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食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紫伊281
事实如何,还有待与进一步确认。
“第二个问题,琉璃请哪位大夫看的?”叶佳瑶继续抛出第二个问题。
方嬷嬷的目光又闪烁起来,声音更低了下去:“是已经被逐出御医院的李御医。”
“李御医人在何处?”
方嬷嬷暗叹一息,算了算了,事到如今,就算她隐瞒,二少奶奶也能查得出来,便说出了李御医的住址。
叶佳瑶觉得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只要确定了翠烟的孕期,琉璃就折腾不起来了。
“等我证实了你所言不虚,再决定你的去留。”叶佳瑶抛下这一句,转身离开了密室。
翠烟再一次被关起来,心中惶惶不安,她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又落在了靖安侯府的人手里,恐怕就是那个让人讨厌的二少奶奶。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密室的门咣当打开,叶佳瑶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位大夫。
这一幕,多么熟悉。
两个多月前,就是这个二少奶奶带了大夫来给她诊断,说她没有怀孕,让她功亏一篑。但现在她确确实实有了身孕,可她却怕了,别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这个人这条命都攥在别人手里。
叶佳瑶给大夫递了个眼色,大夫会意,上前两步,把药箱放在了桌上,打开来,取出一个脉枕。
翠烟这次很识趣的没有反抗,没有破口大骂。二少奶奶的狠,她已经领教过,哪里还敢在二少奶奶面前张狂。
大夫细细诊断后,回道:“从脉象上看,应该有三到四个月的身孕了。”
“到底是三个月还是四个月?”叶佳瑶要的是更精确的时间。
大夫谨慎道:“三个月以上,只会多不会少,接近四个月,问问这位姑娘最后一次葵水是何时来的就能得到精确的日期了。”
叶佳瑶目色沉沉地看向翠烟。
翠烟老实回道:“十八。”
“准不准?”
翠烟点点头:“每月提前两三日。”
“那就对了,今日是十三,确切地来说,这位姑娘已经有孕三个月又二十五天。”
叶佳瑶长松了一口气,太后薨是十六的事情,按翠烟的生理周期,十六就该来月信了,所以就算十六十七晚上淳礼跟翠烟做了什么,也绝不可能会有孩子,只能说,孩子是在这之前怀上的。
叶佳瑶让宋七带大夫出去。
她还没开口,翠烟就可怜兮兮地说:“二少奶奶,您高抬贵手,这孩子真的是大少爷的,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保证再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只求二少奶奶让我留下这个孩子……”
叶佳瑶淡淡道:“三少奶奶跟你怎么说的?”
“没……三少奶奶没说什么,只是见我可怜,收留了我。”翠烟弱弱道。
叶佳瑶深吸一气,痛心道:“事到如今,你还敢欺瞒,你让我如何相信你的保证?不怕告诉你,我来这之前,夫人已经交代下来,你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能留,你是要我把你交给夫人处置吗?”
翠烟惊恐抬眼,面上已是血色全无。
“如今,能救孩子的就只有你自己,就看你想不想救,要不要救。”叶佳瑶沉声道。
翠烟颓然萎顿与地,呆了片刻,呜呜哭了起来,边哭边道:
“三少奶奶说,只要我听她的话,她不仅会帮我保住孩子,还会帮我进侯府……”
叶佳瑶十分无语,人一旦有了贪念有了欲、望就容易犯糊涂,被人牵着鼻子走。
“你真以为三少奶奶有这么好心吗?她收留你,把你藏起来的真实目的是为了帮你吗?”叶佳瑶缓缓说道,语气沉重。
“她是利用你来对付侯府,如果你把她的话当真,那么,到时候侯府倒霉,你和你的孩子都活不了。你知道三少奶奶是怎么对外宣称的?她说这孩子正是国丧期间怀上的,这是什么罪,只要你不是白痴,就应该明白。”
翠烟的抽泣声顿时停滞住,露出惊恐不已的神色。
“当然,你也痛恨侯府,尤其是恨我,很大少奶奶,你想着只要你平安生下孩子,侯府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理,让血脉流落在外。没错,真到那一步,侯府的确做不到视而不见,但有一点你必须明白,就算你生了儿子,这辈子你也进不了侯府。”
翠烟双唇颤动,想要问为什么,叶佳瑶已经读懂她的心思,语声冷硬道:“就因为你自作聪明,精于算计,我早说过,如果你安分守己,等生下孩子再徐徐图之,或许夫人会网开一面,是你自己断了自己的路,国丧期间大闹不说,大少奶奶宅心仁厚放过了你还给你一笔不菲的安置费,你却又跟三少奶奶搅合在一起,尤不肯死心,侯府如何能容得下你这样的人?”
翠烟绝望了,肠子都悔青了,一步错步步错,错过了便无法挽回了。
“侯府你是进不去了,但你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夏家的骨血,我现在有一个提议,你若是肯听我的安排,你也不会吃亏,你想不想听呢?”叶佳瑶问道。
翠烟惶惶地看着二少奶奶,已然猜到了二少奶奶的心思。
萌妻食神 第389章 不讲道理的女人
裕王和太子并肩从紫宸宫出来。
两人面上均是和煦的微笑,互相一拱手,便分道扬镳。
一转身的刹那,裕王面上的微笑凝成寒霜。
这次太子操办太后丧事,深得父皇欢心,言辞间竟有让太子重新辅政之意。
最近真是诸事不顺啊……
裕王心中郁闷之极。
正要往朝华殿去,只听得身后有人唤他。
“三皇兄。”
裕王回头一看,原来是琉璃,不由想起琉璃昨晚造访,微微一笑:“原来是皇妹,皇妹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
琉璃曼声道:“我是特意在此等后皇兄的。”
裕王眉梢一挑:“哦?”
“想跟皇兄说件事。”
裕王左右看了看,便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琉璃默契地保持一定距离跟了上去。
到了僻静处,琉璃开门见山地道明来意,裕王听着,面上依然是云淡风轻,可心里却是惊疑不定,如果琉璃说的是真的,这可是对付靖安侯府的好机会,靖安侯府坏了他的大计,导致大通汇损失惨重,这笔账他可是一直记着。
但琉璃的话可信吗?琉璃毕竟是靖安侯府的人。
琉璃看出裕王的犹疑,道:“此事千真万确,皇兄不必怀疑,侯府已经知道是我把人藏起来了,现在,在侯府的人眼中,我已经是个十恶不赦的女人,他们对我不仁,我又何必对他们有义。现在他们正到处寻找翠烟,我怕藏不了多久,还请皇兄早做决断。”
裕王蹙眉道:“你昨晚来找我就是为这事?”
“是的,可惜皇兄在忙,我又不好离家太久,更不能对王妃明说,王妃与叶瑾萱情同姐妹,谁知道她会不会弃皇兄的利益于不顾,反倒把消息透露给叶瑾萱。”
琉璃坦诚道。她已经豁出去了,这个机会不利用的话,以后再难有机会,夜长梦多,她要尽快把翠烟交出去。
“事情真伪,皇兄见到翠烟就一清二楚了,至于后续的文章怎么做,皇兄比我懂。”
裕王斟酌片刻,觉得机会难得,只要把事情搞大,父皇就算是想要偏袒靖安侯府也不能够,前阵子皇上刚刚处置了几位武官,厚此薄彼的岂不惹人非议。而太子必定会为靖安侯府开脱,如果操作得当,说不定连太子也要吃挂落。
想到这,裕王淡淡道:“你先把人交给我,我问清楚再做决定。”
琉璃出了宫,立刻前往方嬷嬷住的小院。
可是到了那儿,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回应。
出门去了?不能够啊!就算方嬷嬷出门置办点什么,翠烟总是在家的,门上有猫眼,翠烟见到是她,不可能不开门。
琉璃越想越不安,命人把门踹进去。
然而里面门窗紧闭,家具物什全是整整齐齐,只是人不见了,屋前屋后找了个遍,连个影子都没找着。
两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
琉璃想不通,人是她亲自安排的,这个地方,除了她和傅嬷嬷,没有其他人知道,傅嬷嬷已经死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她不相信靖安侯府有这么大的本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这里来。
琉璃等了两盏茶的时间,还是没没见到人,只得吩咐手下在这里等着,自己先回府看看情况。
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琉璃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坐立不安。
而裕王那边也是等的心焦,琉璃说好最多一个时辰就把人送过来,这都天黑了,那边还是没动静,难道说人被靖安侯府找到了?
靖安侯府里,叶佳瑶在和乔氏谈话。
“已经确定是大哥的孩子,我下不去手,毕竟是一条性命,翠烟可恶,但孩子是无辜的……”
乔氏双唇紧抿,一双素白的手攥紧了拳头,紧到骨节发白,可见她对这个事实有多愤怒。叶佳瑶很同情她,易地而处,她会比乔氏更生气。
“你下不去手,我来。”乔氏几乎是从齿缝间迸出话来。
叶佳瑶默了默,缓缓道:“要处置孩子很容易,一副落胎药便可,但翠烟呢?一并也处置了?不然,她肯定会痛恨到疯狂,不死不休的。两条命,你真的下得去手?”
乔氏愤怒道:“我怎么下不去手?我恨不得现在就要她死,上次我已经网开一面,可她是怎么回报我的?”
叶佳瑶无语,但她并不会因此就觉得乔氏心狠手辣,她下不去手是因为她置身事外,恨不到那种程度。
“放过她们,难道还要如了她的意?抬她做姨娘?想都别想。”乔氏咬牙切齿道。
“好,如果你决定这么做,那我把人交给你,随便你处置,但我要提醒你,一旦手上沾了血,这辈子就洗不掉了,而且,你能保证大哥以后想起自己曾经有个孩子死在你手上,他心里不会有怨恨。”叶佳瑶道。
乔氏怔了一怔,眼中的凌厉的杀机暗淡了几分,犹豫不决起来。
“现在处置了她们,倒是死无对证了,但琉璃岂会甘心,只要她放出风声去,到时候别人会说咱们是心虚了才杀人灭口,就算没有证据,但大家肯定相信这样的说话,那大哥,还有靖安侯府就百口莫辩了。”
叶佳瑶分析其中利害。
“杀有杀的好处,解气,但不能解决问题,不杀有不杀的忧虑,但比起杀的后果,我认为,相对来说要小很多。女人再狠再坏,一旦做了母亲,心都是柔软的,翠烟已经明白她是进不了这个门,但她为了孩子,相信不会再做对侯府不利的事……”
乔氏神情变得茫然起来,心中万般纠结,杀,杀不得,留着又让人堵心,她该怎么办?
“大嫂,你先别着急做决定,好好想一想,再做决定。”叶佳瑶言尽于此。
其实她自己都没法说清楚,这人是该留还是不该留,其实,这种事,搁在别人那儿,或许压根就没这么多顾虑,但对她来说,好难。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有所为有所不为,她也是睚眦必报的人,对瑾容,对瑾瑶,对自己的姐妹,她也不留情,该教训就教训,但她从没想过要谋害人命。
从乔氏屋里出来,淳于和淳礼站在外面,淳于对淳礼说:“大哥,你和大嫂商议商议。”
说着挽了叶佳瑶离去。
淳于看她闷闷不乐,心事重重地,微然笑道:“你不必这么烦恼,这件事,你做的对,杀人很简单,手起刀落,或者一根绳子一杯毒酒就行了,当时是痛快了,但过后呢?会不会后悔?夜里会不会做噩梦?翠烟可恶,但罪不至死,她的存在不但不会危害到侯府,相反,或许能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
“琉璃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看着吧,紧接着等待咱们的就是一场口诛笔伐,我有一计,让某些人偷鸡不着蚀把米。”淳于自信道。
叶佳瑶幽幽叹息:“翠烟那边我已经做了承诺,若是大嫂还是不能放过她,我也没办法了。”
夏淳于停下脚步,扶着她的肩膀,眸光湛湛,认真道:“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别管了,交给我吧!”
叶佳瑶斜着眼瞪他良久,恨恨磨牙:“如果你敢给我在外头弄个女人或是孩子出来,我一定杀了她们。”
夏淳于无语,怎么说到他头上来了?哦,翠烟她就能忍,能放过,还劝大嫂,轮到她自己就不行了?
哎……女人呐,有时候真是没有道理可言。
“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让你有这样的机会的。”夏淳于撇嘴道。
叶佳瑶皱着鼻子哼了一声:“你倒是试试看。”
“小的不敢。”夏淳于苦笑着作揖道。
已经是亥时了,等在方嬷嬷那的手下回来禀报,还是没有人。
琉璃颓然,呆坐下来,没有疑问了,翠烟肯定是被靖安侯府的人带走了。
她唯一的底牌,就这么没了。
她怎么跟裕王交代?接下来,靖安侯府肯定要对她出手了吧!她又该如何应对?
琉璃惶惶不安了两日,可靖安侯府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没人来兴师问罪,淳风对她的态度也和以前一样,爱理不理。
就是在太后发丧那日,她见到尤氏等人,她们也没说什么,只是看她的眼神更冷淡更漠然了。
又过了几日,周兴家的悄悄来报信,说是宋七跟府里的小厮们喝酒的时候,喝多了透漏出翠烟和方嬷嬷已经被解决了。
解决了是什么意思?搁谁都会认为是杀掉了,秘密处死了吧!
琉璃计从心来,好啊,你们以为人死了,死无对证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那我就让你们尝尝什么叫死无对证。
很快,金陵城里传出靖安侯府大少爷夏淳礼国丧期间养了外室,还有了孩子,靖安侯府为了遮丑,把人给秘密处置了,一尸两命啊……
连御史台的人也不知从哪儿收罗来证据,还有一票证人,证明在太后薨逝那几日,侯府的大少奶奶挺着个大肚子到夏淳礼在外头置办的专门用来养外室的住所大闹,当街厮打。又有大夫出面证明,说自己曾给那个小妾诊过脉,的的确确是有孕了,而且就是在国丧期间怀上的。
弹劾靖安侯的奏折雪片似得飞到了御案前。
一时间,侯府处在了风口浪尖上。
萌妻食神 第390章 当堂对质
面对流言蜚语,靖安侯府所有人三缄其口,不予回应。
可是流言甚嚣尘上,皇上看着所谓铁证,不由大怒,太子在御前替靖安侯府申辩了几句,却被皇上好一顿数落。
裕王趁机进言,希望能查清楚事情真相,若是真的,如此大逆不道之举,必须严惩,若是假的,就还靖安侯府一个清白。
太子心中暗恨,人都死了,还怎么对证?怎么查?心中万分着急。
皇上深以为然,毕竟靖安侯是朝廷重臣,建功无数,不能冤枉了他,但要是真的,影响就太恶劣了,于是,这日早朝后,把靖安侯召到御书房,准备亲自过问。
夏拙峰就是在等这个机会,让淳礼先到紫宸宫候着,淳于去安排该安排的事。
御书房里,太子裕王以及御史台的几位御史都在。
皇上郁郁地瞪了夏拙峰一眼,慢声道:“沈大人,你把你查到的情况跟侯爷说说。”
沈大人是御史台御史,这阵子御史台一干大臣跟打了鸡血似的,加班加点,到处收罗证据,自以为是铁证在握,信心十足地要给靖安侯好看。
“臣遵旨。”沈大人拱手一礼,嫉恶如仇地目光像两把尖刀射向安如泰山地靖安侯。
夏拙峰掏了掏耳朵,挺直了腰背洗耳恭听。
沈大人开始唾沫横飞历数靖安侯府失德之罪,言辞犀利,气势如虹。
“侯爷,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可说?”沈大人痛恨地质问道。
夏拙峰清了清嗓子,对皇上拱手一礼,慢吞吞道:“老臣家中琐事,污染了圣听,老臣惶恐。”
在场的反对派闻言都是暗喜,心道:这些你不承认也不行了吧!在强大的事实面前,一切狡辩都是无力的,无用的。
皇上刚要动怒,只听夏拙峰沉痛道:“这种无稽之谈事,老臣本不想回应,可是御史台的大人们废了牛鼻子老劲,收罗了这么多所谓的证据也不容易,老臣总得给他们一个说法。”
“没错,犬子是喜欢上了一个丫头,本来是想抬做姨娘,可这丫头夫人不喜欢,且正是大儿媳有孕期间,便把这丫头外放出府,谁知,犬子是真喜欢上了,舍不得,就偷偷地把人安置在外头,偶尔去看一看,后来让大儿媳知道了,大儿媳的确很生气,亲自去了外宅求证,这也无可厚非,就算厮打起来,也很正常。”夏拙峰气定神闲道。
“沈大人,你家中不也有几房妾氏吗?听说家里经常吵得不可开交,去年,你又看上了醉红楼的姑娘,你家夫人还差点把醉红楼给砸了,是有这事吧?我没记错吧?”
沈大人陡然被人揭了底,一张老脸涨的通红。
“还有魏大人,你家公子,年方十七,听说已是望仙楼的常客,经常为了争风吃醋跟人打架,是吧?”
“高大人,我还听说你看上了你家大公子房里的丫鬟,想抬了来做妾,你家大公子离家出走至今未归,对吧?”
夏拙峰一个个的看过去,一个个的揭老底。
几位大人俱是面红耳赤,嘴角抽搐,却是无法辩驳。
皇上的脸阴沉地都快滴出水来,鄙夷地看着三位御史,你们自己行不正坐不端,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批判别人?脸皮也忒厚了。
太子忍着笑,侯爷知道的还真多。
裕王心中却是懊恼,一群没用的废物,还没把人扳倒,自己倒先出了丑。
夏拙峰呵呵一笑:“诸位大人都是德行兼备,跟你们比起来,老臣的犬子实在是太纯洁了,这么多年,也就看上了自己屋里的一个丫头。回头,老臣回去好好批评批评他,让他像诸位大人好好学习学习,为什么别人三妻四妾都没闹出这么大动静,他不过看上个丫头,还闹到圣上跟前来了。”
沈大人也不是省油的灯,马上反驳道:“侯爷不要避重就轻,现在在说的是令公子国丧期间闹着要纳妾,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据。”
皇上又把目光投向夏拙峰。
夏拙峰道:“闹着要纳妾?诸位大人,药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说,犬子什么时候说要纳妾了?犬子虽然无用,但最起码的礼法还是懂得,就算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在国丧期间闹着要纳妾,他是吃饱了撑着,还是嫌命太长了?换做你们,你们会吗?”
“可这是事实。”高大人理直气壮道。
“事实?事实就是你们随便找来的所谓的证人说的几句废话?”夏拙峰口气陡然冷硬起来。
对皇上拱手一礼:“皇上,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老臣还真要好好较真较真,御史台给出的证据,荒谬不足信。”
裕王缓缓道:“侯爷说御史台的证据荒谬不足信,那侯爷可有证据证明?”
“就是,我们御史台做事从来都讲证据,那些证人都是街坊邻居,所有供词都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他们与你靖安侯府无冤无仇,难道还会冤枉了你们?”魏大人道。
“侯爷说御史台的证据不可信,那侯爷倒是拿出证据来啊!”高大人附和道。
夏拙峰一记冷笑:“证据,当然有,现在犬子就在外头,不如让他自己来把事情说清楚。”
裕王心底冷笑,翠烟人都不在了,这件事你们还说得清楚吗?
夏淳礼被传了进来。
夏淳礼很少有机会见到皇上,这样近距离,而且是专门的接见更是从未有过,不免有些紧张。
这样的紧张在别人眼里看来就是心虚的表现。
“逆子,还不快跪下,自己把事情说清楚。”夏拙峰低吼道。在皇上面前,他可不敢施展他的狮吼功。
夏淳礼双腿软了下来,战战兢兢道:“回,回皇上,臣……臣有罪。”
皇上不耐烦道:“你何罪之有?”
对这个靖安侯府的长公子,皇上是各种看不上,唯唯诺诺地,不像淳于和淳风,坦坦荡荡,光明磊落。
夏淳礼支吾着说:“臣之罪,罪在让皇上为臣的私事烦心,臣很惶恐。”
“臣的确是喜欢上丫鬟翠烟,本想等妻子乔氏生产后,再想办法纳她进门,可是乔氏不知从哪得到了消息,看到乔氏那般伤心生气,臣心生悔意,觉得自己不应该,翠烟受人怂恿闹上门来,这让臣觉得翠烟是个不识大体的女人,要不得,就给了她一笔安置费,让她离开了。当时翠烟说她已经有孕,臣以为这是她的伎俩,就没放在心上,后来才知道她是真的怀上了,如今臣很纠结,这样的女人,臣不想要,娶妻要娶贤,纳妾也一样,不能什么女人都往家里领,可她肚子里又有了臣的骨血,臣相当为难……皇上,您觉得呢?”
皇上听着心烦,正要喝口茶解解烦闷,谁知夏淳礼问出这么一句,害他差点没把茶水喷出来。
你丫的,这种破事来问朕怎么办?朕日理万机,还管你这种破事?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这么大张旗鼓的搞什么当面对质,可不就是在管破事么?
皇上相当的郁闷。
太子问道:“淳礼,你的意思的是,翠烟来闹的时候就怀了身孕?”
淳礼愁苦着脸点点头:“如今算来都四个月多月,快五个月了。”
太子松了口气,不说话了。
只要翠烟不是在国丧期间怀的身孕,这件事顶破了天也是人家的家务事,哪位大臣,哪家王公子弟不是三妻四妾,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还值得闹到圣驾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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