。”轿子中的女子,声音依然是孩童一般的模样,只那态度,却是一股子的居高临下的鄙夷之感。
这话一出来,自然是让在场的武林中人纷纷表现出不快,齐声指责,这样粗浅的借口,又怎么会让人信服。
北海派的人似乎也懒的废话,本来分站四方的四个女子,突然出手,目标正是红鹭手中的卷轴。
旁边的人自然是要施与援手,其中理所当然的也包括了四大门派中的另外三人。
除了橙静那三人外,几乎所有人都站起身,摆出了警戒的态度。
一场大混战就这样不可意料的开场。
红鹭抓紧手中的卷轴,双眼紧盯着白色的鸾轿,白纱飘飘只看的清,其中似乎坐了一个身材很是娇小的女子。
终于,有人直接的冲着鸾轿而来了,一道剑气横劈而过,白纱飞断,一个白色的身影从轿中飞了出来。
而后混入了混战之中。
那个白色的身影应该就是刚刚坐在轿中的女子无疑了,只见她穿着带有沿帽的白色外袍,脸上覆着袍巾。
只奇怪的是,她每一下动作似乎都有一种奇怪的声音,咯哒咯哒的响着。
南辛如刚好在那旁边,自然而然的对了上去。
才拆了两招,那人就从他的腋下一个侧身,几乎是与地面呈着平行的资态滑了过去,而后,便对上了还站在上首的红鹭。
橙静一直安静的坐着,旁边陌仁官和慕倾舞看的兴奋异常,时不时的惊叹一声“哇~那是凌波微步啊!!”
那一袭白袍已经到了红鹭的面前,袖上的白袍轻扬,丝毫不客气的直冲红鹭手上的画卷而去。
红鹭自然也没有那么容易让她得手,左闪右攻的见招拆招。
只是那个人的身形实在是太过怪异,身体时不时的贴着地面滑行,好像根本不用借力,也不用任何的地势规则一般,弄的红鹭应接不暇狼狈不堪。
橙静皱了皱眉头,终于站起身,抓过刚刚还在夹菜的筷子,瞄准了一个时机射了过去。
“啌~”在筷子打上那一身白衣时,一声类似于竹子打上空木的声音响起。
接着是“呯~”的一声,那身白衣碎裂,原本裹在白衣中的人,也四分五裂的爆了一地。
那四个银纱透肉的女子,看了这边一眼,而后寻了个空档,飞速撒离。
而这边,大家伙都惊愕的看着满地的碎片,那哪里是人类的骨血?那分明是一块块的烂木头而已。
皇攻侍卫受 第26章 黄昏日落
天黑了又明,就在橙静与陌仁官他们还混在锦绣山庄的时候,这边,莫念情他们的马车,已经缓缓的进入了赢城地界。
傍晚的时候,便停在了蓝天山庄的门前。
几人刚刚从马车上下来,一袭蓝衣携带着一匹白马飞奔而至。
蓝天直直的从马上栽了下来。
“喂……”青锋反应极快的将他抱在身上。
蓝天一身蓝衣有些破败,脸色苍白唇角还有一丝血迹,看起来狼狈不堪。
绿衣执着他的手腕,掂了一下“先把他扶进去。”这脉像有点奇怪,快中有慢似有回音,竟是有点像是喜脉!
莫念情在蓝天回来的时候就寒下了一张脸,蓝天会这个样子,不用说也知道,应该是那个女人害的。
赤炎走过去,伸手直接将蓝天抗在了肩上,就带着几人往蓝天山庄的大门走去。
苏未跟着走在最后,看着前面的人的身影,莫念情,其实也不孤单呢,有这样一群人陪着,以前在宫里,还以为他是没有兄弟没有朋友的。
山庄里的人,看来对莫念情等人也很熟悉,除了看见被抗着走的庄主时,抽搐了两下嘴角之外,还是很自然的让几人进了山庄。
蓝天山庄的后院,依山而建,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竟也是修的十分雅致,庄主的寝院也是十分的显大,竟是坐落着十几间小屋,想来,这群人都是住在这里的。
赤炎将蓝天丢上床,绿衣就坐在床沿上,再次仔细的检查了一次。
脉搏的响动依然是快中有慢,两种心跳?这种情况一般在女子有孕六个月后才会出现。
绿衣又将食指与中指放在蓝天的脖颈处,而后移到他的胸,那种奇怪的跳动声,在胸口。
果然,像他想的一样“是中了盅毒,心脏里面有虫子,具体是什么盅,要等蓝天醒过来才知道。”绿衣妖媚的眸子,转了一圈,脸上亳无表情。
对于盅毒,他还是有八分把握的,只要不是太奇怪的虫子,一般都可以引的出来。
莫念情的脸色终于好了一点点,既然绿衣的语气那么轻松,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
微点了点头,转身就看到跟在他身后的苏未,两侧的唇角微微一勾,抬手拉住他的一条手臂出了房门。
苏未被他牵扯着,一直走到了蓝天山庄的后园,就是刚刚路过的有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的地方。
挣扎了两下,却还是没有甩开莫念情的手。
莫念情左右看了看,然后拉过苏未一跃而起,竟是跳上了一处修在半山壁亭之上,然后从身后将他抱在了怀里。
苏未惊讶的瞪大眼晴,反应过来的时候刚想挣开。
莫念情却将头枕在他的肩上,望着幽幽蓝天“苏未,从这里看天空,很美的吧!我以前在山庄的时候,经常都在这里看着日出,然后看着日落。”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回去,莫念情想着竟是不自觉得笑出了声。
苏未听到他的笑声,一时忘了挣扎,侧过头,却发现他的笑容并不像声音一样轻快,带着一点点的苦涩。
西方的天空慢慢的染上越来越多的红霞,黄昏日落原来也可以这样美好。
苏未就这样任莫念情将他抱在怀里,看着太阳一点一点的往下沉,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如果就这样地老天荒,也会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只可惜,美好的时间总是相当短暂。
太阳完全沉没之后,天空终于被染成了墨色,天地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天上闪闪烁烁的星光,和四周刚刚点燃如星辰一般的灯火。
“天黑了,该回去了。”苏未将莫念情放在他腰上的手拉开,又退开了一步。
这个时候的夜晚只有黑白两色,黑是夜的黑,白是星的白。
“好。”莫念情看了他一眼,又拉过他的手踩上亭栏跳了下去。
苏未还看着他的侧脸,直到落地的时候,才低下眉眼“我累了,去休息了。”说完就甩开莫念情的手,面无表情的快步离开。
莫念情看着他的背影愣了愣,那是…害羞了吗?
苏未快步的行走着,越走越快,直到走出了他的视线之后,便飞速的奔跑了起来。
这个黑夜,不只有夜的黑,不只有星的白,还有,他眼里的我。
那一眼之间,从他的眼中映出的自己,那身影那么那么清晣,让他不自觉得想,他那眼中只有自己一人,直接扰乱了自己的心绪。
不可以。苏未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扶着一块突起的岩石 : 不要想太多,苏未,那只是他对私有物习惯性的温柔而已,只是假象罢了。
你们之间有君臣之谊就够了。
苏未抬起头闭上眼 : 有君臣之谊就够,不要想太多,不要想不要想。
可是,他怎么能不想。
缓缓的往蓝天的寝院走去,刚好在院门口遇到庄里的小厮“麻烦你,领我去我的房间。”
小厮抬头看了看苏未,笑脸盈盈的“苏公子请跟我来。”
“这里是莫公子的房间哦。”
苏未站在门前愣住了,这个小厮刚刚说什么?面色纠结的转过身看了看四周,然后指向旁边看起来黑漆漆的屋子“这间房没有人住吧?”
“呃,没有。”那个小厮往那边看了一眼,老老实实的回答。
“行了,我住这里。”苏未直接走到门前,推门进去,然后找到灯台掌了灯,将那个小厮关在了门外。
许是苏未的面色有点难看,那小厮灰溜溜的嘀咕了两句就走了。
房里,苏未躺在床上,看来这里的每间房都还不错,有桌有椅的,可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家伙,说他要跟莫念情一间房的啊?!
苏未郁闷的寒着一张脸,他还没有想清楚呢,他还不知道现在这种状态,该怎么办?
一整夜的辗转反侧。
另一边,莫念情看着旁边一直亮着灯的房间,听说,他跑到那边去睡了。
真是的,反正大家早就知道了嘛,怎么还要分房睡这么别扭的?!
抿了抿唇,躺在床上,抱着暖暖的锦被。
…… ……
…… …… …… 这里是公鸡打鸣的分割线…… …… …… ……
…… ……
清晨,苏未是被恶梦惊醒的。
直直的坐在床上,脑子里依然回放着梦中,莫念情如冰一般冷漠的脸,四周是杂乱的男男女女的声音。
就好像还有声音一遍一遍的在耳边回放。
“不过是个男宠而已。”
“你以为你是谁?”
“你不过是个下贱的禁脔。”
“男宠。”苏未一字一句的呢喃着“不过是个男宠而已,自甘堕落,下贱的禁脔……”
“不。”苏未曲起双腿,将头埋了进去,双手紧紧的揪扯着锦被。
良久,直到窗外越来越嘈杂,苏未才爬起身,披上外袍,拉开门就看到莫念情正一脸冰寒的站在对面的门口。
苏未皱了眉收敛了杂乱的心思,那个表情,虽然不是对着他的,可是跟梦中他的模样何其相似,让他有一瞬间的心悸。
苏未向着那边望了望,是了,那是蓝天的屋子,该是蓝天庄主醒了吧。
等到苏未稍微梳洗完,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聚到了大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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